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愛我就是讓我樂 文 / 李涼
好半晌之後,夏一凡停止笑聲,賀鶴立即沉聲道:
「老鬼,再笑呀!你如果有膽量的話,就再笑下去呀!」
「小鬼,老夫若非看到唐老頭的份上,早就斃了你啦!」
「那個唐老頭?」
「小鬼,你忘了懷遠堂那位老當家了嗎?」
「哇操!你認識他嗎?」
「五十年至交,夠了吧!」
「哇操!夠了!呸!」
「小鬼,你呸什麼呸!」
「哇操!一聲呸!交情一筆勾銷,衝著唐老頭家的面子上,你走吧!咱們的帳下一回見面再算!」
「這批鏢銀呢?」
「我不管!反正威震杭州的杭州鏢局少局主『玉面神劍』御駕親征,這批鏢銀失不了的!」
「小鬼,你太陰損了吧!」
「說來聽聽!」
「方少局主與你無冤無仇,他乃是唐老之未來孫婿,唐老對你仁盡義至,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怎可對方少局主冷諷熱嘲呢?」
「哇操!他就是唐碧瑤那個『恰查某』的未來老公呀!哈哈!姓方的,你真衰!你竟會看上那個『恰查某』!」
方樹嶺叱道:
「住口!你是誰?」
「哇操,在下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姓賀,單名鶴,外號叫做……『武林帥哥』!對!就是『武林帥哥』!」
「哼!無名之輩,竟敢猖狂!」
「哈哈!不錯!在下乃是無名之輩,不過,在下不怕死,並不會似你方才臨陣脫逃,丟臉丟透了!哇操!」
方樹嶺氣得身子直顫,右手一振,就欲撲來。
夏一凡立即拉住他低語數句。
「哇操!識時務為俊傑!方少局主,樹嶺兄,你還是早點回去準備,準備成親吧!別忘了屆時要遞份喜貼給我喔!」
「你!你欺人太甚!」
「姓方的,我原本很敬仰你,可是,你方才被這位執爺大哥攻得狼狽而逃,我的偶像已經破滅了!」
「呸!」一聲,塵土一揚,地上立即現出一個寸餘深的小洞,嚇得方樹嶺身上一震,立即後退三步。
夏一凡沉聲道:
「小鬼,你真的不放手嗎?」
「不錯!除非你趴在地下讓我踹三腳!」
「小鬼,你……你真的想找死!」
「不錯!我活得不耐煩了!您成全我吧!」
夏一凡神情一肅,沉聲道:
「方少局主,老夫是被逼出手的,唐老兄面前,可要煩你多加美言幾句啦!」
方樹嶺咬牙切齒的道:
「老前輩,你儘管毀了這個目無尊長的無知小子,爺爺若怪罪下來,晚輩會挺身作證的!」
賀鶴聞言,暗道:
「哇操!他們這一搭一唱,萬一被大風幫的人誤會我與唐老頭家有關係,豈非要害了他們。」
他立即冷冰冰的道:
「老鬼,你口口聲聲強調唐老頭,他究竟與我是何關係?我只不過跟他買了幾批藥而已呀!」
「小鬼,你忘了他曾送給你『天蠶丸』及『回春丸』嗎?」
「哇操!那是他自作多情,我最不喜歡吃藥,早就將它們丟入西湖啦?」
「小鬼,你此言當真?」
「我幹嘛要騙你!」
「你這個自暴自棄的臭小子,老夫非劈了你不可!」
話聲未論,兩道如山掌力已捲了過來。
賀鶴大吼一聲:「哇操!」雙臂一振,全力臂出一掌。
夏—凡只覺一股窒人掌勁倒捲而回,暴吼一聲:「退!」之後,雙掌似車輪般不停的劈出十餘道掌勁!
「轟……」聲中,四周掌勁直溢。
夏—凡被逼得退出十餘丈,方始停下身子,他雖覺雙臂酸疼不已,為了顏面,立即暴射而至。
賀鶴雖覺雙臂泛酸,一見對方被震退十餘丈,心中一安,立即劈出一道掌勁及使出「璇璣掌法」搶佔先機。
他不知夏一凡是為了使身後的方樹嶺四人及時閃避,才出下策硬劈硬拆,此時雙方接戰十招之後,他立即落居下風。
他畢竟欠缺實戰經驗呀!
可是,牢記宋啟麟之言,在快要落敗之時,立即以雄渾的掌力硬劈硬將夏一凡的掌勢震歪,然後再度搶攻。
天空中已浮出半弦月,雙方皆緊張的瞧二人的打鬥。
一個時辰過去了,賀鶴招式漸熟,「耍賴」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二個時辰過去了,兩人已是平分秋色!
倏聽一聲:
「小鬼,敢動劍吧?」
「哇操!奉陪!」
雙方身子一分,賀鶴接過素月那柄鋼劍掠回鬥場,一見夏一凡不丁不八的引劍決凝立不動,他立即神色大變!
他緩緩的繞行於夏一凡丈餘外,一見夏一凡只是凝立不動,立即緩緩的站在夏一凡的面前,沉聲道:「老鬼,你這招何名?」
「玉石俱焚,你的璇璣劍法能破嗎?」
「哇操!你不想活了嗎?」
「少廢話!」
「老鬼!你挺聰明的嘿!你已經快要全身鑽入棺村了,我還年輕,我還沒討老婆嘿!看清楚這招吧!」
說完,劍決一引,擺出「天心一劍」的起手式。
夏一凡神色一變,雙目寒光熠熠緊盯著賀鶴,只見他將寶劍連揮,速變數招劍招,卻不敢進攻!
半晌之後,輪到他打轉了!
倏聽一陣慘叫自紫衣大漢之中傳出,樊淑惠神色大變,劈退兩枚細針之後,立即射入車廂中。
素月及素華閃到馬匹後面,一見那些紫衣大漢齊皆倒在地上捂臉慘叫,不由神色大變!
賀鶴回頭一看那些大漢已經相繼僵臥在地,心中大駭之下,立即射回馬車旁,雙目神光炯炯的瞧著左側林中。
夏一凡如釋重負的以劍拄身揮袖擦汗!
「哇操!你們二人既然敢射毒外傷人,為何不敢現身?」
一聲沉重的歎息過後,賀鶴的身邊立即傳來一縷清晰的女人聲音道:「阿鶴,你變了!你太令大嬸失望了!」
賀鶴全身一震,不由「啊」了一聲之後!
「阿鶴,給大嬸一個面子,放杭州鏢局一馬吧!」』
賀鶴想不到來人竟會是那位專門替人家量製衣衫的石玉,另外一人分明是石珊,他立即低頭不語!
倏見黑影一閃,一位黑衣勁裝蒙面女人疾射到賀鶴身前丈餘外,淚眼模糊的盯著賀鶴。
「十三點,是你!」
「不錯!是我!」
「你……你會武功?」
「你不是也會武功嗎?」
「我……我……」
「你……你變啦!你一百八十度的變啦!告訴我!你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變成大風幫的幫兇呢?」
「住口!你憑什麼說我是大幫風的幫兇?」
「你阻撓夏老前輩,就是幫兇!」
「黑白講!你可知道夏老鬼曾經如何的羞辱我嗎?」
「我不相信!」
「老鬼,你把你在西冷山腰搶我的銀子,又如何戲弄我之事說一遍,你如果有一句假話,就天打雷劈!」
夏—凡淒厲的一笑,道:
「不錯!老夫因為看見這小鬼與一個黑小子在戲耍,一時童心大起,曾經做了此事!」
「哇操!好一個童心大起,你還記得我的誓言吧?」
「老夫記得,你說要擊敗老夫,你今天做到了!」
賀鶴立即縱聲大笑!
他剛笑出聲,倏覺右腰眼一陣刺疼,立即摔落在地。
樊淑惠立即射落在他的身前戒備著。
黑影一閃,出手制住賀鶴的石玉以巾捂面,掠到近前之後,沉聲道句;「阿鶴,回頭是岸吧!」立即牽著石珊疾掠而去。
樊淑惠抱著賀鶴掠入車廂之後,沉聲道:「走吧!」
素月及素華另上兩騎健馬之後,由素月護衛,素華御車平穩的朝前馳去,迅即消失於遠處。
夏一凡長歎一聲,道:
「老了!老夫老了!」
***
翌日午間,賀鶴及樊淑惠坐在一家酒樓中用膳之際,突見紫影一閃,離開半個時辰的素月及素華已經走了過來。
只見她們朝賀鶴鄰近座頭一坐,點過菜餚之後,立見素月輕輕的頷頷首,樊淑惠如釋重負的吐口氣,立即繼續用膳。
盞茶時間之後,素月會過帳,四人一走出酒樓大廳,立即看見七名紫衣大漢凝立在馬車旁朝她們拱手行禮。
賀鶴一見除了一名大漢的右手伸出無名指以外,其餘六人居然各伸出左手中指,他不由暗暗一怔。
樊淑惠沉聲道:「走吧!」立即與賀鶴上了車廂。
馬車在三名大漢開道之下,由一名大漢平穩的駕了出去。
賀鶴尚未開口,樊淑惠已經依偎在他的身邊,低聲道:「鶴弟,那六人乃是千餘名好手以外的二等護衛,到了他處再換好手吧!」
「惠姐,你怕嗎?」
「不!我不怕!不過,你自從解去穴道之後,一直默默無語,我很怕!」
賀鶴摟著她躺在車廂上,柔聲道:
「惠姐,我所中之細針有沒有毒?」
「沒有!那人對你手下留情!」
「惠姐,她們姓石,石頭的石,是一對母女,她們一直在杭州替人量製衣衫,我的衣衫全是她們送的!」
「她們怎會突然現身呢?」
「她們比我早離開杭州,是連夜搬家的!我當時還在納悶呢!想不到她們不但諳武,而且高明到這個程度!」
「鶴弟,別怕,她們只是突襲成功而已,當時大家都觀注於你和夏一凡的比劍,才會讓她們得逞的!」
「惠姐,我受過她們的恩惠,你說我該怎麼面對她們呢?」
「鐘鼎山林各有天性,不可強也,各人的志向不同,她們如果沒有威脅到你的安危,別理她們吧!」
「惠姐,謝謝你!」
樊淑惠嫣然一笑,道:
「鶴弟,你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太緊張了!輕鬆一下吧!」
說完,櫻唇自動的湊了過來。
四唇一粘,她的纖掌立即在他的虎背游動著。
賀鶴身子一震,立即興奮起來。
樊淑惠的香香不住的在他的口中輕舐捲繞吸吮著,逗得賀鶴的熱血逐漸的沸騰起來了。
五爪朝雙峰一攀,立即大肆活動起來。
樊淑惠輕嗯一聲,立即揚聲道:
「素月,找個無人之處歇會吧!」
素月脆應一聲,朝四週一瞥,立即策騎疾馳而去。
盞茶時間之後,馬車停靠在一處密林中,那七名大漢散立在四週二十餘丈外,素月二人卸下健騎,默默的站在兩側。
車廂隨著賀鶴的衝刺不停的晃動著。
足足的過了一個多的辰,只聽樊淑惠嬌慵的喚聲:「素月!」素月立即應聲進入車廂迅速的脫去衣衫。
樊淑惠扯被遍身,輕輕的一推賀鶴含笑道:「鶴弟,讓素月『接棒』吧!」說完,立即閉上桃花眼。
賀鶴剛「撤軍」,素月立即「接棒」,不由令賀鶴低唔一聲。
樊淑惠格格一笑,道:
「鶴弟,別再偷搞那個『鬼心法』,好好的樂一樂,讓身心完全的輕鬆一次吧!」
「哇操!惠姐,你可真瞭解我呢!安啦!我不會自討苦吃的啦!」說話之中,雙掌已大肆在素月的雙峰活動了!
素月嘻嘻輕笑,盡情的玩樂著。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賀鶴一見素月好似要「拋錨」了,立即翻身一馬,展開劇裂的攻擊。
樊淑惠一見他銳不可當,素月已在「胡說八道」了,苦笑一聲之後,立即起身著衣,同時喚道:「素華,該你啦!」
半個盞茶時間過後,樊淑惠坐在車轅上收聽「實況轉播」,立即暗暗決心道;「我一定要牢牢的掌握住他!」
足足的又過了一個時辰,車廂內方始安靜下來,樊淑惠一見天色已黑,立即沉聲道:「素月,去吩咐他們買些食物,今夜在此露宿吧!」
「是!」
***
一周之後,賀鶴帶著樊淑惠及素月與素華踏著月色馳到賢鶴樓,他一見到遍地廢墟,不由一怔!
樊淑惠三人陪著他繞了一圈之後,只聽賀鶴喃喃自語道:「怎麼變成這樣子呢?死假仙到那兒去啦?」
樊淑惠卻「瞎子吃湯圓,心中有數」,因為,那位方護法早已向她報告過此事,可是,她那裡敢說出來呢?
賀鶴在思忖之中,倏聽遠處傳來一陣衣袂破空聲音,他立即沉聲道;「小心!有夜行人,一共有四人,其中二人功力不弱嘿!」
四人立即凝立不語。
半個盞茶時間之後,果見四道人影疾掠到大門口,賀鶴乍見那四人立即暗暗叫道:「哇操!傷腦筋的事兒來啦!」
來人正是唐祖烈及其子唐繼志,其孫子唐碧瑤和方樹嶺,四人一停在賀鶴四人身前丈餘外,立聽方樹嶺道:「爺爺,就是他!」
唐祖烈呵呵一笑,道:
「小哥兒,別來無恙?」
賀鶴苦笑道:
「哇操!托你的福!大難不死!頭仔,你……」
倏聽唐碧瑤叱道:
「小飛仔,你說話客氣點,什麼『頭仔』『尾仔』的,你可知道爺爺是何方神聖嗎?」
「呵呵!好漢不提當年勇,爺爺老了,瑤兒,客氣些!」
「哼!對付這種見色忘義之人,何需客氣!」
唐繼志立即叱道;
「瑤兒,你住口!」
「爹,你怎麼不給人家面子呢?」
「住口!爺爺說話,豈有你插嘴之地!」
「呵呵!小哥兒一向豪放,不會計較這些的,小哥兒,對不對?」
「哇操!對是對啦!可是泥菩薩也有土性,我這個野孩子一向修養欠佳,最好能夠請某些人少刺激我!」
「小飛仔,你……」
唐繼志雙目一瞪,沉聲道:
「瑤兒,你如果再放肆,就準備領家法吧!」
唐瑤瑤瞪了賀鶴一眼,立即嘟嘴不語。
「呵呵!小哥兒,你想不知道此地為何會變成一片廢墟呢?」
「請說!」
「小哥兒,火勢揚起之時,曾有人見過賈大俠提著一個鐵匣下山。」
「哇操!那就好!」
「小哥兒,你不想明白原因嗎?」
「不想!」
「如果老夫免費奉送答案呢?」
「洗耳恭聽!」
唐碧瑤立即冷哼一聲。
「呵呵!小哥兒,此樓是賈大俠自己縱火焚化的!」
「哇操!果然被我用肚臍料中了!」
「小飛仔,你太狂了吧!」
「哇操!我狂不狂,關你何事?」
「你……」
方樹嶺雙目一瞪,沉聲道:
「姓賀的,你客氣點吧!」
「哇操!想打架嗎?可惜,此地沒有板斧!」
方樹嶺身子一震,立即喝道:「住口!」
「小飛仔,你如果想用板斧劈柴,姑奶奶可以送你一把!」
「哇操!你留著自己用吧!」
「你……你……」
方樹嶺再也按捺不住了,立即暴吼出聲,同時疾撲過去。
賀鶴不屑的閃身揮掌,「轟!」一聲過後,方樹嶺立即捂胸「蹬……」連退三大步之後,方始穩住身子。
唐繼志一見方樹嶺胸脯急速起伏不定,神色大變之下,疾掠到他的背後,沉聲道句:「張口!」
雙掌立即在他的背後一陣輕拍。
「呃!呃!呃」三聲,方樹嶺連吐三口鮮血之後,如釋重負的吐口氣,立即服下三粒藥丸盤坐在地。
「哇操!姓方的,先把地上血跡拭淨,再到門外去養病!」
「呃!」一聲,方樹嶺再度吐出一口鮮血。
唐祖烈再也笑不出來了,只見他沉聲道句:
「志兒,帶他下山,瑤兒,你也回去吧!」說完,撕下衣擺就欲拭去血跡。
「哇操!頭仔,此事與你無關!」
「呵呵!維護環境整潔,人人有責,老夫已經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讓老夫一個機會吧!」
「這……」
唐碧瑤氣得渾身顫抖,一時說不出話來。
唐繼志挾起方樹嶺,沉聲道:「瑤兒,走吧!」
唐碧瑤尖叫一聲:「不!」立即將右掌貼住自己的右頰!
唐繼志神色大變,喝道:
「瑤兒,你要做什麼?」
「爹!孩兒要和他談一談!」
「不行!你已是方家未來的媳婦,豈可與他談!」
「爹!孩兒只是要問他有沒有良心?」
「哇操!恰查某,你不必問啦!是非黑白自有公道,你認為我沒有良心,我就沒有良心吧!」
「住口!我要瞧瞧你的心是黑色的?還是紅色的?」
「裂!」一聲,賀鶴向外撕去胸脯衣衫,沉聲道:「你看吧!」
「你……你無恥!」
「哈哈哈!不錯!我無恥!我不該吃了你爺爺送給我的那三十粒藥丸,你打算如何取回,你自己說吧!」
唐碧瑤叱道:「好!」右掌疾劈向賀鶴的胸脯。
唐祖烈喝道:「不可!」立即疾扣向她的右腕。
遲了!「砰!」一聲大響,賀鶴結結實實的被劈中胸口,只見他噴口血箭,立即向後飛去。
樊淑惠一把抱住他沉聲道:
「唐姑娘,是好就收吧!」
賀鶴掙開身子,踉蹌走回原位,沉聲道:
「恰查某,再劈吧!」
唐碧遙身子一震,立即捂臉轉身疾奔而去!,
唐祖烈沉聲道句:「志兒,跟去瞧瞧!」立即取出一個瓷瓶。
賀鶴淒然一笑,倏地跪伏在地,叩了三個響頭之後,正色道:「老前輩,從現在起,咱們恩怨一筆勾銷!」
說完,踉蹌的站起身子。
「小哥兒,別逞強,快服藥吧!」
「謝啦!你請回去吧!」
「我……」
樊淑惠上前扶住賀鶴沉聲道:
「老前輩,您就是聖手醫隱吧?」
「樊姑娘高明!」
「老前輩,您已在江湖打滾了五十餘年,還是在家安享天年,順便轉告令郎早日辭去總鏢局之職吧!」
「姑娘此言差矣!自古以來,邪不勝正,尚祈姑娘勸令尊早日打消稱霸武林的野心吧!」
「既然如此,咱們也沒什麼好談的啦!請吧!」
說完,立即取出三粒藥丸塞入賀鶴的口中。
「啊!姑娘怎會有老夫的『回春丸』!」
樊淑惠朝賀鶴的「黑甜穴」一拂,將他交給素月之後,沉聲道:「前輩,你可知道『天地二嬌』目前在何處?」
「什麼?難道她們會在貴幫中?」
「不錯!而且是心甘情願的在幫中協助幫務,否則,『多情郎君』夏老前輩豈有心情干涉閒事!」
「姑娘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前輩是否想去瞧瞧她們?」
「不!夏老會去貴幫拜訪的!」
「歡迎之至!告辭!」
說完,立即朝關馳去。
唐祖烈望著三女的背影,頓足歎道:
「瑤兒,你可知道你這一掌不知會引起多大的江湖血腥呢!唉!」
***
昆明是雲南省的省會,海拔一八九二公尺,氣候「冬暖夏涼」,有山有水,四季宜人,極盡風花雪月之美。
由於氣候溫和之故,居民均樂於園藝,市內萬紫千紅,加上山清水秀,故有「花都」之美譽。
尤其有七十二種品種的茶花,最著聲譽,它不但經冬不凋,初春花開之際,往往一株多至數千朵,燦爛似錦,花香四溢。
昆明的主要風景區均在城郊,更以滇池為其樞紐。
滇池又稱昆明池,在昆明西南,高出海拔二千餘公尺,長六十九公里,廣約二十公里,周圍計有約有一百五十公里。
在滇池兩側有一塊肥沃平地,在平地當中矗立十餘排雄偉的建築物,四周圍以丈餘高青石磚牆,佔地約有二公頃余。
此地正是近三年來,勢力日益擴充,至今已經威脅到各大門派安全的大風幫總舵「大風堂」。
辰中時分,陽光煦煦,雖然已過九九重陽節,此地又處海拔千餘公尺,由於有陽光之照耀,頻增一分暖意。
四百餘名紫衣勁裝大漢散立在每棟精舍右院之演武揚場中勤練搏技,雖有吆喝及兵刃交擊聲音,卻未聽見嘻笑或交談聲音。
瞧他們的沉穩模樣及矯健身法,大風幫果然盛名不虛。
突聽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號角聲音,那些紫衣勁裝大漢倏然停下身子,聆聽片刻之後,立即聽見前院傳來一陣急驟的竹哨聲音。
那號音表示有幫中高級人物返幫。
那竹哨聲音表示緊急集合,因此,那些大漢各持兵刃魚貫的掠向前院,剎那間即已面向大廳井然而立。
一陣輕細的步聲過後,一位相貌俊逸卻神色陰驚的紫衣中年人和一位相貌妖冶,體態豐腴,一身紫衣的中年美婦並肩走了出來。
二人剛在台階上立定,那四百餘名紫衣大漢立即拱手躬身齊聲朗喝道:「參見幫主、副幫主!」
這位紫衣中年人正是威震江湖的大風幫幫主樊天霖,那位中年美婦正是大風幫的副幫主姚倩華。
樊天霖鷹目一掃眾人,沉聲道:
「免禮,列隊恭迎小姐!」
眾人哄然應聲「是!」立即依序散開。
剎那間,眾人已面向大門排列於十丈寬青石地面之兩側。
樊天霖夫婦凝立在原處,只聽姚倩華低聲道:
「霖哥,目睹這種氣勢,小妹以你為榮,霸業可期矣!」
「嘿嘿!想不到惠兒竟能網羅到這位頂尖高手,如此一來,本幫如虎添翼,杭州鏢局瓦解在即了,嘿嘿!」
「霖哥,你就對惠兒忍一忍,好嗎?」
「嘿嘿!好!好!他們來了!」
一聲悠揚的馬嘶過後,一輛豪華雙騎馬車嘎然停在大門外,素月及素華矯健的躍下馬背疾掠至車轅旁。
車伕剛躍落在地,素月及素華已經掀開左右錦幔,凝立在大門口的六位紫衣勁裝大漢立即拱手郎喝道:「參見小姐!」
紫影一閃,賀鶴輕若飛絮的飄落在車前。
一身盛裝,艷麗萬分,容光煥發的樊淑惠右掌一伸,在素月的拉牽下緩緩的走下馬車含笑脆聲道句:「免禮!」
賀鶴朝院內一瞥,暗道:
「哇操!挺會擺譜的,騷包!」
他一見樊淑惠走到自己的右側,立即與他並肩步向院中。
一聲整齊劃一,聲震九霄的「參見小姐!」過後,那些大漢拱手躬身雙目卻緊盯著樊淑惠,當然也偷瞧賀鶴啦!
樊淑惠脆聲喝句:「免禮!」
邊走邊朝兩旁含笑頷首著。
賀鶴自從被唐碧瑤劈中「膻中穴」之後,雖有真氣自動感應「救駕」,但因系唐碧瑤盛怒之全力一擊,因此,他足足的在馬車躺了七天。
好不容易能夠運動調息,也立即不眠不休的施展「天心神功」及「先天氣功」,足足的過了七天,方始痊癒。
他一痊癒,那三十六護衛方始鬆了一口氣,賀鶴卻不怠忽的繼續練習以指力施展「天心一劍」。
因為,他在這七天調息養傷之際,已經將所學武功招式逐一過濾,尤其對於「天心一劍」更是再三的推敲琢磨。
因為,他曾憑著「天心一劍」的起手式就將知名度甚高的「多情朗君」夏一凡逼得滿頭大汗,幾乎受不了呢!
樊淑惠見狀,除了親自細心溫柔的侍候他的飲食以外,更吩咐車伕放緩車速,讓他多些練武的機會。
賀鶴在思付之中,突然憶起宋啟麟曾提過用手指使劍,因此,他不時的揮彈右手食中二指苦思貫注真氣之法。
方才到了山下,大風幫總舵六名好手迎來接駕,賀鶴一想起那三十六名好手護送數百里,立即下車與他們一一握手道謝。
為首那名紫衣老者仰慕賀鶴之聲威,渴望一試真假,因此,右手一握上賀鶴的右掌,立即將一股真氣逼了過去。
「哇操!玩陰的呀?很好!」
意念一動,一股真氣疾湧而出,那名老者神色一變,額上立即見汗,賀鶴慌忙「刪減預算」撤回功力。
紫衣老者輕咳一聲,立即松掌退到一旁。
那批人好似有默契般,不約而同的一一與賀鶴暗中較功,賀鶴好似蓋印般運轉自如,令他們一一識趣的退到一旁。
那三十六名紫衣大漢皆是大風幫的一等護法,每人的內力剛柔有異,疾緩有別,要與他們較勁,可不是一件易事。
因此,賀鶴在與最後一人較量之後,只覺全身氣機一陣澎湃,他心念一右臂一揮,立聽「嘶……」的一聲細響。
「叭!」的一聲,八尺外那株茶樹樹幹立即被貫穿一個小圓洞,那群大漢神色大變,不由自主的後退三大步。
賀鶴心中一陣狂喜之後,好似雞啄食般,右手食中二指一併朝那株茶樹樹幹接連點了六指。
「叭!……」連續六聲之聲,樹幹上立即多了一個由六個透明小圓洞連串起來的三寸長等邊三角形。
樊波惠雙目異采連閃,情不自禁的唉聲:「鶴弟,你成功了!」聲音未歇,她已經撲入賀鶴的懷中。
賀鶴抱起她射入車廂之後,立即貪婪的吸吮那兩片櫻唇,後掌亦悄悄的攀上了那兩座「玉女峰」。
兩人正在纏綿之際,突聽素月輕咳一聲,道:
「小姐,只剩里餘遠,即可抵達總舵!」兩人立即分開身子整飾衣衫。
此時,賀鶴跟隨樊淑惠的左邊「閱兵」,他一見那些人個個神凝氣足,在拱手之際各自豎出右手食指,心知必是大風幫的精英。
樊淑惠走到距離樊天霖夫婦六尺外,立即襝衽行禮脆聲道:「參見爹娘!」說完,暗朝賀鶴使個眼色。
賀鶴佯作不知的倏移雙腿,右手食中二指一併遙指樊夭霖,左臂抱月、輕扣在右掌之虎口。
樊淑惠神色大駭,呼聲;「鶴弟!」疾扣向他的右肩井。
那知,她的指尖甫沾上賀鶴的右肩,似觸到烙紅之鐵塊般,立即「啊!」的一聲,同時踉蹌連退。
「嗆當」聲中,那群大漢立即抽出兵刃就欲撲來。
樊天需將右手一抬,右掌朝外一揮,雙目緊盯著賀鶴的身子,雙足輕移之間,緩緩的繞行於賀鶴的四周。
那群大漢退回原地,緊張的瞧著二人的舉動。
賀鶴似石人般分毫不動,不過,只要夠資格稱為高手的人便會明白,他已掌握在「敵不動,吾不動,敵一動,吾先動」之優勢。
尤其自他身子四周所散發出來的一股威儀,更使人在戒慎之中增加一股沒來由的畏懼之感!
樊夭霖雙臂下垂緩緩的繞行三圈之後,身子突轉輕靈疾繞三圈之後,他的身子已經幻成一圈人牆緊圍的著賀鶴了。
賀鶴卻仍似石人般凝土不動。
突見樊天霖那低垂不動的手臂隨著「飛絮輕功身法」不停的伸縮,忽掌、忽爪、忽彈、忽切……
不過,他一直含勁未吐,掌勢方出,立覺不妥只好迅即變相。
賀鶴抱元守一,忖道:
「吐操!這個叛徒的輕功身法及掌法皆已有相當的火候,我可不能當眾出糗呢!」
原來,他即知樊天霖具有狼子叛逆天性,自己雖有樊淑惠的支持,恐怕無法在最短的期間內獲取他的信任及重用。
於是,他只有行險招大膽一搏了!
賀鶴一發現四周的壓力越來越大,立即對全身真氣下達「緊急動員令」,他那食中二指立即輕輕的顫抖著!
倏聽樊淑惠淒呼道:
「鶴弟,不可以,求求你!」
賀鶴身子一震,氣勢為之一頓!
樊天霖把握這萬分之一秒的良機,左掌右拳,一式「震天裂地」帶著銳嘯,疾劈向賀鶴之「命門穴」及「志堂穴」。
賀鶴雙臂一分,左掌向後一甩,右掌向後,揮出一道指劍,雙足卻好似已被釘住般根本沒有移動分毫。
「轟!」的一聲掌勁相擊聲音過後,接著傳出一陣「滋……」聲響,樊天霖的如山掌刀立即被分成兩半。
二人的衣衫好似被劇風吹襲般獵獵作響,怪的是二人卻似石人般凝立不動,雙臂亦似被定住般怪異的擱著。
一直到鬥場重歸平靜之後,倏見賀鶴收掌轉身,雙掌一拱,身子一躬,朗聲道;「賀鶴參見幫主!」
樊天霖倏地收掌,仰首哈哈長笑不止!
好半晌之後,只見他沉聲道:
「賀鶴你想擔任何職?」
「稟幫主,上自堂主,下至廚房雜役,屬下皆可勝任愉快!」
「好!本座就命令你擔任……」
說到此,緩緩的走到賀鶴的面前,右掌一伸,將他的左手姆指拉出,接道;「大風幫總護法!」
眾人不約而同的「啊!」驚呼一聲。
賀鶴卻朗聲問道:
賀鶴卻朗聲問道:
「稟幫主,依本幫的編制,是堂主大,還是總護法大?」說完,目光炯炯的盯著樊天霖。
「平行!」
「多謝幫主的賞識!」
倏聽一聲朗喝:
「稟幫主,屬下不服!」
賀鶴循聲一瞧,只見出聲之人,年在五旬之處,面白無發,雙目炯炯有光,手持一支一尺八寸長的點穴。
樊天霖飄回原位,朗聲道:
「關護法,你可知道規矩?」
那人姓關,名叫伯南,以點穴手法獲得「閻王-」之外號,一向自視甚高,因此才會貿然出聲表示不服。
只見他朗聲道:
「知道!比鬥一開始,若非被挑戰者停手,絕對不可逃避!」說完,緩緩的走到道路當中。
「嘿嘿!總護法!你剛入幫,本座特將本幫獨特的挑戰制度告訴你,本座建立這個制度之宗旨在於促進本幫的團結。」
「就以你而言,你如果能夠使他們心服口服,爾後一定可以順利的指揮他們,你若想使他們心服口服,只有先在武功上分高低了。」
「哇操!優勝劣敗,弱肉強食,有理!」
「嘿嘿!動手之時,不限招數,不禁毒物及暗器!」
「哇操!阿殺利(乾脆)!痛快!」
「另外,挑戰人數並無限制,一直到無人挑戰為止!」
「每天四場,被挑戰者若自認游刃有餘,可以繼續受理挑戰,至於挑戰之人若習慣於聯手,亦得以聯手挑戰。」
「哇操!少林一百零八名羅漢大陣是否本幫之人?」
樊天霖神色一沉,陰聲道:
「放心!本幫只有『太行六義』何氏兄弟慣使『六合刀陣』,你需否兵刃?」
「哇操!屬下年輕識淺,恐怕會失手傷人,還是少用兵刃吧!」
樊天霜神色一冷,冷冰冰的道:「開始吧!」
賀鶴頷頷首,立即轉身漫步向關伯南。
關伯南冷冰冰的盯著他,俟他走到丈餘外,喝聲:「小心啦!」一揚點穴-,右足一抬就欲撲來。
賀鶴張口暴吼一聲:「站住!」
聲若焦雷,關伯南胸口一悶,雙耳嗡嗡作響,立即踉蹌連退。
「哇操!時辰未到,急什麼?報上名來!」
關伯南雙頰一訕,沉聲道:
「關伯南,外號『閻王-』!」
「是關門的關,還是作官的官?」
「關門的關,伯叔之伯,南北的南。」
「關伯南,你是不是關雲長的後代?」
「這……不是嫡親。」
「哇操!關雲長過五關斬六將英雄一世,最後在麥城南牆遭擒,你怎麼又取『南』字為名呢?不吉,不大吉利也!」
「你……動手吧!」
「時辰未到,牛爺馬爺還在打『電動玩具』呢!你這只兵刃挺別緻的,如果用來搔後背之癢,一定很管的!」
關伯南氣得全身發顫,厲吼一聲:「看招!」身子朝前一撲,手中點穴-伸處,逕指向賀鶴胸前六大要穴。
這一式名叫「圈手劍指」,乃是關伯南的絕招,動之處,籠罩住對手六處要穴,端的令人防不勝防。
賀鶴踏璇璣步法輕飄飄的向右一閃,揶揄道:
「哇操!有點沒有到!加油呀!」有足一抬踹向他的右臀。
關伯南踏前兩步急一旋身,一式「夜探紫宮」點穴-疾點向賀鶴胸前「紫宮穴」,變招之快,不愧有「閻王-」之譽。
賀鶴下身不動,上身向後一仰,俟點穴-擦胸而過之際,右掌疾劈向關伯南的「子孫帶」,右掌疾劈向關伯南的「子孫帶」,左掌疾抓向點穴。
關伯南乍見賀鶴行此險招,左掌正欲追加預算揮劈賀鶴之雙腿,一見賀鶴的掌勁已經出手,立即劈出一道掌勁迎了過去。
「轟!」一聲,關伯南踉蹌連退三步之後,方始按著鮮血涔涔的右手虎口,滿面駭容的瞧著賀鶴。
賀鶴特點穴-揮動一圈,哈哈一笑道問:「好好玩!」身子一閃,立即使出璇璣劍法疾攻而去。
點穴-原本只適合於點穴,可是在賀鶴的精湛功力及鬼魅般身法配合之下,不到十招,關伯南的右頰立即掛綵。
賀鶴似貓戲瞎鼠般專朝關伯南無關緊要之處招呼,口中更是不停的冷諷熱嘲不已!
關伯南技不如人,懊悔之餘,只有使出全身的功力閃躲著。
樊天霖暗忖道:
「他果真是璇璣門人,看來『陰魂書生』賈賢之武功必已臻化境,難怪劍門四英會栽在他的手中。」
「看來惠兒已對他用情至深,為了徹底控制此子,進而誘出賈賢,我可要好好的設計一番了!」
他的雙眼立即不住的轉動著。
樊淑惠一見賀鶴已經穩操勝算,心中一寬,偷偷的一瞄樊天霖,立即暗駭道:「糟糕!爹又在算計他了!」
她的那時「桃花眼」亦「咕嚕」轉動不已了!
賀鶴卻毫不知情的繼續戲弄關伯南!
倏聽關伯南吼道:「小子,我與你拼了!」聲音方出,一式「餓虎撲羊」,十指箕張帶著十縷指風疾撲而來。
賀鶴身子連閃,點穴-朝關伯南的右腕疾敲而下,左掌一式「旋乾轉坤」,疾劈向關伯南的腰脅之間。
關伯南避無可避,只好使出「懶驢打滾」疾滾而出。
賀鶴雙膝一蹲,足尖連蹦同時揮動點穴-不停的抽打關伯南的身子,打得他慘叫連連,不停的翻滾著。
他所滾之處,人影紛紛閃避,不過,人人雙眼暗含怒火,暗恨賀鶴仗技凌人太過於陰損缺德。
賀鶴一直將關伯南追打到一株樹旁,一見已經氣喘如牛,血汗交織,心一狠,立即將點穴-戳向關伯南的胸口。
關伯南竭力扭身,突然慘叫一聲。
賀鶴向前一戳,點穴-立即自關伯南的左肩穿過結結實實的穿入那株白楊樹的樹幹中了。
「哇操!別叫啦!傢伙已經還你啦!要不要再打呀?」
「小……子……你夠狠,我做鬼,也不饒你!」
右掌一抬,『啪!」的一聲,血光一現,他立即斃命。
賀鶴心中暗凜,吸口長氣穩住心緒之後,哈哈笑道:「姓關的,黃泉路上又冷又遠,你可要乖乖的聽牛爺馬爺的話喔!」
說完,毫不在乎的走回青石通道中。
突聽一陣厲吼:「上官昆仲挑戰!」立見兩位體態魁梧的中年大漢疾掠而出,迅即飄落在賀鶴左右兩側。
「哇操!你們是上官昆蟲呀?不對吧!」
兩聲怒吼之後,那兩人已經各劈出兩道雄渾掌勁的籠罩住賀鶴的週身大穴,樊淑惠立即芳容失色!
上官兄弟藝出塞北伏虎老人,不但有伏虎擒獅霸道掌力,那套「天地交泰」合擊掌法更是一絕。
「哇操!說打就打,爽快!來吧!」
雙臂一振,「劃天劈地」,兩道掌力疾迎而去。
「轟轟!」兩聲,上官昆仲立即被震退二步。
賀鶴只覺雙臂隱隱發酸,喝道:
「好掌力!再來吧!」
上官昆仲身子一彈,立即在賀鶴的四周來回交叉奔馳,賀鶴暗布真氣於全身,表面上卻哈哈笑道:「你們在耍猴戲呀!贊!」
兩聲怒吼之後,兩道如山掌勁疾湧而出。
賀鶴使出璇璣身法,見掌劈掌,見招亦劈掌,大刀闊斧的揮劈著,存心要把他們累垮為止。
現場立即傳出一陣密集的「轟轟……」爆響。
上官昆仲的合擊掌法被賀鶴的璇璣身法及源源不絕掌勁震得失頭斷中掉尾,根本無法連貫而成。
無奈之下,只好真掌實勁的和賀鶴對掌了。
掌勁四溢,逼得鄰近諸人紛紛閃避。
一個時辰之後,上官昆仲已經衣衫盡濕,氣喘如牛,只能步法踉蹌的到處閃避賀鶴的如山掌勁了!
突聽賀鶴長嘯一聲,喝道:「時辰已到,速去報到!」雙臂一圈,往外一旋一抖,立聽「轟!」的一聲巨響!
「啊!」的一聲慘叫,上官昆仲之老大已被碎肉,血雨紛飛之中,碎肉向遠處疾飛而去。
賀鶴立即暴吼一聲:「殺!」
大門口那六名大漢不由自主的應聲:「是!」立即攔住上官老二,不由分說的使劍疾攻而去。
魂飛魄散又全身乏力的上官者二苦撐了十餘招之後,在慘叫一聲之後,全身已被劈成三段了。
「哇操!謝啦!還有沒有誰要挑戰?」
眾人扳著臉,未聽有人出聲!
哇操!日頭赤炎炎,個個顧性命,他們雖然不滿賀鶴,可是,他們自知不是賀鶴的對手,怎敢出聲呢?
賀鶴哈哈一笑,道:
「哇操!別急,咱們有的是時間,你們睡覺時把枕頭墊高一些好好的考慮一下,明天再作決定吧!」
說完,略為整飾衣衫,然後走向樊天霖。
樊天霖含笑切期他點點頭,朗聲道:「明日再議吧!」立即轉身入廳。
樊淑惠笑嘻嘻的走到賀鶴的身邊,悄悄的朝他一豎右手姆指,低聲道:「鶴弟,你令姐姐好驕傲喔!進去吧!」
賀鶴朝她傳音道:
「惠姐,小弟怎能讓你沒面子呢?對不對?」
樊淑惠樂得雙目異采連閃,恨不得當場摟住他好好的親吻一番,可是,入廳之後,她立即神色一肅。
賀鶴朝那深邃寬廣的大廳掃視一圈,暗道:
「哇操!夠氣派,大風幫實在有夠騷包的!」
他一見樊天霖夫婦已經端坐在當中兩張虎背椅上,正在暗暗傷腦筋之際,樊淑惠已大大方方的牽著他的右手了。
只見她將他牽到右側第二張椅子前,轉頭含笑朝樊天霖問道:「爹,總護法的位置是否在此?」
「會不會太委屈了?」
「這……爹,你難道要單于堂主讓位?」
「嘿嘿!毋需如此,就請總護法坐在爹的左側吧!」
樊淑惠神色一喜,道:「真的呀!」
「嘿嘿!總護法的工作何等的神聖,豈可委屈呢?」
「可是,爹,您方才不是已經不是當眾宣佈總護法的地位與兩位堂主平行,如果安排總護法坐在您的左側;恐怕會引起他們的不滿!」
「嘿嘿!誰敢不滿?總護法方纔的表現已經懾住他們了!」
「可是,兩位堂主恐怕會不服呢!」
「嘿嘿!總護法,兩位堂主如果不服,你打算如何應付?」
「哇操!如果不會影響本幫的一切,兵來將擋!」
「嘿嘿!有魄力!兩位堂主雖有一套合擊功力,以他們的輩份,除非另有意外,否則,該不會聯手向你挑戰的!」
「爹,您似乎已經肯定兩位堂主會向總護法挑戰呢!」
「嘿嘿!不錯!惠兒,你忘了關護法是他們的義子嗎?」
「啊!糟糕!」
「哇操!驚啥米!是關伯南不自量力,又不是我去惹他的,兩位堂主如果不講理,我也不會怕他們的!」
「嘿嘿!這才是本幫真正的高手!惠兒,帶總護法去怡情居休息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