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瓶 文 / 金浩植
在X投資公司。只要您輸入時間。就能夠據此做出一個只有在輸入的時間才能打開的時間瓶。
該時間瓶用特殊材質制做，所以不會漏水，當然也不會腐爛。據說埋在地下即使一千年也不會有一點損壞。
據稱，XX搜資公司開發的這種時間瓶，在國外比在國內受到更多的歡迎，定貨的預約已經接連不斷了。
以上是九點新聞播報。
真是……！這是新聞裡出現的內容嗎？新聞裡怎麼總是播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個什麼時間瓶的公司的老闆跟電視台的老闆是朋友吧……！！
叮鈴鈴鈴——！！
「喂？
「牽牛啊……我呀……！」
「嗯！
好久不在家看看新聞了，偏偏她這時候來電話。我原來對新聞沒什麼興趣，電視k不經常看。特別是大選的時候，我是絕對不看電視的。看到各個政黨或是總統的那些選舉節目我就惱火。
提起播放選舉的節回，我們國家在大選期間比起別的時候來，間諜要多出許多來，不是嗎？
輕鬆嗎？
平時都不當作什麼問題的事情，一到了選舉期間就變得突出了，而且攪得整個世界都不得安寧。
反正國家這樣吵吵鬧鬧的話，國民們還是更喜歡安定的在野黨，而不是新的政權，所以，還是宣傳宣傳在野黨吧。
現政權要改變之前所有的新聞所渲染的事件是什麼呢？
提起IMF就是什麼自殺了，切手指了。還記得這些曾經擠的滿滿新聞嗎？現在為什麼沒了？
您是認為因為這些事情沒有了所以才不報道的嗎？
現在就沒有因為窮困而悲觀失望自殺的人嗎？呼呼呼……
現在的街頭露宿者比起以前減少了嗎？
那麼，現在的政權已經控制了國家嗎？
快到最終的選舉了，想知道到底會怎麼樣，一直期待著結果的出現。
間諜李哲舜！！終於在大韓民國優秀的軍警們的聯合下被抓住了。這樣的內容沒準也會出來呢。；；哈哈哈……！偶爾的跑跑題怎麼能只說讓人生氣的事呢。
反正！！！就因為這樣我不大看電視，也對這社會不太關心。可是今天是爸爸在看著新聞，所以沒有辦法，只好坐在旁邊看。
「牽牛啊，剛才的新聞你看了嗎？」
「突然又什麼新聞啊？」
「我是說時間瓶啊。」
「啊啊——那個？？看了，怎麼？」
「星期六之前給我買來廠『』嗯？？？你說買那個？？買那……個干……」
「必須買！！！」
嘟……！
呀！怎麼總是這樣啊……？說完了自己的話就掛電話……哼……！
我總得知道在哪兒賣才能買吧！
剛看完新聞怎麼不知道？？
哈哈哈！！
雖然說了是什麼XX投資公司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啊啊啊……什麼來的？？？嗯嗯……什麼……
好像連網址也告訴了，可是我一口氣可記不住那麼長的一串英語啊。於是向一邊正在看電視的我們家的家長問道：「爸爸，剛才說的那個時間瓶是在哪兒做的來的？」
「那個，怎麼了？……在…………？
有其父必有其子嗎！！
可是，她怎麼又突然關心起什麼時間瓶了呢？
難道……難道……是要……讓我吃嗎……？；；；從今天起就開始出去找什麼時間瓶了。還不是一般的什麼時間瓶，還是得找可以規定時間的瓶子……
我想過給電視台打電話詢問，好像能夠比較準確地告訴我吧。
「爸爸，電視台的電話是多少？
「電視台？為什麼問這個？
「我想買那個時間瓶。
「時間瓶？為什麼？那不是吃的東西！
「我也是那樣想啊。
嗯……電視台好像不行了，爸爸不肯幫忙。
啊！對啊！！上網！！！
噗啊哈哈哈哈！！！
既然告訴了網址，那麼肯定是可以在網上訂貨了。那麼在搜索引擎裡找的話……哈哈哈！！
天才！！知道是什麼吧？滿意……
趕快打開電腦登錄到網絡。然後在搜索引擎裡輸人「時間瓶」！！差不多會找到吧！
做為「時間瓶」式遺骨安置設施的企業，納骨堂的長處和葬禮文化介紹及改善方法等……
遺骨？？納骨堂？？
這……嗯……怎麼出來的是這個啊……？
嗯……！下面的好像就是我要找的了。
時間瓶也有好幾種和幾個不同的公司。都進去看了看價格。樣子都差不多，價錢卻從一萬塊到十萬塊……？！！！
咳咳……！比想的要貴嗎！！
看了看預訂方式，有用信用卡支付的，也可以通過銀行存款來支付。我翻了翻錢包。
裡面只有一萬塊錢……！
媽的。只有一萬塊！
可是總不會一點辦法都沒有吧？？
對！！這種時候有一個辦法！！！
嘻嘻嘻嘻嘻……是什麼呢？？
用爸爸信用卡裡的嗎。
被抓住呢？？
那就只能被打死了。
但是……！！
在網上找了一遍之後，我悄悄地向正在看電視的我們家的「老大」走過去。
嘿嘿……！！您問為什麼？？
在用信用卡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是什麼？
難道不該先看看爸爸他能不能給一點錢嗎？
不給的話……？
嘿嘿嘿……當然只好開始作戰了……？！
「爸爸，……給……給……我佔錢……」
「嗯？錢？要多少……？」
「嗯……大概…………十萬塊……就夠了。」
「你要幹什麼？」
「哈哈哈，反正有用嗎。給我吧……！」
『你是想買剛才那個甚麼瓶子吧？「
爸爸瞪了我一眼。糟了，我暗暗後悔，稍等一天明天再要就好了。白白說了還被爸爸罵。結果還得去弄信用卡裡的錢。
警告：未滿十九歲青少年和老弱婦孺請勿效仿！
趁著爸爸正在一心一意看電視的時候，找迅速地鑽進了裡屋。可是剛剛把腳趾頭伸進去就已經感覺出異樣的氣氛。
「呀，你幹什麼呢？」
「哦！媽媽！只是看到腳趾頭就知道是我了？」
「那有你這樣的孩子……」
「真是……」
「媽媽……！我肚子餓了……做飯……！」
「哎喲……！我們家牽牛肚子餓了？」
「嗯……！媽媽……嘿嘿嘿——！」
「自己去做飯吃！！！！！！」
「啊！！！！嚇我一跳！」
「快去罷！！」
「媽媽給我做不行嗎——？我想吃我漂亮的老媽給我做的飯啊—一！！！」
「哎喲……！！」
媽媽出去了。
撒嬌嘛。
媽媽，請您寬恕我這個不肖子吧！
趕快把爸爸的信用卡的卡號抄下來。
不過！這可絕對不是偷竊啊。
只是暫時借用一段時間。先用卡訂貨，然後送來的時候我會跟爸爸說的。
這樣的話可能以後一個月的零用錢都不會給我了。用一個月的零用錢來換一個十萬塊錢的瓶子實在是有點可惜，不過……
現在不是沒錢嗎！要不可怎麼辦呢？
所有事件的背後都有她的存在。
所以說這個世界是為女人而造的。
重新回到電腦前，在網上輸人訂貨的要求，然後把信用卡號碼一個一個認真地用鍵盤敲進去。買了一個六萬塊左右的，過幾天就會給送來的。外面媽媽正在大聲地說：「牽牛啊……！吃飯了！！！！」
我也大聲地說：「媽媽，我突然不餓了。」
「那你以後就別再想吃飯了！！！！！！」
這種……現在連飯也別想吃了。
就因為一個什麼時間瓶丟掉了一個月的零用錢，而且飯也吃不上了，雖然有點損失太大，不過……！
幾天後……
終於時間瓶送來了。給找的郵包一到，全家的注意力就都被吸引過來了。全家人把我的郵包放在中間然後圍著坐了一圈。
「哦……！還有人給哥哥寄郵包呢！」
「你不想活了嗎？！知道這個值多少錢嗎！」
開始啟封了。
好大好大的一個雞蛋型的時間瓶在裡面閃著光。
啊哈哈哈哈——……！真是——好酷啊！！！！
媽媽問了。
「你哪來的錢買的？」
「錢？？哈哈哈！！！錢嘛……就……就那樣……」
「快說！」
「不是啦，這個不是用錢買的。」
『哪是怎麼采的？』「是用爸爸的信用卡……」
「啊！！！這臭小子！！我扣你以後兩個月的零用錢！！！！！」
「嗯……！？」
兩……兩個……月……？？
只是以為也就一個月的，一想到要過兩個月像乞丐一樣日子，我的眼前就一陣陣地發黑。因為一個破瓶子搞成這樣！這兩個月只好跟著她混日子了！
即便如此，還是因為完成了任務高興得很。
後天！後天就可以給她送過去了……可是，她為什麼要時間瓶呢……？
看了牽牛的故事，我突然發現原來我和牽牛的她是那麼的相像。真的很吃驚。怎麼回事呢！
啊啊，首先應該先介紹一下我的那個他吧。
像牽牛一樣十分善良而且對我百依百順，沒有什麼特別擅長的事情，就是這麼樣的一個男人了。（啊啊，不好意思……）
遇上了他以後，我覺得自己變得大膽了許多。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連話都不好意思說。吱吱。
我今年20歲，他25歲。倒是蠻般配的。
其實沒差幾歲嘛！
我覺得自己野蠻是因為他說過的一句話。
「你呀，真是一個外向型的女孩兒。」
其實我只不過是一起說說話，撒撒嬌罷了。
這樣就說我是一個外向的女孩兒嗎？
哈哈，以後請叫我外向女孩兒好了。
啊啊……！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媽媽來了，下次吧，下次來的時候一定多寫一些。
牽牛，再見！！
在野蠻女友身邊也找找外向女友吧（不管什麼年齡！）
呼呼……那麼就到這兒吧！
（啊，我家也是在富坪站附近呢）
哇……！！！是飯——飯！！飯飛了，飛走了——！！
站住！！飯！！站住……！！
啊啊啊啊——求求你。停下！！
叮零零零零……！
「喂……喂？」哦哦……！
「呀，還睡那？」
「嗯……怎麼……？」
「牽牛啊，我讓你買的東西買了嗎？」
「嗯……買了……大蛋……我……困死了……！」
「買了！！做的好！！可是，你現在還困嗎？都幾點了！」
「嗯……嗯……我困……」
「牽牛啊，給我寫封信吧。」
「嗯……嗯？信？怎麼突然又寫什麼信啊？」
「要你寫你就寫嘛。」
「嗯——嗯……！」
昨天因為偷用了爸爸的信用卡買瓶子，飯都沒的吃就睡覺了。全家人在飯桌邊津津有味地吃飯的時候我卻一個人坐在一邊吮手指。
我也想吃飯啊……呼呼——！
所以在做夢的時候都是夢見飯在喊著「試著來抓我吧！」
最近飯都會說話了！
她要是不打電話的話我在夢裡就能吃飯了……油汪汪的……！噴香的魚香蓋飯就這樣飛走了。
可是她剛才說讓我幹什麼？我全忘了。
說什麼來的……？
說讓我吃飯……？
哎呀，不管了，還是吃點飯吧！
起來馬上就滿滿地盛了一碗飯。哈哈，世界真是美好啊！！
肚子吃飽了，開始回憶。
這才想起來她讓我寫封信。可是突然為什麼又寫什麼信啊，真是搞不透她的心思。氣死我了。
在軍隊的時候都沒寫過信……
在家裡怎麼翻也沒翻到一張信紙。
嗯！！！雖然沒有新的信紙……！
從許多女性那裡得來的數不清的信件不是堆滿了整個屋子嗎？－；；（對不起！我不說您也一定知道吧？咳咳……）
因為沒有信紙只好撕了一張筆記本的紙下來。
把紙放在前面拿起筆。
真正要開始寫了，卻不知該寫些什麼。就這麼看著面前的白紙坐了好久。
可是，真是奇怪啊！！
在紙上寫信的話……竟是讓人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面前雖然只是一張白紙，可是和她一起度過的這段日子就像電影一樣在我的腦海裡回放。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可是天花板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電影院的螢幕。
在螢幕上出現了她的臉龐，在她身邊是傻乎乎地站在那裡的我。
啊啊，混蛋！！這種氣氛，為什麼非要寫什麼傻乎乎的文字呢……？
一想到她就忍不住笑起來。有時也會悲傷，又很溫柔。總的來說的話，這段時間被她打的地方還這那兒的酸疼酸疼的呢！
我對她的感情又是什麼樣的呢？
一直到現在我對她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呢？
單純的朋友嗎……？
否則，是對她……
沒有真正的想過，不，不是！是有意識的不去想這些事情，現在卻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了。
是啊，現在好像是什麼會起變化的時候了！
應該好好地整理一下感情……如果是一定要做的話……那就是現在吧！
用心去體會。
用心去體會這個讓我遠離了其他女孩兒的她。
用頭腦去想的感情不是感情。
因為說愛她而這愛就需要一個理由的話，這不是愛。
愛情，不，不僅僅是愛情，所有的情感都是不需要理由的。不是嗎？
問一句為什麼，對此可以非常正確地回答出來的話，這不是感情。感情只是單純的思想。
寫信。
對她曾經想說的話……我感受到的所有的感覺……
一封以「我遇見了你」開始的長信……
越過理性的界限，不再顧及由於堅守理智而矜持的話語，在這一次一下子都釋放出來了。
就寫這一次吧。
呼呼……！我居然還曾經對她有過這樣的感情呢——！
我也無法瞭解的我的情感……
而且還有一點可笑。
信是一氣呵成的。寫完以後我在想是不是該讀一遍……可是，讀的話……就又會恢復理性吧。
不行，不行……這樣的話不行……！！
因為如果又理性地思考一遍再改的話，我心裡好多話就沒法說出來了。
又回到原來的位置也不一定啊。
現在終於知道了，我的愚蠢和單純……
給她寫信中，我下次也可以知道……
對於找她的感情……
「牽牛啊，讓我看看時間瓶。」
「嗯！！在這兒——！
「哇……！比我想的要漂亮多了——！！」
「當然了，這傢伙用了我兩個月的零用錢啊！
「什麼？這東西那麼貴嗎？」
「真是！！還不只是這樣呢，以後我在家吃飯也得自己做了。」
「什麼啊？說什麼呢？」
「當然要說了。這個時間瓶是我的鮮血和眼淚加上怨恨的結合體啊。你就把它看做是藝術品好了！」嗚嗚嗚……！
我們倆現在正在江南站附近的咖啡廳裡。
桌子上放著的不是咖啡而是閃閃發光的時間瓶。
是我牽牛的犧牲與努力的結晶！！！！
像個大雞蛋似的時間瓶！！！啊啊啊啊……！！！
她正好奇地在大蛋上摸來摸去，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大喊一聲，然後就開始使勁地翻起自己的提包來。接著拿出了一個東西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那個是什麼？寫著什麼？『我們』？什麼意思啊？」
「我們？這哪是『我們』兩個字啊？真是……」
「讓我好好看看！」
從她那接過來仔細地看了看原來真的不是「我們」，是「一群鴨子」。（譯者註：韓國語中「一群鴨子」和「我們」的寫法非常相近。）
在一個外面是黃色的信封裡裝著厚厚的一沓信。
「什麼呀？是錢嗎？」
「我說……我需要錢……錢……！嗯……！
想像一下吧，兩個月，一分錢都沒有的日子……！！
我現在是好像不需要錢的樣子嗎？
我正在蘸著吐沫數著她給我的信，她突然一下子……
「給我！！」
這樣叫著把信從我的手裡搶走了。
「啊！！幹嗎搶走啊？！！不是給我寫的信嗎？」
「對是對，可是你得等到下周！」
「呀！那有這樣的事啊！給了又搶走！！真無恥！！哼……！」
「我不是說了嗎，到下周為止由我來保管。」
「呀呀！！那幹嘛這麼費事啊？先看完再保管不行嗎？」
我也有武器啊！
我就沒有給她的信嗎？用那個物物交換，不是，現金交換，不對，是信件交換不就行了嗎！
於是我也從書包裡拿出了信，像她那樣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突然！什麼東西在我眼前一掠而過。
嘻嘻嘻……！
「咳咳！！！幹嘛呀？！！你怎麼能這樣呢？那個，那個……犯，犯，犯，犯規啊！
是了。
就在我拿著信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時候，她一下子把信搶走了。
又來了。為什麼呀？怎麼每天都是我倒霉呢？？
「快給我！哪有你這樣犯規的！！！！
「這個也由我保管到下周。
她的聲音突然沒了力氣。
她那沒有力氣的聲音比起威脅我的時候的聲音更可怕。看來再吵著要信是不行了。
她怎麼會這樣？？
毫無理由的突然寫什麼信。我從來沒讓她寫過信，她自己也從來沒寫過……？？
反正，我們就那樣舉行了信件交換式。
啊！！不是交換。
她的信我不過是只看了凡眼……只有我的信被她強行掠走了。
我們進行的是信件掠奪式。
「牽牛啊，下周我們一起去埋時間瓶吧。」
「嗯……嗯……！啊哈……！好啊……！」
聽著她低低的聲音，我故意使勁兒地回答道。
最近總是因為她的聲音而擔心。仔細地想一想，好像是在我去她家之後，她的情緒就一下子變了許多。
本來笑得很高興，一下子就沉靜下來，或是在這時候，又努力地製造著笑容。
可是，她這樣故意地裝作快樂的行動和言語讓我很難過。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還不如告訴我比較好一點。
時間瓶……！！
我在努力的想。
她要把信放在時間瓶裡……
只是我們兩個的時間瓶……
難道她是要提出一個約定嗎？！
只有我們兩個人一起擁有的時間！
儘管我不知道這時間的意義……
但是我總是擔心她那有氣無力的話語。看著正在裝作沒事的笑著的她。
嘴裡的煙燃燒著發出藍色的光。
從牛仔褲後面的兜裡掏出煙盒一摸，裡面只剩最後一根煙了。放在嘴上叼著，點著了。
一口，兩口……！
啊！！煙怎麼著的這麼慢？一點味兒都沒有嗎……！
仔細一看，原來煙已經折了。
真是倒霉……！！！呼呼呼……！
把煙在煙灰缸裡蹭了蹭，又抬頭看著她。她正在那兒安靜地注視著時間瓶。
她那看著那個時間瓶的眼神，怎麼和她看我時的眼神一樣啊？
桌子上放著折的四四方方的信和橢圓形的時間瓶。
完全不和諧的兩個東西卻奇妙地組合在一起。不知怎麼的，我竟然覺得這有點像我和她。
她又把視線移到了信的上面。
我也想了一會兒信的事情。我在給她的信中，回憶了跟她一起度過的日子。還有我所有的感覺和所有的情感，也都全部放在裡面了。那裡面的分明是我自己啊。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和我一樣的感覺，或是完全不同。她也不知道。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