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菜鳥遭擒又失身 文 / 李涼
翌日午後,賀鶴尚在午睡之際,突聽廳外傳來「叮噹!」三響,他立即怔道:「哇操!怎麼有人大中午上門呢?」
「猴囝仔,去瞧瞧是誰?」
賀鶴應聲:「是!」匆匆的穿上衣靴,立即踏著「探戈」及「倫巴」舞步走了出去,側門一開,立即看見滿頭大汗的裘達。
「哇操!裘老大,火燒屁股啦!」
裘達將他拉到遠處低聲道:
「細仔,大事不好啦!十三點不見了!」
「哇操!你說清楚些!」
「細仔,我剛才想去找十三點,結果發現她們的店門緊鎖,跑到她們家中一瞧,卻聽那王大媽說她們一大早就搬走了!」「哇操!怎會有這種事兒呢?」
「是呀!阮阿爸及阮阿母也問過王大媽了,王大媽拿著她們的房契說十三點她們已經賣屋搬家啦!」
賀鶴心中一動,暗道:
「哇操!大嬸一定是為了躲我的,我真的大嘴巴!」
「細仔,這下子該怎麼辦?」
「她們有沒有說要搬去那兒呢?」
「沒有呀!怎麼辦?」
「我……我也不知道,你阿爸怎麼說呢?」
「裘老大,十三點她們一定存心要離開此地,咱們恐怕無法找到她們的!」
「細仔,你看她們會不會出事了?」
「哇操!安啦!她們如果出事,怎麼還有時間及心情賣房子呢?」
『嗯!有理!」
「裘老大,安啦!有緣千里來相會,事情一過,她們一定會回來的!」
「嗯!有理,我安心多了,我走啦!」
說完,一溜煙的疾奔而去。
賀鶴吸口氣,穩定一下情緒之後,立即關門入內。
他剛踏入廳門一見到賈賢坐在椅上喝茶,立即行禮道:
「主人,他們搬家了!」
「此種芝麻小事,怎值得他頂著大太陽來此呢?」
「主人,裘達很愛那位姑娘呀!」
「嘿嘿!黑小子,也不知照照鏡子,下去休息吧!」
賀鶴應聲:「是!」邊走邊暗罵道:「媽的!死假仙,你憑什麼罵人?若不是我,你早就嗝屁了!」
回房之後,他立即又開始自責自己的大嘴巴!
足足過了好半晌,他方始吸氣凝神靜慮,開始推敲「天心一劍」口訣。
這些時日以來,他已經領悟出璇璣劍法之精髓,因此,他已經能夠以「分解動作」緩緩的使出「天心一劍」了。
可是,由於顧忌會被賈賢發現異狀,他不敢全力施展,因此,還是經常會有踉蹌險些摔跤之事。
須知,這「天心一劍」乃是天心老人一身武功的濃縮精華,如果沒有功力通玄,加上功力施展,怎能發揮其威力呢?
賀鶴渾然不知其中之奧妙,一有空就苦思口訣,不知不覺之中,又是悄悄的過了三天啦!
這天一大早,他奉命下山取藥,一入城之後,立即逕至趕往石珊那家裁縫店,他一見店中已由一名中年人在販買布料,立即默默的去找裘達。
他剛走到他的店門口,裘達立即衝了出來,興奮的道:「細仔,十三已托人帶來口信,她很平安哩!」
「哇操!真是好消息,她們目前在那邊呢?」
「徐州,不過,馬上又要離開了。」
「這……她們到底要去那兒呢?」
「這就不知道了,進來吃些包子吧!」
「謝啦!我急著上山哩!大叔,大嬸,我走了!」
他默默的走向「懷遠堂」,他平靜的瞧著前方,與以前那種東張西望,動輒駐足旁觀的情景有了很大的差異。
自從「宋玉蘭事件」之後,他面對一連串的奇遇,不但身體起了很大的變化,連心理也為之成熟了不少。
尤其石玉母女搬家之事,使他在暗疚之餘,暗暗的決定要終身保守這個秘密,即使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他要確定的保守這件秘密,就不能在表面上「漏氣」,因此,當他一見到唐祖烈坐在櫃後品茗,立即朗聲道:「頭仔,你早!」
「呵呵!早,來,喝杯茶。」
「謝啦!嗯!又甘又醇,頭仔,這是你親自泡的吧!」
「呵呵!不錯,這陣子你捧了小店很大的場,今日拿走這批藥丸以後,可能要隔甚久才會再來小店,因此,老夫特地泡壺茶聊以致謝!」
「哇操!挺令人感動的哩!謝啦!來!喝一口。」
說完,啜唇喝了一口茶。
唐祖烈喝口茶,呵呵笑道:
「小哥兒,老夫想和你商量一件事,行嗎?」
「哇操!頭仔,套你的術語,願聞其詳。」
「呵呵!有意思,小哥兒,懷遠堂的大門永遠為你開著,歡迎你隨時進來陪老夫聊一聊,如何?」
「哇操!您如果不嫌我胡說八道,或者耽擱生意,我隨時會來扯蛋的!」
「哇操!所謂扯蛋,就是天地地北胡說八道,不過,卻必須言之有物交待得過去,就好似在扯各種蛋,卻不可把蛋扯破一樣。」
唐祖烈沉吟片刻,呵呵笑道:
「言算意骸,挺有哲理的!」
「哇操!頭仔,多謝你的美言,你是第一個支持在下言論的人,感激不盡!」
「呵呵!有意思,小哥兒,世上原本沒有絕對之事,好人之中也有壞人,壞人之中也有好人,你說對不對?」
「哇操!對!對!正合孤意,哇操!在下最欣賞『出污泥而不染』這句話,哇操!陶淵明實在不簡單竟能創出這句格言。」
唐祖烈心中甚感安慰,暗道:
「想不到此子竟有如此清高的節操,看來我的耽心是多餘的,實在幸甚,幸甚!」
他立即頷首道:
「對!英雄不怕出身低,韓信在昔年因為能夠忍受胯下之辱,所以才能夠闖出一番事業!」
「哇操!有理!頭仔,你果然經驗豐富,見多識廣,不似一般人只會糟蹋米糧和墨守成規而已。」
「呵呵!不敢當,小哥兒,跟你聊天實在是一大快事!」
「哇操!在下也有這種感覺睡!可惜,在下身不由已,每次都是來匆匆,去匆匆,好似救火隊員,又好似歌星在趕場哩!」
「呵呵!兵貴精,不在多,咱們雖然只是聊了個幾句,也夠回味不已的!」
「對!在下有空一定會好好的回味您的金言玉語的,在下告辭了!」說完,立即提起櫃上的那個小藥箱匆匆的離去。
***
賀鶴這一上山,居然被唐祖烈料中,足足的過了一個月仍沒有下山。
因為,賈賢另外傳授他「璇璣掌法」,發射及閃躲暗器之法。
賀鶴想不到學習暗器會如此的好玩,因此,他廢寢忘食的練習著,院中的花樹首當齊衝被他修理得幾近體無完膚。
賈賢瞧得暗暗稱許之餘,居然破天荒的自己下廚,而且下山採購了。
賀鶴卻不領情的暗道:
「哇操!死假仙,你可真現實哩!等到石大嬸來找你算賬之時,我一定會溜到一邊去涼快的!」
這夜,他大大方方的用完晚膳,正欲走到院中去欣賞皎潔月色之際,突聽一陣「叮噹」的連續聲響。
「哇操!是那家失火啦!那有這種按鈴法的。」
「猴囝仔,去瞧瞧吧!」
賀鶴恭聲:「是!」立即朝鐵門閃去。
他剛走到鐵門後面,立即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音,他一聽見那種聲音,立即想起死假仙和宋玉蘭在榻上「打架」的情形。
他立即喊道;
「哇操!找誰呀?」
那知,回答他的是一陣:
「用力……快……快點……」
他打開側門,探頭一瞧,立即一怔。
只見一位赤身裸體女人以雙肩著地,左腳丫子懸空亂揚,右腳丫子踏在那個按扭隨著腰肢的扭動不停的按鈴。
另有一名魁梧大漢摟著那女人的蛇腰,以「立姿」發動快攻!
「哇操!你們太囂張了,居然跑到這兒來『打架』啦!」
「格格!小兄弟,予人方便,自己也方便嘛!」
「哇操!方便?我已經一肚子大便了,把你那個浪蹄子拿來,哇操!你什麼地方不好踏,偏踏那個按扭,吵死人啦!」
「格格!原來是吵了你啦!失禮啦!小兄弟,你貴姓?」
賀鶴一見她仍然緊踏在按扭上面,立即瞪眼叱道:
「哇操!少攀關係,套交情啦!快點把你的浪蹄子拿開。」
「哎唷……人家……美得抽……抽筋啦……你過來幫幫忙嘛!」
「媽的!三八查某,無聊,干!」
破口大罵之中,他立即上前要搬開那女人的右腿。
倏見那女人將在半空中搖晃的左腳丫子朝賀鶴的右頰一踹,魁梧大漢的右掌倏地疾劈出去。
賀鶴喝聲:「哇操!」剛偏頭閃過那個丫子,倏覺腰眼一疼,身子一個踉蹌,立即一頭撞在鐵門上。
那名女人格格一笑,擰腰翻身飄落地上之後,朝賀鶴的「黑甜穴」一按,立即匆匆的扶起他疾朝山下馳去。
那名大漢撿起地上的衣物,隨後疾馳而去。
一聲厲嘯陡自院中出傳出,不久,只見賈賢自側門疾射而出。
他隨意朝地上的穢物瞥了一眼,立即朝山下疾馳而出。
一個時辰之後,只見他孤家寡人臉色深沒的掠回門外,「砰!」的一聲大響,側門立即應聲而關。
黎明時分,賈賢身負一柄古劍,提著一個包袱疾躍而出。
倏見火光沖天而起,那棟價值非淺的樓房立即陷入一片火海。
***
好似過了一個世似般,賀鶴悠悠晃晃的醒了過來,他只感到自己睡在一個異常柔軟舒適的東西上面。
雙手接觸之處,布質極為滑潤。
他剛將雙目一睜,立覺光度甚強,慌忙又將雙目閉上,只聽遠處逐漸響起一陣陣輕細的竊竊私語聲音。
「他為什麼還在睡呢?」
「恐怕是被小姐點了穴道吧!」
「大概是吧!啊!他可真討人喜歡哩!」
「是呀!如果好好的修飾一下,一定是個美男子哩!」
賀鶴一聽居然有兩名「幼齒仔」在對自己「評頭論足」,不由暗道:「哇操!這兒不知是何處?聽她們的語音,分明也是『三八公會』的會員。」
倏聽:「噓!小姐來啦!」賀鶴立即又憋氣佯昏。
只聽一陣輕細的腳步聲從遠而近,賀鶴正在暗讚來人的輕功不弱之際,倏聽一陣嬌脆的聲音道:「參見姑娘!」
立聽一陣珠走玉盤的清脆聲音道:
「免禮,他醒了嗎?」
「沒有!」
「嗯!你們下去吧!」
「是!」
室內剛靜下來,一陣濃郁的香氣立即撲鼻而入,一隻玉手立即將賀鶴攬起,舒掌在他的「命門穴」上輕巧的拍了一下。
她剛將賀鶴放下,賀鶴立即吁口氣伸個懶腰,可是雙眼前睜,立即被強烈的燈光射得忙舉手遮住了雙目。
半晌之後,他以掌遮住燈光瞇目一瞧,立即雙目一亮。
只見一位年約十八歲,長髮披肩,體態窈窕,一身紫色羅裙,生得桃花眼,柳葉眉,懸膽瓊鼻,紅櫻唇,瓜子臉的少女正在含笑瞧著他。
賀鶴急忙躍起身,以左手護面,右手護胸,緊張地盯著她。
紫衫少女忍不住的格格笑了起來,胸前那對「玉女峰」立即微微顫抖著,逼得賀鶴慌忙再度閉上雙眼。
「格格!公子,你莫非做了虧心事,否則,怎麼不敢見人。」
賀鶴偏頭瞇眼叱道:
「哇操!我如果做了虧心事,你一定做了虧賢事!」
紫衫少女雙頰一紅,啐道:
「你這人說話好粗喔!」
「粗?不可能吧!我的嗓音雖然沒有似你那麼清脆,可是字句分明鏗鏘有力,擲地作響哩!」
「你……你少裝糊塗,瞧你長得眉清目秀,怎麼口出髒話呢?」
「哇操!彰化,你怎麼不說員林呢?」
「你……你在扯些什麼?」
賀鶴趁著信口胡扯之際,雙眼已能適應亮光,而且慨略的將室內瞧了一遍,立即喝道:「哇操!查某,你叫什麼名字?」
紫杉少女臉色一沉,喝道:
「住口,你太無禮了!」
「無禮?我又沒有對你毛手毛腳,我那兒無禮啦?」
「住口!你知道『查某』兩字代表何意嗎?」
「女人呀!母的呀!」
「哼!那是你們這些大男人主義者,對窯子姑娘的鄙視稱呼。」
「哇操!物必自腐而後蟲生,人必自侮而後亦被人侮,你們登門擄人,此種強盜作風,難道還想奢求歌頌乎?」
「住口!本姑娘何時擄了你啦!」
「哼!雖然另有其人,必是一丘之貉!」
「你……你實在太不知好歹了,素月。」
「小婢在!」
「你帶他去瞧瞧現場!」
說完,悻悻的背轉過身子。
賀鶴正在一怔之際,一陣細碎的步聲過後,一位十六、七歲,五官端正,婢女打扮的紫衣少女已經走入屋中。
只見她朝賀鶴斂一禮之後,脆聲道;
「公子,請隨小婢來!」
賀鶴怔了一怔,立即默默的跟了出去。
出房之外,繞過走廊,走出大廳,立即看見一座百花怒放的花園,遠處一泓湖水,竟是一處風景勝地。
「公子,請隨小婢來!」
賀鶴跟在她的身後,沿著細石路而走到湖邊,立見素月指著湖邊一株垂柳脆聲道:「公子,您是在今晨飄流至此地的!」
賀鶴一見柳枝卡折數次,湖邊泥土除了凹下一處,居然還有一塊碎布掛在柳干旁,他立即朝自己的身上一瞧。
只見右腰斷了一處,看來定是在搬扯之時,被擦裂的,賀鶴不由一怔。
「公子,你雖然在小姐的房中昏睡將近一天,但是衣靴及頭髮尚未盡干,你不妨好好的自己檢查一下!」
賀鶴不用檢查,立即深信她所言屬實,立即問道:
「哇操!我怎麼會被漂流至此地呢?你們到底是何人呢?」
「公子,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墜湖之事嗎?」
「是呀,我是被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制昏,剛剛才醒的呀!」
「原來如此,難怪公子會對小姐產生誤會,公子,你貴姓呀!」
「賀鶴,恭賀新喜的閒月雲野鶴的鶴。」
「賀鶴,嘻嘻,挺好記的!」
「咳咳!姑娘……」
「賀公子,小婢名叫素月,你直呼小婢的名字吧!」
「這……素……素月……你們怎會住在此地呢?」
「賀公子,此地名叫翠湖莊,我們小姐姓樊名叫淑惠,小婢和素華二人陪伴小姐在此地……修心養性。」
「翠湖莊?是什麼所在?」
素月嫣然一笑,脆聲吟道:
「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哇操!大明湖,此地是山東濟南呀!」
「不錯!賀公子,你真是見多識廣呀!」
「哇操!瞎貓碰上死耗子,湊巧而已,那似你出口成章滿腹……滿腹……」
「經綸,對不對?」
「哇操!是你自己說,在下可沒有提到『經』字哩!」
「經字有何不妥呢?」
「哇操!你難道記了每月來報到的好朋友(月經)嗎?」
「呸!不跟你說了!」
說完,纖腰一擺,果真擺臀朝前行去。
那圓臀在她的刻意扭擺及火把照耀之下,令賀鶴的那顆心兒隨著砰呀砰地加速中跳動起來了。
足下一緊,亦步亦趨的跟過去了。
素月走到大廳長廊中,立即停下腳步,低聲道:
「賀公子,小婢不進去了,你盡量把語氣放和緩一些,好嗎?」
「哇操!我……我……」
「賀公子,小姐目前正在修心養性,求求你讓讓她,好嗎?」
「哇操!年紀輕輕的,修什麼心,養什麼性呢?」
「賀公子,你能不能看在她救你一命的份上,忍著點。」
「哇操!我這個人一向好奇,你能不能宣佈謎底呢?」
素月朝房口瞄了一眼,立即低聲道:
「小姐且有病,而且是心病!」
「哇操!真的嗎?」
「賀公子,你沒有發現小姐的脾氣稍嫌暴躁嗎?」
「哇操!原來如此!謝啦!」
話一說完,立即看見紫杉少女醉人的媚眼朝他一瞥,接著格格的脆笑道;「小傻子,還不快去洗澡換衣眼!」
說著,當先在前引路。
賀鶴怔了一下,茫然跟在她的身後。
房內甚為寬敞,佈置又甚為華麗,每一樣東西,對他來說皆是充滿新奇感,尤其頂上亮晶晶的高級綴紗,更令他多瞧了數眼。
他隨她經過室內一段通道,立即看見素華站在一個單扇小門前,他不由暗道:「哇操!有錢人就是有錢人,連浴室的門也搞得這麼漂亮!」
來到門前,紫杉少女立即停身轉首含笑道:
「快進去吧!洗完澡後換上這些衣眼吧!」說完,朝素華的手中一指。
賀鶴尷尬的道聲謝,接過衣服逕自走進小室。
室內擺著一個衣架,一個木製大澡盆,盆內澡水冒著蒸氣,全室瀰漫著一股與紫衫少女相同的濃郁香味。
賀鶴將衣服放在衣架上暗忖道:
「哇操!這浴室可能是那個樊淑惠專用的,她突然又對我這麼好呢?」
他從頭到腳徹底「大清掃」一番之後,拿起衣架上的大巾將身子擦乾之後,不由自主的吁了一口氣。
架上擺著一方淺藍儒巾,一襲粉紅公子衫,湖水綠色的長褲,雪白的內衣,一雙絹襪,一雙青緞武生靴。
賀鶴一看非絹即緞,俱是絲品,不由皺起一雙秀長劍眉道:「哇操!紅紅綠綠,好似三八阿花仔,怎能穿呢?」
可是,當他瞧見自己脫下來的衣衫上面,不但有泥漿,而且尚有臭味,立即皺著眉頭匆匆的穿上。
他正在顧目自盼,突聽門上響起一聲手指彈門聲,接著是素華恭謹的問道:「賀公子,洗好了嗎?」
「哇操!好了!」
「呀!」一聲,他轉身開門,緩步行了出去。
素華瞧得雙目一瞧,心兒立即怦然劇跳不已:
「好俊的人兒,夫人實在有眼光,我不知能否喝點湯。」
賀鶴以為她在驚訝自己的衣衫不合身,立即俊面一紅,道:「哇操!這套衣衫不知是誰的?」
「啊,是少爺的,賀公子,您暫時委屈些,小婢明日就入城替你買幾套比較合身的衣衫,請您先去用膳吧!」
「哇操!可否等在下先把衣服洗……」
「賀公子,您的衣服小婢自會給您洗的。」
「哇操!『歹勢』啦!」
「歹勢?什麼意思呢?」
「不好意思,難為情啦!」
「嘻嘻!賀公子,您真幽默哩!」
「哇操!多謝您的支持啦!以後若有機會,咱們就好好的『油』『墨』一下吧!」
「嘻嘻!請吧!別讓小姐等太久哩!」
來到前室,桌上已擺妥六道佳餚,素月正在擺高那些銀質器皿,抬頭一見賀鶴,整個人立即怔住了!
素華立即『噗嗤」一笑。
素月雙頰通紅,立即低頭擺放器皿。
賀鶴一見到那六道佳餚,立即感到飢腸難耐,可是他一見桌上擺著兩付碗筷,只好耐心的站在窗前待候了。
屋外夜色極美,四周籠罩在寂靜之中賀鶴卻思潮起伏的忖道:「哇操!我怎麼會漂流到此地呢?」
他接著想到賈賢,裘達……等認識之人,甚至連那位害自己遭擄的三八查某之那對顫動不已的雙乳亦恍似在眼前。
賀鶴定睛一看,雙目不由一亮,只見繡幔起處,亭亭玉立著一個容光煥發,艷麗無比的絕色美麗少女。
高挽的秀髮上插著一以毫光四射的珠綵鳳,瓜子形的嬌面上,眉目如畫,櫻唇點朱,殷紅得令人想吸吮一番。
賀鶴立即怔立不動了。
樊淑惠自從見到沐浴後的賀鶴之後,一直呆立在門內,那雙媚人的桃花眼中閃映著說不出的欣喜及興奮。
她稍一定神,嫵媚的一笑,款步走了出來,纖指朝檀桌一點,脆聲道:「勞你久候,心甚不安,請上座!」
賀鶴由於先前誤會她,加上知道她有心病,立即頷首謙和的笑了笑,道:「多謝小姐的搭救及招待。」
說完,客氣的坐在她的對面。
樊淑惠瞟了素月一眼,道:
「素月,是不是你饒舌了?」
素月芳容一變,忙道:
「小姐,小婢只是將賀公子漂流至此的經過說了一遍,並沒有提到其他的事!」
賀鶴微微一笑,道:
「有!素月還說了一件事!」
素月神色立即大變。
樊淑惠那對桃花眼立即盯著賀鶴。
賀鶴促狹的一笑道;
「樊小姐,素月把你的芳名告訴在下,不知你方才有否覺得耳熱或耳癢?」
樊淑惠方才刻意打扮之時,曾經幻想投入賀鶴懷中之情景,當時豈止耳熱,簡直全身發燙哩!
此時間言,她只覺一陣心虛,立即以略顫的聲音問道:「公子,此言何意?」
「小姐,實不相瞞,在下方才在沐浴之時,反覆的將你的人和芳名互作比較,覺得你真是人如其名,相益得彰。」
賀鶴自幼即被賈賢訓練得善於察言觀色,一聽到樊淑惠有心病,立即決定免費奉送幾句美言。
樊淑惠心病總是要靠心藥醫呀!
樊淑惠乍聞這種赤裸裸的讚美,雖覺對方大過於冒昧,心中卻喜孜孜的,不但粉頰抹顏,桃花眼中更是異芒連閃。
素月偷偷一瞥,心中一寬,不由對賀鶴感激萬分。
賀鶴瞄了樊淑惠一眼,暗道:
「哇操!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你既然愛聽美方,我就再歌頌一番吧!」
只見他微微一笑,立即朗聲吟道:
「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繡羅衣掌照暮春,蹙金孔雀銀麒麟。」
今夜一見樊淑惠不但「全付盛裝」,而且叮噹直響,立即將這首歌頌女人的詩句,一字不變的念了出來。
樊淑惠聽得心中立即升起一陣快感熱流,直達兩股之間,雙頰酡紅之際,立即脆聲問道:「公子謬讚矣!」
「哇操!素月,素華,你們瞧瞧你們小姐是不是美若天仙?」
素月忙道:
「賀公子,您真有眼光,小姐外號為『賽嫦娥』!」
「哇操!『賽嫦娥』?不妥,小姐根本就是嫦娥下凡嘛!」
素華忙附和的道:
「是呀!聽說天上的神仙們常會下凡哩!據小婢看小姐,一定是廣寒仙子嫦娥下凡的。」
樊淑惠欣喜的身子輕顫,連道:
「不來啦!公子,你在取笑人家嘛!」
「哇操!怎麼可以不來呢?嫦娥仙子,你可知道每逢月圓之際,尤其是中秋佳節之時,有多少的男人在對月浩歎嗎?」
樊淑惠聽得神色一變,茫然的盯著他。
「哇操!在下何其榮幸,有機會得睹仙子芳容,更獲仙子搭救,看來一定敲破了成千上萬個木魚,才修來這個福份的!」
樊淑惠噗嗤一笑,脆聲道:
「公子,請你別再說下去,你如果再說下去,小妹一定會未飲先醉了!」
「尊命,在下今年十六,請問小姐芳齡?」
『十八。」
「哇操!姑娘十八一朵花,難怪會如此的艷美絕倫。」
樊淑惠羞澀的一笑,脆聲道:
「素月,素華,開始吧!」
二婢應聲「是!」立即分站在賀鶴二人的身邊挾菜,-湯服侍著。
賀鶴以往一直是「打單份」「自助餐」,何曾被人服侍過,更何曾享用過這種佳餚,他簡直樂淘淘了。
尤其在三女的頻頻好言相勸,軟硬兼施之下,他喝了六杯美酒,那張俊顏酡紅似火,分外的扣人心弦了。
酒醺之下,他更加的健談了!
樊淑惠聽得春心蕩漾,若非為了保持顏面,她早就撲入賀鶴的懷中任憑他「如何處置」了!
素月及素華識趣的送壺香茗之後,立即告退。
賀鶴喝了口香茗,只全身一熱,立即叫道:
「哇操!熱死我了!看來我一定喝太多的酒了。」
「格格!怎麼會呢?『狀元紅』酒性甚為甘醇呀!」
「哇操!原來咱們今夜所喝之酒就是狀元紅呀?聽說這種酒是為人父母者在兒子生下之後即預見以釀造,等到那個孩子要結婚之時才啟封宴客,想不到我賀鶴居然也有福份喝到這種酒。」
「格格!賀公子,你可知道此酒為何名叫狀元紅?」
「哇操!莫宰羊哩!」
「格格!新婚洞房花燭夜,落紅斑斑愛亦憐,公子,你懂嗎?」
「哇操!落紅是指保呈?」
「格格!公子,瞧你方才滔滔不絕的敘述風花雪月之事,怎麼可能不知落紅二字之意呢?」
賀鶴紅著臉,暗道:
「夭壽,快要穿幫了,怎麼辦?」
「格格!賀公子,你想不想見識落紅情景?」
「這……方便嗎?」
「格格!賀公子,請吧!」
說完,朝他拋個媚眼,然後步向垂有繡幔的圓形小門。
賀鶴跟著走入小門內,只見內室光線一暗,瀰漫著和樊淑惠身上同樣的香味,他立即睜目一瞧。
室內陳設華麗,牙床繡被,粉帳羅幃,一張金漆高腳小几,放著一盞粉紅色的小紗燈,因而充滿另一種情調。
面對這種情調,賀鶴只有一種不可言喻的感覺……
倏聽樊淑惠脆笑道:
「賀公子,你對這間房子還滿意嗎?」
「哇操!一百分,這兒是不是大內皇宮呀!」
「格格!既然如此,你就先上榻吧!」
說完,逕自朝正中一座深垂繡幔的小圓門行入。
賀鶴脫掉青緞武生靴及粉紅公子衫,湖水絕色長褲,僅穿著雪白的內衣褲,躺在那柔軟的牙床上。
那般舒適的滋味令他暗道:
「哇操!想不到我賀鶴也能躺在如此舒適的床上,真是走運啦!」
突聽一陣「沙……」的脫衣聲音由深垂的繡幔之中傳來,賀鶴的神經立即拴緊發條了。
那顆心兒沒來由的跳躍起來了。
怪的是,那股奇異熱流剛佈滿他的身子,立即自全身百骸湧出無數的清淳氣流迅速的撲滅那些熱流。
賀鶴立即神智一清,翻身坐起。
遊目一瞧,突見高幾紗燈下吊著一對金質精緻小仙鶴,一絲極淡的白煙下布那對小仙鶴的尖嘴中飄了出來。
他立即好奇的湊前一聞:
「哇操!這是什麼怪香味呀!」
他連續聞了數下,仍然辦不出那是什麼怪香味,心情卻沒來由的一陣煩躁,小腹丹田中立即又冒出一股奇異熱流。
偏偏此時又自繡幔中傳出一聲嬌慵懶蕩的咭嚶聲音,賀鶴立即心跳如雷,呼吸急促……
他立即問道:
「小姐,落紅在何處呀?」
「晤!嗯……你進來瞧吧!」
賀鶴應聲:「好!」立即朝小圓門行去。
可是,他剛走三步,全身倏地一顫,唐祖烈給他服下的那三十粒「天蟲丸」立即又發揮「消防隊員」的「滅火」功能。
他立即立定!
「賀公子,你進來呀!……」
「來……來啦……」
繡幔一掀,賀鶴剛走入小圓門,立即「啊!」了一聲,匆匆的「向後轉,快步走」重又躺在那張牙床上。
原來,他發現樊淑惠渾身赤裸的站在房中,正對那對高聳渾圓的「玉女峰」,醉人的嬌笑,媚人的眼神在歡迎你。
他雖然躺在床上,卻感到呼吸急促,口乾舌燥。
他立即憶起賈賢和宋玉蘭在「打架」的情形。
那對小仙鶴的尖嘴中不停的飄出足以化鋼鐵為軟泥的「花蕊戲蜂香」,好似火上加油般令他全身火辣辣的!
突聽床前響起一陣「沙沙索索」之聲,賀鶴睜眼一看,立即驚呼出聲道:「哇操!小姐……你……你……」
只見樊淑惠身披粉紅薄紗,那高聳的玉乳,豐滿的胴體,蛇腰,蜂臀,……她正赤裸著雙足,嫵媚的走向床前,乍聽賀鶴的驚呼聲音,立即嗲聲道:「公子……你……你可真會……整人……」
「整人……我?我沒有呀……」
樊淑惠輕輕的坐在床沿,媚眼汪汪的瞧著賀鶴,嗲聲道:「賀公子,你害人家等這麼久,難道不是在整人嗎?」
賀鶴被那股溫柔的肉香熏得幾乎喘不過來,只見他連連吸氣,吞口水,雙眼卻緊盯著那座「玉女峰」。
峰頂雖被薄紗所遮,可是,隨著她的急促不休顫動之下,令賀鶴一陣子心猿意志,情難自禁。
他的臉兒更紅了!
他覺得血脈賁張。
他想攀上高峰探險。
可是,他不敢……
宋玉蘭有求於賈賢,所以賈賢可以在她的身上「大作文章」。
樊淑惠見狀,桃花眼一亮,嫵媚的笑了一聲,嬌軀又向前移動了一些,似火的櫻唇幾乎湊在賀鶴的嘴邊輕聲問道:「賀公子,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我……我好渴……」
樊淑惠格格一笑,纖掌朝胸前紗縷一掀,那對「玉女峰」立即呈現在賀鶴的眼前,「呃!」一聲,賀鶴幾乎「噎死」!
樊淑惠將身子一貼,「玉女峰」壓在他的嘴上,輕輕的扭動著。
哇操!擋不了啦!
賀鶴那張嘴立即貪婪的「翻山越嶺」』了!
他雙手亦到處「尋幽訪勝」了。
樊淑惠如難以忍,立即褪去那襲紗縷,纖指移動之中,賀鶴身上的雪白內衣褲立即無翼自飛了。
樊淑惠由賀鶴那興奮及緊張的模樣,知道他必然是只「菜鳥」,於是,立即翻身上馬「玉駕親征」。
那張牙床立即被壓得呀呀叫個不停!
粉帳羅幃好似遭到「八級強風」襲擊般不停的搖晃著。
賀鶴在被樊淑惠「反客為主」的廝殺中,暗詫道:
「哇操!我記得死假仙是在上面呀!我怎麼可以在下面呢?」
「當初是宋玉蘭欠死假仙的人情,所以死假仙可以在上面,我欠她的救命大恩,她當然也可以在上面啦!」
疑惑一去,他就仿宋玉蘭的模樣生硬的動了起來。
樊淑惠「策騎疾馳」,快意萬分。
當她覺得淋漓盡致之際,一見賀鶴居然還是「一柱擎天」,「中流低柱」暗詫之餘,立即嗲聲道:「公子,你……來吧!」
說完,逕自翻躺在一旁。
「哇操!這怎麼好意思呢?還是你上來吧!」
「我……我夠了……」
「夠了?我該怎麼辦?」
原來,他當初偷看沒多久,立即被賈賢拔下一根頭發射出警告,因此,不知道最後該如何的收場?
樊淑惠想不到竟有如此楞之人,立即摟他上身,將「貴賓」迎入「接待室」,然後嗲聲道:「就這麼辦!」
說完,她自行扭動起來!
她這一翻,立即引起」共鳴」!
賀鶴道聲:「謝啦!」立即「揮軍進攻」,樊淑惠樂得格格笑個不停!
賀鶴在「進攻」之中、雖然偶有「出軌」的行為,可是在樊淑惠的「搶救」及指導之下,終於逐漸的「正常運轉」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賀鶴不由自主的抵達「終點站」之後,樊淑惠在長歎一聲之後,立即呼呼大睡了。
「哇操!睡就睡,誰怕誰!」賀鶴翻身下馬,片刻之後,在她的身邊睡著了。
***
翌日晌午時分,賀鶴睜開雙眼,只覺腰腹沉旬旬的,一見居然被樊淑惠的右腿壓住,他不由得一怔!
目光一接觸到她那迷人的腦體,尤其那對高聳的「玉女峰」,他不但雙目一亮,而且呼吸也為之一促。
右掌一顫,立即悄悄的搭上右峰。
樊淑惠輕輕的一震,嗯了一聲,立即仰躺著。
「哇操!有這麼『上路』的呀!我……我……」
他那目光一落在「芳草萋萋」的「神秘地帶」,呼吸立即一陣急促,身子一翻在她的身上,立即準備再度「闖關」了。
樊淑惠一把摟住他,桃花眼一睜,立即嗲聲道:
「賀公子,你……你還要嗎?」下身一旋,早已門戶大開了。
賀鶴俊顏一紅,不知該說些什麼,乾脆打迷糊仗了。
樊淑惠雖然還覺得全身乏力,可是,在賀鶴那「真刀寶劍」的挑戰之下,他立即打起精神迎戰了。
不到一個時辰,牙床被褥再度浸濕了!
樊淑惠一見他神勇未滅,嗲聲道句:
「賀公子……你……你真行……」
身子一軟,立即任憑他去自由發揮了。
「哇操!不反對,就是同意啦!」賀鶴更放心的衝刺啦!
昨夜,他首次「上戰場」,好似瞎了騎馬般既緊張又興奮,加上又被誘得心浮氣躁,因此,戰果並不理想!
此時的情況就完全不同了,他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之下,將學自賈賢的那些「招式」盡情施展了!
樊淑惠又撐了不到半個時辰,便美得暈頭轉向了。
只見她好似「羊癲瘋」復發後,不但不住的抽搐,而且滿口胡言,忽而吶喊,忽而呻吟,不知是痛苦?或是舒服?
賀鶴立即停下身子,道:
「你怎麼啦!」
「我……我不知道……別管我……你……你弄吧……」
「哇操!遵命!」,
戰鼓再響,一陣緊逾一陣!
樊淑惠更加瘋狂了。
熱鬧紛紛,好似在過年般。
賀鶴只覺甚為好玩及舒爽,尤其在樊淑惠完全被「擺平」以後,他廝殺得更為起勁及密集!
哇操!爽就好,管它什麼辣手摧花呢?
他一直殺到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出清存貨」之後,方始安靜的躺在一旁暗道:「哇操!真爽!怪不得假仙曾樂此不疲!」
他剛在暗笑,倏聽小圓門外傳來「砰!」的一陣人體摔倒聲音,同時傳出素華的「哎唷」一叫。
賀鶴作賊心虛的喝道:「是誰!」立即起身著衣。
一陣尷尬的輕咳之後,立聽素華低聲道:
「公子,是小婢素華,您是先用膳或先沐浴?」
賀鶴略一思忖,立即應道:
「先沐浴吧!」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及匆匆的聲音過後,立聽素華匆匆離去的步聲,賀鶴不由俊顏一紅。
他匆匆的穿妥衣靴之後,走到小圓門外,一見拱柱旁有一個濕透的掌印,心中立知春光必已外洩。
他不由暗罵道:
「哇操!好一個三八幼齒仔,居然敢偷看我辦事,哇操!不提也罷,就當是報應吧!」
可是,當他瞧見小圓門前地上濕了一大片,立即暗道:「哇操!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提水之時濺出來的嗎?」
鼻翼翕張數下略一嗅聞,只覺那玩意兒帶有腥味,他立即好奇的蹲下身子想要進一步瞧個究竟!
伸指一摸,略一擦揉之後,只覺又滑又腥,他立即皺眉忖道:「哇操!這個並不是小便呀!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呢?」
倏聽一聲:「賀公子!」他立即抬頭一瞧!
「砰!」一聲,立見素華長跪在地,惶聲道:「賀公子,請饒命!」
「哇操!你快起來,有話好說嘛!」
「賀公子,你先答應饒命,小婢方敢起來。」
「哇操!素華,你究竟闖了多大的禍,居然使出『強迫中獎』啦!」
素華紅著臉道:
「賀公子,小婢一時好奇及糊塗,偷偷的瞧了幾眼。因此,弄濕了地,此時若被小姐獲悉,小婢必死無疑,因此,小婢懇請公子代為守密,讓小婢有一個改過自新機會!」
「哇操!好吧!不過,你在事後必須回答在下兩個問題。」
「啊!賀公子,你難道要刺探幫中的秘密,請恕小婢無法答應。」
「哇操!幫中秘密?你們是什麼幫呀?」
「咳!咳!公子既然不知此事,不提也罷,熱水已經備妥,請公子入內沐浴,小婢一定會在待會回答您的問題的。」
「哇操!君子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哇操!如果五匹馬呢?」
「這……怎麼有五匹馬呢?」
「哇操!如果有呢?」
「那……那小婢即使會被五馬分屍,也會實現諾言的!」
「哇操!有氣魄,你放心,弄濕地之事只有你知,我知,對了,素月呢?」
「入城去替你採購新衫了!」
「哇操!你們待我真好,謝謝啦!」
說完,逕自走入浴室。
他洗淨身子之後,躺在大浴桶中浸泡熱水,同時暗忖道:「哇操!看來她們是某一幫派之人,我該不該問呢?」
「哇操!管它的,反正過些日子我就要走了,何必管這麼多呢?」
想起走,他立即又在心中怪怪的道:
「哇操!樊淑惠救了我一命,又任意我『那個』,我冒昧一走,似太過份哩!」
「哇操!我如果不走,死假仙一定會急死了,哇操!管他的,我只要繼續練功,遲些日子回去也無妨!」
想至此,他立即記起自己已經多日未調息及練武,心中一急,立即起身擦乾身子,然後匆匆的穿上衣衫了。
當他走出浴室之後,走到小圓門前一見地上之水清已被吸乾,立即暗道:「哇操!這個幼齒仔的動作可真迅速哩!」
他一見桌上已擺了六道猶在冒著熱氣的菜餚,而且又擺著一付銀質器皿,他立即大大方方的坐了過去。
他用了數口,突聽「刷!」一聲細響,只見素華匆匆的走了進來,她一見賀鶴已在用膳,立即上前低聲道:「賀公子真抱歉……」
「哇操!抱什麼歉,別緊張!」
「可是,小婢應該服侍您用膳的呀!」
「哇操!此地又沒有外人,作什麼秀呢?挺憋扭的!」
「不!尊卑有別,小婢豈敢放肆呢?」
說完,立即拿起湯匙和筷子要替他挾菜。
「哇操!好!好!你既然喜歡玩,就讓你玩個過癮吧!」說完,將銀筷朝桌上一放,立即含笑瞧著她。
素華將一塊糖醋排骨挾到賀鶴的嘴旁,含笑道:
「賀公子,請你嘗看會不會太酸了些?」
賀鶴嚼了數口,頷首道:
「嗯!口味頗佳,若能以小火燜個片刻,可能比快火速蒸來得可口些。」
素華驚訝的注視著他,訝道:
「賀公子,您可真內行哩!」
「哇操!我已經掌廚十餘年了,再美的口味及再爛的菜都曾經做過及嘗過,怎能不內行哩!」
「真的呀?你真的掌廚十年了呀?」
「哇操!我今天晚上露一手給你瞧瞧,如何?」
「這……這怎麼可以呢?」
「哇操!這有什麼不可以呢?」
「您是公子,也是小姐的貴賓,怎能操持這種賤役呢?」
「哇操!觀念錯誤,觀念完全錯誤,民以食為天,公子有什麼了不起,小姐有何可神氣之處呢?」
「公子及小姐也是人呀!他們只是比較幸運暫居尊位,因此,有人伺候,可是,花無百日紅,他們能夠永遠得意嗎?」
「哇操!愛拼才會贏啦!只要肯努力,遲早會出人頭地的啦!所以,你也不必過份的自卑啦!」
「公子,多謝您的鼓勵,俗話說:『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小婢甚為滿意目前這種生活,請公子惠予成全!」
「哇操!頑固,你太頑固了,素華,你知道我是何來歷?」
「這……瞧公子你的俊逸人品,必是出身於官宦紳士!」
「哇操!錯!錯!錯!錯得一塌糊塗,我即使想要去替官宦紳士打掃茅坑,也不夠格呢!」
「公子,您大客氣啦!」
「哇操!不信就拉倒,我是瞧你待人和氣,所以才想和你多聊幾句,即使你如此的客氣,算啦!」
「公子,你……你生氣啦!」
「哇操!我哪有生氣!我如果連這種雞毛蒜皮之事也生氣,那一定早就氣得腦溢血了!」
「公子,嘗嘗『十全熊掌湯』,挺補的哩!」
「嗯!挺鮮的哩!此地有熊嗎?」
「是總……是昨兒個在濟南街上買的!」
賀鶴心知她在說謊,不過,他亦懶得拆穿,立即含笑道:「哇操!又有大華魚,又有熊掌,我真是魚與熊掌得兼了。」
「公子,還合你的口味嗎?」
「哇操!頂呱呱,一級棒,說真的,我長了將近十六年,還是第一次吃到熊掌哩!素華,謝啦!」
「公子,你太客氣啦!只要你繼續的在此待下去,小婢保你可以吃到很多稀奇古怪的山珍海味。」
「哇操!真的嗎?你們……算了!我不能食言,我不能問這類的問題,不過,素華,你還記得要回答在下的兩個問題嗎?」
「公子,你請問吧!」
「素華,方才地上究竟是濕東西呢?」
素華雙頰倏紅,立即低頭不語!
「哇操!你如果不方便回答,我就向姑娘請教吧!」
「不!不!公子,求求你饒了小婢吧!」
「哇操!有什麼好緊張的嘛!算了!」
「不!不!公子,小婢坦白的告訴你吧!小婢方才在好奇之下偷看你和小姐在……那個,情難自禁之下,就……就……」
「就怎麼啦!」
素華窘紅雙頰,蚊聲道:
「小婢就小洩了!」
「哇操!小洩?什麼意思呢?」
「公子,你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要糗小婢的呢?」
「哇操!我那裡會懂這麼多呢?」
「這……小婢就『丟』了嘛!」
「丟了?丟了什麼東西?」
「這……陰……陰精嘛I」
說完,捂臉匆匆的跑了出去。
賀鶴瞧得一怔,搔發苦思,卻想不出「陰精」是什麼東西,以及素華為何會「歹勢」得跑開呢?
他繼續吃了半晌食物之後,走出大廳,一見素華正在翻動衣架上的大紗布,心知她必是以此物吸乾地上的濕物。
他朝院中的花木瞄了一眼,立即走向涼亭。
涼風徐徐,他朝亭柱一靠,半晌之後,即已呼呼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