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劉俊聽了泥腿僧張旺的話之後,說:「要叫我師父聽見,就得痛斥你一頓。」「喲,師兄,我這大話都說出去了,人家看我進了這個祠堂啦,我不露面,這沒有啥交待,也不笑話我,不得笑話你們嗎?」「甭挑撥,他愛笑話就笑話。回屋!」「唉唉!」張旺不敢分辯,撅著嘴,就回了屋了。
他們這兒一說話呢,阮合、阮壁、徐雲、邵甫、司馬良、夏九齡都醒了。大伙就問:「怎麼回事?你腦袋上這包哪來的?」「別提啦!」張旺跟他們哥幾個又說了一遍,這哥幾個不管那一套哇,當時把眼睛就瞪起來了:「哪兒那麼個小雜種?在哪兒呢?」「在祠堂後邊有片小樹林,不遠。」「怎辦?咱去找他去!」「大師兄在門口堵著呢,不能答應。剛才我都挨訓啦,都呆著吧。」大夥一聽大師兄,沒有不怕的。劉俊那是半拉師父,把臉往下一沉,誰敢反抗啊!所以大伙在屋裡生悶氣。劉俊就把這碴兒擱在一邊兒了,這算個什麼事兒呢!
你看他還真沒想到,那小伙兒等得不耐煩,找到門上來啦,扒著門往裡探頭。劉俊一看這小伙長得挺漂亮,穿戴打扮好像張旺說的那個人,難道說你找到門上來了?就問他:「找誰?」「哼!找誰?這是我們家,我愛看什麼看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劉俊一聽這話就刺耳,說話之間,這主邁步就進了祠堂,推開東屋門看看,拉開西屋門看看,往西屋一瞅,張旺他們都在屋裡。小伙兒一樂:「呵!什麼時候來這麼多客人哪!都住滿啦!我說,那不是禿驢嗎?你不說找人兒嗎?人兒在哪兒呢?有種的出來呀!」
你說這種公開叫號誰能忍受的了?夏九齡用手一指:「你哪兒來的匹夫,如此猖狂!你哪裡走!」過來就一拳,小伙一縮脖,退到院裡去了,「哎!哎!別在這兒吵吵喊叫,我那後邊樹林可寬綽呢!有種的跟我上那兒去!」「你就上刀山下油鍋小爺也不懼你!走,你就頭前帶路!」穿紅衣服那個年輕人頭前引路,夏九齡、司馬良、阮合、阮壁、張旺、徐雲、邵甫都跟出來了。劉俊一看哪,壓不住了,緊攆哪。「回來!回來!」誰也不聽他的啦。劉俊還不敢高聲吵吵,怕把雍親王和師父給驚醒了,干在這兒著急。
單說眾位小弟兄,氣呼呼跟著這年輕人到了小樹林。你看這年輕人,老是這麼樂呵呵的,往這一站:「各位,萍水相逢,素不相識。在下姓洪,我不隱瞞,我就是本地人,那個祠堂就是我們家的。你沒看洪氏祠堂嗎?嗯!今天你們住在我們這兒啦,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咱把那個碴擱在一邊,今天講的是以武會友。那和尚是你們一夥兒的吧?他給我喝倒彩,沒事兒找事兒,我這才打了他。不然的話,我決不能這麼無禮,他不說回去找人兒去嗎?想必是找的你們諸位。哪位捧場賞臉,跟我比試比試?」
這陣兒大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阮合就埋怨張旺:「我說你怎麼盡捅婁子呢?剛才人家說,你給人家喝倒彩,你怎麼這麼缺德呢!」「誰……誰……誰給他喝倒彩啦?我一喊好,他踩石頭子兒上啦,他一栽歪。這叫放屁吹滅燈——衝勁。無緣無故我能給他喝倒彩嗎?他這叫沒理找理,出口傷人。你們眾位乾脆就甭客氣,過去就伸手就得啦!」大夥一看張旺被打的那個慘勁兒,不給他出出氣,也顯見著不好。
這人群當中數燈前無影阮合歲數大,阮合邁步過來了,沖這小伙一抱拳:「貴姓?」小伙一樂:「剛才說啦,姓洪嘛!三點水一個共字的洪。管我叫洪少爺就得啦!」「呵!口氣可不小啊!姓洪的,咱無冤無仇,即使他給你喝倒彩,也不算什麼。你手怎麼那麼黑,你看把人打的,腦袋上長倆犄角。幸虧他身子骨結實,要不結實,就叫你扯零碎啦!你太不夠朋友啦!」「我不夠朋友?我告訴你,我手下留著情呢!不然,他出不了樹林!不服氣,你過來!」「我倒要領教!」阮合一晃身往前縱,晃雙拳,使了個雙風貫耳,奔小伙就打。小伙使了個縮頸藏頭勢,躲過雙拳,然後合雙掌,沖阮合前心便擊。阮合滴溜一轉身閃開雙掌,二人接招換式戰在一處。別人都看著呢,一伸手一瞅哇,無怪泥腿僧張旺挨打,這小伙是誰呀,真夠厲害的,身形滴溜溜亂轉,兩隻膀臂搖動起來掛定風聲,可以斷定阮合不是人家的對手。正在想的時候,就聽嗖——叭的一聲,被小伙使了個推窗望月,正打在阮合的前心上頭,把阮合打了個仰面朝天摔倒在地。小伙往下一退樂了,「嘿!怎麼樣?你也不行吧!不服!再來。」阮壁一看哥哥吃了虧了,往上一縱,掄拳便打,「小子!你別吹!」這小伙又大戰阮壁。阮合從地上一骨碌身起來,把身上的土撣掃撣掃,回歸本隊,還沒等站穩當,就聽「咕咚」一聲,阮壁也摔倒在地,弄了個面紅耳赤呀。那小伙用手點指著:「誰還過來?哎呀,年年有飯桶,沒有今年多呀!太糠點啦,都不經揍!」呵!大夥一聽這頭兒大啦,挨著打,還得叫你損著,你這嘴可真夠缺德的。夏九齡飛身形縱過去掄拳便打,但是六七個照面,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司馬良恐怕夏九齡吃虧,飛身形過去,哥倆打一個,把人困在當中。姓洪的這小伙毫不畏懼,一個人力敵二人,喜笑顏開,就像玩兒一樣,三個人打個勢均力敵,不分上下。泥腿僧張旺一瞅:「眾位,這小子他媽的太厲害啦!咱們大家都甭看熱鬧,乾脆呼一大幫都上去,把這小伙兒困在當中!」這小伙一看,急眼了:「你們都是哪兒來的?跟哪個老師學的?一個不行上來倆,倆不行上來四個,四個不行上來八個。你們還有多少?今天小爺我跟你們拚了!」但是他再拚,一個人怎能敵得住大伙呢?剛躲過拳去,腳上來啦,剛躲過腳去,掌來啦,他一個沒注意讓阮壁使了個掃堂腿,掛他個跟頭。沒等他起來,大夥一闖,把這小伙給按在地上了。「打!」泥腿僧張旺為了報仇哇,在後頭打便宜拳,在後頭呢!光!光!一邊打著一邊說:「好小子!看你這回還橫不橫?這回我要加倍的報復!」咚咚咚,上邊拳打,下邊腳踢,別人都差一點。這小伙一不哼二不哈。大伙打了一頓,覺著也出了氣啦,別把他打死,呼啦往左右一閃,這小伙在地上躺了半夭,緩了緩氣,這才一骨碌身起來,把身上的塵土撣淨了,衝著兩旁一笑,「打夠了沒有?你們出了氣沒有?」「哼,打夠了,出了氣了!有法你想去。」「當然,你們一個也走不了。」冷不丁的,小伙蹦在兵刃架子那塊兒,一伸手把刀拽過來啦,這把刀明晃晃、冷森森,奪人的眼目哇!
再看他把刀往手中一提,用刀尖一點:「今天小爺我把你們都宰了!」雙手捧刀就剁。大傢伙一看他急眼了,剛才動的是拳腳,現在動的是傢伙,大熱的天身上穿的都挺薄,這要碰到身上受得了嗎?眾人呼啦往左右一閃,都奔兵刃架子。好在這兒什麼兵刃都有,抄刀的、抄槍的,抄棍的,把傢伙抄到手裡啦,眾人往上一圍把這小伙兒困在當中。這才發現,這小伙兒使的是左手刀,左撇子。人哪,一般都是正手,這反手刀可不好防備,刀招跟正手也不同。就見這小伙這刀施展開,掛定風聲上下翻飛,隔前擋後,風雨不透,這麼多人難以靠近他。還是那句話,這小伙再能耐,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呀。人家這麼多人哪!這小伙一看沒有取勝的希望,往地下一躺,哎!把招數變了,這是七十二趟地躺刀,這地躺刀可厲害,就地翻滾,全靠兩條腿支撐著身子,刀隨人轉,人隨刀轉,跟刀山一樣,專奔這些人的雙腿。大夥一見,個個吃驚啊,都哈著腰往外撥拉著兵刃,仗著人多勢眾,還沒有一個受傷的。
簡短捷說,他們正殺得熱火朝天、難解難分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喊聲:「孽障!你又給我捅婁子!還不住手?別打啦!」泥腿僧張旺、阮合、阮壁眾人聞聽,趕緊收住兵刃,跳出圈外。順著聲音定睛瞧看,光顧打了,沒注意從樹林外來了四個家人,一邊倆,正中間走進一位老者。看這老者五十歲掛零,大臉蛋子好像火燒雲似的,兩道濃眉,一雙大眼,獅子鼻子,方海口,花白鬍鬚。老頭兒穿著朱色長衫,身材高大,體格魁偉,左手托著一雙鐵球,右手拿著把桑包紙的大扇子,腰裡系根兒涼帶,下邊穿著厚底便鞋。一看就是武林高手,倆眼睛倍兒亮,跟燈一樣。張旺他們都跳出圈外了。
單說姓洪的這小伙兒,從地下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了,抬頭一看,喲,趕緊把刀放下了,把身上的塵土撣掃撣掃,來到老者面前,躬身施禮:「爹,您來啦!」「哼,來啦!我聽人給我送信兒啦。你不好好練武,你在這兒捅什麼婁子?這都怎麼回事兒?」「爹,他是這麼回事兒,您聽我說。」他就把原由始末講述了一遍。這小伙還不說瞎話,原原本本,一字不假說完了。老者讓他退在旁邊,用眼睛打量著眼前這些人:阮合、阮壁、徐雲、邵甫、泥腿僧張旺、夏九齡、司馬良。看完了他說:「各位!你們是哪兒來的?無緣無故的這不太好吧!如果說我兒子到你們那兒挑釁,無理取鬧,惹是生非,大伙教訓他也不奇怪。人家他自己在這兒練呢,你們怎麼沒事兒跑這兒來挑釁呢?尤其那個和尚,跑這兒來給喝倒彩。尤其現在還要人多取勝。難道說你們傷了人命就不償命嗎?難道眼裡就沒有王法不成嗎?說出你們的姓名、你們的主人是誰?哪個是頭領?」這老者還挺橫,完全是教訓人的口吻。
張旺本來就憋著火兒,哪聽這套哇。「彌陀佛!」張旺往前大跨一步,把腦袋瓜一撲稜,「老頭兒,你說話可別太狂了,聽方才說話這意思,這小伙兒是你兒子,你是他爹?」「噢,正是。」「那太好啦,不是有這麼句話嘛,『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你兒子不學好跟你有關係,你教育得不好。你說你兒是什麼東西?本來我給他喝彩,給他叫好兒,他一下沒注意,好懸沒摔了,這就歸罪於我,出口媽長媽短,嘴裡帶著髒字兒。我不理他吧,回到祠堂,他還堵門兒去叫我們去,在那塊兒哇哇叫號兒,逼得我們弟兄沒辦法了,這才跟他動手。你說責任在哪一方?你說應當怪誰?你這當爹的來了不說教育你兒子,反到責怪我們不對,真是豈有此理呀!話再說明點兒,我們就是哪兒來的也用不著跟你講,我們當頭兒的是誰?你也沒有理由問。老頭兒!你要不服氣兒你過來,我們今兒個也教訓教訓你,叫你知道我等的厲害!」呵!老頭兒一聽一笑,如今晚兒的年輕人都這麼橫,要這麼看起來不怪我兒子,怪這幫人無禮。我呀,今兒還得真治治他們。老頭閒著也沒事兒,當時點點頭:「好啦!你們要教訓我,我倒要試試,怎麼個教訓法兒?」老者說完了,把一對鐵球交給兒子,扇子交給家人,小辮往腦袋上一盤,把長大衣服往涼帶上一掖,邁步進了樹林,丁字步往那一站:「哪個過來?哪一個?」泥腿僧張旺把事兒挑起來啦,自然他要過來了。
他往前一縱,掄拳就打。就見老者一閃身,用手一抄他的腕子,張旺一撒手,沒想到老頭兒這掌就跟進來了,不用別的,伸兩手指頭在張旺的肋下捅了一下子:「別動!」噗正給捅上,張旺就覺著半身發麻,想動也動不了啦。「哎!」紋絲不動,大夥兒明白,點穴,哎喲!沒想到這老頭兒還會點穴哪!夠厲害的。張旺這一下叫人點住,其他的弟兄能不管嗎?阮合往上一縱,奔老者沒三個回合,老頭兒轉到背後,把兩手指頭伸出來:「別動!」彭!又動不了啦。「哪個還過來?誰還想教訓我?」阮壁往前縱,沒幾個回合,澎動不了啦。
咱們簡短捷說,這幾個小弟兄全被老者給點住,什麼模樣的都有,有的臉沖東,有的臉沖西;有的拉著胯骨,登山的架子;有的拉著降龍伏虎的架子。一個個齜牙咧嘴,這模樣才難看呢!老者圍著他們轉了一圈,捻著鬍鬚大笑:「年輕人,別太狂了,別忘了能人背後有能人,好漢背後還有好漢哪!你們別瞧不起上年歲的,這一動手吃了虧了吧!你們還往哪兒走?咱們是無冤無仇,如若有仇,這陣兒我拿刀挨個兒宰你們,豈不白白搭上性命啊!」那年輕的小伙一看樂壞了:「爹!您把這球兒接過去,我挨個兒揍他們一頓。」說著把棍子抄起來了,照著張旺那屁股蛋子,啪就是一棍子,把張旺打得往前一搶:「哎喲」一聲,雙手抱樹沒摔倒。但這下兒也有好處,把穴道給破了,只要有人推一下,活動一下,就能把這勁給破了。張旺雙手捂著屁股,火燒的那麼疼,「彌……陀佛!好勒,我說,你們這爺兒倆,一對都沒有好餅,你們等著我去找人兒去!」那小伙一聽樂了:「我說你還會別的不?動不動就找人兒去,這回你可不興瞇起來啊,快去!不然我可堵門掏!」「好勒!」張旺就走啦。
他撒腳如飛,等回到祠堂啊,來到裡頭正好看見穿雲白玉虎劉俊,「師兄啊,我又回來啦!」「又怎麼啦?」「都叫人點穴給點住啦,就數我能耐大跑回來啦。」他沒說挨那一棍子的事兒。哎喲,穿雲白玉虎一聽,這塊兒還有高人哪,「詳細經過是怎麼回事兒?」「是這麼這麼回事兒。」「哦!」劉俊說,「你等著!」一轉身奔倉房,往裡探頭一看,韓寶、吳智廣還呼呼睡覺呢。他順手把後窗戶關上,嘎吧鎖緊,把當差的叫過來:「你們加緊看管!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千萬謹慎,別出差錯!」「少俠,您放心!白天他有什麼事兒,我們這麼多人看著呢。」「我去去就回。」說著劉俊跟泥腿僧張旺起身趕奔出事地點。
等透過樹林往裡邊一看,好麼!這哥幾個什麼毛病,都在裡邊兒老老實實站著。等二人來到近前,張旺這才說話:「彌陀佛!老傢伙,小傢伙,我把我師兄請來了,師兄啊,就是他們倆。」劉俊看看這老頭兒,不認識,過來一抱拳:「老人家!」先例個問兒。哎喲,這老頭兒一看劉俊果然比那幾個都強,面如銀盆,雙眼包皮兒,長的也漂亮。這小伙也精神灑脫,說話聲音也宏亮。老者就問:「你貴姓啊?」「免貴,姓劉。」「哦,劉壯士,這麼說你是打算給這些人出氣?」「正是,老朋友!他們都年輕,不懂事兒呀!您年高有德,怎麼能跟年輕人一般見識呢?我來了嗎,咱比試歸比試,先得把穴道給破了!」「好!」劉俊、張旺、老者大家伸手一推就活動一個。幾個人破了穴道,都緩過勁來了,哎喲,哎喲,覺著渾身上下不得勁,那滋味兒就像現在觸了電似的,紛紛來到劉俊面前:「師兄!」「師兄!」「你得給我們出氣!你得給我們出氣!」
劉俊把臉一沉:「退到一旁!不讓你們來,你們非來,結果吃了虧了吧?都到一邊呆著去。」包括張旺在內,眾人退過一旁。劉俊轉身回來,沖老頭兒一抱拳:「老人家,我這幾個師弟年紀太輕,不明白事理,這才惹你老人家動怒,老人家這才懲罰他們。看來您的武藝可真不含糊,會點穴,這種功夫世上沒有幾個會的,可見您是位武林高手。可我呢,是他們大伙的師兄,我就得給他們作主。我打算跟老人家您領教領教,看看您老人家的拳腳,我長長見識,長長知識,不知道肯賞臉否?」老者聞聽一笑,哼,您看這位比他們強多啦,你說出話來是人話呀,順耳中聽:「劉壯士,既然打算跟老朽過招,老朽非常高興!不過咱倆打不方便吧,還是叫我兒跟你比試較量。」這老頭兒說話多策略呀!為什麼呢?言下之意你不配跟我動手,我要跟你動手,我失掉了身份,讓我兒子就可以。劉俊也不傻,能聽不出來麼,一看老頭兒不願意伸手,那只有跟他兒子伸手唄,心說,我要把他打了,我看你上來不。劉俊也沒勉強,往旁邊一側身,站下垂手,等候姓洪的那個小伙兒。這時那小伙把棍子放下,把鐵球交給他爹,大辯挽好了,飛身形來到劉俊近前,也一抱拳「我說朋友,我就陪你走幾趟吧,我要不行有我爹呢。」二人互道了個「請」字,就戰在一處。
別人在旁邊觀戰哪,咱們前文書早就交待過,穿雲白玉虎劉俊那可不是一般的人,那能耐遠在眾人之上啊。這一伸手就看出高低來啦,你別看姓洪的這小伙這麼厲害,分跟誰比,要打那些人行,跟劉俊比可差著一塊。回此二十幾個回合就顯著拳腳遲鈍,節節敗退,讓劉俊逼的在樹林裡滴溜溜直轉,光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的餘力。他爹在旁邊看著,哎呀!心裡吃了一驚,心說:我們爺兒們在直隸、邯鄲一帶可以說首屈一指,哪個不知道我們爺們兒的厲害呀?我不是替我兒子吹呀,就是成了名的劍俠,也未必勝得了他。沒想到今兒來的這夥人這麼厲害呀!拿這小伙來說,比我兒子高一大截,他是誰的徒弟?怎麼這麼厲害?老者就動了愛慕之心啦。一看兒子確實也不行,這才高聲喊喝:「兒呀!退在一旁。」「是!」這小伙子跳出圈外,累的滿身是汗,看了劉俊一眼,心說,真厲害,真惹不起,心服口服,往旁邊一退。老者過來奔劉俊:「小伙子!你師父是哪一位?」劉俊一合計,不能告訴他,要說我師父是震八方紫面崑崙俠童林,就要備不住惹出事兒來。因我師父名聲太大,仇人也太多,嗯,不能說。他改變主意:「啊,老人家您就甭問我師父是誰啦,啊!咱倆比的是武麼,您問這都沒用。」「行,既然劉壯士不肯對我明言,那我就在台前領教啦。」劉俊一笑:「我打算跟您學幾招,您怎麼還客氣?」一拉架勢跟老頭兒戰在一處。劉俊真不含糊,叭叭叭叭跟老頭兒打了三十回合沒分輸贏。
書中代言,不是老頭兒打不過劉俊,他要看看劉俊究竟有多大的本領,也沒用點穴的功夫,有意引招套他的招。故此劉俊才打了這長的時間。過了三十回合,老者一看,嗯,這孩子也就是這麼大的能耐啦,翻來覆去都是那幾招,沒有新招數啦,乾脆,我仍然用點穴把你點住就得!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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