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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柳暗花明 文 / 李涼

    蕭冰拿出一塊玉珮,道:「這是那灰衣人身上掛的,也許你們可以查出他是誰?」談紫微接過一看,和包通吃異口同聲道:「果然是他!」王小玩急道:「什麼人?」談紫微道:「是武氏之族人。」

    王小玩瞠目道「什麼五四、七六的?」包通吃道:「就是武則天的族人!」王小玩和吳海國等皆悚然變色。談紫微道:「武氏自則天女皇帝沒後,已家道中落,現在只剩一個武效天,是武三思的孫子,此人一直隱於江湖,不與朝廷來往,更加練了一身驚人的武術。」

    王小玩道:「你娘哩,效天,不就是傚法則天之意嗎?」眾人聽了雖覺王大將軍有點望文生義,強詞奪理。但從一連串的事件看來,也不無可能,遂均默默無語地面面地相覷。

    王小玩將事情的前前後後想了一遍,說道:「那這樣看來,那吳昌和官大娘,還是地師兄他們,全跟這個武效天有關了。而這個武效天一定心懷不軌,否則我一查封吳昌的群香院,他為什麼就找人殺了他們。」談紫微道:「看情形是這樣羅!只是武效天好好的隱士不做,卻來干殺手,實在是很奇怪的。」

    吳海國道:「現在我們就去找他,一方面問他要玉璽,一方面問他為何要做這種傷夭害理的事。」王小玩沉吟道:「現在去找他妥當嗎?」談紫微道;「他現在一定發現玉珮丟了,我們若冒冒然去找他,不如讓他來找我們。」王小玩道:「他還敢來,這不是來自首嗎?」

    談紫微笑道:「他當然不會這麼傻了,咱們等著著他變戲法吧!」大家心想現下也沒什麼好對策,只好點了點頭。蕭冰道:「好了,我一整天沒回去,我哥哥一定急死了,我要回去了。」

    王小玩撇嘴道:「你也知道,有人會為你急死了,那可真算是良心未泯。」談紫微道:「現在武效天的身份已被識破,他一定急想找擋箭牌,蕭姑娘一個人回去,只怕會有危險。」蕭冰驚道:「你是說他還會來抓我?」包通吃笑道:「你扒走他一塊玉牌,讓他藏了半天的狐狸尾巴,還是露了出來,他怎會放過你呢?」

    說得蕭冰連連吞口水,一臉無限地害怕。王小玩冷哼一聲,道:「好吧!看來老子不親自送你回到家,蕭六明天就會在公佈欄上,貼個什麼人口報廢的條子,那時真是有算不完的賬哦!」

    蕭冰聽他要送自己回去,馬上一笑,嗔道:「你才去報廢呢!」談紫微呵呵一笑,道:「那兩位一路上小心慢慢的走!」這句又調笑又叮嚀的話,可說得王大將軍和蕭大小姐臉上熱辣辣地紅起來。

    王小玩為了藏窘,即大聲道:「走吧!你這惹禍精。」兩人遂離去。在路上,王小玩忽然想到一件事,即道:「阿冰,你那天翻牆是穿釘鞋嗎?」蕭冰詭笑—聲,道:「誰說的。我是故意留下那些鞋印,好叫你們找得一頭二個大。」王小玩悶哼一聲道:「豈只兩個大喔!鬼丫頭!」

    兩人出了城門,才走入東郊莊,忽然發現道旁立著一個家丁打扮的人,正鬼鬼祟祟望著他們。王小玩本就全身戒備,一見此人可疑,立即出聲喝道:「什麼人!大清早站那兒東張西望,幹什麼?」

    那家丁冷冷一笑,道:「大將軍,果然機警過人,小民正是在此等候將軍大駕。」說著打了個揖。

    王小玩皺上眉頭道:「老子又不認識你,你等個什麼勁!」心裡暗道:「談大哥果然料對了,嘿!行動倒迅速得緊。」那家丁道:「我家主人有一對拜帖,要呈給大將軍過目。」從懷中取出一付紅色帖子。

    蕭冰眼珠子一轉,低聲道:「別看!小心有毒!」王小玩哼了一聲,喝道:「你家主人是哪個鳥?不知道本大將軍一字不識嗎?寫什麼來耍老子看,你娘哩,皇帝大聖旨還得找個太監來念給我聽,你家主人是哪棵蔥,要我看,他媽的!」

    那個家丁沒料到王大將軍會如此回答,倒怔了一怔,一對拜帖也呈不出來了,只好打揖道:「得罪大將軍真過意不去,我家主人只是想邀大將軍,去喝個小酒,還請大將軍賞光。」王小玩怒道:「什麼主人不主人,老子才是長安城的主人。快滾你媽的蛋,免得惱極了我,叫你用爬的回去。」蕭冰忍不住咯地一笑道:「你如何讓他用爬的啊?」

    王小玩白了她一眼,忍住笑道:「打斷他兩雙狗腿子,他還能用走的嗎?」

    蕭冰忍不住大笑起來,拍手道:「這倒好玩得很。」她一心想報被抓著跑幾十里路的仇。

    那家丁變臉道:「這麼說王大將軍是不接受邀請羅!」

    王小玩喝道:「你家主人是什麼東西,他奶奶的,滿朝文武大臣想請老子喝酒,還得親自上門來請人,他只叫你這一討厭的傢伙,就想請我!」

    那家丁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上面赫然蓋著一個玉璽印,那家丁皮笑肉不笑地冷哼道:「我家主人說大將軍看到這個就會接受邀請的。」

    王小玩冷笑道:「他不是算命的,又怎能未卜先知,閃一邊去吧!」

    那家丁見王小玩還是不就範,臉都氣綠了,冷冷地道:「大將軍要警酒不吃,吃罰酒,也莫怪小民了。」

    王小玩道:「你們不用人教,也大膽的很。」

    話一說完,道旁忽然閃出二、三十個蒙面人。

    王小玩挑眉笑道:「唷!擺這種陣仗,就請得了老子去嗎?」

    那家丁嘿嘿一笑道:「那也試試才知。」

    王小玩出聲喝道:「好,那我先送你一程。」雙掌一發,人已衝到那家丁跟前。

    孰料,兩旁立即圍上四、五把劍,一下就擋住他的去路,可見這些黑衣人個個身手了得,王小玩暗暗吃驚,心道:「這姓武的,如何找來那麼多高手來幫他!」手中匕首已迎向那些黑衣人。

    那武效天第一次與王小玩交陣後,知道他是—個武功高強的人,這次他志必抓到王大將軍,所以一口氣派來二、三十個高手,以便能一舉抓到人,心想王大將軍再怎麼男猛,猛虎還是難敵猴群。

    偏王大將軍一個人體內,聚了三大高手的內力,似乎怎麼用也用不完,但這些黑衣人,個個武功高強,不是一招兩招即可打發一個,而是要二、三二招才能打倒一個,有的甚至過上八、九十招也打不倒。

    而且一個還沒過三招,其他的又擠了上來,一下左一下右,那兒都有人等著要出手打他,弄得王小玩委實手忙腳亂,況且還得帶著蕭冰躍來躍去,實在不方便得很,那家丁在一旁冷眼旁觀,詭異地冷冷一笑。

    偏生就在這時,凌空一個清嘯聲傳來,談紫微已躍入人叢間,一出手就點住那家丁全身大穴。

    有他幫忙,王小玩如多出幾雙手臂,登時精神一振,口道:「阿冰,你現在就站著我和談大哥之間,注意你的位置。」

    那些黑衣人見多來一個人,並不退縮,反加強攻勢蜂湧上來,其中一個黑衣人溜到那家丁身邊,伸手想替他解穴,卻怎麼也解不開,頓了一頓後,手一揮一刀將那家丁劈成兩段。

    談紫微一看怒氣頓生,凌空撲向那黑衣人,手指一彈,射出一粒圓石,那黑衣人立時臥倒在地上變成用爬的。

    蕭冰從地上,搜了一把長劍給王小玩,叫道:「劍!」

    王小玩挑挑眉,對她做了個鬼臉,道:「趴到地上!」

    見她已依言照做,即手勁一發,使出風雷劍最近一式,發揮以一敵眾的最大效力。

    這招劍給他使來,端的威力無窮,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所向無敵,—招使完,已有十來個黑衣人受傷倒地,談紫微拍手笑道:「厲害,厲害!」

    王小玩見他也用圓石彈倒十來個,也笑道:「你的石子功也棒得很。」

    這時左邊林中忽傳來一陣哨聲,那些黑衣人也不戀戰,紛紛抽身而逃,王小玩想挺劍追上去,談紫微卻道:「別追,他自然會再來找我們。」

    蕭冰翻起身,吁了口氣,道:「還好,你來啦!談大哥。」

    談紫微笑道:「我不來,你的大將軍也保護得了你。」

    蕭冰臉一紅,不知頂什麼話才好,只有低下頭。

    王小玩微微一笑,道:「你怎麼會來的!」

    談紫微道:「我想想不放心,就跟來啦!」

    兩人又繼續送蕭冰上路,王小玩道:「你娘哩,他幹嘛非找我去不可。」

    談紫微道:「他也是個怕事的,也許想和你打下商量。」

    王小玩哈了老大一聲,道:「我和他老兄還商量個屁!」

    話還沒說完,路旁的草叢中,忽然竄出那個灰衣人,一劍直刺談紫微咽喉,快如流星追月。

    談紫微手指一抬,已伸指彈向劍刃。那灰衣人一招未老。又換一招,動作仍然迅速得很。

    談紫微也不讓人,來個以快打快,雙方比架式般的,也沒打到對方身上,光是自己在方寸間頻頻變招,彷彿兩個人各自在練招似的。

    蕭冰越看越好玩,忍不住又笑。王小玩卻看出這場比鬥的驚險之處,反皺緊眉頭。

    兩人比了一百多招,那灰衣人嘿了一聲;忽然飛身竄走,王小玩和談紫微同時喝道:「別走!」談紫微已彈出百太丈了。

    王小玩跑了幾步,又回頭拉住蕭冰,也展開輕功追了下去。

    但起先還看得見前面兩人,一前一後地追著,後來他們分別進入一座樹林間,王小玩暗暗叫苦,心想這下可要迫丟人了。怪只怪自己沒好好練上乘輕功,白有一身充沛的內力,卻要睜眼跑輸人家。

    等他衝入林中,早不見談紫微了,只好放下蕭冰,道:「咱們慢慢找!」

    蕭冰撤嘴道:「別找了,這林子裡只有一幢陰氣巴拉的莊院。準是跑向那裡了。」

    王小玩心想她住東郊,對這裡當然熟了,遂道:「好,咱們去!」

    蕭冰瞠目道:「那院子裡有鬼,你也要去啊?」

    王小玩笑道:「老子就是他媽惡鬼一個,只怕那些鬼還怕我幾分。」

    蕭冰冷冷地道:「你不去看看,還不知道被嚇死是什麼滋味呢?」

    王小玩笑道:「嚇死人有什麼稀奇,咱們嚇死鬼去!」

    蕭冰笑道:「都死得變鬼了,你再嚇死他們一次,可要死到哪裡去才好。」

    王小玩道:「他們本該下十八層地獄。再死一次,不過三十六層而已,爬樓梯累一點罷了!」

    蕭冰又給逗得哈哈大笑,帶著他往林內深處走進去。果然片刻之後,即發現一座灰色大莊院!陰森森地待在林內,從外表看去,委實鬼氣沉沉,令人望而卻步。

    王小玩道:「你娘哩,老子倒要看看什麼鬼在裡面。」

    兩人找了一圈,已找不到談紫微。蕭冰道:「他會不會進去了。」

    王小玩沉吟一聲道:「也有可能!」

    忽然一陣冷笑聲傳來,兩人同時喝道:「什麼人?」

    只見牆角閃出一個冷冰冰的白衣人。

    王小玩見這個人臉色異常慘白,偏又穿得一身白,連劍鞘劍柄也是白的,遂笑道:「阿冰,這傢伙要跟你奪名字。」

    蕭冰撇嘴道:「他要象冰塊,也得把頭髮染白了再說,否則怎麼說也差那麼一點。」

    王小玩笑道:「這倒是!」

    那白衣人冷冷道:「王將軍?」

    王小玩點頭道:「正是本大將軍,還不棄劍叩拜,怕弄髒衣服嗎?」

    蕭冰呵呵一笑,道:「見到大將軍,就算是臭水溝,你也得下拜,蠢蛋!」

    那白衣人卻不理他們的大官腔,只緩緩抽出長劍,道:「聽說將軍劍法高超,特來領教兩招。」說著將長劍上抬舉出。

    蕭冰看不出端來,王小玩卻從方才灰衣人和談紫微的比劃中,悟出這一劍是很難破解的。

    當下,王小玩也穩穩捏個劍訣,他慣用匕首,現在手上拿的是蕭冰揀給他的長劍,但反正王大將軍向來隨隨便便,沒有什麼怪僻,只要稱手,使哪把劍都一樣,絕沒有—般劍客非自己的劍用不慣的毛病。

    那白衣人等他一準備妥當,即翻身,走進,一招出,劍鋒剛好掠過王小玩的側臉。

    蕭冰忍不住驚叫一聲,見王小玩也已出手,這一劍貫滿真氣,帶得附近的落葉颯颯作響,更增陰暗怪異的氣氛了。

    王小玩一出手,白衣人即以退為攻,長劍揮得像雪花似的,不斷地飛向敵人雙眼。王小玩劍鋒側轉,如靈蛇般咬向白衣人的左肩,逼得他回劍一收,兩柄劍當地一聲,終於碰在一起,濺得星光四飛。

    白衣人內功雖好,卻怎麼也好不過王大將軍,登時被震退三步,只將臉白得更慘,嘴角一拉,一個半弧已從手上劃出,劍尖一出,即如鐵鑽似快速旋轉地鑽入王小玩如鐵牆般的真氣網;這是一招專門對付內力高手的招術。

    王小玩連忙倒翻出去,心是暗暗生驚,不意此人劍術如此高妙,忽然想道:「人家有地堂拳,老子何不使地堂劍,砍他兩隻鳥腳。」

    遂不起身,反而滾身而出,長劍休休地連出三劍,像尾攻擊的毒蛇。

    白衣人大為駭然。又蹦又跳地連躲三劍,蕭冰看他跳房子似的起起落落,心下大樂,拍手叫道:「喂!活死人,小心你的腳,馬上就會被砍成斷腿,砍了去賣。」

    白衣人冷笑一聲,長劍如刺案,連刺王小玩身上要害。王小玩人俯在地上,卻能眼觀四方,像粒球似地到處一彈一跳,還不時出手砍馬腳。

    白衣人見他身手如此敏捷,心知一時半刻無法逼他起身,心想不能為此劍而壞了大事,遂道:「後會有期!」身一縱跳入莊院。

    王小玩也跳上圍牆,見他隱入左首廊道裡,叫道:「阿冰快來。」

    蕭冰身手也靈脫得很,立即翻過牆,兩人直追下去。到了左首迴廊,卻已找不到人,蕭冰道:「一定又躲到屋子裡了。」

    兩人立即打開一間房門,見紅燭高照,雅堂清幽,一張桌上還擺了幾樣小菜、一罈美酒,另外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道:「歡迎將軍大駕光臨。請先用小點心,靜下心情,以便長談於清夜中。」

    王小玩撤嘴道:「現在是在早上,他卻要長談於清夜中。敢情是一桌酒要老子從白天喝到晚上,他奶奶的,這是什麼待客之道。」一腳就將一桌精緻的酒萊踢翻。

    蕭冰一早還沒用餐,不禁連呼可惜。

    兩人又往第二間房間撞進去,赫然見四個青衣人。手上各拿琴瑟笙簫,一見他們進來,即開始演奏雅樂,曲子非常動聽。偏王小玩並非什麼文人墨客,對好聽的詩曲向來不會欣賞,遂出聲喝道:「那白衣冰人呢?」

    但這四人並不理他,依然繼續鼓樂鳴曲。王小玩大怒,也不管人家為他彈的曲子有多美妙,一把就揪起那彈琴人,喝道:「老子說活,你們沒聽見嗎?」

    那彈琴人一臉驚慌,指著自己耳朵咿咿呀呀。

    他這一開口,王小玩才發現這的舌頭,已被人割斷,根本不能說話,不由得心中一震。

    那蕭冰跑過去對著那吹簫人,在他耳朵上尖叫一聲,但這聲高八度又令人悚然的尖叫,卻不能震動那吹簫人半點。

    王小玩有點被震破耳膜的擔憂,伸手摸了摸耳朵,罵道:「你娘哩,你想讓老子也成為聾子是不是?」

    蕭冰得意笑道:「本姑娘這尖叫功,到目前還沒有人受得了,不這樣怎知他們不是假裝的?」

    王小玩看那四個青衣人,又開始彈琴奏樂,忍不住生出同情心道:「他們被害成這樣,自己彈琴卻不能自己欣賞。只能作個工具似的人罷了。」

    蕭冰也有同感,點了點頭,卻發現桌上又有一張宇條,上面寫道:「請飲用清茶,慢慢欣賞雅樂。」

    王小玩將紙條撕碎,又跺上幾腳,怒道:「他奶奶的,這算哪門子招待客人了,到現在還不出面。」

    蕭冰忽然皺眉道:「談大哥不知來過沒?」

    王小玩道:「咱們一間間搗他媽的,早晚將他逼出來!」

    蕭冰有點狐疑道:「要逼他出來不如放火燒他們的,一間間打下去,萬一中了他們圈套,可吃不完兜著走。」

    王小玩捏了她鼻頭一直,笑道:「好主意!」

    兩人正準備找東西來起火,忽有人冷笑道:「咱們後院見!」

    王小玩喝道:「見你的頭!」瞥見一個白影竄上屋頂,往後院飛了過去。

    王小玩也不忙著燒屋,拉著蕭冰叫道:「別跑!」也追上屋頂,見白衣人沒入一間石屋中。

    蕭冰道:「他躲入石屋中,咱們燒了房子也沒有用!」

    王小玩怒道:「沒有用就先踹破他媽鬼石門。」

    兩人也來到石屋前,發現後院中有打鬥的痕跡,蕭冰道:「一定是談大哥,他會不會進去了?」

    王小玩踢了石門一腳,罵道:「老子踹得你稀巴爛!」

    蕭冰摸摸石頭,擻嘴道:「你要踹破它,恐怕也得一年半載,還得每天從早踹到晚,這是花崗岩,堅固的很呢!」

    王小玩拿出匕首,道:「踹不破用割他媽的和搗他媽!」

    內力一吐,揮刀砍進大石裡,只幾十下,已將石門挖出一個洞,蕭冰看傻了眼,嗔道:「難怪談大哥說你這黑匕首才是寶貝,瞧它一付要斷的樣子,居然像切豆腐一樣。」說著兩眼直盯著匕首打轉。

    王小玩道:「別打它主意,否則老子剝光你去遊街。」蕭冰臉—紅,跺腳道:「你這人真不正經,動不動就要剝光人家,真不要臉。」

    王小玩笑道:「你不曉得老子就愛這調調兒,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找我麻煩。」

    蕭冰冷冷道:「你嚇不走我的,剝光我,姑奶奶就要你賠償名譽損失。」

    王小玩道:「哇呀!你這臭娘們這麼凶巴巴,那誰還敢來追你啊!」

    蕭冰道:「稀罕啊!追我的人現在排起來可以繞長安一圈啦!」

    王小玩哈了老大一聲:「那恭喜你了,我看你乾脆開個妓男院,搞不好大賺銀子。」

    蕭冰道:「嘿!這個主意倒不錯,你來當老闆是不是啊?」

    王小玩大笑道:「我又不是你老公,怎能去當老闆。」

    蕭冰臉上飛紅,打了他一下,嗔道:「你這人真從外爛到裡,一出口就要佔人家的便宜。」

    王小玩道:「我想佔便宜的話。可不是只要耍嘴皮子這麼客氣而已。」

    蕭冰撇嘴道:「是,你是大色狼但你姑奶奶不怕!」

    王小玩歎了老大一口氣。道:「一個女孩子不怕色狼,真不知她是什麼做的?」

    兩人說笑間已將石門完全搗壞,探頭進去一瞧,裡頭卻是空蕩蕩的石室,只左側有一個甬道口,又窄又長。

    蕭冰道:「他一定跑往裡面去了。」

    王小玩道:「走,咱們進去!」

    蕭冰道:「你不怕中機關啊,那裡看來來怪怪的。」

    王小玩呻吟一聲,道:「你別那麼膽小好不好,有老子在。怕什麼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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