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九章 開門誘敵 文 / 臥龍生
兩日時光彈指而過。
在李寒秋全力相助之下娟兒真氣歸經已能收為己用。
第三日中午時分娟兒調息醒來只覺真氣運行自如不適之感全消精神大振回目望去只見李寒秋滿臉睏倦之色心中大是不安柔聲說道:「這幾日苦了李兄。」
李寒秋搖頭笑道:「不要緊姑娘如何了?」
「賤妾已然完全復元。」
李寒秋道:「那很好很多事情都等待姑娘清醒之後才能決定。」
娟兒道:「李兄先坐息一陣你為助我療傷耗神極大這番情意……」李寒秋接道:「區區微勞何足掛齒不用說了。」言罷閉目自行調息。
娟兒悄然站起身子緩步向外行去。
小月正坐在洞口養神聞得步履之聲抬頭看去見娟兒緩步行來心中又是悲痛又是喜悅急急迎了上去大聲叫道:「姑娘!」
娟兒玉指按在唇上低聲說道:「輕聲些。」
小月眨動了一眼睛道:「小婢有很多事要奉告姑娘。」娟兒點點頭道:「我知道咱們到外面談。」舉步向外行去。
小月隨在娟兒身後走到石洞之外。
娟兒就洞外草地上坐了下來道:「小月我知道生了很大的變化但變化意大咱們愈要冷靜、沉著是麼?」
小月點點頭道:「是的姑娘。」娟兒道:「那你告訴我你的經過仔細地想慢慢地說說得愈是明白愈好。」
小月點點頭道:「我們奉命去接譚藥師多等了一日夜的工夫仍是不見他來我和丁佩覺著奇怪就離了客棧既想回來報告姑娘又想再等一天正在為難之時卻見一個藥童匆匆趕來。」
娟兒道:「你看得清楚麼?」
小月道:「看得很清楚。」
娟和道:「是不是譚藥師的藥童?」
小月道:「是的他和譚藥師去過咱們住的地方我認識他。」
娟兒點點頭道:「好!再說下去。」
小月道:「那藥童告訴我們譚藥師因為要事耽誤要我們同去一處地方等他當時小婢和丁佩心中都未懷疑就跟他而去。」
娟兒道:「以後呢?」小月道:「那藥童帶我們到另一處客棧之中等候譚藥師。一等又是一日仍不見那譚藥師到來。丁佩忍不住質問那藥童那藥童裝作無可奈何地應道他去瞧瞧就離開我們而去一去久久不歸。我們等得焦急口中又渴隨手倒了兩碗茶喝丁佩喝了一口就警覺地告訴我茶中有毒。但那藥性奇烈丁佩說了一句話就倒了下去。」
娟兒道:「你和那藥童動手了?」小月點點頭道:「那藥童根本就沒有離開躲在暗中觀察聽到丁佩中毒而倒就閃身出來。但他卻不知道我未中毒我當時手中還拿著茶杯也裝作中毒倒地出其不意點了那藥童穴道。這時我已知曉情勢有改變就雇了一輛車把丁佩和那藥童一齊帶回希望交給姑娘處理卻不料在途中遇上了埋伏那些人搶走了丁佩和藥童。」
娟兒點點頭道:「你認識那些人麼?」
小月搖搖頭道:「不認識。」
娟兒道:「好!你傷得怎麼樣?」
小月道:「小婢傷得不重但丁佩卻被他們搶去了。」
娟兒道:「這不能怪你你已經盡了心力。」
小月道:「聽說老爺也不是真身?」
娟兒點點頭道:「是的。」小月道:「想不到譚藥師我一直認為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娟兒道:「事情巳經生急也無用現在你好好調理傷勢要緊。」
小月道:「小婢一點皮肉之傷早已痊癒了。」娟兒道:「那很好……」沉吟了一陣道:「那位雷兄呢?」
小月道:「他說守在咱們宅院中查看敵勢。」
娟兒站起身子道:「你好好地守在這裡我回去瞧瞧看。」小月道:「小婢和姑娘同去。」
娟兒道:「不用了你守著那位李相公他對我有過兩次救命之恩。」
小月道:「姑娘要小心一些。」
娟兒點點頭兩個縱躍人蹤頓杳。小月靠在洞口處望著娟兒遠去的背影黯然歎息一聲忖道:「這些年來她一直在外面奔走寄人籬下為人之婢都不過為了救老主人的性命如今老主人竟然去向不明幾年的辛苦她算白費的。」
忖思之間突聞一陣步履之聲傳了過來。
抬頭看去只見雷飛快步行了過來。
小月心中惦記著娟兒急急說道:「你看到我家姑娘麼?」
雷飛點點頭道:「遇到了。」
小月道:「你在這裡守著那位李相公我去找我家姑娘。」
雷飛略一沉吟道:「好!告訴你家姑娘萬一現了可疑事跡也暫時請她忍耐一二。」
小月道:「記下了。」口中說話人已快步向前奔去.
雷飛望著小月的背影消失之後才緩步行向洞中守在李寒秋的身側。
過了一個時辰之久李寒秋才調息醒來睜眼望了雷飛一眼道:「雷兄有什麼變化?」
雷飛搖搖頭道:「沒有不過……」李寒秋道:「不過什麼?」
雷飛道:「不過我想了很久始終想不通一件事。」
李寒秋道:「什麼事?」雷飛道:「關於那俞白風的事情。」
李寒秋道:「俞白風怎樣?」雷飛道:「一個多病的老人還會有什麼價值呢?譚藥師為何費盡心機詳為策劃目的只是想利用娟兒為他取得需要之物未免是有些不值得了。」
李寒秋仍似有些不解抬頭望了雷飛一眼道:「小弟還有些不太明白。」
雷飛道:「是的小兄為此事思索很久再三深思分析覺著事情有些可疑如是譚藥師只為了取得他需要之物似是用不著繞這大***盡可別出奇謀以譚藥師之能似乎是處處仰仗娟姑娘了。」
李寒秋道:「雷兄不覺著娟姑娘很聰明麼?」
雷飛道:「我說是兩事權衡之下譚藥師這樣冒險因為那俞白風不是變通人他的武功成就固已登峰造極就是才智方面也是常人難及譚藥師只為了利用娟兒向他下此毒手如是小兄是譚藥師我所不取。」
李寒秋道:「但目下事實如此不信也得信了。」
雷飛道:「因此小兄覺著這其間還有別情咱們如是找不出真正原因那就很難了然全盤局勢了。」
李寒秋道:「雷兄在兄弟坐息期中一直在那瓦捨附近觀察是麼?」
雷飛道:「不錯正因為如此才使人覺著有很多可疑之處。」
李寒秋道:「何以如此?」
雷飛道:「如那譚藥師已正面和咱們衝突難道他想不到咱們會現那俞白風的可疑之處定會殺他滅口。所以小兄推想那譚藥師定會有所舉動哪知事情大出人意料之外竟然是毫無動靜。」
李寒秋沉吟了一陣道:「兄弟想不到有何可疑之處?」
雷飛道:「譚藥師不怕咱們現俞白風是假的那是他有恃無恐了。這恃的是什麼呢?還有一點叫小兄想不通的是那潭藥師和俞白風本是交往很久的朋友啊!」李寒秋道:「雷兄所言甚是但這些雖咱們毫無頭緒想也無從想起啊!
雷飛道:「所以小兄和你商量咱們得好好地和娟姑娘談談。」語聲一頓道:「這就叫兄弟想起了丁佩其人。」李寒秋道:「其人怎樣?」
雷飛道:「娟兒、小月年紀都很幼小丁佩的年紀很大因此在下想到那丁佩知曉的事情可能比娟兒和小月多些。」
李寒秋道:「所以他們持走了丁佩。」
雷飛道:「正是如此。」
李寒秋道:「雷兄這麼一分析真的是有很多可疑之處咱們找機會和娟姑娘談談就是。」
雷飛道:「兄弟的身體如何了?」
李寒秋道:「經這一陣坐息已經大體復元。」
雷飛道:「那很好咱們去吧!」
李寒秋站起身子離開山洞重向那瓦捨行去。
只見娟兒和小月正在廳中和冀大夫談話。
那冀大夫一看雷飛走進來立時迎了出去大聲叫道:「你閣下把我老漢帶來此地就撒手不管了麼?」
大約那冀大夫真的急了說話滿臉帶怒意。
雷飛擺擺手道:「大夫坐下談。」
冀大夫餘怒未息道:「病人已經毫無希望你留老漢在此那也是毫無用處。」
雷飛輕輕咳了一聲道:「大夫看病人還能支持多久?」
冀大夫道;「多則兩日少則今天必然絕氣。」
雷飛道:「這幾天大夫沒有給他服藥?」
冀大夫道:「沒有用了老漢不是神仙能一把抓去他的病勢。」
雷飛道:「在他未死前咱們用心為他療治他如死後咱們就設法送你下山。」
冀大夫冷哼一聲不再多言。
雷飛輕輕歎息一聲道:「大夫醫有醫德他未死之前還望大夫盡力。」
冀大夫無可奈何站起身子行入病室。雷飛目光轉到娟兒身上低聲說道:「姑娘的毒傷怎樣了?」
娟兒道:「賤妾已經完全復元。」雷飛道:「那很好娟姑娘準備作何打算?」
娟兒道:「照目下情勢而言咱們應該去找譚藥師。」
李寒秋道:「姑娘知曉他住在何處麼?」
娟兒道:「他已搬了家新的地方賤妾也不知曉了。」
李寒秋輕輕咳了一聲道:「這個咱們要到哪裡找他呢?」娟兒仰起臉來滿是凝重之色輕輕咳了一聲道:「兩位如若不有事情不用為此多傷腦筋了賤妾自行設法對付兩位一番相助之情賤妾自當記在心中日後如有機緣定當回報。」
雷飛微微一笑道:「這件事我們已經插手就算我們退出不聞不問譚藥師也已把我們看作敵人。」
李寒秋接道:「我們既然管了也應該管一個水落石出才是。」
雷飛接道:「目下譚藥師行蹤不明咱們要想找他無疑大海撈針在下思有一策不知是否有用?」
娟兒道:「請教高明?」
雷飛道:「如是在下想得不錯那譚藥師早已在四面要道上布下眼線監視咱們的行動。」
娟兒點點頭道:「不錯。」
雷飛道:「但如他們等到預料的時間還不見到咱們下山他們會有行動上來此地查看。」
娟兒沉思了一陣道:「有此可能。」
雷飛道;「自然也許譚藥師有事他去屬下不敢擅自行動要等他回來才有行動。」
娟兒道:「也有可能。」
雷飛道:「如其咱們下山找他不如守在此地等他們送上門來。」
娟兒道:「雷兄判斷他們幾時會來?」雷飛道:「這個麼在下也不敢斷言照一個耐心最好之人而言也不會再過七日。」娟兒道;「咱們埋伏在這瓦捨四周等他們麼?」
雷飛道:「在下之意不如咱們改扮一下等候他們。」娟兒道:「如何改裝?」
雷飛道:「事情很簡單李兄弟裝成病人在下扮作冀大夫至於姑娘和小月設法藏於室中敵勢如何咱們不知最好不要分散。」娟兒道:「這位真的大夫和病人呢?」
雷飛道:「姑娘醫毒的山洞很隱秘把他們道往那裡替他們多留些食用之物。」
娟兒目光轉到李寒秋的臉上道:「李兄意下如何?」
李寒秋道:「我覺得這法子不錯。」
娟兒道:「好就依雷兄計劃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