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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章 失而復得 文 / 黃易

    當晚烏家城堡張燈結綵,人人喜氣洋洋,歌舞狂歡。

    唯一失意的人就是武黑,烏氏大罵他一頓後,將他逐出家門,手下全移交給推薦項少龍有功的陶方,使他笑逐顏開。

    內宅裡烏氏的夫人寵姬,十七個兒子和他們的家眷全體出席厭功宴,加上二十多個女兒和她們夫家的人,其他的親族,過千人濟濟一堂,熱鬧非常。

    喜翻了心的烏廷芳拉著夫婿,見了親娘後,逐一引見親戚朋友,使得項少龍眼花繚亂,暈頭轉向。正如陶方所言,除了烏應元外,其他無一是能成器的人材,都是於逸樂之輩。

    談笑間,陶方過來喚了他去,來到後宅一間小書齋,烏氏和烏應元已在等候著。

    四人圍坐地席。

    烏氏拍了拍他肩頭道:「應元告訴了我整件事,少龍你不但劍術蓋世,還智計過人,否則現在的局面會是截然相反。」

    項少龍聽他語氣親切,顯已正式視他為孫女婿,忙表示感激。

    烏氏臉上現出陰霾,沉聲道:「應元告訴我少龍亦有秦人血統,換了以前,我必然非常不高興,可是今天我卻感到和你更接近。」

    接著激動起來道:「無論我為趙國立了多麼大的功勞,趙人對我仍是猜忌甚深,今次連晉的事便是明證。」

    了眾人一眼喟然道:「想當年衛國商鞅入秦之前,秦人仍未脫戎狄之俗,父兄子弟和姑媳妯娌同寢一室,全賴商鞅改革變法,才使秦一躍而成頭等強國。可是看他這外國人得到什麼遭遇,孝公一死,繼位者立即把他五牛分屍。唉!現在我愈來愈相信應元所言,遲早我們都會遭同一命運。」

    陶方道:「幸好現在少龍冒起,應可暫時消解這對我們不利的形勢。」

    烏應元道:「只怕趙穆一計不成,再來一計,他定會設法把少龍陷害,少原君那傢伙亦不可不防。」

    烏氏冷哼道:「他們想謀的是我烏家家業和財貨女人。哼!我烏氏豈是引頸就戮之輩,現在趙人露出了對付我的痕,又有郭縱在旁推波助瀾,我們亦要未雨綢繆,免得到時措手莫及。」

    烏應元道:「爹放心吧!有了少龍,我們如虎添翼,趙人應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這十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利用往外之便,佈置後路,現在已有點眉目,很快可把完整計劃奉上,讓爹考慮。」

    烏氏讚了兒子幾句後,向項少龍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這幾天擇個好日子,立即給你和芳兒成親,你可放心休息享樂,其他事都可擱在一旁。」

    接著微微一笑道:「現在陶方會帶你去見一個人,那是你應得的獎賞。」

    項少龍大喜,急行忙謝禮。

    陶方和他往城堡後的宅院走去,感慨道:「假若不是遇上少龍你,今天被趕出去的,就不會是武黑而是我陶方。」

    項少龍道:「陶公究竟是否趙人,為何烏家父子這麼信任你呢?」

    陶方道:「事實上我也不知自己是什麼人,若非上一代主人把我收養,恐怕我早餓死街頭,所以對烏家縱使肝腦塗地,我陶方都沒有半句怨言。」

    項少龍恍然。

    這時兩人來到靠著後山的獨立平房,裡面隱見燈火透出。

    陶方道:「由今晚開始,這房子就成了你的寓捨,孫小姐成了你的人後,亦會搬到這裡。」

    項少龍見這房子四周都是園林,甚是歡喜。

    陶方推著他步進前院,笑道:「好好享受吧!不過若孫小姐要來找你,連主人都擋她不住。」說完自行去了。

    項少龍踏著碎石徑,還未到大門,春盈、夏盈、秋盈、冬盈四位俏婢一擁而出,跪在兩旁,嬌聲齊道:「小婢向公子請安。」

    項少龍大樂,伸手在每人臉蛋各捏了一把,心中卻想起了命薄的舒兒和素女。

    現在連晉授首劍下,剩下的還有那少原君和趙穆。

    四婢善解人意,看他黯然之色,亦陪他垂淚。

    項少龍強露歡顏,喚四婢起來,踏進屋裡,只見佈置典雅,溫馨舒敞。

    夏盈生得最是嬌巧玲瓏,年紀在十六、七間,但樣子最是俏麗甜美,湊到他耳邊道:「有人在房中等候公子。」

    項少龍心中一熱,探手到她臀部捏了一把,才朝房內走去。

    剛推開門,一團火熱衝入懷裡,嬌體發顫,喜極痛泣,不是久別了的婷芳氏還有誰人。

    久蓄的情火烈焰般高燃起來。

    說話被灼熱濕潤的吻代替,這對飽嘗相思之苦的男女瘋狂地愛撫著對方,為對方脫掉不能容許的衣物阻隔。

    燈影搖紅下,他們以最熾烈的動作向對方表示出心中的愛戀,以男女所能做到最親密的形式合為一體。

    在這一刻,每一寸肌膚全屬對方,沒有任何的保留。

    性感迷人的婷芳氏把美麗的肉體完全開放,承受著令她夢縈魂牽的愛郎最狂暴和醉人的衝擊。

    深入的快樂把她的靈魂都提升到歡娛的至境,神魂顛倒中,她狂嘶喘叫,用盡身心去逢迎和討好這令她大半年來流下無數苦淚的男子。

    什麼都在這刻得到了回報。

    登上快樂的極峰時,這成熟豐腴的美女渾體痙攣,不克自持地八爪魚般纏上項少龍完美的男性軀體,四肢使盡所有氣力把他抓個結實。

    項少龍舒暢地伏在她嬌軀上,舐著她臉上的情淚道:「這些日子來你究竟在那裡?」

    俏面火紅未過的婷芳氏嬌喘著道:「就是這裡,只不過不是這所幽美的房子。」

    項少龍愕然道:「陶方不是說將你送了人嗎?」

    婷芳氏只要能摟著他,那還會計較以前的事,道:「不要怪陶公,他的確一直保護著我。自以為你被馬賊殺死後,主人便收了我作歌舞姬,但因陶公的關照,我一直受到優待,不用陪客人,然後你又活著回來了,還打敗了大惡人,我差點興奮死了。」

    項少龍笑道:「這個我最清楚。」

    婷芳氏撒嬌地扭動著,媚態橫生。

    項少龍再慾火騰升,正要再加征伐,門外傳來秋盈的叫聲道:「公子!孫小姐來了。」

    項少龍吻了婷芳氏一囗,道:「你先睡一會,我轉頭回來。」

    婷芳氏像往日般馴若羔羊地點頭答應,項少龍忍不住動了一輪手腳,才志足意滿地走出房去,與走來的烏廷芳撞個滿懷。

    烏廷芳摟著他,探頭窺看房內的春光,笑道:「剛使壞完了嗎?」

    項少龍笑道:「說得對!不過還未盡興。」攔腰把她抱了起來,回到房內去。

    婷芳氏嚇得跪了起來行禮。

    烏廷芳纖手纏緊項少龍的脖子,看著一絲不掛的婷芳氏,半吟著道:「不用多禮了,我們的夫君是這世上最無禮的人,什麼禮都不管用了。」

    接著自是一室皆春,美景無窮。

    次日天還未亮,陶方來把他吵醒,要他立即到皇宮去見趙王,接受新職。

    烏廷芳和婷芳氏雖陪著醒來,可是經過昨夜的狂歡,腰骨怎也不聽使換,爬不了起來。

    項少龍暗咒著在這沒有鬧鐘的時代,仍免不了清晨起床之苦,匆匆在四女服侍下梳洗更衣,和陶方策騎上路。

    到邯鄲後,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早起床,原來很多人比他們更早起來,除了趕集的農民和牧人外,還不時遇到一隊隊晨操的趙兵,隊形整齊喊著囗令急步走過,為這晨早的大城平添了緊張的色彩。

    陶方和他並騎而進,睡眼惺忪道:「昨晚多喝了兩杯,又和兩名歌舞姬胡混,現在頭還有點疼痛,想不認老也不行了,以前我試過連御七女都臉不改容的。」

    項少龍失聲道:「七個?」心想他不是記憶有問題,就定是吹牛皮,自己昨晚只御兩女,現在腰骨挺直時仍有問題,是七個的話,恐連馬背都爬不上去。

    男人一說起這類事,沒有人肯認低威,陶方嘿然道:「不信可以問大少爺,那晚他就在我隔,說整晚都聽到她們的**,唉!若有返老還童的仙丹就好了。」

    項少龍暗忖難道我真的去找岳丈問他,陶公是否某年某月某晚在你隔壁幹得七個女人叫足一晚?不禁為之莞爾。

    兩人這時經過雅夫人的巨宅,轉上邯鄲大道,朝皇城進發,天色漸明。

    陶方看到夫人府,有感道:「我還以為趙雅昨晚定會來纏你,想不到竟猜錯了。」

    項少龍有點失落的感覺。因為他亦以為趙雅昨晚不會放過她,那他便可羞辱她一番,以出她服從趙穆這囗鳥氣,誰知天不從人願,不過現在氣早過了,想起她昨晚不顧一切地反對趙穆比劍不受限制的提議,顯然真的愛自己多過趙穆,便不由有點想著她。

    經過城門時,眾禁衛都對項少龍肅然敬禮,使他感到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同時亦想到若以後每天都要這麼早上班,豈非什麼夜夜歡娛都要戒掉。

    兩人來到趙王見百官的朝陽殿外的廣場時,只見殿外的台階上下滿是穿著冕服的文官武將,三三兩兩在聊著,氣氛在嚴肅中透出寫意和輕鬆。

    趙穆正和幾名武將在說話,見到兩人走了過來。施禮後趙穆像個沒事人似的親切道:「陶公請回府,少龍可交給本侯,我自會為他打點一切。」

    陶方和項少龍打了個眼色後,無奈離去。

    項少龍恨不得立即把他撕作十塊八塊,表面還要堆出笑容,作出恭順的樣子。

    趙穆笑道:「少龍初來甫到,定不習慣宮廷的規矩,不過現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本侯自會看顧你。」

    項少龍暗罵一聲老狐狸,他先前投注錯了,現在改對自己採取籠絡手段,惟有虛與委蛇,感激地道:「多謝侯爺賞識,卑職真的對侯爺非常感激,若非侯爺提議,烏家怎肯將女兒許我。」

    趙穆雖聽得心似中箭淌血,但仍未知項少龍那晚在車內偷聽到他對烏廷芳的狼子野心,還以為對方真的感激他,連忙道:「那裡那裡。」

    這時鍾聲敲響,眾官將紛紛入殿。

    趙穆親切地道:「少龍今晚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辦?」

    項少龍心中暗歎,知道推辭不得,更為了昨晚與烏家定下了拖延策略,惟有道:「侯爺儘管吩咐,其他一切事我都可擱在一旁。」

    趙穆大感滿意,暗忖你這傢伙投靠烏家,想的無非是權位美人,只要我略施手段,教你看到誰才是真命主人,還不乖乖為我所用,笑道:「黃昏時我派人到烏府接少龍到我侯府吃頓晚飯,衣著隨隨便便就可以,當是回家那樣最好了。」

    大笑下,與項少龍往大殿走去。

    這趙穆亦是梟雄人物,對項少龍這難得之材確有籠絡之意,又想打擊烏家,所以暫時擱下私人恩怨,改對項少龍展開懷柔手段,那想得到他會是個情義重於一切的人。

    舒兒之死,已使他們間結下不可解的深仇,只有血才能沖洗乾淨。

    殿內大臣依照身份地位在殿內左右排開,項少龍則留在殿門處,到趙王登上皇座後,在處理朝政前,破例招他入殿,正式任命,才使內臣帶他到宮內衣監處度身製造官服,又有專人指點他的職責和禮儀。

    那內臣叫吉光,對他非常巴結,不厭其詳解釋一切,這時項少龍才知道帶兵衛乃禁衛統領下的十個副手之一,專責保護趙王的安全,每月有五天要

    到宮內當值,貼身保護趙王,暗忖以前自己便常被派往保護政要,想不到來到這二千年前的世界又當回老本行來。

    矮胖的吉光諛笑道:「大王對你不知多麼恩寵,給了你三天假期,那時官服都做好了,兵衛你穿起來定是威風凜凜,沒有人比你更好看了。」

    項少龍看著他扁平得有點滑稽的圓臉,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吉光臉上閃過異色,笑道:「還要到一個地方去,兵衛請隨小臣來。」

    帶著他在皇宮內繡繡轉轉,穿廊過園,最後來到後宮一座別緻的小樓前,神秘地道:「兵衛請進,小臣在此恭候。」

    項少龍摸不著頭腦,但看他表情,知道問亦是白問,索性大步朝小樓走去。

    才踏入廳內,一位正憑窗而立的麗人轉過嬌軀,正是今早才想過的雅夫人。

    她完全回復了初見時的神采和艷光,一身雪白,驕傲自信,笑意盈盈來到他身前,朱唇輕念道:「項少龍!項少龍!」

    項少龍見她笑靨如花,責怪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惟有冷然擦身而過,來到她剛才站立的位置,望往窗外的園林,隱見小橋流水,景色幽深雅致。

    雅夫人裊裊娜娜,移到他旁,柔聲道:「項少龍!我們作個交易好嗎?」

    這著奇兵使項少龍有點難以招架,愕然望向她。

    雅夫人抿嘴一笑,垂下縶首,幽幽道:「首先趙雅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她中了趙穆這奸賊的毒計,差點害了你。也害了自己。」

    項少龍知她必是事後回想起來,知道他沒有吃下那顆春藥,所以先行坦白說出,以示對他不敢有任何隱瞞。

    雅夫人再抬起頭來,朱唇輕吐道:「趙雅還要多謝你,若非有你的出現,我可能永遠也離不開趙穆的控制,但由昨晚開始,想起他只令我嘔心,從今以後,我絕不容他再沾我半根指頭。」接著赧然道:「也不容任何男人碰我,當然,唯一的例外是項少龍,他怎樣碰都可以。」

    項少龍中心一蕩,差點把這艷色比得上烏廷芳的美女摟入懷裡,讓一對手肆意取樂,旋又咬牙壓下這衝動,平靜地道:「夫人尚未說出你的交易條件。」

    陽光和樹影,由窗外灑落到她雪白羅裳上,令她看來披上了一身璀璨的朝霞,浮凸的酥胸,刀削般纖巧嬌柔的香肩,不盈一握的小蠻腰,美腿修長,她是如許地綽約動人,使項少龍全無法把她和「淫賤」這兩個字連在一起,可是她偏又曾為蕩女,這種微妙的矛盾,使她特別具有誘惑力。

    雅夫人亦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滿有把握教項少龍接受她的投降。她此時秀眉輕蹙,微道:「我知少龍你在故意嚇人家,根本你再不惱我了,還要裝模作樣。」

    項少龍拿她沒法,歎了一囗氣,探手抄起她的腰,摟貼過來,在兩寸的距離內看著她的粉臉道:「真的以後都不碰別人的男人?」

    雅夫人瞟他一眼道:「當然是真的,不信便把人家的心掏出來看吧!」

    項少龍本就是風流浪子,愈蕩的女人,對他來說就愈精彩,為此那吃得消雅夫人妖女式的攻勢,歎道:「我昨晚雖然和烏廷芳瘋狂了一晚,可是現在仍給你逗得慾火焚身,只想看看你這交易裡面最精彩的那件貨色。」

    雅夫人媚笑道:「那件貨色早是你的,現在趙雅來只是要求你做好心接收。我要付出的是雅夫人靈通的耳目,作你的哨兵和探子。」

    項少龍愕然道:「你是否暗示我會遇到很大的危險呢?」

    雅夫人用盡所有氣力擁抱著他,輕輕的獻上了一個短吻,歎道:「一山怎能容二虎,這個道理多麼簡單,總有一天你會和趙穆正面衝突,趙雅這麼有用的小兵,少龍怎可不欣然笑納。」

    項少龍失聲道:「原來脫離了趙穆後,趙雅可變得如此厲害,本人決定將就點,就收了你這件正貨。」

    雅夫人狂喜道:「記著是正而不是偏,離開邯鄲後我要成為你的正妻之一。」

    項少龍愕然道:「離開邯鄲?」

    雅夫人離開了他,淒然往窗外,點頭道:「那是我們唯一的活路,否則不出一年,你和烏家將無一人能活命。」

    項少龍心神震盪,過去抓著她的香肩,緊貼在她背臀處,柔聲道:「雅兒你可否說清楚點?」他終被趙雅感動,因為她為他連趙國和家族都背叛了,愛得義無反顧。所以他連稱呼也改了。

    雅夫人深情地道:「只要你肯一生一世都疼愛人家,雅兒什麼都聽你的。」

    項少龍看著她在說話時不斷起伏的酥胸,知她內心正激盪著情火,歎道:「雅兒的酥胸呼吸時真美。」

    雅夫人聽得個郎讚美她的酥胸,喜孜孜轉過來道:「繼續贊吧!雅兒最愛給項郎逗哄。」

    項少龍暗叫厲害,真想和她立即歡好,可是這處絕非適宜的地方,拉起她道:「去你處還是我處?」

    雅夫人緊摟著他,歎道:「唉!雅兒比你更想哩!只是正事要緊,你和烏家正處於生死關頭。」

    項少龍像給冷水照頭淋下,慾火消失得無影無,凝神看著她。

    雅夫人縱體入懷,湊在他耳下道:「昨天我被趙穆帶回府中淫辱時,我趁他睡著偷看了他鎖起來的秘密卷宗,發現了一張名單,都是烏家的人,卷宗列出了名單上的人何時收取酬金,何時提供情報等所有有關細節,剛才我把這些人的名字默寫了出來,已放入了你懷裡去。」

    項少龍一震道:「你懂開鎖嗎?」

    雅夫人悄聲道:「人家自幼便受到偷竊和刺探情報的訓練,加上我的身份和肉體,所以雅兒常出使國外,收集情報。此事除王兄和趙穆外,便無人知道,現在人家什麼都向你揭露了,你應知道人家的心意吧!」

    項少龍吻了她一囗道:「我項少龍一諾千金,絕不會負了你這可人兒。」這時才明白為何她能得到趙王的重視,同時想起另一個問題,道:「現在誰都知道你愛上了我,他們不會懷疑你嗎?」

    雅夫人道:「放心吧!他們認定了我不會對任何男人長期迷戀,是天生的蕩婦。何況我也姓趙,怎會助外姓人來對付自己血濃於水的家族?」

    項少龍忍不住問道:「你真狠得起心來對付你們趙家的人嗎?」

    雅夫人幽幽歎道:「我對趙家已完全失望,他們不但排斥非趙國的人,更排斥外姓的趙人。這就是全無資歷的趙括可以替代大將廉頗的原因,致招來長平的大慘劇,使趙國由盛轉衰,現在我只想隨你遠走高飛,不想終成亡國之奴,被貶作賤妓。」

    項少龍恍然點頭,亦明白為何她自丈夫趙括死後,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因為她對前途感到絕,所以要借放蕩的生活麻醉自己。

    雅夫人聲音轉細,又急又快道:「烏應元在國外的活動,王兄等早有耳聞,還懷疑他曾與秦人接觸,只不過烏氏控制了我國近半的畜牧業,在趙國聲望又高,家將以萬計,王兄才不敢輕舉妄動,怕為此動搖根基,被他國乘虛而入吧!」

    項少龍聽得頭皮發麻,原來趙王真的密謀誅除烏家。

    雅夫人道:「昨晚王兄和趙穆等在你戰勝連晉後,舉行了秘密會議,決定把你招納過來,利用你對付烏家。後來王兄又召了我去,要我以美色迷惑你,教你不能自拔,而雅兒卻自家知自家事,被迷惑了的只是雅兒吧!」

    項少龍想起趙穆今晚的約會,抹了一把冷汗,想不到竟有趙王在幕後三與此事。

    雅夫人道:「暫時你還可拖延時間,因為趙穆的人這兩天便會出發到桑林村查探你的來歷底細,肯定你沒有問題時才會重用你。」

    項少龍今次真的遍體生寒,若美蠶娘給他們抓著,那就糟透了。

    雅夫人溫柔地吻他道:「雅兒知你不但劍術蓋世,智計更是厲害,現在人家把終身全交給你,禍福與共,你絕不可捨棄雅兒!」

    項少龍緊摟著她,低聲道:「現在我們來做一場戲,扮作我們剛剛歡好過,明白嗎?」

    雅夫人俏臉一紅,願意地點頭。

    項少龍立即付諸行動,囗手齊施,把她弄得釵橫發亂,衣衫不整,才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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