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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卷 第 六 章 情至深處 文 / 李涼

    劉通的確受宋兩利攝腦,進而前來攻-,父子鬥得天昏地暗,難分難解。原是宋兩利趕之不及,在攝及方虛默不著下,只好退而其次,轉往劉通攝去,果然迫他前來纏鬥,如此拖延半晌,他終趕往蕊珠閣。方掠及屋頂,已喝道:「方矮子你忒也淫心大發麼,竟然幹起卑鄙勾當?」

    方虛默最是痛恨他人叫得矮子,嗔喝道:「你待要死在這裡麼?」顧不得兒子,一掌打得他四腳朝天,已掠追屋外。

    玉東皇大喜:「小神童快殺了這卑鄙傢伙!」

    宋兩利道:「盡量試試啦!」畢竟自己武功是何程度,從未試過,至於道法,倒有七成把握。

    雙方對峙閣外蓮花池畔,宋兩利見得奇異蓮花,心念一閃,想及蓮花師太素雲飛不也喜歡此道?他日或可請其造訪。

    方虛默趁其分心之際,突地射來三道符-,喝道:「別人懼你,我可不懼!」符-化青火,引得森森鬼氣嘯起,週遭頓現冰寒,鬼影浮動。

    宋兩利俱佛眼通,一見即知對方乃用「勾魂引鬼符」,想以煞鬼對付自己,登時冷笑喝道:「不怕魂消魄散,永世不能投胎麼?」手捏指訣,一道降妖除鬼咒迫向空中,其道法已深,竟能凝氣成符,赫貝金光符閃閃掠動,套追煞鬼,追得煞鬼鳥獸散去,不敢再近其身,隨即吱吱哇哇怪叫,表示鬥不了眼前小神童,咻然一響,全數鑽入地底不見。

    方虛默見狀怒道:「敢破我符法!今夜饒不了你!」突地打出煙-彈,隨又射出無數暗器、毒針,且施展妖法,硬將玉東皇之草人替身八字撕去,換貼宋兩利生辰八字,再以符針穿刺,以收攝魂之效。

    宋兩利登時唉唉怪叫,束躲西逃,情狀甚是狼狽。方虛默聞聲大喜:「任你道法多了得,只要生辰八字讓我盜得。照樣制得你死死!」

    宋兩利唉唉悶叫,乃是受其綿密毒針所擊,一時躲之不了,肩臂已受三針,不得不叫,然在躲過毒針後,已掠出煙霧區,忽見方虛默玩草人,已呵呵笑起:「什麼話!我都不知自己生辰八字,你怎知?胡亂寫得麼?」

    方虛默一愣:「你不是寫予林靈素?難道你欺騙他?也欺騙皇上?」此生辰八字的確從神霄派林靈素以前住處搜得,他暗自保管妥善,以備不時之需,誰知竟然不管用?

    宋兩利笑道:「寫倒是寫了,只是我連自己何時何日生的,恐怕搞不清楚,湊合算它幾把就是,你何必當真呢?何況我乃佛陀再世,你縱知時辰,恐也耍不得妖法,攝不了魂魄,畢竟我允你,綠龜法王可未必肯允你,連此簡單道理皆不知麼?」

    方虛默斥道:「我修的道法,比你讀過的書還多!哪容得你來教訓!」又自唸咒畫符,不斷往草人扎去。

    宋兩利笑道:「很不幸,我書念得少,看來你的道法符咒也不怎麼靈!該多多努力啦!」雙手插腰,擺明不受威脅。身形再震,更將毒針逼出,根本不受威脅。

    方虛默連耍數記,終知生辰八字當真是假,斥道:「全是騙子!」抽出符針,將草人拋棄,冷笑道:「不用符-道法,照樣收拾你!」

    知方才以迷煙及毒針攻擊奏效,登又如法炮製,再砸煙霧彈,隨又暗射毒針。他且搶攻而至,不斷以改造之「閃電魔指」攻擊。

    宋兩利早有對策,趁對方怒打暗器之際,全身趴往地面,對方所料未及,硬讓暗器飛頭而過,忽見怪異指勁射來,已知對方盜得不少邪功,訕笑道:「不怕和妙佛禪師一樣,練得全身長毛變猩猩麼?」

    方虛默聞言詫道:「你竟能躲過我的暗器?!」

    宋兩利道:「小意思,方才只是耍耍小功夫以消遣,你怎當真?」猝地反打「水柔功」

    之指勁,亦類似閃電魔指,終將方虛默怪異指勁破去。

    方虛默嗔怒:「只會躲在裡頭不敢出來麼?」已凝得十成功力,準備強勢一擊。

    宋兩利道:「放煙霧的是你非我,怎說我躲入呢?」知其已凝得功力以待,更不想現身迎敵。

    方虛默冷笑:「躲地無用,遲早要收拾你!」一掌打去,先行掃除煙霧,突見宋之身形,猛地撲來,十成功力盡展,雙手更藏毒針以對。

    宋兩利根本不避,反掌迎來,喝道:「想暗藏毒針傷人麼?」早已感應對方想法,心念一閃,想著對方最好自行反刺自己手掌,然此突來念力,竟然成真,方虛默手指突地不聽使喚,往內一扣,毒針反刺手掌,疼得他驚駭跳開,暫不發招,硬讓宋兩利掌勁打得蹬退兩步,幸好穩住。

    方虛默詫道:「你學會了先天神功?!」

    宋兩利道:「什麼先天後天?我只知你道法尚比武功高些,如今道法被破,武功看是非我敵手,快快逃去吧,否則下場會很淒慘!」

    方虛默怎肯多年努力就此白費,尤其對方又是小妖道一個,冷森道:「你只不過仗著妖僧威力罷了,我豈會輸你?」決心一拼,不但耍出攝心魔法,企圖干擾對方腦門,隨又怒劈陰陽雙流,以期奏效,至於暗器已經用盡,無法再施展。

    宋兩利見其招式,已知是「陰陽訣」手法,他早於初出江湖時即已練過,甚是熟悉,知其如何應付,遂又施展「土撥鼠」功夫,不閃不避,不斷撥去對方掌勁。

    雙方各自迫前不及七尺之際。宋兩利突地迫出水神刀之招法,一式「波濤斷浪」怒擊開來,方虛默終難招架。硬被打得倒摔六七丈,差點掉落蓮花池,跌個四腳朝天,灰頭土臉。

    宋兩利拍拍手心,道:「還想再鬥麼?下一回可得落水洗澡了!」

    方虛默詫道:「你耍的是何妖功?」

    宋兩利道:「私人秘招,還想再試麼?」作勢欲攻。

    方虛默終知宋兩利已非昔日混混,在道法符-未準備齊全,且功夫未必能贏之下,知今夜難再收拾對方,冷道:「山不轉路轉,咱走著瞧!朝廷大欽犯!」掠入閣房,抓起憨愣悶坐地上之私生子,快速離去。

    玉東皇見狀喜道:「好極好極,打得他像落水狗,小神童你了得,你了得!」尤其對道法之威勁,已將宋兩利視為第一高手,所向無敵。

    宋兩利道:「多謝誇獎,倒是你別忘了,先前和張天師決鬥之承諾,不得任意騷擾秦夫人方是!」

    玉東皇笑道:「不會忘記,我已痛改前非,準備恢復往昔翩翩風度,以讓儀妹妹青睞,你快快解開我禁制,莫讓我在儀妹妹面前壞了形象。」

    宋兩利但覺對方並非虛言,這才敢解去他身上受制穴道,然玉東皇仍不動,急道:「方老妖耍了妖法,他用草人制人。」宋兩利頓有所覺,伸手一吸,草人毋論在室內室外,全數自動飛往其手上,分別見得四尊之多。宋兩利且見秦張二女被畫上和合符,暗斥方虛默心態可恥。仍先抓出玉東皇草人,笑道:「還好草人斷了一腳,方虛默並未施法,否則你的腳恐得殘廢!」

    玉東皇詫道:「這麼厲害?光以草人即能收拾真人?」

    宋兩利道:「當然不是砍斷那種殘廢,而是抽你魂魄,讓你自覺似斷了一腳,走路自一瘸一瘸,日子一久,則自動報廢了。」

    玉東皇知妖法能攝魂奪魄,說不定當真自己砍斷自己大腿,那才可怖,道:「快解快解!日後回仙島,得好好修煉道法,否則玩不過方虛默!小神童可願傳授幾招?」

    宋兩利道:「你還是先擺平你的儀妹妹之事再說!」

    玉東皇呃地一聲,笑道:「是極是極!快快解我身上妖法!」宋兩利遂念得破解符咒,一一化去,玉東皇終能起身活動,急道:「咱外頭說話,畢竟儀妹妹形態狼狽,不得讓她醒來時尷尬窘困!」

    宋兩利道:「你可想的周到!」始和他一起步出香閣。門扉雖破,玉東皇仍拆下隔間門扉,移來用用。

    宋兩利這才解去夫人符咒禁制,誰知其仍未醒。腦門搜去,始發現其仍受穴道之制,故再奔回房內,幾指替夫人解穴,隨即跳躲而去。

    秦曉儀幽幽轉醒,腦門沈惑生疼,然卻依稀記得方纔之事,尤其方虛默侵犯一事,印象特別深刻,登覺不妙,趕忙搜視自身,卻見衣衫不整,駭道:「這禽獸,他敢毀我名節?!」簡直焦切欲暈。

    外頭忽傳來玉東皇安慰聲音:「儀妹妹莫要驚慌,方虛默是用了不當手段,幸我及時趕來,化解一切,儀妹妹仍相安無事!」

    秦曉儀暗詫瘋子怎在外頭?然又聞及相安無事,仔細檢查衣衫,幸只脫了一半,尚可遮體,實不幸中之大幸,趕忙穿妥,回神過來,先前情景一一浮現,自己是中了邪法,竟春情連連,幸在緊要關頭,方虛默弄斷玉環,得以暫時清醒,隨後又覺玉東皇闖入而發生打鬥,看來是當真沒事了,不禁暗歎人心險詐,瘋子竟然比偽君子還靠得住,尤其玉東皇不顧性命保護自己那幕,實深深受感動,然此情景下,又怎好意思面對他呢?

    宋兩利聲音終傳出:「夫人應可安心,我們已擺平方虛默啦!」

    秦曉儀詫道:「小神童?!」他既已出現,那自己肯定沒事了,道:「多謝幫忙,對了,還有阿美她狀況如何?」

    宋兩利道:「我去看看!」掠身而去。

    玉東皇道:「儀妹妹從此以後,可高枕無憂啦!」

    秦曉儀暗歎人心不古,世上竟充滿陷阱,一時竟也不再排斥對方,想留他守護自己,畢竟對方不但對自己百依百順,且漸漸守信諾,總比他人可靠許多。道:「你只能在外頭守候,不得進來!」

    玉東皇道:「不敢不敢!儀妹妹命令,我豈敢抗令?」心頭卻甜如蜜,終得愛人青睞。

    秦曉儀則深深吸氣,極力平撫情緒,以面對未來一切變化。

    宋兩利則奔往另處閣房,發現張美人完好如初躺於床上,終較安心,暗道劉通那小子還算膽小,不敢做出惡行。然卻感應張美人腦門仍幻想著和自己翻雲覆雨,暗道這小辣女倒也無孔不入,然總不能不喚醒她,遂化得符咒解去草人禁制,張美人並未受穴道截制,立即醒來,突見宋兩利,詫喜道:「宋郎你當真來了?」竟然飛撲過來,一把摟住心上人,即想吻去。

    宋兩利駭然:「你穴道未受制?!」原以為先解符咒,再慢慢解穴,得以從容溜去,誰知事與願違。

    張美人黠喜道:「你壞死了,要跟我作愛,還要弄得神不知鬼不覺麼?」擁摟即吻,迫得宋兩利吱吱唔唔,急道:「別亂來!是方虛默耍妖法,迷惑你和你娘,要將你許予劉通,幸玉天君父子趕來才解了危,他們還在外頭呢!」

    張美人聞及玉天君,興致全無,推開男人,嗔道:「他又來了?!我看定是倆父子搞的鬼,真是陰魂不散!」

    宋兩利道:「莫要誤會他倆,的確是方虛默耍妖法,有草人為證!」將手中草人遞去。

    張美人接過草人,且見生辰符-,知是方虛默字跡,縱已明白一切,但仍無法原諒玉天君父子,冷道:「若非他倆父子逼迫,我們豈會落人陷阱!」突又轉喜悅:「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這小冤家來救人,你仍愛我的,對麼?」隨又想抱摟心上人。

    宋兩利早有防範,趕忙跳開,道:「別亂來啊!想破我神功麼?」

    張美人瞄眼:「掃興,遲早破了你!」仍關心母親安危,道:「下次再收拾你,帶我去見娘吧!」

    宋兩利如獲重釋,笑道:「是極是極!」掠身而退。

    張美人立即跟去,雙雙掠返秦曉儀住處。

    乍見玉東皇守在門口,張美人又自驚怒:「老瘋子,你想侵犯我娘麼?」揚招就要劈去。

    玉東皇急忙閃開,笑道:「小姑娘別誤會,我乃守在此保護你娘安危!」裡頭傳來秦夫人聲音:「阿美麼?快快進來!」

    張美人這才安心,冷道:「回頭跟你算帳!」掠身而去。

    玉東皇笑道:「任何帳,歡迎來算,愈算愈親,就怕你不算!」轉向宋兩利:「對麼?

    小神童可測出我和儀妹妹天緣已注定?」

    宋兩利笑道:「那且得靠上天安排,我還得解你兒子禁制,再見!」溜身而退。

    玉東皇仍自幻想:「必定天緣無限,否則張天師怎會活不過今時,儀妹妹往後日子必屬我的啦!」滿心喜悅。

    宋兩利甚快將玉天君禁制解除。

    玉天君拱手道謝:「多謝小神童及時趕來!」

    宋兩利道:「該做的都做了,你還是想辦法解決阿美一事,照我看來,還是別碰她為妙!且等日後看看是否有機會!」想及張美人幻夢皆以自己為對象,敢情仍無法接受任何人,不得不出言勸幾句。

    玉天君歎道:「再壞也壞不過此時此刻了……」

    宋兩利暗道:「也對!弄得妻離子散實也苦命!」雖覺內疚,卻也無奈,道:「那你好自為之吧,我先溜了。」不想再-渾水,先行溜去。

    玉天君暗歎幾聲,仍前往父親處會合,且把一切交予命運安排。

    秦曉儀見得女兒安妥無事,心神始定,道:「方虛默父子可犯了你?」

    張美人道:「他們敢!倒是外頭那兩個瘋子犯了我們,娘不把他倆趕走麼?」見得玉東皇仍留此處,甚是不悅。

    秦曉儀一時猶豫,道:「此去路途仍遠,留下他們,多少是個幫手……」打從方才臨難,玉東皇為己犧牲後,對他已未再強烈排斥,尤他仍遵守協定,未再冒犯自己,似可信任。

    張美人道:「最危險者就是他倆,現在看來好好的,誰敢保證日後不會再犯毛病!」

    玉東皇立即答腔:「放心,我的病已讓小神童徹底治妥,從今而後,必定正常如初,決不任意冒犯,只願守護一生。」

    張美人斥道:「噁心!我天師派多的是人,何需你們來守護,快快退去,否則討打!」

    暗斥宋兩利耍何花招,怎將兩瘋子給治癒,竟纏著自己不放。

    玉東皇道:「你們早離開天師派,今夜即無貴派弟子,何不讓我倆守護,免遭不測,畢竟我已發誓不再冒犯,必遵諾言。」

    秦曉儀道:「你當真決不冒犯?」

    玉東皇道:「千真萬確,儀妹妹該知,我若想佔便宜,方才即是機會,此情此心,唯天可表!」

    玉天君道:「阿美你也該知我心深處……」

    張美人斥道:「誰知你心,我一點都不知!快滾,省得我揍人」玉天君暗歎,仍不肯走:「日久自見人心!請給我機會!」

    玉東皇道:「不錯,日久見人心,儀妹妹亦該給我機會,畢竟我方才救人有功!」

    秦曉儀暗歎,不錯,方纔若非玉家父子,自己晚節不保,心念一轉,道:「你當真唯我是從,無怨無悔?」

    玉東皇道:「不錯,儀妹妹任何命令,我心遵循!」

    張美人大喜:「娘,快叫他去死,省了麻煩!」轉喝玉天君:「你呢?快快自殺了結!」

    玉天君道:「除此外,任何事皆可答應。」

    張美人喝道:「你比不上你爹!」

    王天君道:「至少我要在明白你已完全清醒下,才甘心死去。」

    張美人喝道:「早已清醒,你想要賴麼?」玉天君默不作聲。

    玉東皇道:「我不必!只要儀妹妹命令,立即可犧牲!」回話間,竟一副喜悅,張美人又道:「娘,快賜死他,了結一個是一個!」

    秦曉儀生性善良,怎肯奪人性命,尤其對方有恩於自己,責道:「莫要胡來,我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張美人道:「可是他倆若蒼蠅纏著不放,就是冒犯!」

    玉東皇道:「不是纏,只是保護,我倆決不干涉兩位自由。」

    張美人道:「那好,自封武功,才不構成威脅!」

    玉東皇道:「武功封了,如何護你們?」

    張美人道:「若有狀況,立刻解去,不就得了?」

    玉東皇道:「有道理!」當真伸指截封自己武功,並喝向玉天君:「兒子啊!此時不表態,何時表態?」玉天君暗歎,終引指封武功。

    此舉嚇得秦氏母女怔楞當場,兩男犧牲至此,實所料未及。

    張美人突地奔出,匕首一抖,喝道:「我先殺了你!」匕首當真欲落玉天君脖子,玉天君凝目說道:「要我自殺恐較困難,但死在你手中,無怨無悔!」一副甘之如飴狀態,玉東皇直叫好。

    張美人心緒終翻騰,喝道:「我當真要殺了你!」匕首又逼脖子,簡直快劃出血痕,玉天君始終不躲,張美人掙扎一陣,突地收刀,斥道:「不屑取你性命!也不屑見到你!」轉身一掠,逃閃而去。

    她又怎忍心殺死女兒她爹?掙扎中,暗暗落淚。

    玉天君亦滿心疼痛。道:「你我當真不能再續前緣麼?」心情低落萬分。

    玉東皇道:「別洩氣,有緣自會結合!又如我和儀妹妹一樣!」

    秦曉儀斥道:「住嘴!要護守我身邊,即不准亂說話!」

    玉東皇猛地收口,道:「是極是極,改進改進!」但知可留在儀妹妹身邊守護,心花為之怒放,登又恢復翩翩風度模樣。

    秦曉儀道:「武功可以恢復,但要保持半里距離,若敢擅闖,定治你之罪!」

    玉東皇道:「半里可能太遠,三百丈如何?畢竟若有高手。恐應變不及,且晚上則守在牆外,免遭不測。」

    秦曉儀想想,亦覺有道理,道:「好吧,約法三章,你好自為之!」終引指解開兩人穴道。

    心想畢竟路途禍福未卜,有人護持亦較安全。

    玉東皇大為喜悅,直道:「儀妹妹安心休息吧,守護之事,一切交予小哥我即可!就此告辭!」催促兒子快快退去。

    玉天君道:「可是阿美之事……」

    玉東皇道:「自己追啊!難道要爹幫忙不成?」

    玉天君恍然,快速追去。

    玉東皇終掠上屋頂,神采飛揚般地鎮守四方,回味種種,喜悅湧心頭。

    秦曉儀瞧其在月光下,終現玉樹臨風模樣,比起先前之獐頭鼠目,已上相許多,然自己已嫁張天師為妻,又怎可再改嫁他人?對方未免太過癡心妄想了,幸好此去廬山已不遠,屆時曉琳妹妹阻止,對方將知難而退。

    她仍祈禱女兒能平安回來。

    張美人並未走遠,乃在暗處窺探,以防玉家父子有不法舉止,以便暗中救人。在得知母親安排後,她始無奈現身,畢竟只要到了廬山,以曉琳阿姨脾氣,必定殺得薄情郎落荒而逃,一切自可迎刃而解。

    返回後,她也不多說,躲回房間休息,然卻躺在床上,徹夜難眠,畢竟玉天君尋人不著已返回,亦守在外頭,如此壓力。讓地無以消受,不禁怪起宋兩利,未能妥善擺平此事。喃喃說道:「看來得叫他再洗腦一次,徹徹底底把往事忘記,我才會活得爽快!」

    想及宋兩利竟然逃了,嗔責又起。然又能如何?且下回碰上,再算總帳。

    玉天君始終沉默不語。一段姻緣變得如此,實讓他無法接受,而在張美人似乎漸漸清醒下,自己唯一倚憑借口將逐漸消失,簡直叫人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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