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辣手摧花 文 / 臥龍生
但聞明薇說道:「公子不肯出手想是不願被人譏為搶佔先機賤妾出手了。」
話落口長劍已然出唰的一劍刺了過來。
李寒秋知那劍法快如是讓她一招再想扳回劣勢實是大不容易的事當下振腕劍劍芒指向明薇的握劍右臂。同時橫跨一步閃避明薇的攻勢。
這以攻制攻的打法明薇被迫不得不沉腕變招。
李寒秋看她和6坤動手經過已知劍招走的快、惡毒的路子和「七絕魔劍」相似卻不能封擋她的攻勢那是陡然授敵以可乘之機應付之法就是攻其必救制其機先。
兩人以快制快以攻對攻轉眼間已對拆了二十餘招。
李寒秋極力避免用出「七絕魔劍」中的招式但在明薇快迫攻之中仍是無法完全避免只是他套用巧妙別人無法瞧得出罷了。
但這一來李寒秋卻無法展開反擊的攻勢一直在和那少女拆招相拚。
明薇對李寒秋的估計很高看他劍招也似未全揮但為何他一直不再增強劍勢心中大感奇怪說道:「張三公子咱們那一百招如何一個算法?」
李寒秋道:「自然是加上咱們兩人的劍招。」
只見明薇收劍而退道:「還有一十二招咱們每人只能再攻六招了。」
李寒秋道:「多承姑娘相告。」
心中卻是暗作盤算忖道:「她這樣告訴我不知有何用意?」
但聞明薇接著道:「咱們定要分出勝敗是麼?要是比過一百招那就算我勝了?」
李寒秋道:「不錯只要姑娘能夠再支持六劍姑娘就算勝了。」
明薇和李寒秋講話聲音很高似是有意地讓人聽到。只見她舉劍平胸全神戒備道:「張三公子請出手吧廣』
李寒秋目光轉動瞧了台下一眼只見大部份的目光都投注在自己身上不覺間動了求勝之念暗道:「我如勝不過這個丫頭豈不要被天下英雄恥笑。」
這一瞬間他決定求勝縱然露出馬腳也是在所不惜。
心中念轉緩緩舉起了長劍道:「姑娘小心了。」徒然揮劍擊出。
但見寒芒連閃接著一陣金鐵交嗚之聲。
一陣兵刃相擊之後復歸沉寂。
凝目望去只見明薇長劍平舉前胸湧出血來。
波的一聲長劍落地人也緊隨著倒摔在地上。
李寒秋緩緩放下手中長劍望了明薇一眼縱身躍下彩台。
只見金嬤急步而出伸手抱起了明該道:「孩子傷在何處?」
明薇道:「前胸要害不用救我我沒有希望了。」
言罷鮮血從口鼻中湧出閉目而逝。
原來明該連下毒手一再相逼李寒秋雖有忍讓之心但明薇卻逼得他無路可退除了殺傷明薇之外只有任她殺傷一途。
情勢迫人李寒秋不得不施展「七絕魔劍」以求自保。
但那「七絕魔劍」施展出手情勢就非李寒秋所能控制一劍刺中明薇要害。
李寒秋目睹那明薇棄劍倒摔在地上心中極是不安。
但他表面上又不得不裝得若無其事緩緩走回原位之上坐了下去。
金陵方秀目睹明該死亡之後回過頭來望了李寒秋一眼道:「張世兄的武功果然高強佩服!佩服!」
李寒秋道:「在下被迫失手內心中極是不安。」
方秀哈哈一笑道:「動手比武的事難免要有傷亡兵刃無眼如何能怪得張兄?」
抬頭看去只見金嬤抱起了明薇的屍體緩步行人後台。
彩台上突然間響起了一聲鑼嗚行人後台的金嬤重又走了出來抱拳說道:「今夜比武的時間已到明夜請早……」語聲微微一頓接道:「這次參與的高手甚多大出了我們的預料因此我們不得不改變一下原定的方法我們原定十二花女借彩台比武各選快婿但因準備不周和登台比試之人不是武功過高就是武功太低這相差之間鬧出了很多慘局不幸有所傷亡。」
目光一掠李寒秋接道:「除了死去的花女我們無法使她復生之外受傷的我們將盡其所能療治好她的傷勢明宵還有兩陣比試過後立時舉行婚慶大典把你們贏得的玉人交諸位帶走。」
言罷轉身行人後台。
第二育比武就此而散。
台下群豪紛紛起身向外行去。
無數目光投注到李寒秋的臉上只瞧得李寒秋十分難過。
他無法分辨那目光是責備他殘忍?還是讚美他的武功高強?但卻引起了他對劍傷明薇之事莫大的悔意。
他呆呆地坐著台下人已然走散了大半。
雷飛輕輕咳了一聲道:「三公子咱們該走了。」
李寒秋回目一顧只見場中人已然走去大部份當下站起身子道:「不錯不錯咱們也該走了。」
雷飛低聲說道:「此刻你神智清醒些麼?」
李寒秋道:「我一直很清醒啊!」
雷飛微微一笑也不爭辯轉過話題低聲說道:「只怕咱們不易出去了。」
李寒秋道:「為什麼?」
雷飛道:「江南雙俠不會放過咱們。」
李寒秋冷笑一聲道:「咱們可以闖出去啊!」
雷飛搖搖頭道:「在下之見闖出去還不如跟他們去見識一番那將會大出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李寒秋沉吟了一陣點點頭道:「好吧!」
雷飛道:「在下帶路。」
舉步向外行去一面低聲說道:「我很當心你和明薇的動手情形是她迫你出手實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希望你不要因此不安。」
李寒秋輕輕歎息一聲道:「我本可廢棄她一條手臂但我求全心切不希望她落下殘廢之身只望她受些輕傷之後能夠知難而退卻不料劍勢出手竟是無法控制造成了這番慘局。」
雷飛輕輕咳了一聲道:「事情已經過去公子也不用不安了。」
談話之間已到了門口之處。
只見江南雙俠並肩而立擋住了兩人去路。
方秀一抱拳道:「張世兄武功高強今日使我們開了眼界。」
李寒秋冷冷說道:「兩位攔住我們去路是何用心?」
韓濤微微一笑道:「張世兄不要誤會咱們對張世兄聞名已久今宵見識之後更生傾慕之心特備水酒一席希望張世兄賞臉。」
李寒秋目光轉動打量了江南雙快一眼緩緩說道:「兩位的盛情在下心領了。」
方秀淡淡一笑道:「張世兄不肯賞光?」
雷飛道:「我家少東主身體本來不適剛才一番劇鬥已感不支希望能夠早些休息兩位的盛情我們明日再領如何?』
錦濤微微一笑道:「薄席就設在河中舟上張世兄如是身體不適就在舟中休息那是強過返回客棧了。』
方秀道:「同時有幾位不常在武林走動的朋友也希望能和張世兄會晤一面。」
雷飛低聲說道:「少東主方大俠和韓二俠的盛情;咱們不能太過相拒。」
李寒秋目光轉動掃掠了江南雙俠一眼緩緩說道:「好吧!兩位如此盛情在下苦再拒絕那是不通情理了。」
方秀道:「張世兄肯答允那是最好不過了。」一抱拳接道:「兩位請吧!
李寒秋心中暗暗忖道:「只要沒有機關就算他們聯手也可和他們一拚。」
心念一轉豪氣陡生大步向前行去。
緊靠那花台旁側停著一艘畫肪。
艙中***通明亮如白晝。
兩個美女手捧鮮花早已在艙門口處等候。
李寒秋當先而行直向艙中走去。
兩個女婢齊齊一欠身道:「公子留步。」攔住李寒秋的去路。
李寒秋道:「什麼事?」
左女婢緩緩就手捧花束中選了一朵大紅花兒插在李寒秋衣襟之上然後閃身退開。
李寒秋低身行人艙中只見金嬤早已站在艙中等候不禁一皺眉頭。
金嬤一抱拳笑道:「張三公子的劍法果然高明。」
李寒秋輕輕歎息一聲道:「明薇姑娘呢?」
金嬤道:「死了!」
李寒秋輕輕歎息一聲道:「不管金嬤是否相信在下並非有意地傷害明薇。」
金嬤道:「我知道那是失手任何人都無意在那等場合中殺人以立威名。」
李寒秋道:「看來金嬤是不太相信在下之言了?」
金嬤道:「老身不解張三公子為何定要老身相信你的話呢?」
她說話神態和藹臉上一直帶著笑意。
李寒秋道:「金嬤說得是在下是否誤傷明薇實也用不著別人相信。」
談話之間江南雙俠和雷飛等已然相繼入艙。
金陵方秀一抱拳道:「張公子請坐位。」
李寒秋也不推讓行到位坐了下去。
雷飛道:「在下一向追隨少東主的身側。」也不用人相讓緩步行到李寒秋身側坐下。
江南雙俠並肩坐了主位金嬤打橫相陪五個人坐了二面卻空了一面無人。
雷飛輕輕咳了一聲道:「還有人麼?」
方秀道:「有!大概就要來了。」
李寒秋流目四顧只見畫舫已經悄然駛離花台。
雷飛目光一掠方秀和韓濤說道:「兩位把我們主僕請上這畫舫想來絕非無因?不知是否可以見告?」
韓濤淡淡一笑道:「一點小事等咱們有了酒興再談不遲。」
雷飛道:「可惜的是敞少東不擅飲酒。」
韓濤道:「閣下如何?」
雷飛道:「也不善飲。」
李寒秋接道:「韓二俠有什麼事?還是先清說明的隊」
韓濤望了方秀一眼低聲說道:「大哥告訴他吧!咱們如不說明看來這張三公子倒有食不下嚥之感。」
李寒秋冷笑一聲道:「在下一向不喜歡吞吞吐吐鬼鬼祟祟的人。」
韓濤道:「哼!罵得好。」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令尊只派三公子一人東來麼?」
李寒秋心中暗道:「糟糕他這等問法似是已找出了什麼破綻如是難免一場惡戰那也不用示弱。」
當下冷冷說道:「韓二俠問此言用心何在?」
韓濤淡淡一笑道:「咱們兄弟今午又接待了一位西北道上的張公子。」
李寒秋道:「有這等事不知韓二快可否把那位張公子請出來讓在下見見?」
韓濤道:「豈有不允之理。」舉手一招接道:「請張三公子入艙。」
李寒秋暗中示意雷飛準備應付大變一面查看出路。
雪飛看他面臨大變時特別鎮靜心中暗讚道:「他的氣度不凡日後必有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