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彈簧鋼鞭 文 / 曹樹厚

    田藝武從地裡做活回來，雄英的媽向他說：「英兒的爸，我說，今天下午，你不要到地裡做活了，大家請你去把那傢伙教訓一下。我說這是件好事、你要去做一做。」

    「我不去。」

    「為麼事不去？」

    「有人民政府，有人民解放軍，我們做老百姓的，不必管。」

    「你不去，我偏偏要你去。」

    「我偏偏不去。」

    雄英把媽拉到一邊，說：「爸不去，我去。我今年19歲了，爸教了我很多武藝，你也教了我一些。踢、打、擊、拿，避實就虛，都曉得一點。十八般武器，也會使幾件。你把爸的彈簧鋼鞭偷給我，我一鞭要把那傢伙打死，打得他去見閻王。」

    大腳媽怪丈夫不做好事，心想，你田藝武不去，難道天下就沒有人去了？所以就答應了女兒的請戰。當天夜晚，趁丈夫熟睡之際，打開放著彈簧鋼鞭的大箱子，把彈簧鋼鞭偷給了女兒。

    一天，雄英等父母吃罷早飯，到地裡做活去了，便大踏步走到辛家，叫大辛帶她去除掉那個壞傢伙。

    大辛不肯去，她低著頭，眼睛望著地面說：「那一次，差一點兒壞廠我的名聲，我再也不去了。」

    小辛毅然說：「雄英姐，今天星期日，我不上學，我帶你去！」

    雄英會武術，小辛有智慧，小辛獻計說：「雄英姐，你拿彈簧鋼鞭一路打將去，是不行的，那個傢伙是不敢出來的。你要把彈簧鋼鞭折疊好，藏起來。我們兩人還要打扮一番，打扮得漂漂亮亮，把人引出來。」

    兩個姑娘真的打扮起來。大辛把自己平常捨不得穿的一套鮮艷的花衣服，拿給雄英穿上。小辛也換了一套較好的花衣服。兩人把手臉一洗，臉上搽些雪花膏，頭髮搽些發油，大辛更在她們兩人身上灑些花露水。這叫做人未到，香先到，要把那個流氓從亂林裡引出來。兩個姑娘裝做走親戚的樣子，雄英提著大紅禮品籃子，裡面藏著折疊好的九節彈簧鋼鞭，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向沿河路上走去。

    到了蒙布臉最近出沒的地點，亂林裡面寂靜無聲。又向前大約走了半里路，猛然，亂林裡呼拉一響，那個蒙布臉拿著幾寸粗的大悶棍，縱身一跳，跳在兩位姑娘面前，央求說：「兩位妹妹，哪一位妹妹做好事？我實在熬不住了。我一不打人害命，二不搶人錢財，僅僅是想妹妹們。哪一位妹妹做好事？如果，兩位妹妹一起做這件好事，也行，我有的是精神。」

    兩位姑娘後退了幾步。雄英叫小辛走開，到後面的石頭上坐著，她忍住內心的憤怒，對蒙布臉說：「我來做好事。」

    蒙布臉大喜，覺得這位姑娘很是知趣，便說：「多情的妹妹，到那草地上吧。」

    雄英故作認真地說：「我是專門為做好事來的。可是，還要問一聲我的哥哥，爭取他的意見。」

    蒙布臉大驚，說：「你的哥哥在哪裡？他同意我們做這種事嗎？」

    雄英怒從心頭起，放下大紅禮品籃，從籃於裡向，拿出彈簧鋼鞭，揚伸出去，就是五尺多長，在空中一晃，呀，簡直成了豪光閃閃的一條烏龍，這一彈簧鋼鞭打在蒙布臉的頭上，蒙布臉就活不成了。

    大怒之下，手不由己，雄英把彈簧鋼鞭對著蒙布臉的頭上打去，把個蒙布臉嚇得跪在地上，直磕頭哀求說：「姐姐，我的親姐姐，你的彈簧鋼鞭不能打下來呀，我家裡有一個病臥在床的m歲老娘，要靠我養啊！」

    眼看蒙布臉活不成了，雄英爸爸突然飛躍跑來，口中大喊：「英兒，不能打死人。」

    田藝武怎麼來了？這是因為大腳媽怕女兒打不過蒙布臉，一想，還是告知丈夫為好，要丈夫來為女兒助戰。大腳媽沒有料想到，女兒一揚出彈簧鋼鞭，壞人即刻就癱軟跪了下去。

    雄英知道爸爸說得對：不能打死人，即使壞人應該槍斃，也要經過法院判決，由公安局執行。她便將彈簧鋼鞭從下往上一揚，蒙布臉這才撿條活命。

    小辛過來，狠狠批評了蒙布臉一頓，叫他起來，說：「走走，我們一起到鄉政府去！」

    蒙布臉又跪了下去，直向小辛磕頭，苦苦哀求說：「我的親姐姐，鄉政府去不得，打死我，我也不去。大家認識了我，我就沒有前途了。我保證從今日起，永遠不做這種壞事了。如果兩位姐姐再聽說我在哪裡做這種壞事，打死我也行，報告鄉政府也行。我再、再、再不敢做這種壞事了。」

    田藝武呵叱蒙布臉說：「你這個小東西，跪在這裡等候鋼鞭再揚起來打死你嗎？趕快走。」

    雄英又把彈簧鋼鞭向著蒙布臉的頭從下往上一揚，彈簧鋼鞭把他的蒙臉布挑到半天空去了。大家一看，卻是一個皮黃臉瘦不超過20歲的小壞蛋。他忙用雙手捂著臉，頭也不回地逃跑了。這個蒙布臉的真名叫什麼？他家裡到底有沒有臥病在床的的歲老娘？請看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