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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意外的反偵探 文 / 老街花園

    肖月含芫爾一笑說道「我是誰,我是肖月含啊,這還會有錯?」

    周宇浩搖頭說道「你是肖月含沒錯,我知道,你只有肖月含這個名字是真的,其餘有關你的一切,都是假的。現在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到我這裡來?」

    肖月含低下了頭,慘笑一下,目光中閃出淚花,「宇浩,你調查我?」

    周宇浩的聲音有些憤怒「肖月含,告訴我吧,這是為什麼?」

    肖月含鎮定下來說道「我有什麼可告訴你的?」

    周宇浩怒道「肖月含,一個二十八歲的女子,

    她的老公是恆通計算機應用技術有限公司的董事長,

    她本人是恆通公司的副董,兼執行董事,

    肖月含從二十二歲嫁給她老公,本來經營一般的恆通,飛速發展起來,

    現在,恆通的資產達到了一點五個億,

    也就是說,肖月含是一位億萬富婆,

    說吧,告訴我,你一個億萬富婆,為什麼要降尊絀貴,到我這裡來。」

    肖月含也媚目圓睜,發了怒「告訴你周宇浩,你不要說富婆這二個字,我討厭這兩個字!」

    周宇浩沒有理她,繼續著自己的話「你如實告訴我吧,當我把那五十萬元支票給你時,你裝出喜悅異常的樣子,其實,錢對於你來說,幾百萬,幾千萬,都已不在話下。

    我領著你進了這所別墅,你裝出大開眼界的樣子,其實,你也有不止一處的別墅,別墅的生活,對於你來說,早已不陌生了。

    還有,那次協會會議,你為什麼裝個稚嫩的小姑娘,去蒙騙我?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肖月含從周宇潔的懷中脫出來,坐在了他的面前,一個風韻綽然的女子展現在他的眼前,他心中不得不感歎,不是她離不開他,而實際上,是他現在已經全然離不開她了。

    她坐在他身前,斜著身,一隻手柔軟地打了個彎撐在床上,支撐著她的身體,她嚴肅地問道「你問完了?」

    周宇浩點點頭,沒有說話,他覺得再一說話,立即會顯露出他的氣餒。

    肖月含雙目朝下,並不看周宇浩,她的語氣柔和了不少「宇浩,這其中的道理簡直再簡單不過,如果我在那次行業協會的會議上,以一個副董身份參加會議,如果我直接告訴你,我的資產有一個多億,是一個你說的那個,富婆,宇浩,你還會像對於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那樣投入熱情嗎?」

    周宇浩默然無答。

    肖月含問道「你們男人難道不是最青睞那種清純天真的女孩兒嗎,一個身背著億萬家產的女人,對於你們這類本身已是億萬富翁的男人來說,難道不是心理上的負擔嗎?」

    周宇浩仍然無法做答。

    肖月含繼續說道「憑良心說話,宇浩,這幾個月,你接觸到的肖月含,難道不是一個清純可愛的小女子嗎。你為什麼非要把那一點五個億調查出來,把那個一心一意愛著你的女子,扔到那一點五億的金錢堆裡去?」

    周宇浩覺得自己已經敗得一踏糊塗,最後,只能說出他內心的最大疑惑,「月含,你尋找你要的人,我不會干涉,但是,你為什麼選了我,又是怎麼樣知道了我。」

    肖月含抬頭,雙目深情地望了他一眼,娓娓道來「我認識你,還是因為你的兒子,周朗。」

    周宇浩吃了一驚,脫口而出「你說什麼。」

    肖月含抿嘴一笑說道「我到南方獨身一人去旅遊,中途錢包被盜,正巧碰到你的兒子周朗,他幫了我的大忙,我們兩人就認識了。

    我本來真想對他下手的,不管用什麼字眼我都不在乎,勾引,勾搭,這事實都是一樣的。

    但是,我大他七八歲,他一個在校的大學生,我這樣一個老大姐,和一個年輕的小弟弟,也就是說這樣的姐弟戀,能有什麼好結果呢?

    於是我放棄了。

    但是在和他聊天中,知道了他有個父親,單身一人,所謂的鑽石王老五。

    於是我的興趣就轉向了他的那個我未曾謀面的父親。」

    周宇浩睜大眼睛詫異地問道「你調查我了?」

    肖月含頑皮地一笑道「許你調查我,為什麼我就不能調查你?再說了,對於一個億萬家財的女人來說,這有什麼難的呢。

    不出一個星期,完整的報告就到了我手上。

    周宇浩,男,大衡數控公司董事長。

    四十四歲,離異,至今獨身,雖然離異,經常有女性來往,據稱對前妻仍然掛念,感情應屬專一類型。

    有一個男孩兒,現在大學二年級在學。

    父子感情非常好,所以不再婚,是為了他的孩子。

    經濟情況:

    公司資產,2。5至3億。

    個人身體狀況健康……」

    周宇浩聽她講到這兒,一隻手抬起來,指著她,口中啊了幾聲,卻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肖月含兩眼透著戲謔的光彩,望著周宇浩說道「別著急,這還不算完,還有呢。」

    肖月含繼續地數說著,「此人生活規律,基本正常,

    個人嗜好,不吸煙。

    除官面應酬外,平時有少量飲酒,飲酒以白酒為主,平時飲酒量不超過二兩。

    交友情況,除工作關係之外,來往最多者為其老同學及原國營單位的老同事……」

    肖月含說到這兒又停下來,兩眼含笑地看著他,像是在問他還想不想聽。

    周宇浩手點著她,氣也氣不得,惱也惱不得,最後自己撲哧一聲樂了,「算了吧,你可不要再說了。」

    肖月含抿嘴一笑,繼續說道「所以,本姑娘在這個資料的基礎上,研究出了我的進攻方略。基本成功。」

    周宇浩這時一臉漠然,不解地問道,「那你向我這個老男人進攻,圖個什麼呢?再說,你是有家的人,你有你的夫君,這樣做膽子忒大了吧。」

    肖月含輕蔑地一笑說道,「我找你來,完全是因為我想找個我愛的人。這世上男人可以隨意的尋花問柳,為什麼我們女子就不能尋一個自己心愛的男人?」

    周宇浩仍然不能輕鬆,他擔心地說道「月含,這樣做畢竟是過份了的……」

    沒等他把話說完,肖月含就把話頭截住「宇浩,你用不著怕我的夫君打上門來,他,不會了。」

    周宇浩問道「怎麼,他,不在世了?」

    痛苦的神色浮上她的面頰,「兩年前,他出了一次嚴重的車禍,腦子受了毛病,身體運動也受了障礙,現在基本上是臥床不起,公司的事兒都由我來應承。

    我是一個女人,總得有我女人人性上的某些追求,讓我呆在家中做個恪守婦道的賢妻良母?明告訴你,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想找誰,是我的自由,別人看不看得上我,那是人家的自由。

    我還要告訴你,每天我只是白天行使我的自由,到了下班時間,我會準時回去,侍候我那不死不活的夫君。當然,真的有特殊需要時,我會留下來,但那決不能成為常態。

    我告訴你,我的夫君侍候得非常好,非常經心,那時候,任何人見了,都會說我是個好妻子。就這些了。周董,您無論怎麼看我,那都是您的自由,現在,我要回家了,去做我的好妻子。」

    肖月含說完,扭身就要下床。

    周宇浩急速地探過身去,將她用力地抱住「月含,你完全明白,真正離不開你的是我,你不要離開我了。」

    肖月含返身,抱緊了他,安慰地說道「宇浩,白天我一定過來,我會把我那裡的事兒都處理好。

    但是晚上,我一定要回去,我這點良心還是有的。」

    說完,她深深地吻了他……

    周宇浩仰躺在沙發上,回憶著此後和肖月含相處的一幕幕往事,臉上蕩漾起幸福的笑容。

    忽然,如同一陣寒風猛烈襲來一般,他的心頭驟然一顫,那血一般的記憶衝入心頭,四天之前,兒子周朗意外車禍身亡,他趕到醫院時,見到周朗時已經陰陽兩隔了。他又想起前天在殯儀館時看到的兒子的冰冷的身軀。

    突然,他的瞳仁驚恐地擴大,那個印在兒子後背上的大血手印,觸目驚心地映照在眼前,讓他再也無法沉靜下去。

    這時,另一個情景浮現,這是他千方百計想避開的情景,但是卻無論如何避不開,那是他的私人偵探朋友為他探知的最後一系列信息,是肖月含在她嫁人之前的信息,這個信息,無情地衝擊著他對月含的美好印象,以至於他現在恨自己,為什麼去找那位私人偵探朋友做那次調查。

    這個讓人極不舒適的感覺很快就過去,因為此時他聽到了門外連擊三聲的敲門聲,他知道這是她的習慣。

    此時辦公室裡沒有別人,那個女服務生正好有別的事兒要去處理,只有他一個人呆在屋裡,他站起身,去開了門。

    肖月含精神飽滿地走了進來,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這次和客戶接觸,結果不錯。

    周宇浩根本沒有問她談判的情況,他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心思過問那事兒了。見到月含,他把門一關,就將她抱進懷中。

    肖月含在他的懷中,立即感受到他身子在微微地顫抖。

    肖月含完全明白,喪子之痛,已經將這個男人擊垮,再說任何安慰的話,都是多餘的。

    肖月含只是無聲地讓他抱緊,然後,她仰起頭,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頭髮,小心地說道「宇浩,下了班,我陪你回家。」

    「月含,」他一臉苦痛地說道「我怕回家,我不知道還能夠到哪裡去渡過夜晚。」

    月含安慰著他說道「今天下班後,我再晚些回去,陪著你好吧。」

    周宇浩急忙搖頭說道「不,不用那樣,你該回去就回去。」

    忽然,月含覺察出他的身子劇烈地抖了一下,她立即抬起頭,目光詢視著他的臉色。

    周宇浩的面孔轉向了辦公室內,像是發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一般,四下裡搜尋著。

    月含納悶地問道「宇浩,你怎麼了?」

    「周朗,周朗,你來了?」周宇浩向著室內的一邊牆看著,口中念叨著。

    肖月含驚慌起來「宇浩,你這是怎麼了?」

    周宇浩又把臉轉向其它方向,好像在追蹤著誰的蹤影。他不停地念叨「周朗,你真的來了嗎,既然來了,為什麼不留下句話?」

    月含的眼中含著驚恐,隨著他的目光,向著室內,又尋到門口,她擔心地說道「宇浩,屋子沒有誰啊,你可不要這樣嚇人啊。」

    周宇浩搖頭說道「不,他肯定來了,只是不太願意見我,不知是什麼原因。」

    月含壓下心頭的恐懼,小心地拍打了一下他的後背,是為了讓他清醒點,然後又小心翼翼地說道「宇浩,你這幾天精神太緊張,心情太沮喪,我陪你快些回家,好好地睡上一大覺就好了。」

    月含好說歹說才把他勸動,離開了辦公室。

    在走出辦公室門時,她還回過頭,向室內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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