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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神偷丁六 文 / 李涼

    幸好金凱只是努力要固守這座大廳,並沒有派人追趕。周詩停領著她們安全地撤離。

    其他「玉蝶門」的少女也都陸續脫離戰場,趕來集合。

    清點人數,除了幾名掛了彩,受了輕傷之外,損失不多。

    「玉蝶門」的這些少女之中,周詩停與明珠。鍾靈與梅仙,還有展玉等人,都曾機緣巧遇地跟這『蕭少爺」有過合體之緣。

    其餘的都只因為當時在「百花谷」中攔截小三子時。曾經打中過他。又被他那「凌霄神功」反震過。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從此一縷芳心繫在這個郎君身上。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當她們的大師姐周詩停回來登高一呼。說是「蕭少爺」有難,立刻都毫不猶豫的跟了來。

    眼見能把蕭少爺搶救回來,個個芳心大悅。看到他『金蝶鏢」毒發昏迷,又個個擔心,焦急不已……

    正當她們不知所措「玲跋姊妹」等人也與她們合,梅仙靈機一動,大聲道:「你的車上有沒有帶著『地液瓊漿』?」

    「玲瓏姊妹」道:「有,趕快扶到我的車上來。」

    幸好她的車上帶有好幾罐「地液瓊漿」以備不對之需,這下正好派上用場。

    梅仙是親自領路過這「地液瓊漿」的神奇效果的,她不再猶豫。大量餵他喝下…

    「玲瓏姊妹」道:「車上帶的『地液瓊漿』畢竟有限我們還是要趕快回彌陀山莊」

    去。」

    周詩脖道:「彌陀山莊」?」

    「玲瓏姊妹」道:「就是原來的亂葬崗,我們已經把那裡重新整修好了,改名「彌陀山莊」。」

    突聽車內的梅仙一聲慘叫,她們嚇一跳,急忙伸頭進去一瞧,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原來是這位「蕭少爺」瘋狂地纏住了梅仙…

    那「地液瓊漿」似乎真的有作用,小三子灌下整整一罐,竟然開始不克自制起來。雖然在重傷之後。神智不清之下理智全失,力大無窮。梅仙怎麼也掙不脫。

    一見她們探頭,梅仙大叫:「他瘋了,快幫幫我……」

    周詩停笑道:「就讓他瘋一下吧,要不了多久的。」

    按著她們的頭又縮了回去,而且也拉上窗簾,也扣上了門…梅仙歎了口氣,放棄了抵抗…

    她不能抵抗,也不想抵抗:這位蕭少爺曾經在她最危急的時候救過她,此刻他想在她身上做些什麼。又如何能拒絕。

    甚至就算要了她的命也是應該的,他在她身上又親又吻,氣息帥嗆地吹在她的耳邊,弄得她渾身發癢。他已經動手扯她的衣裳。梅仙這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她歎了口氣。她曾經跟他做過。他那次不但救了她的命。更給她留下永生難忘的甜美回憶,原來他要的是這個,發瘋似的想要。

    其實不必發瘋的,只要他說一聲:其實不必野蠻的。扯破了衣服,等下出去怎麼見人?

    梅仙有些羞怯,又有些甜蜜。自己除去了衣裳,也除去了他的-一陣頭暈目眩,一陣骨酥筋麻。一陣莫以言狀的舒暢。

    她正在準備著接受更大的快樂,他突然「哼」了一聲,痛得軟軟地趴了下來,軟軟伏在她身上不能動了。

    梅仙驚道:「你怎麼啦?」

    小三子道:「痛--」

    梅仙知道他是受傷的,憐惜地抱住他,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胸膛上,道:「那你就休息一下……」

    他雖然疼痛得無力支撐自己,可是他不肯休息。

    小三子卻抱住她一個翻身,讓她變成了伏在他身上,道:「你來。」

    梅仙一征,道:「我,我不會-」

    梅仙就再用力些,現在變成了她在騎著脫絹的野馬,盡情馳騁在蒼茫無際的草原上。

    梅仙不擅騎馬,尤其是這樣奔騰跳躍的脫紹野馬、她生怕被掀跌下來而夾緊、控制。又因此失去奔馳的快感,又忍不住要再次策馬狂奔-漸漸的,她已抓住了竅門學會了如何控緩放已經能深淺如意、快慢由心,慢步小跑是一種沉醉,全力衝刺更是一種刺激。

    漸漸的、刺激遠比沉醉更好,梅仙已陷入一種不由自主的全力衝刺中。那種刺激漸漸的讓她頭暈目眩,汗滔滔…

    終至骨酥筋麻、六神無主,終至無可自制。一瀉千里。

    小三子等的就是這一刻,將她那股純陰的內力從會陰吸入,沿丹田而上,會合自己的「凌霄神功」將那可怕的「金蝶鏢」毒素壓抑住…

    ***

    一座百年基業,輝煌顯赫的「黃金谷」就此毀於一旦。但是金凱一點也不心疼,他犧牲了一切。但是他已保住了這座大廳,保住了這根木柱,他再次仔細繞著這木柱瞧了一遍。

    七、八件兵器插在上面,木質已遭破壞,卻保證未被人挖動過。這就表示那個最重要的東西也仍在裡面。

    只要這樣東西還在,他就放心了。只要取得這樣東西,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

    現在,他就下令:「開始動手,把這樣東西取出來。」下這個命令很容易,要執行這命。卻很因難,那塊「血蟲琥珀」質地雖然堅硬,卻並不比玉質堅硬多少。

    而這根木柱本身就重達千斤,加上屋頂壓住。怕不重達萬斤?這樣的重量,只要稍一不慎,就會將那塊無價之寶,壓得粉碎:

    金凱只好再下令道:「先拆掉一大片屋頂。再移開這根。木柱……千萬要小心。」

    即使這樣,也談何容易?他們必須先去找夠大。夠長、力量足夠的木材及繩索。小心翼翼的先將這根木柱支撐住而這樣一場大火之後的廢墟中哪有這些東西?

    那些有幸末被火燒的屋子,竟逃不過被拆掉的命運。屋樑被拿去做鷹架了。

    總算能撐住這根木柱7、他們開始拆屋頂了…

    ***

    梅仙已累得伏在他身上喘氣,卻仍清楚地感覺到他那還是深深伏在裡面…

    梅仙抬頭望望他的臉色,柔聲道:「現在怎麼樣?」

    小三子捧往她的臉親吻。道:「好多了……」

    那深深「被刺」的感覺,她又有莫名的驚悸。又莫名的興奮。

    梅仙發抖著。緊緊地貼在他耳邊道:「這樣對你體有幫助?」

    小三子道:「謝謝你,幫助太大了。」

    梅仙道:「如果真的有幫助。我可以再幫你……」

    她又鼓起餘力,再度奮起馳騁…

    原本的酥麻尚未完全褪去,新的刺激接理而來。

    她拚命咬牙忍住。無奈這種事是忍不住的,一陣難以言渝的舒爽,忍不住的沿著脊椎往下滑,直下丹田,再由『內』一洩而出。

    暢快的流失,使她虛脫地伏到他身上喘息不已。

    她已虛弱得連想都不能想了,她已經完全的「空白」。

    不知何時。小三子的雙手已將她環抱。一手攬住了她後腦「玉枕穴」讓她舒適地用臉貼在他覓厚結實的胸膛上。另一手輕柔和緩地在她背脊上往返撫摸…

    玉枕穴上,由他的手掌上傳來一股奇異的暖流,緩緩注入她了的血脈,融化入她的經絡。

    而她體內殘存的舊有精力,又被他有魔力的手攀撫摸著緩緩集中,緩緩沿著背脊再往下滑。又再次被他吸走…

    就這樣週而復始…

    就這樣通體舒泰…

    就這樣再也不想起來…

    大風雪中。大姊皇甫牧夫婦與二姐蔡令敦夫婦會合。也追上了玲瓏妹妹的大隊人馬。

    終於能與霍小玉相見。真是又喜又悲。

    半年多來,她癡述仍未清醒,卻又被金世傑等人打得受傷,「玲瓏姊妹」最能瞭解小三子的心思。她們知道這是小三子日思夜想。極須報答的女人。

    她們不敢怠饅。趕緊喂霍小玉喝大量的「地液瓊漿」又撥了一輛車子,讓霍家大姊、二姊親自照顧霍小玉、跟隨隊伍,護送前行…

    梅仙姑娘嬌羞不已地從車上下來。

    「玲瓏姊妹」與周濤停都急忙迎上,關心地問道:「蕭少爺怎麼樣了?」

    梅仙道:「他還不肯唾,他還要明珠……」

    周濤療不滿。道:「他身上有傷,怎麼可以這麼荒唐?」

    梅仙道:「可是。他好像好了許多呢……」

    「玲瓏姊妹」似乎有些省悟。她們知道小三子有一套「會陰相抵」的療傷方法。

    向用詩停道:「你放心,這就是他療傷投毒的好辦法……」

    周詩療的砌領教過他的方法,就是與他「會陰相抵」才能拔掉師門秘傳的「焚身附穴釘」那真是一種最最奇妙的療傷方法。用詩脖立時興奮道:「不錯,你快去把小師妹明珠叫來。」

    天色人暮,風雪更大了。

    天氣如此憨劣,人馬寸步難行。幸好前面不遠是座小樹林。大姊夫皇甫牧」下令全體進入樹林去紮營,埋鍋造飯。今天不走了。

    大家以小三子的這輛馬車為中心,;名義一層地團團圍住。又利用樹林為樁,用篷布搭起了遮風版雪的帳棚來。

    生起一堆堆的營火,用積雪煮融,取食隨身攜帶的乾糧…

    風雪在外面呼嘯。他們有這樣一個溫暖的地方。倒也睡得安穩。

    只是安穩不表示安全,至少有許多人心裡不覺得安全。

    大家擔心將來的日子何去何從?尤其是那些激於義憤。衝進「黃金谷」去大肆燒殺的武林人物,已經得罪了全凱、以他那種有仇必報的性格。他會不會用「武帝」的身份,下令追殺,逐一報復?

    想到這裡。再也難以入睡,不斷唉聲歎氣,悔不當初。有些人愈想愈心驚膽跳,忍不住悄悄起身,想要逃得遠遠的。

    誰知才走到森林邊緣,就見到皇甫牧正冒著風雷,在林邊警戒瞭望,冷冷道:「老兄打算到哪裡去?」「我。我打算回家……」

    皇甫牧冷冷望他一眼,道:「老兄如打算遠走高飛?我勸你還是趕緊打消此意。要知道只有團結才是力量,要是你落了單,任你天涯海角,都休想逃過姓金的報復。」

    本來天氣就很冷,此刻更是打了個寒喋。

    皇甫牧又道:「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發揮你的影響力,勸大家團結在一起,追隨這位「蕭少爺」一起往南邊雲。」

    「往南邊去?」

    皇甫牧邁:「不錯,蕭少爺在南邊有個彌陀山莊」有很深厚的潛在勢力。」

    「是不是『百花谷』?」「你怎麼知道?」

    「圍在蕭少爺身邊的一大堆擦亮女孩,聽說都是,百花谷』出來的?」

    皇甫牧突然低喝邁:「襟聲。「大地一片銀巴,遠處有個黑影在迅速地向這邊移動,輕功極高,腳程極快。轉眼問就到了樹林邊緣。

    瞧清楚來的只有一個人、皇甫牧喝道:「來人止步,報上姓名。」那人朗聲遭「銀槍自馬,紅葉青踐在下恭為前最末……」

    皇甫牧驚道:「莫非是『四公子』之一的呂青蓮?」

    呂青蓮拱手為禮,道:「正是。呂某有急事求見蕭少爺。」

    林中已奔出另外三公子。上前迎接道:「呂兄辛苦」,我來引見,這位是號稱」鐵劍金人,的皇甫大俠。」

    鐵飛瓊亦奔出久這:「閒話少敘,蕭少爺召見。」

    鐵飛瓊將他們都引進這座大帳。向正中這輛大車道:「呂青蓮公子到。」

    一陣衣衫悉卒聲過後,只見小三子扶著明珠的肩,從車上下來,精神似已好了許多。向呂青蓮點點頭。道:「辛苦了。坐。」

    呂青蓮突然跪地磕頭,抖聲道:「屬下該死。屬下害了,『武帝』陛下」

    小三子笑道:「你又怎麼害了我?」』

    呂青蓮道:「屬下力勸陛下到『黃金谷』交出「血蟲唬珀」屬下拍胸脯保證能取得回來……」

    另外三公子驚叫:「什麼?你沒有找到丁六?」

    呂青蓮道:「找到了,雖然找到神偷丁六,他卻無論如果都不肯出馬……」

    「三鬼」亦怒叫:「為什麼?」

    呂青蓮歎道:「丁六說他這輩子什麼都能偷,什麼都敢愉,唯獨這個不能偷。」

    周詩停氣道:「這是什麼話?既然什麼都能偷,又為什麼這個不能偷?」

    呂青蓮道:「我也是這樣問他,他說這玩意比皇帝老兒的「玉璽』更嚴重,皇帝老兒雖然能管天地萬民,唯獨管不到武林人物,而這玩意恰巧就是武林皇帝的信物,誰丟了這玩意誰就是當不成「武帝』誰有了這玩意誰就馬上是『武帝』……」

    鐵飛瓊道:「是呀,那又怎麼樣?」。

    呂青蓮道:「丁六說,他如果偷了,立刻就廢掉了一個舊『武帝」棒起了一個新「武帝」,舊『武帝」懷恨在心。一定不會放過他。」

    皇甫牧道「新『武帝』會感謝他,保護他呀。」

    呂青蓮搖頭道:「感謝他也許會,保護他也許會是一陣子,也絕不會長久。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殺他滅口了。」

    蔡令敦道「為什麼?」

    呂青蓮道:「因為那個新「武帝」一定天天擔心,不知哪一天又會被偷走……」

    眾人似乎也想透了其中道理。不由全部驚側。

    小三子笑道「看起來這個丁六,倒是真的透徹人性呢……」

    呂青蓮又急著磕頭。道:「屬下該死,屬下請不動這個丁六。屬下害了陛下。」

    原來滿心指望丁六出馬的「一鳳一三鬼一四公子」「十二飛龍」此時俱如從死。陷入絕望。道:「怎麼辦?這下怎麼辦?」

    小三子笑道:「不要緊,不要急。我早就想到丁六不會答應的,所以……」

    鐵飛瓊急道:「所以怎麼樣?」

    小三子道:「所以我早已用偷天換日的手法。把「血蟲琥珀』模了出來,你們看……」

    只見他的手腕一翻。手掌上就突然出現了那枚「血蟲琥珀」。

    眾人先是驚奇錯楞。按著又歡聲雷動,大叫道:「太好了武帝」不是金凱『武帝』還是蕭少爺。

    消息立刻傳開。所有縮在帳篷裡的入驚醒了。相互慶賀道:「武帝』不是金凱,我們不用再擔心受他迫害了。」

    他們欣喜若狂,全都圍過來,同他們這座大帳篷參拜:「陛下萬歲!」一時之間。似乎也不怕冷了奇怪的是,不知何時,風雪也都停了。

    小三子向大家揮手苔禮,大聲道:「黃金谷』姓金的雖然終究做不成,武帝』但是也許不會善罷干休、也許會明裡暗裡,用盡陰謀詭計明槍好躲。暗箭難防,各位最好還是小心些。」

    江湖英雄豪傑之士,終日在刀頭舔血,危險中打滾。

    但是「黃金谷」領袖北武林近百年,其殘餘勢力是不可輕忽。

    小三子道:「各位可知道『武帝』應該住在哪裡?」眾人大聲道:「當然是『帝王谷』。」

    小三子又道:「各位可知道『帝王谷』在哪裡?」

    大家七嘴八舌,卻很少人能說得正確,小三子再道:「歡迎各位到『帝王谷』來,參加登基大典、好好熱鬧一下。」

    眾人歡聲雷動,道:「好,我們就追隨陛下,到,帝王谷』好好熱鬧一下。」

    小三子道:「那麼,從現在開始。一切都由這位『鐵劍金人』皇甫牧大俠和『神手雙載』蔡令敦大俠二人指揮,各位務必聽他調度,不可逾越了規矩。」眾人齊聲應是。

    這一下也不容推辭、就把二位姊夫推上了總管之職。

    小三子又向二人道:「大家先去睡覺,天亮了再出發。」

    這小三子年輕又稚氣的臉上。竟然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

    皇甫牧和蔡令敦二人一呆。什麼話也說不出,恭聲應道:「是。」

    他也不顧忌身旁還有其他旁人。一回身就牽住了「玲瓏姊妹」的手,道:「今晚你們兩個陪我。」所謂『陪』的意思,當然很明顯。

    「玲瓏姊妹」頓時一陣羞紅,但是奇怪。她二人竟完全無法抗拒。真的就被他牽著進入了這輛大車,眾人也都乖覺,悄悄遠離避開。

    一進了車廂,小王子的腿一軟,就幾乎跌倒,幸而「玲瓏姊妹」手快,急忙將他抱住。

    小心地將他放得睡倒,伸手一探額頭,竟然燙得嚇人。

    玲兒急道「你看你傷勢這麼嚴重,剛才還勉強撐著講那麼多話?」

    小三子道「剛才人心惶惶,我不出來不行。」

    玲兒道:「那明珠呢?明珠對你的傷沒有幫助?」小三子道:「當然有。可是她沒有練過『凌霄神功』對我的幫助有限……」

    玲兒道「我們怎麼幫助你?」

    小三子道:「先看看我背上的傷。」

    玲兒驚道:「你怎麼會傷在「膏盲穴上?」

    成兒道:「這裡是最難治療的地方,俗話說『病人膏盲』就表示無救了…。』他這傷口是毒性極強的「金蝶鎳」造成的、小三子本來以為只是擦破了一點皮的輕傷。

    以他的「凌霄神功」一定可以擋得住毒素蔓延。

    而當時的情況也勢必要以氣勢壓住金凱,叫大姊、二姊兩對夫妻先逃走。所以才誤了「運功拔毒」的時機,重點是小三子並不是受正規武術教育出身,他的一身功力全都是機綠巧遇,誤打誤撞所得來的,他根本不知道他傷的位置,竟是最難治療的「膏盲穴」?他甚至連人體穴適名稱都還不完全清楚。

    小三子的身體健壯。復元能力很強,又經過梅仙。明珠兩個姑娘給他「會陰相接」的治療,他這傷口的皮膚已經癒合。但是毒性卻已深深地侵入了他的膏盲穴內。極難拔了…

    玲兒義驚義急,垂淚道:「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就兒急得抱住他。哭泣道:「告訴我,我們該怎麼幫助奶?」

    小三子道:「這就要辛苦你們二位了……」

    玲兒道:「你說,只要我們做得到……」

    小三子道:「我要你們二人輪流,一個與我會陰相抵』來練「凌霄神功」一個以手掌壓住我的傷處,助我行功……」

    朗兒立刻道:「好,我先來。」

    天亮7,風昌終於停了。昨夜那場風昌還真夠寒冷。

    而昨天那群激憤的群眾,那場屠殺與大大。把「黃金谷」摧毀得真徹底。

    金凱與這批「死忠」分子。甚至找不到可以御寒的衣服、被褥,找不到可以充飢的食物。

    大家只好胡亂地吞十一些積雪,擠在那屋頂拆了一個大洞的大廳N,勉強熬過了這輩子最淒苫、最寒冷的一夜;天終於亮7,風雪終於停了,現在他們只要再用「槓桿原理」把這根巨大的木校柳開三尺就行。

    他們只要拼最後一點力氣,弄開這裡,讓金凱能拿到那無價之寶的「血蟲琥珀」登上至尊無上的「武帝」之位。

    一旦成了「武帝」就可以號令群雄。子取子求,要什麼有什麼啦:

    金凱一旦成了「武帝」那麼他們當然就是「武帝」身邊最親情的元老人物,當然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啦。

    他們想到這裡,他們就精神大振,大家齊心合力、繼續加油他們想不到的是,在這柳開木柱之時,不止金凱屏息靜待……

    「膛螂捕蟬,黃雀在後」愉跡天下無敵手的「神偷」丁六早己隱伏在暗處了……

    更令他們想不到的是,當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弄開之後,裡面競空無一物。

    不是壓碎了,破壞了,而是真的空無一物:

    金凱先是驚怔,繼而狂怒,他受不了這麼嚴重的打擊,他瘋狂地嘶吼大叫,舉手投足間就連殺數人

    磊容長青、「游氏雙雄」「呂梁四傑」還有其他的武林英戰也全都一哄而創就連他自己一手訓練栽培出來的屬下們,見他這樣怒殺無辜,也都嚇得逃之天天,再不回頭了…

    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個金凱,面對著這座殘破的廢墟,狂嘯暴跳…

    隱伏在暗處的「神傷』丁六,親眼見到這一代易雄的悲慘下場,感歎不已…

    「玲瓏姊妹」累了整夜、疲累不堪,小三子終於決定放過她們。

    她們從車上下來,周詩脖急忙迎上,關心問道:「怎麼樣?」

    周詩脖立刻招呼一聲:「『一風』過來。」

    鐵飛瓊應聲而至。周詩療道:「蕭少爺要你。」

    她的一顆芳心頓時砰砰亂跳。心慌意亂『「要我做什麼…。」

    玲兒牽著她的手道:「你知道蕭少爺中了『金蝶鏢』?」

    鐵飛瓊道:「是…-」

    玲兒道:「你知道他的傷,正好在『膏盲穴』上?」

    崗詩挎也嚇了一跳,道:「什麼?那是死穴呀。n玲兒問鐵飛瓊道:「膏盲穴是什麼經?」

    鐵飛瓊回答道:「足太陽膀恍經。」

    玲兒再問道「膏育穴向上是什麼穴?」

    鐵飛瓊道:「玉枕、天校-…哎呀不行「金蝶鏢』劇毒無比。上了玉枕、天柱已是死路一條。只有向下……。

    可是她又驚得呆住,這足太陽臍恍經從膏胃穴向下,一路經過陽綱、志室、秋邊,下到左大腿後側,再下到腳背小趾至明穴,前後十八大穴,四十多個小穴…

    玲兒道:「蕭少爺練的是我們「帝王谷』的「凌霄神功」我們已助他將『金蝶鎳』的劇毒用凌霄神功』裹住,一步一步的往下推到了」殷門穴』……」

    玲兒道:「我們姊妹已經筋疲力竭,所以須要傷們繼續努力……」

    鐵飛瓊道:「可是,我不會你們『帝王谷』的『凌霄神功』……n玲兒道「你不用會,你只要盡量放鬆自己千萬不要運功抵抗。」

    玲兒道「因為他全部精力都用在裹住那一團毒系萬一「凌霄神功」受到震動「金蝶漂』的劇毒散開,擴及全身,那就完了。」

    鐵飛瓊慌道:「我。我……」

    用濤療喝道:。你不要慌。不要伯,不要抵抗。」

    鐵飛瓊接口道:「就算蕭少爺要我的命,我也給他。」

    她勇敢地路上車子,同「玲瓏姊妹」道:「我真希望學會你們。帝王谷」的『凌宵神功』。」

    慕容長青等人逃出來了……

    「金蝶鏢」的秘密拆穿,霍家堡滅門血案的真兇也因此露出原形了。

    替霍家報了血仇的,卻是這名年輕的「武帝」。也是「武帝」仁慈,嚴厲的重創了「黃金谷」卻饒了金凱父子的性命。

    一時之間這年輕」武帝」蕭少爺的聲名大噪,沿途上的武林人物。紛紛趕來瞻仰、追隨…

    又是信鴿滿天飛,快馬來回跑,所報的消息只有一個:「年輕的新武帝要回『帝王谷』去,有最隆重的登基大典。九大門派都派人參加,歡迎所有武林朋友前來慶賀觀禮。

    沉寂多時的江湖突然熱鬧了起來。自從二十年前「武帝」失蹤自今,終於再次聽到令人興奮的消息,大家都毫不吝窗的趕著淮備一份厚禮,提早動身前去,參加這場難得的盛會…

    誰要是在這場盛會中缺席,只怕將來在武林朋友面前抬不起頭來。

    這其中有個最特別的客人他就是這位「這輩子什麼都能偷。什麼都敢偷。唯獨這個不能偷」的「神偷一丁六」。

    這個人是個江湖奇人,他的名氣響應天丫。卻無人能識。

    全天下也只有少數幾個人能找得到他,而更少人能請得動他。

    呂青蓮就是其中之一。那是因為呂青蓮的父親曾救過他一命,他曾經答應要無條件為他呂家他一件事。

    但是他的父親已經死了,他應該為這個做兒子的做一件事。

    丁六的確可以偷任何東西,但是他絕不能傷這件東西,能夠做到「神偷』的人,當然是聰明人丁六夠聰明。他一口就拒絕了呂青蓮。

    但是他能夠矩絕呂青蓮的懇求、激將,甚至辱罵。他卻沒有無法護絕自己心裡的好奇與誘惑。

    他聽呂青蓮說起小三子這個傳奇似的人物。能夠從一個員員下三濫的盜墓賊而做到武林至尊的「武帝」他就忍不住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

    他聽呂青蓮說起『血蟲琥珀」能讓金凱當上「武帝」如果愉了回來他就當不成。丁六不禁在想一個從來也不敢想的問題:「如果我有『血蟲琥珀』我是不是也能當上『武帝』?」

    「如果我有了血蟲琥珀』我該怎麼樣才能當上『武帝」?」

    「如果我當上了「武帝」我會做些什麼?」「如果我當上了「武帝」我又該如何防止別人來「偷」我的「血蟲琥珀」?」

    從他這不計其數的。成功的「偷」的經驗裡,又如何能設計出一種絕對不會「被偷」的辦法來?

    丁六突然跳了起來,了不得,這一大堆問題無時無刻不盤旋在他腦海裡、弄得他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穩,這下該怎麼辦?

    再也禁不住誘惑、再也忍不住好奇,丁六終於俏俏潛入了「黃金谷」他決定不份,但是至少要看一看。

    結果看到的是金凱被耍了,小三子玩了一手高明的「偷天換日」之計,不但把霍小玉救走。更引得武林群豪怒焚「黃金谷」。

    這個小三子不但為霍小玉報了「滅門」的大仇、而且仍舊保住了「血蟲琥珀」仍舊是至高無上的「武帝」。

    這份聰明才智,令他這自認為天下第一的「神偷」又敬父佩。敬佩之餘,又起了好奇之心?也起了爭勝之心。如果要偷這小王子,不知能不能得手?

    這個耳聞已久的「血蟲琥珀」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他差一點又要按著往,心想:

    ……如果我有了「血蟲琥珀」我該怎麼樣才能當上「武帝」?

    --如果我當上了「武帝」我會做些什麼?

    ……如果我當上了「武帝」我父該如何防止別人來「偷」我的「血蟲唬珀」。

    他立刻搖搖頭,阻止自己不可隊絕對不可以起這樣的貪念。

    他警告自己,只能偷來看一下,馬上就要放回原位。只要證明白己仍是「神愉」有本領能偷得到「武帝」的「血蟲琥珀」。最好不驚動任何人,否則這一輩子就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他悄悄的混進這支龐大的隊伍。悄悄的盯住『武帝」所乘坐的那輛馬車,先研究一下他的生活習慣,才能找機會下手…

    以了六這「神傷』的經驗。本也應該是探裹取物,手到擒來。但是這次,卻是關係重大,非同小可,他必須要小心。謹慎行事。

    追隨「武帝」的隊伍愈來愈龐大。人數也愈來愈多。前後綿延數餘裡,人數超過五萬。

    這麼多人的吃食。住宿就是個大問題,紀律也是個大問題,當然給所經之處、無論城鎮、鄉風都帶來困擾,也帶來繁榮。

    幸好皇甫牧與察令敦二人又精明又能幹,原先的江湖聲望就很好,且如今又受了「武帝」親口提升為總管,果然能特這龐大雜亂的隊伍管得很好。既不敢擾民又不敢鬧。

    倒是這個身為「武帝」的蕭少爺,倒似個標準的好色皇帝不露面,不斷的更換不同美女上車…

    「神偷」丁六這下可為難了,他什麼都偷,但是不偷「色」他是「神偷」絕不是淫蟲。

    「愉」字本就不是恭維之辭,幸好他能在這個色字上把持得住,江湖人物並未對他大肆聲討。所以他絕不敢在這上面破戒。

    他非但不偷色,甚至不偷窺順父說這種男女歡樂之事,如果偷看了會長針,甚至對作案不吉,傷了會倒霉的。

    他也知道這是迷信,但是從小師父這麼說,他也就這麼聽---偷兒多在深夜作案,而深夜又憐是有情男女行歡樂大事、周公之禮的最好時機,丁六難免就會碰上還種場面,每次他都立刻放棄,改走別家,或是改日再來。

    誰知這次競這麼倒霉?碰上了個日夜不停。日以繼夜要行、周公之禮的作案對象。

    「神愉」丁六隻有耐心的等,他不相信這位「武帝」是超人。能夠日夜馭女而不疲累?

    只要他累了,就是自己最好的機會!

    他雖然在耐心守候,可是他的心並不平靜,他猜不透這個聰明絕頂的年輕「武帝」有什麼辦法不被他這個「神偷」偷走?

    如果我是他。就目前這樣的環境;我會有什麼辦法保證絕對不會被偷走?他為小三子設想了一百種方法,似乎沒有一種是能夠絕對保證的…

    換句話說。自己雖然自認絕頂聰明,卻始終獵不遠這個「武帝」的心思…

    他表面上是耐心的等但是他愈等愈煩躁心焦,幾乎要不顧一切的,現在就進去偷他一偷,管他會不會被權?管他是不在「行禮」。

    這麼大的隊伍走得很慢…

    只因那『金蝶鏢」上的毒性太歹毒、太霸道,小三子的傷勢復元得也很慢。

    這一趟趕來參與行動的少女們,各個都已經在」玲瓏姊妹」與大師蜘周詩嬸的勸導下,犧牲小我,強忍羞怯。輪番上陣助他療傷…

    小三子雖亨盡了艷福。也受盡了歹毒的折磨。這天夜裡他們又在一座小樹林中紮營。

    「玲瓏姊妹「與周詩嬸都來關心地問道:「好些了麼?」

    小三子道:「好多了……」

    周詩嬸道:「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小三子道:「我知道。我要謝謝你們-…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帝王谷」。」

    「玲瓏妹妹」道:「你的傷還沒有好。我故意耍他們定慢一些的。」

    小三子道:「我這一點傷,要是在「聖宮」的「地液瓊漿」池裡。早就好了……」

    瓏兒道:「你不要忘了「彌陀山莊」也有。」

    小三子一怔:「彌陀山莊?」

    玲兒笑道:「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們已經把你那『亂葬崗』整修好了、那塊大石頭也請名師雕成了一尊彌勒佛,所以取名叫「彌陀山莊」。」

    小三子道:「「彌陀山莊」好名字……可是我已宣佈要回『帝王谷』。」

    玲兒道:「有誰規定要回「帝王谷」就不可以先經過『彌陀山莊』呢?」

    或兒也道:「而且『彌陀山莊,已經快到了呀?」

    小三子又一例道:「你說什麼?」

    用詩停亦道:「我們有意先瞞著你,就是伯你這固執脾氣。」

    小三子歎道:「好吧,既然已經快到了。什麼時候可以到?」

    周詩脖道:「快馬兼程,明天日出,大隊人馬。日落時分……」

    小三子道:「大隊人馬不能去。

    玲兒道:「為什麼?」

    小三子道:「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

    他掙扎起身,道:「扶我到外面去……詩脖去把大姊、二姊夫妻「一風』、「三鬼」、「四公子」、j十二飛龍」、「帝王谷」。「百花谷」的。全都找來,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宣佈。」

    周詩好道:「全都找來,會驚動許多人……」

    小三子道:「就是故意要驚動許多人。」周詩脖不敢多問理由,轉身疾去。

    「玲瓏姊妹」扶著地出來,再搬了張椅子出來讓他坐好。

    踐兒擔心道:「你這身病,讓那些人見到,會不會有問題?」

    小三子笑道:「我就是故意要讓他們知道-…」

    不一會。周詩療就把大家全部找了來,當然也驚動了許多武林英雄豪傑,全都圍過來聽,把這裡擠得人山人海。

    小三子揮揮手。叫大家安靜下久同或兒道:「去把我的霸王槍取來。」

    他的「霸王槍」就在他的車上,他的車就在他的身後。瓏兒只一抽便取了出來。

    小三子指指面前的空地。道:「插在這裡。」

    瓏兒只好遵命而行,將這桿一丈三尺的「霸王槍」插好。

    眾人都不懂他到底要幹什麼?全部屏息以待。

    只見小三子又從脖子上取出那枚「血蟲琥珀」來,極珍惜地在手上摩擦著。

    夜色深濃,寒風例例。火光照耀下、小三子滿臉病容。

    玲兒擔心極了。忍不住輕聲道:「陛下…-」

    小三子抬頭「哦」了一聲,將「血蟲琥珀」交給她,道:「去把它掛在霸王上去。」

    玲兒正想開口,卻見到他堅毅的眼神,只好一個縱身而起。以美妙輕盈的姿勢,將「血蟲琥琺」掛好,又足不點地飄然回到他身邊。

    小師抹明珠終於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要掛在這裡。」

    小三子笑道:「這樣才方便別人偷。」

    明珠嚇一跳〕邁:「有人想偷?有誰敢來偷?」

    小王子道:「普通人自然不敢來偷。只有那個自認為有資格的人,才敢來偷…-」

    自認為有資格的人,自然是指「神偷」丁六。

    眾人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四公子」之一的呂青蓮。

    呂青蓮嚇一跳。急忙上前兩步、跪下叩頭道:「陛下明鑒,在下發誓,絕對沒有勾結丁六來偷。」

    小王子急伸手將他扶起來,道:「我當然相信你沒有勾結他來偷,他自己也拒絕過不肯來偷的。但是我相信我對人性的猜測,我相信丁六絕對拒絕不了這個誘惑,我相信他此刻已經來了。」

    眾人嚇一跳,立刻東張西望。甚至回頭打量身旁的陌生人,卻又實在瞧不出到底是誰?

    小三子哈哈大笑道:「丁六如果這樣隨隨便便就瞧出來、他也不是丁六了。」

    他說得不錯,丁六早就來,已經盯住這年輕人好多天了,此刻也正隱身在一棵大樹上、他有絕佳的「偽裝」技巧。他把自己化為大樹的一部分。只要他保持不動,任何人都休想找得到他。

    丁六心中極不是滋味,既已被人看透行蹤、他變成了偷也不是,走也不是。

    他只是「偷功」第一,武功卻平平,此刻要偷,高手環繞,絕對無法得手;此刻要走,也不容易。

    丁六隻能繼續隱身在這裡,只聽小三子繼續道:「既然有人要偷,我總不能小器到藏得好好的,我總要給他一個能偷得到手機會。」

    小三子歎了口氣。繼續道:「可是我擔心他根本不會來偷。」

    明珠道:「為什麼?」

    小三子道:「依你看這東西值多少錢?」

    明珠大聲道:「這東西是無價之寶。根本無法用金錢來衡量價值。」

    小三子道:「這就對了,這東西是無價之寶,也是禍害的根源,除了我本人,誰拿了誰就會有殺身之禍,所以我相信丁六絕不敢來偷,頂多只是好奇拿來看看。證明他仍是天下第一的「神偷」曾經偷過「武帝」的血蟲琥珀』但是……」

    這下連呂青蓮都忍不住要問:「但是如何?」

    小三子道:「現在我故意把『血蟲琥珀』光明正大的掛在這裡。就算他來偷了,也不能算是他的本領。他沒有成就感,只有挫折感……」

    呂青蓮不得不承認他分析得有理,但是他還是不放心,道:「萬一他還是起了貪念。真的偷走……」

    小三子道:「那麼他就要面臨一個天大的難題,那就是要應付天下武林同道的追殺搶奪……」

    明珠道:「他可以藏起來不拿出來……」

    小三子笑道:「這東西的價值就是要別人都承認你是「武帝」藏起來不拿出來就等於沒有,又何必要偷?」

    他揮揮手阻止他們再說,直接下命令,道:「我和『玲瓏姊妹』、霍小玉三人。有事先趕到『彌陀山莊』去、我要你們所有的人,以這桿「霸王槍」為中心,退出十丈之外,守候一天一夜。」

    鐵飛瓊急道:「這一大片樹林。我們怎麼守候呀?」

    小三子道:「你還聽不懂嗎?我根本打算送給他,只看他敢不敢來拿……」

    話已交代完畢「玲瓏姊妹」正扶他上車,突然一條黑影從樹梢飛撲而至,大喊「慢點。」

    「玲攏姊妹」立時橫身護在小三子面前。

    周詩脖、明珠、鐵飛瓊、梅仙、鍾靈,以及「百花谷」的少女們,全都一閃而至,將小三子前後左右。團團護住。

    那條黑影才一落地。皇甫牧、蔡令敦「三鬼」「四公子」「十二飛龍」亦已將他團團圍住。

    呂青蓮這才看清這條黑影,驚呼道:「丁六?真的是你?」

    這麼多高手。這麼多兵器一齊指住他。丁六幾乎連手指頭部不能動了,已能開口道「丁六求見「武帝」。」

    小三子道:「放他過來。」眾人鬆開了他,丁六過來跪下叫道:「武帝』饒命。」,小三子笑道「你又沒有偷……」:「

    丁六道:「陛下一走。這一天一夜之內,無論是誰偷了,這筆賬勢必都會算到我丁六頭上。從此以後天下英豪都來向我追討爭奪,我一天都活不下去啦……」

    小三子道:「那你要我怎麼樣?」。

    丁六道:「只求陛下現在就收起來,切莫叫我死無葬身之地。」

    小三子瞪眼道:「你穿這樣一身衣服。在此時此地現身,難道不是打算要偷『血蟲琥珀』的麼?」

    丁六長歎,叩首迢:「實不相瞞,屆下本不打算偷走這「血蟲琥珀』只是想知道陛下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夠保住這無價之寶,而不會被我偷走-…」

    小三子大笑道:「現在你知道了?」

    丁六以首頓地,道:「是。屬下知道了……屬下自己就被這個問題弄得寢不安枕。食難下嚥,如今心裡的結總算解開了……」

    他喘口氣,道:「就像是矛與盾之間,我自認沒有東西我偷不到又要設計一個連我自己都絕對無法偷到的方法實在是不可能的事……」

    小三子只是望著他笑笑,並不插嘴。丁六再道:「原來陛下用這麼簡單的方法,就解開了這個天大的難題……」

    小三子大笑道:「可不是?要讓你這個「神偷」都偷不到的唯一方法,就是乾脆送給你。」

    丁六歎道:「屬下佩服得五體投地,從此不敢再起窺伺之念。請陛下還是趕快收起來-…」

    小三子道:「好,我就收起來你這麼辛苦的跑一趟,我總該讓你瞧一眼…。

    丁六拚命叩首,道:「不不,我連一眼都不要瞧。免得又引自己的貪念,陷入苦海、不得翻身……快收起來〔快收起來。」

    小三子一笑,同玲兒道:「去收起來吧。」

    玲兒飄身而起,去收回了「血蟲琥珀」。

    丁六叩首道:「謝陛下恩典」這才一個觔斗。倒翻而起,大吼大叫道:「呀哈。我解脫了,我沒有事了。哈哈。」

    這「神偷」丁六果然輕功了得,一個觔斗翻上了三丈。又一個觔斗就翻上森林之頂的漆黑夜空。不見人影:

    小三子道:「好觔斗。」

    忽地黑影一閃,丁六又在漆黑的夜空翻了下來,跪在小三子面前,道:「陛下敢不敢跟我比賽。翻觔斗」?」

    小三子道:「有何不敢?」

    丁六道:「好。一個月之後,陛下的傷也應該好了,也該正式登基了。屬下再到帝王谷去找你比賽。」

    小三子笑道:「隨時歡迎!」

    丁六又是兩個觔斗翻上樹林之頂,消逝到黑夜中去不見。

    眾人對這樣一位風塵奇人的奇異行涇。不禁蕪爾。

    小三子向眾人道:「我與「玲瓏姊妹』霍小玉三人先走。你們天亮再行,歡迎各位統統到『彌陀山莊』來做客。」

    「玲瓏姊妹」駕著輛馬車。連夜急馳,天色未明就已到了一片雄偉的莊院。

    看似極普通的莊院,立時就出現了許多勁裝高手,喝問道:「誰?」

    玲兒揚聲道:「是蕭少爺回來了,趕快通知他們準備迎接。」

    山莊內立時傳出一片歡呼聲:「蕭少爺回來了、是蕭少爺回來了!」

    小三子伸頭外望,這裡已經不是他印象中的亂葬崗,競變得完全不認識。

    整潔的街道,錯落的房舍,上山的路已經可以通車。原來光禿的山崗、現在已變成了一片有樹木、花草的公園。

    只可惜現在是嚴寒的冬天,如果春天來了,一定更漂亮。

    馬車上了山崗,迎面一尊高大的巨大彌勒佛雕像,肥頭大耳,挺著一個特大號的肚子,斜靠在一個大包袱上。笑叼呵的,極為可愛。

    小三子讚道:「好漂亮。」

    玲兒道」「這就是照你的意思,高薪札聘名家來雕刻的?」董平、蔣子安迎上牽住馬繩「叩見蕭少爺。」

    總管李開泰趕上來拉開車門:「叩見蕭少爺。」

    趙、錢、孫、李亦聞聲趕來迎接,一起跪下,恭聲道:「叩見蕭少爺!」

    小三子道:「不必多禮--」

    見到他這滿臉病容,趙、錢、孫、李心中吃驚,連董平、蔣於安亦察覺有異?吃驚道:

    「蕭少爺……」

    「玲瓏姊妹」道:「蕭少爺中了「金蝶鏢」的毒,受了傷,你們到外面守著。絕對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董平、蔣子安應「是!」立刻去調動人手,負責警戒。

    「玲瓏姊妹」再向趙、錢、孫、李道:「快扶蕭少爺與霍小玉姑娘到『彌陀殿』…-」

    原來緊貼在這座巨大的彌勒佛雕像後、還蓋了一座豪華巨殿,殿內莊嚴宏偉。金碧輝煌,又分為許多重,分別有「金蓮閣」「喜雨閣」「翠寒閣」「凝香閣…『松風閣」等家無處不是典雅精緻。

    小三子也來不及細看,就被扶著穿過了數重門戶,進了一座「華清閣」開了一重秘門,露出一列白玉石階。

    這秘密門才一打開,就是那熟悉的強烈的酸甜氣味,迎面撲鼻而來。

    只一聞到這氣息,就已經令小三子心神一振了,就好像生命的潛在力量都已經被激發出來了。

    這重秘門是「華清池」的入口。就是當時小三子用「霸王槍」在巨石背後挖開的一個洞。那時要背著梅仙,用繩索垂吊下去。現在已經過整修。有一道白玉石階可隊下去。

    「玲瓏姊妹」將這裡取名「華清池」大約是取唐明皇賜浴楊貴紀的故事吧…

    趙、錢、孫、李扶著小三子下了好長的一道白玉石階。這才下到墓穴之底。

    那整池的「地液瓊漿」也被整修過,原來的一堆亂石,已被清理得平整光潔,石桌、石椅,有榻、有幾。真似個度假勝地!

    小三子卻無心欣賞,他迫不及待地縱身躍入池中。痛痛快快地大喝特喝。

    趙、錢、孫、李一下子沒拉住他。

    李曉柔竟被他帶得一起跌入他中,弄得滿身透濕,不禁笑道:「你們看蕭少爺、連衣服都來不及脫-」

    不只是小三子來不及脫。這股強烈的酸甜氣味,似乎把霍小玉的生命潛在力量激發出來了?

    她競熊迫不及待地掙脫「玲瓏姊妹」也縱身躍入池中,病痛快快地大喝特喝…

    趙、錢、孫、李詫異:「這霍小玉怎麼知道『地液瓊』漿是可以喝的」

    玲兒道:「你別忘了最先喝了『地液瓊漿,以『會陰相抵』之法療傷,就是他們兩個。」

    玲兒伸手將李曉柔拉起,道:「他們兩個現在正需要以『會陰相抵』之法療傷。所以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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