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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風雨欲來 文 / 臥龍生

    雷飛匆匆走回客棧之中關上房門。

    李寒秋憋了一肚子疑問忍不住說道:「雷兄小弟有一事請問。」

    雷飛低聲說道:「小心隔牆有耳咱們小聲些談。」語聲一頓接道:「什麼事你說吧!」

    李寒秋道:「雷兄適才在那條僻靜的巷子瞧什麼東西了?」

    雷飛道:「看看金陵武林形勢以及來了些什麼人物。」

    他臉上塗有易容藥物無法看出他神情如何李寒秋呆了一呆道:「你是說在那巷中瞧著?」

    雷飛道:「不錯。」

    李寒秋道:「江湖上多怪實叫小弟想不明白那條巷中有什麼好瞧呢?而且還能瞧出金陵形勢未免有些太過神話了。」

    雷飛微微一笑道:「個中機巧別說你不知曉整個武林中除了我雷飛之外知曉內情之人只怕是沒有幾個了。」

    李寒秋道:「小弟是越聽越不明白了。」

    雷飛道:「這是小兄一個隱秘武林中知曉之人絕無僅有。今日告訴李兄弟但必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李寒秋道:「什麼事?」

    雷飛道:「你要答應替我保密不能輕易洩露出去。」

    李寒秋道:「如是雷兄有難言之隱小弟也不便勉強。」

    雷飛道:「不要緊李兄弟為人君子兄弟信得過你。」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兄弟善識暗記天下各門各派的暗記我都能夠認識是以只要是武林中人留下的連絡暗號我大都能夠辨識。」

    李寒秋道:「原來如此。」

    雷飛道:「武林中人物又大都要借重暗記連絡。」

    李寒秋道:「難道那暗記上還能瞧出武林中的形勢麼?」

    雷飛道:「不錯至少可以瞧出有哪一門派的人物參與此事他們是何身份?或是在哪裡會合。」語聲一頓接道:「人可以易容改裝使人無法辨識但那暗記他們卻認為是一種隱秘除了本門中人之外別人無法辨識所以說明一件事時都說得很清楚。」

    李寒秋歎道:「識得一門一派暗記那還不足為奇但像雷兄這等能夠辨識得天下暗記那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了。」長長吁了口氣道:「雷兄適才瞧到了什麼?」

    雷飛沉吟了一陣道:「那會武館中人手非常複雜除了丐幫中人之外還有武當門下。」

    李寒秋道:「他們用心何在呢?」

    雷飛道:「暗記中還未說明。」語聲一頓接道:「最妙的還有少林和尚混在會武館中但咱們卻沒有瞧到一個和尚那是說那和尚也易容改裝了。」

    李寒秋奇道:「當真麼?」

    雷飛道:「自是當真了。」

    李寒秋道:「少林、武當都有人混入了會武館中而且都經過易容化裝那恐是別有作用了?」

    雷飛點點頭道:「不錯少林寺中僧侶作事一向是堂堂正正明來明往很少有易容喬裝的事。此番改裝易容混入了會武館自非無因。」

    李寒秋道:「雷兄見多識廣看少林、武當這番舉動的用心何在呢?」

    雪飛沉吟了一陣道:「目前形勢尚未完全明朗少林、武當派人混入了會武館中可能是為了會武館即將舉行的英雄大會也可能是你公佈了那韓濤書信引起的反應。總之金陵形勢此刻還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情形一場大變正在醞釀形成之中真正原因為何目下還難推斷。」

    李寒秋道:「雷兄的看法江南雙俠是否早已覺了這等異常的情勢呢?」

    雷飛道:「他們來去匆匆想必是已覺了情勢有異至少他們會感覺到會武館中的陌生人太多了以兩人的狡猾、多疑必有警覺所以才匆匆告退。」

    李寒秋道:「雷兄是否可預測出江南雙俠的反應、行動?」

    雷飛道:「就目前情勢而論不外兩途一是暫時按兵不動廣佈耳目深人查證這必須要很強大的耐性才成。二是立刻派遣屬下暗中偷襲可疑之人積極求證。」

    李寒秋道:「雷兄看那江南雙俠會採取何種行動?」

    雷飛道:「兩種都有可能也許他們會雙管齊下。」

    李寒秋道:「在下應該如何呢?」

    雷飛道:「暫時忍耐靜觀變化。」

    李寒秋沉吟了一陣抬頭說道:「在下心中有一件事必須要對雷兄說明。」

    雷飛道:「什麼事?」

    李寒秋道:「兄弟沒有逐鹿江湖爭霸武林的宏願一心只望能替父母報仇明白點說我只是想殺了江南雙俠到家父墳前英祭一番之後就退出江湖。」

    雷飛搖頭笑道:「這個有些不可能吧!」

    李寒秋奇道:「為什麼?」

    雷飛道:「照兄弟的看法李兄不似悠遊林泉的人物無法擺脫武林中的是非。」

    李寒秋道:「也許我說了你不相信。」

    雷飛接道:「一個捲入江湖是非的人要想再行擺脫談何容易呢?」

    李寒秋道:「那要看什麼人了在下既無逐利爭名之心自然是不受其限了。」

    雷飛笑道:「就算你不受名利困擾但你又如何擺脫人情、道義的束縛呢?」

    李寒秋接道:「在下進入江湖之後一切行動都是獨來獨往盡量避免使本身恩怨牽扯於別人身上。」

    雷飛緩緩說道:「但你作到了麼?」

    李寒秋呆了一呆道:「已往幾次行動在下都已做到但這次卻多虧了雷兄幫忙。」

    雷飛微微一笑道:「撇開我不談只怕你也和很多人牽上關係了。」

    李寒秋道:「什麼人?」

    雷飛道:「你陷入方家大院定有人暗中助你是不是?」

    李寒秋道:「不錯。」

    雷飛道:「那暗中救你之人對你是否有恩呢?」

    李寒秋道:「自然算得有恩了。」

    雷飛道:「如若他有了急難你是否應該挺身相助呢?」

    李寒秋道:「自是應該挺身相救。」

    雷飛道:「我再說一樁事吧!」語聲一頓接道:「那位挺身證實韓濤手筆的老人禍從口出你有何感覺?」

    李寒秋道:「在下覺得對他有一份很深愧咎。」

    雷飛道:「這就是了如若他的子女家人有難你是否要出手援救?」

    李寒秋道:「那是義不容辭。」

    雷飛道:「這就是了。你現在進入江湖數月已然牽纏上很多恩怨左一個挺身相助右一個義不容辭你還能擺脫了江湖恩怨麼?」

    李寒秋沉吟了一陣道:「也許雷兄說得不錯江湖恩怨有如盤絲蛛網你只要沾染上就很難擺脫了。」

    雷飛微微一笑道:「兄弟最喜涉獵雜學所以除了偷竊之技外又學了星卜之學以及那粗淺的麻衣相法照兄弟一點皮毛相學的看法李兄弟不是息隱林泉的人物只怕日後整個江湖上的糾紛都要和你連在一起。」

    李寒秋呆了一呆道:「當真麼?」

    雷飛道:「兄弟的話擺在這裡不相信咱們走著瞧。」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兄弟所學龐雜四十年一直在求獵奇遍走天涯極不願和人結仇捲入江湖是非之中但此次卻大背我行事常軌破例和江南雙俠結仇。」

    李寒秋心中暗道:「事情本來和他無干他卻硬把很多事攬在身上。」

    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雷兄又為何投入這場是非之中呢?」

    雷飛哈哈一笑道:「因為江南雙俠的實力太過龐大了因此我很願和兩人鬥鬥。」

    李寒秋道:「原來如此。」

    雷飛道:「還有第二個原因。」

    李寒秋道:「什麼原因?」

    雷飛道:「兄弟看定李兄弟日後乃武林中是非最多的人物因此才藉故和李兄弟攀交希望日後多見識幾個熱鬧的場面。」

    李寒秋一皺眉頭道:「雷兄這心願只怕很難得償。」

    雷飛接道:「為什麼?」

    李寒秋道:「小弟生性不慣群鬥我只要報我父母的仇恨一向是個人行動。」

    雷飛道:「那要看你仇人是誰了像江南雙俠這等人物屬下眾多耳目遍佈你縱有大羅金仙之能一人之力也無法和百數以上武林高手抗拒了。」

    李寒秋呆了一呆道:「這個這個……」

    雷飛道:「你不求人幫助也就是了但有人志願助你你就用不著推辭了。」

    李寒秋道:「像雷兄這等人物相助小弟……」

    雷飛道:「我想雷某一人之力有限得很咱們還得再找幾個助手才成。」

    李寒秋輕輕歎息一聲欲言又止。

    雷飛淡淡一笑道:「咱們好好坐息一陣養養精神今晚再出去瞧瞧動靜。」

    李寒秋道:「到哪裡去?」

    雷飛微微一笑道:「有熱鬧好看你跟我去就是了。」

    李寒秋知他見多識廣智謀多端也不再多問閉上雙目運氣調息。

    半日無話轉眼之間天色已經入夜。

    雷飛喚過店家叫了一些吃喝之物匆匆用畢笑道:「咱們再換一個身份。」

    李寒秋道:「又要改裝麼?」

    雷飛道:「不錯咱們裝作一個賣面的人。」

    李寒秋道:「裝做一個賣面人做什麼?」

    雷飛低聲說道:「那會武館主並不住在會武館中。」

    李寒秋道:「他住在何處?」

    雷飛道:「我知道。據兄弟探查所得那會武館主似乎是目下金凌動亂一個中心人物。」

    李寒秋道:「咱們扮成賣面的又有何用呢?」

    雷飛道:「那會武館主居處四周戒備十分森嚴但卻有一個賣面為老人常常挑著面擔停在那裡十數年如一日。那賣面老人還帶有一個幫手正好適合我們兩人改扮。」

    李寒秋道:「那賣面老人呢?」

    雷飛道:「我一切都有安排咱們可以去了。」

    李寒秋心中暗道:「這人到金陵不久但卻對各種細微事端都能瞭然於胸實是常人難及了。」

    雷飛略一收拾大步而出。

    李寒秋緊隨在雷飛身後而行出了店門繞向一條小巷之中。

    這是一處貧民集居之地竹棚茅舍十分簡陋。

    雷飛行到一所竹籬前推門而入。

    只見一個身著藍施的老人正坐在廳中抽著旱煙袋。

    雷飛淡淡一笑道:「老丈的面擔準備好了麼?」

    那老人道:「好了兩位可是要先吃一碗?」

    雷飛道:「咱們想和老大商量一件事。」

    那老人道:「什麼事?」

    雷飛伸手入懷摸出一錠銀子道:「這錠銀子算是老文今晚的損失咱們借你面擔一用。」

    那老人望著銀子道:「如何用得許多?」

    雷飛道:「你那助手何在?」

    那老人道:「現在廚房上洗碗筷。」

    雷飛一伸手點了那老人穴道道:「老丈好好休息一下。」

    趕入廚中又點了那助手穴道換了那老人和助手的衣服挑著面擔熄去火燭帶上籬門而去。

    雷飛一面走一面低聲叫李寒秋道:「咱們此刻是賣面的對人要和氣。」

    李寒秋點點頭大步向前行去。

    雷飛早已暗中默查了那賣面人走的道路形勢走起來竟是和賣面人一樣的路線。

    直到二更時分才繞到一個幽靜的大巷之中。

    雷飛低聲說道:「李兄弟咱們已經到會武館主的居住之地你要小心一些了。」

    李寒秋點點頭緊隨在雷飛身後而行。

    這是一條寬大僻靜的巷子兩側都是很高大的房子。

    顯然這一帶乃是金陵城中高尚的住宅區。

    雷飛挑著面擔在第五家一座紅漆大門前停下。

    兩人剛剛停好那扇紅漆大門立時呀然大開。

    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大漢閃身而出揮手說道:「今夜不要在此做生意了。」

    雷飛故作驚愕之狀道:「老漢在此已經賣了十幾年的面從未開罪你大爺。老漢一家數口以此為生存貨如不能賣完明天就要壞去這個老漢如何能夠負擔得起。」

    言來竟是滿口金陵土語。

    李寒秋暗暗忖道:「這人之能果非常人能及到金陵不過數日竟然能講得滿口金陵土語。」

    只見那黑色勁裝大漢搖頭說道:「你這個面擔每夜能賣幾兩銀子?」

    雷飛道:「小本經營每晚不過三兩弔錢哪裡能以銀兩計算呢?」

    那勁裝大漢道:「這樣吧我給你一兩銀子算是賠償你的損失。今夜不用做了早些休息吧!」

    雷飛道:「你大爺的盛情老漢十分感謝。不過老漢賣了十幾年面路線固定客人都是幾位老顧客如是他們一天吃不到老漢的面只怕心中很不舒服要是從此不再吃老漢的面那豈不是敲了老漢的飯碗了!你大爺今日可以給我一兩銀子日久天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給老漢一兩銀子麼?」

    那大漢怒道:「老不死的你想訛人?」

    雷飛道:「這個老漢哪裡敢。」

    那大漢冷冷說道:「除非你不想活了。」

    雷飛挑起面擔道:「唉!窮苦人日子難過。」

    那勁裝大漢皺皺眉頭道:「這麼辦吧!你把擔子挑向巷口不要走近此地就是。」

    雷飛應了一聲把面擔挑到巷口一處廊沿下停了下來。

    這時天色突變一陣冷風過後突然下起雨來。

    雷飛低聲對李寒秋道:「很苦吧?」

    李寒秋搖搖頭道:「很好玩。」

    雷飛道:「看來今晚上定然有很重要的事情咱們等著瞧吧!」

    語聲甫落突聞一陣得得蹄聲傳了過來四匹健馬疾奔而至。

    李寒秋和雷飛畏縮屋角裝出一副若不勝寒的樣子暗中卻留心打量那四匹健馬上的人。

    借面擔高挑的***只見那當先兩人都穿著月白色的衣服雙顴高突一張瞼削瘦得找不出二兩肉兩條八字眉形像有如上吊死去的人重又還魂復生一般。

    四匹健馬奔行極快李寒秋和雷飛只顧分心打量當先兩人還未及看清楚後面的人四匹馬已然疾奔而過

    李寒秋目光轉動只見那四匹馬奔人會武館主那座巨大宅院之中。

    大門開而復閉迎接著四人進入巨大宅院之中。

    雷飛望望天色道:「李兄咱們也該回去了。」

    挑起麵攤向前行去。

    李寒秋道:「咱們只瞧這一點事情就走麼?」

    雷飛道:「我要證實一件事如今證實了自然不用再等下去了。」

    李寒秋道:「證實什麼?」

    雷飛道:「我要證實他們等什麼人?」

    李寒秋道:「現在已經證實了?」

    雷飛道:「證實了就是剛才那四個人。自然最重要的還是前面穿著月白衣服的人。」

    李寒秋道:「怎麼?那兩個人很有名麼?」

    雷飛道:「你沒有見過兩人難道也未聽人說過麼?」

    李寒秋道:「兄弟一向是獨來獨往很少知曉江湖中事。」

    雷飛道:「奪魂雙煞之名你難道也未聽人說過麼?」

    李寒秋搖搖頭道:「未曾聽人說過。」

    雷飛淡淡一笑道:「當今武林中第一流的魔頭人物江湖道上聞名喪膽。」語聲一頓道:「奇怪的是那會武館主怎會和奪魂雙煞勾結在一起?」

    突然一陣急促步履之聲傳了過來。

    雷飛住口不言卻緩緩把擔子挑到一邊停了下來。

    轉目望去只見兩個勁裝佩刀大漢匆匆奔了過來攔在麵攤前面。

    雷飛抬頭瞧了兩個大漢一眼道:「兩位爺可是想吃碗麵麼?」

    兩個佩刀大漢冷冷說道:「吃不吃不要緊你做一碗麵讓咱們品評一下手藝如何?」

    雷飛故作茫然的望了兩人一眼調味下面動作十分熟練。

    片刻之間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端放在兩人前面。

    左一個佩刀大漢端起碗來吃了一口道:「味道不錯。」

    探手從懷中摸出兩個銅板丟在面擔上轉身而去。

    這次霞飛不再說話挑著面擔直回那老人居處。

    進入茅屋放下面擔熄去火燭等候了頓飯工夫之久才拍活了賣面老人和他助手穴道並警告兩人要嚴守秘密如若胡言亂語將自招殺身之禍。然後帶著李寒秋悄然而出潛回客棧。

    李寒秋心中憋了甚多事情本想回到客棧之後再問哪知雷飛一回客棧就約法三章道:「有什麼事咱們明日再談此刻我睏倦得很咱們好好睡一覺吧!」

    言罷蒙頭大睡。

    李寒秋知他並非睏倦但亦知他此言必有原因索性也蒙頭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天亮時光。

    雷飛早已起身正盤坐閉目調息。

    李寒秋緩緩坐起身子道:「好睡啊好睡!」這一覺睡得人事不知。」

    雷飛微微一笑道:「李兄弟似是有很多話要說現在咱們可以談了。」

    李寒秋抬起頭來四顧一眼道:「奇怪呀!」

    雷飛道:「什麼事?」

    李寒秋道:「在下睡覺一向警覺怎的這次竟然睡得如此死法?」

    雷飛笑道:「你還不是很好麼?」

    李寒秋道:「這中間必有原因我相信那不是自然原故。」

    雷飛微微一笑道:「李兄警覺之心甚高我怕你忍耐不住起身出手故而不得不略施小計助你一場好睡。」

    李寒秋道:「你施用了迷*魂*藥物?」

    雷飛搖搖頭道:「那只是一種助眠藥物對人有益無害。你這些時日中十分勞累好好睡一場大有好處。」

    李寒秋道:「聽雷兄口氣似是昨夜有人來過咱們宿住之地?」

    雷飛道:「不錯他們破窗而人看咱們睡得人事不醒略一巡視就離此而去。」

    李寒秋道:「來的是什麼人?」

    雷飛道:「不是江南雙俠的屬下就是會武館主的人。」

    李寒秋道:「怎麼?他們已經懷疑到咱們?」

    雷飛道:「我想昨夜金陵城中必有數十家客棧被他們查過也必有幾場激戰。凡是他們疑心之人都難逃過此關不過他們這番查看之後對咱們大是有利。」

    李寒秋道:「利在何處?」

    雷飛道:「經此一查他對咱們的疑心要大為減少暗中對咱們的監視必也鬆懈很多。」

    李寒秋心中暗道:「我雖然已十分小心但對江湖上的險詐仍是防不勝防。這雷飛昨夜施放迷藥我竟是全無所知如若他想殺我那可是輕而易舉了此後應該更加小心才是。」

    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雷兄昨夜扮作賣面之人可就是為了去看那兩個削瘦的奪魂雙煞麼?」

    雷飛道:「在未見到兩人之前我並不知曉來的竟是奪魂雙煞但我知曉有人要來就是。」

    李寒秋道:「你怎麼知曉?」

    雷飛道:「我從丐幫留下的暗記中瞧出會武館主今夜要迎接貴賓但卻不知來的何許人物。」

    李寒秋道:「那丐幫暗記中沒有說明麼?」

    雷飛道:「沒有也許丐幫中人只知這個消息也不知來的何人。」

    李寒秋道:「那奪魂雙煞來此的用心何在?」

    雷飛道:「這就是大費疑猜的事了。」語聲一頓接道:「往好處說那會武館要舉行英雄大會請兩人來此鎮壓。如果往壞處說會武館主和江南雙俠勾結別有所圖。」

    李寒秋心中一動想到了了佩暗道:「這奪魂雙煞到此不知是否和了佩有關?」

    但聞雷飛接道:「無論如何奪魂雙煞來此總是有所用心咱們不能不防。」

    李寒秋道:「不明兩人企圖何在如何一個防止之法呢?」

    雷飛道:「這就是咱們要調查的了。下午你在客棧等我我再出去瞧瞧也許能夠從各方暗記中瞧出一點內情。」

    李寒秋道:「似乎是各門各派的高手都集中在金陵城中了。」

    雷飛道:「目下這金陵城中暗濤洶湧各方高手似都逐漸向金陵集中滿街都是各門各派留下的指標、暗記我想只怕不是全為了英雄大會之故。」

    李寒秋道:「英雄大會江南雙俠要舉行秦淮花會是否有關呢?」

    雷飛道:「也許有點關係不過我想那並非主要關係。」

    李寒秋道:「為什麼?」

    雷飛道:「會武館英雄大會還有一段時間如若這些人只是為了參與英雄大會似是不用來的這樣早了那更用不著到處留下暗記招呼同道。」

    李寒秋沉吟了一陣道:「這麼說來這些人趕來金陵那是別有作用了。」

    雷飛道:「照我的看法正是如此。」

    李寒秋道:「什麼事呢?」

    雷飛道:「這個正是在下此刻要追查的內情。」

    李寒秋心中暗道:「那江南雙俠處心積慮要進那荒祠絕非無因。丁佩捨死忘生保護荒祠不准閒人進入定有內情。這些武林人物匆匆趕來此地難道和那荒詞有關麼?」

    心中念轉口中卻未說出來。

    雷飛微微一笑道:「李兄不用想了在下出去瞧瞧也能從各方留下的暗記中瞧出一點內情。你在這裡等我在未回來之前最好不要離開。」

    李寒秋道:「不知雷兄幾時回來?」

    雷飛道:「快則兩個時辰至遲也不會過三個時辰。」

    李寒秋道:「好小弟在此恭候。」

    雷飛走出室外回手帶上了房門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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