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搖滾音樂系列——激情燃燒的歲月(曾經的理想) 文 / 雅
崔建那個年代的人是幸福的,因為他們有發自內心的音樂。不論他是怎麼艱難的出生,畢竟是出生了。
上學的年代,偶有傍晚的時候,喜歡搖滾的男生,懷抱著吉他在北大的三角地怒吼著,而且在學崔建時學得真像,尤其唱到那句:
這時你的手在顫抖
這時你的淚在流
莫非你是正在告訴我你愛我一無所有
噢……你這就跟我走
真的是有感覺的,音樂有時也是一種麻醉劑,尤其在年青的時候,迷戀而又為它狂放。那個男人要給你的是自由,可有多少人能明白這兩個字的意義呢?
歌曲也有它的時代背景,在崔建的那個時候,年青人嚮往的就是一種自由,一種解脫的自由,所以這首歌也同許多人產生了共鳴。追求自由是人一生中崇高的人性境界,可這一追求卻被「五千年文明」禁錮得無以容顏。
我的室友曾和校園搖滾歌手相戀,他們的戀情真是轟轟烈烈,我真佩服兩個人的精力。但我說句實話,有多少人因為面臨現實而放棄了對音樂的追求,有多少人能像崔建一樣,一無所有的堅持到底。後來那室友又找了個法國人,一下子就溶入到了那個國家的文化氛圍裡,喜歡他們的文明和文化,喜歡他們的儒雅與氣度,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喜歡。這我看不懂了。難怪有人說,北大成了國外媳婦的高素質基地。後來,那個男孩向我傾訴,想通過我努力,能夠讓我的室友重新回到他的身邊。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我無法勸說別人的愛情,我只能同情那個男孩可悲的遭遇。
斗轉星移,我曾經迷戀過的一位搖滾歌手,剪短了頭髮後,成天還在三角地轉,但卻改成貼培訓班材料的人。我們每個人都有放棄和選擇的權利,可是如果一個人連一點點堅持都不能的話,這個社會是否是出了什麼問題。
北大的三角地本來是一個自由討論,發表自家學說的地方,可現在卻演變為租房、家教、講座、社團活動、為寵物找新家等等行動的集散地。包羅萬象,好不熱鬧,快成了一塊三不管的地帶。三角地是北大的一塊邊際文明,可現在只有在麻木與熟視無睹中被無休止的踐踏後,無所歸依。
以前的中國被奴役、被侵略,最少我們的根沒有斷,這個並不可怕,現在最可怕的是現代文明的倒退。文化在減弱,就在我們不知不覺中,就如北大三角地演變一樣。社會的變化對學校的影響是巨大的,我們是否還能用蔡元培老校長的辦校宗旨來衡量?一個學校不能為社會的改變而起到推動的話,教育的意義是什麼呢?
聯想歐洲的文藝復興,今天的中國正面臨一場新的文藝復興,復興我們本源的文明與文化,尤其是民主的文明。是否西化暫且不論,追根溯源,中國的文明與文化,卻是在蒙元與滿清時代被糟踏了,骨子裡充滿了奴性、陰險、卑鄙、勾心鬥角的奴才文明浮現後,真正代表中華文明精髓的漢唐文化被拋到了腦後。再看看我們今天最熱門的古裝劇,除了奴才,就是皇權,看不到一個國家經濟發展的速度與文明的高度能夠成正常的比例。我真懇請那些導演們,饒過我們的孩子們吧!一代又一代的奴性,別再灌輸下去了。
我們的根生來就奴隸嗎?不是的,翻翻歷史,也只不過是這三百多年的時間,我們的文明和文化失去了漢族統治時期的精華,所以讓更多的中國人迷失了自己的根。蒙、滿統治期間,中華文明突然間找不回自己了,同時也失去了自尊與自信,內心只有一個:自卑。於是我們從1898年開始,在世界發展的大潮中,要不就是逆來順受,要不就是全盤拒絕,沒有揚棄後的中華文明精髓做底蘊,那個自大的大清不也倒下了嗎?在接受與拒絕變革的徘徊中,中國一下子就落後了一百年,奴性十足的文明,必然潰敗。沒有被分割,被侵佔,這只能算是上帝對中國人的憐惜了。
中國富強的根本是要國民的自尊與自信,有了足夠的自信,人才會進步到虛懷若谷,才學會謙虛,而不是假惺惺的笑裡藏刀。
自強不息可以讓我們呼吸更多的自由空氣,追求更多的理想空間。喜歡崔建,喜歡他的那股精神,喜歡他的自信,尤其他的「一無所有」:
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
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我要給你我的追求還有我的自由
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噢……你何時跟我走
張楚是生活的孤獨者,從10歲開始的流浪,讓他始終選擇這種生活方式,從內蒙到新疆,從寧夏到西藏,在中華大地文明與文化比較貧乏的地帶,遊蕩與開懷。他在北京找不到能容下自己一點點身驅的地方,他更適合在那些地方留下自己的腳印。他有著從容者就義般的心態,加上年青氣盛的一種激情,造就了他的歌曲有一種很自我的封閉。從《姐姐》到《上帝保佑吃飽了飯的人民》,再從《孤獨的人是可恥的》到《螞蟻》,達到了一種極致。
有一個歌手說:「搖滾需要在任何可能的領域存在,它應該有一顆可以打動你、感動你的心。它應該具有持久的魅力,就像你願意一直去回味童年時代聽過的童話故事。」我喜歡《螞蟻》這首歌,是因為我們的內心世界其實也和螞蟻一樣。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分了四季
五穀是花生紅棗眼淚和小米
想一想鄰居女兒聽聽收音機
看一看我的理想還埋在土裡
小時候我是一個非常調皮和特別的孩子,別人都在養小雞、小鳥、小貓什麼的,而我卻在養螞蟻。緣由是這樣的:我們家院子裡分別種了兩棵石榴樹,是媽媽無意在一個小販的筐裡挑的,但兩棵石榴樹卻是一個特別的甜,一個特別的酸;一個長得枝茂莖直,很漂亮,一個長得七拐八拐,很難看;酸的是一年結一次果,甜的是兩年結一次果;酸的果實特別的大,而且結果的時候,許多都笑開了嘴;甜的果實特別的小,但長得很結實。
我的完美主義從小就被打破了,我的比較學從此就養成了。甜的那棵石榴樹,在樹下及樹上有特別多的螞蟻,於是突然有一天我決定養螞蟻。用撿來的透明罐頭瓶,大大小小的五個,將土和螞蟻一起從樹下挖出來,把它們放在裡面。於是開始寫我的第一個觀察日記。因為我的粗心還有我的沒勇氣,它們被我葬送了。我養的那五瓶螞蟻,在一場暴風雨的侵襲中,被水灌了不說,風把它們吹到了地上,然後瓶子被摔碎了,泥水與螞蟻一起順著下水道走了,我親眼看著這一切的經歷,我沒有勇氣去救它們,因為外邊實在是電閃雷鳴,我的怯懦使這個家族全體覆沒。
螞蟻是最能適應生活也是最能面對現實的動物,它們的團結能力是無以能比的,它們的雄心也是最大的,它們的眼界是最低的,它們的生命也是最沒有保障的。從螞蟻身上,我從小就知道了,一定要學會闖出去,勇敢的走出去,你的天地無限大。
我憑著自己的才學,過五關斬六將,我闖到了北大,一鼓作氣進入了這個名校,但我依然發現我還是螞蟻,而且只不過是裝在了罐頭瓶裡,有了一層比較安全且漂亮的保護層,我成了寵物的螞蟻。
八九點鐘的太陽照著這塊地
頭上有十顆汗水就是沒脾氣
我沒有心事往事只是只螞蟻
生下來胳膊大腿就是一樣細
不管別人穿著什麼樣的衣
咱們兄弟皮膚永遠是黑的
北大校園的地攤,可是非常有名的,在裡面可以淘出很多的好書,而且非常的便宜。就像我在北京城遍地去「淘」影碟一樣,書和經典影片是一樣的可遇而不可求。每年的暑假之前和秋季的開學,這個地方如菜市場一樣,而且有人真的會大聲的吆喝。我認識那個老兄就是因為他的嗓門實在是大,我才注意到他。他的書,其種類真的是很全,而且看出這位老兄真的喜歡書,每本書都有書皮,在扉頁都標著自己的購書心得,而在書的背面,都寫上「請保護自己的心臟,因為每本書都如你的心臟一樣讓你跳動。」這是一個特殊的賣書者,我開始和他聊起來了:
「好書配好人,兄弟,你是學經濟吧,來看這本書,你下半學期就會考到的,而且我這本書可是原版的。」那個老兄胖胖的,臉是白白淨淨的,戴著眼鏡,沒等我說話,已把書放在我手裡,於是哼起了歌曲,以顯內心的快樂。「螞蟻螞蟻螞蟻螞蟻蝗蟲的大腿,螞蟻……」還未唱完,他的另一個客戶目標又出現了:「老師買這本書吧!弗洛伊德的,而且是MarkarJunben寫的,很難找得到的。」那個老師接過了他的書,他又唱了起來「螞蟻螞蟻螞蟻螞蟻蝗蟲的大腿,螞蟻螞蟻螞蟻螞蟻蜻蜓的眼睛,螞蟻螞蟻螞蟻螞蟻蝴蝶的翅膀。」
對於他介紹的書,真是很到位的,這本書確實是本好書,在我還在猶豫時,他又說話了:「不要緊的同學,如果你喜歡,我送給你算了,我要去英國的牛津唸書,送你本書,交個朋友吧!以後我回校園,還可以找到你,我還可以重溫那個北大的生活。」我們成交了,互相聊了聊,留了電話和伊妹兒,我永遠記住了書背面的話,這個下午讓我心情好激動。
當每個考入北大的學生進入這個校園的時候,我們都成了別人眼裡的寵物螞蟻,因為他們看到的始終都是那個瓶子,那個瓶子的光鮮遮住了他們的視線。唯有視野讓我們掙脫人們的眼睛。螞蟻應該歸於自然的土地裡,讓它知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沒有理想又能怎樣?
許多人都說北大變了,變得很世俗,很沒有內涵,北大現在也是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聚集,好不熱鬧。北大的一個百年,把這個社會折騰得簡直五迷三道一樣。而且人們的關注度與其說是北大,不如說,只是對那個一百年感興趣。
中國人的心理總是認為歷史才是最有價值的東西,用一種年齡來解決這個人的誠信度問題。我們恰恰不能用一種能力,一種實力來顯示自己的東西。北大的百年,我們看到的不是這個數字,而是這一百年它承擔起的這個職責。而我們現在很多的學校,企業,機構,統統搞起了這種慶祝,其實質無非向人們證明一種自己用時間來獲得的價值。
進入北大的人,都是一個個非常具有理想,而又非常有才華的青年,外面的很多人也都是這麼認為的,可一旦接觸過北大的人,看到北大人好像也不是這個樣子,好像也挺勢利,也挺唯諾,也挺不守時,也挺不努力,也挺追星,也挺平常的時候,於是就斷定北大墮落了。因為北大人沒理想了。有時我就想,人沒有理想,又能怎樣!我們還沒找到理想,難道也不行嗎?我們追求一種平時的生活不行嗎?一定要咄咄逼人,一定要把理想放在嘴邊,出來一定要有大的作為,一定要進國家部,一定要進大公司,一定要侃侃而談,好像那才是北大出來的。我們總愛斷章取義,更愛為一個人下一個定義,以示自己的判斷力有多麼的准。
文人都想活在唐朝那個時代,因為可以讓自己發揮;當外交的人也想活在那個時代,因為我們是一個強國,外交很受世界的青睞;女人願意活在那個時代,因為男人可以選擇胖的女人,好多人都嚮往著唐朝,其根本一點就是那個朝代非常的寬鬆。但我們寧願自己人為的去製造自己生活的條條框框,也不願去改變,而只是活在夢裡的唐朝,一廂情願的認為那種好。
沒有理想,我只是想活得輕鬆,活得人性一些,讓自己的家人和自己活得快樂一點,對於北大人,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好像別人不應該妄加評論這種好與不好吧!看北大人,為什麼非得給他加一個定義呢?讓我們背負著非常沉重的歷史責任,殊不知歷史不是北大所能承載的,也不是北大人能夠完成的,是一個社會,是整個的全民族,北大能做的就是其中的一份子而已。在人們的眼中,北大是這個時代的寵臣,寵臣能幹些什麼,寵臣的兒孫們又能做些什麼,這些應該是個笑話吧!
北大從來都遵循著一種自由,一種博大,一種兼容,不知其內理的人,不要總是一副憂國憂民的心態去理解我們,北大的明天,自有一種規律讓它發展,不聽你的話,北大依然還是北大。而且到今天這個發展勢頭,北大人依然還是有理想,還是非常的奮進,我們的表現有的很內秀,有的很激烈,有的很平和,有的沒有找到理想,只是想快樂的活著,你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任何的妄自菲薄都會傷害到自己。
夢裡回到唐朝
憶昔開元喧盛日
天下朋友結交情
眼界無窮世界寬
安得廣廈千萬間
唐朝的那種開明的氛圍,是大家一起來創造的,是整個社會一起努力的,何日才能重
現那段輝煌的歷史,不是說出來的,而是每個人切實幹出來的。記得金庸來北大演講的時候,那種盛況,簡直是無法形容,大家對他的喜愛無以言表,聽他的講座,你基本上是非常的不滿意,因為金大俠的說話水平太一般了,有時我都懷疑到他的作品,但現實就是如此,人家的作品就是非常的不得了,而他的說話就是不行,可謙遜的姿態,絕對是一流的大家風範。其成績是華人文化圈中,數一數二的人物,其影響力不用我多說,這才是應了那句話:整天叫呱呱的雞不會下蛋。
理想不是喊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一生沒有理想,但卻擁有一份責任,僅此而已。告訴那些關注北大及北大人的長者,這一切並不代表墮落,而是時代的一種變遷而已。
如果我們總是夢迴唐朝,那中國人何時才能醒呢?用重金屬的唐朝樂隊,那非常火爆的音樂來震一震我們現在比較盲目的思想,來表達我內心的一個願望吧!
菊花古劍和酒
被咖啡泡入喧囂的亭院
異族人在日壇膜拜古人月亮
開元盛世令人神往
風吹不散長恨
花染不透鄉愁
雪映不出山河
月圓不了古夢
沿著掌紋烙著宿命
今宵酒醒無夢
沿著宿命走入迷思
夢裡回到唐朝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生物學院的博士柯楓,從美國回到了北大,完成了一年的學術交流活動。帶著碩果纍纍的成績,讓眾多同齡人艷羨的同時,人們用一種非常複雜的眼神看著他,令他感到很奇怪。
他看到了一年未曾見面的妻子——慧兒,但是妻子已有了七個月的身孕,他突然間被雷
霆打擊了一般,他想到了那些讓他感覺奇怪的眼神,他終於明白了人們的那種複雜,還有就是交頭接耳。慧兒希望離婚,這讓他火氣十足,他打了曾讓他愛到心底的妻子,打了那個讓他在未名湖畔發過誓,要保護她一生的女人。
慧兒是被強姦的,她為了給家裡掙一些補貼,往返於一所夜校,於是在一個夜晚被兩個畜生強暴了,更糟糕的是慧兒的子宮有問題,如果打掉孩子,慧兒以後將不能再生孩子,同時身體比較弱而血液不足的她,打掉孩子將會給她帶來生命的危險。不論怎樣的選擇,慧兒將不可能再和柯楓在一起。這就是慧兒選擇離婚的理由,她寧願去和這個唯一的孩子度過自己的人生。
獨自等待
默默承受
喜悅總是出現在我夢中
也許是我不懂的事太多
也許是我的錯
也許一切已是慢慢的錯過
也許不必再說
從未想過你我會這樣結束
心竟如此難過
只是記得你我彼此的承諾
一次次的衝動
流言像瘟疫一樣的流行。柯楓沒有心思做實驗,沒有情緒搞研究,沒有胃口吃飯,整天流離失所般的穿梭在北大的校園裡。人們的議論聲,並不因為在這麼有名的學府裡而減少。柯楓忍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和突然間的遭遇。他無法向任何一個人去說自己的痛苦,因為每個人都和他一樣,無法面對這個現實。眼看著一個流言蜚語即將葬送一個青年才俊的未來,柯楓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想到了那個在美國學術交流時結識的紀恩教授。
那個紀恩教授給她講了一個故事:
二戰後期,德國人成了歐洲人逐殺的對象。一對逃亡的德國父母,祈求荷蘭夫婦能夠收留他們只有三個月大的兒子,恨透了德國人的荷蘭夫婦在猶豫後,還是收下了那個可愛的男孩,而那個男孩的父母從此沒有了下落。這個孩子成了他們家裡的一員,可是卻為他們家裡帶來了極大的麻煩,因為那個漸漸長大的孩子,還是擁有德國人的血統,尤其是他的眼睛和鼻子,於是荷蘭的夫婦帶著一家人到處流浪,而他們的小兒子卻在路上得了痢疾死了。荷蘭夫婦把這個男孩養大,讓他上學,從來不告訴他的身世,直到這個男孩獲得了那個生物大獎,他才知道,他已沒有了自己的親生父母。而那個男孩就是這個紀恩教授,把他養大的父母也已經死了。
他告訴柯楓,孩子永遠都是無辜的,任何一個孩子都是天才,任何一個孩子都是上帝給予我們的最好禮物。因為愛,讓這個世界非常的渺小;因為愛,讓這個世界充滿了希望,因為唯有愛才可以感動上帝,愛可以創造一切的神奇。在那個信仰耶穌的國家裡,人們的忍讓程度也像耶穌一樣,人們的心靈一次次的洗禮,於是最終可以去上天堂。
柯楓沒有對這個故事感動,因為他現在面臨著巨大的議論與指責,這個讓他很受不了。但他聽到教授告訴他,愛可以創造一切的神奇,他知道這個是解決他內心的良藥,因為他依然愛著慧兒。
也許是我不懂的事太多
也許是我的錯
也許一切已是慢慢的錯過
也許不必再說
從未想過你我會這樣結束
心中沒有把握
只是記得你我彼此的承諾
柯楓受不了的是人們眼睛裡射出來的,所謂純潔的東西,性,永遠都是中國人心中最難
以釋懷的事物,這也是他內心永遠無法解開的結,因為他出生在這樣的環境裡,他活在別人的議論裡。一切思想的改變,首先要有一種勇氣,但是這種勇氣在今天這個社會越來越少。
他認為這是不公平的,他要尋求一種平衡。有些神經質的柯楓,把自己閹割了。他認為這樣就合理了,他和慧兒都成了有殘缺的人,這樣就般配了,人們就不用再去議論是非,他也不再胡思亂想了,他感覺踏實多了,把慧兒接了回來,倆個人一起生活在北大,繼續搞他的研究。
我不知道人的病態及神經會是這麼的極端,只是想到這個故事,就覺得很可怕,謠言及是非的議論永遠都是人們最好的調劑品,沒有人去想柯楓與慧兒的生活究竟會怎樣,因為過了三年,他們一家人移民去了美國。
柯楓實現了心理的一個平衡,然後走了,為什麼我們非得要考慮別人怎麼想,生活是你自己的,關鍵是你自己的態度,為了這個所謂的平衡,柯楓用了最自殘的方法。他為了堵住別人的嘴,採取了掩耳盜鈴般的幼稚手段。
看來我們心裡的這種平衡時刻都在人們的心裡,隨時都會爆發。北大也一樣。
理想是什麼,凡是理想肯定就是為了改變現實,實現未來的期許,其核心就是思想的一種代替,我們連這麼一點小事都很難改變人們的思維,何況是一個終極的理想。
再次溫柔
不願看到你那保持的沉默
獨自等待
默默承受
喜悅總是出現在我夢中
你是不是好久沒有感動過了,這是我們班在元旦晚會上,一群人表演的一個小品,名字為《寬容》。
第一幕:
時間:
1998年5月17日
地點:
市高級法院門口
人物:
死者老婆;死者弟弟;小卡車的車主;車主兒子,其他親戚等站在兩旁。
事件:
肇事者以正常的速度及正確的行駛方向開著車,死者開著電動的三輪車,不知什麼原
因撞到了前面行駛中的小卡車,並從自己的電動三輪車上摔了下來,並死去。小卡車
主沒有聽到後邊的聲音,開車離開了現場,成為了肇事者。法庭進行調解,小卡車主,
賠付死者家屬十萬人民幣作為補償。雙方都不同意法庭的宣判,於是法院門口的一幕
這樣拉開了。
內容:
死者老婆:「我跟你們沒完,我要上訴,十萬就了結了,不可能的事。」
車主:「十萬,五萬都不會給你。」
死者弟弟:「嫂子,別著急,我們再找人,我們又有理,而且還死了人,於情於理法院
也會照顧我們一些的。」
車主兒子:「你有人?我們就沒人啦!撞了我們的車,還想賴在我們頭上,根本就不可能,大家走著瞧!」
車主:「對,真是不講道理,胡說八道。」
死者老婆:「你這個殺人犯,我這回不要錢了,我就要讓你坐牢,我就要讓你妻離子散,
我就要讓你……」(哇,哇,大哭起來。)
車主兒子:「你以為,法院是你們家開的,你要什麼就有什麼?咱們走著瞧,看誰能贏!」
死者弟弟:「小子,我會讓你也傾家蕩產,我不折騰你神經錯亂,我不會死心的。」
車主:「那咱們就玩玩。誰怕誰了。」
死者的老婆,氣急敗壞的向車主的臉抓去。眾人趕緊圍過來。
事件結果:
一年後,法院終於做出了最後的判決。是死者撞向了車主,車主的責任不是完全責任,但是車主自稱沒有聽到後面的聲音,故而離開,這個不能成立,因為從當時的現場看,如果死者撞向車主,並且死去,其聲音肯定會特別的大,所以車主負有一定的不救人責任。宣判車主向死者家屬賠償各種費用(醫療費、營養費、孩子一年的教育費、誤工費、打官司費),總共7.8萬元。雙方了結此案,共用的時間為一年零九個月,死者方共花掉各種開銷近22萬元,車主共花掉各種開銷及賠償費近30萬元,雙方從此背負著自己的債生活著。
第二幕:
時間:
1998年8月4日
地點:
美國某公墓
人物:
美國醫生的妻子;中國學者的太太;中國學者的兒子;
事件:
中國學者在美國某大學從事醫學工作,自己的太太和兒子在國內生活。因為在美國的工作壓力實在是大,封閉的心也使他很孤獨。他的論文沒有答辯成功後,他把他的老師殺了,然後自己跳樓也死了。學者的太太和五歲的兒子來美國,他的同事及朋友,替他做好了在美國的一切工作,大家為他選擇了一塊墓地,讓他永久的留在了美國。那個美國醫生的妻子,抱著只有三個月大的孩子,同時也在這個地方,舉行一個儀式,為自己的愛人做彌撒,祈禱他去天堂。於是兩個妻子之間的對話開始了。
內容:
美國醫生的妻子,先是走到了中國學者的墓前,做了禱告。這讓中國學者的太太感覺非常的吃驚,也有一種恐懼,她不知接下來會遇到什麼事情。
醫生的妻子:「在這個世上,除了我們倆家人,沒有人知道我們的痛苦。」
學者的太太:「是的,我感到很內疚。」
醫生的妻子:「不,不要這樣,不要把它放在心上,要像我一樣振作精神。」
學者的太太:「哦,我實在是抱歉。」
醫生的妻子:「道歉的不是你,而是你的愛人。我們還要繼續生活,我們的痛苦不能為
我們解決任何問題。」
學者的太太:「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醫生的妻子:「我們原諒了你的愛人,得到原諒的死者也可以上天堂。」
學者的太太:「得到了你的諒解,我心甚慰,我裡面的這塊石頭終於可以落下來了。」
醫生的妻子:「但願死者都能上天堂,而活著的人能夠好好的活著。為你和你的兒子祈禱,為你和你的家人祈禱。」
學者的太太:「謝謝你!」
醫生的妻子:「我們一起唱這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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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三食堂的同學們都站起來,唱這首歌。)
事件結果:
學者的太太和兒子,在中國愉快的生活,他們成了一名信仰上帝的人。醫生的妻子離開了那個城市,回到了自己父母居住的地方,照顧老人和孩子,生活非常的快樂。兩個女人經常通電話,成為了非常好的朋友,學者的兒子還得了中國年齡最小的數學奧林匹克冠軍。一個寬容的心,幸福的不只是兩個家族。
這就是文明高度的差異,我們總說自己落後了一百年,其實這只是一個時間的概念而已,文明的落後豈止是一百年的時間問題。人的寬容,在北大的教育裡更顯得重要,因為這個小品,我們重新做了一次選擇,原來我們的路還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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