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北出榆關 文 / 天宇
翌日清晨,將屯內數輛大車配妥雙馬,供傷患休歇並載運必需雜物,由金屯主所屬掌管,一行人馬再度啟程往哈爾屯之方行去。
有廂車同行雖是行進遲緩但卻無礙,當晌午之時距哈爾屯尚未有數里之遙時,前行探子急馳而回稟報道:「啟稟屯主、武大隊長,前面……有數百番子正在圍攻哈爾屯!」
金屯主聞言頓時驚異的脫口叫道:「什麼?哈爾屯……天哪?原來哈爾屯至今尚未曾遭番子攻陷,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武大柱聞言雖不知哈爾屯為何能堅守如此之久,但也興奮的急聲說道:「金屯主,既然如此本隊長即刻率所屬前往解圍,喔,本隊長且留下百名武士與你等同行!」
武大柱話聲一頓,也不管金屯主之意如何,立時傳喝正義使者及三百名飛虎武士迅疾出發,餘者則隨金屯主由後前往。
四百餘騎奔馳迅疾,七里之遙片刻即至,果然眼見遠方有一處又高又闊的大屯,屯牆少說也有七八丈高,乍看之下好似一座中原城邑一般,而且有一方臨河而建,因此較易堅守拒敵,怪不得歷經數月依然屹立未陷。
此時在三方屯牆外有三百餘騎奔馳射箭遙攻,而屯牆上也有零零星星的箭矢射出,依戰況看來契丹番子,並無能攻入屯裡,只是前來騷擾而已。
武大柱率先疾馳距離兩里之地時手勢連揮,立見正義使者皆已執弓在手倏分兩側包夾,武大柱則率三百飛虎武士成橫列衝鋒。
正狂叫呼嘯攻屯的契丹番子耳聞遠言蹄聲轟然,發現有數百騎成扇形疾馳而來,驚疑張望後俱都驚喝連連的停止攻屯,急整隊伍迎向疾馳而至的快騎。
雙方迅疾接近,一百二十四名臂力強勁的正義使者皆己張弓疾射,弓鳴矢嘯中立見奔馳最速的前批契丹番子俱都人仰馬翻得慘叫悲鳴。
箭雨連射三輪後雙方己接近不到十丈之距,但契丹番子已只餘百餘人而已,舉刀狂衝的飛虎武士也己狂急衝至,但見刀光飛閃慘嚎連連,第一回合的衝鋒契丹番子又已傷亡了七十餘人。
交錯而過,僥倖未傷的上十餘名契丹番子,哪敢返身再戰,自是馬不停蹄的趁機散逃,但是箭射停頓側斜迴旋的正義使者再度張弓疾射散逃的四十餘騎,待一輪箭雨過後只餘十餘騎尚能保住性命狂馳離去。
可是……他們卻又陷入隨後而至的飛虎武士追殺,終於無一能逃出性命!
屯門大開,為數三百餘的屯民狂喜大叫的衝出迎接,他們雖不知正義使者及飛虎武士是何方神聖,但確是漢人無誤,而且凌厲迅疾的殲滅了番子,又管他們是什麼人,當然是出屯迎接啦!
直待隨後而至的金屯主趕至,屯民才知是關內名聲響亮的飛虎堂之人及正義使者。
一行人歡天喜地的進入屯內,經屯民詳述數月的戰況,才知屯主已然在一次契丹番子大舉攻屯時陣亡,原有七百之眾的屯民也一一陣亡的只餘三百餘人,其他的便是五百餘名老弱婦孺了。
真沒想到孤立無援的哈爾屯竟能憑己力堅守數月而未曾遭攻陷,細研之下全是仗著屯厚且高,加之位契丹及奚番交界之地,因此才未有大批契丹番子前來,方保住了屯民的生命財產,實乃不幸中的大幸了!
唐天寶率著所屬一百二十四名正義使者成縱隊轉繞在五柳屯外三十丈之距疾馳,一支支勁疾尖嘯的箭矢不斷的射向屯牆上暴露身軀的番子。
四百名飛虎武士俱都大刀執手,跨騎停在屯門外四十丈之距候令,燕屯主及一百名所屬也在左側遙望疾馳不止的正義使者靜候攻屯。
屯牆上的契丹番子被箭無虛發的疾矢連連射殺百餘人,只要一有人大意探身必然遭疾矢射中,因此皆已不敢大膽探身。
正義使者快馳中又轉至屯門之方時,突然唐天寶率四名小隊長脫隊馳向屯門側的屯牆上,屯牆上的契丹番子雖有人發現,但卻又不敢探身攔擋,只能在牆內驚急大叫呼喊有人馳近屯牆下。
唐天寶及四名小隊長疾馳至屯牆下,已然大刀執手的暴然由座騎上縱然而起,五丈高的屯牆輕而易舉的便飛縱而上,而手中大刀也疾幻出一片刀幕驟罩向屯牆上的契丹番子,立時砍翻數人落至屯牆上。
巡迴疾馳頻頻射箭的眾正義使者,也在疾馳中逐漸移靠屯牆,只要一有人探出牆垛外必定箭無虛發。
而此時早已執刀在手的四百名飛虎武士也在五位大小隊長飛縱入屯時,已開始策騎緩馳向屯門之方。
唐天寶及四名小隊長飛縱入屯旨在佔據屯門迎入飛虎武士,因此一登臨屯牆十餘人後己逼近屯門處。
突然唐天寶及兩名小隊長轉身列在屯門寬道中,三柄大刀又疾又狠凌厲非凡的飛罩向狂呼吶喊衝至的契丹番子,不容他們越雷池一步。
另兩名小隊長則是形如瘋狂般的衝向守門的人名契丹番子,大刀疾如飛電猛如暴雷的飛罩向八名番子,縱然八名番子知曉倆人的意圖而捨命抗拒,但是刀光臨身驟痛便止,已然神色駭然的哀嚎尖叫的一一倒地。
此時攻向屯門處的契丹番人愈聚愈多,但前方之人未能突破勁疾凌厲的刀幕,後方之人也只能在後暴喝連連的助勢揚威,因此前方的契丹番子一一被凌厲的三柄大刀所施展的七絕刀恍如剝皮般的層層砍倒。
兩名小隊長狂疾狠厲的連連砍番守門的人名契丹番子後,迅疾的移開粗重門栓拉開屯門,然後返身協助同伴抗阻番子重占屯門。
此時倏見屯門兩側的屯牆外暴縱上數十名一色墨黑的正義使者,刀光疾閃衝勢迅疾的砍殺著屯牆上的番子佔據了部分屯牆,並往兩側分攻。
在屯門二十餘丈外緩馳的飛虎武士及雲燕幫幫眾,眼見前方屯門大開,頓時心中大喜的急夾座騎摧馳,大刀斜舉放騎狂衝的迅疾衝入屯門內。
唐天寶及四名小隊長耳聞身後蹄聲轟然接近,心知飛虎武士已然衝至,因此立時呼喝一聲急往兩側斜掠縱上屋頂,頓見刀光森寒飛舞的快騎疾衝向街道中的契丹番子。
馬嘶急鳴驚叫暴喝之聲尚未停歇,慘嚎悲鳴之聲已接踵連響,窶時在大街上顯現出激烈淒慘的殺伐。
但見一名武士手中大刀剛砍削掉一名番子的頭顱,左則一柄紅櫻槍己疾刺而至,武士急伸左臂斜揮,搶尖剛刺入左小臂時右手大刀已由上斜削而下,頓聽一聲慘叫響起,那名番子已由臉至胸裂開一道傷口,血水激流中己迎面倒地。
就在收刀時背後又有一柄紅櫻槍刺向他右腰,但倏見一道精光疾劈而下紅櫻槍已從中兩斷,再見森寒精光斜挑而上,那名番子己然右臂斷墜慘叫抱臂踉蹌倒退,但卻又被一柄大刀橫掃過頸脖……
兩名契丹番子手中窄刀及紅櫻槍雙雙圍攻一名武士,突見那武士左手疾探抓握住紅櫻槍桿,右手大刀斜砍立將那名番子砍掉半個頭顱。
此時右側窄刀斜削中己將那武士右腿削下一大片血肉,露出森白腿骨,但那武士竟已咬牙切齒雙目怒睜的將右手大刀反手斜砍而下,大刀已狠狠的砍入番子右肩內深及右胸,頓使那名番子痛昏倒地,竟遭不停奔竄的亂蹄踐踏而亡。
一名契丹番子首領咬牙切齒的狂舞手中的狼牙棒,與正義使者小隊長喬小天的大刀交戰,粗重的狼牙棒雖狂猛勁疾,但卻被疾如迅電凌厲狂烈的大刀砍得頻頻退怯,身上也已有七八處傷口滲出血水。
倏然喬小天右手大刀斜揚,左手托著刀背推震,將當頭砸下的狼牙棒劇震右斜砸至地面,使那契丹首領半邊身軀往右惻旋,而喬小天也趁劇震之勢左斜退一步,正好斜退至那契丹首領右身後,左手猛然擊出一記裂岳神拳,擊中那首領右後背。
霎時只見那契丹首領口噴鮮血踉蹌前衝數步,待轉身欲攻時已是無力舉起手中狼牙棒,而且被後方一柄大刀橫掃,一顆頭顱己凌空飛墜……
三十餘名飛虎武士縱身下馬,手中大刀狂狠無情的砍著十餘名契丹番子,另一方三名契丹番子則被一名正義使者的大刀劈砍得四處竄躲。
一間土房內,一名武士及契丹番子空手扭纏在地,直到契丹番子雙眼上番張口伸舌的掙踢雙腿雙手亂抓之勢逐漸靜止才喘息的緩緩站起身子,但卻見他右腰上尚有一截斷槍。
在一條小胡同內(窄蒼弄),一名契丹番子神色驚惶的胡亂揮動手中窄刀頻頻退怯,一名武士則雙目大睜沉穩踏步的橫刀在胸往前逼進,倏聽那名番子怪叫一聲挺刀急衝刺向武士胸口,頓見武士步伐一沉微弓,橫在胸前的大刀微揚身軀左側,己將窄刀斜擋在胸外往後衝出,待那番子衝勢未止臨近身前時,刀尖迎著對萬胸口猛然一送,身軀也同時與對方交錯而過,但右手扳刀回收已將那名番子胸口割裂一大長傷口,並可看見內裡肋骨及內腑的跳動。
那名番子痛得雙眼上番連吭叫之聲皆無的全身顫抖倒地,四肢掙抓連連後逐漸靜止,而武士則冷哼一聲的在番子身上拭去刀身血水才又跨大步出胡同,再度尋找對手廝殺。
正義使者個個身具一流武功,又豈是尋常契丹番子所能抗衡的,便是飛虎武士的身手也皆在二流左右,且習有兩招玄奧凌厲的殺招,也使契丹番子無能抗拒。
因此一場狂狠慘烈的血戰乃是一面倒的景況,屯內數達九百之眾的契丹番子己然肅清,除了被屯門處的雲燕幫燕屯主及所屬攔擋無能逃出,而棄械投降的七十餘人外,餘者全然盡殲無一生還。
至於飛虎武士則是陣亡九人輕重傷者二十三名,正義使者只有四人身有輕傷。
隨大隊飛虎武士前衝入屯的燕屯主及所屬,尚未動手便已眼見飛虎武士狂猛如虎,殘狠如狼的衝殺入屯,所到之處刀光閃爍中契丹番子一個個的傷亡倒地,手下似乎無五合之敵,真是勢如破竹所向披靡,哪還有自己及屬下動手的機會。
毫無用武之地的在屯門處驚望怔立,耳聞驚駭尖叫慘嚎連連之聲不絕於耳,終於見識到威名盛響的正義使者及飛虎武士的凶狠之勢了,內心又驚又駭已然湧升起一股又敬又畏之意,希望老天爺以後莫要讓自己遇到如此的敵人!
淪陷數月的五柳屯終於又收復了,可是全屯中除了契丹番子外再也找不到一個屯民,經過燕屯主盤問俘虜後,才知屯民不論老弱婦孺全遭殺害,並且拋棄荒原中任由灰狼群啃食殆盡。
燕屯主又驚又怒又悲又歎中,怒火填膺的立時吩咐所屬將七十餘俘虜驅使清理屯內契丹番子的屍身,在屯外掘坑掩埋,然後將他們驅入荒原中任由自生自滅。
在屯內醫治傷者並輕鬆的休歇一日,唐大隊長也與燕屯主商議守屯及轉進之事。
而此時的燕屯主己對眼前這位年約三旬但功力高深莫測,平日笑顏常開溫和待人的大隊長,殺起人來如同天上煞星下凡,所到之處刀刀斬絕不留活口,因此內心中己是又敬又畏得有問必答且順水推舟的定下了後續行動。
翌日清晨,一行人馬全然出屯續往西北之方轉進,前往老河頭屯(現今敦化)。
時約晌午時分,一行人馬在起伏不定的山區內緩緩前行,不適馳奔的兵陵地雖阻礙了行進之速,但也讓馬匹有了喘息且有嫩草可食。
前行開道的雲燕幫幫徒中突然朝後打出訊息,並且狂急回奔,燕屯主眼見訊號立時驚急的朝唐天寶叫道:「糟……唐大隊長,前方有大隊敵蹤……」
就在此時倏聽前方及左右兩側的遠方響起陣陣角號之聲,不用說己知是遭契丹番子包圍了!
唐大隊長此時雙手連揮,立見四隊正義使者迅疾散往四周的高處探察敵蹤,接而一一傳回訊息後己使唐大隊長雙眉緊皺的急望四周,並且迅疾掠往一株高尖的石筍上遙望四周。
只見遠方約里餘外的一片矮山處,有一大片圓形帳幕,沿著帶狀山勢往兩側延伸,為數至少有四百帳,若以一帳之內至少八名番子來說,契丹番子必有三千人之上,似乎自己一行人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大批契丹軍騎的駐地了。
再近望,只見前方及兩側皆有為數不少的步旅,正由起伏不定的兵陵地沖迅疾的包夾而至,依紊而不亂的行動中,可見乃是契丹軍將絕非一般的契丹強人。
唐天寶眼見情勢後,立時大喝道:「四隊長使者各率百名武士分據四方高處兵陵,馬匹聚於正中窪地!」
令下人動,霎時眾正義使者及飛虎武士毫不慌亂的疾奔四方,各自佔據了陡兵或巨岩之上,佈置出易守難攻的陣勢,而且所有的弓箭皆己備妥。
燕屯主及所屬二十名幫徒惶恐中不知該據守何方,於是自動搭帳升火熬煮熱水及食用之物,迅疾分送四周正義使者及飛虎武士食用。
站立在高有七丈餘的石筍上,已將四周契丹兵旅的動態一目瞭然,己見契丹軍旅在百丈之外備妥圍攻勢後竟停止了前進,而在遠方的軍旅處,居中的一具高闊大帳前正有十餘人圍聚,雖看不清是何等人,但不問可知必是契丹軍旅的一些高階主將正聚合商議軍情。
果然,突然那座大帳前的十餘人中,己有八人迅疾奔往此方並且分向四周軍旅,可見確是契丹之旅的為首者。
八名契丹為首者一一奔至四周軍旅後,立時連連大喝,隨即四周軍旅同時執刀槍湧往中間的山丘,狂呼吶喊之聲震響丘陵之中。
高立石筍上的唐天寶環望四周情勢後立時大喝道:「眾位兄弟弓箭預備,莫急躁,待進入射程看準了出箭,飛虎武士準備的近搏!給他們嘗嘗咱們的厲害!」
喝聲下,眾正義使者皆己執弓搭箭備妥,而眾飛虎武士皆隱於丘窪內執刀備戰。
四周數千名人影隨著起伏不定的山丘忽隱忽現,已然逐漸圍攏至五十丈左右,紅櫻槍窄刀閃爍著精光逐漸密集,在後方尚有一排排的弓箭手巳開始搭箭張弓候令發射。
四十丈……三十五丈……三十丈……就在契丹軍旅接近三十丈時,前排的軍士剛踏上丘陵的頂端,倏然一片箭雨疾射而至,箭無虛發的立使前排軍士中箭慘叫哀豪的仰倒墜入後方軍士中。
突聽數聲急號急鳴,立見四周契丹軍旅狂呼吶喊的急衝圍攻,就在此時一片片的箭雨勁疾射至,立見衝上丘頂的軍士中箭哀嚎倒地,縱然有落空的箭矢也射入後方的軍士之中造成傷亡。
連連數片箭雨已使契丹軍士傷亡數人,但依然未使契丹軍士停頓衝勢。
狂衝至二十丈左右時倏聽角號再鳴,眾契丹軍士立時伏隱丘窪內,接而使見密如暴雨的箭雨已由四方疾射入中間的丘陵地中。
站立石筍上的唐天寶見狀,頓時驚急的大喝道:「眾兄弟小心箭雨,快尋地隱身……」
雖然急喝聲中,正義使者及飛虎武士皆已就地隱躲,但依然有十餘名武士被高空斜墜的箭雨射中,立即被同伴搶救奔往正中箭雨不及之處迅疾療傷。
契丹軍士在外圈二十餘丈處遠射,而正義使者所佈的陣勢足有四十八丈方圓,因此陣勢內三十丈方圓中毫無危險可言,於是唐天寶喝令飛虎武士退於陣心候令。
正義使者也是血肉之軀當然也早已躲入箭雨不達的死角內躲避箭雨,就在此時角號再鳴,頓見箭雨未止而契丹軍士又已開始前衝。
果然軍旅非一般強人可比,皆有行軍佈陣衝鋒的用兵之道,以箭雨掩護步旅進攻確是慣用的兵法,但是他們所遇的並非一軍將,而是身具高超武功的正義使者。
因此,當契丹軍士再度狂衝時,一批批勁疾的箭矢再度射入率先前衝的契丹軍士體內造成一波波的死亡。
二十丈……十五丈……十丈……五丈……
契丹軍旅後方角號急鳴箭雨驟停,軍士狼群般的由四方搶攻至正義使者所佈的陣前不到三丈之距。
就在此時在陣心候命備戰的飛虎武士已聽唐大隊長急喝道:「正義使者棄弓迎戰,飛虎武士備戰!」
狂呼吶鹼急奔衝鋒的契丹軍士,突見箭矢己停,俱是狂喜的加速衝鋒,但沒想到剛衝入敵方的陣勢時。
倏見一片有如排山倒海般的精芒暴罩而至,霎時驚呼狂駭得急揮手中兵器迎擋,但是為時晚矣,前排的契丹軍士俱己頭飛手斷,胸腹破裂的傷亡倒地。
後續衝上的軍士只見前面同伴倒地,尚未及衝至敵人之前時,有如九天驚電的刀光已然迎面壁狂劈而至,於是又是一批軍士駭然悲嚎倒地。
「飛虎武士衝殺!」
一聲如雷暴喝響起,頓凶早已橫刀備戰的飛虎武士狂衝而上,有如猛虎疾衝入契丹軍士之中,大刀翻飛如電,刀勢凌厲如狂,所到之處血肉紛飛斷肢殘軀一一倒地。
激狂暴喝喊殺震天,哀嚎慘叫響不絕耳。
只見兩名契丹軍士剛衝上斜丘,一道九天飛電疾閃而至,立時頭飛臂斷倒翻下滾!
一名武士剛將一契丹軍士開膛破腹,但也被左側一柄紅櫻槍刺入左胯,左手急握槍身右手大刀斜掃,一刀砍飛對方頭顱。
但又被一支窄刀刺入腹內,頓時雙目怒睜的身軀前衝,任由窄刀穿透腹部,而手中大刀已疾狠朝對方頭部猛砍而下,於是兩人身軀皆被刀鋒入體而亡。
一名正義使者一刀削劈兩名敵人,眼見左側一名武士正被三人圍攻,頓時刀身疾抖挑飛一人,並且左手猛然擊出一記裂岳神拳,猛擊中數尺外的另一人,立時為武士解了圍,但身周又己衝至四人狂猛刺砍,於是又飛舞大刀以一敵四。
在陣心的燕屯主則是一見有飛虎武士受傷,立時衝前解圍救回陣心由三十名所屬全力救治而另七十名則負守護之責,不容契丹軍士衝至危害受傷的武士。
雲燕幫所備的傷藥雖不及醫叟金一丹的所煉製的創藥及續命金丹,但也是奇珍異草及百年之上的老參所煉製,靈效甚佳保命有餘,因此受傷的武士多能穩住傷勢未曾惡化。
人多勢眾如波潮般的契丹軍士雖奮勇攻殺,但是所遇到的敵人卻是能一敵十數百的武林高手及武士,因此衝鋒猛攻下已是傷亡慘重未能衝入敵陣之內。
驀然號角急鳴,立見傷亡慘重且生畏意的契丹軍士迅疾潰退,但正義使者及飛虎武士並未追擊,而是急忙尋找傷患同夥或屍身返回陣內救治,傷勢嚴重者必然用續命金丹救治。
歷經三刻的激列血戰,正義使者無人傷亡,飛虎武士則陣亡六人,七人重傷四十餘人輕傷,但對方卻遺下屍首及傷者七百餘人。
趁著血戰的暫時息止,正義使者重整陣勢時卻發覺箭矢所餘不多了,正自心焦詢問每人所餘時,突有人笑顏說道:「哎!急什麼?方纔那些番子的箭雨不是送來不少箭矢嗎,快些撿拾各用不就成了!」
眾使者聞言果然立時欣喜的在各處撿拾堪用的箭矢。
正在休歇的飛虎武士見狀也立即幫忙撿拾,因此不到一旋己拾起了上千支的鐵羽箭。
箭矢一般分為軍騎所用的鐵羽箭及一般常見的木桿羽箭,鐵桿羽箭雖重但射出後勁疾凌厲殺傷力甚強。
木桿或竹竿羽箭較輕易於攜帶,射出之距也較鐵桿箭遠,便殺傷力道卻難比鐵桿箭。
因此眾正義使者獲得不少的鐵羽箭後,皆甚心喜的互相調笑著:「還是正統的軍騎肯花費大量的銀子打造好裝備,這些鐵桿箭一支少說也要半弔錢,哪像咱們在寨內只有用樹枝便削出連箭簇都沒有的木直箭,以後就多收集些番子的鐵羽箭,說不定回關內後還可賣上不少銀子呢!」
互笑語時倏然又聽遠方號角再鳴,接而也聽唐大隊長笑喝道:「兄弟們注意啦,番子又準備二波的攻勢,噫……原來他們準備了鐵盾……注意,每小隊使者半數專責攻殺對方前兩排執盾者,半數登高遙射後方無盾番子,飛虎武士候令衝殺!」
果然不到片刻己見遠方有一片片連成鐵牆的番子步伐整齊的往中間逼近,盾與盾之間尚有紅櫻槍伸出。
可是契丹番子卻忘了四周皆是起伏不定的兵陵地,於是逐漸接近後,前兩排執盾軍士剛步入窪地時,後方無盾的軍士便暴露在箭矢的射程內,因此一片片的箭雨飛射中,後方的軍士又一波波的慘嚎倒地。
無盾的軍士連連遭創似乎也聰明了,急忙呼喚前方執盾之人在丘峰上停頓,待後方之人下至丘底後再續行,如此一來果然能使無盾軍士安全前進,不過也因此而延誤前進之速。
就在此時契丹軍士後方響起了哇哇大叫聲,竟然是在後方督陣的軍將不滿意部屬攻勢遲緩,於是怒叱連連奔至陣前率眾快衝。
倏然一文鐵羽箭尖嘯射至,那名軍將也非弱者,手中窄刀一揮立將鐵羽箭迸飛。
但隨即又有兩支尖嘯勁疾的鐵羽箭射至,但依然被那軍將迸飛。
契丹軍士見狀立時振奮的吶喊的隨著軍將迅速前衝,但在衝鋒時後方己然傷亡了兩三百人,而且率眾前衝的軍將己逼近十餘丈,身軀剛衝上一丘陵頂時。
小隊長彭大海已是弓弦拉滿,上搭兩箭的等候著,眼見軍將一衝上丘頂弓弦崩鳴中兩支鐵羽箭己尖嘯如鬼唳的射出。
契丹軍士狂呼吶喊的衝鋒奔行,突見前導軍將的身軀仰面倒下。
仔細一看竟是胸口及腹痛部各中一箭且己透身,頓時嚇得契丹軍士頓止衝勢。
突然數十墨黑大鷹由丘後暴沖而上,凌空下撲中閃爍著日光的精芒狂疾凌厲飛罩而下,霎時金鐵交鳴震響,執盾的契丹軍士竟被強勁如山的劇震力道,由鐵盾傳至手臂半邊,身軀發麻無力的舉不起鐵盾。
接而便是驚叫慘嚎之聲連連響起,待飛虎武士也狂猛衝至狠劈暴砍衝入契丹軍士之內後,再度使契丹軍士驚狂駭叫的退怯敗逃。
倏然由矮山之方中向起一陣角號聲,立使退怯的契丹軍士更狂急的返身便逃,連連退出五十丈外才止住退勢重新部署圍勢。
站在石筍上的唐天寶自始便將契丹之方的佈陣及號令看得一清二楚。
也知曉契丹軍士的進退全由那片矮山的軍帳處號令,眼見那方大軍帳前的數人一一進入軍帳內後,心知契丹之人大概暫時不會再攻擊了,於是鬆了口氣的躍下石筍,由正義使者輪派登筍瞭望。
唐天寶召集了四名小隊長與燕屯主聚會研商戰況時,唐天寶聲色嚴肅的說道:「燕屯主,方才兩次交戰後契丹番子雖傷亡千人之上退怯,但尚有兩千餘人圍困四周,此時契丹軍帳處號令已止,因此暫時可休歇一會,但不知何時便將再起戰端,而且我等被圍困於此也非長久之計,因此燕屯主可有何良策可供我等行事?」
燕屯主聞言神色甚為擔憂的說出心意:「唐大隊長,茌此丘陵地中不適騎戰只能以步代旅交戰,因此行動上便受限制較遲緩,尚幸契丹番子雖人多勢眾,但全屬尋常軍騎並無武林高手在內,因此尚可支撐一段時間並無關大礙,不過……此地臨近契丹聖山果勤敏商延阿林,附近契丹駐軍甚多,而且尚有不少契丹武林高手在聖山隱修,萬一消息一經傳出必將引來不少契丹高手,到時必將對我等甚為不利,因此依本屯主之意最好能及早脫出圍困方是上策!」
此時小隊長彭大海也頷首說道:「大隊長,縱然咱們此時尚能在丘陵中據險佈陣對抗番子的攻擊,但卻是處於被動挨打的不利局面並非長久之計,因此燕屯主之意甚為有理!」
但另一位小隊長喬小天卻另有意見的說道:「大隊長,咱們受兩位令主之命獨行一方,可見兩位令主對咱們期望甚高且放心,今日乃是咱們出關後的第二仗,若因遭番子圍困便無能應戰而要突圍出困,雖然可保咱們實力不受大損,但豈不弱了咱們的名聲,往後若被兩位令主知曉……縱然不會責怪咱們,但是顏面上……因此依小弟之意不如今夜便潛入他們大帳處,將一些主將一一斬絕或擄捉,然後翌日清晨再主動出擊殺出重圍,然後再返撲逐一殲除番子,必可使番子慌亂潰散,令咱們威名大勝!」
唐大隊長聞言立即皺眉沉思三人所言,要知身為一個領導者必然能有冷靜的心思。
可在危急的時刻中作出最妥善的決策,不但要顧全大局的勝負,也要顧及所屬的性命,絕不能為了一己的好大喜功而令大局及所屬性命陷於敗潰傷亡的危境中。
而且一個領導者的心性如何常是決策大局勝敗的關鍵,若能多聽身周所屬的意見或可作出最妥善的決策,這也是為何自古以來軍將主帥必有參軍(現今所謂的參謀)。
因此唐天寶沉思一會後認為三人所言皆有理,只不過最終還是須脫出重圍方可有主動攻擊的空間,於是笑望身週五人後笑道:「嗯!在此佈陣堅守確實不利我方,而且對方增援不知何時便至,因此先脫出轉困現時反擊乃是首要之事,不過喬五弟之言也是甚有道理,不如今夜便先準備明晨突圍之事,但入夜後就由我及……笑語中已與五人低言細語商議大計。
同時在契丹之方,矮山前的中軍大帳內也有十餘名軍將正哇哇爭執。
最後還是一名威嚴的主將作出了策略,未幾,便有一名軍將出帳呼喚所屬,三十餘騎迅疾下山轉往東方而去。
雙方皆有了謀略後俱都靜止的休歇而未曾再起戰端。
飽餐一頓後的正義使者及飛虎武士除了輪值之人外,餘者皆提早安歇養精蓄銳,等候即將到來的殺伐。
濃雲停滯雪花如蝶的三更天,天色甚為陰暗且因稀稀的雪花而使遠處更難望見什麼異狀,只能望見整片丘陵地中散佈各處的微弱火光。
天際降雪入夜更為寒冷,因此雙方陣營內皆有取暖營火乃是正常情景。
但在火光耀目的情景下更難望清陰暗的兵陵雪地。
此時有五堆白朦朦之物在雪地中緩緩移動,且不時陷入丘陵窪地暗處,未曾遭睜目遙望的守衛巡哨發覺。
緩移時頓藉丘陵窪地及凌巖的遮掩,以及契丹守衛目光皆著重於敵陣之內。
約莫半個時辰後,五個披著雪白皮裘的人影已迂迴繞過散佈各處的契丹軍士,迅疾隱失在東面契丹番子的駐地陣營後方,並迴繞往正北矮山之處的軍帳處。
約莫一個時辰後,五個渾身雪白的人影再度回至東面契丹駐軍之後,突然聽到一聲輕笑的低語響起:「嗤!嗤!大隊長,再過一個時辰後必然令契丹番子軍心大亂,正是咱們出擊的好時刻,到時看他們如何攔擋咱們的攻殺!」
突然又聽另一低笑道:「嘻!方才咱們潛出時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所以未曾將那些睡夢中的番子一個個送往陰司,但此時任務已達,回去何不順路將此方主將也摸掉!」
「對!對!三哥說得沒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沿途摸回去,除掉一個少一個,縱然有什麼錯失,但也可趁他們慌亂驚醒時再衝回陣內!」
「嘿!方才摸掉的二十來個雖不知是何等身份,但憑小弟及二哥倆人合力才制服的那個粗壯番子,專長然是他們的主帥,明日群龍無首軍心動搖敗像已萌,現在多摸幾個也過個癮吧?」
「這……好吧,既然如此便照原策行事,但切莫貪多失誤而敗露行跡了,走吧!」
於是,五人便開始由外往內逐一摸營,甚為順利的逐漸往內深入。
但是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同見鬼!
右側的兩人剛將一群十餘名番子中的數人摸掉,一柄短刀剛由一名番子喉間劃過,但那番子睡夢中遭創雙腿驟然踢蹬,竟將另一名番子驚醒挺坐而起。
睡眼朦朧中突見有一團白朦朦之物疾撲而至,並有一精亮且有血腥味的東西迎面而至,不由大吃一驚的尖叫出聲。
「啊……唔!」
尖叫之聲緊響倏頓,但尖叫之聲在寂靜的夜色中甚為淒厲恐怖遠傳丘陵地中。
霎時驚引守衛及巡哨的驚望及睡夢中的契丹軍士驚醒張望。
驀然驚呼狂叫之聲響徹夜空,睡夢中驚醒的番子尚不知是怎麼回事。
五個白朦朦的身影己迅疾在慌亂的人群中閃移刺削,更便驚嚎慘叫之聲嚇得契丹軍士狂亂執兵器相聚驚望。
此方的慘嚎尖叫之聲大作,當然也驚起各方契丹軍士的慌亂喧嘩叫喝,而早己有備的正義使者、飛虎武士及雲燕幫所屬,俱面含笑意的迅疾湧往四周備戰,以免契丹軍士慌亂中攻擊己方陣營。
就在契丹軍士驚恐慌亂得以為漢人趁夜偷襲,駭然失色的驚呼尖叫整隊防守之際。
五位身披毛裘的大小隊長已然趁亂沿途攻殺的返回己方陣宮內。
就在此時矮山之方的軍帳處也已響起一陣急促號聲,因此更便四周契丹軍士惶恐退聚矮山之方。
而在此同時,倏聽一陣暴然衝殺聲震響了丘陵中,只見正義使者皆已現身立於高處張弓疾射。
一片片的箭雨飛罩向急退的契丹軍士之中,而且逐漸往前逼近遙射不斷,後方則是飛虎武士橫列戰隊緊隨候令攻殺。
受角號之令退怯的契丹軍士遭到連綿不咫的無情箭雨飛射傷亡無數,再加上眼見漢人之方的兵器閃光,俱知漢人已大舉攻出,因此更是駭然驚叫倉惶潰退。
陰暗的夜色再加上各處皆是驚恐尖叫聲,己使得契丹軍心散渙草木皆兵,真是兵敗如山倒,尚未與漢人當面交鋒便己倉惶奔往矮山之言,隨著軍帳處的一批人散逃向東方丘陵之處,哪還有膽整軍迎戰!
逐漸追逼出里餘之地,東方己逐漸顯現魚白之色時。
唐大隊長才笑喝停止追擊,遙望鎮定處起伏不定的山丘中四處散逃的契凡軍士,才又笑喝道:「哈哈哈……番子已然棄營逃離,立即前往軍帳處搜尋是否有敵蹤?」
約莫半個時辰後,原本露宿在丘陵中的所有人馬俱都轉入數百座軍帳內,享受著契丹軍士遺留下的溫暖毛裘犛毯,便連馬匹也有營帳避風雪及豐富的糧草可食。
足足休歇了一日兩夜,除了撿拾了不少的鐵桿箭以及契丹鐵盾外,也補棄了不少肉脯乾糧及數座軍帳,由契丹軍士散遺的馬駝著續往東方前進。
金甲令主陶震岳夫婦倆在飛虎堂大旗後並騎緩行,身後則是玄武宿主及六名星宿,再後則是百名飛虎武士,一行人在積雪近尺的茫茫荒野中緩行著。
突然只見前方一批二十餘騎迅疾馳至,正是雲燕幫四平屯引道的一名把子及二十名所屬。
「啟稟陶總堂主,前方吉林屯已然在望!」
金甲令主陶震岳聞言立時夾馬摧騎前奔,馳上一片小坡之頂後。
果然眼見前方有一條寬闊大河,河畔有一座恍如中原大城的高闊大屯聳立,正是關外七屯之一的吉林屯。
此時稟告之後的雲燕幫把子,己率所屬幫眾迅疾馳往遠方數里外的大屯報訊。
吉林屯的牆上哨崗也已望見西南方有兩批人馬接近,立時傳報入屯內的少幫主及屯主知曉。
當二十餘快騎迅疾馳近屯牆且報名呼喝後,屯內之人才知曉竟是關內江湖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飛虎堂總堂主夫婦倆率所屬前來支持,因此雲燕幫少幫主古宏興甚為興奮的率屯內所屬大開屯門迎接。
然而眼見來人竟只有百餘騎,頓時大失所望且心生不滿,尚幸屯門前下馬等候的把子立時奔前稟報,一一詳述飛虎堂總堂主夫婦倆親率兩隊正義使者及玄武宿主所屬及千百飛虎武士前來支援,除了部分武士在四平屯協助守屯外。另外兩隊正義使者已各率四百名武士,由金屯主及燕屯主引導為左右兩路分頭攻擊收復失陷的諸屯!
雲燕幫少幫主古宏興聞言後這才是內大喜的迎接向已臨近十丈之外的人馬,雙方相會自有一番客套寒暄後才同行進入屯內,而古宏興內心中卻疑思著:「看這位陶總堂主夫婦年紀比自己還不上幾歲,但已是名聲威望皆凌駕關內各大門幫之上,必然是有不同凡響之處,可是江湖武林中少有人傳出他們的武功如何,只有夫婦倆雙戰以前飛虎幫幫主狂鷹廖不凡的一戰而已,傳頌最多的倒是他手下的親衛正義使者,據傳言俱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以此推測他們夫婦倆的武功至少已達甲子之上,怪不得只憑這一百多騎便敢在空曠的荒野中前來,如今也不知另兩路的正義使者及飛虎武士的動向如何了?」
內心雖有疑思但卻不敢怠慢的吩咐馬屯主盛宴招待,才陪著金銀令主夫婦及玄武宿主黃彥明進入一幢三層高闊的樓宇內。
在堂中依賓主落座後,古少幫主立時笑顏說道:「陶總堂主伉儷率所屬不辭辛勞及嚴寒遠行出關大力相助,小弟在此深為感激且代關外百姓敬謝貴堂的仁德,方才小弟己聽引導的把子詳述陶總堂主的兩隊親衛己各率武士分兩路前往洮安屯及五柳屯,因此更令小弟感激不盡!」
金甲令主陶震岳聞言立時笑說道:「古兄客謙了,貴幫在關外震懾契丹番子數十年,照顧維護大唐百姓的安寧不容番子欺壓迫害,如此的大仁大義乃是關內百姓及武林同道所敬佩且慚愧,小弟能得令尊不棄招來為關外百姓盡份心力已是甚為感激,自願在古兄麾下尾隨附驥與契丹番子一戰!」
「哈哈哈!陶兄太自謙了,但憑陶兄伉儷及貴堂在江湖武林的名聲威望便是足令人震懾了,更何況是陶兄伉儷親臨,小弟方纔,自老父與契丹國師單打獨鬥受傷後,由小弟率所屬與契丹番子對陣,也曾有十餘場大小戰役,但皆各有傷亡互有勝負,也只能勉為守住數屯不再遭契丹番子攻陷而己,更何談出屯追擊了,如今陶兄伉儷率親衛及貴堂精銳前來,只要一亮名號必定使契丹番子聞聲心駭畏退了!」
「哈!哈!慚愧!慚愧!古兄如此誇讚實令小弟汗顏!」
銀甲令主寧慧珠耳聯兩人俱是相互客套之言,不由有些不適的嬌笑道:「嗤!古大哥,小妹與我家相公此來時也曾與古伯父伯母見過面,古伯父也沒像古大哥你如此的客套,你倆就別這麼生份客套了吧,這哪像生性耿直的燕冀男兒嘛!」
古少幫主聞言頓時一怔,但立時朗爽大笑道:「這!哈!哈!哈!好!好!陶夫人不愧是齊魯的巾幗英雄!朗爽毫氣不輸七尺男兒,陶賢弟,就依弟妹之言小兄便托大稱現位賢弟賢妹了!否則小兄還真有些嗓子發顫不知該如何啟齒呢!」
金甲令主陶震岳雖是祖籍金陵,但自幼便從師魯地與生性豪爽耿直的魯人相處,因此心性也變得甚為豪爽開朗,而燕冀之人也是豪爽好客的不善虛偽客套,如此一來倆人立時放開心胸的把臂大笑,恍如是有多年深交的老朋友,不再客套的笑語交談。
而另一側的玄武宿主黃彥明也由馬屯主相陪,笑談增進情誼及細訴北地荒原中的——些異事。
五人在堂中笑談後,也已由古少幫主及馬屯主的口中得知了近來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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