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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蛻變神功 文 / 李涼

    半個月後。

    孫麗麗、朱承戒的外傷已痊癒,只剩下沉重的內傷,還要調養一陣子。

    兩人斜躺在塔外享受著日光裕,看著小豬哥,衰尾仔兩人手中拿著鐵錘,正在石塊上埋頭苦幹。

    但見那塊大石,四尺方正,高有三尺,堅硬的似鐵的花崗石。

    只見衰尾仔及蘇光光在兩塊大石削出了一個三尺方圓,深有兩尺的凹洞,今正在石塊上打出三寸深溝。

    朱承戒道:「衰仔!你們叮叮噹噹敲了十幾天了,到底做什麼用?」

    衰尾仔坐在石上,聳肩道:「我也不知道小臭頭要這個有什麼搞頭。」

    「對了!這幾天怎麼沒見小臭頭?」孫麗麗問道。

    蘇光光道:「誰知他在搞什麼鬼,除了吃飯外,全躲在塔中頂樓足未出,且神秘兮兮樣!」

    突然一陣隆隆聲傳來。

    只見寒雨霜趕著五六隻牛,拉著一輛奇形怪狀的怪車到來。

    衰尾仔忙道:「喂!冰塊美人的,你每天早出晚歸,就是造這輛怪車?」

    看來寒雨霜習慣這「冰塊美人」的封號,只見她不怒反笑道:「是啊!」

    蘇光光在這輛怪車周圍繞來繞去,只見車車全是用粗有海碗般的硬本塔成高架,架上橫柱有一條粗鐵鏈垂下,另一頭卷在一個很大的滾輪盤上。

    蘇光光道:「冰塊美人!你造這車有什麼功用?」

    寒雨霜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依小臭頭給我藍圖造的。」

    朱承戒道:「奇怪!小臭頭造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哈!我們神秘的秘中秘出塔來了,要問謎題解答就問他好了。」蘇光光笑道。

    寒雨霜見小臭頭走來,便道:「小臭頭,這樣可以不可以?」

    寒雨霜看了看已鑿好的石塊,滿意點頭笑道:「造的很快嘛。」

    衰尾仔笑道:「要不是殺千刀的心疼他的青龍寶刀,再多的石塊,我倆也挖好了。」

    朱承戒笑道:「你們拿寶刀亂砍亂挖一通,要是損傷寶刀,我如何向岳前輩交待!」

    此時蘇光光忙對臭頭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搞這些東西有什麼作用了。」

    小臭頭笑道:「你們一定聽過孔明擺燈求壽吧?」

    眾人點頭之際,小臭頭道:「我還有師父交待的任務未完成,而這任務十分艱苦,以我現今體力,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請求你們造這些東西,就是我要進入石塊凹中閉關,改變我的體質。」

    蘇光光點頭笑道:「我知道了,少林寺有一本至上寶典叫易筋經,可以改變人的體質。」

    小臭頭道:「不錯,原本我是要罩在千斤重的金鐘內苦修,今無金鐘只好用千斤石代替了。」

    衰尾仔忙道:「這要關閉多久?」

    小臭頭笑道:「這我就不知了,多則十年,少則也要三個月。」

    蘇光光拍了拍小臭頭道:「只要你能好好地活著,就是要我上天搞仙桃,我一定拚了!」

    小臭頭感動地道:「老大!你這是感動得我痛哭一場了。」

    蘇光光敲了他一記響頭笑道:「大伙都歸了兄弟,不要講這些三八話,小臭頭你說,下一步要我們做什麼?」

    小臭頭指著一塊大石頭道:「現在要把這塊大石頭翻過來用鐵鏈梆好,再用這輛車吊起來到這塊大石上方。兩塊石的坑洞吻合,看看是否要修改。」

    蘇光光吐口水在雙掌上搓搓道:「說干說干,衰尾仔、冰塊,咱們一起動手。」

    三人就在孫麗麗的加油中連吃奶力全用上了.才將千斤大石塊翻了過去。

    「砰!」一聲大地為之振動。

    衰尾仔從車上拉出鐵鏈,從石上凹面深溝穿過在車上那條粗鐵鏈上。

    此時小頭道:「老大!等一下要吻合的時候,你說跳進坑洞中打坐,大聲喊校正上方大石角度。」

    蘇光光點頭,衰尾仔走到車後握著木柱,有如在石磨磨豆子般轉了起來。

    只見兩人沒費很大的力氣,很快就把千斤大石吊了起來,寒雨霜趕著牛,吆喝著把車子趕向前,便吊在上空的大石與下方的大石相對。

    寒雨霜接替蘇光光位置,蘇光光忙跌進坑洞打坐,叫道:「好,可以慢慢下來了。」

    就在蘇光光大喊聲中,兩塊大石終於吻合了。

    小臭頭在深溝洞中叫道:「老大!現在我要把鐵鏈先收起來,讓—些東西進去看會不會滾到你的身上。」

    蘇光光叫聲傳來道:「快點啊!裡面黑乎乎的!」

    小臭頭笑了笑道:「馬上就會吊起來,你忍著點。」

    衰尾仔跳上石頭,將鐵鏈解開抽了出來。

    小臭頭道:「老大!鐵鏈已抽出來了,你現在打坐的頭頂會不會碰到石頂頭?」

    蘇光光傳聲道:「剛好四周還有半尺可以活動,也不會碰到頂頭。」

    小臭頭從懷中拿出一個雞蛋般大小的夜明珠丟進圓洞中後.叫道:「現在裡面怎樣?」

    蘇光光傳聲道:「光度剛剛好,看書絕對夠。」

    小臭頭又一把一卷綁好的書冊塞進洞中,再用一根木枝捶進,將書卷塞人洞中。

    小臭頭在洞中又道:「你先看著,書冊上字看得清楚嗎?」

    蘇光光笑著傳聲道:「我的眼睛可是特甲級的,不信我念給你聽,蛻變神功乃失傳中原六百年的內功心法,主旨在將練此神功之人內發揮至極,源源不斷有如脫胎換骨般;尤其是任、督雙脈已通,再練此神功心法,更能突破體能極限.咦,小臭頭,你好像拿錯書卷了,這不是易筋經!」

    小臭頭哈哈大笑道:「對!對!拿錯了,好了,你忍耐一下,我把石吊上來。」

    小臭頭請寒雨霜將吊車拖開,將牛放開後,見小臭頭將車子兩桶煤油踢跳下車手,燃起一把火,往車上一丟。

    剎時辛苦寒雨霜十幾天精心製造吊車,頓成一片火誨,燒得劈啪響,熱氣逼人。

    衰尾仔驚叫道:「小臭頭你瘋了!把吊車燒了,你怎麼進去關閉?」

    小臭頭哈哈大笑道:「成功了!我根本沒心要進去閉關啊!要閉關的是咱們小豬哥蘇光光。」

    衰尾仔道:「那你先前的話……」

    小臭頭笑道:「騙你們的。」

    小臭頭道:「咱們老大在豬哥莊長大學了太多東西,但由於那些乾爹、師父一心想把壓箱本領傳給他,卻忽略了一句專者為精的話,以至於咱們老大雖學了許多精妙招式,但卻耍賴貪玩學個樣能唬人就好。」

    衰尾仔笑道:「我明白了,你就來個胡吹亂蓋將老大騙進去關了起來,屏除一切雜念專心練功。」

    孫麗麗聞言笑道:「小臭頭,這招又妙又高,來個作繭自縛。」

    衰尾仔愁眉苦臉道:「這下我成了幫兇,不被老大打得歪嘴才怪。」

    「所以嘍,不想挨打就要利用這段時間把武功練好,你們武當的太極劍及太極拳有兩三招失傳,我就利用這段時間教你,二哥,你也要苦練內功心法,不然等老大破石而出,可要追得你哇哇大叫。」小臭頭笑道。

    衰尾仔叫道:「阿!我苦,連我也被你算計進去!」此時蘇光光吼聲傳來道:「喂!你們快把石頭吊開呀!」

    此時小臭頭拿了一蘋果從洞口滾了進去,忍住笑道:「老大!你可得等一會兒了。」

    「為什麼?」蘇光光道。

    衰尾仔已學著小臭頭將果子滾進一粒,道:「因為吊車不小心被火燒了。」

    「什麼,燒了?叫我怎麼辦?」蘇光光急叫道。

    孫麗麗走了過去,對著洞口笑道:「唯今只好涼辦了,你身邊不是有一卷念得老大聲的蛻變神功嗎,我看你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好好練,來個破蛋而出。」

    「好哇!小臭頭原來你計算我!」蘇光光叫道。

    小臭頭道:「老大!我這樣也是為你好!我們總不能一輩子跑路給追,所以我想來想去只有這個法子,把你與我們隔離,你才會好好練功。」

    蘇光光忙道:「這兒又悶又熱,你們放我出來,我一定好好練功。」

    孫麗麗笑道:「別來這套,這些話你對師父,脫水爸爸也許有效,有志氣的話把功夫練好,破石而出來打我們。」

    「好!好!你們給全都我記住,把屁股磨厚一點等打!」蘇光光叫道。

    此時小臭頭忙道:「各位注意,從今起除了送食物之外,不准與老大交談一句。」

    眾人故意地大喊一聲:「是!」

    此時小臭頭又道:「老大!你可要聽好,一個月時間,你要把蛻變神功初段練好進入龜息狀態,否則我把四個通孔封閉後,你可要悶死在裡面!」

    「哇!一個月時間太短了!」蘇光光叫道。

    小臭頭道:「不短,你任督兩穴自服下鐵蓮子就已打通,只要你依蛻變神功書卷上練,一個月後定能進人不吃不喝的昆蟲蛹狀,待你大功告成,定能破石而出。」

    蘇光光叫道:「那我出來是變蝴蝶或是什麼的?」

    小臭頭笑道:「等你破石而出,你整個人已脫胎換骨,內力泉湧又百毒不侵,成為天下名流之列。」

    蘇光光嘿笑道:「到時你光頭可要貼上狗皮膏藥。」

    蘇光光被誘人大石中第一夜,下起一場大雪,冷得他直打顫又冷冷清清的,怪不是滋味的。

    他那些難兄難妹真的除了送進水果外,全不理會他的叫喊。

    鬧了二三天,蘇光光終於靜下來,翻開書卷練起蛻變神功。

    七日後。

    秋去冬來,下起了一場大雪。

    小臭關頭在衰尾仔等人幫助下,砍了一堆堆的本柴,堆在大石上點燃,蘇光光當土窯雞烘。

    蘇光光就這樣,白天忍受火烤,入夜受涼於寒雪,小臭頭不斷送入手抄的紙條,終於蘇光光熬過了一個月的火烤寒凍。

    但見蘇光光吃得越來越少,身上一層皮脫去,被他用力鼓脹起來,將自己包裹在自己皮囊中,有如昆蟲般成蛹。

    朱承戒、孫麗麗、寒雨霜在小臭頭指點,衰尾仔真氣幫助下,將服下鐵蓮子而潛在體內的功效發揮出來.打通武林人窮一生力想要打通的任督兩脈。

    此後各人拿著小臭頭抄給他們的紙張,各佔五層樓塔勤練苦修。

    入夜。

    小臭頭指點過衰尾仔後,登上朱承戒的塔層。

    但見朱承戒有如老僧人定般打坐動功,雙膝上橫放著那把青龍寶刀。

    小臭頭腳步聲擾醒了朱承戒。

    朱承戒便道:「小臭頭有事?」

    小臭頭笑道:「以你現在功力,可以學青龍刀的刀法了。」

    朱承戒狐疑道:「這青龍寶刀也有刀法?」

    小臭頭笑而不答,道:「三哥!你把青龍寶刀抽出來,再將本身修為內力灌入刀身中,使一趟六合刀法。」

    朱承戒依言抽出寶刀,內力灌人刀身之中,只見青龍刀的青光有如火焰般吞吐不定,不再像先前般,只是一片粲粲的青光。

    朱承戒便了一趟學刀之人的入門刀法後,只聽小臭頭道:「三哥,你可看出一點端倪?」

    朱承戒沉思地道:「在刀鋒青光中.我彷彿看到一條青龍在刀影中翻騰飛舞。」

    小臭頭道:「這條青龍翻騰飛舞,可不是在增加青龍刀的氣勢,而是三招至極刀法藏在一往青光之中。」

    朱承戒叫道:「真的?」

    小臭頭點頭笑道:「我本身無內力無看清一片青光中的虛幻.所以這三招刀法只有你自己去領悟。」

    朱承戒若有所悟地思考起來.小臭頭道:「六合刀法有十八個破刀勢,前六招一併使出,就是青龍三招的第一招青龍出關,以此類推下六招便是猛龍過江,最後六刀勢也就是神龍飛天。」

    小臭頭笑道:「這三招刀法,就有如青龍般殘暴,凌厲,中刀之人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你練成這三招集天下刀法的精髓後,如不到生死關頭絕不能使用,否則有傷天和多造殺孽。」

    朱承戒聞言點頭後.小臭頭便轉身離開。

    小臭頭走到樓梯口時,突然回身道:「三哥.你要是練到能將刀鋒吞吐的青焰內斂於刀身中不吐,便是練成了這三招絕學。」

    小臭頭道完後,便往孫麗麗所住的塔層登上去。

    時光匆匆。

    半年的時光已過。

    這段時間,衰尾仔等人好像吃錯了藥般,練功練到廢寢忘食地步。

    午膳時分。

    只見衰尾仔眾人坐在一起撕著饅頭時,卻有如呆子般,眼神呆呆地腦中盤旋的都是小臭頭氙畫的招式,吃飯變成安慰肚子而已。

    突然一聲暴喝聲傳來,大地也為之震動,驚醒眾人。

    小臭頭叫道:「咱們老大出關了!」

    朱承戒叫道:「哇!這段日子少了咱們老大所製造的笑料,可悶得很。」

    衰尾仔苦笑道:「你們個個皮繃得緊點等挨打了。」

    小臭頭笑道:「自己人打自己人不痛不癢,比被別人打得要死不活的好。」

    「咦!奇怪以他那個豬哥性,早就該衝進來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孫麗麗奇道。

    小臭頭笑道:「咱們出去看不就知道了,包準春天來了」

    衰尾仔笑道:「你有病啊!現在可是夏天啊!」

    眾人打開塔門一看。

    哇!不得了,只見滿地狼藉全是石塊,在蘇光光坐關之處,那三尺高的巨石裂成四塊,而上面那塊石頭不見了。

    「嘩!好厲害的功力,竟將千斤大石擊碎!」衰尾仔叫道。

    小臭頭道「:不是擊碎而是爆碎。」

    原來小臭頭在蘇光光入定以後,便用枯土將四周的通孔全部封住,再將一個石塊用土封得密不通風,有如墳塚般突起的小丘。」

    蘇光光雖已人定,但全身真氣不停運轉充塞於坑洞中:無處宣洩又壓回體內,蘇光光就在這種封閉下練就一身神功,才能破石而出。

    衰尾仔嘻笑道:「咦!奇怪了,那個破蛋而出的豬哥精,怎麼不見了。」,「我在這裡啊!」只見蘇光光笑著從一塊大石後探頭而來,向眾人笑著招手。

    只見蘇光光露出的頭,頭髮比先前更烏黑光亮;且臉色肌色好似初生嬰兒般白裡透紅,黑白分明的雙目炯炯有神。

    朱承戒正待走過去向蘇光光祝賀一番,突然被衰尾仔拉走。

    衰尾仔忙低聲道:「小心有詐!」

    朱承戒一愣,忙運起內力,以防這個按牌理出牌的小豬哥真的使詐。

    只聽蘇光光叫道:「詐個屁啦,衰尾仔你過來一下,我絕對不會對你怎樣。」

    衰尾仔聞言不單一驚,原來他向殺千刀所說的話,可是低得不能再低,而蘇光光遠在五丈外卻能聽到。

    小臭頭笑道:「他已練成天視地扣之術,就連二十丈外的落葉聲也聽得一清二楚。」

    衰尾仔道:「原來如此,哇,咱們老大可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蘇光光笑道:「別拍馬屁,等一下有你夠受的,你這個大幫兇!」

    衰尾仔道:「冤枉啊!老大,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就在蘇光光哼一聲之際,孫麗麗笑道:「小豬哥,你又在搞什麼鬼,盡躲在石頭後不出來,還是長了一條尾巴見不得人了。」

    蘇光光笑道:「不是啦,反正衰尾仔你過來一下好不好,我對天發誓,我絕不會對你手來腳來的。」

    小臭頭忙道:「大伙千萬別過去!」

    「為什麼?」眾人齊問道。

    不臭頭嘻笑道「因為這個時候,我們有本錢跟他談條件,免得等一下挨打。」

    眾人莫明奇妙之時,只見不臭頭轉過身,攤開手掌不讓蘇光光看到,忙又轉回身去。

    只見他手掌中寫道:「他沒穿衣服。」

    原來蘇光光身上的衣服早在火烤寒凍之下早巳腐化。

    「哦!」衰尾仔笑著走了一丈,對著蘇光光道:「老大!你是不是沒衣服穿,怕春光外洩,所以叫我過去,想剝了我的衣服。」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大笑。

    「哇!你們都知道了」,蘇光光叫道。

    衰尾仔笑道:「你出來嘛,我們會以藝術眼光看著你光溜溜的胴體,你是夢中迴旋中的男人。」

    此言一出,只見孫麗麗,寒雨霜臉兒飛紅,低聲咒罵,而朱承戒與小臭頭則已笑得流淚。

    蘇光光罵道:「死衰尾仔!等一下你就知道。」

    「哇!不得了,聽說被白光光豬哥打到會衰八輩子,各位我先溜了。」

    衰尾仔口中叫著,便要走。

    「等一下!要走我們大夥一起走,不然我們這些幫兇,屁股沒放鐵析,可經不起打!」

    朱承戒叫道。

    「喂!你們不要走啊!.唉‥氣死我了,好好,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只要你們丟件衣服給我,我絕對不會對你們拳打腳踢,」蘇光光情急叫道。

    「真的?」眾人齊聲道。

    「我發誓!」蘇光光道。

    「聽說小豬哥發的誓,好似吃飯樣,屁股一蹺,噗一聲,就過了有效時間了。」孫麗麗笑道:「皇天在上,我小豬哥蘇光光從此水生不計你們陷害之罪,而對你們拳條腳踢,要是有違願受天譴!」蘇光光道。

    「小豬哥,誰要人發這麼重的誓?」孫麗麗叱聲道。

    「各位大爺!好奶奶!可以賞我一件衣服穿了吧?」蘇光光苦笑道。

    衰尾仔笑道:「好吧!看你一副可憐相,拿去吧!」

    說著便把小臭頭早巳準備好的一包衣服鞋子丟了過去。

    只見衰尾仔有意的一丟,卻將衣服丟得離石塊有三四尺之距。

    只聽衰尾仔、朱承戒、小臭頭猛吹著口峭,看著蘇光光伸出一隻白白豬腿,往衣服勾呀勾的勾了過去。

    孫麗麗滿臉紅霞,啐口道:「一群豬哥!」

    小臭頭笑道:「咱們豬哥老大真是愛現,明明用內力一吸就能把那包衣服吸過去,卻叫我們欣賞他的美腿!」

    蘇光光聞言,打了一自己一把掌,自喃道:「笨!我怎麼沒想到,讓那些狗眼欣賞了六分之一。」

    不多時,蘇光光穿好了衣服,走離石塊,眾人見他又長高於一點,皮膚白了許多外,並沒有多大改變;

    眾人歡呼一聲;走了過去圍在他身邊。

    突然衰尾仔「哎啃!」慘叫一聲。

    衰尾仔撫著被蘇光光咬一口的小臂叫道:「你不是說不招仇的嗎?」

    蘇光不好笑道:「我只是發誓不對你們拳打腳踢,可沒有說不用口咬。」

    「哇」一聲,眾人聞言;忙作雞飛狗跳四散逃離。

    可真不錯,跑路族少了個蘇光光就缺了歡樂的笑聲與叫聲。

    蘇光光等人來到紹興嶺,正在一家老字號酒鋪中享受著聞名天下的紹興灑。

    此時出去採購的朱承戒好似火燒屁股般,衝進了店中對著蘇光光道:「老大,這下你可紅得發紫!」

    蘇光光得童洋洋地道:「我小豬哥蘇光光的名號,早就紅的發紫了。」

    朱承戒笑道:「是啊!咱們老大現在肖像可被貼在公佈欄是,名列十大要犯之榜首,賞金一方兩銀子的通緝犯。」

    「嚏!」了一聲。

    蘇光光呷在口中的一口酒,噴了出來。

    「哇!不識字兼沒衛生!」衰尾仔哇哇大叫道。

    「媽地鄉隆,我什麼時候變成了通緝要犯了?」蘇光光抹嘴叫道。

    「噓!小聲點,你是唯恐人不知嗎,還叫得那麼大聲?」朱承戒道。

    「別噓了,衙門捕快全出動往這邊來了。」蘇光光道。

    不一會兒朱承戒等人才聽見十丈外有許多腳步聲有鐵鏈枷鎖的碰擊聲。

    衰尾仔笑道:「可不是嗎,三十六捕房官差大大小小全出動了。」

    蘇光光忙道:「你們坐到一邊去,我倒要聽聽官府給我壓上什麼罪名。」

    玄尾仔等人移桌換位之後,官府捕快已到來,把這家小酒鋪團團圍住。

    只見一名體格雄壯威武的捕快頭頭,率領四名官差,走了過來。

    那名捕快喝聲道:「你就是小豬哥蘇光光?」

    蘇光光笑道:「是呀!」

    那名捕頭聞言,大喝道:「大膽狂徒,還不棄械投降,乖乖就擒,跟我到衙門治罪!」

    蘇光光笑著站了起來,只見五名捕快忙退了二大步,抽出腰間的大刀。

    蘇光光笑道:「別緊張得直發抖,我這不是伸雙手讓你們來銬我了嗎?」

    這下可讓五捕快全愣了,心中不禁暗想:「怎麼會這樣,平常要拘捕這些榜列有名的江洋大盜,十個有九個半是大打出手,突圍而逃,怎麼眼前這個大盜竟如此乖乖伸出雙手就縛。」。

    這時那名捕快看了身邊隨從一眼,道:「你去把他銬起來!」

    那名捕快嚇了一跳,口中稱是,卻不敢過去,怕被蘇光光出其不意地給殺了。

    只見那五名捕快你推我,我推你的,沒有一個人敢過去。

    突然那捕頭跟一花,蘇光光已來到面前,把他手中手銬搶了過去。

    只見蘇光光道:「把後銬打開,兩手套進去,再把它合上來,然後梭上一的不就鎖上了。」

    蘇光光自己戴手銬,將自己雙手銬上無形中露了一手軟骨功,除非是江湖行家,否則在這短促時間,任誰也沒發現。

    當五名捕快見他要獨自就擒,可都逞起英雄,爭先恐後跑上前加上鐵鏈腳鏈,大聲吆喝道:「走!」

    「哇!」了一聲。

    只見四名拉著鐵鏈的應當走在前頭,這回卻被人拖著拉出店外,撞得七葷八素的。

    「喂!衙門往哪兒走?」蘇光光對店外愣著差役吼道。

    那官差嚇了一大跳,連話也說不也來,用手指著官府的方向。

    「謝了,各位出發了」,蘇光光呵呵笑道。

    圍在外面看熱鬧的群眾,不禁大笑,這可是他們長眼晴以來,頭一回看到犯人走在前面開路,而官府差投被拖在後面,變成不知誰是犯人來著,大伙也鼓噪著跟在後頭而去。

    孫麗麗搖頭苦笑道:「這小豬哥又不正經。」

    衰尾仔呵呵笑道:「所謂好戲在後頭,咱們跟過去看看。」

    「咚!咚!咚!」縣府被人群擠得像菜市場般熱鬧異常,連香腸小販、棉花糖,點心小攤全移到這裡做起生意了。

    「啪!」

    「大膽狂徒!見本官為何不跪。」公堂上身穿官服生臉衰相的大人吼道。

    登時兩名差役,走到蘇光光旁,大腳踏向小豬哥腳上關節,大吼道:「跪下!」

    「哎啃!」

    蘇光光是跪下了,卻有人陪跪著,原來那兩名差役大腳一踹,反而被蘇光光給夾住了。」

    單看那兩人痛苦哎叫的臉色,倒使人懷疑這被肉夾住會這麼痛嗎,簡直是騙鬼!

    只見蘇光光跪直之際。那兩名差役已褲檔濕一一大片,連滾帶爬地抱住被夾住的腳逃開去。

    此景當然又是惹得公堂外群眾一陣哄笑。

    就在大鼓連敲,差役大聲吆喝下,公堂才靜了下來。

    青天大老爺驚堂板敲下後,哼聲問道:「你可是朝廷要犯小豬哥蘇光光?」

    蘇光光道:「草民是小豬哥蘇光光沒錯,只是何時亦我朝廷要犯,怎麼我自己也不曉得?」

    青天大老爺哼了一聲道:「大膽狂徒,來到公堂之前還狡辯,來人啊!搜身」

    兩名官差忙跑上來,在蘇光光身上一搜,拿出了朱太守的令箭,及那塊一品帶刀護衛格殺無論的令牌交到公堂案桌上。

    「哼!大膽狂徒,竟敢藐視王法盜取官府令牌,為非作歹,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可說?」

    「哦!原來是這回事,」蘇光光這下可明白為何被通緝了,不禁罵道:「媽的姑隆,這個洪淒慘(洪齊展)剿有匪有功,升他就好,連我也給報上去。」

    青天老爺驚堂板一拍,道:「你還有什麼話要交待?」

    蘇光光忙道:「請問大人,這通緝令是誰發的?」

    青天大老爺拱手道:「此令乃當今聖上親自下令緝捕你歸案,就因為你一個,使得帶刀護衛全體被聖上嚴懲失職之罪。」

    「好啊!原來是那個聖菜、聖飯下的旨,改天我一定找他算帳!」蘇光光笑道。

    「啪」

    只見青天大老爺抽出筆筒一支令箭,用原砂筆一圈走下台階道:「來人啊!將朝廷要犯推出午門斬首示眾!」這時公堂群眾一片嘩然,原來此縣的斬首要犯都是秋季處斬,如今卻破例來個速審速決。

    這個膽小之人可不敢跟著到午門前去,有人還發高論說這少年被人栽贓當別人的替死鬼。

    「咚!咚!咚」

    「啟稟大人,午時已到。」

    青天大人嗯了一聲,令箭拋出。

    此時朱承戒與孫麗麗正待衝向前救人,卻被小臭頭拉住。

    小臭頭笑道:「安啦!豬哥老大沒事的!」

    衰尾仔笑道:「是啊!等一下我製造氣氛就可以了。」

    當劊子手握著大刀走到蘇光光旁.抽掉他背後的殺犯標時。

    蘇光光卻笑道:「這位大哥,你手上那支大刀快不快?」

    只見那名渾身都是健壯肌肉的劊子手和氣道:「你放心,俺這把大刀已砍了二百多個人頭,都是刀下人頭落地,我奉勸你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要死就死得乾脆一點,反正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下輩子投胎去當好人吧,就不會再挨這二刀了。」

    「謝了!」蘇光光還嬉皮笑臉地道。

    此時大鼓已大響且急。

    「斬」

    青天大老爺大喝一聲,劊子手雙手握刀,只見刀光一閃已砍下。

    「噹!」一聲。

    劊子手大刀一落,從懷中拿出一個已剝皮的饅頭往那噴血的頸處塞下。

    相傳中民間有一種病,叫做噎食症,生得此病之人每日吞食東西.食道便有如刀割般痛苦,而劊子手手中塞人的饅頭就叫血饅頭,是治療這種病的特效,一服見效,而這顆血饅頭有時也會成了搶手貸,帶給劊子手一筆意外之財。

    「嗯!好吃!好吃!」

    只見劊子手大刀一落,可不是人頭落地,而是那支重十幾斤寬厚大刀斷成兩截,一截掉在地上,劊子手沒察覺大刀斷了,只顧塞饅頭卻塞進蘇光光仰起頭的嘴巴裡。

    「哇!妖怪!妖怪!」

    只見劊子一臉嚇得的青,從處斬台滾了下來,手中大刀一丟,狂喊著沖逃至人群中。就在此時,處斬台四周突然起了大風,將地下沙石,落葉捲起。

    廣場上飛沙走石的,在抄霧中只見幾條黑影在空中大笑著,嚇得群眾人擠人,人踏人地四散逃離。

    就在風沙漫天未停之際,蘇光光大喝一聲將身上鐵鏈崩斷,走到案桌前。

    衰尾仔笑道:「哇!全部都逃了,只剩下青天大老爺還老神在坐在大椅子上。」

    朱承戒哈哈大笑道:「他不是老神在在,而是被嚇昏了,你看大椅還滴著水呢!」

    蘇光光笑道:「我看他褲底也一包不小包哦!」

    孫麗麗斥聲道:「要逃就逃,何必裝神弄鬼,驚嚇人群。」

    蘇光光笑道:「我在路上聽到這個狗官,不是個好東西,所以才用蟻音術告訴衰尾仔來演這個戲。」

    衰尾仔探一探青天大老爺的鼻息笑道:「好哩佳在,他沒被嚇死!」.「喂!天亮了,起床了。」蘇光光拍著那大人的臉頰大叫道。

    那大人一醒來見了蘇光光,忙從椅上滾了下來,跪著磕頭道:」妖怪饒命!妖怪饒命」

    「喂!你叫什麼名字?」蘇光光道。

    「本官叫彭狗本(台語存夠本)。」那大人道。

    蘇光光眾人聞了不禁笑出聲。蘇光光哼聲道:「媽的!」隆,你可真人如其名,做個小小縣令,不為地方百姓著想,卻到處要紅包!」「神仙!我沒有啊!」彭夠本道。蘇光光摑了他一巴掌,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的所作所為本仙還不知!」

    「是!是!下人從此一定痛改前非!」彭夠本道。

    「改不改那是你家的事,本仙看你還有點良知,特來點醒你,你要是不改,下輩子先當豬,吃剩菜餿水,再轉世為牛馬,爾後下地獄受油炸之苦。」蘇光光道。

    「好了,這令牌我收回了,這事我會找到皇上老子算帳,各位仙家咱們走了。」

    只見蘇光光說著,眾人便一躍十丈,在空中一個橫身飛得無影無蹤,那個仰頭看著彭縣令,看了之後,又昏過了過去.身子直發抖。

    離紹興嶺五里的官的道上,蘇光光推著衰尾仔道:「衰仔,你怎麼不趁機擺個收掠攤,包準你嫌得撐死。」

    孫麗麗斥聲道:「無聊人專傲這些無聊事!」

    蘇光光笑道:「什麼無聊事?我是做好事,往後紹興嶺百姓可就有福了,那個彭夠本可要改名叫了夠本。」

    蘇光光又道:「我現在最有興趣知道的事,是那個彭夠本要如何寫奏本呈送上司。」

    寒雨霜笑問道:「要是你,你怎麼寫?」

    蘇光光笑道:「據實呈報。」

    朱承戒呵呵笑道:「然後等挨板子,妖言惑眾被上司罵一頓。」

    蘇光光道:「那有什麼關係?反正很多人可以作證,不會丟了頭頂上那頂烏紗帽。「寒雨霜忙問道:「老大!你真要找皇上算帳?」

    蘇光光笑道:「有機會我一定要搞得他七哭八笑才甘心。」突然從官道旁躍出六名大漢仔,擋住蘇光光等人道:「前面的人站住」

    「前面?」蘇光光裝傻前看後看,道:「哦!前面就是你們嗎?那你們站住好了,不關我們的事,對不起借個光,我們先走。」

    「哼!蘇光光你想過,沒那麼容易!」六名持刀持劍大漢中,一名俊臉公子哥道。

    蘇光光指著自己鼻子,道:「你們認識我?」

    只聽一名持刀大漢咬牙切齒般恨聲道:「你就是化成灰,我們點蒼派也認得出你來!」

    蘇光光道:「哦!你們持刀的是點蒼派,那你們三個持劍的又是哪個門派?」

    一名持劍大漢道:「華山派弟子與你誓不兩立!」

    蘇光光「嘖嘖」有聲,道:「奇怪了,我跑路族與你們點菜畫山畫水派,田無溝,水不流(不相往來又無衝突),看你們一副要把我啃下嘴臉,莫非我在哪個地方(靈骨塔)時踏破你們祖先的黃金雍不成?」

    「哼!好漢做事好漢法,蘇光光你先姦後殺我華山派掌門千金,你敢不承認?」一名持劍大漢刀哼道。

    「蘇光光!你姦殺我點蒼派七名女弟子,這筆賬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一名持刀大漢也怒道。

    「奇怪!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豬哥,我怎麼不知道?」蘇光光嬉皮笑勝地道。

    「各位!這也許是個誤會」衰尾仔口中說著,忙走上前去。

    「沒你的事,滾開!」

    一名持劍大漢「鏘!」聲,抽出長劍便往衰尾仔面前刺來。

    但見衰尾仔手臂一轉,將刺來長劍一圈,只見那把長劍飛到一丈處,釘在道旁一顆樹幹上搖晃著。

    只見那持劍大漢一臉驚容,左掌握著右手腕脈退了大步,被同伴扶住。

    蘇光光扭退衰尾仔上前一步,對一名持劍大漢道:「你說我那時候豬哥了你們掌門千金?」

    那名持劍大漢哼聲道:「三個月前你在華山山腳下所做無恥之事,難道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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