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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卷 第 七 章 生死掙扎 文 / 李涼

    力天神悠悠醒來,已被手銬腳鐮,釘在石壁上。

    密牢冷森,燭光閃閃,充滿一股陰曹地府感覺。

    力天神但覺頭疼,不知是中毒醒後之疼,亦或被揍疼,總覺甚是難受。

    他自嘲苦笑:「這個小奸臣果然有兩下子,竟然來暗的?搞得我身敗名裂,落難苦牢!」

    扯動鐵銬,心想若武功仍在,用縮骨功輕易可掙脫,豈知內功盡失,穴道卻未受阻,他怔詫不已,難道自己已服下「龍虎散功散」?!只是未服下迷藥而已?

    他苦笑了,千轉萬轉,沒想到仍轉到自己身上,此藥幾乎無解,可麻煩大了!

    突地覺得該多喝水,拚命喊來守衛,拚命喝水,倒把肚子脹如圓球,瞧得守衛莫名其妙。

    力天神唯有靠此奇跡一途。

    龍在天、聞戰宇收拾力天神後,整個人輕鬆自若,終於解決心腹大患,接下來便是解決幫中異議分子,以能順利接掌九尊盟。

    兩人正於密室商談。

    豈知忽有傳報,總堂主任滿江已回來,且正往九龍鼎堡逼近。

    龍、聞兩人若抽一鞭,面色全變。

    聞戰宇說道:「你不是說申善童已結束他性命?!」

    龍在天恨道:「叫那冷血青鬼務必辦成,怎知會有落網之魚?申善童一向言出必行,且我已交換他條件,他怎可將人放了?」

    敢情冷血幫消息仍未傳至他手中,終出此麻煩。

    聞戰宇道:「多說無益,得趕快決定如何處理才是!」

    龍在天道:「怎麼處理?你拿個主意。」

    聞戰宇道:「先看他知道多少,再看有多少人靠向他,必要時連他一起收拾。」

    龍在天道:「力天神這混蛋已經說出我玩了我爹,他是專程回來查案,如果怒斷海再趕來,我便完了。」

    聞戰宇道:「怒斷海來過,我把他騙至天帝幫去找力天神,可能早就幹得落花流水了。」

    龍在天若在平時可能笑翻天,然此時狀況危急,他可沒了心情,道:「他立刻要見我爹,到底是否要讓他會面?」

    聞戰宇道:「不見面恐怕立即引起對立,你也無法解釋。」

    龍在天道:「那是無法避免了?」

    聞戰宇道:「是的,照以往,一口咬定,一問三不知,先撐過今日再說!」

    龍在天頷首,抱此決心。

    外頭傳話再次催急。

    兩人不得不趕忙前去。

    九龍鼎堡大廳。

    任滿江坐於正中央龍椅上,他滿臉腮鬍,憔悴中帶著冷森。大難不死的他,仍留有不少傷痕於臉身。

    其身旁坐著一位鶴發紅顏,面目慈祥卻帶威嚴七旬老人,正是九尊盟長老姓乾名坤,地位崇高,連龍九尊都得禮讓三分,幫中苦無重事,他根本不願出面,一身武學不在龍九尊之下。

    再左側則為刑堂堂主杜又殘,頭髮稍禿,雙目卻燜燜有神,臉型四方,一股剛正不阿氣息泛生。

    右座則為怒電堂主於萬城、閃雷堂主黑雲。

    現場一片靜肅,簡直大審判來臨。

    眾人目光瞧向門口,只等獵物進入。

    龍在天、聞戰宇方至大門已覺事態嚴重,深深吸氣,準備迎戰而入。

    兩人禮貌拜禮後,各自找位置坐下。

    任滿江卻冷森喚起龍在天:「你不能坐!」

    龍在天自知如此,立即站立,一臉無辜:「不知在下犯何過錯?」

    任滿江冷道:「涉嫌假傳盟主旨令,勾結惡幫,為非作歹!」幾乎每一條都死罪。

    龍在天顏臉頓變,急急說道:「弟子不敢!」

    任滿江冷道:「我看你什麼都敢!」

    龍在天轉求乾坤長老:「乾長老,我什麼都沒做,您要替天兒主持公道!」

    乾坤道:「你為何手中有冰血魔箭?」

    龍在天急道:「我沒有!」

    任滿江怒道:「故說!冷血幫弟子幾乎人人手中一支,還說沒有!」

    龍在天冷道:「那是冷血幫,又非本門,怎可怪到我頭上?」

    任滿江轉向黑云:「黑堂主你說!當時突擊九龍城時,是否用了此東西?」

    黑雲和龍在天一條陣線,他豈肯承認,急道:「屬下未見著!可能是冷血幫弟子所有,狂風暴雨下,被誤會了。」

    任滿江冷道:「冰血魔箭乃本門之物,怎會淪落他們手中,且又跟在你們身邊?你難道不知要拿回此物嗎?」

    龍在天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無助道:「當時一亂,我便忘了,何況他們所用未必是冰血魔箭。」

    任滿江冷道:「要我傳證人嗎?」

    龍在天道:「我真的不清楚。」

    乾坤冷道:「是否為本門東西,你會不知?」

    龍在天道:「當時狂風暴雨,根本讓人很難分辨!」

    任滿江道:「你還偷偷前去擄走天帝夫人及姬水仙姑娘,向申善童做買賣,目的就是要他把我殺掉,對是不對?」

    龍在天斥道:「你總該有憑有據,血口噴人,我不服!」

    任滿江解開衣服,全身至少數十道刀劍爪傷,眾人瞧得觸目驚心。「這就是申善童給我的,你啊!心頭到底在想什麼?」想及激動處,兩眼含淚。

    眾人一陣唏噓。

    龍在天亦覺內疚,可是那也是對方咎由自取,冷道:「你和申善童之戰,和我無關。」

    任滿江道:「他卻說明是你拿天帝夫人交換此條件。」

    龍在天道:「申善童早死,你怎麼說都行。」擺明死無對證。

    任滿江冷道:「就是死無對證我才提,否則你豈非人頭落地!別忘了冷血幫一直在你身邊打轉,那是什麼意思,自己心裡明白,我若非念在盟主愛子如命,若醒過來時少了一子,何等天倫之悲,你要想,便給我想清楚,別把我們這群老人當呆子,過去的事,我們可以不追究,但你若敢計算盟主及兄弟姊妹,任誰也保不了你!」

    一股正氣及悲痛,說得眾人心疼不已。

    龍在天啞口無言,若任滿江想整自己,隨便搞個證人,他便難以脫身,對方是網開一面了,然而能回頭嗎?都已將父親計算,若他醒來,不必誰修理,自己便將被活活打死。

    他甚後悔,然卻來不及,心頭難過非常。

    乾坤長老冷道:「念你少不更事,半年之內不准再出門,待事情查明,且等你爹醒來再作處理,你可服氣?」

    龍在天默然應是,兩眼含淚。

    乾坤長老轉向黑雲,冷道:「你陪少盟主出門,卻督導不周,有失職守,降為副堂主,看日後表現再定奪,服氣麼?」

    黑雲拱手應是,百般不願,卻又何奈!

    乾坤長老轉向刑堂堂主,道:「杜堂主嚴格執行。」

    杜又殘應是,執法分明。

    乾坤長老輕輕一歎,轉向聞戰宇,冷道:「你一向鬼主意多,少盟主唯你意見是從,還好此次只守未出,並未失職,故不罰你,但別忘了自己身份及能力,三十幾歲便想掌逼天下,豈是易事?老夫所言,你且謹記在心。」

    聞戰豐拱手應是,心頭卻罵句老不死。

    乾坤長老突然起身,道:「盟主在哪?我去瞧瞧!」

    眾人跟著起身。

    龍在天縱使驚心動魄,豈敢違抗,立刻前面引路。

    眾人直往二樓密室行去。

    龍在天不時目光勾向聞戰宇,對方暗示穩住穩住,他無奈,只好聽天由命。

    密室終至。

    房門一開,龍九尊病身在臥。

    乾坤長老立即把脈,但覺均勻卻弱。隨又檢查眼睛、舌頭,冷道:「盟主飲食由誰負責?」

    聞戰宇道:「屬下專在此便負責運送?不知出何狀況?」

    乾坤長老冷道:「盟主身體甚虛,怎未弄補品之類服用?」

    聞戰宇道:「屬下立即改進。」暗道好險,還以為對方看出隨時服毒痕跡。

    乾坤長老道:「盟主的確中了散功之毒,否則不會昏迷如此之久,任總堂主便由你負責看管,並請來醫術高超者負責解毒,否則日子一久,恐將性命不保。」

    任滿江應是,他早有此意。

    聞戰宇道:「已請得無數大夫,結果仍無效……」

    乾坤長老道:「是請來檢查亦或解毒?」

    聞戰宇道:「都有。」

    乾坤長老道:「我看是檢查居多,任總堂主你負責找人。」

    任滿江應是。

    乾坤長老立即截住龍九尊數處穴道,並迫功入內,不久起身道:「希望盟主能好轉,你們更要和睦相處,別再內鬥,九尊盟將因此受到重創。」

    說完輕歎而去。

    眾人拱手相送。

    任滿江待他走後,轉向聞戰宇:「撤走你的人馬,此處由我接管!」

    聞戰宇應是,立即招呼手下撤守。他隨即拜退離去,心中充滿不甘。

    任滿江立刻換來寒鋒、鐵羽負責看守盟主,並遣派老部屬守在此,以防有變。

    一切有了段落,眾人方各自散去。

    逢此驚變,眾人皆歎,實是老樹凋零,新叢卻野心滿滿,問題忒多。

    任滿江瞧著龍九尊憔悴臉容,老淚為之縱橫。

    治與下治龍在天,他千難萬難!

    龍在天方離開九龍鼎堡,急忙找向旋風堂。

    他和聞戰宇處於密室之中。

    聞戰宇冷道:「立刻找來,不怕別人生疑?」

    龍在天道:「管不了那麼多,任滿江已接掌我爹,要是他醒來,豈非全完!」

    聞戰宇冷道:「若他發現你弟弟、妹妹也在那裡,那才叫你慘。」

    龍在天怔急道:「快替我想想法子啊!」

    聞戰宇道:「有何佳法?當初叫你長痛不如短痛,你就是牽腸掛肚,結果呢?一敗塗地!」

    龍在天道:「我知錯了,快幫我啊!」

    聞戰宇道:「怎麼幫?唯今之計只有三死,不是你爹死,便是你死或者任滿江死,至於誰要先上路,你自己定奪!」

    龍在天滿心困難,然已碰上,只好橫了心,道:「先收拾任滿江如何?」

    聞戰宇道:「你有把握?」

    龍在天道:「若有把握,豈會找你商量?」

    閭戰宇冷邪一笑,道:「放心,我既然跟了你,自是會幫你解決問題,既然設定此局,必定可以擺平!」

    龍在天道:「待要如何做?」

    聞戰宇道:「我倒有個一石三鳥之計。」

    龍在天眼睛一亮:「怎說?」

    聞戰宇道:「你爹、任滿江、力天神一併解決!」

    龍在天道:「可能嗎?我們時間並不多……」

    聞戰宇笑道:「這又不必花啥時間!」冷邪再笑:「簡單地說,只是嫁禍,你可要狠下心解決父親,然後嫁禍給任滿江和力天神,如此任對方舌燦蓮花,也沒人相信,終可一勞永逸。」

    龍在天道:「我還是不懂。」

    聞戰宇道:「就是咱偷偷結束盟主生命,然後通知力天神、任滿江進入房中,再乘機找來乾坤長老、刑堂堂主當面人贓俱獲,他們想賴都賴不掉!」

    龍在天終漸明白:「可是怎去解決父親?那裡已被任滿江佔據。」

    聞戰宇邪笑:「冒充他啊!這點易容功夫,我還可以辦到。」

    龍在天道:「冒充任滿江騙走守衛,再了結我爹……實是妙哉!」呵呵笑起:「那力天神呢?難道要放了他,恢復他功力?」

    聞戰宇笑道:「既是計中人,頂多也只是讓他快活幾分鐘而已。」

    龍在天道:「可是咱已搞得他如此,他會聽我們的?」

    聞戰宇道:「若咱告訴他盟主在哪,他鐵定會去,不過為了避嫌疑,咱便少出面,你可以利用曲倩如去救人,如此將無破綻。」

    龍在天道:「怎麼叫她去?……」

    聞戰宇道:「那是你的事,不會告訴我連這個都辦不到吧!」

    龍在天乾笑:「不會不會,逼也要把她逼去。」

    聞戰宇笑道:「那便好了,剩下還是你夠不夠狠,能不能一刀結束你爹性命?若不成就別玩了!」

    龍在天輕輕一歎:「時已至此,我沒辦法,何況爹已活了七八十,應該夠了……」找了理由,心靈終能接受,卻忘了手刃親人乃大逆不道。

    聞戰宇頷道:「這才是英雄,當機立斷,雖覺殘酷,然江湖乃是強者生存時代。日期定在明晚二更,屆時我會替你化妝易容,現在回去好好懺悔吧。」

    龍在天一掃先前憂慮,含笑而去。

    聞戰宇冷笑道:「什麼老頭子,倚老賣老,不讓天才年輕人發展,我便要給你們看!」

    他摸著太師椅扶手,遲早會刻上龍頭,至於龍在天,他仍差自己一截,叫他扮成任滿江,他便得接受,畢竟他根本沒有退路,如此一來,縱使出事也沾不到自己身上。

    一切計畫完美。

    聞戰宇享受著高超智慧運用之快感。

    ※※※

    次日傍晚。

    龍在天找回曲倩如。

    做了一天龜孫,他急於發洩,照例地和曲倩如盡情翻雲覆雨一番,方始談及正事。

    曲倩如亦想知狀況,便問:「聽說任總堂主已回來,你且被禁足半年?」

    龍在天輕歎:「沒辦法,誰叫他們故意整我!」隨即說一大堆受委屈之話。

    曲倩如已知他為人,多半聽聽而已,可惜對方卻是她愛人,只有輕歎,直到這男人說出一句話,她始怦動。

    龍在天道:「我要你救出力天神和我爹!」

    曲倩如一愣:「你不是恨死他?!」

    龍在天道:「恨歸恨,卻也不會卑鄙到用計陷害人,任滿江分明想嫁禍給我,得想辦法解決才行!」

    曲倩如不禁迷惑了,當時明明是這男人想收拾自己父親啊!

    龍在天歎道:「以前是個誤會,否則我怎敢得罪父親,誰知任滿江卻因咬死我,說我謀殺我爹,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所以我得想辦法救出他們。」

    曲倩如一時想不通,但要救力天神,她豈會拒絕,輕歎道:「你要我怎麼做,我便怎麼做吧。」

    龍在天欣喜再吻她一記,道:「還是你靠得住!目前力天神已被綁在地牢,你二更天左右去救人,且要他帶走我父親!」拿出一瓶東西交予曲,道:「這是解藥,別說我給的,否則他不會服下,我爹在九龍鼎堡二樓右三室,我會想辦法支開守衛,讓他把人帶走;一切都說是你打探出來,否則他根本不會配合。」

    曲倩如輕歎:「怎變得如此複雜?」接下解藥,縱有些懷疑,然不答應,又豈能向身邊男人交代?

    龍在天見她答應,登時謝聲連連,直道救出父親後重重有賞,便熱烈親吻,以示慰勞。

    曲倩如接受著只有辦事方能給予之施捨感情。

    「力天神關在九龍鼎堡後山隱密處,不遠的。」

    龍在天告知地點後,感激而去。

    曲倩如虛愣當場。此事可能有陰謀,可是怎猜不透?不管了,先放出力天神再說,至於他去不去找盟主,那已非自己能控制了。

    整理整理。

    待初更過後,她已往目標行去。

    密牢果真在九龍鼎堡後山隱密林區。

    守衛似乎收到通知,並未為難曲倩如,順利讓她進入地牢。

    力天神果然被銬在牆上。

    他肚子腫脹,拚命喝水拚命尿,守衛又置之不理,現場一片尿騷味。

    此喝水法可稍稍有效,總覺內勁似在慢慢恢復中。

    他想再尿個十天,只要恢復一二成功力,便可掙脫枷鎖。

    曲倩如突地大駕光臨。

    力天神唉呃窘叫,四處不只尿騷味,褲襠且濕濕地,甚難為情。

    他苦笑道:「你來作啥?!」

    曲倩如不畏尿騷味,拿了鎖匙便替他開鎖:「來救你的。」

    力天神一愣:「你有鑰匙?!偷自龍在天?!」

    曲倩如道:「不是,是他給的……」

    力天神更愣:「怎會?!」

    曲倩如道:「情況已變,任滿江已回來,且用了家法審判,他被禁足半年,可能怕你被囚此之事曝光,要我前來放你,還有解藥,你喝不喝?」

    手銬已解,力天神接過手,打開聞它,但覺清涼,道:「會不會想毒死我?」

    曲倩如道:「不知,但他還轉告我,請你救出他父親,此藥應不假。」

    力天神霧煞煞:「這傢伙怎全變了!」

    曲倩如道:「我也是一知半解,你較聰明,思考看看,至於去是不去,自己衡量,但至少你能離開此,我替你高興。」

    力天神笑道:「謝啦。任滿江可接收九龍鼎堡?否則他怎要我偷出他父親。」

    曲倩如道:「沒錯!他已無法自由控制父親,很是著急。」

    力天神笑道:「是了,他想施恩予我,然後想利用我盜出龍九尊,可能再殺父親滅口,如此他方無後顧之憂,否則他父親醒過了,他便死定了。」

    曲倩如輕歎:「大概吧,你看著辦,我走了,自己小心。」

    無能為力下,她只有選擇躲開,畢竟骨肉鬥爭,她聽來尤懼,且當駝鳥不聞不問便是。

    深深祝福後已離去。

    力天神自覺猜到龍在天陰謀,已欣賞著這奇異解藥,然後小口小口試探喝著。倒是入口清涼,再化股熱流入腹,隨即引帶血液加速運行,終能解去散功之毒,功力漸漸恢復。

    「這小子當真沒耍詐?看是被逼急了……嘿嘿!」

    力天神行往左側大水桶,跳入裡頭洗去尿騷味,邊洗邊想,龍在天很可能趁自己救出龍九尊之後再暗中下手嫁禍於自己,這把戲可得防著。

    思慮過後,但覺最有此可能,已得意笑起,心想既然是任滿江守著龍九尊,自己便去送解藥,屆時倒楣者一定不是他。

    瞧著特地留下三分之一瓶解藥,他黠笑不已。

    然而他始終未想及,憑任滿江親自派員把守之下,龍在天、聞戰宇也敢假冒其身份,以突破強大封鎖線而行刺,已漸漸往陷阱跳。

    如此複雜一石三鳥之計,莫說是力天神,就連神仙恐怕也有失算時。

    力天神從未想過對方敢一刀取殺龍九尊性命,否則他將可能另有想法。

    洗淨身體後,跳出水桶,扇著鼻子直叫騷,邊運功蒸乾那件岩塊圖案的緊身衣,撿拾慣用兵刃及東西,登時潛去。

    守衛仍在打盹。

    他乾脆兩拳敲昏。

    慢慢潛行而去,待衣衫蒸乾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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