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卷 文 / 李涼
黑衣人拱手道:「稟使者,屬下一定把他捉回來,他受傷這麼重一定游不遠,想必馬上會有消息。」
黑巾使者笑道:「希望是如此。」
黑衣人道:「稟使者,總壇主體是要就地掩埋,還是帶回去?
黑巾使者這才往總壇主身上看去,那一刀穿心再加上利箭,他已像個箭靶,他道:「就地火化,你帶著兩班人沿著湖面搜索,其他的撤回去,我們太低估人家了。」他歎口氣,已掠向叢林,兩個起落已消失在密林中。
黑衣人照吩咐進行,留下兩班人,其他都撤走,這一出追逐方始落幕,黑巾殺手可說是一敗塗地,而小邪也贏得甚是艱苦。
歷劫三天的死亡遊戲,小邪當真是大難不死,想天下除了小邪也沒人有這個能耐做出這種事來。
小邪一躍入水中時,也不管傷勢有多重,立即潛往湖心,他只想離開這裡越遠越安全,所以他拚命的向前游,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
這湖果然相當大,小邪足足游了好幾個小時,還不曉得對岸在那裡,他也不敢浮出水面,深怕游得不夠遠又被捉住,那可真的是瓜
不久他已覺得有點頭皆,他知道這是傷口一碰到水,血液無法凝結,就會一直往外流,這麼一段路,他也流了不少鮮血,所以才會感到頭昏,強忍著痛楚再游一段,終於他已無法再,只好竄出水面,希望碰上船隻,可惜他並沒有這麼好運,湖上一片迷濛,蒙瀧罩著四周,最遠也只能看見五尺左右。
小邪暗叫一聲苦也,隨著水勢往前飄,能飄多速算多遠,漸漸的他已有點休克,有點迷糊,在他心中又幻起一陣陣甜美的回憶,他在想著小丁,也想著小七,也想著童年的好友………他是須要安慰的,但卻從來沒有人家安慰過,使他已忘記有安慰這兩個字存在,現在他只想找朋友聊天,他只想說一些好聽的笑話給朋友聽,但卻沒有一樣能讓他如願以償,只有霧,一層層的迷霧深鎖著他的心靈和生命………
不知過了多久。
幕地一陣琴音已從悠遠的地方傳來。劃破了這沉靜的濃霧。
小邪失覺中突然叫道:「是小青!」心中一喜,馬上迷糊的朝琴音晌處游去,一到船下,他深吸一口氣,猛然翻身上船「啪」一聲,他已摔在船上,朦朧之間他看到一位姑娘走過來,小邪輕叫道:「小…青…救…我…」說完頭已低下來,不再知道世間事了。他一直以為這條船是倪小青的,所以一上船他整個精神也完全鬆懈下來,而昏死過去了。他睡得好安詳
睡得好寧靜,讓人見了都會不忍去吵醒他。
不知過了多久,小邪慢慢的醒過來,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床裝飾得很美的床上,有點香氣,想必是女人閨房,他又發現自己全身被布包著,但傷口一點也不疼痛,他也知道自己沒死,而且還被人救了,他想翻動一下身子,但卻力不從心,他急道:「奇怪我的真氣怎麼提不起來呢?」
想了一下他臉上一變叫道:「完了!完了,老頭的方法不靈了,遇上高手了!希望他不是壞人,不是要殺我的人,否則……我的媽呀!」他直冒冷汗。
因為小邪真氣來自四面八方之穴道,只要有一處穴道沒被制,他真氣就不會消失,但現在真氣全失,這表示全身穴道被制了,而這秘密只有他老頭知道,但這個人竟然也知道,這不嚇死小邪才怪。
四處張望,見這房子不大,但佈置得很好淡紫色帶點淡藍色,配上自色柔紗,清雅怡人,尤其這香味淡淡有若蘭花,令人聞之則心曠神怡,舒服之極,但這些對小邪來說等於零,他是個十足的大混混,不會享受這文人雅士的樂極。
他正急著想知道是敵人還是仇人或者是朋友,忍不住他已大叫道:「嗨呀那個嗨!有人快呀那個快來呀!我憋不住了,快來呀!」
小邪傷口不痛,雖然裡著層層紗布,他還是叫得甚大聲。有話能說不說,是有點會
把憋死他。
忽而一陣細碎腳步聲傳來,已有一位美麗小泵娘出現在小邪眼前。
她身穿白衫淡藍素裙,長髮披肩,皮膚晰白,長得很甜,笑起來有兩個迷人小梨渦,她兩眼如星,朗而靈活,不大,只有十四、五歲左右,她見小邪醒了,她高興道:「你醒了?」
小邪可沒心情去欣賞她,他裝出一副老大模樣,可惜全身只有嘴巴能動,他只好抿著嘴叫道:「小女孩你是敵人還是朋友?快快報上來,否則…嘿嘿…」他沒想到自己還在病床上就要恐嚇人家。
那姑娘見他如此模樣經輕一笑道:「你不是要我們救你嗎?不過我不是小青,我叫小星星,我們算是朋友好了。」
小邪一聽是朋友,心情也放鬆下來,餿主意就來了。他叫道:「小星星既然我們是朋友,拿美酒來如何?我口渴得很,最好再弄點香肉,那我們真的是朋友了。」這就是他的本性,自己傷勢還沒好,他已想到要吃狗肉。
小星星道:「不行!我家小姐說你傷勢太重不能亂動,也不能吃東西,她說你再兩天才會醒來,誰知道你現在就醒過來了。」語氣中對小邪提早醒來感到驚訝。
小邪聞言她還有小姐,他道:「你還有小姐?她叫什麼?大猩猩還是大狒狒,長得如何?有沒有你這麼漂亮呢?」
小星星臉一紅,笑道:「你怎麼可以說小姐是大狒狒呢?我家小姐好美,你也不想想看那有僕人比主人漂亮的?」
小邪想想也有道理,但他現在很想喝酒,他笑道:「小星星你別讓她知道就可以了嘛!我只要一口,只要小小一口我就心滿意足了,拜託!拜託!」他裝出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卻變成四不像。
小星星看了他就想笑,她道:「好吧!但你可不能喝太多,要是傷勢惡化了,我可罪過了。」
小邪見有希望了立即笑道:「放心!死不掉,小星星亮晶晶,給我倒酒笑嘻嘻。」他亂唱起來。
小星星笑道:「你等等我去拿酒來。」
她走出房間不久已拿出一瓶陳年竹葉青走進來。
小邪眼睛一亮道:「小星星這酒……我有開瓶的習慣你讓我開好不好?」小邪他又在使詐了。
小星星覺得這人也真是,怎麼連開瓶子也爭著要聞,還說有這個習慣,但她那知道這是
小邪的鬼計,她道:「你手不能動怎麼開呢?」
小邪笑道:「不用手開了稀奇,我用嘴開給你看。」
小星星不信道:「好吧你開開看。」她將酒瓶口往小邪嘴裡塞,等著看熱鬧。
小邪一看鬼計得逞,連忙用舌頭弄鬆軟木塞,猛吸裡面的陳年老酒。
小星星問道:「開始了沒有?」
小邪睜大眼睛看著她,猛搖頭,而喉嚨卻一直「咕嚕,咕嚕」晌個不停。
小星星見狀立即伸手去搶酒瓶,但為時已晚,酒已被喝掉三分之二。
小邪尷尬笑道:「這酒很補喔!嘻嘻!」
小星星翹著嘴,但不久也笑起來,因為她沒碰過這麼好玩的人,她道:「你怎麼這麼…哈哈……」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不久笑意已過她道:「你…你叫什麼名字呢?怎麼一臉怪怪的,我說不上來。」
小邪道:「我叫楊小邪,邢門的邪。」
小星星一聽奇道:「那有人叫這種名字?喂!你在開我玩笑吧?」
小邪叫道:「這名字是我爺爺給的,他要怎麼叫我,我就怎麼對人家說,這有什麼不對的,而且我爺爺取這名字時,還是我在書中抽中的,豈可隨便亂來。」
小邪在選名字時,是將書本整個弄碎,一字字的擺在箱子裡,像抽獎一樣的抽中的。
小星星笑道:「難怪你邪裡邪氣,一點都不正經。」
這時外邊有聲音傳進來:「小星星他醒了嗎?」音如晨鶯,悅耳動聽。
一個美麗姑娘已出現在小邪眼。
小邪一看,再眨了兩下眼皮再往她看去,「哇卡!」小邪叫道:「好美!***,這是誰家女兒?哇佳佳!不得了了,這是滿貫、天、通殺呀!完了、完了!我那個我……混蛋哪!詩口口……」他已經語無倫次,因為他說不出話來形容這位姑娘的美。
不錯這位姑娘年約十五歲,身穿淡白色緞綢羅衫。婀娜多姿,柔弱無骨,有若輕柳迎風肌膚白裡透紅,找不到一點瑕疵,花容月貌已不足以形容它的美,那神韻有若三更孤弦月,高貴、冷漠、優雅,但她淺淺一笑,卻如出水芙蓉、空谷幽蘭,那麼令人舒暢情怡,她的美讓人沒辦法用任何語言比喻,因為她已經是世上最美的了,再也找不到適當的形容詞來形容她。
若以小邪的形容詞,他會說:「小丁是梅花,高孤傲。倪小青是芙蓉,清新脫俗。而這位姑娘是蘭花,因為她已是王者之花。」
那姑娘輕移蓮步走向小邪床前,淺淺含笑不已。
小邪已經兩眼發直,亂叫道:「美人啊!你是誰生的?亂來嘛!豈有此理,迷死人啦!」那姑娘臉一紅並沒有回答小邪問話,她輕輕道:「這位公子你傷勢很重怎麼又喝酒了呢?」
小邪叫道:「別急,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你叫什麼名字哪,美人啊?」
那人羞澀道:「我叫喬小雨。」
小邪喃喃念道:「喬小雨……小雨、楊小邪……楊…差不多嘛!」他道:「你的名字和我一樣好聽,很好,很好!」他頭點個不停,不知是稱讚自己的名字很好呢?還是她的名字好,看來兩個都好。
喬小雨輕笑著沒有說話,她在等小邪的回答。
小邪道:「有酒好辦事,喝幾口不礙事,你將我身體綁得這麼緊,可悶死我了,打開好不好?」
喬小雨道:「你的傷口還沒密合,如果鬆掉紗帶,可能會再裂開,我不能這麼做。」
小邪急道:「拜託!拜託!我好難過,你就幫我一次忙,等一下我請你吃香肉。」小邪是真心要請她吃香肉:因為在他心目中,香肉無疑是最好的了。
小星星急道:「不行|小姐你放了他,他可會亂來,你看!」她將酒瓶一推道:「他說只要喝一口,誰知道他一口氣就喝掉半瓶多,我……呵呵……」一想到這趟事她也笑起來。
小邪急叫道:「小星星你不能亂說話,喝點酒有的給我,快!」
小星星道:「才不呢!我要悶死你,如何?」
小邪歎道:「好吧!反正落人你們手中,我可是烏龜翻了身,拿你們沒辦法了。」
小星星奇道:「烏龜翻了身…這是什麼意思?」
小邪一有機曾他就想騙酒喝,他道:「你不給我酒喝我就不告訴你。」
喬小雨道:「你不能喝酒,再喝傷口會裂開。」
小邪長歎短歎唉叫個不停,他叫道:「哎呀我的媽,姑娘你行行好,你可知道我是誰嗎?我叫楊小邪,我爸爸叫楊大邪,他交代過我有病喝酒一定會好,你們這不是要我死嗎?我求你,酒(久)病是難(良)醫啊!」
小星星道:「小姐別聽他胡扯,他最會騙人了,連這酒他都騙去喝了,還有什麼他做不出來的事情呢?」她是想多看一點小邪的窘迫像,來娛樂一下。因為小邪實在太好玩了。
喬小雨笑了笑道:「公子你再等幾天好嗎?我一定幫你解開布條,再讓你喝酒。」
小邪叫道:「不行,我不喝酒會死掉,快快拿給我!」他耍賴了。
喬小雨覺得講不過他,不如點他睡穴讓他睡幾天,手輕輕觸及穴道,小邪並沒有應指而倒。
小邪叫了一下道:「喬小雨你幹嗎?想要叫我睡覺,我才不怕,你點一百次也沒有用,快拿酒給我,否則我要叫個不停。」
喬小雨有點吃驚自己竟不能制住他穴道,心想:「這人好奇怪,沒有穴道,他來時身上又插滿金針,我足足用了十支金針才封住他體內真氣,說不定穴道也要用金針刺才有效。」想至此她立即拿出金針往小邪睡穴刺,這一連紮了十針,小邪還喃喃說個不停,喬小雨又紮了五針,小邪才昏迷過去。
喬小雨喘了一口氣笑道:「小星星你看他好頑皮,吵個不停。」
小星星笑道:「他好會騙人,小姐你看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喬小雨看了一下小邪笑道:「看他笑得如此開朗,該不會是壞人。」
小星星道:「我也覺得不像,不過他有點可惡,害我一不小心就上當了。」
喬小雨道:「那是你沒有提防他的原因,否則你也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不是嗎?」
小星星想:「也對,我還沒上過人家的當呢?這次是意外。」她很快的替自己找到理由。但她沒想到要人家上當,就一定要使人家提防不了,要是提防了,那也難再叫人家上當。
喬小雨望著小邪不久歎道:「不知是誰把他殺成這個樣子,少說也有四、五十處大傷口,虧他還挺得住,真令人費解。」
小星星道:「我本來也以為他活不過來了,誰知道還沒三天他就叫著要喝酒,還想吃香肉。」
「香肉?」喬小雨奇道:「什麼是香肉?」
小星星搖頭道:「我也不曉得,他講的話有很多是人家聽不懂的,好像剛才那句烏龜翻了身,小姐這又是什麼意思?」
喬小雨想了半晌道:「我也不懂,改天我們買一隻來翻翻看,不就知道了嗎?」
小星星點頭道:「只好如此了,小姐你見到這楊小邪會不會想笑?」
喬小雨望著小邪熟睡的臉,只見他嘴角輕翹,似笑非笑,看得令人舒服,她道:「有一點。」
小星星也微微一笑道:「我看了他也想笑,卻不知道誰這麼狠心將他殺成這個樣子,小姐我們替他報仇好不好?」小星星似乎已將小邪當成朋友了。
喬小雨道:「小星星別忘了我們只是出來玩玩,要是給娘知道我們在外面惹事,那我什下次就別想出來了。不能出來,你不覺得很難過嗎?」
小星星聞言下次不能出來,倒也覺得不好受,她道:「小姐我」
喬小雨道:「我們出去吧!等他傷口好一點我們再替他解掉布條,別忘了再弄些酒菜等他,否則他這一醒,又不知要鬧到什麼時候呢!」
小星星笑道:「我省得,這好像有點像引浪入室了,呵呵……」
喬小雨輕笑道:「出來玩能碰上一些新鮮事,也滿令人興奮的。」
說著兩人已走出寢室。
XXX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
這天早上,喬小雨已拔下小邪睡穴上的金針。小邪立即醒過來,見到喬小雨在身邊,他叫道:「小女孩你在玩什麼把戲?連我的秘密你都知道。
喬小雨奇道:「什麼秘密?」
小邪道:「就是用金針釘住我穴道的秘密……哈哈…:我要殺了你,只要知道這秘密的人,我就要殺了他,哈哈……知道人家秘密是不會長命的」他已學起、振武所講的話,想來嚇嚇喬小兩。
喬小雨一驚,叫道:「楊小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我好嗎?」她很著急,寸似乎也覺得自己不該知道這個秘密,可見她是多麼善良。
小邪見狀更是得意大笑而壓低嗓子:「老夫的秘密豈是你這小女孩所能知道,還命來吧!」他抿著嘴倒有點像扮成關公的小孩,說威武不像威武,說是小孩卻又副大人樣。
喬小雨急得快哭出來,她心急道:「楊小邪我…我…你…我…你原諒我好不好?」她認為自己是錯的,才會如此緊張,深怕楊小邪興師問罪。
小邪偷看她一眼,甚為勉強的道:「也罷,老夫暫且饒你一次,但
喬小雨急道:「好我馬上給你送來。」她往外跑叫道:「小星星快來呀!楊小邪要殺了我,快點拿酒來。」她怕一慢下來小邪又會反悔似的。
小星星聞言楊小邪要殺小姐,心中甚急,馬上抽出短劍往房裡沖並叫道:「小姐別怕我來了。」她將小姐拉到自己身後緊張兮兮,一步步的往小邪走過去。
小邪大笑道:「小星星你少來!這裡又不是戲台,你要什麼寶?笑死人了。」他見到小
小星星如此緊張模樣,倒是覺得非常好笑。
小星星冷道:「你敢殺我家小姐,你不要活了是不是?」她劍尖已抵住小邪咽喉。
小邪叫道:「你這是幹什麼?尋我開心?還是要讓我欣賞你的寶劍?」
小星星道:「我要殺你,誰叫你要殺我家小姐。」
小邪笑道:「你有沒有搞錯?你看我現在能殺她嗎?神經病!」
小星星一看心想:「也對,不可能嗎!」她道:「那小姐怎麼會喊著說你要殺她呢?」
小邪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大概時間到了吧!」他所說的時間就是發瘋的時間已到。
喬小雨可沒有聽出其中三昧,她道:「他說我知道他的秘密,他就要殺我,除非……除非……」
小星星問道:「除非怎樣呢?」
小邪笑道:「除非她嫁給我,否則我就要殺了她,哈哈……」說完已大笑不止,小邪臨時變卦,想看看喬小雨的窘像又是如何。
喬小雨臉一紅立即叫道:「不對,不是這樣的,小星星他剛才說除非我拿酒給他喝,否則他就要殺我,不是要我嫁……小星星……」她臉紅的躲在小星星後面,困窘已極。
小邪見狀呵呵直笑,果然女孩困窘像也很動人。
小星星這才知道原因,她笑道:「小姐你放心,我們餓他三天,看他還敢不敢作怪。」
小邪聞言急叫道:「你敢餓我三天,我要憋不住時,你們就麻煩了。」
小星星道:「你什麼憋不住?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她雙手插腰,一副大人教訓小孩模樣。
小邪笑道:「人吃五穀雜糧,有吃就有拉,你硬要我憋,我可不幹。」
小星星聞言粉腮立即泛紅,她急道:「好好好!你別亂來。」她轉向喬小雨道:「小姐你替他解穴吧「太久了,恐怕……」她不好意思說。
喬小雨還沒想通,她道:「我本來就想替他解穴,誰知道他竟突然說要殺我。」
小邪嗤嗤笑道:「我才捨不得殺你呢!我是想看看你哭的樣子,果然有一套,還滿好看的。」
喬小雨臉又紅了起來,她道:「楊小邪你別亂說,我…我替你解穴。」
小邪道:「好哇!快點解,否則後果你自己負責。」他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他也急著想知道真氣是否能夠恢復,故而不想再多說廢話。
喬小雨伸手替他除掉身上金針道:「楊小邪可以了,你試試看。」
小邪沒有動,還是一副熟睡樣子。
喬小兩再檢查一遍喃喃道:「沒有錯啊!他怎麼不起來呢?」她很納悶。
小星星也走過去看了小邪幾眼問道:「他還沒醒,小姐你解開了沒有?」
喬小雨道:「解了啊!但他怎麼不動了?」
小星星道:「小姐你再檢查一遍,看看是否有弄錯的地方。」
喬小而又詳細的檢查一遍道:「沒有錯,金缺
小星星探採他鼻息,心中大驚,又摸摸他胸口,驚叫道:「小姐不好了,他沒有心跳,死了?」地想哭。
喬小雨也探了一下脈搏,眼淚已流下來,喃喃道:「他…他真的死了,我…我害了他,嗚……」她哭了起來,她抱怨自己不小心將小邪弄死了。
小星星哽咽道:「楊小邪你怎麼說死就死了呢?你……你亂七八糟,被人殺得如此重都不死,沒想到小姐一針你就……你就…哇……」她也嚎啕大哭。
喬小雨叫道:「楊小那是我不該禁你穴道,我鳴……小邪你醒醒啊……」
兩人可真哭得傷心,都怪自己不小心才會使小邪暴斃,一時只能以哭
突地
「哇!」一聲大吼,小邪整個人直蹬而起,像僵般浮在空中。
「啊!啊!」傳來兩聲驚叫,喬小雨和小星星,被嚇得昏倒在地上。
小邪翻身一看,沒想到效果這麼好,他叫道:「無路用,這樣就差不多了。」感到這遊戲並不好玩,只好將喬小雨和小星星抱上床,自己走出房間找酒去了。
一出房間他發現有一樓梯,他走上去一看叫道:「哇!原來我還在船上,也好!」他馬上走向艙頂那間小屋。他已在小屋找到了酒菜,想必是小星星準備的吧。
這船不大,卻佈置高雅,船身四周布有不少奇花異草,爭妍鬥艷。小屋有若小型宮殿,雕刻架構得美輪美奐,鬼斧神工,窗口掛有翠玉珠,配上白色柔紗,隨風經晃,給人有種如臨仙境之感,屋內置有古琴小茶几,及碧玉圓凳四張,牆壁四周掛滿許多蘭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經展笑靨。擺酒席的桌子一看就知道是放置古琴用,再臨時拿來擺酒菜,可見這主僕兩人十分關心小邪。
小邪是有酒萬事足,他坐下來已大口吃`大口喝,也不忙解下布條。吃得不亦快哉。
不久他已發現船下有動靜,他想:「這兩個小表醒了,我再裝僵嚇嚇他們。」心意已定,他板起臉孔,模仿僵一般,雙手平身,在船上跳來跳去。但他卻沒發現自己嘴巴油油的,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假僵,還跳得跟真的一樣。
小星星先走上船外,小邪不客氣的跳過去,就要掐住她脖子。小星星哇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但她被嚇過一次,這次可沒被嚇昏。小邪已掐住她脖子,不停的將她晃動著,小星星一看小邪嘴巴油漬一大片,這才知道小邪沒死,伸了小邪一個耳光。而小邪以為這是小星星正常反應,還是抓著她亂跳,每跳一次,小星星就「哇」叫了一聲,也打小邪一個耳光。
這時喬小雨已經走上來,小星星立即打暗號要喬小雨放心的看戲,喬小雨會意正欣賞小邪這怪模樣。
小邪一連被打了十幾個耳光,心中有點覺得不對,猛力掐住小星星脖子,大叫道:「小星星你到底怕不怕,呀||」他提起小星星晃個不停。
小星星脖子被掐得太緊,舌頭已伸出來,哇哇吼叫,手腳已亂抓亂甩,倒有點像快被勒死的小貓一般。
喬小雨一急,趕忙跑過去叫道:「楊小邪快把人放下,你會把人弄死的。」她手握拳頭打在小邪背部。
「哇嗚!好癢啊!」小邪放了小星星閃到一邊叫道:「好啦!好啦!一切都切啦!」他手比刀切東西狀。
喬小雨奇道:「什麼都切啦?」
小邪道:「切,你不懂?面一切就斷了,人頭一切也斷了,斷了就結束了,一切都切了,就是結束的意思,真憨!」
小星星摸著脖子叫道:「楊小邪你什麼意思,一下裝死,一下裝僵,你存心嚇死我們不成?」
小邪笑道:「嚇嚇看,這樣以後你們才不怕鬼懂嗎?我是給你有訓練的機會,呵呵……
小星星叫道:「我寧可碰到鬼時才來練習,也不要現在練。鬼才沒你這麼殘忍呢!」
小邪嗤嗤笑著道:「你怎麼知道真鬼沒有我這麼殘忍?對了,最後你怎麼發現我沒死?
小星星聞言,又看了一下他嘴巴笑道:「你嘴巴油油的,這像什麼僵?呵呵……」「***!」小邪尷尬一笑,伸手抹抹嘴唇笑道:「油嘴僵……也不錯啦!炳哈……三人笑成一團不亦樂乎。
小邪解下布條看看傷口很滿意道:「這是第一級傷,要修養一個月才會復原,這還得仰賴你們的神丹妙藥,否則我一個月之內可能好不起來。」
喬小雨笑道:「這是你身體怪怪的,丹藥一抹到你肌膚上,你的傷口就開始收縮,不必縫合,也不必止血,怪得很。」
小邪道:「怎麼沒有縫?我作戰時就用金針穿過去打結,將肉別起來,你沒看見嗎?」
喬小雨聞言餘悸還在,打了一個冷戰道:「你剛上船時我看你的傷,簡直太可怕了,你用金針縫別的傷口,也撕碎不少爛成一堆,還是小星星幫忙,慢慢將你的傷口清除乾淨,我們都以為你活不成了,但我後來發現你全身要穴都插滿了護命金針,才知道你早就有了防備,我們也鬆了一口氣,雖然是如此,我還是嚇出一身冷汗,我沒看過世上竟然還有這種傷勢,怪嚇人的。」
小邪哈哈笑道:「逃命是我的看家本領,否則我早就翹辮子,要殺我可得再過一百年。
小星星叫道:「別不害牒,你以為你是神仙啊!再活一百年?臭美!」
小邪笑道:「是是是,小星星我怕你就是,只要你一根手指頭,我馬上翹辮子,再變成厲鬼來找你,如何?」
小星星想到剛才的事,臉一紅叫道:「我才不要殺你,多可怕。」
小邪道:「那你不殺我,我就可以活到一百歲了。不對嗎?」
小星星知道小邪口齒伶俐,也不再爭辯,她問道:「是誰把你殺成這個樣子?」
小邪恨道:「是殺手,黑巾殺手,***我被他們圍了三天,只吃一條生狗腿,憋死了」
喬小雨問道:「那些殺手為何要殺你?看他們出手,好像仇怨很深似的。」
小邪道:「也說不上什麼仇,那些殺手本來是收錢就殺人,但我是知道他們不少秘密,他們必須殺人滅口,如此而已。」
小星星問道:「那麼你回去以後他們還是會再追殺你羅!」
小邪神氣十足道:「當然,不過他們永遠也沒機會得手,我是天下第一逃亡大師父,那一個人能捉得了我?就是能捉住我,不久我還是會逃出來的。」說完還昂頭看了兩人一眼,深以逃亡為傲。
喬小雨見狀輕輕一笑道:「你既然要逃,何不練好武功呢?只要你練好功夫,就不用逃了。」
小邪歎道:「說得也是,我現在是想練好功夫,想當年我住在「莫塔湖」,每天悠哉悠哉多舒服,沒想到我老頭把我騙到江湖,論什麼外面世界很好玩,起初我以為也許到了大都市就可以卡啦呀卡啦一下,嫌個夠本就回去,那曉得我一進嘉裕關,就每天在玩官兵捉強盜,我每次都當強盜,逃到現在還在逃,不想玩人家偏要我玩,想回「莫塔湖」時間又還沒到,氣死了,憋!憋!真憋!」忍不住他已跺了一腳,震得艙板嗡嗡作晌。
小星星急道:「楊小邪你別亂跺,這艙板可是木頭做的,你這麼一跺,跺出一個洞怎麼辦。」
小邪立時往倒下看,他笑道:「還好,沒有跺壞。以後還有機會,嘻嘻……」
小星星叫道:「你跺壞了,我們要到那裡去,少神經病,你說你不能回去,我們可是能夠回去,到時候流浪的是你而不是我們呢!」
小邪道:「也有道埋,好吧不跺就不跺,省得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喬小雨問道:「楊小邪你為什麼不自己回去,還在等什麼?」
小邪歎道:「我一開始就中了老頭子的鬼計,他一定要等到少林大鐘敲二十四晌,才准我回去,否則回去也沒有用。」
喬小雨道:「少林要嗚鍾二十四晌?這可是天下大事,是很難,沒有其他法子了嗎?」
小邪道:「有,就是要發現「黑血神針」才准我回去。」
「黑血神針?!」喬小雨和小星星異口同聲驚訝的叫出口。
小邪奇道:「對呀!你們為何那麼吃虧?難道「黑血神針」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小星星楞了一下道:「楊小邪這個「黑血神針」很重要嗎?對你來說。」
小邪點頭道:「當然重要,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這「黑血神針」,我老頭還特別交代,遇到了「黑血神針」就得快跑,否則小命不保矣!」
喬小雨道:「「黑血神針」不可能出現在江湖的。」
小邪奇道:「為什麼不可能呢?難道世上根本就沒有這個東西,是老頭子故意耍我?」
喬小雨輕笑道:「不是沒有,而是這「黑血神針」在一位很善良的人手中,他不會將「黑血神針」拿到武林中來殺害蒼生。」
小邪奇道:「這麼說你見過那位前輩嘍?」
喬小雨點頭道:「我見過,所以我才會說出來。」
小邪想了想道:「你也是武林中人?」
喬小雨道:「我不是,我是和小星星出來玩,不久就要回家了。」
小邪問道:「你家在那裡?」他覺得這兩位主僕定非尋常,想多打探一下。
小星星插嘴道:「楊小邪你問這些幹什麼?你是在調查戶口?我們住在那裡,你問得這麼清楚,你有什麼目的?你說!」
小邪叫道:「小星星你別吼吼叫,我覺得你們有點奇怪,所以問問看,這沒錯吧!覺得奇怪時,本來就是要問清楚嘛!」
小星星被他這麼一說,一時也不知道要拿什麼話來回答,愣在那裡。
喬小雨笑道:「我們住在長白山附近。」
小星星急道:「小姐,你……」她很吃驚小姐將住處告訴別人。
喬小雨笑道:「小星星沒關係,告訴他就是,他很坦白,我們也不必隱諱。」
小邪喃喃念道:「長白山…長白山…嗯不錯,也只有那種地方,會出產這麼漂亮的姑娘。」
他踱來踱去,似乎在想些什麼事。口中唸唸有詞。
小星星見狀叫道:「楊小邪你少神經兮兮的胡說些什麼…」
小邪怔了一下道:「我在想我老頭的話。」
小星星道:「你老頭子說了些什麼話?」
小邪道:「我老頭也說過這「黑血神針」在一個人的手中,而且那個人一定不會拿出來使用,這和你家小姐說的挖吻合,所以找在想其中原因。」
小星星驚道:「有這種事?」
喬小雨急道:「這不可能的,因為…因為……」她住口不言,似乎藏有什麼秘密。
小邪道:「一定有可能,而且我老頭已經說了,你是想說因為這件事只有你知道是不是?」
喬小雨道:「是啊!這件事的確只有我知道,怎麼你…老頭也會知道呢?」
小邪道:「我正在想,我覺得你們兩個一定有關係。」
喬小雨急道:「不會的我從小都在長白山,那有可能認識你家的人呢?」
小邪道:「你住在長白山不出來,我老頭就不會去找你嗎?笨死了,連這點也想不通,我門不談這些了!我問你,多住一個月如何?」小邪想反正沒地方去,賴在這裡也不錯。
喬小雨紅著臉不知怎麼回答。
小星星叫道:「不行!」
小邪瞪了她一眼道:「為什麼不行?你毛病特別多。」
小星星氣道:「什麼毛病?一個大男人住在這裡也不害躁!」
小邪聞言哈哈大笑道:「害躁?嘿嘿,是你們還是我呢?我今天是賴定了,我就是要害臊怎麼樣。」他想來個喧賓奪主,坐在酒席上邊斟酒邊哼小調,真的以為是主人了。
小星星叫道:「你敢?」伸手就要打小邪。」
小邪拿起一片肉丟入嘴裡咀嚼幾下道:「你別打在手裡,痛在心裡,這多划不來,呵呵…」
「你!」小星星氣得翹起嘴,一隻手掌已擱向小邪,但已被喬小雨拉住。
喬小雨道:「小星星算了,多一個人住也沒關係,讓他就是。」
小邪笑道:「這還差不多,你也不想想我的傷有多重?要是在路上被人家宰掉怎麼辦?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他抓起肉片猛往嘴裡丟,還怪小星星沒留下他是不對的。
小星星叫道:「小姐……可是他時常裝神弄鬼,我們遲早會被他嚇死。」
喬小雨笑道:「沒關係,偶爾玩玩也不錯。」
小邪道:「對,我就是要嚇死你們,呵呵……」他看了兩人一眼,信心十足很是得意。好像一定能夠完成這項任務似的。
小星星其實也甚是喜歡小邪留下來,但她也開不了這個口,何況已對上嘴了,總不能一下子就答應人家,她叫道:「楊小邪你要留下來就乖一點,否則有你好受的。知道嗎?」
小邪那有不明白的道理,他笑道:「哼!女人,什麼玩二(意)嘛!差差差!」
小星星嗔道:「楊小邪你……」又要往前衝。
小邪不理她,獨自喝酒道:「小星星我們和談,言歸……言歸正經話,今天你煮飯,明天喬小雨,後天我,一人一天,誰也別占誰便宜。」
小星星奇道:「你少來,你會煮飯?」
小邪白了她一眼道:「不會那我老頭怎麼養的?保證吃得好笑口常開。」小邪是有煮過飯不過好像成績都不怎麼理想。
小星星道:「好!到時候你可不能賴哦?」
小邪拍拍胸脯道:「君於一言九隻腳。」
小星星奇道:「什麼叫做君子一言九隻腳?」
小邪道:「連這你都不知道,我君子說的話,就如同九隻腳,穩得很哪!笨!」
小星星笑得嘴巴合不攏,她笑道:「你才笨呢!這叫做君子一言九鼎,什麼九隻腳,笑死人了。」
小雨也嚇嚇笑著。
小邪叫道:「什麼九餅,八筒大餅的?餅你的頭啦!要吃餅自己不會去買,沒知識,差!差!差!差!」他頭搖蚌不停,倒怪起小星星水準不夠,光吃大餅。
小星星也邊笑邊罵道:「你才大餅,大餅,大餅……」她連聲叫著。
小邪道:「好,我是大餅,你是小餅,大餅吃小餅很不錯,小雨就叫麻花餅好了,哈哈……」
喬小雨叫道:「我不要當麻花餅,這麼難看……」說著她也笑起來。
三個人笑成一團,小星星還不時打著小那背部,不甘願被吃。
XXX
這一天已經輪到小邪煮飯了。
一大早小星星就來叫門,她叫道:「楊小邪快起床,今天輪到你煮飯了!」她猛敲門。
小邪爬出棉被揉揉惺忪睡眼喃喃道:「今天吃饅頭不用煮飯,」說著又趴在床上。
小星星又叫道:「楊小邪你耍賴,你明明說好大家輪著來,你怎麼可以……君子一言沒有腳了,快起來,」她更大力的敲門。
小邪看是睡不成了,他叫道:「小星星你鬼叫什麼,還這麼早你就吵個不停。」
小星星叫道:「小邪你快起來,人家餓壞了。」
少邪這才起身打開房門叫道:「你餓,好,等一下我煮的你可要給我吃掉。」
小星星笑道:「楊小邪你放心,我一定捧你的場,快煮,我們餓死了。」她拉著小邪就往外走,一直拉到廚房門口。
小邪叫道:「別拉別拉,一拉就不成了,你到外面等一小時後再來端菜。」
小星星道:「還要等一小時啊?這麼久,」
小邪道:「不等你要吧什麼?稀飯?快出去,再不走就吃冷飯好了。」
小星星叫道:「好嘛!我走就是,快點煮哦!別餓死我們了。」說完已轉身走出廚房。
小邪望著一大堆廚具,心想:「來點奇怪的吧!讓他們我的手藝,保證天下無雙。想定,他開始找看看什麼菜!雞肉、鴨肉、白菜、大蒜、豆腐、韭菜、高麗菜、蛋、辣椒……橘子、芒果、葡萄……
「很好!」小邪滿意笑道:「應有盡有,就是缺少一樣狗肉真遺憾。」
他馬上將白米去下鍋,暗道:「洗不洗呢?以前都沒冼,大概不用洗吧、洗了就沒養分,弄點水煮了就成。」
很快的他已生起火,將鍋子放入爐灶上,開始煮起來。無聊的他邊煮邊想:「以前我煮狗肉都要放酒,這飯如果放酒……我想一定很好吃。」他跳起來叫道:「沒狗肉沒關係,來個狗肉飯一樣可口,呵呵……」他為這偉大的「發明」而高與直叫著。
很快的,他將米飯當成狗肉煮,不但放酒,而且還丟了幾個橘子下去。冉放當歸`枸杞`人……只要能補的都放下去。不久蒸出來的味道有點像狗肉。
小邪一聞香氣,得意笑著,神氣十足道:「我就不相信煮不過他們,這……「百香飯」她們吃了一定還想再吃,然後我就可以說要吃可以,每天得給我倒洗臉水…哈哈好棒啊!」他已開始陶酵了。
可惜小邪沒有先一口,否則他的希望都會幻滅了,「百香飯」的確是很香,但這和吃藥又有何差別,煮狗肉也不必用到這麼多檠材。
小邪又煎了幾個蛋,蛋是煎得馬馬虎虎,接下來他想還有什麼可以作的,他自言自語道:「來盤炒水果看看,反正好不好吃,都要試過才知道。」
很快的他已將芒果,橘子蕃茄……放在鍋面炒又加油添醋。滿像這麼一回事的,誰知道他愈炒愈起勁,竟然童心大發,綁起圍裙和頭巾,他現在不是在炒菜,而是在炒大雜燴,他很認真,一心一意要別出心裁的好好表現一番,只是有點力不從心。
炒好了,他了一點,歎道:「這麼難吃,這…白炒了,管他的,有百香飯和煎蛋就夠了。」丟下鏟子,他將百香飯和煎蛋端到艙上小屋叫道:「開飯啦,」神情甚是得意,這是他十幾年來,親自掌廚的成績。
喬小雨和小星星也聞到香味,高與的叫道:「好棒啊!」說完已衝入室裡想解解饞。
小邪得意叫道:「別急,別急!排隊,一個一個慢慢來,快點排好。」他手揮個不停,真像個在沙場上的指揮官。
喬小雨和小星星也許是鬧習慣了,果然排得很好。
小邪現正像在教學生一樣,他笑道:「你們是不是很想吃我的百香飯呢?」說完已閉上眼睛仰起耳朵,想聽正確的答案。
「想!」喬小雨和小星星同聲叫著。
「香不香呢?」
小星星叫道:「香,小邪快點嘛,我餓死了。」
小邪道:「那有這麼簡單,我一百年才煮這麼一次,豈是隨便讓你們吃,說!你們要怎麼報答我?嗯!好香啊!」他故意掀關鍋,香氣四溢,令人垂涎。
小星星已經快饞死了,她急叫道:「我替你捶背好不好?」
小邪道:「好吧勉強可以了小向你呢?」
喬小雨道:「我唱歌給你聽。」
小邪叫道:「不要,要唱我自己不會唱?你倒水給我洗臉如何?」
喬小雨急叫道:「好嘛!快點!」
條件都談妥了,小邪高興道:「現在你們坐好,我再替你們添飯,這是免費服務。」兩人很快的坐好,小邪也一一為她們添飯。
小星星一看,怎麼有橘子在碗裡,她奇道:「小邪怎麼會有橘子?你:…」
小邪神秘一笑鎮定的道:「小星星這是我家傳數百年的秘密,連皇帝都吃不到,你們兩個真有福氣,那橘子是特別賞給你的,皮也不用剝,等一下你吃吃看就知道,很好吃喔,
喬小雨叫道:「可以開勤了嗎?好香啊!」
小邪看她們兩人露出一付饞像,心中甚是得意,他道:「別急,長幼有……有大小,我先來。你們先流一下口水。馬上就輪到你們了。」他很高興的吃了一口。「哇卡」了他猛往肚子裡吞,暗叫道:「黑皮***,這是什麼嘛!苦死了,完了!完了!扁是香有個鳥用,不管吃,這下什麼捶背,什麼洗臉水也沒了,好慘啊!」他心雖如此嘀咕著,但也不甘頗只有自己一人吃,他馬上笑道:「好吃啊!你們第一口一定要往肚子裡吞,像我一樣,這才能吃出味道,越大口越好,別急,等冷一點再吃,來我們先吃蛋!」一人吃是不公平,倒不如三人吃來得爽快,等冷了再吃,那就更大口了。
小星星見小邪一口就吞下丟,而且又吃得津津有味,心中直流口水,但也照著指示,先吃蛋,她挾起一片煎蛋咬了一口,叫道:「小邪這蛋怎麼煎得這麼老?」
小邪笑道:「老蛋配百香飯,這才能顯出百香飯的好吃,也是祖傳秘方,別客氣,呵呵……」
小星星也不懂,反正有百香飯就可以了,也不用再問幾日下去,已將老蛋吃掉。
喬小雨也吃了一個老蛋,她笑道:「現在可以吃百香飯了吧!」
小邪道:「可以,不過我們來比賽看誰第一口吃得多,吞得多如何?」
「好哇,」小雨和小星星答道。
小邪哧哧笑著道:「那我數到三,大家大口大口的吃。」
小星星和小雨端起百香飯,很注意的聽著小邪的聲音,想搶贏這一口。
小邪也端起飯碗叫道:「開始羅!」一、二、三、」三字未說完,小雨和小星星已扒了一大口吞到肚子裡去了。
「哇!」兩人大驚,都楞在椅子上,呆住了。
小邪尷尬一笑道:「如何啊!」啊音未完他已經往外跑,想逃走。
但他快小星星更快,身形一躍,已將小邪捉住,拖了回來。
小邪心頭愕然不已,他沒想到小星星身手會如此之高,一個大意,已經被逮個正著。
小星星嗔道:「楊小邪你、你亂來,我打你!」啪啪兩聲,她已打了小邪兩個耳光。
小邪被打得並不痛,他尷尬笑道:「小星星這不怪我,我本想露一手,誰知道這百香飯會變樣,我不相信,再煮一次準成,嘻嘻。」
小星星叫道:「還有下一次,你看這像吃藥一樣,什麼賞我一個大橘子?自己吃吧!」她將碗裡熱橘子往小邪嘴裡塞。
小邪哇哇大叫道:「小雨你快救我一命我不是有意的,誤會,這完全是誤會。」
小雨心腸很軟,見小邪這種可憐又可笑的樣子,她也輕笑道:「小邪這飯怎麼能吃嘛!你也真是的,小星星放了他。」
小星星心有不甘,她叫道:「小姐我們那有吃過這種東西,楊小邪他太壤了,我要修理他。」
小邪窘笑道:「小星星你別以為這百香飯不好吃,很補哦,」
小星星忍不佳笑了起來,她笑罵道:「什麼很補?你分明是亂來。」
小雨也哧哧笑道:「小星星你放了他,其實我們也有錯,你看他那樣子,會是煮飯的能手嗎?看他連橘子也不剝皮,真是的,呵呵:…」
小邪苦笑道:「我是沒煮過飯,不過我煮狗肉都是這樣,誰知道會變了樣,真雖(倒楣
小星星叫道:「你拿煮狗肉的方法來煮飯,我,嘻嘻……」她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小雨也笑得很關心,她走過去將小星星右手拉開,放了小邪,她笑道:「小邪你什麼時候才會正經一點?」
小邪揉了一下眉頭道:「我本來就很正經,只是…」
小雨笑道:「算了,你正經就是這個樣子,那你不正經的時候,我看天都會被你鬧翻了。你等等,我去作幾樣小菜來。」說著已往廚房走去。
小邪急忙拉住她柔荑,尷尬一笑道:「小雨不必了,那些菜我都鹵好了。」
小星星看他笑得如此邪,知道一定又有毛病,她叫道:「小邪你說怎麼鹵?一定又是亂來,對不對?」
小邪窘笑道:「我用醬油將它們鹵成大鍋菜,也許還不錯哦!」
小星星氣得直喘大氣,她嗔道:「死楊小邪,你實荏可惡透頂了,你這叫我們吃什麼?」轉向小雨她道:「小姐你看他,這麼頑皮,氣死人了。」
小雨一聽淡然一笑道:「好了小星星,以後別叫他煮就是,我看下次他不知道又會煮什麼名堂出來,早上我們喝點茶,吃點水果就可以了。」
小邪尷尬的看了小雨及小星星一眼,低聲窘笑道:「水果也鹵了。」
小兩一驚道:「小邪你…」
小星星嗔道:「楊小邪你真是天下第一大混蛋,我…」她要往前衝,想打小邪一個耳光.
「停!」邪大吼一聲,把小星星給震住了,他叫道:「鹵了就鹵了,我下去捉幾條魚就是,你鬧什麼?」
小星星被震,楞了一下即叫道:「你能捉魚?好,捉幾條上來我看看,否則我饒不了你。」
小雨輕歎道:「小星星算了,別再鬧了。」
小邪道:「沒關係,捉魚我內行的很,說!要吃什麼魚?」
小星星道:「三條紅鯉魚,兩條鱒魚。」
小邪驚道:「這裡有鱒魚?」
小星星道:「有,但很少,怎麼樣?閃了舌頭吧,」
小邪道:「放心,只要有魚就好了,你們等著,不出十分鐘早餮就有了。」他走出小屋,脫掉上衣,身上還纏了不少紗帶,但他一樣翻身下水,捉魚去了。
小雨歎口氣道:「楊小邪他真令人哭笑不得。」輕輕的她已露出會心的一笑。
小星星也笑道:「小姐,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看他好像不是故意的,但做出來的事,真叫人難以想像。」
小雨道:「小星星你收拾一下,再放點米下去煮,等待著小邪回來。」
不久。
小邪已輕鬆的將魚捉回來,小星星將魚煮清湯,早餐就隨便的吃。
小邪邊吃邊道:「小雨、小星星,早餐不好吃,中餐我請你們到鎮上吃,保證你們是一定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好?」
小星星高興叫道:「好哇!好久沒吃館子了,小姐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小雨想了想道:「好吧,反正菜也吃光了,趁此進點貨,也省得下次再走一趟。」
小邪道:「那我們快走吧:我那小兄弟可找我找得好苦哪!」
小星星奇道:「你還有小兄弟?」
小邪笑道:「早上煮不成,缺的那一味就是了,狗肉啊!呵呵…」
XXX
約劃了三小時,小邪已發現前面湖畔有一港口,等船一靠岸,三人立即走入鎮內,鎮前立有一青石碑寫道「青陽鎮」三字。
小邪笑道:「小雨這是青陽鎮,我們先找一家茶樓吃過午餐,再進點貨如何?」
小雨道:「隨便,這些事我不懂。」
小星星道:「小邪先吃飯好了,我好想吃涼拌菜。」
小邪道:「好吧我們就到茶樓。」
三人一行已往鎮內走。
青陽鎮不大,只有幾條街,鎮上旅客行人不多,像這麼漂亮的姑娘,更是少見了,眾人皆投以奇怪而欣賞的眼光,小邪則邊走邊向那些不認識的人打招呼,這是他的習慣。不久他們已走到一家「上賓茶樓」。
小二在門口即笑著迎上來,笑道:「客官您誚裡邊坐,本店是青陽鎮最有名的茶樓,您要吃什麼,有什麼,保證道地家鄉口味。」
小邪欺身在小二耳朵輕道:「店小二,有狗肉嗎?」
小二一呆苦笑道:「小客官這……」
小邪笑道:「沒關係,那裡有?」
小二手指著北邊道:「前方鎮尾轉角處有一家,您請裡邊坐。」
三人隨著小二進入茶樓,送上了樓上靠右邊窗口坐了下來。
小二道:「客官要來點什麼?」
小星星道:「涼拌海,清蒸排骨,泥封烤鴿,我家小姐要爆炒龍蝦,香菇魚翅,麻婆豆腐再來一碗雪魚紅蘇湯,一盤炒芥菜。」
小邪道:「我也要封神榜、獅子頭、牛腱堡、辣雞丁,外加十斤白干,快點。」
小二笑道:「是是是!馬上來。」他轉身退下。
小星星笑道:「小邪你點的都好油,你能吃得下。」
小邪道:「喝酒就要油一點,否則就沒味道了。」
小星星道:「難怪你油嘴滑舌的。」
小雨嬌笑道:「好啦小星星,吃飯正經點,別再鬧了行不行?」
小星星道:「小姐,難得逮到一次機會糗他,我可不願意放棄。」
小邪笑道:「好吧油嘴就油嘴,這次我可不想和你爭了。」
小星星高與道:「量你也爭不過我。」
小邪這次是真的不和她爭,因為他已發現了一個人,他不時的注意樓下靠櫃抬的一名白衣文土。
小兩也覺得小邪不太正常,她問道:「小邪那是不是你仇人找上門了?」
小邪道:「可能是,不過不是他找我,而是我找他。」,
小星星急道:「小邪你的傷還沒好,可不能亂來,忍著點下次再說。」
小邪笑道:「等飯吃完後,我再看一看到底是不是他,我不會亂來而是正經來。」
不久飯菜都送上來,二一人吃得也差不多了。
小邪一直注意著那位白衣人,他心想:「這位到底是不是李孟谷?他不是在終南山嗎?他跑來這裡幹什麼?我可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小雨問道:「小邪那個人是追殺你的人嗎?」
小邪搖頭道:「不是,不過他曾經騙過我,將我送到海島差點就回不來。」
小星星高興道:「想不到你也有上當的時候,我好高與。」她是真的高興,因為這幾天裡她無時不想讓小邪上當,但每次都是徙勞無功,真以為沒人能讓小邪上當了,這一聽小邪被人所騙,心中當然高興。
小邪白了她一眼道:「怎麼,沒吃豬肉也油嘴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故意要上他的當?」
小星星立時被潑了一盆冷水,煞住笑聲不是味道的叫道:「本來你就是被人騙了,又有什麼不好意思嘛!」
小邪道:「這麼說你是他女兒嘍?」
小星星道:「才不是呢!這壤人一定壞死了!」
小邪道:「那你不是他女兒,一定是肚子裡的蛔蟲,否則你怎麼會知道他騙了我?」
小星星嗔道:「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嘛!」
小邪道:「我說你是我老婆好不好?」
小星星臉一紅道:「楊小邪你老是挖苦人家!」
小邪道:「那你就別亂叫,靜靜的聽著。」他拿起酒杯灌了三杯酒,又往那人看去。
小雨笑道:「小星星別鬧了!」她轉向小邪道:「小邪他怎麼騙你到海島呢?」
小邪道:「那天在終南山,我去找我老顫的朋友李孟谷,誰知道這傢伙竟冒充李孟谷來騙我,他在酒中下了迷樂,我為了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裝作中毒昏倒,然後就被送到小島上。」
小雨道:「結果是怎麼回事?」
小邪道:「原來他是「砷武門」派去等我的人。」
小雨道:「這麼說來,你也不認識真正的李孟谷了?」
小邪嗔道:「說到這個我就有氣,我老頭明明知道我不認識他,還故意耍神秘,不告訴我他長得什縻模樣,只告訴我他穿一身白衣服,而且終南山只有他一人住,害我著了道,否則我早就剝了他的皮。」
小雨笑道:「你別生氣,現在你的傷還沒好,你可不能胡來,忍著點,如何?」
小邪心想:「這是我的事,別纏上她們身上去,等送她們回船上以後,我再偷溜回來剝了這小子的皮。」他道:「好吧我下次再找他算帳,你們吃完了嗎?吃完我們就回去吧,」
小星星道:「別忘了要買點菜,廚房的菜早就被你炒得精光。」
小邪靈磯一動道:「好吧我去買,你們先回船上等我。」
小星星叫道:「你知道我要吃什麼嗎?少亂來,我們一起去。」
小邪道:「菜市場這麼髒亂,你也不怕臭死,這樣好了,你開一張菜單,我拿著叫他們照單全抓就是。」
小雨道:「你要去可不能跑太遠喔!」她覺得小邪一定有目的,但俊有想到小邪還要回來找那位李孟谷算帳。
小邪笑道:「我要利用買菜的時間去買狗肉,你們去不去呢?」
這一來兩位紅粉佳人可沒心情了。
小星星叫道:「多噁心吃狗肉?我不去,哪!菜單在這裡。」她交出一張宣紙。
小邪接過菜單叫道:「噁心,我看你吃了以後三更半夜都會起來偷偷加夜班殺狗呢,噁心!」
小星星叫道:「我才不像你,神經病,」
小邪也不再鬥嘴,他怕時間耽誤了,他道:「我們一起走吧,出了這茶樓,你們回船上等我,我馬上回來。」
三人出了茶樓,小雨和小星星兩人先回到船上,小邪則折回街尾先買了二斤狗肉,再到菜市場照單全買,並雇了一名老人將菜送到船上,而且交代老人說他馬上回去。一切都辦妥了,他才潛回茶樓守住門口,等著李孟谷。
不久李孟谷已出去了茶樓往鎮西掠去。
小邪也不敢落後,隨即追蹤下去。
李孟谷一出小鎮已轉往西邊林區奔去,約行十多里,又折回南邊,兜了一下圈子,找到一間破關帝廟,一走進廟,就沒再出來。
小邪伏在附近草叢中,心想:「也許這裡也是「神武門」的巢穴,我且等等看,說不定可以摸到一點底。」他伏著不動,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關帝廟。
時間已過了兩個對時。
小邪有點等得不耐煩,想撲進去看看。
忽然李孟谷已竄出關帝廟門口,往回路走。
小邪快馬加鞭的趕在他前面準備偷襲。
李孟谷不疑有埋伏,信步走向前。
小邪見時機已到,閃身而出,右手大姆指以快捷無比的速度,封向李孟谷週身諸穴,他是勢在必得,出手如電。李孟谷但覺有人偷襲,想出手抵抗,然而畢竟小邪出手太快了,他手還未揚起,已被小邪點中左脅「章門」穴。人也往前摔。
小邪見一擊得手,立刻將李孟谷扛著往隱密的樹林奔去。
約過半刻鐘,小邪再將李孟谷放在地上,輕輕笑道:「李孟谷大先生,「絕天手」你好嗎?」
李孟谷怒道:「你是誰?為何偷襲我?」
小邪笑道:「李孟谷你可是貴人多忘事啦!連我楊小邪你也忘了。」
李孟谷叫道:「我不認誠你,快放開我,否則武林同道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小邪抽出匕首笑道:「李孟谷識相點別婆婆媽媽,你不知道我是誰嗎?真的不知道嗎?」
匕首已輕輕在他臉上劃著。他繼續道:「我這只匕首可是新打造的,利得很,一不小心就會刺穿你的胸膛,這對你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哦!」
李孟谷像是不怕威脅,他叫道:「我「絕天手」從來沒有作過對不起武林同道的事情,你為何要苦苦加害於我?你害了我,天下武林同道不會放過你的。」
小邪輕輕道:「是嗎?」手一劃,匕首一吞一吐,已割下李孟谷胸前一塊二兩余的肉片
「哇」李孟谷摻叫一聲,額頭已疼出汗來,身軀不停的抽搐著。
小邪笑道:「李大俠你還認不認識我呢?」
李孟谷臉色泛白,抖著身軀哀求道:「楊少俠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一定改過自新,我只不過是聽命於人。」
小邪笑道:「這就是嘍!你早說不就沒事了嗎?自作孽不可活。」
李孟谷栗道:「楊少俠請您放了我吧,請您可憐,可憐我吧!」
小邪笑道:「這種話我聽多了,每次壞人在作壞事而被逮的時候,都會說出這種話,然而這已經太慢了,既然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李孟谷已哭了起來,他只希望能保命,其他的都可以不管了。
小邪問道:「我問你,你為什故意冒充李孟谷呢?最好你是從實招來,否則後果自己負責。」
李孟谷現荏那敢再裝傻,他栗道:「是人家要我這麼做的。」
「誰?」
「「神武門」門主渡永天。」
「他為什麼要你這麼作?」
「他說要逮住所有去找李孟谷的人。」
小邪注視他良久才道:「你和真的李孟谷是否長得很像?」
李孟谷道:「其實真的李孟谷我也沒見過,我在終南山先後騙了四個人,我想我一定很像李孟谷,否則他們是不會上當的。」
小邪問道:「你有沒有易容?」
李孟谷點頭道:「有,有人幫我易容過。」
小邪將他頭髮拉起來,仔細視察良久,才發現他臉上有很多地方有留下被利刀割過的小小痕跡,但不用心看絕對看不出來,他暗道一聲:「好高超的技術,簡直是鬼斧神工。」他有點怕,因為能將人易容為如此,這已是無法想像,如果那個人突然造一個自己的朋友或友人來謀殺自己,這可比其他方法方便得多。
想了許久,小邪才道:「你本來是什麼人?」
李孟谷道:「我本來是「神武門」太乙分壇的一位副統領。」
小邪想了想又道:「你易容的時間有多久了,又是誰替你易了容?」
李孟谷道:「已經四、五年了,當時我昏迷著並不知道誰替我易容。」
小邪道:「你一直都在終南山嗎?」
「是的。」
小邪側頭想了一會兒喃喃道:「這麼說「神武門」不是為了我在長安和開封這兩回事,才派人在終南山等我,而是早就有預謀,他們是在等任何一個去找李孟谷的人,渡永天的計謀好陰險。」他問道:「你跑來這裡想幹什麼?」
李孟谷道:「前幾天接到通知,要我到這裡來與幫主會合。」
「會合幫主……」小邪道:「這麼說你們幫主在這裡附近了。」
「是的。」
小邪沉思半晌道:「你們幫主大老遠跑到這裡來,一定有大事,你說說看。」
李孟谷道:「我不大清楚,但聽弟兄說好像是要捉一個人,又好像是要攻打「飛龍堡」
小邪點頭感到這答案很滿意,他道:「你是怎縻和幫主聯絡。」
李孟谷道:「沒有聯絡方式,我是到分壇等幫主。」
小邪問道:「分壇在那裡,」
李孟谷道:「就是那間關帝廟。」
小邪叫道:「你騙誰?那間關帝廟破破爛爛連個鬼也沒有,那會是你們分壇,我要你老實說,否則你就去當關公的僕人好了。」
李孟谷急道:「楊少俠我沒說謊,真的就是那裡,你有所不知那關帝廟有地道通往背後陳家大院就是「太乙」分壇所在地。」
小邪笑道:「早說不就行了嗎?尋我開心;秘道怎麼開啟?」
李孟谷道:「關帝廟神像後面有一個小香爐,香爐下有個按鈕,只要往按鈕一按秘道就會出現。」
小邪問道:「秘道有無機關?」
李孟谷道:「沒有,但很黑要拿火把。」
小邪道:「也沒什麼問題好問了,這小子也不知害了多少人,留在人間遺害眾生,不如早點叫他投胎,」一伸手點了李孟谷死穴。
李孟谷運氣都未喘一下,很舒服就死去了。
小邪將李孟谷埋了,而心中有許多疑問解不開,想找渡永天問問看,他決定到陳家大院探探,希望得到較好之收穫。
不多時他已很快潛回關帝廟,照李孟谷所說的方法開啟秘道暗門,輕步往秘道行去。秘道雖黑暗,但小邪具有夜視能力也不礙事,他慢慢的往裡面摸,約走了十餘分鐘才到盡頭。
他想:「這地道可真長,這樣一來誰也無法知道「神武門」太乙分壇,依李孟谷所言,渡永天還沒來到此地,我何不躲進去聽聽他們的秘密,也許有所收穫也說不定。」想好,他已爬出地道,發現是荏後院假山,位置非常隱密。
順著房屋他已摸到後院大廳,看看四周,他已選好藏身地方,身形一躍一縮,已躲入屋頂長梁隱密處。
天漸漸黑了下來。
小邪等了三小時未見人影,無聊之極,已拿出香肉細嚼起來,他想:「該不會換了地方還是在前廳呢?……不可能吧|看李孟谷這縻急,一吃完飯就往外邊走,這表示渡永天找他找得很急,既然找得急該會很快來才對。……如果在大廳也不合理,因為他們有個密要談一定會在後院,就像韋亦玄一樣帶到後山去,在前院討論要是突然有訪客,那不就白談了嗎?」
丙然小邪料得不錯。
門外已走進來一位年約五旬灰衣壯漢,他滿身插滿飛刀,留有短胡,眉眼之間透出一股剛勁之氣,七尺餘,頭挽單髻有些斑白,相貌不揚。他走近大廳,後面也跟進十名黑衣大漢,個個手持長刀。
灰衣老者叫道:「向四周警戒,有人闖進來格殺勿論。」
「是!」十名黑衣大漢立即將大廳圍住。
灰衣老人道:「再不久門主即將來臨,各位若出一點差錯,一律處死,」
「是|壇主。」十名大漢齊道。
壇主道:「我出去接門主,你們好好看守。」說完轉身已快步走出大廳。
十名黑衣人見壇主一走,立即將四周窗戶關起來,以防上外面能透視裡面。
小邪心中在笑了,因為他並沒有料錯,狗肉也沒有白吃。
又過了一個對時,外面已傳出那位壇主的聲音,他道:「門主請裡邊坐,屬下已佈置妥善,任何人都無法進入這你圍十丈以內。」
門主笑道:「好,很好,高壇主你很好。」聲音低沉有力。說完他已走入大理屋中那張太師椅坐了下來。
他旁邊跟了一個年輕人,及二位六旬老人。
門主年約六旬,但無半絲白髮,滿面紅光,高七尺餘,粗眉大嘴,腮鬍甚長,著黑色勁裝,有如三國時代之張飛,勇猛威武。
他左邊坐的是護法白穆,年五旬,八尺餘,高,頭挽髮髻,眼睛小而尖銳是一副鬥雞眼,看起來十分刻薄狡詐,著藍色勁裝,腰纏鐵,這正是他成名江湖之兵器「流星飛錘」
右邊坐著那位是總管宋理冬,不高約五尺左右,是個大光頭,小耳如鼠,塌鼻子,左頗有一刀疤三寸長,非常恐怖,他只著一短藍衫,露出結實之肌肉,背插兩支板斧,十足一身橫練功夫。
而另一位是渡永天之獨生子,「神武門」之少門主渡飛,二十上下,七尺餘,面目姣好,身著紫色錦袍,手持白香扇,油頭粉面和青繼山及洛可寧同出一轍,紈挎弟子,尤其是那對眼睛轉個不停,一看即知工於心計,是奸詐之徒。不用說小邪對這種手持風流扇的最是看不慣。
小邪一看到渡飛心中就不舒服,他正在想要如何將渡飛理個大光頭,如何替他整容,使他能「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渡永天一坐下來立即道:「高壇主你將這幾天所得到的消息說一遍。」
斑風道:「稟壇主,屬下已經布下眼線,只要一有消息立即回報,到目前為上尚未有明確的蹤跡。」
渡永天道:「這前幾天被他逃掉了,對本門有莫大的影響,所以本人親自來捉拿這小子,李孟谷到了沒有?」他覺得人未到有點不高與。
斑風道:「回門主,李孟谷中午有來過,但他說有點事要辦馬上回來,可是到現在還未回來。」
渡永天聽到李孟谷已經來過臉色也寬慰不少,因為屬下並沒有要他等,而是來了再辦別的事,這樣,這門主的尊嚴就保持了,他也不再追究,他問道:「自楊小邪跳入湖中以後,你有無得到任何消息?」
小邪聞言暗道:「黑皮奶奶!原來是在捉我,我好大的福氣啊!」他心中甚是得意,門主親自出馬捉人,這是非常風光的,但他又想到一個問題,他想:「渡永天怎麼知道我跳水了呢?難道是黑市使者說的?」
斑風道:「回門主,黑市殺手將這個消傳到本門以後,本門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小邪的蹤跡,黑巾殺手那邊也沒有消息。」
小邪這才明白,原來黑巾使者想利用「神武門」龐大人馬來找尋自己,才將消息透露出來。
渡永天嗔道:「這黑巾殺手收了我們五十萬兩銀子,卻***殺不死這小子,可恨!」他重重的打了一下太師掎的扶手。
渡飛道:「爹您放心,這小子再厲害也逃不出孩兒的手掌心的,您別生氣,不出幾天孩兒一定將他擒來。」他一副驕傲神情,倒像真的能辦到似的。
渡永天道:「希望如此。高壇主「飛龍堡」的事情如何了?」
斑風道:「自從他們堡主失蹤以後,「飛龍堡」已收斂多了,此地也未再有發現械鬥。
渡永天大笑道:「我們準備將這地盤拿下,你這裡兵力如何?」
斑風道:「回門主,「太乙」分壇有五六百餘名弟兄派出去找楊小邪,還剩下幾十名弟兄而已。」
渡永天道:「那「飛龍堡」黃旗一共有多少人?」
斑風道:「他們在這裡有七百餘名,我們差他們快要一倍。」
渡永天道:「他們高手有幾位?」
斑風道:「除了黃旗壇主夏首開以外,似乎沒有發現其他能手。」
渡永天又哈哈大笑道:「好?我們趁此偷襲是最好不過了。」
渡飛道:「爹,我們不先捉那楊小邪嗎?」他有點失望。
渡永天道:「兩樣同時進行。」
護法白穆道:「稟門主,屬下以為這事不能分兩頭進行。」
渡永天道:「為什麼?」
護法道:「屬下以為如果拿下「飛龍堡」黃旗地盤以後,他們一定不甘心必會再聚眾反攻,而我們在兵力不足之下,必不能守得很久,終究會兩敗俱傷,倒不如從他們內部製造紛爭,然後再乘機下手。」
渡永天道:「你說的也是有道理,但乘現在他們堡主被我們捉拿之隙,攻下「飛龍堡」不是輕而易舉嗎?」
護法道:「攻時容易,守時難。還請門主三思。」波飛笑道:「那我們只攻不守,攻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然後撤走,這樣不是什麼都解決了。」
渡永天點頭道:「飛兒想得不錯,就這麼決定,白護法,宋總管,你們兩位有更好的意見嗎?」
護法道:「只攻不守倒是一個良策,既然要攻就貴在神速,最好再找黑巾殺手一起加入,讓他們以為是黑巾殺手干的,也省去我們不少麻煩。」
渡永天道:「這方法我也想過,但這幾天為了捉韋亦玄和楊小邪,本門的銀子差不多都快用光了,也只好自己動手。」
總管道:「飛龍堡」會不會利用此時收買黑巾殺手來對付我們?」
渡永天楞了一下道:「不錯有此可能,***這些殺手個個武功高強,而且又認錢不認人,要是被「飛龍堡」先買了那我們可危機重重。」
總管道:「屬下認為不如故意先收買他們,而錢以後再付,反正楊小那那筆生意他們也沒作成,我們也正好套在他們頭上。」
渡永天道:「好吧,這樣做最少可以防上他們倒向「飛龍堡」。」
波飛道:「爹,捉楊小邪的事要什麼時候再辦呢?」
渡永天笑道:「等李孟谷來了以後,就叫他到處逛、到處玩,只要楊小邪發現他,一定會出手抓他,那時我們再來一個螳螂捕蟬將他殺了,但李孟谷到現在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事了?」
斑風道:「稟門主,可能不會,否則一定會有風聲傳來,因為這周圍百里屬下已布下暗哨。」
渡永天道:「那我們先辦第一件事,高壇主你明天將所有的人調回這裡,明天晚上叫他們化妝成黑巾殺手,三更準時攻打「飛龍堡」黃旗分壇。」
斑風道:「屬下遵命。」
渡永天道:「今天會議到此結束,我們走。」說著就要往屋外行去。
斑風急道:「門主您不住在這裡嗎?」
渡永天道:「我還有事要辦不住在這裡,明天傍晚我再回來。」說完已走出去。
渡飛、護法、總管也跟著走出去。
斑風一揖道:「恭送門主,少門主、護法、總管。」直到他們消失,他才帶著十名黑衣大漢走出大聽。
小邪見所有的人都走了,才翻身跳下屋樑,小心翼翼的摸回秘道。很快的走出關帝廟,他希望能趕上渡永天他們。但腳慢了一步,渡永天已消失在夜色中。
他將頭上那束頭髮解下來,又塗黑自己的臉,弄髒衣服,裝成要飯小叫化,趁著黑夜往青陽鎮走去。
不多時他已到鎮內,找了一處避風小屋簷,坐了下來等待看有無可疑之人。
他想:「渡永天想攻打「飛龍堡」,依我看來現在他們群龍無苜,一定不是渡永天的對手,我和「飛龍堡」的恩怨只有韋亦玄一人,不涉及其他手下,況且「飛龍堡」一直都是在做正派的事倩,比起「神武門」要好得多了,這樣算來算去還是「飛龍堡」好。」
想了想小邪突然叫道:「不行,我不能讓「飛龍堡」被「神武門」欺負,我得想個法子
小邪已站起來荏屋簷下踱來踱去,他想:「像上次一樣引黑巾殺手去攻打他們……這可能行不通,因為他們已吃了一次虧,這次可能不會上當。………放火燒了他們?………但我一個人恐怕力不從心,這該如何是好?……金、木、水、火、土……天…地……」他已像上次坑了武癡一樣的想著。
約過盞茶功夫,他突然笑道:「這次用毒吧!下點毒讓他們拉上三天然後再用火攻。呵呵……」他笑了,因為他覺得這方法不錯。
想好對策,他又坐下來慢慢等,但等了許久並沒有發現渡永天這些人,他喃喃道:「渡永天可能去找黑市殺手談生意,想騙那些呆子,今天恐怕不會回來,那我得趕快行動。」
說完他已到藥局買了一大包瀉藥,潛回陳家大院之廚房,將瀉藥倒入水中攪拌均勻,再用舌頭舔舔看,覺得沒有味道,這才溜回鎮上。
他想:「明天他們都拉肚子,一定不能作戰,但用火攻,我一個人還是來不及燒死他們……這鬼計還是不能成功………」
小邪信步走在街道上,想著一切可利用的方法,不久他已想到秘道,突然眼睛一亮道:「如果能利用秘道那就好了,那時就像燒死蛇一樣的將他們燒死!」
他想到要利用坑道,故而必須策劃如何燒才算恰當。終於他想出了一個完美的計劃。他喃喃道:「我先將關帝廟的出口倒煤油,然後算好時間再請「飛龍堡」的人來一趟,那麼「神武門」的人見到突然有「飛龍堡」的人來到,一定會叫部下躲入坑道,以防上秘密露,我看全部的人都進去了,再從另一頭點上炸藥,將洞口炸塌,那時洞裡的人一定會往地道出口奔,然後那邊已開始燃燒起來,這正來個烤人干。……但我怎麼脫身呢?……管他的做了再說,反正他們也殺不死我。」想好他已乘夜趕到徐州,傳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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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徐州天已亮了,他吃完早點就請人寫了一封拜帖,信封上是寫著「飛龍堡」黃旗壇主啟,左下角寫著「神武門」拜。信箋寫有:壇主閣下,本門與貴堡時有衝突,願閣下於今晚酉時駕臨青陽鎮陳家大宅,共尚協議,為荷!署名則寫高風敬上。
小邪反正也看不懂,他又傳交給別人,要他交到黃旗增主夏首開手裡,這事情辦妥他又折回青陽鎮。
等到天黑他已回到青陽鎮,他買了幾捆炸樂,和數桶煤油,幾扎香,已分別搬往關帝廟
一到關帝廟,他先將秘道開啟,抱進三大桶煤油分別擺在秘道裡面,每桶差不多五十丈左右。然後走到出口,撕下衣服,沾上煤油丟在地上,又將一束炸藥撕開,倒出火藥在布條上,慢慢往外延伸,直到火藥倒盡為止。他點上三枝香,將香的最末端架在火樂上面,再放點木板,不使香枝貼在地面而熄掉。這三枝香是平行而放,算算時間等於是燒一柱香時間,其目的是在防止一枝香太冒險,如果熄掉,這齣戲倒是免唱吧了,所以小邪弄了三枝比較穩。
都佈置好,小邪再檢查一遍,口中念著:「香在半小時之後會引燃火藥,火藥再延伸到布團,布團下面就是煤油,這樣一直燒進去,嗯,很理想……但突然有人來呢?」他想到此立即拿出一片木板,用大悲指力在上面刻上「壇主令:今晚秘道不准使用」。還好這些字他還記得長得何種模樣,尤其那個「不」字,刻得最大,想必人人都看得懂,只要看得懂就行了。刻完他立即將木片釘在門上,再將大門用東西堵著,他這才拿起炸
和煤油往秘道走
從入口開始,他就將煤油倒在地上,約過了三分之二路程,他才將煤油倒完,又將其中一捆炸放在煤油盡頭,這才匆匆潛往陳家大院,躲入靠在假山的一叢小編木裡。等待時機來到。
丙然小邪所下的溈見效了,不時傳來有人叫肚子痛的聲音。
驀地有人大吼道:「高壇主這是怎麼回事?」
小邪聞言知道這是門主渡永天的聲音,也更加小心的伏在地上,摒住氣息。
一個沙啞無力的聲音道:「稟門主有人下瀉在飲水中,本門弟子吃了都拉個不停,門主今天恐怕無法出擊了。」
渡永天怒道:「高風你做事怎麼如此馬虎?你不怕丟了腦袋嗎?」
波飛立即道:「爹你別怪高壇主,這一定有內奸,還是先找出內奸才是。」
渡永天道:「怎麼找,現在怎麼找?我和黑巾殺手都約好今晚突擊「飛龍堡」這樣一來已經什麼都完了。」他又是憤怒、又是歎息,已是六神無主。
護法道:「門主,既然現在事情已發生,在內奸還沒找出來以前,我們不宜行動,屬下馬上通知黑巾殺手。今夜之計劃取消。」
渡永天點頭道:「你快去吧!」
「是!」護法一縱,已翻出牆外去通知黑巾殺手了。
倏地
有護衛急促奔來拱手急道:「稟門主「飛龍堡」黃旗壇主已到這裡來了。」
眾人這一驚非同小可。
渡永天更是駭然他忙道:「高風快叫弟兄躲起來,我在後廳,能撐就撐,不能撐以嘯聲通知我。」他拉著渡飛已奔同後院大廳,總管也跟著走進去。
斑風馬上叫道:「各位弟兄快躲入秘道,沒有命令不准出來。」說完他也抱著肚子走向前。
四、五百名黑衣人已哎唷哎唷叫著的往地道走去。
小邪他笑得很邪,因為他計劃得一步不差,這些人果然都已走入地道。
小邪喃喃念著:「三分鐘、減一點、再減一點……」他一直按著手指頭數時間,想必他時常數,所以數得很準。因為他知道有時候時間就是生命,就像將軍打仗一樣,必須算準時間,否則會一敗塗地,他正在數著火引燃的時間還差多少。
「時間到」小邪暗叫一聲,留下一點炸,準備丟向後院炸渡永天,分裝完畢,他輕輕一笑道:「開始炸吧!」說完馬上點燃炸,大困的丟向秘道口,小困的丟向後院。
炸一落地,立即「轟」」一聲巨晌,把小邪震得頭昏腦脹,不過他還是很高興。而後院大廳已被炸得門窗紛飛瓦墜牆塌,差點整棟房子都塌下來。
不久又傳來一爆炸聲,不大但很沉厚,震得地面抖動不已,小邪知道這是丟在秘道那困炸也爆炸了,這也表示煤油已在燃燒,他滿意的一笑。
而這時後廳已出來二名衣衫被炸得亂七八糟,百孔千瘡,肌膚還有點焦黑,他們就是渡永天、波飛及總管,他們又是憤怒,又是驚訝的愣在那裡。
前廳高風一聽是爆炸聲,他知道今天中了大計,全軍覆沒,他已向夏首開表示願意退守,不再爭地盤。
而夏首開也是不願意再出事,現在「神武門」已讓步,自己目的已達成,雖然對爆炸聲甚是懷疑,也不便啟口詢問,立即告辭,不淌這趟混水。
夏首開一走,高風也臉色鐵青的往後院跑,他甚擔心門主出事,但門主已出事了。
楊小邪已哈哈大笑的站起來,竟然忘記身在險境,其實他也知道躲不掉他們搜查,何不落個大方一點,他指著渡永天已大笑道:「渡永天你命可真大,連這炸都沒辦法把你炸死,佩服、佩服!」他手拜個不停。
渡永天一看是一名乞丐,他大吼道:「小乞丐你是何人,竟敢惹「神武門」你不想活了你!」
小邪笑道:「我想不想活我自己知道,你管不著,有本事來呀!保證你比吃炸更過癮。」
渡飛也十分憤怒,正想找人出氣,他道:「爹,讓飛兒拿下他。」不等渡永天回答,身形已掠起,手掌一揚,使出看家本領「騰龍無極掌」往小邪全身要害罩去。
小邪見渡飛手掌泛出淡紫色,知道他練功時已加了,雖然自己不怕毒藥,但內傷外傷都還沒好,根本硬接不得,心意一定抽出匕首,一探、一躍,如神龍般的點向渡飛攻來之手掌。
渡飛見這小叫化長得不怎麼樣,但招式非常奇特,不論自己如何變招,都躲不掉對方匕首,心知一時要拿下他可不太容易,不如累個他半死,一想至此,他招式立與以輕靈代替剛才的猛勁,但還是節節逼人,他自恃掌力含有劇毒,只要輕輕碰上小邪,那小邪必死無疑。
這一纏鬥,千餘招一周,小邪只覺得血氣不穩,傷口隱隱作痛,再拖下去可能會吃大虧,大吼一聲,匕首舞出七朵銀花,封住渡飛攻勢,身形一轉,頭下腳立,左手運出大悲掌,挾以千鈞力道,擊向渡飛胸口。
渡飛見楊小邪突然使出真力硬拚,其勢之快,實是少見,想避已嫌過慢,不得已雙手一揮,運足十成功力,手掌立時變成紫黑色,並透出一股腥臭味,迎向小邪之左手。「砰」一聲,小邪左臂瘍口已裂開,疼痛非常,身軀也有點不支,搖晃不已,蹬蹬蹬,連返三步,口角也滲出血絲、,左臂衣袖已紅濕一片,他咬緊牙關,不再說話。
渡飛被小邪一掌震得兩手發麻,連退數步摔在地上氣喘不已,但因小邪受傷而功力不足不能震傷他,波飛很快就爬起來奸笑道:「小叫化你中了我的毒掌,只有三天壽命,嘿嘿……識相點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小邪露出習慣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一用力,傷口就會裂開,所以他必須找機會脫逃,縱使這微會非常渺小,他也不會放棄。深深吸口氣,他笑道:「小雞種你這小兒科的毒掌傷不了我,你可知道我是你祖宗嗎?呵呵…」
波飛當然不信小邪的話,他對自己毒掌很有把握,他笑道:「小叫化快說出是誰主使你來這裡胡鬧,我就解開你身上之毒如何?」他以為小邪是二歲小孩很好騙。
小邪冷笑道:「你這小雞種連我這個毒祖宗你也不認得。」他故意慢慢的往地上倒,等待渡飛走過來。
渡飛見狀大笑不已,他真以為小邪中了毒掌,獰笑的走過去,五尺……四尺……二尺…眼看就要到小邪前面了,他還是笑個不停。
小邪見渡飛已上當,腰身猛一用力,身形暴射而起,匕首也以快如電閃之速度刺向渡飛小骯。
只聽渡飛哇了一聲,雙手捧著肚子往後摔,不停打滾哀叫著,他小骯已挨了一刀,可惜那力道不足,沒法將其刺死於地。
渡永天、總管和高風都被這突發事情嚇住了。渡永天見愛子被刺倒地,大吼一聲「飛兒」人已竄到渡飛身前為他檢查傷勢並吼道:「快叫大夫來!快!」他傷心之極,有點失態。
斑風立即應聲「是」已轉到後院廂房叫大夫。
而總管宋理冬見楊小邪傷到小門主,大喝一聲立即抽出板斧,使出絕技,想一斧將小邪劈成兩半,他手掌百斤板斧,舞得虎虎生威,四你勁風不上,一點都無沉重的感覺,可見功力火候十分到家。
小邪本想借勢逃走,但宋理冬來勢太快,又被逼回來,他看宋理冬天生蠻力,兩把大斧頭簡直就像耍羽毛一樣,已知他功力了得,不能硬接,立時往前一滾,一蹬一射,又射向另一邊圍牆,想竄出高牆,他雖受傷,但動作相當敏捷迅速。
那知他身形將落向牆外之時,左腳已被一條鐵纏住,鐵往後一拉,他人也跟著往後捧「砰」一聲,摔得他左臂疼痛不已,傷口又裂了不少,定神一看,原來是護法白穆已經回來。
小邪苦笑一聲暗道:「黑皮***癟十,今天運氣不怎麼好。」他知道那條長鐵很可能使他無法脫身,他大吼道:「你們通通給我站著,叫渡永天來,我老人家要審問他.」
眾人聞言心想:「這小子跑也跑不掉,要找門主幹嘛?」一時也停在原地沒有繼續出手
渡永天檢查兒子傷勢,見他沒有生命危險,也放心不少,這一聽小邪亂叫,立即想手刃小邪,他叫道;「你們撰開,我要親手殺了他,為飛兒報仇。」他已慢慢走向小邪,嘴角不時冷笑著。
小邪無力的道:「渡永天你***搞什麼鬼,我問你,你將一些人關在神仙島作什麼?」
渡永天聞言大驚,他想:「這小乞丐怎麼知道我的秘密?」他突然笑道:「小乞丐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楊小邪笑了笑道:「我是你祖宗,性楊名小邪,你不是找我找了很久嗎?」
眾人大驚道:「楊小邪?!」
小邪笑道:「不錯,我是名符其實的楊小邪,如何?嚇著了吧!」嘴巴叫看,心中卻嘀咕如何逃走。
渡永天見是楊小邪,霎時怒氣衝天,他咬牙切齒怒道:「楊小邪我要抽你的筋,剝你的皮,喝你的血,把你碎萬段,我……」
小邪戳口道:「渡永天別這麼急,一急是辦不了事的,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你怕我跑了不成?」
渡永天獰笑道:「笑話,誰能從我手中逃走,好,老夫告訴你,我要稱霸武林,我要將他們困死在那裡,哈哈……」他笑得很刺耳。
小邪道:「你要稱霸武林就去稱霸,我懶得理你,都位李孟谷又是怎麼回事?」渡永天驚道:「李孟谷?你殺了他,」小邪道:「不錯,我要知道是誰替他易容換臉皮。」
渡永天冷笑道:「我何必告訴你,你又憑什麼想知道這些。」
小邪知道這就足一切秘密的關鍵,他問:「你把韋亦玄困在神仙烏有多久了?」
渡永天道:「不久,才幾個月而已。」
小邪笑道:「那你知不知道那個韋亦玄是假的?」
「假的?!」渡永天驚愕不已他叫道:「楊小邪你在胡說些什麼?他怎麼會是假的?」
小邪道:「我親眼看到他殺了真的韋亦玄,然後自己接管「飛龍堡」,但要不是韋亦玄的孿生兄弟,就是易過容的,就像你替李孟谷易容一樣!」
渡永天大笑道:「楊小邪,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那替李孟谷易容的人,我已親手殺了他,這件事已有四`五年了,怎麼會冒出另外一位易容的人呢?楊小邪你少花言巧語,誰不知道你詭計多端。」說完向部下巡視一番,意思叫他們別相信小邪所說的話。
小邪本也沒有多大把握,他只能將現在這位韋亦玄暫時叫做假的,是真是假,恐怕很難查得清楚,現在也不用查了,因為韋亦玄也被困王神仙島。
想了想小邪又問道:「渡永天我再問你,羅英海那個海島上,關的那些黑巾殺手人質,你又如何解釋?看來你就是黑巾使者了。」小邪雖然知道江振武就是黑巾使者,但渡永天也許也沾上一點殺手的關係,是而故意如此說。想明白其中原因。
渡永天叫道:「你胡說,老夫堂堂正正的門主不當,去做什麼黑巾殺手?我告訴你,這些人質都是中原三秀之一的「美髯秀土」江振武交給我的,他那會是黑巾使者?那些人都是十惡不赦之徒,殺掉都可以,只是江振武覺得上天有好生之德,才將他們關荏那裡,誰知道卻被你放了,你是罪該萬死,」
小邪這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連渡永天也被蒙在鼓裡,難怪黑巾殺手有時候比較喜歡「神武門」。
小邪罵道:「渡永天你這很心狗肺的東西,為了想獨霸武林,不惜殺害武林同道,你會遭到報應,而且報應快就會來到。」
渡永天狂笑不已,他一步一步的往小邪逼近,手掌已慢慢揚起準備一掌將小邪擎得粉身碎骨,都模樣比厲鬼更恐怖。
小邪知道他已起殺機,他不敢怠慢,抖抖肩頭深深吸一口氣,匕首指向迎面而來的渡永天,他希望這一群能將渡永天擊倒。他很沉、很靜,就像一隻獅子等待獵物來到一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渡永天。
一步步的腳步聲帶著重重殺機,已漸漸逼向小邪,這氣氛好靜,靜得能使人窒息。
驀地——
渡永天大吼一聲,雙掌盡出「騰龍無極掌」使得淋漓盡致,潑水不進,層層掌影已將他整個人淹沒其中,這一團掌影,挾以狂風勁雨之勢閃電般的撲向小邪,快得令人無法分清這是怎麼回事。
小邪知道這掌力之利害,但要避開亦是力不從心,圓目一瞪,猛一咬牙,再提真氣,刀揮中路剌出二十一刀,虛虛實實,熊腰一扭射向渡永天,左手再,兩吧飛刀已射向渡永天前胸。
兩人這一觸,只聽一聲「砰」」巨響傳來,兩條人影一觸即分開,渡永天站在原地不動,明顯可以看見他右胸口插著一把飛刀,血還一滴滴的流出來,頭髮有點散亂,臉色蒼白氣喘不已,這一戰他也吃了虧。
而小邪更摻了,他在這一觸之時,已悲叫一聲,整個人被渡永天的掌力拋向空中,連翻幾個鬥,一頭撞荏牆壁,又再「哇」地一聲,鮮血吐得全身都是,他已頭昏目眩,全身傷口盡裂痛苦萬分,他慢慢爬起來,很慢的爬起來。突然間他又猛抖雙腿擊向不遠之護法,他先射出兩把飛刀,再以狠拼硬打的方式攻向對方。
護法沒想到小那會在這重傷之下突襲自己,而且來勢奇快無比,想躲,後面是牆壁無處可躲,而流星飛錘又只適合遠距離政擊,心念之下只好雙手一揮,拼出數十年之功力,阻擋小邪這要命的一擊。
「喝」一聲,小邪左手揮出大悲掌,猛狠切向護法雙手,匕首也順勢一劃,擊向這躲避不及的護法。
「砰」、「嗤」,「哇」一連三、四種撞擊聲,刀割衣服聲及哀叫聲已傳起,小邪七首已在護法胸口開了一個長達一尺的傷口,深見白骨,哇了一聲,蹬蹬蹬,連退三步,臉色蒼白痛苦不已。
而小邪也沉叫一聲,身軀又拋向空中,全身傷口皆裂有若鈍刀鋸體疼痛非常,他已將近休克,但他知道現在不逃就沒機會了,猛吸一口真氣,便生生的將在空中倒射之身形逼回頭往牆外射丟,他很勉強,但他做到了。
可是小邪還未掠出圍牆,又見兩把飛刀襲來,「咻咻」兩聲已射中小邪雙腳小腿上,小邪應聲摔在地上。
原來是高風從後院拉著大夫出來,見到小邪想逃出圍牆,情急之下立即射出飛刀,直取小邪雙腿。
小邪跌在地上滾了三、四圈趴在地上,他已經不見人形,而是被萬刀刺傷的老虎,遍體鱗傷,滿身是血,新傷舊痕令人髑目驚心。只要是人,誰又能受得了這種傷這種痛呢?而小邪卻忍受看,他抬起無力的雙手,將腿上那兩隻飛刀拔掉,匕首插在地上慢慢的又爬起來。只見他身軀顫抖不已,只好靠在牆邊,將握著七首而抖值不停的右手指向迎面而來的敵人。
渡永天、白穆、宋理冬、高風已經慢慢逼近小邪,雖然他們是敵對的,但他們不得不佩服小邪那股氣,那股打不敗的氣,那股任何人所沒有的耐力狠勁,可是他們並沒有就此而卻步,還是一步又一步的逼向小邪,他們不願意這種敵人留在世上和他們作對。
小邪身軀已痛得失去知覺,雙眼佈滿血絲,全身不停抽搐著,不是他要抖,而是肌肉已向小邪反抗說它已受不了而自己抖著,連小邪也沒辦法叫它們不抖。微微露出那可愛的笑容喃喃細聲道:「***,今天抓了一副癟十,好慘!」他安慰一下自己,雖然他知道想逃,連手腳都不聽話了,但他並沒有放棄,他還想活下去。
突然——
「啊」」渡永天大吼一聲,四條人影已從四個不同方向射向小邪,個個武功盡展,他們都想一掌一刀打小邪,因為他們覺得小邪是個非常可怕的敵人,他不會被打敗只會被打死,他們更怕小邪又活過來,那時又是令人何等寒心,四人心中有數,殺招盡出,有如長江駭浪,黃河潰堤般的襲捲小邪,其勢是何等浩大與猛狠。
小邪見四人攻來,也不顧得能多人,當機立斷,他目標指向武功較弱的高風,強敵在前,這無疑是沒辦法的方法了。大吼一聲,猛咬牙關,使出孤星劍法最後一招「月毀星沉」雖威力不足,但其速度也不慢,銀光一閃已衝向高風。
五人這一接觸猝然又是一聲巨晌挾著幾聲哀叫,高風已被小邪砍下右手,哀嚎不已,眼淚直流,臉色更得鐵青,一副悲慘的樣子。
小邪已經哇不出聲來,他被渡永天打中左胸,被宋理冬扳斧劃掉左大腿一塊肉,被白穆流星飛錘打斷左手尺骨,他被拋同空中,灑出一片血幕,久久未能掉下來。
驀地——
有人哭叫道:「楊小邪!嗚!v」哭叫聲一落,半空中已射出兩條快捷無比的人影,這兩人正是喬小雨和小星星。
小雨接住空中的小邪,微一翻身劃起一道彩虹,美麗的飄落在庭院廣場中央。她哭叫道:「小邪,你醒醒,你不能死啊!小邪……」她不停的打著小邪嘴巴,眼淚一滴滴掉在小邪含血的衣襟上。
小邪使力張開眼睛,露出習慣的笑容,無力的道:「小……雨……我就……知……道……我…死……不了…」說完他已安然而寧靜的昏死過去。
小雨大驚哭叫道:「小邪你不能,你不能死啊!嗚……」她立即拿出金針插進小邪身上各大要穴,又拿出丸猛往小邪口中塞,為他保命療傷。
小星星哭著對渡永天等四人罵道:「你們是人嗎?你們怎麼可以殺害揚小邪呢?嗚!我要替小邪報仇,你們好狠,楊小邪!楊小邪你千萬不能死啊!」她邊擦眼淚邊罵渡永天。
渡永天一看原來是兩位小女孩,頓時大笑道:「我還以為是何方神聖?喂二小娃娃,別哭別哭,老夫給你糖吃哈哈……」他笑得很狂,全然不把小星星放在眼裡。
其他三人也在笑。
小星星本已夠傷心了,又見到這些人出言侮辱,也不等小雨下令,一個箭步身形一閃已飛到渡永天身前「啪啪」兩聲,打得渡永天直冒金星,口角出血。
小星星哭叫道:「死壞人我好想殺了你,但,嗚……」她一想到小邪就難過非常又哭了起來。
渡永天那曾見過這種身手,眼睛未眨一下,已吃了這小娃娃約兩個耳光,他這一驚非同小可,大吼一聲:「一起上!」
四人立即一湧而上,攻向小星星,個個狠招盡出,但奇怪的事發生了,小星星突然消失在他們眼刖,四人一楞隨即「哇」」一聲慘叫,個個摔出一丈開外跌得滿身泥土,也吐了不少鮮血。
渡永天驚魂初定,臉色駭然:「分功化影伸功」「快走!」反身一掠已往牆外逃出,其餘三人也隨著後面逃走。
小星星見敵人已退,哭看回到小邪身邊,抽搐:「楊小邪你就是不聽話嗚……看你傷成這個樣子。小姐嗚……」雙手掩面淚流不止。
小雨含淚哽咽道:「小星星別哭,我們回船上再說。」說完又掉下眼淚,抱著小邪往回路奔去。
「哇……嗚……楊小邪你不能死啊……叫你別亂來你就,嗚……」小星星邊跟看小雨一邊哭著不停,她實在太傷心了。
雖然只是幾天時間,小邪無疑已成為她們倆心目中最好的朋友了,小邪的怪異,小邪的坦誠,小邪的胡扯……都一樣不是讓人覺得他是這麼不同於任何人而和藹可親呢?誰不覺得小邪是都麼一位令人懷念的好朋友呢?不但是他的朋友,連他的敵人有時候都會懷念他。韋亦玄、青繼山、慕容夜、洛可寧,他們有時候想起小邪所作所為時,也會發出會心一笑,只是他們被恨意蒙閉了,否則他們是多麼渴望有一位像小邪這樣的朋友呢?要是世上沒有恨,那該多好。
在船上。
小雨將小邪放在床上,細心為他洗滌已縫了又裂,裂了又再裂的傷口,那哭紅的眼眸不知包含了多少關心與期望,分秒不移的注視著小邪,她恨不得受傷的是她,而不是小邪。
小星星在旁邊哭著,不停的叫著小邪的名字,她和小雨一樣的急,一樣耽心,一樣難過小邪的傷勢。
小邪一直被割爛的傷口,猩紅得嚇人,在他身上已找不出一塊完整的皮膚,他的傷是何等的重,但他蒼白的臉仍然浮著那可愛的笑容,那麼寧靜和安詳,就像熟睡的嬰兒,好像這些傷不是落在他身上似的。
時間一分分一秒秒的過去了。
小雨直感覺心頭慢慢涼了起來,她雙手不停的抖著,因為小邪的氣息一絲絲減少,她好害怕,害怕這氣息突然間就斷掉了,她害怕小邪就這樣從她身邊消失了,她已用盡辦法,都束手無策。
小星星等了這麼久見小姐雙手抖個不停,她更是心急,哭叫道:「小姐楊小邪他……」眼淚又流下來。
小雨抽搐道:「小星星你趕回長白山同娘要那株九葉芝,遲了恐怕就不行了,快去!」望著小星星眼眸是那樣的無助。
小星星哇了一聲又哭起來,她知道小邪已相當嚴重,「小姐來得及嗎?……」
小雨急道:「快去,最慢三天就得趕回來快去啊……」她一急又哭出聲音。
小星星哽咽道:「我就去,小姐千萬別讓小邪死了,我好喜歡他哦……」她哭著拚命射出船外,凌空飛渡的奔同長白山方向。她不會休息,因為她整個心都掛念著小邪,她知道只有九葉芝能救小邪,所以她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拿到靈芝趕回來讓小邪服下,她只希望小邪活過來。
小雨替小邪止住血,替他縫傷口,替他保住心脈一口元氣,她也不停的在小邪身邊說:「小邪我知道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再一下,再一下;再一下小星星就將靈芝拿來,你一定要下去……小邪你一定要……」她一遍又一遍的說,淚一顆顆的流,她希望小邪真的能聽到,而渡過這危險期。
小邪經過了兩次劫難,本來傷口未好又再裂開,這次再加上新傷痕,使他身體已經無法忍受,本來若小雨沒出現,他會撐下去,撐到令人無法想像的程度,如果他脫逃的話,他也會用金針縫好傷口,會利用金針渡穴打通被割斷的血脈及經脈,這是他天生的本性。但他一見到小雨來到,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他將一切都交給小雨了,因為他內心的鬆懈,他的身體機能也跟著鬆懈,這才會形成現在這種情況,他是需要人家救了,他的傷口甚至於血液,也因為他心理的鬆懈而沒辦法像正常時那樣自行收縮和止血。又如一隻受重傷的野獸,它不鬆懈的和生命搏鬥,往往活過來的機會是相當大,如果她認為沒辦法活的話,那它就死定了。小邪正是如此,他心情一鬆懈,一切意識都消失了,現在他只有靠著外來的力量來生命的延續。
一天過去了。
小雨沒有休息,眼睛也不敢合起來,她必須照顧小邪,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願意。
第二天也過去了。
小雨眼眶泛黑,臉龐憔悴消瘦,髮絲散亂,她不停的叫著:「小邪你振作點,你再忍耐一下,小星星就回來了。」她語聲沙啞,但除了這樣,她已想不出其他方法了。她好無助好孤單,她不停地念著希望小邪能再下去。
第三天又過了一半,現已是傍晚。
楊小邪終於死了,他心跳停了,氣息也停了。
小雨見狀哭倒在小邪身上叫個不停:「小邪啊……你好殘忍怎麼丟下我們就走了呢?……小邪你活過來啊……你活過來啊……小邪……嗚……小邪你活過來啊……嗚………」她已哭得進入昏迷狀態。
就在此時小星星——
小星星已衝了進來叫道:「小姐我回來了,你看九葉靈芝我……楊小邪!」她狂奔到小邪床前發現小邪巳沒氣息了,她一呆竟忘了怎麼哭,楞在那裡。
小雨一看,立即拍她胸脯叫道:「小星星、小星星,你醒醒!」
小星星這才醒過來,「哇!」一聲歎啕大哭抱住小姐哭著不停:「小姐我慢了,我害死了小邪哇……小姐我…哇……」她亂扔東西,亂踢亂打又衝到小邪身前叫道:「楊小邪你好差,你好不聽話,我打你、我打你,我打死你了嗚……」她也不管小邪死了,拚命的就往小邪身軀打,而且打得重:「楊小邪我打你…鳴……你是什麼意思……嗚…哇……要死也不和我一起死哇…我打你,我打死你…嗚……」她亂打個不停,好像是發了瘋一般。
小雨立即拉著小星星哽咽道:「小星星你不能,你不能打他嗚……「兩人哭成一團拉拉扯扯。
「不,我偏要打,我要打死他,」小星星是拚了命,小邪的死對他來說無異是死了心一般,她已沒有心了,「我要打死你嗚……」
「小星星你不能打他……」。「我打,我重重的打爛他:……」
小雨和小星星一樣悲哀和難過,她們已痛不欲生,而小星星比較活潑,故而一哭起來心中一難過就亂打亂砸。而小雨是比較溫婉內向,所以較能克制自己不摔東西,但她何嘗不想打小邪兩個耳光呢?
驀地——
「嗯」一聲「哇」吐了一口鮮血,小邪昏迷而喃喃叫著:「救……我…小……雨」說完他又昏迷過去,但氣息和心跳已經恢復。
原來小星星這麼一打、一鬧,這勁道打在剛停了氣息的小邪身上,倒刺激了他自然求生慾望的本能,小邪在昏迷中巳接近死亡,但他體溫還在,心跳只是鬆弛,此時突然遭到外力攻擊,他心靈反應:「我要活下去,我要反抗。」所以他又活過來了。
這有如人剛死掉腦波並未完全消失停頓,在急救中,常有人利用外力刺激心臟,多少有點復活的希望。小邪只是接近死亡,他的心跳從正常減到非常薄弱,甚至於一分鐘才微微震動一次,這並非死亡,只是小雨的手無法感覺出來罷了。
小邪自幼已被打習慣,再加上樂力的浸淫,要他心跳全停下來還是要再多點時間,誰又想到在小星星的胡鬧之下,倒救了小邪一命。
小邪這一吐血,小雨和小星星一驚,以為又是屍變,楞了一下,小雨馬上再探小邪鼻息,驚叫道:「有了……有了……小星星快拿九葉靈芝,」她激動得嬌軀直顫,伸手搶過小星星腰間那株芝草,撬開小邪牙關,將靈芝壓成滴露,一滴滴的往小邪口中滴,露汁滴完,她又將靈芝葉搗碎敷在小邪全身傷口上,這才噓了一口氣。
小星星如夢初醒叫道:「小姐這楊小邪沒死,他……我……太好了,」她馬上去探小邪鼻息高興叫道:「我就知道沒有人能殺得了小邪的,沒有人能夠……」她已流出高興的眼淚。
小雨走過去擦掉小星星腮上眼淚笑道:「小星星別哭,謝謝你。」說完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小星星急叫道:「好,我不哭,我不哭,小姐你也別哭,小邪他很長命的。」她也擦掉小兩的淚珠,兩人轉身坐在床前,一直注視著小邪。
九葉靈芝,只產於長白山之寒冰洞裡,萬年只長一株,它吸取天地精華加以靈蛇唾涎才能成長,異常珍貴,功能起死回生,練武之人只要服上一滴汁露,足以增加數年功力,普通才毒也無法傷他,小邪一口氣吃了一整株,可說是因禍得福,也真虧小雨她娘如此慈悲,能將這稀世珍寶贈與他人服用,如此胸懷天下那有幾人呢?可以說沒有了。
小雨問道:「小星星,娘有沒有說什麼?」
小星星道:「小姐,夫人急得不得了,她要我們救了人趕快回去,本來我想問夫人什麼事,但是我怕一耽誤就救不了小邪,所以一拿到芝草馬上就趕回來,小姐我看等救活了小邪,我們回去一趟再出來好不好?」
小雨想了想道:「好吧!我們出來也有半年多,娘大概挺耽心,要是楊小邪能和我們一起回去那有多好。」
小星星笑道:「這楊小邪壞死了,連生病都要嚇人,說不定剛才他故意詐死來騙我們呢!」她真希望這又是小邪假裝的,這樣自己又有一樣美麗的回憶,可惜小邪這次不用裝也能夠嚇壞她們的。
小雨道:「不會的,我想他……唉,他就是怪裡怪氣。用常理來猜永遠猜不到,不如等他起來再問他,不管是不是開玩笑,他都會說出來。」
小星星會心一笑道:「剛才我好急,差點就……小姐你會不會如此呢?」
小雨不解道:「什麼如此?我會怎麼樣?」
小星星羞澀道:「我是說哭死,哭死在這裡,我……羞死人了。」地想到剛才大哭大鬧,已窘得粉腮泛紅。
小雨幽幽道:「我也不曉得,我整個人都已虛脫,好累,對了,小星星你快點去熬點粥,小邪可能不久就會醒過來,他已經三天三夜沒吃東西,一定餓壞了。」
小星星看看小姐消瘦的臉道:「小姐我看你也沒吃吧!我也只在家裡吃點更西就趕回來,好餓啊!我這就去煮,否則小邪一醒來一定會鬼叫鬼叫的。」說完已經走出臥房去熬清粥
小雨撫著小邪前額含情脈脈喃喃道:「小邪你就是桀驁不羈,一身是傷還敢找人出氣,要不是爆炸聲將我引去,又有誰來救你呢?你知道你的傷有多重嗎?我已想不出一個人怎麼能接受這樣傷勢,有時侯我倒覺得你比平常人多了一倏命,所以你才敢亂來,唉……」她深深的歎口氣,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關心與擔心,小邪太令人喜歡了。就是躺在床上,還是不會忘記露出微微的笑容面對朋友,小雨看著他的笑靨,心頭感觸良多,那是一張多麼令人安心的笑臉。還好小邪已服下芝草,只要不斷氣,九葉靈芝就能將人從鬼門關拉回來,所以小雨也漸漸綻放笑容。輕揚柔荑慢慢擦掉淚痕,微撫一下散亂的頭髮,三天來鬱悶悲傷的心情一掃而空,她淺驚笑容注視著即將醒過來的小邪,內心無限喜悅。
約過了盞茶時間。
小邪嗯了一聲,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睛,露出笑容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我死……不了。」他看見小雨關懷的眼神,他頑皮的眨眨眼睛道:「我就知……道小雨…能救我…我……」
小雨馬上按住他的小嘴笑道:「小邪你別亂動,你剛酲過來,不能亂動,傷口痛嗎?」
小邪傷勢雖重,但卻無法掩敝他爽朗個性,他還是那麼高興,因為他知道危險又過去了,他笑道:「痛是…但……見到小雨…就不……痛了。」其實在九葉靈芝的奇效下,他傷口覺得冰涼舒服極了,一點都不覺得疼痛。
小雨心中一甜笑道:「小邪看你,剛一醒過來就不正經,那裡痛呢?我幫你看看。」雖然她知道小邪在開玩笑,但她還是不放心小邪的傷勢。
小邪笑道:「這是…騙你的……一點都……不疼…小雨你用的……是什麼……仙丹妙……舒服…極了。」力一發生效果,小邪也愈有勁道了。
小雨笑道:「是我娘的九葉靈芝,小邪你可把我嚇死了。」她又抹了一下哭紅的眼眸,好像這場是白哭了似的已哧哧笑著。她正為這件事感到好笑。
小邪奇道:「我嚇你……沒有哇……你救了我…以後我就像…在做夢一樣…那有時間……去嚇你呢?」
小雨嬌笑道:「你不知道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到最後還斷了氣,我…我急死了。」
小邪笑道:「小雨那有這種事………斷了氣不是去……找閻王爺……算帳了……嗎?怎麼還會……留在這裡,我……剛才覺得……好像…有人在……打我…把我的夢給…打斷了。我又胡言……亂語一陣…就醒過…呃!」他巳吐出一口鮮血。
「小邪!」小雨緊張的扶著他替他擦掉血跡急道:「小邪你那裡不舒服?」
小邪喘口氣感到胸口舒暢多了,想必這口瘀血已被性所催散,他吸口氣笑道:「好多了,這淤血一除,胸口好舒服。」
小雨這才放心笑道:「你真是讓人耽心。」
小邪笑了笑道:「我好像是被打酲的嘛!」
小雨聞言這才知道是小星星把小邪給打活的,她笑道:「好了,小邪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小星星粥熬好了沒有,我想你餓了吧?」
小邪笑道:「有點,不過有香肉馬上就不餓。」
小雨笑道:「還不行,先吃點清粥,等靈芝性化開以後再吃別的好嗎?而且現在也沒有狗……香肉。」她感到說狗肉不甚雅,馬上改香肉。
小邪笑道:「隨便有就好,改天再補吧?」
小雨輕笑道:「好,那你等一下我馬上回來。」說著已往外走去。不久小星星已端著熱粥進來,小雨也拿了一些水果,三人就在快樂中吃完清粥。
小星星已見到小邪死不掉了,調皮之心又起,她叫道:「楊小那你什麼意思?要死也不找好一點的地方,說死就死!氣死人了。」
小邪笑道:「我那裡會死,你胡扯,我是覺得你們沒事幹,弄點事來給你們做做,這不好嗎?」
小星星笑罵道:「你下次再亂來,我可不做了,讓你死了算了。」
小邪笑道:「少來,小星星你不救我誰救?我要多死幾次,讓你有表現的機會,嘻嘻……」
小星星嗔道:「下次我一定不救,不救就是不救。」她的樣子好像很堅決。
小邪笑道:「好,你不救,我也不死,行了吧!」
「哈哈……」三人笑成一團。
只要有小邪的地方,總是免不了歡笑聲存在,就是和敵人對立時,多多少少也會有歡笑聲傳出。
XXX
轉眼兩個月已匆匆過去。
小邪的傷也完全痊癒,又恢復生龍活虎般的精神。
這時在船艙甲板上。
小雨望著小邪幽幽道:「小邪你的傷好了嗎?」
小邪笑道:「好是好多了,不過明天又會受傷。」
小星星叫道:「你敢?!沒事少給我出餿主意,好好的呆在船上不用想偷跑。」她是前車有鑒,怕小邪這一跑又是扛著回來,對這惹事精,小星星這兩個月來,可是形影不離,看得甚緊。
小雨淡淡一笑道:「小星星我們不能再留在這裡了。」
小邪奇道:「小雨你要走了?」他有點急。
小星星驚道:「小姐你是說要回長白山?」
小雨點點頭沒有回答,但眉宇之間已透出淡淡的憂愁,她何嘗願意離開小邪。
小星星沉思半啊對小邪道:「楊小邪你跟我們回去。省得再被人料理了,看都時誰來救你。」
小雨和小星星已把小邪視為自己心裡的一部份,所以小星星才會要帶小邪回去,深怕小邪流落「他鄉」而被「欺負」那時又有誰來救他呢?可見小星星多關心小邪。
小邪驚笑道:「我跟你們回去?去都裡,你家?好不好玩?」他想去,但得先問好不好玩。
小星星笑道:「當然是小姐家啦!那裡好好玩,有好多好多的白雪,好美好美的山,好美好美的水,你看了一定會喜歡,怎麼樣去不去?」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騙鬼!如果真的這麼好玩你又何必跑出來,說謊也不看我老人家是誰?」
小星星碰了一個釘子,叫道:「楊小邪你少挖苦人,那裡真的很美,我沒騙你。」
小雨幽幽道:「小邪你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回去玩玩呢?」
小邪笑道:「能!當然能!」他語音轉小道:「不過不是現在。」
小星星急道:「為什麼?」小邪歎道:「我老頭交代的事還沒辦好,你們住在長白山太遠了,已經不在中原,萬一少林和尚給我亂來,趁這個時候偷偷的敲鐘,那我不是廳不見了嗎?我老頭不剝了我的皮才怪!」
小星星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樣!」轉向小姐她道:「小姐那我們只好自己回去,過些日子再到中原玩,好嗎?」
小雨點頭道:「也只好如此,小邪我們下次在那裡找你呢?」她深情的望著小邪。
小邪道:「這可就難嘍,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不曉得要到那裡,看樣子你只有找我啦,隨便找,一定會被你找到的。」他很得意人找不著,這要有點本領才行。
小星星道:「這多難,我們約定一個地方見面不就成了。」
小邪道:「我也想過這點,但有時侯也會砸上一些意外,這樣好了,你們如果再來中原就去找小丁,丐幫的小鮑主,她也是我的好朋友,她該知道我在那裡。」
小星星見有人可以找就成了,她道:「好吧!可是你別神經兮兮的亂找人打架,你的功夫差死了!」
小邪笑道:「你行?小星星你功夫好,還不是一樣吃烏龜它哥哥,神氣,」
小星星奇道:「烏龜它哥哥?」
小邪哧哧笑道:「四隻腳,小尾巴,大殼子、尖頭的——鱉,懂嗎?吃鱉,笨!呵呵……」
小星星嗔道:「揚小邪你又隕我,我打你!」伸手就往小邪打去。
小邪有備無患,抓起小雨小手擋在身前叫道:「打呀,你快打呀…小表,無路用,呵呵……」
「你……」小星星當真要在小邪臉上打去,但到一半又被小邪逃開。
小雨見他們又在胡鬧,她說道:「好啦小星星,我們就快走了還鬧什麼呢?」她有點傷感。
小邪道:「小雨你要走了,我再煮一次飯讓你吃,如何?」
小星星挖苦道:「免了吧、你那「百香飯」只適合小狽吃,說不定它們還不吃呢!」
小邪歎道:「我想再表現一下,你們都不願意,也罷了省得我家傳秘方又被你們學去一招。」
小星星笑道:「誰要是學了你家傳方,保證每天不是拉肚子,就是吃「百香藥」呵呵……」
小邪也笑了起來,他在想「百香藥」也算家傳的吧!
小雨心情還是重了點,她幽幽道:「小星星你去弄點小菜,我們先送小邪上岸,再回長白山。」
小星星道:「小姐我馬上去弄。」她走向廚房,一離開小邪,她心中也是有點酸,悵然若有所失。
不多時,小星星已將酒菜準備好,三人圍著邊吃邊談些這許多天令人回味的事情,每個人都在笑,但總免不了心中一絲離愁,笑得沒這麼開朗罷了。
船漸漸的靠岸,小雨和小星星也漸漸的傷感起來,笑得也有點僵。
小邪最怕這種盞溜溜的滋味,他叫道:「兩個小毛頭,你們沒事就喜歡製造這種氣氛該打了」他動手很快「啪啪」兩聲,已打了兩人臀部。
「哇」了一聲,小星星從離愁中醒過來,雙手撫著臀部驚叫道:「楊小邪你……」地想打回來。
小雨也被打得吃驚的望著小邪,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話才好。
小邪趁她們吃驚的一剎那衝過去大叫道:「打你們又怎麼樣?酸死了。」
「啊!」小雨和小星星慘遭「突擊」已驚叫出口,而小邪身形已在此時掠出船頭平飛上岸,他呵呵笑道:「好香啊!別忘了下次再來哦!拜拜!」招招手他已消失在岸邊小徑。
小雨和小星星臉頰已紅透耳根,原來小邪這一突擊,在她們倆朱唇上吻了一下,使得她們主僕霎時驚慌的愣在那裡,兩眼直瞪小邪,又是驚喜,又是羞窘。
不久小雨從喜悅的心情慢慢的回到離愁之中,她幽幽道:「小星星我們回去吧上」語音已轉淒涼。
小星星喃喃道:「小姐我好想念他……」不知不覺中她已落下淚來。
小雨眼眸也盈滿淚水,她輕歎道:「我也是…」
船漸漸往湖心飄,終於也消失在濃霧中。
綠水輕舟,蒙霧飄瀟,煙波江上愁離別,好景依然卻兩樣情愁。
XXX
小邪一邊大難不死,又如小鳥輕飛消遙自在,離開小雨和小星星以後,心想無事可幹,不如到江南找小丁,他想知道小七是否安全到達洞庭湖君山,他也想看看小丁是否又跑給人家追等著他去救………
心念一定他已直奔洞庭湖,沿途也幹了一趟狗肉生意解解饞。
第二天他錯過了投店,只好尋一小廟暫棲一晚,費了好大勁力他已找到一間破文昌廟,他很高興的就往破廟走去。
驀地——
小邪停下腳步暗道:「狗肉?有人在廟裡吃狗肉,這下可好了嘻嘻……」他心中一樂,慢慢的摸進破廟,想看個究竟。
只聽裡面傳來說話聲——
「不白,這次可樂了,有吃有喝還有拉,貧僧功夫不錯吧,只要嘴唇一動,師父連屁也不敢放一個,嘻嘻……吃、吃吧,好香啊!」
不白道:「不明師兄,我就知道跟你準沒錯,吃香的喝辣的,真過癮哪!師兄,這方法你得教教我,我下次也變成和師兄一樣聰明了。」
不明道:「阿彌陀佛,貧僧再幾年一定接管掌門一職,最少也要當上白馬寺的主持,不白你抱大腿是抱對了,哈哈……」
不白笑道:「師兄你真行,智慧天下第一,比以前更棒了,呵呵……」
小邪一聽心道:「原來是小和尚偷吃,這可真有趣。」他也想便上一腳,聽了一下他又想:「這聲音有點熟,好家在那裡聽過……」但他一時想不起來。
不白又道:「師兄我們當和尚也有十幾年了吧!這個方法還是你想出來的,否則我們可餓扁在街頭了。」
不明笑道:「可不是嗎?以前有小邪在我們還過得真舒服,可是他突然失蹤了,師兄看不大對勁只好出家當和尚,先飽肚子再說,這十幾年來也是吃穿不用愁,我可是大智大慧之人啊!必定是掌門人的材料。」
小邪聞言心中大叫起來:「是阿三和阿四!黑度***,竟會是他們,***竟會是阿三、阿四?哇卡,詩口口,哇佳佳!」他樂得跳起來往朝裡竄大叫道:「小野和尚竟敢偷吃狗肉該當何罪!」他有意整整不明及不白兩位童年夥伴。
不明和不白正是小邪小時候的朋友,三人相依為命流落街頭,後來小邪被老人抓走,也因此他們三人才分開。不明其實叫阿三,不白叫阿四,阿三和阿四為了肚子不得已才跑到少林分院白馬寺去出家,但他們倆那有心出家,不時偷跑出來吃葷。
阿三比小邪大四歲,阿四大三歲,現在兩人正穿一身袈裟,理個大光頭,但長得也甚精靈秀氣,當了十幾年和尚,味道當然十足。
不明見有人闖進來先是一驚,但看小邪是小表,但已分別十幾年且那時又是小孩,他也不記得眼前這位竟是的以前相依為命的好友,這樣一來他可放心不坐。
「阿彌陀佛!」不明施個佛號道:「小施主不可亂說話,貧僧吃的可是素狗,何來吃葷之有?」他想這小表可能不知如何辨別素狗是什麼味道,隨便胡扯就過去了。
不白也接口道:「小施主這是麵粉做的素狗,小施主你吃上一點保證你白白又胖胖,呵呵……」他很慈祥的笑著,有點出家人的風範。
小邪暗自好笑,他點頭道:「原來如此,誤會!誤會!那我吃吃看。」不等不明`不白回答,他已抓起一塊香肉送上嘴裡嚼得津津有味。
不明、不白甚怕這小表去告狀,因而被送到戒律院去面壁,所以也不敢張聲,在旁苦笑著。
小邪將肉吃剩下骨頭,他覺得奇怪問道:「素狗肉果然好吃,但不知怎麼會有骨頭?好奇怪啊!」
不明立即笑道:「這骨頭是石頭做的,貧僧以為這樣更像狗肉。」他尷尬的笑著。
小邪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法師,不知令掌門人主持方丈吃不吃這玩意呢?」
不明道:「吃,當然吃,每個人都吃。」
小邪笑道:「那好極了,我有事求見少林掌門人,你這素狗肉就借我用用如何?」說完他已將一鍋狗肉端起來往廟外走。
不明大驚馬上攔住小邪叫道:「小表你少得寸進尺,吃了本大師的狗肉,你還想整我們,看清楚點,我是少林掌門候選人,不明大師也。」他擺出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儼如一座石塑像。
不白也叫道:「沒錯,我帥兄他是候選掌門人,我是後補掌門人,你少惹我們,掌門候選人是有資格吃狗肉的,你懂不懂!」
不明、不白兩人將小邪圍在中央,不讓他走掉,軟的不行,來硬的。
小邪聽了實在想笑,因為十幾年前他就知道不明是吹牛專家,不白則是馬屁大王,他故作驚訝道:「原來是少掌門人,對不起,對不起我有眼無珠,冒犯之處請多多原諒,不過……你既然是少掌門人,應該功夫很厲害了,能不能表演一下讓我開開眼界呢?」
不明一聽道:「原來你是怕我唬你?好,看十八羅漢拳。」他已打得虎虎生威勁道驚人,不久他又叫看:「降龍羅漢拳」、「伏虎羅漢拳」、「少林長拳」、「十形拳」、「大摔碑手」他叫個不停也舞個不停。表現功夫他是很樂意,已汗流浹背還不收手。
小邪一看知道不叫他停,他是打不完,他道:「好了,好了,少掌門人功力果然過人,佩服、佩服,」他拱手讚歎不已。
不明聞言小邪服輸了立即收掌,氣喘如牛道:「如何?本少掌……」他突然跌在地上,但立即隨機應變馬上坐好,又道:「休息一下,練功要不忘休息,小表你還不趕快把狗肉放下?!」
小邪將狗肉放回火堆笑道:「少掌門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明笑道:「誰?無名小卒,想混狗肉吃,你會是誰?」
「誰」字還沒說完,小邪已衝上去「啪啪」打了不明兩個耳光,他笑道:「我是達摩祖師的弟弟,達摩修理祖師,門修理和尚的,如何?狗肉好吃嗎?」
不明、不白那有看過出手這樣快的人,立時楞在那裡傻傻的望著小邪,他們知道遇上了刺手貨,這一招不管用了。
不白心頭一震拉著不明衣角,兩人會意溜為上策,大叫一聲破窗掠去,身形不可謂不快但他們快,小邪更快,輕笑一聲雙手一抖「咻!」嘟嘟兩聲,兩把飛刀已釘在窗口木條上,小邪笑了笑道:「不明啊、不白哪!你們再動一下,真的就死的不明不白了,呵呵…不明、不白臉色發青,雙腳直抖,心中直叫苦。
不明苦笑道:「小施主你饒了我們吧!我不幹和尚總可以了吧,」
小邪笑道:「好哇!有我在你們倆個再也不用當和尚了,要吃狗肉何必躲躲藏藏呢?」
不明道:「那你放了我們,讓我們走吧!」
小邪笑道:「走?你們要去那裡,先轉過身來瞧瞧我是誰再走,別忘了你的老朋友來了。」他已擺好身軀等著人家來鑒定。
不明、不白轉過身、往小邪臉上瞧去,不瞧還好,這一瞧可愈來愈有心得。
小邪看他們迷惑的樣子,哧哧笑道:「阿三、阿四你們連我都認不出來嗎?我是小邪啊!」
不明瞪大眼睛叫迫:「小邪,你真的是小邪?」
小邪笑道:「不是我又是誰呢?」
「我……***,幽呼!」不明衝上去抱著小邪大叫大跳不已,就像中了大獎似的,興奮異常。
不白也喜不自勝大叫道:「好哇楊小邪,這幾年你跑到都裡去?害我們當起和尚來啦,該打,該打!」他也衝上去亂打亂踢有點「愛不釋手」
情緒發了,小邪才道:「***你們真能混,什麼不好幹,當起和尚來?嗯!是有一套,佩服,佩服,來,狗肉和尚別讓狗肉涼了。」
三人哈哈大笑圍起那鍋狗肉,大快朵頤邊吃邊敘舊,高談闊論話當年。
不明叫道:「小邪你這算那門?想當年我們小小乞丐幫有吃有喝的多舒服,那裡知道你竟偷偷溜走,害我只好接任幫主之職,但生不逢時,每況愈下,要不到飯,只好剃光頭暗起來,你不夠意思!」他在抱怨小邪丟下他們兩人不告而別,害他們差點走投無路。
小邪歎道:「算啦,算啦!好漢不提當年勇,想當年本幫主當得好好的,誰知道冒出一位程咬金,將我捉到塞外去修身養性,我可沒像你們這麼愜意,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們可想到本幫主天天遭到挨打,那時候真是雖(倒楣)的不能再雖(倒楣)了。」
不白道:「小邪幫主,你那天突然失蹤,我跟副幫主去做生意,但失風了正在跑給人家追,那有時間去救你,下次再救你好不好?」
小邪打了不白一個響頭叫道:「阿四你愛說笑,那還有下次,現在誰也捉不著我了,誰像你們吃狗肉還用偷的,真漏氣,本幫主罰你們當十年和尚,不准還俗。」
不明哭喪著臉道:「小邪這……輕一點行不行?五年好了?」
不白逢迎笑道:「幫主我看我當一輩子如何?反正有時候和尚還是有用的。」
小邪昂著頭一副威嚴樣抿著嘴道:「本幫主令出如山,君子一言九隻腳,那一隻腳也跑不掉,咱泥(十年)啦…呵呵……」他又嘗到昔日幫主之雄風了。
不明歎道:「咱泥斗咱泥(十年就十年)…」望著不白,兩人苦臉拉得葚長。
不白道:「幫主,本幫還是叫小小乞丐幫嗎?要不要換個名字叫大丐幫如何?」
小邪叫道:「不行,本幫從此改名為「通吃幫」幫主是我,外號「通吃小霸王」,你們別忘了本幫的名號,,否則以幫規處罰。」
不明、不白驚奇不解道:「什麼叫「通吃幫」?總該有個意思吧?」
小邪笑了笑拿出骰子道:「這就是本幫鎮山之寶「骰子」你們知道了吧!」
不明、不白見了骰子才明白「通吃幫」的由來。
小邪道:「不明你以後就叫「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知道嗎?對你麻袋十八個。」他想到了丐幫的麻袋最多只有十個,自己一封就是十八個,當然比丐幫更勝一籌,更能出風頭了。
不明拱手道:「謝幫主。」他疑問的念著:「十八個麻袋?好多啊!」
小邪又道:「不白,本別主對你為「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麻袋十五個裝錢。」
不白馬上嚴肅拱手道:「謝幫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邪叫道:「少拍馬屁,本幫主不想玩水(萬歲)…要玩水你自己去玩。」
不白立時笑道:「是,幫主不玩水,我自己玩。」
不白笑道:「小邪幫主,本萬的勢力及宗旨如何?是不是和以前一樣專攻人家廚房?」
小邪瞄了他一眼叫道:「現在不一樣啦,本幫勢力遍佈全國所以才叫通吃;為了宏揚武林道義,不做違法的事倩,只要有錢賺不違法,什麼事都可以幹,還攻什麼廚房?真沒進步!變,要變才行!」他說得大義凜然,全都是聽說書的如此講,自己身為幫主,多少要知道一點才像個樣子。
明`不白拱手同聲道。
小邪笑道:「不過捉黑狗倒是例外啦,嘻」
不明也笑道:「「小邪幫主,但我們總不能永遠吃狗肉啊!」他覺得不攻廚房就沒飯吃了。
小邪昂首道:「只要有我在,保證你們吃香喝辣的,現在規定每人每月薪金五十兩銀子。」他拿出銀票交給不明、不白。
不明、不白打從娘胎開始也沒摸過這銀票,沒想到一摸就是五十兩,當真差點笑歪了嘴
不明高與叫道:「萬歲,我就知道小邪幫主最神氣了,哇,五十兩!」手舞足蹈,興奮已極。
不白激動叫著:「我就知道小邪幫主你有兩把刷子,從今天起我們舒服啦!」
小邪笑道:「不明、不白,今天沒有酒明天我們再到鎮上吃個飽喝個痛快,慶祝本幫開幫大典。」
「好耶!好耶!我們熬出頭了,哈哈……」
不明、不白兩人樂昏了,他們從小就知道小邪最有辦法,現在小邪又回到他們身邊,難怪他們高與成這個樣子,早就把當和尚這回事給拋到九霄雲外。
明月清高,微風輕徐,林樹籟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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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口鎮是一大鎮,行人道兩旁擺滿了許多攤子,販賣物品小吃者、雜耍者、算命者、賣大力丸及狗皮膏者,應有盡有,過往人潮絡繹不絕,當然也混雜了不少江湖好漢,道上朋友
驀地——
「讓開!讓開!本幫幫主蒞臨本地還不讓開,想惹麻煩是不是?」
這正是不明阿三的聲音,他甚是威風的走在路前頭,不時的著路人,替小邪開路。
小邪不知何時又當起大將軍,他雇了四名腳夫,抬著他那張從文昌朝拉出來的神轎子大椅子綁上兩支長竹竿,而他現在正坐在椅子上,裝成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
這那像一幫之主?倒有點像小孩子在玩遊戲似的,不少人見了這種怪事都覺得好笑。
兩個小和尚一前一後,四個腳夫,一張破椅子,椅子上坐了一隻哈巴狗。他們的出現立即引起全鎮的注意,鎮民都以為小邪他們是神經失常的瘋子。
「讓開,讓開了本幫幫主要通過,快讓開!」不明阿三樂得忘了自己是誰,他想有小邪在,怕什麼,皇帝也不用怕。
突地——
有四名黑衣大漢橫在路中央,存心找碴,他們嘿嘿直笑,態度葚是囂張。
「讓開了聽到沒有!」不明阿三已走到他們前面,指著他們破口大罵。
一名黑衣人冷冷笑道:「小和尚你***搞什麼,在這大街上丟人現眼,要吃奶也不必這麼叫法!」手一推,已將不明阿三推開。
「哈哈…」四名黑衣人昂頭謔笑。
不明阿三被逼退三步余,但他立即又衝上去叫道:「***,你們這些混蛋,敢惹我「通吃幫」想必是要找死,我告訴你,我外號叫「通吃大和尚」不明阿三、識相點快給我滾開,既往不究!」
「哈哈……」四名黑衣人又是長笑,他們那會將不明阿三放在眼裡。
一名黑衣人譏笑道:「通吃幫」?沒聽過,給我滾!」他一掌將不明阿三打得往後連滾了一丈餘,差點就撞上小邪的椅子。
黑衣人在笑,眾人也在笑。
不明阿三爬起來,抹掉臉上泥土,瞪了四名黑衣人一眼,吐了一口口水反身走向小邪道:「小邪幫主我罩不住了!懊你啦,把他們宰了。」
小邪懶洋洋的笑了一下道:「阿三別氣,有我在,誰也砸不了通吃幫,你先站到旁邊看我的。」
不明阿三笑道:「小邪幫主加油啦!」他高興的站在一邊,因為他們已有許多次作戰經驗,打不過逃也能逃得掉,怕什麼?
小邪對著那四名黑衣人愛理不理的道:「你們四個小狽,你知道本萬主要過這條路嗎?
一名黑衣人狂笑道:「知道。」
「那你們讓不讓呢?」
「不讓!」
「這麼說,你們是故意找碴了?」
「不錯!」
「報上名來!」
「「神武門」乾坤壇弟子。」
小邪笑了,他是要笑,這不是冤家路窄是什麼?他轉頭向不明阿三道:「阿三等一下你就砍下他們左手。」說完已抽出匕首交給不明阿三。
不明阿三接過匕首,大罵道:「黑衣人,你們今天是翹定了,什麼「神武門」鬼六門?今天一個也逃不掉,等一下我就砍下你們一隻手,看你們還敢不敢擋我的去路!」他罵著並沒有往前走,但要依照小邪指示等一下再說。
一名黑衣人譏笑道:「來啊!你來砍呀!我就站在這裡等你來,哈哈……」
小邪笑道:「阿三你上去吧,去將他的左手給砍下來。」
丙然阿三是個不怕死的人,他先前吃了虧,現在依樣不畏不懼,大吼一聲就往前面黑衣人衝去,匕首已揮向黑衣人左臂。
黑衣人大笑一聲,想空手將阿三震飛,突然小邪手一揚,寒光一閃,一把飛刀已刺中這名黑衣人「肩井」穴,黑衣人大驚想躲掉阿三揮來之匕首,但已是不及,「哇」一聲慘叫,左手硬生生的被阿三砍了下來,倒在地上曲扭成一團。
其餘三名黑衣人見狀,臉色大變,立即撲向阿三,但他們身形只是微微一動,小邪飛刀一揚,快捷無比的已射向這三名黑衣人之「曲池」、「期門」和「天」穴上,他們身形被制,阿三也不客氣,一揮匕首各斬下他們一隻左手,痛得那三名黑衣人摔在地上哇哇哀叫不停。
路人再也不敢輕視坐在椅子上的小邪,甚至於畏懼於他,因為他竟連天下二大幫派之一的「神武門」也敢惹,個個都躲得遠遠,不敢再看這場熱鬧。
阿三這下可得意了,他了幾下黑衣人怒道:「什麼東西?本通吃幫是好惹的?看我們幫主那束頭髮,你也該知道他一柱天所向無敵,雖然椅子破了點,也夠你們看的。」
小邪想看看自己頭上都束頭髮,可惜看不到,只好裝出一副威嚴樣,以讓阿三說明自己所向無敵。
阿四笑道:「小邪幫主現在該換我表演一下啦!你看!」他走到黑衣人前面抓起一名,打了兩個耳光,怒道:「混蛋!去叫你們壇主準備銀兩,等一下我們去收,你們老巢在那裡?」
這名黑衣人早就嚇破了膽,他是想不到這些不起眼的三名小孩竟會摘「神武門」的帽子,他訥訥道:「小法師我……」
「啪啪」阿四又打了這名黑衣人兩個耳光叫道:「誰又當了法師?我昨天早就辭職不幹了,本人大號是通吃小和尚不白阿四,放你媽的鳥蛋!」他又打了黑衣人兩個嘴巴。
聽阿四說話之意思,好像當和尚是領薪水的,不高興隨時可以辭職,說的倒是輕鬆。恐沒這麼簡單吧。
那名黑衣人被打得嘴角都是血,但他可不敢停下來,猛點頭道:「是是是,本門在鎮尾春花院有分舵。」
阿四聞言道:「原來是開妓院的,快滾!本幫會去收錢,不用你們拿來。」甩掉這名黑衣人,又踢了在地上的黑衣人幾個屁股,得意洋洋的走回小邪身邊笑道:「幫主這樣行嗎?」
小邪笑道:「不錯,不錯!很有進步。」
阿四笑道:「那裡!這都是小邪幫主教導有方。呵呵……」他高與的笑著,目光觸及那些黑衣人,又是一把火,他大叫道:「還不快走!楞什麼楞?斷手也撿回去,留在地上,像什麼話?」
四名黑衣人撿起斷手,連滾帶爬的奔回鎮尾,想必是去找幫手。
阿三也走到小邪身邊,將匕首交還小邪,笑道:「小邪幫主我也不賴吧,誰要是惹了本幫,我第一個就饒不過他。」
小邪笑道:「看情形再說,有時候還是要溜,那有天天過年?」
阿三笑道:「這當然,只要小邪幫主你一聲下令,我一定跑第一呵呵……」
小邪輕輕的瞥了他倆一下笑道:「希望是如此,否則那就慘嘍。」他覺得要是阿三和阿四被人給逮著,那自己也跑不掉,當然慘了。
阿四道:「我跑第二,幫主殿後。」
阿三笑道:「放心,這門功夫我和阿四時常練,倒也有些心得,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小邪道:「到時候再說,阿四你等一下到妓院去收錢,可別讓那些女孩子給拉去羅!」
「阿彌陀佛!」阿四施個佛號道:「貧僧不沾女色。」他說得很正經。
小邪見狀叫道:「你少來,你這花和尚專門偷雞摸狗,誰知道你戒不戒?」
「罪過!罪過,」阿四道:「幫主誤會了貧僧。」
小邪笑道:「再說啦!我們吃東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