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五章】劍破毒刀陣 文 / 東方玉
凌君毅身形一起突又疾沉而下!這一下動作快避開了八柄毒刀的空中襲擊身形落地立即一個急旋正待衝出刀陣!哪知這八人久經操練武功、心意動作如一配合得十分嚴密八刀交織一齊刺了個空也立即跟蹤落地八人依然各佔方位絲毫不見散亂八道刀光又同時交叉攻到。
總管巴天義臉色陰沈站在階上適時喝道:「小子你此時棄去長劍束手就縛還來得及。」八個大漢聽到巴總管的喝聲立即有人大喝道:「小子總管叫你棄劍受縛還不住手?」一人出聲大家附和著略喝:「小子快快棄劍受縛。」凌君毅自不理會他為了想知道這刀陣的威力所以並沒有使全力其實也不過才使了四成功力。凌君毅朗聲喝道:「姓巴的我只是不願多傷無辜你當區區刀陣真能困得住我?」喝聲出口右手長劍奇招突但見一道耀目長虹從他邊湧起回掃而出這一劍正是他家傳八劍之一的「龍爭於野」。
剎那間但聽一陣急驟的金鐵交鳴八個藍衣大漢都只覺眼前奇亮右腕被震得麻八柄天藍化血刀同時被震脫手飛出去!八個大漢全都被他這一招震懾住了誰都不知道自己朴刀是如何脫手的一時不禁望口凌君毅呆。
巴天義看得臉色大變突然雙手一拍厲喝道「你們還等什麼?」這句話等於是出了最後命令!八個大漢驚然一驚倏地後退一丈雙手揚處八股細碎藍芒千百點寒星禹茲個不同方向密集如雨向凌君毅立身之處激射而至!但凌君毅卻在此時已經到了巴天義身前鋒利的劍尖一下抵在他喉結之上冷冷說道:「姓巴的你動一動我就刺穿你的喉嚨。」巴天義能當得上四川唐門的總管一身武功自然也不會弱到哪裡但他根本沒看到凌君毅是如何欺過來的。他只覺眼前微風一颯雪亮鋒利的劍尖已經點在自己喉嚨之上這是他作夢也想不到的事一張臉登時煞白硬是不敢掙動一下。
黑煞掌耿士貴就站在巴天義身邊他心機深沉一看機不可失一聲不作掄掌就朝凌君毅肋下印來這一掌相距既近他又是蓄意而自然快無比!凌君毅好像背後長著眼睛看也不看左手疾翻一招「赤手縛龍」快得如同閃電扣住了耿士貴的手腕反手朝後丟出。耿土貴毫無還手餘地一個身子就像稻草人一般手舞足蹈直向廣場中間摔了出去。差幸那八個大漢暗青子出手忽然不見了凌君毅的影子大家已經停下手來不然這位副總管必然成了蜂鸚。
巴天義色厲內茬直著脖子頭往後仰口中厲聲道:「朋友你要如何?」凌君毅冷傲地道:「帶路。」巴天義額前汗水直冒問道:「你……要見誰?」凌君毅道:「自然是你的主子。」巴天義著急道:「你……」凌君毅不讓他說下去忽然收起長劍冷喝道:「姓巴的好好轉過身去向裡去吧我想你心裡一定明白在我凌某面前有劍沒劍都是一樣只要你敢有半點異動我不會讓你跨出一步的。」這話換在平時巴天義死也不會相信但此刻從凌君毅口中說來他卻千信方信這年輕人一身武功確實莫測高深他說得出做得到天底下沒有人會把自己性命當作兒戲的。
巴天義一聲沒吭轉過身去。他喉頭前面有形的劍已經收回去了但他可以感覺到背後有一支無形的劍抵著他!這是他多少年的經驗告訴他的這年輕人憑他的能耐實在惹不起人家總算背後沒被劍尖抵著走進去這已是人家給他面子了。
不這是凌君毅故示大方壓根兒沒把他巴天義放在眼裡。在巴天義來說雖是被人押著進去的但在旁人看來卻像是領著凌君毅進去的這總比劍尖抵著走要好得多了。他硬著頭皮走在前面凌君毅寶劍早已返鞘步履瀟灑跟著他進入大門。
二門前面同樣站著四名黑衣佩刀大漢他們看到巴總管領著人進來自然不加攔阻。進入二門就可以看到大廳上燈火輝煌階上走廊間左右各站著四名一色身穿黑衣、手捧天藍毒劍的女子。
這八個女子年齡都在四十以上腰佩革囊左手都戴著鹿皮手套這陣仗雖是娘子軍倒也雄赳赳氣昂昂!大廳上。垂著湘簾這時已從簾內傳出一個蒼老的婦人聲音沉聲道:「巴總管老身聽說有人破了咱們的「八封刀陣」?」巴總管慌忙趨前三步朝階上躬下身去說道:「屬下正是來向老夫人稟報此人姓凌他說要見老夫人。」凌君毅聽得不禁一怔心想:「自己是找鬼見愁唐老七來的幾時要求見甚麼老夫人?」只聽那蒼老婦人聲音說道:「人呢?」巴天義躬著腰;直:「啟稟老夫人屬下已經把他帶進來了。」蒼老婦人聲音冷冷一哼道:「你們都栽了跟斗是不是?」巴天義拭著汗水不敢出聲蒼老婦人聲音緩緩說道:「好吧。你帶他進來。」巴天義應了聲「是」迅快轉過身來臉露陰笑抬抬手道:「凌朋友隨我進去。」說完急步朝階上走去。凌君毅沒有作聲隨著他舉步跨上石階早有兩名黑衣女子一左一右掀起簾子。
大廳上四角掛著四盞官燈中間懸拴著一盞蓮花形的琉璃燈因此照得整座大廳通明如同白晝。上一張紫檀雕花靠背椅上。端坐著一個皮膚白淨面目冷峻的黃衣老婦人一頭白黑絲絨包頭中向嵌著一塊翠玉蝙蝠手中拄著一支枴杖看去當在六旬以上。
左右兩邊伺立著兩個青衣丫餐腰佩短劍在靠椅後面站著一個容貌艷麗的少*婦神態端莊看情形應該是老婦人的兒媳。
巴總管一腳跨進大廳立即趨前幾步躬下身去口中說道:「屬下給老夫人、少夫人叩安。」唐老夫人一擺手道「巴總管少禮。」她口中說著兩道冷峻的目光早已射到凌君毅身上冷冷問道:「巴總管就是這年輕人要見老身麼?」巴天義應了聲「是」一面回過身來陰聲道:「凌朋友要見老夫人這位就是老夫人了。」凌君毅緩步走上幾步拱手作了個長揖道:「在下凌君毅見過老夫人。」唐老夫人道:「年輕人老身聽說你在外面破了咱們唐家的「八封刀陣」真是難得得很。」口氣十分冷峻顯然心頭大是不快。
凌君毅淡淡一笑道:「老夫人原諒在下出於自衛不得不爾不過在下已經手下留情不曾傷人。」唐老夫人臉色微變哼笑道:「那倒還是承你的情了如若不手下留情呢?都把他們殺了是不是?」凌君毅劍眉一挑冷聲道:「若以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圍著在下施放歹毒暗器在下縱然不取他們性命至少也要卸下他們八條施放歹毒暗器的臂膀來。」唐老夫人怒哼道:「年輕人好狂妄的口氣你把咱們唐家看扁了。」凌君毅道:「老夫人這話就不對了江湖黑道以強凌弱仗勢欺人的事大家雖是司空見慣並不足奇。但四川唐門聲名久著應該講一個理字。」唐老夫人怒聲道:「老身哪裡不講理了?」凌君毅道:「老夫人若是講理那就不妨問問巴總管在下應約而來貴門中人一再攔襲在下若是不能自保早就橫屍山下了。」唐老夫人道:「巴總管他說的是真話麼?」巴天義道:「屬下據耿副總管報告此入上山尋釁身手頗高因此屬下命他們布下刀陣。」唐老夫人道:「你沒問他來意?」巴天義渲;「屬下問了他說咱們擄劫良家女子他是要人來的。」唐老夫人沉聲道:「你們有沒有擄劫良家女子?」巴天義惺恐地道:「老夫人明鑒咱們怎會做出這種事來?」唐老夫人冷峻目光注向凌君毅問道:「年輕人你求見老身就是向老身要人來的了?」凌君毅道:「在下並不知道老夫人在此也並未求見老夫人。」唐老夫人道:「那你是找誰來的?」凌君毅道:「在下要找的是鬼見愁唐七爺。」唐老夫人道:「是老七擄劫了良家女子?」凌君毅道:「不錯他擄劫了一個女子那是在下表妹要在下前來八公山赴約。」一面從懷中取出那封信柬說道:「有信為憑請老夫人過目。」當下就有一名使女走了過來接過信柬雙手呈給老夫人。唐老夫人抽出信箋看了一眼雙眉微微一擾問道:「唔你可是跟他結過甚麼梁子?」凌君毅道:「這個……昨日中午時分在下路過界就被唐七爺和他手下圍攻聲官要在下交出懷中之物在下不知他要在下懷中何物?」當下就把當時情形以及上山赴約又遭耿士貴和刀陣圍襲之事詳細說了一遍。
唐老夫人聽得臉有怒容朝巴天義冷冷一哼道:「巴總管你這是在管些什麼?人家以禮求見老七糊塗你也跟著糊塗真把咱們唐家的臉都丟盡了。」巴天義惶恐地連連躬身道:「屬下該死萬望老夫人開恩。」唐老夫人道:「不用說了。老七人呢?」巴天義道:「七爺沒來這裡……」唐老夫人以杖頓地怒聲道:「你們立時主給我把老七找來咱們四川唐門居然做出擄人勒索的事來傳出江湖叫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放?」巴總管連聲應「是」唐老夫人又以杖頓地喝道:「還不快去?」巴天義不敢停留急急往外行去。唐老夫人目光一抬道:「年輕人你聽見了四川唐門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糟糕明天中午以前你可再來一趟吳氏別業。你的妹子老身把她交還給你領回去。」凌君毅拱拱手道:「老夫人吩咐在下自當遵命。」唐老夫人一抬手道:「好明天中午以前你來找老身好了。」凌君毅拱拱手道:「如此在下告辭。」出了吳氏別業一路展開腳程趕到壽縣翻上城垣找了一處隱僻所在悄悄躍落。現在他已瀟灑地走在大街上了。
壽縣古之壽春楚之郊都。東鄰蚌埠。南接合肥北距風台極近西通穎上、六安可以說是水6交通的中心。這時雖已是初更但大街上依然行人往來燈火通明楚館秦樓絲竹之聲隨風飄傳。
凌君毅在大街上轉了一圈終於走入一條橫街那裡有一家壽春客棧鬧中取靜門面十分氣派。凌君毅還未走近大門早有一名伙汁迎了上來哈腰道:「客官住店小概有最高雅的上房伺候周到。賓至如歸。客官請進。」搶在前面拉開大門。
凌君毅本來就是住店來的大步跨進店堂那名伙汁迎著把他頂到上房。然後打來洗臉水又泡了一壺茶送來。凌君毅解下長劍桂在床頭洗了把臉就倒了一盅茶在視窗坐下一面喝茶一面心想著自己從開封跟蹤藍衣人(如今知道他叫田公子)起這數日來竟然接二連三地遇上事故看來江湖上確實已有許多人一路跟蹤下來。他想到清麗絕俗、溫文多情的溫婉君;也想到嬌憨動人、天真活潑的綠衣姑娘方如蘋;自然也不會忘記成熟熱情的「玄衣羅剎」楚玉瑩。
他懷念溫婉君也更難忘方如蘋和玄衣羅剎。他覺得這幾人有如春花秋月難於取捨。男人知好色則慕少艾何況凌君毅是個多情種子又是初墜情網。他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天花板上一會顯出溫婉君的纖影向他脈脈含情地微笑!一會又變成綠衣少女方如蘋的蘋果臉漾起兩個小酒渦低低格地向他訴說著:她那個表姐美得像滴凡仙子一樣。一會兒又變成玄衣羅剎那誘人的胴體那嬌喘微微那呻吟那菽胸那翹臀還有那熱情如火的眸子。
相思味有甜有苦嘗著苦也不肯拋。凌君毅只嘗到甜還沒有嘗著苦呢!他坐了一會覺得頭腦有些昏倦、也就解衣就寢哪知上了床卻輾轉不能成眠遠遠聽到更鼓己敲三更。
驀地他清晰地聽到窗外「嘶」的一聲輕響一道人影帶起一縷衣袂飄風之聲接著是極輕微的腳尖落地之聲。緊接著悄悄地欺近窗前這人還屏著呼吸在窗前站定下來。這些當然瞞不過凌君毅但他要看看這夜行人有何企圖所以仍然佯作不知不加理睬。
那夜行人在窗下待了半晌聽不到房中動靜似乎有些忍耐不住隔著窗戶冷冷說道:「凌君毅你出來。」這話說得不高但即使凌君毅睡熟了也定然可以聽到了。因為一個練武的人縱然在睡熟之時也一定會保持著相當的警覺。何況像凌君毅這等身手的人應該在他欺到窗前之時即已覺他等了半晌敢情就是想等凌君毅覺就因為凌君毅沒有動靜他才出聲招呼的。
人家既已指名叫陣凌君毅自然不好再裝作不聞口中低喝一聲:「什麼人?」一躍下床披起長衫一手已經摘下掛在床頭的長劍推開窗戶人如灰鶴一下穿窗而出。
他飛出窗外只見前面屋脊上卓立著一條瘦小人影。凌君毅看他似有挑釁之意心頭不禁火起雙足一點地面身形凌空而起朝那人飛撲過去。
那人影一見凌君毅撲來立即飄然掠起一連兩個起落到了臨街一座民屋之上腳下絲毫不停一路穿房越脊。縱掠如飛朝西逸去。凌君毅因他指名叫陣明明是向自己挑戰一時哪肯放鬆?暗暗提吸真氣身化飛虹一路銜尾疾追下去。一個跑一個追宛如兩點流星劃空飛射不過片刻工夫便奔到了城西一片荒郊。對方輕功雖然不弱但比起凌君毅來卻遜上太多。
一會兒工夫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接近雙方之間已只有兩丈距離了。奔行之間前面瘦小崗影突然回過身來手腕揚處低喝一聲:「照打。」一點黑影直向凌君毅迎面打來。
凌君毅不慌不忙揚左手一下把打來暗器抄住那只是一顆石子。同時對方也已停住身形轉過臉來。兩人相距此刻已不過一丈遠近凌君毅舉目瞧去只見此人頭戴氈帽面如黃蠟身材瘦小。一身黑色勁裝背負一柄長劍看上去面貌有點猥瑣可是一雙目光卻湛如秋水明亮照人。他正在打量著對方之際對方也目光凝注打量著他。
凌君毅只覺眼前此人自己從未見過這四周也靜悄悄的不像有什麼埋伏心中暗暗覺得奇怪忍不住問道:「閣下把在下引來此地不知有何見教?」那黑衣人低沉地道:「你就是凌君毅?」凌君毅抱拳道:「不錯在下正是凌某閣下如何稱呼?」黑衣人冷冷說道:「你不用問我是誰。」凌君毅道:「好那麼閣下總該說說來意吧?」黑衣人緩緩從肩頭撤下長劍說道:「我聽說你自恃武功高強、目空四海很了不起。」凌君毅聽得一怔淡淡說道:「尊駕也許耳聞失實在下從未自侍武功高強而且更不敢目空四海。」黑衣人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目空四海我約你到這裡來就是要和你較量較量。你身上不是佩著寶劍麼咱們就在劍上分個高低吧。」凌君毅看了自己寶劍一眼徐徐抬目道:「有此必要麼?」黑衣人道:「除非你不敢和我比劍?」凌君毅雙眉微皺道:「劍是凶器咱們素昧平生無怨無仇何必非以兵戎相見不可?」黑衣人長劍一指道:「我約你來此就是要和你分個高下你既然來了自是非比不可。」凌君毅道:「閣下受人慫恿而來?」黑衣人斬釘截鐵地道:「沒有人慫恿我是我自己來的。」凌君毅道:「那麼閣下請回在下恕不奉陪。」說完轉身欲走。
黑衣人冷喝道:「凌君毅你給我站住。」凌君毅道:「閣下還有件麼事。」黑衣人道:「你不能走。」凌君毅道:「為什麼?」黑衣人一揚手中長劍道:「此時此地你想走只怕我手中劍不肯答應。」凌君毅劍眉微揚顯然已有怒意但依然忍了下去。說道:「閣下既然精擅劍術須知學劍並非爭一時意氣用來逞勇鬥狠的在下不願無故動劍。閣下可以走了。」黑衣人叫道:「不行。」凌君毅道「在下從學劍之日起一直謹遵劍經銘言決不輕易和人動手。」黑衣人冷笑道:「我不懂劍經銘言今晚你只有在兩種情況之下可以離開此地。」凌君毅道:「哪兩種情況?」黑衣人道:「一種是你勝了我手中長劍一種是你棄劍認輸留下你手中寶劍。」凌君毅目光寒芒飛閃冷然道:「在下奉勸閣下莫要逼人太甚。」黑衣人眨動一雙晶瑩眼睛冷笑道:「我原是找你比劍來的什麼叫逼人太甚?」凌君毅不耐道:「在下早已說過不和任何人無故動劍。」黑衣人冷冷一哼誼:「你既不願和我動劍就得棄劍認輸;不想棄劍認輸就得和我分個高低我想反手如來的徒弟總不至於是個懦夫吧?」凌君毅雙目寒光進射突然之間現出凜然神色朗笑道:「閣下雖是激將之言但凌某為了保持師門聲譽只好和閣下放手一搏了。」右手一探錨的一聲撤出劍來。
黑衣人得意一笑道:「你準備好了?」凌君毅渲:「且慢。」黑衣人道:「你有什麼話說?」凌君毅正容道:「在下寶劍出必傷人閣下最好小心些。」黑衣人怒哼道:「既然動手就算被你一劍刺死那也只好怪我學藝不精你有什麼絕招只管施展好了。」凌君毅道:「在下話已說明閣下可以動手了。」黑衣人早已等得不耐口中道一聲:「好。」「好」字出口抖手一劍分心便刺。這一劍出手極快青芒一閃劍尖已到胸前。
凌君毅因自己功力已經天下無敵自不在意一見黑衣人揮劍刺到立即身形一側揮手一劍。反擊過去。黑衣人輕笑一聲劍如靈蛇。輕輕一滑劍尖忽然朝上挑起一點育芒直點凌君毅咽喉。
凌君毅微微一怔心中暗道:「此人劍法倒是快得很。」劍尖一豎朝上削去。
黑衣人沒和凌君毅接觸上挑之勢中途一變劍光朝下直落閃電般朝凌君毅胸腹劃下。
凌君毅削出的劍勢居然封了個空不覺一驚忖道:「他這是什麼劍法竟有這般凌厲看來自己倒不能輕估他了。」微一吸氣劍勢跟著直落朝黑衣人劍上拍去。黑衣人迅疾收到但在一收之後青芒連閃卻又一口氣刺出五劍。這五劍一氣呵成快得無以復加名雖五劍實則綿密無間幾如一劍。
凌君毅人隨劍走劍隨勢同樣還了他五劍不是封架而是進招輕靈快捷以攻還攻雙劍交而不擊不帶半點聲息。
黑衣人似乎想不到凌君毅會在自己一輪快搶攻中進招不禁呆得一呆腳下被遏得連退了兩步他一氣之下口中冷哼連聲身形直撲而上手腕連搖緊接著又是八劍快攻出劍勢連綿如天機雲綿幻出一片繽紛光影燦爛奪目凌厲得令人眼花撩亂目眩神搖。看來他是把壓箱底的本領都使出來。
只是他遇上的是凌君毅只聽凌君毅朗笑一聲:「閣下小心了。」突然之間劍交左手身如旋風向左欺進劍光陡盛如匹練橫飛如閃電鐐繞。
「鏘」的一聲黑衣人八劍齊帶起的濱紛劍光一觸即沒頭頂一涼手中長劍同時受到極大震力再也掌握不住一下被震飛出去!「啊……」他出了一聲尖叫。
黑衣人一直話聲低沉冷漠聽不出他究竟是男是女。這聲尖叫敢情起於倉促無法掩飾聲音清脆而尖分明是個女子。
凌君毅聞聲一驚急忙收劍停身抬目望去。黑衣人頭上一頂氈帽已被削落一頭青絲披散下來俯身拾起長劍惡狠狠地盯了凌君毅一眼揚手打出三點紫芒一語不轉身疾奔而去。
凌君毅沒想到黑衣人會是女子不禁怔得一怔驟見三點紫芒一閃而至來勢極快直奔自己胸前。而就在將到胸前之際本來的直射之勢忽然變為振翅翩飛散將開來一叮咽喉另外兩隻撲向雙肩!凌君毅目光何等敏銳?已然看清黑衣女子打出來的竟是三隻紫色小蜂從容舉劍一揮朝三隻紫蜂劈去。
只聽「叮」「叮」「叮」三聲輕響三隻紫蜂被他一齊擊落。心中又是一怔暗道:「這三隻紫蜂原來竟是暗器自己還當它是真的哩。」心念轉動俯身從地上把三隻紫蜂拾起果然製作精巧通體色呈淺紫看去栩栩如生。蜂嘴上還有一支細如牛毛的鋼針色呈蔚藍敢倩還餵過劇毒。
在他俯身拾取紫鋒之際還現地上有一小撮削斷了的青絲隨手取起只覺烏油油光澤柔細還隱隱可以聞到一縷淡淡的幽香分明是少女的秀自己和她無怨無仇她非退著自己比劍不可這會是誰呢?
他一手捏著那一撮秀一手拿著三隻精鋼製的紫蜂心頭不覺一動暗道:「瞧這三隻紫蜂製作如此精巧此女定是四川唐門中人。」他一想到四川唐門登時想起晚間站在唐老夫人身後容貌艷麗、神態端莊的少*婦唐家的「少夫人」!嗯很可能是她不然她何用戴著面具來找自己?
難怪一開口就說自己自恃武功目空四海非和自己較量不可。大概四川唐門中人因自己破了他們的「八卦刀陣」都有些不大服氣她才偷偷地跑來找自己的麻煩。明天中午唐老夫人要自己再去一次吳氏別業把方如蘋領回來自己何不就把這一撮秀三隻紫蜂帶了去當面交給唐老夫人看她如何說法。主意拿定就把這兩件東西往懷裡一塞轉身飛縱而起一路朝客店奔回。
回到客店依然悄悄穿窗而入掛好寶劍解衣就寢。一宿無話第二天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起身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一撮秀和三隻紫蜂用紙包好然後開門出去招呼店伙替自己送來洗臉水盥洗完畢吃過早點看看時間不早正待會帳出門。
忽聽門外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只聽店伙的聲音陪笑道:「尊客要找凌爺大概就是住在這一間了。」凌君毅心中暗道:「自己在這裡落店並無人知不知又是什麼人來找自己了?」心中想著腳步聲已經及門而止店伙堆著滿臉笑容搶先走入說道:「客官就是凌爺吧?有一位姓巴的總管來找你。」他話聲方落身後的巴天義跨了進來雙手抱拳陪笑道:「巴某奉老夫人之命特來恭請凌爺。」凌君毅頷道:「原來是巴總管在下失迎。」巴天義望了店伙一限那店伙甚是乖巧立即哈腰道:「總管請坐小的告退。」慌忙退將出去。
巴天義一臉諂笑拱拱手道:「昨晚之事純出誤會巴某多有冒犯特奉老夫人之命前來向凌爺負荊請罪。」他身為四川唐門總管居然前倔後恭說出請罪的話來。
凌君毅心中暗道:「此人老奸巨猾不知又在耍什麼花樣自己可得提防他一二。」一面淡淡笑道:「巴總管好說昨晚在下也有開罪之處。」巴天義連忙陪笑道:「若非凌爺手下留情巴某縱有幾條賤命也不是凌爺的對手。」不待凌君毅開口哈哈腰又接道:「老夫人一早就著巴某前來迎接巴某在店堂裡已經等了一會因為凌爺尚未起身不敢驚動門外馬匹已經準備好了凌爺如果別無他事那就請動身吧。」凌君毅點頭道:「好巴總管請。」巴天義躬躬身道:「凌爺請。」凌君毅也不再和巴天義客氣當先跨出房門巴天義像伺候他主人一般緊隨凌君毅身後而行。兩人走出店棠凌君毅正待向櫃上結算店帳。巴夭義湊上一步含笑道:「凌爺店帳巴某已經結清了。」凌君毅道:「這個如何使得?」巴天義陪笑道:「區區小事凌爺不用客氣。巴某是奉老夫人之命迎接凌爺來的換句話說凌爺就是咱們唐家的客人哪有叫客人付店帳的道理?」凌君毅感到有些意外因為巴總管昨晚和今天判若兩人越使他莫測高深但他臉上絲毫不露含笑道:「總管這樣太客氣了。」巴天義道:「不瞞凌爺說咱們老夫人從不輕易稱許別人但對凌爺卻是十分看重所以一清早就吩咐巴某來接凌爺。」話聲一頓接著笑道:「說實在的你凌爺年紀輕輕別說一身武功教巴某佩服得五體投地就是風度、氣宇也教巴某萬分心折」他似在竭力巴結著凌君毅。
這點凌君毅自然也早已感覺出來了。只不知他何以要如此巴結自己聞言不覺淡淡一笑道:「巴總管把在下說得太好了。」巴天義太陽穴上綻起青筋忙道:「巴某說的是實話就拿昨晚來說你凌爺最難得的是勝而不驕換了個人誰都要用劍尖指著巴某逼著巴某在前帶路。而凌爺你以仁義待人信得過巴某巴某不才忝為唐門總管真要給凌爺劍抵後心逼著領路巴某活了五十六歲江湖上也小有萬兒今後還有臉見人麼?你凌爺賞了巴某面子巴某哪得不感激你凌爺呢。」武林中人爭的是一個名爭的是一口氣。巴天義說的也沒錯但這話也只是表面說說而已他巴結凌君毅只怕另外有緣故。
店門外早有兩名唐門武土牽著兩匹駿馬伺候一見巴總管陪同凌君毅走出店門立即把馬匹牽了過來。巴天義讓凌君毅跨上馬鞍自己才跨上另一匹馬然後兩名武士也相繼上馬。巴天義一帶馬繩在馬上欠身道:「巴某替凌爺開路。」一馬當先朝前馳去凌君毅隨在他馬後兩名武土則隨在凌君毅的馬後。四匹馬展開馬蹄出了縣城直奔八公山而來。不過頓飯工夫便已趕到八公山下只見林前一排站著八名黑衣勁裝漢子一見巴總管回來一齊抱刀施禮。
巴天義到得山下在馬上欠身笑道:「凌爺是客如今該凌爺前行了。」凌君毅道:「巴總管不用客氣還是你在前領路吧。」巴天義道:「凌爺是客巴某萬萬不敢。」凌君毅看他執意不肯也就不再客氣當先策馬朝山道上行去。巴天義隨護在後不久到得吳氏別業門前。副總管耿土貴早在門前鴿立等候一見兩人到來立即朝身邊一名武士揮揮手道:「凌爺到了快快入內通報。」這時另有兩名武土迅快上前接住馬頭。耿士貴一臉堆笑趨了上來連連拱手渲:「兄弟率命在此恭候多時了凌爺路上辛苦快請到裡面奉茶。」四川唐門一夜之間忽然變得如此好相與實在使凌君毅想不出道理來。凌君毅、巴天義相繼下馬巴天義擺手肅客道:「凌爺請。」凌君毅含笑道:「還是巴總管請先。」巴天義連說不敢陪同凌君毅進入大門。
巴天義道:「老夫人在後院等候凌爺這邊請。」直向後院行去。不大工夫到得後院巴天義領著凌君毅走進後堂。只見唐老夫人手捧白銅水煙袋端坐在一張紫擅鏤花的靠手椅上身後伺立兩個使女在替她捶背。昨晚伺立唐老夫人身邊的那位少夫人並不在場敢情昨晚被自己削落青絲有些不好意思。
巴天義慌忙趨上兩步躬身道:「老夫人凌爺來了。」凌君毅跟著上前作了個長揖道:「晚輩見過伯母。」唐老夫人含笑抬手說道:「凌相公請坐。」凌君毅和巴天義相繼在下椅上坐下。一名使女端上香茗替兩人放在茶几上然後退去。
唐老夫人望著凌君毅藹然一笑道:「昨晚真是一場天大的誤會江湖上原有一句老話叫做不打不相識如今好了凌相公的表妹也過繼老身做了義女。」唐老夫人接著笑道:「最近大家都在跟蹤一個神秘人物據說那神秘人物身上有一隻小小的錦盒可能是一件稀世之寶據說連少林寺和嶺南溫家的人都在暗中尾隨。老七不知聽了誰的話誤把馮京作馬涼攔不住你凌相公卻把你表妹給擄了來這件事老身昨晚已經聽你表妹詳細說明了。咱們現在是一家人凌相公也不用再掩飾行藏快把臉上的易容藥洗去了讓老身瞧瞧。」巴天義訝異地道:「原來凌爺還易了容巴某怎會一點也看不出來?」唐老夫人笑道:「人家凌相公是反手如來的得意高足反手如來縱橫江湖數十年有幾個人見過他廬山真面目的?」凌君毅既然知道方如蘋已經認唐老夫人為義女自己和唐老夫人以子侄之禮相見老夫人既然看出自己已易了容要自己把易容藥洗去。人家老夫人是一番好意這也是禮貌不好推辭只得說道:「伯母吩咐晚輩敢不遵命?」當下凌君毅就從懷中取出一顆洗容藥丸在掌心塗了少許兩手輕輕搓勻往臉上塗去然後又取出一方棉布輕輕在臉上一陣拭抹。本來一張紫膛臉經這一拭抹之後唐老夫人巴天義還有兩名使女都覺得眼睛一亮。
沒想到武功卓絕的凌君毅竟然是一個玉面朱唇劍眉星目的美少年!溫文清雋簡直不像是會武的人巴天義讚道:「凌爺好俊的人品。」唐老夫人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一般越看越中意藹然點頭笑道:「凌相公品貌出眾該是金馬玉空中人才是。」一面回頭道:「春蘭凌相公來了你們還不快去請大小姐、二小姐出來?」那個叫春蘭的丫頭答應一聲匆匆往裡奔去。
唐老夫人關切地問道:「凌相公今年貴庚多少了?」凌君毅欠身道:「晚輩今年二十一歲了。」唐老夫人面現喜容巴天義笑道:「凌相公比大小姐還大了兩歲。」回頭過來唐老夫人又道:「老身聽說令堂也失了蹤也是「珍珠令」那幫賊人劫持去的吧?」凌君毅道:「這個晚輩也不知道但家師要晚輩到江湖上來偵查「珍珠令」的下落由此推想家母一定也落在那幫人手裡了。」唐老夫人點點頭又道:「凌相公府上還有什麼人?」凌君毅道:「沒有了晚輩幼年喪父和家母相依為命。」唐老夫人含笑點頭還沒說話只聽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屏後傳來接著香風飄動俏生生走出兩個絕色麗人!一個身形修長體態苗條穿口一身窄腰身的紫色衣裙臉上有些紅馥馥但一雙晶瑩的美目卻閃著異樣光采飛剪般向凌君毅投來。另一個身材嬌小穿著一身蔥綠衫子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天生嬌憨的方如蘋。
方如蘋一眼瞄到凌君毅秀美的臉上登時綻出百合花般的笑容一陣風似的迎了過來歡笑道:「大表哥你果然來了前天我被唐七爺的手下擄了來昨天晚上七爺把我送到這裡來我認了這裡的老夫人做乾娘了。」她嘰嘰喳喳地說得又快、又脆一大串話從她口中說出聽來十分悅耳。
凌君毅含笑站了起來關心地道:「唐七爺沒為難你吧?」方如蘋笑了笑得好甜一面朝他扮了個鬼臉才道:「我沒事。」說到這裡探懷摸出一個扁扁的銀盒子在凌君毅面前揚了揚嘻笑道:「這是乾娘給我的蝴蝶鏢嘻哈哈出去振翅會飛這是唐門三種最精巧的暗器之一文卿姐姐使的是紫蜂鏢……」紫衣姑娘粉臉一紅嬌叫道:「蘋妹你不許亂說。」「文卿姐姐使的是紫蜂鏢」這句話聽得凌君毅心頭一動。
方如蘋笑道:「文卿姐姐我可沒亂說。」唐文卿又羞又急跺著腳說道:「我才不像你呢一口一聲的「表哥」長「表哥」短的叫不停口。」方如蘋理直氣壯地道:「他本來就是我表哥咯我叫他表哥有什麼稀奇?不信我再叫給你看。」說到這裡果然大聲叫道:「表哥表哥表哥哥……」凌君毅皺皺眉道:「表妹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也不怕唐伯母笑話?」方如蘋小嘴一噘說道:「乾娘她老人家才不會呢就是你會教訓人。」說話之間兩名使女已經擺好了酒席。
巴天義道:「老夫人酒席已經擺好大家可以人席了。」唐老夫人笑道:「你先下去吧我們一家人談一談。」巴天義應聲「是」含笑退出。
唐老夫人朝身後使女吩咐道:「凌相公不是外人你們去請少夫人出來。」一名使女轉身往裡行去。不多一回唐少夫人跟著走出。
唐老夫人道:「凌相公請。」凌君毅忙道:「不敢伯母請。」唐老夫人藹然笑道:「這裡雖然不是咱們唐家但目前老身住在這裡總算也是主人身份。凌相公是客不用謙讓了。」方如蘋抿抿嘴輕笑道:「大表哥你今天是嬌滴滴的客人呢。」口中說著目光故意溜了身旁的唐文卿一眼。唐文卿臉上又是一紅但心頭卻是甜甜的。
大家謙讓了一陣還是由唐老夫人坐了上凌君毅坐了賓位唐少夫人和兩位姑娘依次就坐。兩名使女替大家面前斟滿了酒。
方如蘋搶在第一個站起身來雙手捧著酒杯說道:「乾娘我敬你老人家也恭喜你老人家了。」說完舉杯一飲而盡。
唐老夫人含笑道:「這丫頭一張嘴好甜。」使女立時又替方如蘋斟滿了酒她沒坐下等酒斟滿了舉杯朝唐少夫人說道:「大嫂小妹敬你。」又把一杯酒喝了。
她仍然沒坐下去等使女再擻滿了酒她一手托著杯子朝凌君毅嫣然一笑道:「表哥你知道我不會喝酒的但在席上我年齡最小照理我該一個個的敬過來但我酒量小最多只能喝三杯因此表哥和文卿姐姐只好一起敬了。」說完果然朝兩人舉舉杯一口喝乾。唐老夫人看看凌君毅又看看自己女兒真是天作之合一對壁人心中更是高興不住地親自夾著萊餚往凌君毅碗裡送。
唐少夫人明麗珠抬目看了唐老夫人一眼兩人出會心的微笑。唐文卿平日裡儘管刁蠻今天卻斯文得不時霞生雙頰但也不時地朝凌君毅偷偷看上一眼。這一席酒直吃了半個多時辰可說賓主盡苟飯後凌君毅起身告辭。
方如蘋道:「表哥那我呢?」凌君毅道:「蘋妹你認了乾娘就陪老夫人多呆幾天我還有事去。」唐老夫人笑道:「凌相公你也不忙在這裡多盤桓幾日再走你要辦的事老七他們已經跟下去了自會有消息來的。」唐文卿道:「蘋妹我不許你走。」方如蘋附著她耳朵低聲道:「你這是不許他走吧?」唐文卿又羞又急道:「看我饒了你才怪。」伸手就呵。
方如蘋哼哼哈哈地笑道:「好姐姐我不說了。」兩個姑娘家又鬧作了一團。
凌君毅朝唐老夫人道:「既然如此晚輩就厚顏再多打擾幾日了。」唐老夫人高興地道:「這才對嘛。」凌君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道:「伯母怎麼沒看見令郎唐公子?」唐少夫人明麗珠和唐老夫人的臉一下子陰了下來唐老夫人歎了口氣:「我兒少卿福薄兩年前竟然一病不起拋下我們娘仨……」凌君毅沒想自己觸動了她們的傷心事當下道:「伯母您不要傷心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晚輩願奉伯母為義母。」唐老夫人驚喜地道:「你說真的?」「嗯。」凌君毅點點頭。
唐老夫人高興得合不攏嘴:「只是委屈你了。」凌君毅倒頭拜了下去:「母親大人在上孩兒君毅有禮了。」唐老夫人高興地連忙扶起來:「君兒起來。」回頭朝身邊的使女道:「夏蓮你去告訴巴總管他們以後君兒就是我們唐家的少莊主。」明麗珠、唐文卿、方如蘋自然也高興了尤其唐文卿嬌靨酡紅蕩漾著抑制不住的笑意。
凌君毅不安道:「娘……」唐老夫人擺擺手道:「你現在就是唐家的少爺了以後唐家就看你了。」凌君毅沒想到本來是想安慰老人卻落得現在這個局面。在他而言目前自無法推辭當然只能接受這同時也意味著他肩上的任務也加重了這是凌君毅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情形。
唐老夫人朝明麗珠吩咐道:「麗珠你著人收拾一下就讓君兒住「滴翠樓」你還是和文兒、蘋兒一起住「碧玉樓」我看把小虹、小倩、小翠、小玉四個派給君兒吧。」明麗珠應聲下去打點凌君毅連說話都來不及唐老夫人笑道:「君兒現在一切都要聽我的了。」方如蘋朝唐文卿笑道:「文卿姐姐這下放心了。」唐文卿臉通紅嬌羞地道:「不跟你說了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一扭身也出去了方如蘋笑道:「文卿姐姐害羞了大哥明天我來找你。乾娘我也去了」。
唐老夫人含笑點點頭方如蘋朝凌君毅做了個鬼臉一轉身也走了凌君毅陪著唐老夫人閒聊著。
不一會兒兩個明眸皓齒的婢女進來了:「老夫人少爺。」唐老夫人道:「這是小翠和小玉她們帶你去休息。」凌君毅起身向老夫人告退跟隨兩個小丫頭向後走去。走過花園來到後院又走了一段才來到「滴翠樓」。小翠和小玉領著凌君毅上樓凌君毅笑著問道:「你們多大了?」小翠笑著回答道:「我和小倩今年十五歲小玉和小虹十四歲。我們都是孤兒很小就被老夫人收留的因此這兒就是我們的家。」小玉也笑著道:「自從大少爺兩年前病故老夫人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高興過這下好了我們也看著高興。」凌君毅笑道:「這是乾娘對我的厚愛。」小翠神秘一笑:「少爺可不光是老夫人的厚愛。」凌君毅問道:「是嗎?」小玉介面道:「是啊少爺以後就會知道了。」說話間三人已經上了樓只聽裡面有人說道:「小玉、小翠你們又在嚼什麼舌?」凌君毅一看客廳裡有兩個小丫頭正在收拾也是明眸皓齒看見凌君毅進來住手行禮:「少爺。」小翠指著兩人道:「這是小倩這一個是小虹。」凌君毅笑著點點頭道:「辛苦你們了你們先下去休息吧。」四個丫頭一起點頭小翠嬌笑道:「少爺有事叫我們一聲我們就在樓下。」說著下樓。
凌君毅來到了臥室剛才的聲音就是從這傳出來的。床前明麗珠正忙著整理床鋪凌君毅趕忙上前:「珠姐姐怎麼能讓你給我收拾床鋪呢?我自己來。」說話間已搶了上去。
明麗珠笑著躲閃:「君弟弟這可是娘吩咐的。」說話間凌君毅要奪明麗珠不讓你爭我奪凌君毅一用力明麗珠站立不穩跌了下去凌君毅眼疾手快腳步移動間雙手一伸明麗珠倒入了凌君毅的懷中兩人接觸剎那同時一震定住了。兩人同時凝視著對方凌君毅感覺到明麗珠眼中的柔情像一團火手一緊將明麗珠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凌君毅感覺得到明麗珠的身體火一般地燙。
凌君毅只覺丹田升起一股熱氣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需要忍不住頭一低吻住了明麗珠因驚愕而微微張開的櫻唇同時右手已經從明麗珠的腰部伸進了上衣裡覆在了明麗珠的玉峰上。明麗珠渾身一顫試圖掙開但凌君毅緊緊地摟住她不讓她有絲毫的動彈同時右手在玉峰上撫摸著挑逗著。明麗珠渾身一軟腦海裡已經失去了意識。
凌君毅瘋狂地剝去了明麗珠全身的障礙一具粉妝玉琢般的嬌軀就呈現在凌君毅面前:盈盈一握的玉峰光滑平坦的小腹下面是高高的隆起整齊熨帖的黑色森林中間一條粉紅色的溝澗修長的秀腿天然的玉足……凌君毅按捺不住以最快的度解除了自己的武裝撲到了明麗珠的身上。一刻也不停留開始在明麗珠的身上親吻、吮吸、撫摸是那麼地貪婪是那麼的粗暴又是那麼的急不可待。
「嗯……哼……哼……嗯……」從明麗珠的小嘴裡出了令人銷魂的呻吟聲。
凌君毅已經感覺到明麗珠的雙峰挺立知道時機成熟於是腰部一用力寶貝自然了找到通幽小徑「噗滋」一聲鑽了進去將明麗珠漲得「啊」了一聲。
凌君毅自然停下進攻的腳步柔聲問道:「珠姐難受麼?」明麗珠嬌靨酡紅媚眼如絲嬌羞地輕聲道:「好弟弟你太強讓姐姐適應一下。」這倒不假凌君毅本來就本錢雄厚服了「伏陰丹」之後寶貝舉起時更見粗長屬於大號的寶貝難怪明麗珠雖然是過來人一來荒蕪太久二來凌君毅的寶貝雄厚所以一時也吃不消。
凌君毅伏在明麗珠身上並沒有閒著嘴不斷地親吻著手不斷撫摸著一會兒明麗珠開始扭動凌君毅知道她已經適應於是開始大力**起來明麗珠也是扭腰送臀極力配合更刺激得凌君毅狂性大可憐明麗珠苦苦支撐在凌君毅身下戰慄宛若狼爪下的小羔羊。
「啊……弟弟……你太……強了……」「嗯……哦……啊……撞到花心了……」「啊……弟弟……姐姐受不了……」「弟弟……饒了姐姐吧……」「啊……這下……太重了……弟弟……」「停…一……停……啊……弟……弟……」凌君毅有如射出去的劍引了體內「伏陰丹」的藥力有心想停下來卻是欲罷不能哪裡停得下來嘴裡說道:「姐我停不下來啊……」明麗珠也現情況緊急只得強打精神緊緊纏住凌君毅用力扭腰擺臀想讓凌君毅出精哪裡有這麼簡單的事情這樣她只會敗得更快。
「啊……弟弟……我快不行了……」「珠姐……你要堅持住啊……」「不行了……我快受不了……」「小翠……」明麗珠用力朝樓下叫了一聲只聽一陣腳步聲小翠、小玉、小倩、小虹四人衝了進來一看屋內的情況都驚呆了。
明麗珠強撐著不洩喘著氣道:「小翠你快脫衣服準備接班小玉你快去通知老夫人和小姐君弟弟他好像是吃了什麼藥控制不住自己。」小玉答應一聲趕緊往外跑小翠畢竟年紀大些看出情況不對當下果斷地開始脫衣服小虹和小倩也在一旁幫她。
小翠羞澀地褪去衣物只見她全身肌膚細嫩滑膩玉潔無瑕健美勻稱。雙峰挺拔飽滿有如皓月輕微地晃動著淡紅色的小小乳暈拱出微微上翹的乳頭就像初長成的小龔苞鮮嫩欲滴。小翠纖腰光滑臍如梨渦雙腿修長。
明麗珠這才將心放一放心一鬆自然忍不住了。
「弟弟……我不行……啊……來了……」一股濃濃的陰精刺激得凌君毅一震呆得一呆小虹和小倩、小翠就趁這很短的時間將凌君毅從明麗珠身上拉開小倩和小虹將明麗珠抱到一旁小翠自動躺下凌君毅一把摟住。實際上凌君毅的內心是非常清楚的但是現在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只感到一股要洩的衝動。
雖然小翠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畢竟是頭一次凌君毅腰部一用力屁股一沉便插了進去粗大的寶貝已經突破了小翠最珍貴的處*女膜。這一插對凌君毅而言當然無比舒服。但對初經人事的小翠卻像要了她的命。處*女膜破裂令她感到一陣撕裂般的痛楚。小翠不由「哎呀」一聲痛得眉頭一皺。
小翠受不了痛扭動身體叫道:「好痛……少爺……慢一點……慢……痛死我了……」明麗珠知道小翠定然會痛連忙道:「小翠女孩子第一次是會痛的你要盡量放鬆自己這樣才能苦盡甘來。」小翠忍痛道:「少夫人放心我支持得住。」而此時凌君毅已經一刻也不停留地開始狂抽猛插小翠感覺慢慢地不那麼痛了痛中夾雜著一些快感。
「哎呀……嗯……嗯……」小翠開始呻吟起來。
凌君毅狠狠**了一陣後只見他猛頂了**一陣子接著一陣甜吻愛撫而大寶貝則頂得深深的漸漸的小翠那**松多了且有**流出。那寶貝一出一入**的快感令她浪叫道:「啊……呀……哼哼……好美啊……這樣……好舒服啊……唔……好人……少爺……」小翠擺動著身子淫蕩起來了。
「哎呀……好少爺……你……你可以……用力插……插小肉洞兒……哎呀呀……我美死了……」小翠的這一哼可真浪透了一旁的數女只聽得個個玉腿緊夾著。那早熟思春的**這時再也悶不住竟偷偷的流了出來。
此時小玉帶著唐老夫人、方如蘋、唐文卿、以及唐老夫人的侍女春蘭、夏蓮和唐文卿的侍女小梅和明麗珠的侍女小蕙趕來了。除了方如蘋是已經與凌君毅歡好過的以外唐文卿和眾侍女卻是個個羞紅了臉不敢正視。唐老夫人卻是一臉的嚴肅聽完明麗珠的講述又看看床上的情形對眾女道:「君兒現在的情形十分危險搞不好會走火入魔雖然並不清楚原因但務必要讓他洩身。丫頭們都準備著……」唐文卿和方如蘋都同時異口同聲道:「娘……」唐老夫人看了看自己的親生女兒和義女先對方如蘋道:「蘋兒你是不是已經與君兒有過合體之緣了?」方如蘋羞紅著臉點點頭。
唐老夫人點頭道:「先讓丫頭們打頭陣你在後面壓陣丫頭們都是初次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唐文卿紅著臉道:「娘還有我呢。」唐老夫人道:「我知道你很喜歡君兒但你比丫頭們好不了多少……」唐文卿介面道:「娘君大哥現在情況很危險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唐老夫人點頭道:「那好吧你就在最後吧如果蘋兒接不下時也只有讓你上了。」當下唐老夫人又對眾女交代了注意事項眾女都面紅耳赤的聆聽教誨與此同時小翠已經一洩如注動彈不得由小倩接了下來。此女嬌小玲瓏那穴兒如小包子型兩片**夾在中間。凌君毅雙手抓著她胸部一對玲瓏小奶子令女娃兒把兩條嫩腿高高舉起那大寶貝對準**口「滋」的一聲就送入一半。
痛得小倩大叫:「哎呀……痛死了……哎喲……」但此嬌娘獨具有健美的身段開苞後不久一嘗酥味到頭時卻浪叫得比任何人還高的聲調:「哼哼……痛快死了……哼……嗯……小肚子內好漲……哎呀呀……唔……哼哼……爽死了……」很快小倩吃飽了之後也丟足了浪水接著小虹和小玉也很快的被就地正法。
接下來的是年紀稍大的春蘭長得秀秀嫩嫩的模樣兒十分的嬌媚動人。凌君毅那寶貝一入她的穴兒即感奇緊無比他痛快的**著她也曲意承歡輕咬銀牙哼哼沒怎麼大聲呻叫。凌君毅一面望著自己的寶貝被她緊咬一邊看著她的秀臉不禁對那迷人的臉蛋狂吻著。雖然春蘭相對來說持續的時間稍長一些但是在凌君毅大寶貝的猛烈進攻下很快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哎喲……少爺……受不了了……」「啊……要丟了……」擺平了春蘭小梅也是不堪一擊在經過凌君毅的開苞之後很快就丟盔棄甲。現在已經換上了小蕙凌君毅在吸吮及撫揉那對玉乳了小蕙覺得陣陣酸癢胴體扭動更劇了「香菇頭」混水摸魚的向洞內滑進去了終於它頂到一團嫩肉了。
小蕙只覺洞中深處一陣燙熱及酸癢她不由自主的「呃」了一聲凌君毅他頂著那塊嫩肉愉快的轉動了起來小蕙雖然剛開始也覺得有些痛但很快她覺得一陣莫名的輕鬆眉頭不但已經舒張下身更是輕鬆的、隨意的扭動著房中立即傳出低沉的「交響曲」。小蕙逐漸的體會到一種難以形容的舒服滋味了她也開始跟著頂挺了不到盞茶時間她嘗到甜頭的越頂越猛了清脆、密集的「進行曲」更撩人了!
凌君毅倏地頂緊深處那塊嫩肉疾的鑽磨起來立聽小蕙打個哆嗦的「啊」了一聲他加鑽磨著她啊得更起勁了她哆嗦得更密集了神色之間更加的舒爽了。大約又過了盞茶時間小蕙突然瘋狂的胡頂猛挺口中更是不由自主的吶喊只聽小蕙好似在吶喊般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的叫個不停配合「戰鼓」聲音更是悅耳。
「少爺……小婢受不了了……」「啊……喲……啊……」小蕙很快就敗下陣來夏蓮立刻將她換下別看夏蓮這小妞兒她人小、肉嫩一經開苞竟是天生的浪媚骨一個一吃味後浪勁便一不可收拾。
「哎呀呀……大寶貝哥哥……樂死我了……嗯……插得好爽……舒服……哎呀呀……爽呆了……少爺插我……好深呀……頂到我……肚子裡……了……」凌君毅輕快的**著一下下的頂著她的穴心子使她酥癢無比。盞茶工夫之後夏蓮的浪水干了人也如癡如醉、昏昏睡去而凌君毅似乎還是幹勁十足眾女不由的擔心起來因為現在可用的人只剩下方如蘋和唐文卿兩人而其他人顯然也不可能在短期之內恢復戰鬥力承受凌君毅的第二次衝擊。
方如蘋早就看出情況危急將自己衣服一件件的脫下那種令人神昏顛倒的嬌態那種使人色迷心竊的美姿那光澤耀眼的玉體那宛若桃花的俊容遠遠過了中堂上的貴妃出浴。只見她一絡青絲繞著玉頸斜搭在胸前的高聳的、白嫩乳峰上淡淡的細眉好似晚霞映照的遠山大而明亮的丹鳳眼水汪汪地盯著凌君毅那七寸多長的大寶貝。靈巧小鼻子微微地上翹鮮紅的小咀雙乳豐滿乳頭鮮紅宛若兩座對稱的山峰山下一納平川肚臍酷似泉眼接著又是一小小的高丘蒙著一層黑色……越過小丘便是那腥紅色的**。大**向外翻著小**鮮嫩閃光還在微微地跳動陰核高大、凸漲紅艷艷光閃岡一股清澈透明的泉水順著大腿緩緩的流在緞面上又匯成了一個小小的水潭。
而此時的凌君毅正因為失去了目標而焦躁不安映入眾女眼簾的便是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寶貝它是那樣長足有七至八寸它是那樣粗粗得五指難以合攏它是那樣的壯壯得青筋暴露肉刺堅挺黑紅色的寶貝斜挑著赤紅色的龜頭又纏繞著粉紅色龜頭沿梗兩個長園的大蛋被皺黑皮緊緊的包裹著。烏黑亮的陰毛佈滿整個的下身。突然他現方如蘋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雖然他的心裡非常清楚但他的動作已經不受他控制一個餓虎撲食將方如蘋壓在身下雨點般的親吻暴風似擁抱嘖嘖不停的吸吮聲在她的臉上、頸上前胸後背響著響著。
方如蘋一支玉臂緊緊纏著凌君毅的脖頸另一隻小手不顧一切伸向下身一把攥住了那個又長又粗壯的大寶貝……她感覺到了寶貝上的脈膊在激烈的跳動隨著脈膊跳動寶貝不住上下點頭。接著小手向下一滑又將兩個肉丸攥在了手裡輕輕的揉弄著。
當小手觸到了寶貝、肉丸凌君毅猛然吸了口氣一種滾燙的熱流在小腹裡面翻騰。一浪高似一浪一浪拍擊著一浪。他不由自已地將手掌順著她那光滑的脊背向下撫摸又順著豐滿的屁股溝裡向裡伸去一股股粘液增加肉與肉之間的潤滑。他的兩個手指順勢而入輕輕扣弄凸漲凸漲的陰核。
方如蘋出了歇斯底里的呻吟:「啊……啊……嗯……往裡……噢……」她無法忍受這種翻江倒海的刺激一下通向中樞神經的電流不斷地增壓、加。她已春情大動她整個的大腿像小溪一樣流淌著春水。
凌君毅早已忍耐不住只見鐵棍似地雙臂輕輕一托將方如蘋放在床上一個飛身魚躍落在方如蘋的雙腿中間。緊握雙拳一口丹田氣直貫全身粗壯的寶貝像通了電流一樣猛然又抬高了八度。鋼槍手握對準粘糊濕潤的桃源洞口用力一挺「滋」的一聲整根火辣辣的大寶貝直頂花心深處。
方如蘋猛吸一口氣接著就手續足蹈地喊叫起來:「君哥哥……啊……好大……好硬……頂得好……好舒服喲……插死我了……快……插深些……啊……好舒服啊……插死我了……」她已經完全忽略了周圍的所有人的存在除了唐文卿是未經人事此情此景看的是面紅耳赤耳中不時傳來方如蘋肆無忌憚的浪叫聲更是羞窘無比但心中同時又充滿了嚮往想像著自己在凌君毅身下婉轉承歡的情形。
凌君毅粗大的龜頭的小洞像一支慧眼每一次直達花心正在向著子宮口挺進。方如蘋的玉體象麻花糖似地瘋地扭動**隨著寶貝的節拍向上猛頂水汪汪的丹鳳眼望著凌君毅。
「啊……啊……好……好狠……頂……頂得……再快……點……啊……好熱……好硬……好長……插……插吧……」凌君毅看著方如蘋被挑起慾火後的桃紅臉蛋方如蘋看著凌君毅那上下挑動的濃眉一股熱浪同時湧上下他們的心頭胸中的慾火燒得更烈更旺更強兩人同時將對方的脖頸摟緊又是一陣飛沙似地狂吻。方如蘋猛地將香舌送入了他的口中凌君毅在猛烈吸吮香舌的同時下身的寶貝又加快了度一連又是一百多下直進直擊急抽猛插……只聽到「拍。拍。拍」肉擊聲在寶貝和**的交接處有節奏地響看只聽到喘息聲伴隨著床板的「吱呀」聲震動著整個的房間。
「啊……啊……喔……美……美……你……插死**了……對……好……啊……用力……對……就是……那裡……喔……好癢……癢得鑽心……再深點……用力掘……哎啊……真好……爽死我了……」方如蘋瘋狂的浪叫一聲高似一聲柔軟的腰肢死命的扭擺寶貝狂擊著花心嫩肉緊裹著寶貝。
只聽「啊」一聲尖銳的叫喊只見方如蘋搖頭晃腦手舞足蹈接著又是一聲:「我要死了……」凌君毅只覺得自己的寶貝有無數支小爪在不停抓撓著使他渾身酥軟、麻木甚至癱患又如寶貝落入了一支無牙的虎口裡在上下左右、前前後後咀嚼著吞吃著接著是一種強大的吸引力像吊車牽引著重載將寶貝、肉蛋包一下拉入了穴內……方如蘋仍在拚命的喊叫:「我要死了……要升天了……我的好人哪……寶貝進了子宮了……」凌君毅對突如奇來的特異功能有點手足無措了肉捧完全的被吸住了再也無法抽拉了**裡還在不停的咀嚼著連肉蛋都覺得有支小手在揉弄著。這時的凌君毅兩道濃眉橫成一個人字通紅的眼珠死死地盯著隨著不住鬧騰的方如蘋只見他雙臂緩緩的支起猛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渾身開始顫抖將這口氣狠勁地從丹田向下壓去憋得他滿臉通紅眼珠暴努一股強大的熱流開始向小腹奔湧逐漸集中在被咬住的寶貝上。接著「啊」一聲驚天動地的吶喊奇跡出現了那寶貝猛地一顫竟漲出一寸多長又粗壯了許多……就在這霎那之間方如蘋**裡彷彿原有的電流又加了壓那粗大的寶貝猛然一刺一下子穿透了她的五臟六腑。並出一種強大的電波像無數支鋼針射向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經產生一種高度興奮的魔力刺激著她整個的身心。她的一雙玉手不斷地在凌君毅的前胸後背亂抓亂撓一雙豐滿的白腿不停地蹬踢。最後又像籐蔓一樣緊緊的纏住凌君毅的下身活像一支情的母狼出了嚇人的吼叫:「啊……插死……我……了……」這時凌君毅用力上抽連寶貝帶肉蛋一下拔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陣直出直入急抽猛插這才減低度緩慢的移動著。方如蘋仍搖著屁股斷斷續續地呻吟著:「啊……啊……大寶貝……插得我……好爽……好快活……哦……讓……我喘口氣吧……」「你的肉捧真長……真壯……美極了……好舒眼……你是……真正……的男子漢……」她溫柔地將頭依偎在他的胸前用如雨的吻吻著他的頰、唇、頸、胸上凌君毅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渾身的力量又開始集中下壓寶貝開始漲、硬與此同時他的雙手開始下滑一直伸向她豐滿臀下雙手托住了屁股用力往上一攏大寶貝使勁往下一頂連肉蛋都帶入了進去又一用力粗大的寶貝在**裡開始轉磨。
方如蘋已經一洩千里早已被插得**燥熱眼冒金星四肢軟綿綿地無一點招架之力全身那些興奮的神經還在處於緊張狀態之中這一翻江倒侮的攪弄直攪得花心開裂直攪得穴壁奇癢直攪得人心顫抖直攪得氣喘吁吁她又醉了可是凌君毅像是永遠不知疲憊似的仍舊在努力的耕耘著方如蘋是一洩再洩已經支撐不住了。
「哎呀……我投降了……投降……快……停止……把大寶貝抽……抽……出來…吧……」「我的**……要裂……裂開了……啊……啊……又攪到花心裡了……又插到……了……心口……」這時方如蘋全身一震她的穴壁猛一收縮又波浪般旋轉地蠕動起來。方如蘋嘴裡又開始浪叫起來:「我會死的……喔……喔……我會被你攪死……哎喲……快快……再深點啊……我……我不行了……又洩精了……哎喲……媽啊……」方如蘋在凌君毅瘋狂的**下苦苦支撐了數個回合終於敗下陣來。唐老夫人雖然在外屋但是對裡屋的情形瞭若指掌歎了口氣對唐文卿道:「卿兒蘋兒已經不行了你快去替下她該交代的我都已經說了你要盡量支撐更長的時間如果你也不行了只有讓丫頭再拚死支持了。唉……」唐文卿點了凌君毅的穴道將方如蘋抱開自己緊張地脫去了衣物全身赤裸香汗微滲帶著既緊張又期盼的目光凝視著凌君毅的下身一雙粉雕玉琢般的**上下起伏略帶豐盈的一雙大腿本能上的緊合著嘗試平息少女內心的悸動。這一切一切就像一幅姣美的圖畫。一時之間房間內春意盎然連空氣中也飄散著一股誘人的處*女氣息。
唐文卿伏在凌君毅身上雙手牢牢的環抱著他的肩膀一對堅挺的乳頭緊貼著他的胸肌不住摩擦。她面對著凌君毅的俊臉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但見四片紅唇纏綿交疊唐文卿全情投入渾然忘我將自己對凌君毅的傾慕與感激全部表現出來。她深知自己有更重要的任務。好不容易的分開了吻得火熱的朱唇唐文卿終於將目標轉移到他的寶貝!她抬起上半身雙腿跨在凌君毅的大腿上輕輕的說:「再見了!我的少女時代;再見了!我的處子之身。」她輕握著凌君毅劍拔弩張的寶貝固定位置就要往自己的初穴插去!
「呀……啊……」只聞尖叫而不見落紅原來唐文卿心情過於緊張又沒有充足的前戲以至初穴非常乾涸不得其門而入。她承受不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寶貝只沒入了先端部份便即退了出來。
明麗珠趕緊道:「卿妹你一定要放鬆心情千萬不能緊張否則你只會更疼。」唐文卿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慢慢平息了一下緊張的心情她腰肢一沈寶貝盡根而入!
「喔……」當寶貝分開唐文卿穴裡的肉壁時那種感覺讓唐文卿忍不住地出一聲低呼但是隨即而來的刺痛卻讓她痛得忘了該怎樣叫!她感覺到一根火熱的寶貝慢慢地深入體內在她內心深處那一股難以言喻的高興暢快感覺卻足以令她心滿意足這可能是出於她對凌君毅的愛意吧!此時此刻在唐文卿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救凌君毅相比起這種無私的愛意破瓜所帶來的痛楚又算是甚麼?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痛楚對她來說只是一種考驗;落紅對她來說卻是一種幸福!儘管她汗如雨下儘管她痛不欲生她亦甘之如飴了!她稍微適應了一下就解開了凌君毅的穴道凌君毅穴道受制早已難受不已此刻一解開穴道立刻一個翻身將唐文卿壓在身下。然後他就將寶貝抽出喔那種感覺真的是令唐文卿幾乎要瘋了她覺得整個下半身彷彿都充滿了血液並且正在猛烈地沸騰!
凌君毅抽出之後又再度地插入反覆地將他的寶貝在唐文卿體內來回地抽送。唐文卿不由自主地張開嘴巴:「啊啊嗯嗯……啊……啊啊……」的呻吟著沖得一陣唐文卿對凌君毅強烈的愛意將痛楚漸漸轉化為快感。
「哎呀……我的穴……唔……這……這是什麼……滋味……痛死了……**快要……漲破了……好哥哥……大寶貝……好狠心……嗯……啊……君哥……你……我……那麼大……的寶貝……都……都插進來了……唔……哎……哎……哦哦……哦……穴心要……要爆了……唷……漲死了……」「大寶貝哥哥……再……再頂啊……這樣舒服呀……」唐文卿已經拋棄了羞恥盡情的享受著凌君毅**的快感。凌君毅拚命的狂頂大寶貝越頂越硬。唐文卿已不覺得痛了只是感到漲得很小**裡滿滿的好像進來了一隻快樂棒雖然是第一次開苞她已嘗到了干穴的樂趣。「啪!啪。」又是數十下狂抽狂插唐文卿的穴一張一合**中的嫩紅肉翻出又頂進去、頂進又翻出。
「大寶貝……哥哥……達達……怎麼頂的……嗯……這麼好……**不要活了……干死我吧……唔……啊……」唐文卿興奮起來如同瘋狂一樣凌君毅的寶貝已經干了將近半個時辰了她覺得全身無論什麼地方都鬆了起來尤其是**中說麻不麻說酸不酸是酥又不是酥。忽然身子連顫抖了幾下凌君毅的寶貝又狠狠頂了幾下唐文卿的花心酥酥的酸麻麻的「卜滋。」一聲射出了陰精花心好像掉下來一樣人也似是摔倒了這是她第一次洩身。
凌君毅仍然是意猶未盡的繼續幹著唐文卿的性慾又被挑逗起來了。
「君……哥哥……我這小……**……真是舒服……哎呀……花心上……哎呀……漲得要……命……哎呀……好……好好……大力啊……哎唷……對……哦……破了……哎呀……好……用力……會弄死……我啊……我的天……哎呀……唔……這……這是什麼……味啊……好美……」凌君毅看她浪得上天了頂得更狠並且由後面把她的兩隻大**用手捧著一面頂穴一面摸**。她的**被抓住乳頭也被捏出來了穴裡又一緊一張的在痛快接著大聲浪叫:「好哥哥……會……干穴的……好哥哥……這**……要被你……唔……頂破了……**的水……都幹出來了……嗯……」凌君毅又連連狠狠**唐文卿的穴心一直「卜滋!卜滋!「的在響頂了一會又把大龜頭頂在花心上凌君毅的屁股上下扭擺著專磨花心的嫩肉使她感到龜頭在磨花心屁股往後直迎並且浪叫道:「哎呀……花心……嗯……花心破了……這怎麼能……磨啊……唔……花心都……都是嫩肉啊……唔……要流出水來了……哎呀……我吃不消……再……再用力……頂……嗯……」凌君毅見她要再頂知道她又要丟精了就拚命的狠幹起來**這回變了個聲音「卜卜滋!咕滋!噗滋。」連響著騷水往外直冒流了一地都是。唐文卿浪叫道:「哎唷……我的天……唔唔……怎麼這麼……美啊……大寶貝哥哥……美死了……我的穴……麻了……酥麻……嗯……」唐文卿感覺到穴內的玉莖將近爆臨界點遂再不強忍春潮迎接重要的一刻!唐文卿身子抖了兩抖「咕咕滋!咕咕滋。」**一陣奇癢白漿向外直冒。凌君毅又連頂了數下身子也一酥麻大寶貝就一硬一股濃濃的精液向著穴心射去射得好有力也射得好多唐文卿感到**心忽然烘燙起來這一燙鬆開了摟住他的手。
「啊呀……」幾乎是同一時間彼此的精華傾瀉而出。凌君毅帶著儲存已久的能量直射唐文卿體內;就在此時唐文卿寶貴的處*女元陰剛好填補了凌君毅失去的元氣。精液射在花心上唐文卿被他的熱精一燙花心身子也搖了幾下就有氣無力的道:「唷……這回我……死定了……不……不能動了……」而與此同時凌君毅也是疲憊不堪沉沉睡去。外屋的唐老夫人和眾女終於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唐老夫人拍拍胸口道:「謝天謝地總算平安無事。」當下眾侍女到樓下去歇息留下明麗珠、方如蘋、唐文卿陪著凌君毅唐老夫人也放心地回去休息了。
※※※※※※※※※※※※※※※※※※※※※※※※※※※※※※※※※※※※※※吱吱的鳥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雲霧繚繞的東方群山泛起了一層魚肚白漸漸晨光照到凌君毅疲憊的眼簾上。凌君毅勉強掙開眼睛組織他混亂零碎的思緒:「這……這裡是?……我怎麼會?……」往身下一看更是嚇了一大跳。原來自己正睡在唐文卿的身上左右兩邊分別是明麗珠和方如蘋四人都是渾身光溜溜的尤其自己與唐文卿居然是陰陽交接下體還緊密的合在一處。
凌君毅努力的搖搖頭盡力的思索昨夜的一點一滴似乎是那麼清楚又好像模糊不清迷迷糊糊記得自己似乎與很多女子歡好過自己好像失去了意識將各種蛛絲馬跡和眼前的情形一一對照凌君毅腦海裡的思路漸漸清晰起來突然他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伏陰丸。」他知道了自己為什麼會不由自主全都是因為伏陰丸搗的鬼凌君毅的突然的大聲叫喊將睡夢中的三女同時驚醒。
唐文卿看清了眼前的形勢羞紅著臉不敢看凌君毅凌君毅這才想到自己仍然趴在她的身上忙爬了下來:「卿妹辛苦你了。」唐文卿低聲道:「為了哥哥文卿死不足惜。」凌君毅還未來得及說什麼旁邊方如蘋笑著道:「君哥哥你真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昨天姊妹們為了你差點連命都沒有你怎麼就謝謝卿姐姐啊。」唐文卿不依道:「蘋妹啊你與君哥是早就有過夫妻之實了姐姐我昨天可是頭一遭拼了命才經受得住相公的瘋狂相公的一句感謝難道你還吃醋啊?」方如蘋趕忙解釋道:「我才不是吃醋啊開個玩笑嘛。」明麗珠這時介面道:「君弟卿妹和八個丫頭昨天可真是吃苦了你呀像頭瘋牛別說我和蘋妹是過來人都承受不住更別說她們是頭一回了。」凌君毅將唐文卿摟在懷中親了一口低聲問道:「是不是還很痛?」唐文卿大膽地回親了他一口低聲道:「剛開始確實很痛後來慢慢就好多了不過現在還有點痛。」凌君毅溫柔的撫摸著唐文卿光滑的肌膚內疚地道:「都怪我不好毀了你們的清白我真是死不足以贖罪。」唐文卿摀住了凌君毅的嘴:「君哥我不讓你再說這種話我是心甘情願的願意將身子給哥哥願意服侍哥哥一輩子幾個丫頭遲早也是你的人我相信她們也只有高興雖然咱們的第一次有點不同尋常但我一點都不介意。妹妹的身子能幫助哥哥我感到非常高興。」凌君毅感動地道:「你們對我太好了我一定不辜負你們。」三女像是早有默契一般異口同聲道:「我們相信相公只要相公多保重自己別輕身涉險賤妾們就知足了。」凌君毅詫異地道:「珠姐姐、卿妹妹、蘋妹妹你們好像有什麼默契似的?」明麗珠道:「娘特別替你算過卦說你命犯桃花命裡妻室不知凡幾娘已經告誡過我們要和睦相處絕不干涉你娶多少妻子只要你心中有我們就行了。」凌君毅感激地道:「娘她老人家對我真好。」唐文卿介面道:「自從我大哥去世以後娘就沒笑過現在娘又終於振作起來哥娘覺得不能再承受又一次打擊了所以你一定要為我們保重自己。」凌君毅點頭道:「我答應你們。」方如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於是就問道:「哥剛才我在夢中好像聽到你在喊什麼伏……陰……丸是怎麼回事?」凌君毅當下將自己巧得伏陰丸的經過說了一遍同時也沒有隱瞞自己與玄衣羅剎的關係三女聽完這才明白為什麼凌君毅昨夜會突然失去理智原來是伏陰丸的效力開始揮作用由於伏陰丸的陽剛之氣太重需要女子元陰來綜合才不致走火入魔。
唐文卿接著問道:「那現在伏陰丸的功力是否已經完全揮出來了呢?」凌君毅搖搖頭道:「據奇陽神功所說要完全煉化伏陰丸的功力吸收為自己所有可能需要耗費幾年的時間所以應該沒有這麼快的。」明麗珠擔心地道:「那萬一再生昨夜那種情形該怎麼辦?那豈不很危險?」凌君毅想了想道:「昨夜是因為預先沒有思想準備所以一而不可收拾以後我會時刻注意同時隨著我的功力的提高我也應該能夠逐步控制自己所以應該問題不大。」方如蘋道:「還是要多加小心否則會非常危險我看以後要隨時得有姐妹陪伴在你身邊才行。」凌君毅道:「如果有可能我當然希望能帶你們在身邊但有些時候條件不允許不過你們也不要太過擔心我會小心謹慎的。」說完又分別親了眾女然後道:「太陽老高了我們也該起床了。」四人起床洗漱完畢方才下樓三女走路的姿勢都有點不自然尤其以唐文卿為最因為她昨夜是新被破瓜受創又重自然走起路來是嚴重的外八字方如蘋和明麗珠二女因早已破瓜受創稍輕所以感覺就自然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