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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三章 仙情仙趣 文 / 黃易

    「錚」的一聲,端木菱拔出背上古劍,朝龍鷹咽喉刺來,整個空間的所有力量被她一劍抽乾,劍氣將龍鷹鎖緊籠罩,只餘硬擋一法。

    龍鷹別無選擇下,一指點在劍鋒上,本以為怎都要受點創傷,豈知劍勁蓄而不發,只是要迫他離艇落水,其心意仿如以內氣在劍鋒書寫出來那麼清楚明白。龍鷹暗歎一口氣,一個翻身落進水底裡去。

    龍鷹從湖水冒出頭來,端木菱收起船槳,小艇來到他身旁,美麗的仙子坐到船邊處,螓首低垂瞧著他輕柔的道:「這是對你無禮的懲戒,勿要怪小女子妄動干戈。」

    龍鷹探手抓著船沿,差點碰到她的**,仰首看她,登時心迷魄蕩,她的仙容嵌進了星夜去,從沒有一刻,他感到與她更親近。仙子深邃明亮的美眸深深看進他的魔目裡,沒有退避,沒有保留。

    他任由湖水從頭髮滴下來,向她現出個燦爛的笑容,道:「原來初夏的星夜浸在湖水裡是這麼好玩的,仙子好該和小弟共享那動人的滋味。」

    端木菱醒覺過來,已遲了一步。

    龍鷹抓著艇子的手運勁一拉,艇子立即往他的方向翻覆過來,這小子還曉得她仙法無邊,怕她借勢投往湖岸去,另一手從水中探出來,往她胸腹等女兒家重地,也是必救之處探指攻去。

    端木菱「哎喲」一聲,以細緻的掌法封擋他大膽無禮的侵襲,卻沒法避過落水之難。「咕咚」一聲連人帶艇墜進冰寒的湖水去。

    龍鷹潛進水裡去,一看下大叫乖乖不得了,不是因對方正來尋自己晦氣,而是水裡的端木菱出乎天然、不假任何修飾、且是毫無保留徹底地向他展示了仙體的美態。秀髮起伏飄揚,修美動人的一雙**輕柔地划動,美眸閃閃生輝如湖中寶石,貼身的濕衣盡顯上天賦予她的曼妙線條。更出奇的是她沒有祭出佩劍。只以仙手仙腿向他展開近身搏擊。

    龍鷹輸在心神被她美態所攝,沒法登上魔極之境,不到二十招被她踢了肩、腿各一腳。胸口被戳一指,令他吃足苦頭,偏在水底沒法開口求饒。尤幸仙子手下留情,用的只是一般勁力,非是先天真氣,但的確著著實實揍了他一頓。

    仙子終於氣消,放過他,美人魚般朝湖岸游去。龍鷹忙追在她後方,爬上岸上。

    端木菱來到兩株垂楊中間,衣衫貼體、曲線盡顯,只要是正常男人都受不了。偏是她似毫無所覺,忽然背著他俏立不動。低聲罵道:「真胡鬧!弄到人家這樣子。看甚麼?還沒看夠嗎?」

    龍鷹目瞪口呆的看著聽著,不知該如何反應。

    水氣一團團從她身上蒸發騰升,不到一盞熱茶的工夫,她回復落水前的情況。這才轉過身來,雙目射出怪責的神色。盯著龍鷹。

    龍鷹仍是由頭濕至腳的模樣,攤手道:「坦白說,怎麼看都不夠,看一世都嫌不夠。夠坦白嗎?」

    端木菱出奇地沒生氣,道:「我今次來找你並非要和你的魔種分出高下,找個地方坐下好嗎?」

    龍鷹大喜道:「就在這裡對湖而坐如何?」

    端木菱淡淡淺笑。走過他身邊,逕自到湖岸草坡坐下,龍鷹守規矩的坐在離她尺許處,伸出雙腿,兩手撐後支持仰起的身體,嗅吸她熟悉的體香,心迷神醉道:「為甚麼今夜的星空特別美麗呢?」

    他雖沒有蓄意運功蒸發濕氣,可是自然而然衣衫干了大半。

    端木菱聞言忍俊不住的笑道:「瘋言瘋語開始哩!」

    龍鷹欣然道:「我的確前所未有的開心。仙子打開始便沒有想過破我的魔種,但又使出彼岸劍訣來對付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端木菱道:「你自己猜吧!我還沒向你道謝呢!」

    龍鷹坐直身體,訝道:「謝我甚麼呢?難道浸湖水真的很棒?」

    端木菱沒好氣的道:「你這人哩!說話沒句正經的。我要謝的,是你在青城山迫退莫問常和送明惠、明心到敝齋的義勇行為。」

    龍鷹大奇道:「仙子怎會這麼快曉得的呢?」

    端木菱柔聲道:「不論佛道兩門,均有龐大高效的通訊系統,五天前我已收到訊息,故此到揚州來等你。本打定主意不對你動手,最後仍出手教訓你這小子。你想氣死人家嗎?」

    龍鷹不敢置信的瞧著她,後者抿嘴笑道:「你從來不是我的敵人,從第一眼看到你便有這種沒法解釋的思感,你的道心清純潔淨,想做壞事也不成。」

    龍鷹記起丹清子說過,端木菱向她借閱《無上智經》時似動了凡心的情況。丹清子可非普通人,她的看法當有一定的道理。想到這裡,心中一熱道:「仙子定知道些魔種和仙胎間的某些秘密,我懇求你吧!可否酌量透露點呢?」

    端木菱輕描淡寫的道:「想知道還不容易嗎?把《無上智經》從法明手上搶回來便成。」

    龍鷹倒抽一口涼氣道:「這麼重要的東西,法明會貼身收藏,要搶回《無上智經》,豈非殺了法明才成?」

    端木菱好整以暇的道:「丹清子給我看的是手抄本,但不論是《慈航劍典》,又或《無上智經》,均依地尼傳統,將法訣以鐵針刻在罕有的寒玉板上。刻載《無上智經》的寒玉板有兩塊,每塊三尺見方,各重五十斤,你說法明能否隨身攜帶?」

    龍鷹看著她側臉如靈山勝景、天然起伏,仿如刀削的絕美輪廓,口吐仙音的動人神態,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仙質,愈看愈情難自禁,兼之她現在對自己的態度親切溫和,忍不住坐近了點。道:「讓我想個方法調法明這頭猛虎離山,我便可潛進去偷東西。」

    端木菱朝他瞧來,清澈明亮的眼神深深破入他眼裡,輕柔的道:「不是你一個人,而是我們。明白嗎?」

    龍鷹輕顫道:「我的娘!感應到仙子的仙胎哩!比以前活潑但又更難測度。唉!仙子可讓我嘗你的香唇嗎?保證不會有進一步的行動,我真受不了仙子的引誘。」

    今趟端木菱沒有像以前般臉紅,粉臉還變得晶瑩玉白似的,明眸與他的魔目鎖在一起,另一種奇異美麗的紅色卻隱隱透過冰膚散發,與一般的白裡透紅有明顯的分別,美得動人心魄,異乎尋常。平靜的道:「你必須克制魔種,不可以侵犯人家,此事至關重要,明白嗎?」

    龍鷹又坐近了點,肩頭離端木菱的香肩不到一寸,閉上眼睛道:「仙子真香。唉!我挺不住哩!要捱到甚麼時候方可和仙子親熱呢?你定要嫁給我!」

    「咄!」

    從端木菱櫻唇吐出的「仙吼」,如冰寒的仙流般從龍鷹頭頂的天靈穴直貫而下,千川百河的灑落全身大小經脈,龍鷹慾火全消,整個人飄飄蕩蕩的,說不出的受用。

    龍鷹雙目猛睜,駭然道:「是甚麼功法?」

    端木菱含笑道:「是破你魔種的降魔印法。」

    龍鷹一呆道:「那天如果你向我驟施此法,我肯定應付不來。」

    端木菱淡淡道:「現在你該清楚當時我並沒有破你魔種之意,不過如你能保持在魔極之態,印法對你雖有影響,卻絕不像如今般有效。龍鷹呵!怎可以對人家如此充滿男女肉慾之念呢?人家的仙胎尚處於穩固的初步階段,你會害苦端木菱呵!」

    龍鷹不懷好意的道:「仙子對魔種的認識,定是來自《無上智經》,丹清子曾說過你到她處借閱,由頭到尾看了十多遍,所以清楚大家何時可以歡好!對嗎?」

    端木菱的仙心終告失守,霞生玉頰道:「你在胡謅,人家只看過兩遍嘛!」

    龍鷹樂不可支的道:「以仙子的智慧,看兩遍等於別人看十多遍,所以絕非胡謅。他***,我怎都要將智經搶到手,看它一百遍,教仙子無法拒絕老子對你仙體的要求。十個法明都阻止不了我。哈!真爽!終於找到與仙子定情的異寶。我最愛看仙子臉紅的可愛模樣。真的連親個嘴都不成?」

    端木菱回復仙態,羞容被訝色替代,道:「最近在你身上發生過甚麼事?你的魔功精進不少,降魔印法只能對你起剎那的作用,又變得魔性大發。」

    龍鷹笑嘻嘻道:「我只是魔性小發。看!我是多麼的克制,再往仙子移一寸,便可碰觸我心愛的仙子,但我卻沒有那麼做,因曉得……哈!時辰未到。哈!不過時辰若到,我定要和仙子合體交歡,讓仙胎魔種渾融如一,完成此史無先例的結合。」

    端木菱沒好氣道:「你的無賴病又發作了。不和你胡言亂語,可以談正事了嗎?」

    龍鷹欣然點頭道:「對!對!怎樣才可以從法明這大混蛋手中將《無上智經》攜手合力的搶回來呢?只要想到能和仙子並肩作戰,便有仙子已成了我嬌妻的滋味。」

    端木菱苦笑道:「不知是不是給你調戲慣了,對你的狂言妄語再沒有感覺,可否省回點呢?」

    輪到龍鷹苦笑道:「若仙子再以這種聲調語氣神態引誘我,莫怪我侵犯你。」

    端木菱駭然道:「不可以呵!」

    龍鷹聽得呆了起來,怔怔的盯著她迷人的美態,大奇道:「仙子予我一種奇怪的感覺,便是如若我侵犯你,仙子將無力拒絕我,這是否一種錯覺呢?或是實際情況確是如此?」

    端木菱回復常態,眼神變得更澄明清澈,淡然自若的道:「我只可以告訴你,當那情況發生時,連我自己也預估不到事情會朝哪一個方向發展。龍鷹呵!人家已向你坦白了,你可以收斂對人家的侵略性嗎?」

    龍鷹深吸一口氣,大喜道:「我定會依仙子的指示辦事。嘿!我們何時到淨念禪院去搶東西?」

    端木菱道:「我還要在揚州留上二、三天,回神都後我在西北的小清庵落腳,只要你報出『佛法無邊』四字,就可以找到我。屆時再商量行事的細節好嗎?」

    說畢玉立而起。

    龍鷹嚇得跳了起來,忙道:「我還未說夠呵!」

    端木菱破天荒的對他嫣然甜笑,道:「一念萬年,千古在目,龍兄何用介懷短暫的小別呢?」

    留下發呆的龍鷹,飄然而去。

    戰船沿大運河北上。丘神績不敢掉以輕心,以另四艘戰船前後護航,不予敵人可乘之機。

    此時天尚未明,三人在艙廳吃早點。風過庭和萬仞雨經一夜用功,元氣盡復,精神煥發。前者的神鷹在高空隨船飛行,等若籠罩遠近的天眼,有時降在船桅歇息。此鷹體型龐大,兩爪利如刀刃。鷹喙更是厲害武器,不懼其他凶禽,是天上的無敵霸王。

    龍鷹道:「風公子須好好保護愛鷹,若我是突厥人,只要想到此鷹在戰場上能起的作用,必千方百計來殺害牠。只要想想那突厥高手天龐被神鷹迫得避往巴陵,便清楚突厥人對牠的忌憚。」

    風過庭說道:「龍兄因何忽然想到對陣沙場。難道竟有出征之意?」

    萬仞雨道:「異日龍兄領軍出征。算上我的一份。」

    風過庭探出手來,長笑道:「我的命是撿回來的,就讓我們轉戰中土塞外。殺敵人一個片甲不留。」

    兩人忙將手掌覆迭其上,齊聲立誓,氣氛轟烈感人。

    萬仞雨收回手掌,向龍鷹道:「聽說你起航前的一刻鐘才回來,是不是逛街逛到青樓去了?」

    風過庭笑道:「我一向自命風流,但這小子比在下猶有過之,那邊辛苦完,這邊又去找辛苦,過庭望塵莫及。」

    龍鷹想到昨夜,每一個毛孔都在歡呼。端木菱今次會他。宛若變作另一個人,不但任他在言語上輕薄她,還似加鹽添醋的鼓勵自己,動手只是鬧玩兒,其中的情趣和郎情妾意的甜蜜滋味。怎麼都難以盡述,只可以勝境無窮來形容。最動人處是她雖不住勉力保持仙態,又不住的仙心失守,個中情趣,只有他們間清楚。這種仙子式的欲拒還迎,教人回味不已。

    笑道:「我的確差點受不住誘惑。踏進青樓去,幸好道心夠堅定,過門不入,直抵城西北的湖景區,原來那竟是仙界,遇上了暫駐於仙界的仙子,與仙子共度一夜。哈!」

    風過庭和萬仞雨還以為他胡言亂語,事實上是到了青樓去,沒再追問。

    風過庭道:「不和你這小子胡纏。大家是曾出生入死的兄弟,兄弟自該有兄弟之義,過庭為鷹爺設身處地著想,你走得容易,回神都則是另一回事,但怎麼費盡思量,仍想不到為你解決的辦法。」

    龍鷹一頭霧水的道:「回神都有甚麼問題?有甚麼是解決不了的?有人伏擊我嗎?」

    萬仞雨忍著笑道:「動刀動槍誰奈何得了我們的風流邪帝?最怕的是沒法算清楚的風流賬,左右前後都做人難。哈哈哈!」

    最終忍不住放聲大笑。

    龍鷹摸不著頭腦道:「你們兩個小子你來一言我來一語,說的究竟是甚麼大不了的事?」

    風過庭以一副隔岸觀火的神情道:「回到神都,當然是先去謁見聖上,誰都不能就此說你半句話。然後呢?」

    萬仞雨接口道:「究竟是先回上陽宮的甘湯院會三位嬌妾,還是到陶光園向公主請安,抑或往國老府找刁蠻的小魔女說好話?這個先後次序大有學問,更考校你的風流伎倆。任擇其一,也會開罪其他兩方。哈!確是精彩絕倫。」

    龍鷹明白過來,登時變得頭大如斗。

    風過庭道:「小弟不是想增添龍兄煩惱,那天我和閔玄清在董家酒樓苦候龍兄,閔玄清表面須仍保持風流灑蕩的俏模樣,但肯定對龍兄的印象變得很差,故此你必須盡快向她做出解釋,方能挽回她的芳心。哈!」

    龍鷹苦笑道:「大家一場兄弟,快為我想出妥善解決的方法。」

    萬仞雨一副把他作弄得夠了的神態,笑道:「我和公子在揚州等你閒著無聊時,早為你想過破此困局的辦法,不過還須胖公公的配合。在宮內,沒人比胖公公更有辦法。」

    風過庭道:「這叫有多久風流,就有多久折磨,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處處留情?」

    龍鷹苦笑道:「你們究竟想出他奶奶的甚麼妙計呢?」

    萬仞雨和風過庭交換個眼色,齊聲笑起來。

    戰船在新潭碼頭泊岸,來接他們的是令羽和十多個手下,自有一番熱鬧高興,三人騎上令羽帶來的駿馬,放蹄馳往皇城。

    抵左掖門前令羽著他們放緩騎速,報告道:「刻下聖上在貞觀殿內,聖上有旨,你們何時抵達,何時去見聖上。」

    龍鷹道:「這個沒有問題,記得我剛才說要辦妥的事。」

    令羽欣然道:「鷹爺放心,早使人飆騎去知會胖公公,又飆報陸大哥,著人找尋小魔女和閔玄清。哈!鷹爺真風流。」

    龍鷹歎道:「不要再提風流兩個字,與作孽沒有任何分別。」

    身旁的萬仞雨哈哈笑道:「一俟事情解決,保證龍兄回復風流本色,是天性,沒得改。」

    與令羽並排策騎的風過庭笑道:「過了這一關還有今晚的一關,希望閔玄清不會留你過夜,否則你更頭痛。」

    龍鷹大吃一驚道:「我只是初次拜會她呵!」

    萬仞雨不忍道:「勿要聽公子胡謅,他是在嚇唬你,閔玄清怎會是如此隨便的女冠?」

    龍鷹歎道:「公子真夠朋友。」

    眾人聽得開懷大笑,充滿朋友兄弟間的無拘無束。

    接著從左掖門進入皇城,門衛致禮。他們再不敢嘻鬧喧嘩,壓低聲音說話。風過庭道:「魏王當了宰相後,朝廷有甚麼變化?」

    令羽低聲道:「有三件最觸目的事。第一件是國老仍然托病不上朝,聖上曾數次帕特使去請他,國老不為所動,令聖上很不高興,雖然沒有怪責他,但鬧得很僵。」

    萬仞雨道:「換過是我也會這麼做。」

    令羽道:「第二件事是有南方第一槍手之稱的『槍君』符君侯,挾大戰橫空牧野的餘威,兩個月前抵達神都,且得聖上接見。」

    龍鷹心中一震,記起橫空牧野和桂有為對他的看法。

    令羽道:「此人確是非常了得,一手槍法使得出神入化,在揚州固是連敗當地十多個響噹噹的人物,到神都後仍然沒有敵手,氣焰滔天,幸好現在有三位大哥為我們神都挽回顏面。」

    萬仞雨從龍鷹處聽過有關此人的事,道:「製造個機會由我試探他。」

    風過庭道:「放心!我也想看他是否三頭六臂。」

    轉向令羽問道:「他現在於甚麼地方落腳?」

    令羽答道:「他現在由楊再思大人招呼他。」

    風過庭微一錯愕,現出恍然之色,道:「楊再思是正一品的大官,一向依附張氏兄弟,難怪聖上接見他。」

    龍鷹正縱目觀賞皇城美景,緩騎踏上神道,朝宮城馳去,萬象神宮頂的鳳凰傲立前方,使他頗有正覲見武曌的異樣感覺。往令羽瞥去,見他欲言又止,問道:「統領還有甚麼事未說出來?」

    令羽再把聲音壓低些,道:「這傢伙甫抵神都,於一個宴會上結識公主,立即與公主打得火熱。哼!公主一向是這個作風,我們沒興趣理會。不過他明知小魔女和鷹爺你關係密切,竟敢多次去惹她,我們便看不過眼。」

    萬仞雨不怒反笑道:「他不但是衝著鷹爺來,也是衝著國老來。真是好膽!」

    風過庭道:「他是要搞風搞雨才真。第三件事是甚麼?」

    令羽道:「魏王新近招聘了一個來自北方叫戈宇的高手,劍法厲害,據傳褚元天十招不到甘拜下風。此人最愛到皇城的大校場顯威風,飲恨在他手上的御林軍好手超過百多人,仍然沒有人能奈何他。唉!魏王任宰相後,力主與突厥人修好,聽聞這傢伙曾在突厥人的都城住過一段日子,與突厥皇族有交情。」

    龍鷹、萬仞雨和風過庭交換眼色,均感戈宇大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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