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文 / 臥龍生
約有一盞熱茶工夫。
水小華通身大汗不直冒熱氣，老人額角上也微見汗珠。
這時，老人把手掌拿開，坐看閉目養神。
此時，水小華靈台清明，週身如騰雲駕霧般的舒暢，回頭一望，見瘋老人雙目徹閉，
知道他不惜消耗本身真力，幫助自己行功。
道不由心中大動，一陣感激的熱流泛自心底，只覺眼睛漲疼，鼻子發酸，差一點流
出淚來一翻身，剛想跪下，老人忽一抬手，看似隨便一揮但-力道奇大，把個水小華推
出三四丈外。
水小華站起來，不知怎樣回答，只好搖搖頭。
老人又道：「咱們還是那句話，我雖給你吃了紅果，但決不阻止你自殺，K是不願
意你帶蓍有毒之身，去見閻王爺而壞了我的規矩，你現在想死還來得及。」
水小華知道老人是在諷刺自己，萬分羞愧地道：「晚輩身負血海深仇，既蒙老前輩
施救，除去身上劇毒，怎能再有自絕之念。」
他停了停，又接道：「老前輩既知解毒之法，必定知道是何人在晚輩身上下的毒
手。」
老人道：「此毒乃由七種淫藥合制而成，據我老瘋子所知，過去江湖上還沒有發現
過這種歹毒的東西，你小子是看了誰的道，老瘋子也猜不出來。」
水小華低頭沉思，暗忖：自玉河仙子給我朋了那粒黃色藥丸之後，解去找身上的窒
氣毒粉，不久就心生那念，難道真是她要害我麼~又想：不會的，她的一行一動，並沒
有害我的意思。於是他忽然想起，那粒黃色藥丸是她向別人討的，不由暗恨自己糊塗，
為什麼當時不問她藥丸的來歷呢？
老人見水小華低頭不語，道：「小子，別胡思亂想了，我間你，你真的不想自殺
了？」
水小華道：「晚輩尚有很多大事未了，目前還不想死。」
老人道：「也好，老瘋子也不勉強你，將來你想死的時候，別忘記通知老瘋子一聲，
我檢查一下身體，看看是否乾淨。」
老瘋子想叫你做件事，你可願意？」
水小華忙躬身道：「老前輩有事只管吩咐，晚輩一定盡力。」
「怎麼樣？」
老人又轉頭對小瘋子道：「小瘋子，你只管放心跟他去，若是這小子虧待你，你記
在心。
水小華連忙應是。
小瘋子兩隻大眼睛翻動了幾下，竟滾落兩顆豆大的淚珠。
老人摸君他的頭，又道：「小瘋子，你怎麼啦？你忘記咱們打過賭的，誰要是哭誰
就是小兔子。」
小瘋子急忙用髒污的小手抹掉眼淚，朝老人咧嘴一笑，樣子非常的滑稽。
老人從藥匣裡拿出一粒藥丸，用紙包好，遞給水小華，道：「這粒藥給你師父朋下，
即水小華萬分高興的雙手接過藥丸，感激地道：「老前輩的大恩大德，真是恩同再造，
晚可解去子午斷魂芒毒。」
輩代家師先行說過。」
說罷，朝老人深施一禮。
老人道：「真是什麼師父便教出什麼徒弟，你那來那麼多的臭禮，你要是再折磨我，
老瘋子一腳把你踹死。」
說看右腿一抬，真的做出要踹的樣子。
水小華只好順看他的意思急忙直起身子，把藥丸貼身放好白向後退了一步，知道老
人瘋瘋癲娘的，便只好算了。
老人把藥匣子-好，道：「我老瘋子走啦，你們也該啟程了。」
他走了幾步，又回頭對水小華道：「見了你義兄姬天雲時，就說我老瘋子正要找他
算帳，叫他小心點。」
說完之後，老人又望小底子一眼，即邁開大步搖搖擺擺的揚長而去，嘴裡又念起他
那四句歌。
別看他步履懶散，速度封是極快。不一會兒工夫，已失去□影，水小華望望小瘋子。
見他雙目盯看老人失去的方向，神態很是難過，已沒有一點瘋的跡象。
水小華走近他身邊，低聲道：「小兄弟，咱們趕路吧？」
小瘋子在他臉上看了半天，才點點頭，道：「小子，你前頭走，我在後面跟看你，
你小子別使壞，把我丟下不管了。」
水小華從地上拾起寶劍，說道：「你把它-起來吧，小兄弟。」
小瘋子把眼一瞪，道：「怎麼，小子？你馬上就要欺負我，這玩意兒這麼重，你小
子為什麼要叫我-？」
水小華一怔，暗忖：這小孩喜怒無常，我當真要小心應付了。忙陪笑道：「小兄弟
不是喜歡它麼？」
小瘋子道：「我喜歡是喜歡，但我不願意-它呀！」
水小華道：「那好，我來替你-羞。」
他把寶劍-好又道：「小兄弟，咱們走吧！」
小瘋子突然笑道：「小子，你是我的徒弟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水小華怔了怔，不知他這話從何說起，不解的望看他。
小-子得意地道：「師父叫我-藥箱時，我不-，他說徒弟要替師父拿東西，你替
我-寶劍，不就是我徒弟嗎？」
水小華搖搖頭道：「不對，我來-寶劍，是因為你年紀比我小，大的應該讓小的，
就像哥哥應該讓弟弟一樣。」
說看，伸出手來，拉看小瘋子的手，又道：「走「我們一面趕路，一面談。」
他們一面走看，小瘋子一面說：「小子，你是說你是我哥哥了。是麼？」
水小華笑道：「在江湖上跑的人，只要是朋友，都像親兄弟一樣，我叫水小華，以
後你就叫我水哥哥好了。」
、瘋子在嘴裡嘀咕看「水哥哥小子」，半天才說道：「不行，這樣太麻煩了，我還
是叫你小子吧！」
水小華道：「小子是罵人的話，我們是好朋友，怎麼能這樣稱呼嘛！」
小瘋子搖頭-腦道：「咱們剛認識不久，怎麼會是好朋友？你小子想騙我！」
小華被他問得不知如何回答，暗忖：何必為一種稱呼而和他浪費肩舌，隨便他叫。
水小華道：「沒有別的名字麼？那縻你姓什麼？」
小瘋子道：「師父叫我小瘋子，其他的我也不清楚，怎麼，心裡覺得酸酸的，喑忖：
這孩子也真夠可憐了，連自己的性名郡不知道。
他不由轉頭望了小瘋子一眼，見他一身髒兮兮的，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望看
自己。
水小華突然對他產生無限的親切之感，道：「人都有姓，有個名，小底子只是你的
渾號，不能算正式的名字。」
小瘋子沉思道：「這一點師父倒沒有對我說過，轅脆你替我取個名字好了。」
水小華搖頭道：「這怎麼行，名字是不能亂取的，等見了你師父，請他老人家給你
取個吧，我臨時就叫你瘋弟弟好了。」
他說至此忽然想起，剛才一直沒有機會請教瘋老人的客姓大名，他老人家給我如許
恩惠，竟連姓名都不知道，將來如何報答大恩呢？
隨即向小瘋子追問道：「令師尊姓大名？」
小瘋子道：「我叫他師父嘛，他自稱老瘋子或老頭子，別人都叫他於擅子。」
水小華暗忖：這倒巧了，師徒二人都沒有名字。心想：也不必再間了，越間越糊塗，
等見了姬大哥時，便知二人的來歷了。
二人急趕了一程，已離開祁連山區，前面一片荒涼，人煙稀少，水小華便運足功力，
施展開輕功，帶看小瘋子向前急奔。
他經過幾孜的奇遇，服了幾次武林難得一見的靈藥，尤其最後所吃的紅果，更是練
武人求的珍品，再加上瘋老人不惜耗費本身真力，幫他運行週身，他此時的功力和岡出
嶗山時，已判若兩人。
水小華仔細一看，兩個女人竟是天魔二女章小霜和章小雪姐妹二人。
他顧不得避嫌，走近用手一摸，二人已氣絕，不過，死的時間沒有多久，身體還沒
有僵硬。
這時，水小華已看出二女是被姦殺的，但找不出傷痕．。
水小華心中狂跳，暗忖：二女功夫不弱，怎會看了別人的道兒？
小瘋子突然叫道：「小子，你看這是什麼？」
水小華抬頭一看，見小瘋子手中拿耆一把烏金摺扇，他急忙接了過來，仔絕的看了
一遍，暗忖：這不是長白山少山主玉面郎君田其英的兵器麼？難道二女是他下的毒手？
可是，他怎麼會把隨身的兵器丟下了呢？
水小華的腦子裡轉了幾轉，突然道：「瘋弟弟，咱們快追，也許賊人走的不遠。」
小絞子道：「向什麼地方追，你知道他們朝那個方向跑麼？」
水小華道：「這裡沒有別的路，一定向前面跑了。」
小瘋子道：「小子，你是瞎聰明，做了壞事的人還敢順看路跑，左右郡是高原難道
不比路好？」
二人一怔，躍身縱向前去。
只見空地上站蓍五個人，一個俊秀年輕人，身穿白色羊皮襖，水小華一看就認出是
長白的少山主玉面郎君田其英，另外四個-是五旬開外的老人個個精神奕奕，一望就知
都懷有極高深武功。
五個人的前面地上，躺蓍三個人，因為此時月色朦朧，看不出是什麼人來。
水小華暗忖：難道天魔二女真是他下的毒手？這四個老人又是誰呢？
水小華正在暗自懷疑，突聽玉面郎君道：「四位寨主請在此地稍等，我有點小事，
去去就來。」
四人中年紀最長，身材瘦長的老者說：「在老山主沒有趕來之前，少山主最好不要
再惹是生非，我們趕快先把二人的屍體埋了，否則，傳揚開去，長白山又要樹立不少強
敵。」
一個黃臉老者道：「武寨主說的極是，乘此荒野無人，我們來一個毀屍滅跡，免得
節外生枝。」
玉面郎君道：「一切單憑四位寨主做主，我掉了一樣東西，出去一會就來。」
說看，即準備起身。
不料，小瘋子突然直起腰來，道：「喂！你是不是掉了扇子，」
水小華一驚，急忙阻止，但為時已晚，場內的人已經察覺。
真不曉得這小瘋子想幹什麼？
先前說話的老者，對他們隱身之處喝道：「何方高人，為何不現身相見，」
事已至此，水小華只好站起身來，一面向場中走去，一面低聲對小瘋子道：「瘋弟
弟，叫你這一嚷，嚷出麻煩來了，等會動起手來，你最好不要出手。」
小子呆呆地問道：「怎麼？我們好心好意把他去了的東西還給他，他還會打我們？」
水小華苦笑一聲，知道小瘋子不憤世事，就是告訴他也是白費唇舌的，因此沒有再
說什麼。
此時，水小華的心情萬分嚴肅，由剛才-面郎君的談話，他已確定，天魔二女是他
下的毒手，其他四人一定是長白山的四位寨主。
據江湖醉客舒亦覺告訴他，這匹人個個武功高強，現在他和小瘋子一現身，為了滅
口，五人說不亡告曰一齊出手，憑二人之力怎是這五位高人的敵手，再加小瘋子年幼無
知，萬一出點差錯，將來如何向瘋老人交待。
水小華越想越急，但事已臨頭，只好硬看頭皮，走到五人面前。
他向地上一看，內心更是大感驚駭，原來地下躺約二具屍體，竟是勝家老堡主勝平
元和武林二怪卞明和王旺。
水小華暗忖：三人俱是武林一流高手，都當場斃命，憑自己一人之方，又怎能逃過
今天的劫運。
他心裡頭雖然是惶恐萬分，但是，表面上封裝得非常的鎮定，走到當場，用銳利的
目光掃了一眼。
玉面郎君一見來人是水小華和一個髒小孩，似乎放心了不少，滿臉堆笑道：「我當
是誰，原來是水兄，想不到我們又在此地相遇。在下的烏金摺扇，可是水兄撿到了？」
水小華冷峻的目光瞪了田其英一眼：道：「田兄身後的四位，大概就是大名鼎鼎的
長白山四位寨主了，讓在下先見見幾位高人吧！」
玉面郎君見水小華沒有理他的話，只好暫時忍下心中怒火，把後面四入一一向水小
華介絕一遍。
四人正是長白山四位寨主，身材瘦長的叫鐵掌武天豪，黃臉的叫銀彈桑月明，另外
一位滿臉腮鬍子光頭叫屠佛江浩，弟四位身材短小，精明強悍，名叫飛劍鄭順。
水小華把四人打量了一下，見個個精神奕奕，太陽穴凸出甚高，知道四人都具有一
身絕世武功，客套幾句後，水小華指看地上的勝者堡主和武林二怪的屍體，道：「這三
位可是你們下的毒手？」
江浩把大眼一瞪，道：「江湖上講的是強存弱亡，是我們做的又怎麼樣？」
水小華冷哼一聲，還末來得及開口，玉面郎君搶看說道：「水兄先不必為別人的事
情嘔氣，先把扇子還給在下。」
水小華沉聲道：「少山主把扇子丟在什麼地方？」
玉面郎君道：「可能在後面小屋打尖，臨走時忘記拿了。」
水小華冷笑道：「忘了拿？習武的人，忘記隨身武器，真是罕見，大概你是做了什
麼虧心之事，被人發覺，匆忙中未來得及拾取是不？」
玉面郎君臉色一沉，道：「你不要信口胡說，快把扇子還給我，否則……」
水小華冷哼道：「否則……叫在下和地下躺的三位一樣，也殺我滅口，是也不是？」
他發出一陣狂笑，又道：「在下既敢現身，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扇子在我身上不假，
只要你有本事，儘管來取就是。」
此時，-面郎君粉白的臉上已變成鐵青，轉臉對其餘四人道：「四位寨主請一齊出
手，此事重大，千萬不能讓這兩個小子活看離開。」
屠佛喝道：「這麼兩個娃娃，那還要大家動手，待老夫把他們打發了算啦。」
說看，人已走到水小華跟前，右掌一翻，猛的向水小華劈去。
玉面郎君和水小華對過手，知道這年輕人很不簡單，見屠-出手有輕敵之意，忙喝
道：「江寨主當心，這小子……」
他的話未講完，只聽悶哼一聲，屠佛江浩退了五六步遠，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來水小華確定天魔二女是玉面郎君下的毒手，再加上地下躺看的三位中原高手，
明白三人和自己一樣。因為潼磁了玉面郎君的醜行，才被他們殺以滅口，因此氣憤至極。
此時見屠佛江浩出手攻來，他運集全力接了一。
，不想，屠佛江浩沒有把水小華放在眼裡，出手只用了六成功力，而水小華此時精
力充沛，含憤出手。
屠佛江浩這個苦頭可吃大了。
只見他坐在地上，雙眼直冒金星。
而水小華站在地上如鐵塔般，一動也沒動。
屠盹-江浩在長白山也是以掌方雄厚見稱，僅次於鐵堂武天豪，現在被一個年輕的
小子一掌擊退，眾人登時大驚失色。
小瘋子見水小華一掌把屠佛江浩打倒在地上，拍看手笑道：「好啊！小子，再給他
一掌，叫他躺下，和那二個人一樣，免得他等會再來囉嗉。」
這小瘋子倒是蠻狠的。
小瘋子大叫道：「怎麼，小子，你叫我臨陣脫逃？」
此時，屠佛江浩由銀彈桑月明照讓看，其餘三人已把水小華和小瘋子圍住，個個暗
運功力，準備出手。
水小華視一眼，傲然地道：「各位一齊上吧，我水某人今天要見誠一下長白山的絕
學他的話聲一落，玉面郎君已率先出手，接看鐵掌武天豪和飛劍邸順也相繼出手。
三人俱長長白山一流高手，掌勢凌厲，水小華和小贖子被籠罩在強硬的-夙之中。
小瘋子大叫一聲，已藉蒼三人的掌力凌空而起，叫道：「小子，你接看那兩個老小
子，我來把這個小白臉先交給閻王爺，我一看這小子就知道不是好人。」
水小華雙腳一台，施出了四象連環步，避過了武天豪和鄭順的掌尢，翻腕抽出背上
的青光劍，和二人鬥在一起。
小瘋子憑看奇異的武功，把玉面郎君纏住，剎那間-面郎君的臉上已挨了小瘋子兩
記巴掌。
小瘋子的身體隨看玉面郎君的掌力在空中起落，一面大叫道：「小子，這個小子的
臉皮-嫩喔：「
水小華雖仗看寶劍和四象連環劍法的詭異招數，抵住武天袞和鄭順二人，但是仍覺
得很吃力。
要知他二人是當年中原武林的一流商手，歸順長白山後又下過一番苦功，功力已達-
火純青之境，饒是水小華連番奇遇，功力大還進但要擋住這兩個高手的聯攻，實非易
事。
十回合後，水小華已被二人逼得有點手忙腳亂，鄭順一見，靈機一功k乘勢駐退一
步，此時，武天豪的掌勢加緊，在水小華一血之際，鄭順手中的小劍脫手而出，只見一
道銀由懷中取出一把三寸多長的小劍來。
水小華一見大驚，雙足一點地，身形凌空而起，正想藉勢施展飛龍四式，不想第二
道銀光，直向水小華襲到。
光已迎面襲來。
水小華人懸在空中，要躲已是來不及。
小瘋子見狀大驚，叫道：「小子你完了，我來替你報仇吧！」
說看，身子如箭一般的直向鄭順襲去。
小瘋子還真夠義氣。
就在這時候。
突然聽一沉重的聲音喝道：「好毒辣的手段，小兄弟，你不要慌，老哥哥來了。」
來人的聲音未落，銀劍已被一縷硬風擊飛，只嚇得鄭順大驚失色。
要知鄭順以飛劍成名，功方自是不凡，不想來人竟用一指之力，把自己的飛劍岑開，
這種功力該是何等的驚人。
水小華正在生命垂危之際，突然有人把飛劍擊開，救了自己，而且聲音很熟，他落
地一看，來人竟是駝背怪人姬天雲。
水小華悲喜交加，搶上前去，拉住駝背怪人的手，激動的叫了一聲：「姬大哥……」
下面竟不知說什麼是好。
原來駝背怪人自那天離開了地獄谷，得悉水小華已赴天池，即急急在後面追趕，趕
了幾天，仍沒見水小華的影子，心中就開始懷疑起來，因此把腳程放慢，沿路探聽，不
想在此見到水小華和人家動手。
他在後面窺探一會，見水小華生命垂危，才急急現身，用金別指把飛劍擊落。
駝背怪人見水小華真情流露，似乎亦大為感動，慈祥地道：「小兄弟苦了你啦！」
小瘋子聽到有人叫喊，身勢驟然一變，降落地面，一望來人是個駝背的老頭兒，也
距了過來，對水小華道：「小子，他是誰？」
水小華道：「這位就是我說過的，我的義兄姬天雲。」
又指看小瘋子道：「姬大哥，這是小瘋子弟弟。」
駝背怪人姬天雲以便疑的目光打量了小瘋子一眼，沒再說話，抬願對長白山的人掃
視一遍，走前兩步，對鐵掌武天豪道：「武兄乃當年中原的武林高手，怎麼不懂江湖規
矩，聯手攻殺兩個小孩子？是不是長白山的人只會以多取勝？」
自駝背怪人現身之後，長白山的人都大吃一驚，尤其一指之方，能夠擊落-順的飛
劍，這份功力確是武林罕見。
因此，眾人面面相覷，呆在一旁。
武天豪見駝背怪人認誠自己，心中一怔，暗忖：此人既然認識自己，定是中原武林
高手，但怎麼好像沒瞎說過有這麼一個人？
他沉思一會，拱手道：「恕我武某人眼拙，不誠閣下是何許人。」
姬夭雲打了個哈哈，道：「小老兒姬天雲，武大俠揚威之際，我還是江湖小卒。」
武天豪把姬天雲三個字迅速的在腦海裡轉了幾轉，想不起江湖上有這一號人物，心
裡越發的懷疑起來。
武天豪道：「那位水小俠拾了我們少山主的隨身武器烏金摺扇，向他討不給，因此
一言不合動起手來，姬兄來得正好，請主持公道，把東西還給我們的少山主。」
水小華大聲地道：「要討還扇子不難，叫他答覆我，天魔二女可是他姦殺的？你們
為什麼要殺死勝老堡主和武林二怪？」
此時，玉面郎君裝做萬分驚訝的道：「什麼？水兄不能血口噴人，在下根本沒有見
過天魔二女。至於我們要殺死這三人的原因，水兄大概也明白，在下一個人在後面的一
棟小屋裡閉目養神，他三人對我偷襲，在下差一點命喪在他們三里。匆忙間把扇子給丟
掉了，幸而在這裡遇見四位寨主，才把他們打發了，這怎麼能夠怪我們手辣？」
水小華是一個易於相信人的人，雖然他對玉面郎君前半段的話仍存便疑，但對他後
面的話-深信不疑。
因為那末他見過勝平元等和長白山主動手的情形，他當時對三人的表現頗為不滿，
再想老山主為人謙和，門規嚴，不會容許門人亂來，那麼殺死天魔二女的人又是誰呢？
玉面郎君見水小華猶疑不定，忙又笑羞道：「剛才郡是江寨主出手魯莽，才引起一
場誤會，在下的義父與令師交誼甚篤，雖有謠言中傷，我們正該協力把誤會澄清，不宜
再彼此-疑，給奸人有可乘之纖，水兄以為然否？」
水小華對長白山主歐陽海的印象不惡，現在經玉面郎君一提，越發認為自己把人家
錯怪了，便探手人懷，把烏金摺扇取了出來，路一遲疑，即拋給玉面郎君，並說道：
「天魔二女之死，自洧天覺谷的人出來追查，在下身有要事，不願在此久待，捲入這場
是非之中。」
玉面郎君道：「水兄真不槐是個聰明的人，在下欽佩得很，水兄是否現在要趕赴天
池去？」
水小華點點頭。
玉面郎君又道：「水見如見到四龍幫主，就說他的少君和三重主已侖喪在勝平元和
武林二怪手中，長白山未盡保讓之實，實感歉疚。」
水小華一怔，意問道：「怎麼？他們三人怎會對受傷之人下此毒手7」．
武天豪在一旁接道：「武林二怪乃人盡皆知的卑鄙之徒，從來郡是不通情理的，這
也是我們除去他們的原因。」
玉面郎君見諸事已畢，急欲離開，隨向四位寨主一遞眼色，向水小華等人道了別，
匆匆向回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