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重振雄風 文 / 天宇
四目——
四目相交激情狂湧中,終於迸出愛的火花,將潛藏己久形如乾柴烈火的相思情意全然引燃,驟然一股大力將張翠娥扯入陶震岳懷中,身軀相觸緊貼中輕顫的抖動更令倆人心悸,情不自禁的呢喃低語聲呼喚,在耳旁又似在遙遠心靈深處的熟悉聲音不斷激盪著倆人心靈。
顫抖乾燥的四唇緩緩相交,立使潸隱已久未曾表露的深情狂洩而出,一發不可收拾,身軀手臂相纏緊貼,籐纏樹樹纏籐灘分難解。
驀然兩人身軀側倒地面擁摟扭揉,輕哼囈語情意綿綿,羅衣漸褪衣衫盡解,肌膚相觸激情更甚,狂蜂探蕊密溢橫流,蕩呼淫聲令人心酐,狂風暴雨輕舟額搖,鼻息粗喘汗水淋漓,風雨暫歇復又交加,幾度狂歡?幾度泣?
松亂釵橫淫露濺染,春意未褪艷霞染頰,輕啐膩聲道盡情意,倏然脆笑棒打鴛鴦。
「咯咯咯!……娥姐!你可要好好謝我這大媒人了吧?妹妹可是把心頭肉手中寶捧入姐姐懷內的喔!」
柔白如玉,玲瓏突顯的赤裸身軀隨聲驟然弓縮如蚌羞陷入健壯胸懷內,羞燙泛紅的嬌靨上雙目緊閉,朱紅雙唇顫抖輕哼著蕩人心弦的如蚊低鳴:「嗯……你……珠妹你……好壞……」
「咯咯咯!娥妹,你沒說錯吧,小妹可沒讓你累得香汗淋漓且熱得衣衫盡解吧?唉喲喲……這些是啥玩意呀?哪來的憑多米漿,糊得娥姐下身全是哪!」
「嗯……珠……嗯……」
全身赤裸的陶震岳眼見嬌妻進入秘室,頓時又羞又愧的急忙挺身坐起,且訕訕的笑說道:「嘿嘿,珠妹,我想娥妹她……你別再逗她了!」
「咭!岳郎,你現在可是吃在嘴裡甜在心裡,怎麼?新人上了床媒人丟過牆呀?唉,真是自作孽喔,看來以後賤妾日子難過嘍?」
陶震岳眼見嬌妻那種俏皮黠笑的樣子不由心中一蕩,思緒疾轉中已有了主意,立時伸手將嬌妻扣入懷內,在她的驚呼嬌笑聲中,已然上下其手的撫摸逗弄,並且嗤笑低語道:
「嗤!嗤!珠妹你慌什麼?為了報答你的恩情今日就讓你嘗嘗洞玄子三十六招吧!」
寧慧珠原本並未出秘室,只躲在秘道之中窺聽偷窺夫君與娥姐倆人有何深情蜜語,竟然親睹夫君與娥姐做那種事。
以往與夫君享受那種難以言喻的美妙仙境時,只是感覺及享受,從未曾回思倆人的動作如何,也末曾刻意注意夫君及自己有何動作及表情。
但是方才偷窺之中竟然怔愕得難以置信,眼見夫君那種威猛凌厲的勁狂動作及輕柔體貼的緩慢挺動,才回想起每每如同狂風暴雨時的動作,自己恍如在狂濤巨浪中翻騰起伏,那種滋味……
再眼見娥姐那種蕩哼浪語,以及如同浪濤中的小舟狂顛扭搖,甚而身挺如弓扭搖不止,莫非自己也曾如此般激狂嗎?可是每每在那股激狂妙境之時,自己曾做過何等動作確實未曾記得了。
想不到夫妻間美妙的這件事,竟然會有如此多難以想像且未曾作過的姿勢,能由端莊溫柔的娥姐姐身上施展出,那些令人羞愧的姿勢真的美妙嗎?否則娥姐姐怎會狂蕩得浪叫淫語不止。
眼望著夫君及娥姐姐激狂頓止末幾續又再度狂浪,竟然連續數度己逾一個多時辰方息戰,害得自己全身發燙淫慾湧升難熄。
如今被夫君上下其手挑逗得難以自制,極欲嘗嘗方才娥姐嘗過的那些激狂美境,但耳聞夫君說什麼洞玄子……好是什麼玩意?不由好奇訝問道:「什麼洞玄子?岳郎,你以前怎麼沒提過?」
突然蜷縮一側的張翠娥已羞叫道:「珠妹你別聽他胡說,那些都是羞煞人的動作,你可別聽他的!」
「唉!娥妹你方才也都試過了有什麼不好?珠妹你別聽娥妹的,咱們試試!」
寧慧珠雖耳聞娥妹及夫君各有說詞,雖不明白洞玄子是什麼,但是此時己被夫君挑逗得春意盎然淫興大動,哪還管什麼洞玄子或洞元子的,管他好不好,可以不可以,只要夫君能令自己如同方才娥姐那般激狂便行了。
果然,在陶震岳有心且促狹的挑逗肆淫下,姿勢頻變花樣百出,令寧慧珠嘗到了以前從未曾有過死了又死頻登仙境的激盪狂浪妙境。
更令寧慧珠喜愛的則是以往與夫君做這種事時,每每俱是咬牙噤聲以免在夜深人靜時聲傳四周,而令人恥笑議論損及名聲。
但是在地底秘室中便無此顧忌,可盡情歡暢出聲而無慮遭外人耳聞,因此也發洩了那種全身激顫舒爽,欲仙欲死時,情不自禁的顛狂蕩叫淫聲浪語。
從此之後三人已是形影不離春風滿面,且時常藉故進入秘室內,享受著一床三好的美妙仙境。
但是有一次。
三人將秘室內的一些書冊整理妥當略微休歇時,張翠娥忽朝寧慧珠低聲說道:「珠妹,你有武功力氣大,哪天你將那張木椅拆了吧!」
「咦?娥妹你說拆了什麼?」
張翠娥聞言,立朝底室內側那張怪形怪狀的木椅噘噘唇,並斜瞟的低聲說道:「秘室內還有什麼椅子?就是那張怪椅嘛!」
「喔!對呀,不過也奇怪,小妹每次都見到那怪椅不知是作啥用的,這秘室內全是珍貴之物,因此我以為它也是一寶,可是見識淺溥未曾多問也不敢觸動,但聽娥妹如此一說,倒想問問娥姐那是個什麼寶物!」
「呸!呸!哪是什麼好東西,是個專門害女人的壞玩意,珠妹你別我問了,哪天快拆了它!」
然而張翠娥那種羞恨的模樣,反而使得寧慧珠更為好奇,因此忍不住的行往那怪椅之處。
張翠娥眼見珠妹往木椅處,尚以為她就要拆了它,但沒想到寧慧珠怔立細望一會後,竟緩緩仰躺向那微拱且有軟墊的長板上,並且伸手扶抓右方一根斜伸木桿……
「啊?珠妹別動……」
倏聽張翠娥的驚急大叫聲,己見那木桿突然下倒,但腿部兩側的半圓弧形長凹板,驟然上揚,立將寧慧珠雙腿托高且往外側移去。
「啊?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寧慧珠驚急大叫聲時,畫龍點睛細閱一本古籍的陶震岳,己被張翠娥的急叫聲引得側目張望,正巧眼見嬌妻身躺那怪椅上,而一雙大腿已被兩片圓木刨成的圓弧板掌托大張,將下身胯間大張的顯現眼前。
寧慧珠雖穿著衣衫長褲,但那種姿態若是赤裸時,豈不是要將私處盡現?再加上寧慧珠驚急掙扎欲挺身而起時,那怪椅斜拱的躺身木板竟又有如波浪般的起伏不已,使得寧慧珠略微懸空的玉臀不斷的拱挺起伏,好似在不斷挺頂似的。
「啊?原來這是一張春椅!」
陶震岳恍然大悟的脫口叫著,而寧慧珠已慌急的躍下春椅,且心口蹦跳的急驟的大叫道:「唉喲,這是什麼怪椅子?還會動,真嚇死人了!」
「嗤!嗤!珠妹,這椅子乃是一張世間少見的春椅,你可有興試試?」
陶震岳的笑逗之方,頓令滿面羞霞的張翠娥慌急說道:「岳,你別使壞,珠妹你別聽他的,這椅子乃是整治女人的壞玩意!」
尚疑惑不解的寧慧珠聞言,並見娥姐滿面羞澀之狀,似也恍然的知曉這張從未曾見過的怪椅乃是專門為做那件事之用的,但好奇心卻更甚於羞怯,因此也不顧娥姐羞澀神色的笑說道:「唉!娥姐知曉這椅作用,想必也知曉如何使用吧,咯咯咯!娥姐你就快做給小妹看,到底是何等怪異如何整治人的!」
陶震岳及寧慧珠初曉此椅作用後,心中所想的只是好奇這怪椅究竟如何使用,會有何種異狀,而且三人情感甚厚毫無芥蒂,因此並未思及其它。
但是張翠娥此時卻神色黯然的低垂螓首,想到以往遭那邪惡的賊子在此玩弄自己的情景,不由淚水潸然而下,悲淒神傷的難以忘懷。
一支強而有力的大手突然擁摟在她身軀,溫柔體諒的熟悉聲音響起:「娥妹,往事己杳,你又為何隱於內心,過去的悲痛及創傷就讓它消逝吧,否則以後怎能寬心共渡未來生涯?不用怕,就把往昔的一切惡魔在今日雲消霧散吧!」
張翠娥聞言緩緩的點點頭,仰首望著那張俊逸依然但卻更成熟,揚溢著堅毅英挺令人有安全感的面貌,而轉望神色悲傷目浮出體會、安慰之目光的寧慧珠,羞澀的笑了笑後便說道:「其實……男女這間有情有意的相合,一切事情都將變得美好心悅,否則便有罪惡之感,這段時日賤妾己然探深體會出其中差異,同一件事以往只覺污穢心畏,但如今卻是美好歡暢毫無一絲畏怯,岳,賤妾此身已屬你所有輕狂,珠妹,你想看看此椅奇妙之處嗎?姐姐就使用容你細觀!」
張翠娥微笑之言,頓令陶震岳及寧慧珠心中大寬,因此欣喜得上前擁摟以示安慰。
想不到怪椅四周東一根西一片的十餘根木桿皆各有妙用,在搬推後竟然使全身赤裸躺在椅上的張翠娥,展現出十二種令人血脈賁張的姿勢,或弓或伏或側或屈,有時金雞獨立有時會雙胯分張,有時玉臀高挺有時胸突胯夾,但是不論何種姿勢皆使胯間私處玉臀展現人前,令人淫興激狂難以自制,且可咨意肆淫慾罷不能。
寧慧珠見娥姐在椅上展現十餘種不同姿勢,不但姿勢惹火令人激盪,況且私處高挺突顯甚利男子之物探入挺動,再加上巧妙的設計,愈掙動則搖扭挺頂愈烈甚力省力,使得男人只要站著不動便可達到淫樂之妙,而且雙手尚可咨意撫摸挑逗椅上女子全身。
原本端莊的張翠娥,將十二種姿勢逐一試施給倆人看後,己然是春意盎然得全身發燙雙頰若霞。
陶震岳及寧慧珠站立一旁靜望中,也已春心大動淫興大增,因此陶震嶽立時狂急解衣挺著胯間之物衝向張翠娥,恍如乾柴烈火,以及藉著春椅妙異展開一場狂疾猛烈的肉博大戰。
為了能盡興享受此等未曾嘗試過的新奇淫樂,陶震岳在肆意淫樂風吹草動,不忘守神固精元陽不洩,且任由情如激狂的張翠娥藉由掙動之力所帶動的扭搖挺頂之勢,不停的迅疾扭挺。
嬌哼膩語之聲逐漸高吭成激狂浪叫之聲,全身汗水淋漓且顫抖不止,胯間淫露滲流滴濺將椅下地面浸濕大片。
在旁觀戰的寧慧珠也被娥姐那種激盪狂浪的叫聲及扭挺動作,刺激得全身發燙淫慾高熾,胯間淫露也緩緩滲流浸濕內褲,終於忍不住的也將衣衫盡解,赤裸裸的貼夫君後背擁摟扭揉。
望著螓首連晃不止,發散鬢亂朱唇顫抖欲叫無聲,全身肌肉顫抖更驟,雙腿挺直玉臀狂扭不斷的張翠娥,突然大叫一聲元陰狂洩而出且顫叫道:「不……不……行了……四……四次了……」
陶震岳聞言,立時身軀後退抽出胯間之物,急將張翠娥摟抱放置一側的矮榻上,再拉著寧慧珠上椅,又開始了另一場內博戰。
又心奇又期待的寧慧珠上椅之後立覺夫君之物,竟然較以往更火燙粗巨,而且因春椅的姿勢更深入體內恍如頂入腹內一般,那種從未有過的充實飽滿感更令她激情的哼叫出聲。
身軀不自覺的扭動時背下椅子也開始輕晃,在臀下的軟墊則不停的扭搖挺動,毫不費力便可達到以往激情時的狂扭挺頂之勢。
原本便熱情開朗的寧慧珠,逐漸享受那種美妙的感覺,並且在夫君不時扯推一根根的木桿時,自己身軀也不斷的變換姿勢,發覺每種姿勢皆有其刺激舒爽的感覺,再加上身軀掙扭中所引起更迅疾的扭搖挺頂之勢,使得寧慧珠再也無法逐一細細體會各種不同的舒爽感。
愈來愈激狂蕩哼浪叫之聲也愈來愈高吭,竟然不到半個時辰己元陰狂洩三次,己然形招瘋狂般的狂呼尖叫不止,胯間淫露更甚張翠娥倍餘,已然將地面濕聚成一片水鏡一般。
三人在秘室內盡情淫樂,原本端莊嬌羞的張翠娥此時竟己變成淫娃蕩婦一般,不但將以往狂鷹玩弄自己的各種招式逐一施展與愛郎享樂,並且也教寧慧珠雙戰愛郎,使三人皆能享受到有如蝕骨銘心激情狂顛的美妙滋味,直到全部盡情狂歡魂飛太虛不知身在何處時才疲累得相擁入睡,息止了短兵相交的肉搏戰。
三人相處甚歡的情景自然也逐漸落入總堂內一些人的眼內,使得靈姑金翠瑤及漢水玉鳳尤良玉芳心悲淒,但有銀甲令主寧慧珠有心作梗,當然毫無機會能與暗戀的陶哥哥有機會交談,再加上醫叟及閻王針的規勸,才未曾發生悲急生怒的不愉事件。
但是另外卻有人甚為歡樂,美髯公乃是看著結拜大哥義女張翠娥長大的,而陶震岳則是八歲左右,便拜在結拜大哥門下望著他成長的。
而且倆人自幼便兩小無猜性情相合,並且年歲漸增情感也與日增進早已是大哥心目中的一對佳偶。
然而世事造化弄人,令一雙佳偶分離各遭陷害及凌辱,如今總算拔雲見日重現青天,已可望見倆人有重複之跡象,當然令美髯公張守仁老懷大慰欣喜不已。
也逐漸知曉此事,竟然是經由賢侄媳銀甲令主寧慧珠一手促合的,自也對她甚為感激。
薑還是老的辣!
美髯公張守仁雖不好詢問侄女此事,但卻在一日與寧慧珠同在忠義樓的機會中笑談,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歡愉笑說道:「賢侄媳你真好,你可是二叔所知不讓鬚眉的女中豪傑中,最令二叔敬佩的了,憑你開朗且蒙氣的心性不說,便是容人之量也令人驚異,唉,大哥生前最疼愛的兩個人分遭無端的禍害異地相隔,如今雖也再度重逢但已人事全非了,然而沒想到賢侄媳竟然無——般女子的狹私之心,居心拉攏他倆重複往日舊情,如此開闊胸襟非常人所及,二叔真服了你了!」
銀甲令主寧慧珠沒想到二叔,突然與自己談及此事,芳心雖怔愕但仍然笑說道:「二叔您誇讚侄媳了,其實岳郎及娥姐間的深情侄媳早已知曉,況且娥姐確實是連侄媳也敬愛的好姐姐,因此侄媳當然願意促成岳郎及娥姐的好事,再說……此事對侄媳來說也是能蒙其利的好事又何樂而不為呢!」
美髯公張守仁聞言一怔,喃喃低語道:「蒙其利?珠丫頭有何利可圖?啊……莫非是因為金……」
低語中,又望見她面浮得意黠色的笑容,終於若有所思的猜測出她言中之意,不由頷首斜瞟的逗笑道:「哈哈哈!好厲害的珠丫頭,你這聯趙拒秦的妙計可使得真高明呀,哈哈哈!從此之後二叔可要對你另眼相看重估評量了呢!」
銀甲令主寧慧珠沒想到自己只說了一句話,竟然被二叔察知內心中的隱密,不由雙頰霞紅且慌亂的嬌嗔道:「唉喲,二叔仍然可別……算您厲害,侄媳只不過是說了一點點您就……不來了!人家以後怎敢再跟您說話了嘛,否則心思豈不要全被您看穿了!」
美髯公張守仁更是開懷大笑,於是倆人便低聲笑語聲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金銀令主及正義使者入主飛虎堂將近一年,魯地江湖武林也已逐漸平靜也開始有了新的局面。
不過原本一些小門小派世家豪門經過這幾年中的迫害,門徒漸失子弟調零,再加上無本門親長傳授武功,因而有些世家豪門空有虛名但也無往昔獨具一格的盛響名聲了。
但是突有一天,美髯公張守仁率著二十名正義使者到訪密談,竟奉上家門遺失數年的武功秘笈或是珍寶,令初掌豪門、世家為首者狂喜拜謝。
當然,此事甚為隱秘少有人知也無人會洩露,而收到家傳武功秘笈或稀世珍寶的豪門世家為首者也不會輕洩,因此江湖武林無人知曉此事,但收到家傳武功秘笈或稀世珍寶的三十餘位為首者,不但深為感激金銀令主不貪不圖的義行外,也悲喜交集的慶幸家傳武功不會失傳,也不負祖傳之物未曾在自己手中失落寂滅。
而飛虎堂之方,也己靠著在各大城邑珍寶銀樓賣出的稀世珍寶,獲得三十餘萬兩的白銀,但並未將金銀運回飛虎堂,而是存入頗負盛名的錢莊、銀樓孳息,或開具銀票收存而已。
每至初一、十五,飛虎總堂及七處分堂必定濟助貧困,並且開設一些飯館客棧雇身強力壯的貧戶為夥計掙得家用,並可增加飛虎堂龐大開銷費用。
另外飛虎堂也在轄境內招募鄉親壯漢增加人手,但因往昔飛虎幫的惡行尚令百姓深記心畏,以及敦厚的百姓不願沾惹刀頭舔血的凶險,另又因地痞惡棍飛虎堂又不收錄,因此幾近一年只不過增加百餘人而己。
雖然如此,但飛虎堂己逐漸穩定且與地方百姓及官府有了新的情誼皆能和睦相處,從未曾發生欺凌百姓的惡行。
因此在飛虎堂傳出總堂主將要另娶師妹的消息後,雖不願驚動外人只是飛虎堂所屬歡慶,但是卻已在魯地江湖武林中逐漸廣傳開來。
當飛虎總堂張燈結綵准各婚宴時,由魯境各方及燕、蘇兩地不請自到的武林人士竟然多達兩千人,便是一些府城懸衙官吏也贈匾道賀或親臨道喜,令飛虎總堂人滿為患急增宴席,當然也使飛虎堂顏面十足道謝不斷。
自此這後,金甲令主陶震岳陶震岳有了一文一武兩位嬌妻,各自分擔了總堂中的諸多事務,另外在張翠娥的柔心耐性進言,分析客卿長老醫叟及刑堂執事閻王針的堂中地位,實不應過於歧視金姑娘及尤姑娘,否則將有損倆位長者在堂中的名聲及地位。
因此獲得陶震岳及寧慧珠的首肯後,由張翠娥作主將靈姑金翠瑤及漢水玉鳳尤良玉聘為助手,協助處理日漸增多的帳目文書。
原本活潑開朗的靈姑在一年中,竟然變得日益沉默且日漸消叟,令醫叟及閻王針甚為苦惱,但卻因身份難以開口為孫女、愛女進言達成心願。
但在總堂主夫人的作主中,突使倆女忽然有了朝氣,竟然出現了久未曾見的笑靨,才使父子倆人鬆了口氣,而醫叟金一丹竟也私下與張翠娥詳談半個時辰,才老顏欣慰得不再操心自幼相依為伴的孫女。
一日!
突有名盛武林的神行無影曹修明到訪,金銀令主陶震岳天婦及醫叟金一丹、美髯公張守仁皆在忠義樓迎接相談。
主賓相談甚歡之時,神行無影突然取出一本薄冊訕笑道:「陶令主,老朽當日見令主夫婦與狂鷹激戰時,曾發覺令主伉儷雙槍甚為玄奧凌厲,唯有身形步伐似乎尚未曾習練熟悉,否則必能增強雙槍威勢制敵槍下,因此實乃美中不足之處,老朽如此之言絕非小視令主夭婦,而是老朽敢自誇當今武林中的各門各派輕功、身法絕不出老朽所著,習武者皆知身軀手足在各種不同姿勢中,皆有優劣不同的力道,以及氣血遁行盛旺,衰弱之時,因此扭身移掠揚手頓足中,皆各有其盛弱之處,而老朽對此略有心得著成此冊!」
神行無影曹修明原本意氣盛發的概談心得,但說到此處卻神色黯然的望向醫聖金一丹說道:「金兄,小弟心知金兄祖傳續命金丹乃是名盛武林的靈丹,持有一粒便可如同多了一命,但也知金兄祖傳續命金丹,所餘無幾珍若性命,但小弟摯友歸元劍客李道明身遭大仇擊傷內腑,延醫數月藥石惘然且心脈漸衰,因此小弟……想以所著換取金兄一粒續命金丹前往救治摯友,但不知金兄……」
金甲令主陶震岳陶震岳聞言後並不貪圖神行無影的所著,但知曉他乃專程前來求得靈丹救治摯友,如此仁義之心實令人敬佩,因此有意助他。
可是醫叟金一丹的續命金丹乃是私有之物,而且聽說只餘數粒而已,自己怎可開口助言而令醫叟為難?況且尚有貪那冊武功秘著而有恃身份壓肩之意,因此更難開口助神行無影討取續命金丹。
但是突見醫叟金一丹毫不客氣的伸手接過神行無影手中薄冊,並由懷內取出一隻小玉瓶塞入他手中,才面含笑意的說道:「曹老弟,你為友專程前來求藥如此大義實乃令人敬佩,一粒續命金丹老哥我絕不吝惜,不過曹老弟此行,必然是忍痛將所著取出換取丹藥,老哥我又怎能令老弟你忍痛割愛,不過老哥我也深知你昔日行徑絕不空得人好處,因此算是咱倆交換各取所得互不心愧,曹老弟你認為如何?」
但是神行無影驚喜的緊握著手中小玉瓶,卻發覺瓶內似乎不僅只一粒,因此倒出觀看竟然內有五粒,不由內心大吃一驚的脫口叫道:「啊?這……這……金兄……這是……」
要知"醫叟"的續命金丹乃祖傳秘方煉製,據說主藥引千載難逢可遇而不可求,因此數代只曾煉過兩鼎而已,傳至醫叟時己所餘不多,珍若性命的惜用數十年後己僅餘數粒而已,可是玉瓶內竟有五粒,莫非是假的……
醫叟金一丹含笑望著神行無影怔疑之色,也心知他內心所疑,因此呵呵笑道:「呵呵呵!曹老弟莫疑,此五粒續命金丹是真非假,原本確實只餘四粒而己,已有數年未曾動用一粒,不過……呵……呵!呵!主藥引由天而降令老朽欣喜若狂,費時數月收集上好藥材終於又煉出一鼎續命金丹,製成七十餘粒後又可使我金家盛名延續,曹老弟!一粒金丹便可起死回生,乃是老朽私贈歸元劍客活命,一粒乃是因曹老弟不遠千里且忍痛割愛,為的只是一個義,如此心性所為令老朽敬佩因此也敬贈曹老弟二粒收存,至於另三粒……」
醫叟金一丹話聲及此卻轉望金甲令主陶震岳笑說道:「令主,曹老弟所著心得確是式林瑰寶,但因他早已熟知在心此冊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但對令主來說卻甚有大助。」
但金甲令主陶震岳此時,卻急聲開口搶道:「金長老,此事萬萬不可,如此乃是挾恩圖報非我所願,曹前輩此來……」
然而話未說完,又被欣喜若狂的神行無影曹修明搶言道:「好好!太好了,小弟願以薄技交換金兄五粒續命金丹,陶令主,金兄家傳的續命金丹乃獨一無二的救命仙丹,有了一粒便如武林人的護身保命符一般,老朽以些微薄技便能獲得五粒金丹,尚乞陶令主成全!」
此時醫叟金一丹也又含笑說道:「令主!其實老朽如今再能依祖傳秘方熬煉出七十餘粒續命金丹,全憑令主當年不吝瑰寶贈予老朽祖孫,使得老朽祖傳的續命金丹未曾絕響名聲不墜,而曹老弟也可獲金丹救友,此乃一啄一飲早有天定,因此令主你就莫再推拒,容老朽及曹老弟皆能心安吧!」
在旁細聽未吭聲的美髯公張守仁,此時也突然哈哈笑道:「哈哈哈!震岳,二叔雖不知你曾贈何等瑰寶予金老哥,但已然確定祖傳金丹能得重煉全是你所賜,而曹老弟也因此能獲五粒金丹實也是天外喜事,誠如金老哥所言一啄一飲己是天定,震岳你也等於由曹老弟之手獲得回報而已,因此你就莫再推辭成全他倆!」
美髯公張守仁之言果使堂中眾人無不開懷,靜坐夫君身側從未曾開口的銀甲令主寧慧珠,也微笑說道:「岳郎,如果你再推拒便過於矯情了,豈不也令大家為難,因此賤妾就代你答應收下了!」
神形無影曹修明不但如願得到了續命金丹而且還多達五粒,內心的狂喜真是難以言喻,但為了摯友歸無劍客的性命危急,因此再也忍不住的立時告辭南返。
金甲令主陶震岳經此一晤後,使得他又思及夫妻倆雙槍並戰狂鷹的經過,細思之後確如神行無影所言,有許多招式若能再快上幾分或是再伸展數寸便可傷及對方,可惜皆是錯失良機而無能傷及對方,原以為是自己夫妻倆功力不足所致,但細想神行無影之言確實甚有道理。
想當初緣得金甲秘笈勤習之後,因少有實戰經驗故而難知其中破綻缺點,而今聽神行無影的一席話,深思之後內心甚為肯定他言中精要,莫說輕功,步伐的挪移縱掠了,便是招式中的勁力及出手方位,何嘗不是受身軀手足及真氣循行的極限而左右!
有了靜心詳思後的瞭然,終於興起了要將所學再詳研其中優劣,是否能依神行無影對人身氣血真氣及四肢著力的心得,而能彌補或改善招式中的破綻缺點。
爾後與倆位嬌妻談及心意後,當然也獲得贊同並且要他放心靜修,堂中之事有醫叟、美髯公倆位閱歷見識皆高人一等的老人家助力,還怕會有什麼難斷之事中嗎?
銀甲令主寧慧珠笑語之時,突然憶起一事,匆匆忙忙的在內室中,翻箱倒櫃尋找物品,終於在一收藏雜物的櫥櫃內,翻出一本染有血跡的薄冊。
「咯咯!找到了,岳郎,這本小冊乃是當初咱倆雙戰那廖賊時,我手中銀槍刺中他左肩肋時挑帶出墜地,後來息戰時我拾起欲看,但卻被那個小浪……被金姑娘和尤姑娘一打岔便急得順手塞入懷內,後來空閒時也曾略翻一會,發覺是一些武功招式,心知是廖賊所習的武功,原本不屑的要拋棄,但又想到以後送給什麼人也不錯呀,因此便放入櫥內但卻忘了此事,方才聽你要重研武功才忽然想起此事,岳郎你看看這小冊有沒有用?」
金甲令主陶震岳聞言,立時接過翻閱,初時尚是漫不經心的翻著,但逐漸被內裡的一些招式及註解深深吸引詳閱,半晌才歎聲說道:「唉,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雖然陰險奸詐害人無數,不過他竟也能將各門各派掌、拳、劍、刀以及不同兵器的精奧招式全然融會貫連,實是一套甚為精妙高深的招式,可惜其中尚有些連接不順手及破綻未曾妥善處理完畢,前面十佘招已然改善彌補得毫無破綻,但後面二十餘招尚未及改善,大概是初創之後,尚未來得及全部修正便與咱倆激戰,否則待他全部修正改善後,恐怕當初傷的不是他而是咱們倆人,雖說此冊武功是他精研而成,但武功本身並無善惡,全在施展之人的善惡之分,因此既然已有此冊也可省了我不少研修的心力,從明日起我便在秘室內靜修詳研,堂中之事便交由你倆及二叔、金長老擔待了!」
張翠娥耳聞夫君有心精研武功此乃好事,因此也柔聲笑道:「岳,本堂如今已安穩鞏固且與西方群雄相安無事,已無須擔憂有戰況發生,賤妾有二叔、金長老以及珠妹,尚有正義使者在,你就別擔必了,況且賤妾及珠妹也可常入秘室,若真有難以解決之事再告訴你也不遲呀!」
金甲令主陶震岳聞言心知有理,於是便放心的開始重新精研所學了。
當陶震岳在秘室內精研開業後後,張翠娥、寧慧珠便安心的料理堂中事務,也常與金翠瑤、尤良玉倆女一起整理細分各分堂的收支帳目有何增減。
四婦久處之後談及江湖秩事及各門各派的作為,當寧慧珠笑談及將軍寨之事時,更是將夫君在將軍寨的所作所為一一詳說,那種愛慕及敬佩之神色也令三女甚為嚮往。
當張翠娥耳聞將軍寨上下男女老少皆能同心保家,毫不顧慮自身性命的情操,以及夫君能智深的制定出令將軍寨男女老少皆能毫無私心不畏凶險的寨規,全心全意的遵從不違,因此便詳問寧慧珠其中條規。
之後張翠娥便與寧慧珠商議,想在飛虎堂堂規之外另訂一種能令堂中所屬全心全意效忠的善策,便可使飛虎堂所屬不生異心,全力維護,令外人無力侵犯。
張翠娥的提議當然也引起了三人的興趣,幾經笑談獻策,果然已有了初步的概念,要如何才能凝聚所屬的向心效忠?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江湖武林各門各派也皆有門規,但不論何等規條,除了一些特異不容違反的規條外,其餘皆不外情、理、法,但情理法只能規範不作違反之舉,可是人性各異且常受環境而異變。
尤其是人性的弱點中下之八九皆不外呼名、利,如何能使所屬不為名利所動便是重要的一環了,於是四女便每日聚在一起詳記各種能令人起異心,以及能便人順服效忠的現象,再總結歸納後終於發現雖無法使人性弱點全消,但也能有善策便所屬少有異心。
有了概略的結論後便請美髯公、醫叟及職掌堂規的閻王針共同細商可行之策。
當然此事也告訴了在秘室靜修的陶震岳,也得他嘉許提議甚佳,並且也提出數點重要關鍵參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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