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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五章 掩耳盜鈴 文 / 黃易

    項少龍尚未有機會轉身回府,雅夫人的車隊與韓闖交錯而過,駛進宅前廣場□。

    項少龍歎了一口氣,迎了上去,親自為她拉開車門。

    趙雅淡淡看了他兩眼,柔聲道:「可以起來走動了嗎?」項少龍陪著她登階入府,活動著手腳道:「再不爬起來,悶也要悶出病來了。」

    趙雅笑道:「你的身子比龍陽君好了,到現在他仍賴在榻上,看來沒有十天八天,休想復元過來。」

    接著壓低聲音問道:「韓闖來找你幹嗎?」項少龍不想她撞上善柔姊□,領著她往外宅的東軒走去,漫不經意道:「那會有什麼好事?

    這好色的傢伙看上了鄙人那對孿生姊妹花,想借去風流快活,給我回絕了。哼!他不高興又怎麼樣,我董某人最不歡喜這調調兒。」

    這話真真假假,「真的」當然是韓闖確有此意,「假的」則是此非韓闖來找他的主因。但趙雅那能分辨,釋然點頭,還低罵了韓闖兩句。

    項少龍暗叫慚愧,認真來說,他並不比韓闖好多少,因為田氏姊妹也是他由趙穆處接收過來的,分別處只是田氏姊妹是甘心從他吧了!

    趙雅忽地挽起他手臂,由側門穿出軒外的園林,往園心的池塘走去,低聲問道:「你和趙穆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何他對你特別照顧?今早又匆匆前來找你?」項少龍心中懍然,知道趙雅仍是為王兄效力,一聳肩膊道:「你問我,我去問誰?本人亦無須向任何人解釋為何某某人對我特別好,又或對我特別不好!我董匡管他的娘。」

    兩人這時來到池邊,趙雅拉著他坐下來,笑道:「人家很愛看你生氣的樣子,就像個撒野的孩子。」

    項少龍沒好氣地看她一眼,其實心底暗驚,以趙雅的仔細,他和趙穆的眉來眼去自是瞞她不過,只不知她有否把這情況告訴了孝成王呢。

    趙雅小鳥依人般靠貼著他,皺起鼻子道:「唔!你仍是渾身藥味,真剌鼻!」

    項少龍不悅道:「沒人叫你要跟著我嘛!」

    趙雅花枝亂顫般笑了起來,狀甚寫意。

    項少龍大奇道:「你的舊情人闖進城來行兇,你還像很有□情逸致的樣子,這算他娘的什麼一回事?」趙雅隨手摘下石旁矮樹一塊尚未落下的黃葉,送至鼻端嗅著道:「這片葉子比你香多了。」

    項少龍一呆道:「你不是在聽我說話嗎?」趙雅美目往他瞟來,白他一眼道:「你嗓子既特別又充滿性格,人家想不聽都不行呢。」接著「噗哧」笑道:「董馬癡原來也像其他人那樣,以為是項少龍到來殺人放火。不過不知者不罪,你既然不明邯鄲的情況,自然像盲人般只懂瞎猜了。」

    項少龍心中暗笑,表面則大訝道:「難道不是項少龍嗎?那誰與樂乘如此深仇大恨,非置他於死不可。」

    趙雅貼得也更緊了,誘人的酥胸有大半壓在他臂上,隨手黃葉拋進池□,仰望天上明月,柔聲道:「殺人定要有仇恨嗎?想知道是誰有可能殺死樂乘的話,得先告訴我趙穆今早來找你說了什麼?唉!你難道不知人家關心你嗎?」項少龍苦笑道:「你真的對我那麼好嗎?我看是怕我有什麼三長兩短,截不住項少龍吧!」

    趙雅俏臉一紅,微嗔道:「算是兩樣都有好了!夠坦白嗎?快告訴我。」

    項少龍見她神態嬌美可人,勾起以前相處時打情罵俏的甜蜜回憶,一時呆了起來。

    趙雅斂起笑容,歎道:「你這人總是獨行獨斷,不理別人,不知現在邯鄲危機四伏,一不小心,就誅家滅族的大禍,趙雅都保你不住,還要使性子。」

    項少龍裝作無奈道:「他此行根本就沒有什麼機密,只是來向我詢問楚國的情況。我看巨鹿侯頗有點心事,當時我還猜他是給你那神出鬼沒的舊情人嚇怕了呢。」

    趙雅沉吟片晌後,幽幽一歎道:「這事本不應告訴你,但人家怕你受趙穆牽連,故迫得要說出來。」

    項少龍心中大喜,知自己所料不差,樂乘果然是條兩頭蛇,在趙穆和孝成王間左右逢源,所以兩方面均以為行兇者是對方。

    趙雅湊到他耳旁道:「樂乘之死,趙穆的嫌疑最大。」

    項少龍裝作大吃一驚,失聲道:「什麼?」趙雅道:「你知道這點就夠了,莫再追問究竟。唉!趙穆真蠢,以己算人,行錯了這步棋,王兄對他僅餘的一點猶豫都不翼而飛,否則王兄仍會把事情拖著。」

    項少龍皺眉道:「那王上為何不立即把趙穆抓起來?」趙雅冷哼道:「你知樂乘是在怎樣的情況下被殺的,二百多人,在不足半盞熱茶的時間內非死即傷,趙穆的手下還未有這種本事,所以定是有人在背後給他撐腰。而且沒有真憑實據,仍不可輕舉妄動。王兄雖很想把廉頗或李牧召回來,但這卻正中了行兇者的奸計。唉!我也在為王兄為難呢。」

    項少龍暗叫了聲我的天,原來田單無辜地給捲進了這場事件□,說不定李園亦難以倖免,樂乘之死,確是影響甚廣了。

    想念乃此,項少龍故作愕然道:「看來天我還是到牧場去好了,可以遠離是非之地,以後專心養馬,空□時抱抱女人,快快樂樂過了這一生就算了。」

    趙雅嬌嗔道:「你還你,我還我,夫人的事與鄙人何關?什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像老天爺恩般漏他娘的一句半句過來,我才不希罕呢!若非念在給你挨挨碰碰時亦頗舒服,早把你轟出去了,還來問董某什麼人家怎辦?」趙雅不但不以為忤,還笑得差點氣絕,按著小腹辛苦地道:「你完成了承諾嗎?只懂怨人家,唉!和你一起光陰過得真快,只恨我還要入宮見王兄,待會人家來陪你好嗎?」項少龍苦笑道:「你若想我身上大小七處傷口迸裂流血,就即管來找我吧!這叫拾血陪玉人。」

    趙雅嗔道:「你有借口拒絕人家,趙雅很若你厭嗎?」項少龍伸手解衣,哂道:「不信你就查驗一下,順便看看董某的真正本錢。」

    趙雅浪笑著把他拉了起來,叫道:「你這了呢!沒有半點羞恥之心,不和瞎纏了,送人家到門外好嗎?」項少龍和她手牽手回到東軒,穿過迴廊,往外宅走去。

    趙雅心情出奇地暢美,竟哼著項少龍以前聽慣的悅耳小調。

    項少龍忍不住問道:「夫人今夜為何興致特高呢?」趙雅忽地容色一黯,垂頭不語,直到步出外,登上馬車,才抓□隔窗召他回來輕輕道:「項少龍走後,人曾多次想過尋死,但卻覺得太便宜趙穆了,且也想為少龍多做點事,現在成功在望,說人家應否開懷呢?」項少龍對趙雅的惡感再減三分,心內百感交集,脫口而出道:「若趙穆死了,你又怎樣呢?

    「趙雅俏臉忽地燒紅了,含情脈脈看著他道:「本來還不知道,但昨天給你無禮一番後,才知道自己終找到了能取代項少龍的人,其他人都不行,這麼說董大人明白了嗎?」□子放下,隔斷了項少龍的目光。

    直至馬車去遠,他仍呆立廣場處,別有一番難以言述的滋味兒。

    直至馬車去遠,廳當□只剩下善柔和荊俊,前者正興致勃勃地研究著攤開在方几上的地圖,後者頻打呵久,只是苦於無法脫身。

    項少龍奇道:「她們呢?」善柔不耐煩地道:「誰知你是否捨得回來,我把她們趕入房內睡覺了。」

    荊俊苦著臉道:「我又沒曾像大姊般睡足一整天,為何不順便趕我去睡覺呢?」善柔一手把地圖捲起,瞪他一眼道:「你的腳長在我身上嗎?自己不懂回房怪得誰來。」

    荊俊失聲道:「剛才我說要去睡覺,是誰拉著我來看地圖的?」善柔自知理虧,猛地推了荊俊一把,嬌喝道:「快滾!現在有人陪我了。」

    荊俊搖頭苦笑,向項少龍投來同情的眼光,一溜煙般遁出內當去。

    項少龍拋開了趙雅的事,坐到善柔對面,道:「給我看你畫了些什麼鬼東西出來?」善柔正要再把地圖攤開,聞這收到背後,杏目圓瞪嗔道:「你再說一遍!」

    項少龍退讓道:「好姊姊!請給鄙人欣賞一下你嘔心瀝血的傑作好嗎?」善柔化嗔為喜,把帛圖攤在幾面,喃喃道:「嘔心瀝血?你這人最懂誇張其詞。」

    項少龍定神一看,立時給吸引了去。

    這張邯鄲城內外一帶的地理形勢圖,極為精細,雖及不上二十一世紀借助空中攝影的行軍圖,但已是非常難得,想不到善柔有此本領,但這亦是一個出色刺客必須具備的基本條件。

    善柔見他全神貫注,欣然指手畫腳,解釋起來。

    項少龍聽得不住點頭,默默記著。

    到善柔說得小嘴都累了時,外面傳來三更的報時聲。

    項少龍伸了個懶腰,打著呵欠道:「今晚陪我睡覺嗎?」善柔俏臉一紅,橫他一眼,珍而重之收起帛圖,搖頭道:「我現在沒有半絲睡意,你自己回房睡個飽吧!致致在我房□,倘若歡喜就把我這個把你看得比老天爺還大的妹子抱走好了。

    「項少龍故作漫不經心道:「你睡不睡悉隨尊便!」便往寢定走去。

    善柔跳了起來,□腰嗔道:「喂!」

    項少龍心中好笑,停步而不轉身,背著她道:「善小姐有何指教?」善柔道:「你究竟肯不肯助我們姊妹對付田單?」項少龍這才扭轉虎軀,把手遞向她道:「來!到我的睡榻上好好商量。」

    善柔左右臉頰各飛起一朵紅雲,令這別具風格的美女更是明艷照人,狠狠盯了他一會兒,跺腳道:「去便去吧!若你只是騙家,我便一刀子幹掉你。」

    項少龍笑著走過去,拉起了她柔軟溫熱的小手,凱旋回房去也。

    才踏入房門,善柔猛力一掙,把纖手由他掌□□抽脫回來,轉身欲走。

    項少龍一個閃身,攔著去路,訝道:「不是說好了嗎?」善柔臉紅如火,小手按到他胸膛上,以免撞進他懷內去,搖頭道:「不!不成!」這才收回玉手,站直嬌軀,垂頭避開他意圖不軌的灼人目光。

    項少龍大感刺激,哈哈笑道:「你又不是未和我在榻上□混過,有什麼不成的呢?」善柔猛搖螓首,赧然道:「不!我知道今趟是不同的。」

    項少龍見她仍不敢看自己,失笑道:「原來凶霸如虎的柔姊竟也有害怕得羞答答的動人時刻!」

    善柔勉強仰起滿泛紅霞的粉臉,一觸他的眼神,又嚇得垂了下去,跺腳嬌嗔道:「你讓不讓路?」項少龍伸手便解她襟結,淡淡道:「你歡喜就動刀子吧!」

    善柔給他的手摸上來,不要說動刀子,連站直嬌軀都吃力異常,顫聲道:「啊!饒過我好嗎?」這時對方熟練的手,已解開了她上衣的扣子,襟頭敞了開來,露出雪白的內裳和深開著隱見乳溝的襟口。

    善柔整個人抖顫起來,閉上美目,呼吸急速,詐人的酥胸劇烈起伏著。

    項少龍把她內衣襟口再往左右拉開,滑至肩膀處才停了下來,使她那道劍傷和一大截粉嫩豐滿並潔白如雪的胸肌和刀削般的香肩,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眼前。

    項少龍左手按著她赤□的香肩,騰出右手以指尖輕觸著那道劍痕,愛憐地道:「是否仍很痛呢?」善柔隨著他指尖劃過像吃驚的小鳥般顫抖驚慄,「啊!」一聲張開了小嘴,呻吟道:「當然痛!你……噢!項少龍!你在欺負人家。」

    項少龍把手移上,抓緊她另一邊香肩,俯頭吻在她的劍痕上。

    善柔那還支撐得住,發出可令任何男人心動神搖的**。

    項少龍順手脫掉的她的下裳,將她攔腰抱起,往臥榻走去。

    善柔兩手無力地纏上他脖子,把俏臉埋在他肩頭,劇烈地喘息著。當項少龍揭登榻,她才回復了點氣力,由他懷□滾下來,躲到榻靠牆的內沿去。

    項少龍慾火狂升,迫了過去,探手便去脫她褻衣,想起那晚和她糾纏後,她下擺敞開,美腿畢露的迷人景像,心內便若燒著一團永不熄滅的野火。

    在善柔象微式而無絲毫實際效用的推拒下,這平日刁蠻霸的美女只剩下一件單薄的雪白內衣和香艷的短褲。

    善柔忽地清醒了點,死命拉住襟口,以免春光盡□時,對方無禮之手已撫上她渾圓結實的美腿。

    善柔秀眸無力地白他一眼,顫聲求道:「項少龍啊!不能這樣的!你連都未關好呢!」

    項少龍啼笑皆非,遍撫了她一對玉腿後,爬起榻來,笑道:「我還以為大姊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竟怕一道沒有關上的房門,我便順你意思吧!」

    當他重回帳內時,善柔坐了起來,狠狠瞪著他。

    項少龍嘻嘻一笑,坐到她身前,膝腿交碰,俯前道:「柔柔你忘了帶匕首嗎?」善柔「噗哧」失笑,橫了他嬌媚的一眼,沒好氣道:「即使有刀在手又如何呢?區區一把匕首,可以阻止你這色鬼嗎?」項少龍肆無忌憚地探手過去,由襟口滑了進去,撫上她具有驚人彈性的酥胸,嘖嘖讚道:「你不但是一流的刺客,還是一流的天生尤物。」

    善柔一對秀眸迸出情火,兩手無力地按著他肩膀,嬌喘道:「你放恣夠了嗎?」項少龍感雄風赳赳,充滿征服這難馴美女的快意,反問道:「柔姊又夠了嗎?」善柔那還睜得開眼來,忽地回手隔衣緊抓著他作惡的大掌,喘著道:「停一停好嗎?」項少龍還是首之還聽到她以哀求的語氣和自己說話,讓右手留在最戰略性的要塞,才暫停活動,笑道:「那又怎樣?」善柔勉力撐起眼□,盯著他撒嬌道:「人家早說過你今晚要圖謀不軌了,你看現在弄得人家成什麼樣子?」項少龍故作驚奇道:「什麼樣子?當然是最誘人可愛的樣子哪!」

    又再揉捏不休。

    善柔全無抵抗之力,隨著□的動作抖顫呻吟,求道:「讓人家再說幾句話好嗎?」項少龍得意洋洋暫止干戈,以征服者的雄姿道:「這時候還有什麼好說的?你應知接著會發生什麼事吧!」

    善柔嬌羞不勝,垂首點頭道:「就是知道,所以才想和你這大壞蛋作個商量。「善柔大嗔道:「兩軍交戰,一方敗北,除了屈服投誠外,還有什麼可商量的。」

    善柔大嗔道:「誰要投降,你只是小戰得利,人家……」項少龍更感樂趣盎然,收回右手,笑道:「噢!我差點忘了你仍有土地沒有被佔領,京城還未失守。」

    當他的手沿腿而上時,善柔羞急下回復了力氣,一個翻滾,脫出他的魔爪,由身旁滾至外檔榻沿處,嬌笑道:「不要過來,否則我立即溜到房外去。」

    項少龍毫無追趕之意,好整以暇地轉身後移,靠貼牆舒服地伸展長腿,指頭一勺道:「夫人乖乖的給我過來。」

    衣衫不整,釵橫鬢亂、春光大□的善柔□腰嗔道:「不!」

    見到項少龍胸月成竹地飽餐著自的無限勝景時,又軟化下來,可憐兮兮地道:「除非你答應不再侵犯人家。」

    項少龍沒好氣道:「有這時代有那一場仗是嘗到甜頭時,會忽然退兵呢?善柔你已長大**,應知今晚有些事是無可避免的了。」

    善柔幽幽地瞟了他一眼,然後認命似的移到他身旁,學他般挨牆而坐,伸展著一對美腿,出奇地柔順道:「你該心知肚明,由人家要扮你的夫人開高自大,最不服氣是像我們女兒家天生出來便是供他們淫辱斯壓,動輒施虐,唉!我不懂再說了。」

    項少龍心叫慚愧,原來善柔有著這時代其□女性想也不敢想的看法,伸手摟著她香肩,湊過去封上香□,溫柔地讓雙方默享著那會使男女魂為之銷的接觸。

    善柔情意綿綿地反應著。

    □分後,項少龍把她的俏臉移向自己,看著她柔情似水的美目道:「我會尊重柔柔的想法,今晚便到此為止,你睡在我這□,我自己找地方睡覺好了。」

    善柔呆了半晌,幽幽道:「你要找致致還是田家姊妹?」項少龍道:「我不想弄醒她們,不是還有間空房子嗎?我就到那□好了。」

    善柔有點感動道:「想不到世上有你這種男子,處處為別人設想,好吧,我們一起到那□去好了。」

    項少龍愕然道:「一起去。」

    善柔回復平日那刁蠻的樣子,一撅小嘴道:「待會你對人家作惡完畢,立即給本姑娘滾回這□才睡覺。事後絕不准對任何人提起,也休想我會像致致般對你千依百順,除非是我主動就你,否則再不能隨便對我無禮。」

    項少龍一呆道:「這是否叫掩耳盜鈴呢?」這次輪到善柔髮怔道:「什麼是掩耳盜鈴?」項少龍解釋道:「偷鈐的賊,自己掩上耳朵,聽不到逃走寺鈴搖的聲音,便以為別人都聽不見,不正像小姐現的行為嗎?」善柔笑得彎起了蠻腰,嗔道:「那怎麼同?這□並沒有供人掩耳的鈴聲呢?」項少龍笑道:「柔姑娘似乎忘了自己懂得呻吟呢?」善柔大窘,惡兮兮地大力拉著他跨下榻去,狠聲道:「來!快天亮了。」

    項少龍忍俊不住捧腹狂笑道:「柔柔你忘了榻上地下,都有你盜鈴的衣衫物證。」

    兩顆刻烈跳動著的心,在恬寧的深夜,就像鈴聲般使他們感到全世界的人都在聆聽著,注意著,登時泛起作賊偷情的刺激滋味。

    項少龍把手移上,抓緊她另一邊香肩,俯頭吻在她的劍痕上。

    善柔那還支撐得住,發出可令任何男人心動神搖的**。

    項少龍順手脫掉的她的下裳,將她攔腰抱起,往臥榻走去。

    善柔兩手無力地纏上他脖子,把俏臉埋在他肩頭,劇烈地喘息著。

    當項少龍揭登榻,她才回復了點氣力,由他懷□滾下來,躲到榻靠牆的內沿去。

    項少龍慾火狂升,迫了過去,探手便去脫她褻衣,想起那晚和她糾纏後,她下擺敞開,美腿畢露的迷人景像,心內便若燒著一團永不熄滅的野火。

    在善柔象微式而無絲毫實際效用的推拒下,這平日刁蠻霸的美女只剩下一件單薄的雪白內衣和香艷的短褲。

    善柔忽地清醒了點,死命拉住襟口,以免春光盡□時,對方無禮之手已撫上她渾圓結實的美腿。

    善柔秀眸無力地白他一眼,顫聲求道:「項少龍啊!不能這樣的!你連都未關好呢!」

    項少龍啼笑皆非,遍撫了她一對玉腿後,爬起榻來,笑道:「我還以為大姊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竟怕一道沒有關上的房門,我便順你意思吧!」

    當他重回帳內時,善柔坐了起來,狠狠瞪著他。

    項少龍嘻嘻一笑,坐到她身前,膝腿交碰,俯前道:「柔柔你忘了帶匕首嗎?」善柔「噗哧」失笑,橫了他嬌媚的一眼,沒好氣道:「即使有刀在手又如何呢?區區一把匕首,可以阻止你這色鬼嗎?」項少龍肆無忌憚地探手過去,由襟口滑了進去,撫上她具有驚人彈性的酥胸,嘖嘖讚道:「你不但是一流的刺客,還是一流的天生尤物。」

    善柔一對秀眸迸出情火,兩手無力地按著他肩膀,嬌喘道:「你放恣夠了嗎?」項少龍感雄風赳赳,充滿征服這難馴美女的快意,反問道:「柔姊又夠了嗎?」善柔那還睜得開眼來,忽地回手隔衣緊抓著他作惡的大掌,喘著道:「停一停好嗎?」項少龍還是首之還聽到她以哀求的語氣和自己說話,讓右手留在最戰略性的要塞,才暫停活動,笑道:「那又怎樣?」善柔勉力撐起眼□,盯著他撒嬌道:「人家早說過你今晚要圖謀不軌了,你看現在弄得人家成什麼樣子?」項少龍故作驚奇道:「什麼樣子?當然是最誘人可愛的樣子哪!」

    又再揉捏不休。

    善柔全無抵抗之力,隨著□的動作抖顫呻吟,求道:「讓人家再說幾句話好嗎?」項少龍得意洋洋暫止干戈,以征服者的雄姿道:「這時候還有什麼好說的?你應知接著會發生什麼事吧!」

    善柔嬌羞不勝,垂首點頭道:「就是知道,所以才想和你這大壞蛋作個商量。「善柔大嗔道:「兩軍交戰,一方敗北,除了屈服投誠外,還有什麼可商量的。」

    善柔大嗔道:「誰要投降,你只是小戰得利,人家……」項少龍更感樂趣盎然,收回右手,笑道:「噢!我差點忘了你仍有土地沒有被佔領,京城還未失守。」

    當他的手沿腿而上時,善柔羞急下回復了力氣,一個翻滾,脫出他的魔爪,由身旁滾至外檔榻沿處,嬌笑道:「不要過來,否則我立即溜到房外去。」

    項少龍毫無追趕之意,好整以暇地轉身後移,靠貼牆舒服地伸展長腿,指頭一勺道:「夫人乖乖的給我過來。」

    衣衫不整,釵橫鬢亂、春光大□的善柔□腰嗔道:「不!」

    見到項少龍胸月成竹地飽餐著自的無限勝景時,又軟化下來,可憐兮兮地道:「除非你答應不再侵犯人家。」

    項少龍沒好氣道:「有這時代有那一場仗是嘗到甜頭時,會忽然退兵呢?善柔你已長大**,應知今晚有些事是無可避免的了。」

    善柔幽幽地瞟了他一眼,然後認命似的移到他身旁,學他般挨牆而坐,伸展著一對美腿,出奇地柔順道:「你該心知肚明,由人家要扮你的夫人開高自大,最不服氣是像我們女兒家天生出來便是供他們淫辱斯壓,動輒施虐,唉!我不懂再說了。」

    項少龍心叫慚愧,原來善柔有著這時代其□女性想也不敢想的看法,伸手摟著她香肩,湊過去封上香□,溫柔地讓雙方默享著那會使男女魂為之銷的接觸。

    善柔情意綿綿地反應著。

    □分後,項少龍把她的俏臉移向自己,看著她柔情似水的美目道:「我會尊重柔柔的想法,今晚便到此為止,你睡在我這□,我自己找地方睡覺好了。」

    善柔呆了半晌,幽幽道:「你要找致致還是田家姊妹?」項少龍道:「我不想弄醒她們,不是還有間空房子嗎?我就到那□好了。」

    善柔有點感動道:「想不到世上有你這種男子,處處為別人設想,好吧,我們一起到那□去好了。」

    項少龍愕然道:「一起去。」

    善柔回復平日那刁蠻的樣子,一撅小嘴道:「待會你對人家作惡完畢,立即給本姑娘滾回這□才睡覺。事後絕不准對任何人提起,也休想我會像致致般對你千依百順,除非是我主動就你,否則再不能隨便對我無禮。」

    項少龍一呆道:「這是否叫掩耳盜鈴呢?」這次輪到善柔髮怔道:「什麼是掩耳盜鈴?」項少龍解釋道:「偷鈐的賊,自己掩上耳朵,聽不到逃走寺鈴搖的聲音,便以為別人都聽不見,不正像小姐現的行為嗎?」善柔笑得彎起了蠻腰,嗔道:「那怎麼同?這□並沒有供人掩耳的鈴聲呢?」項少龍笑道:「柔姑娘似乎忘了自己懂得呻吟呢?」善柔大窘,惡兮兮地大力拉著他跨下榻去,狠聲道:「來!快天亮了。」

    項少龍忍俊不住捧腹狂笑道:「柔柔你忘了榻上地下,都有你盜鈴的衣衫物證。」兩顆劇跳動著的心,在恬寧的深夜,就像鈴聲般使他們感到全世界的人都在聆聽著,注意著,登時泛起作賊偷情的刺激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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