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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多情夫人 文 / 李涼

    書生本以為夫人遭了小千毒手,但見及小千領頭往樓梯沖,疑慮也為之消失,趕忙也衝向二樓。

    就在錯身之際,小千右足微點樓梯扶手,一個倒驚己反射一樓地面,甩開了白衣書生,拉著大板牙已衝向一片得黑的屋外。

    他急叫「快逃,牛郎不好當啊!」

    青衣女子也追向樓梯口,見及書生已急叫「快逮住那兩人,他們把夫人打傷了!」

    書生臉色更變,凶相已露「這畜牲!」

    話未說完,從二樓已穿窗而出,凌空飛掠屋簷,想找尋小千逃逸方向。

    兩名青衣女子,也相繼追去。

    原來她們兩在疑惹之餘,才走入閨房,想瞧個究竟,終於被她兩拆穿了真像,若逮不到小千和大板牙,她兩可擔待不起。

    小千一衝出樓閣,四處還有不少廂房,一時不知秋芙在何處,尖叫幾聲,突見書生已掠出窗口,趕忙已塞向花叢暗處,暫時隱去了形跡。

    白衣書生一時無法逮著,已追向一座廂房,大喝「把那丫頭餚好,別讓她溜了!」

    小千聞言已知秋芙身在何處,暗自盤算,也和大板牙潛向那座廂房。

    然而他一潛到此廂房,已苦笑不已。

    因為秋芙正茫然的被白衣書生扣住腕脈。

    她知曉已生事,卻不願接受書生逼迫,喊出聲音以引來小千。

    她咬著牙,香汗卻直淌,想必十分痛?

    原想好好照顧她的小千,豈能見她受此痛苦,

    他已苦笑的走出暗處「牛郎兄,放了她!這事跟她無關。」

    秋芙見及小千,更是焦急「綠豆你快走……」

    她雖詫異小千理了光頭,但此時此景已容不待她品視一番,所關心的仍是小千的安危。

    小千含笑道「沒什麼事,一場誤會而且,說外開了就結了。」

    大板牙也現身,笑道「他們不讓我們走。硬要再接筆生意不可,我答應他們就是,用不著大驚小怪的。」

    白衣書生冷笑道「在這裡,你們最好安份點!」

    他見及兩名青衣女子趕來,也放了秋芙。不怕小千能溜出自己手掌心。

    秋芙焦切道;「綠豆兒你到底惹了什麼事?」

    小千笑道「小事一件,你問問白衣牛郎就明白了。」

    他已明瞄向書生,道「老兄,夫人可還沒吭話,要是弄個不好,小心我反咬你一口!」

    書生登時有所悟,夫人有此癖好,他可明瞭得很,就算小千接了人,也得等她親自問過再說,免得攬來一身腥味。

    他道「不錯,是小事,只要兩位師父不擅自離開就沒事。」

    小千瞧向秋芙,笑道「聽到了沒?你先好好休息,明兒一早一定給你大好消息。」

    秋芙雖擔心,也無能為力,為了讓小千安心,她也答應了,只希望小貂兒快點回來,以能幫助小千。

    白衣書生要女婢帶開秋芙,隨後與青衣女子已押著小千和大板牙回到樓閣大廳。

    書生冷笑「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對夫人出手?」

    小千嗤嗤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非常的人,要用非常的手段,才能得到非常的效果,虧你當牛郎,還混了那麼久?」

    青衣女子斥道「你胡說,夫人明明是被你打昏的!」

    小千瞪眼「你懂什麼?此昏非彼昏,非親身體驗,你怎會瞭解?」

    大板牙由得笑道「這是我們男人的秘密。你永遠不會懂的!」

    青衣女子怒斥「傷了夫人還敢口出狂言,我非教訓你們不可!」

    纖手一提,已準備劈向小千。

    突然一聲「住手」已傳出。

    夫人不知何時已被上一層素紅外衫,風姿綽約的立於樓梯口。

    小千和大板牙嚇得眼珠都快扭傷了,暗道這下老命可保不了,至少一頓打是免不了。

    書生和兩名女子趕忙拱手,必恭必敬道聲「夫人。」

    夫人臉容已恢復平靜,不再有淫偎之態,反而有股高雅氣息,她淡淡的說「放開他們兩人。」

    這話又使在場者大為吃驚。

    小千本以為要慘了,沒想到夫人卻意外的說出此話?

    連他都無法接受,還以為聽錯了。

    「大夫人,你有沒有搞錯?」小千愕然地說。

    夫人含笑的望著他「你不希望我放你嗎?」

    「這……我……」小千登時醒悟,急忙道「想!想!我本來就無罪,該放,該放!我現在就走!」

    說著他已和大板牙千拜萬拜的掉頭就想走。

    書生和青衣女子沒有夫人命令,也不敢阻攔。

    只是一頭霧水,摸不透夫人為何會如此。

    夫人含笑道「你們走錯了方向吧。」

    小千方想跨出一步,聞言,心頭已沉了不少。

    小千暗道「我就知道沒那麼便宜……」瞥向夫人,乾笑道「不知夫人要我們往何處走……」

    夫人含笑道「剛才你不是在樓上嗎?怎麼迷了路?」

    小千苦笑不已,卻又無計可施;「夫人記憶真好……」

    「你現在也該不差吧?」

    「我們也記起來了……」

    小千和大板牙對望一眼,苦笑不已。

    看來又要落入火坑了!

    兩人已慢步走向樓梯,一步步往上爬。

    夫人輕輕一笑,轉向書生「沒事了,你們退下!」

    說完她已返往二樓,笑聲卻更甜。

    書生和青衣女子拱手道聲「是」,不再為難小千和大板牙他們多少看得出,夫人表現的是喜悅而不是憤怒。

    因而更不瞭解小千兩人到底是用了何種手段?

    難道非常之人要用非常之手段嗎?

    小千和大板牙已隨夫人進了房。

    仍是一片淡紅,清香、溫暖情人。

    夫人躺回床上,才恢復那種女人應有的嬌柔,嗲聲道「你們真沒良心,把人打疼了,怎麼可以一走了之?」

    小千苦笑道「難道你還想再挨揍?」

    夫人感到興奮,卻現出楚楚傳人模樣,抓下長衫,露出肩頭和酥胸「都被你們打傷了,你們還如此對待人家?」

    大板牙也搞不懂道「我們打你,你還那麼高興?」

    夫人嘴唇又在顫動。

    似乎這話對她有多少刺激作用。

    小千愕然造;「難道你有被虐待狂?」

    夫人嬌嗲道「我不懂,我只要你們陪我……」

    小千突然苦笑了「看樣子,我們是碰上怪人了……」

    他道「你很想再挨揍嗎?」

    夫人已閉上眼睛,開始呻吟「快……過來……」

    小千和大板牙看是錯不了。

    小千苦笑道「走吧!有人欠揍,不揍她還安不了身,真癟!」

    兩人依言走向床前,一方面是洩恨,一方面在實驗,又打了夫人一頓,果然打得越重,夫人表情越沉迷。

    終於在一陣最高峰,夫人又昏過去了。

    小千和大板牙才噓口氣,跌坐床前,苦笑不已。

    「什麼嘛!第一次到中原就幹起午夜牛郎?」大板牙抱怨說。

    小千苦笑道「這還沒關係,竟然是犁田的牛,才夠癟。」

    大板牙談笑道「也罷!總算保住貞操!否則可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小千白眼道「都是你!說什麼自願?還拖我下水!」

    大板牙也還了一眼「是你還是我錯了?要不是你說要化妝成和尚,哪會碰上這種事?」

    小千乾笑道「我怎知天下會有這種女人?太可怕了!」

    大板牙也搖頭歎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一代不如一代,稀奇古怪的事不知還有多少?」

    「這有待你去發覺!」小千捉弄他說。

    大板牙瞪眼道「我可沒你行,一次就吃不消了,那來第二次,準死無疑!」

    小千雖有這個心願,卻也困不過目前的危機,長噓短歎道「代價是大了點,不過千萬別再碰上這種事才好!媽的!午夜牛郎!」

    兩人想視又笑了一陣。

    不久,大板牙道「你總該想個法子吧?這地方不好呆,呆久了會要人命的!」

    小千也沉思起來,過了半晌,他突然有了笑意道「好吧!你有虐待狂,找可對你不客氣了!」

    他想定主意,和大板牙商討一陣,已呵呵笑起來。

    不知他倆想的又是何花招鬼主意?

    折騰一陣,兩人也著家累了,不知不覺中已和衣睡在地毯上。

    直到兩人清醒,已是第二天早晨。

    夫人已失去蹤跡,青衣女子卻送來可口早餐。

    兩人正愁找不到夫人,一切計劃都將落空,青衣女子則已傳達夫人意思,要兩人好好呆在此,黃昏過後,夫人將會回來。

    有消息總比沒消息好。

    除此之外,青衣女子再也不願透露任何口風,問也是白問。

    兩人就此耗了一個白天。

    近黃昏時分,夫人果然匆忙趕了回來。

    一襲白衫羅裙,又怎是昨夜的蕩婦?

    一進樓,她已趕向閨房,似不願讓小千久等。

    小千也摸透夫人性格,見她走來,已怒意橫生,嗔道「你去了哪裡?幹嘛這麼晚才回來?」

    他想,對夫人愈凶,可能形成愈「吃醋」的心理,也就是位想獨自擁有人家,另一方面也可滿足夫人之被虐待心態。

    果然小千一生氣,夫人反而矯笑起來「看你?我只走了一下子,你就吃醋啦7別急,待會兒我會補償你!」

    小千仍繃著臉「去哪裡?」

    「見個人,我們事先約好了……」

    「那人是誰?」

    夫人淡然一笑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放心!我還捨不得你們呢!」

    她伸手勾向小千下巴,笑的甚是挑逗。

    小千暗自罵道「噁心!要是被你喜歡,那才叫慘!」

    拖拖帶帶,小千和大板牙又被帶往閨房。

    夫人坦然的寬農解帶,口中抱怨不已道「那傢伙一點也沒用,我以後不想再理他,只有你們……」

    瞥向兩人,眼眸已迷成一線,笑的更甜了。

    小千喘口氣,懶散道「老是玩這花招,多累啊!」

    夫人突然睜大眼睛,希冀道「你想如何……」

    小千也瞄起狡黠眼神「反正都是作愛,來點刺激的,不更有味道?」

    夫人眼睛更亮了「你說說看,如何刺激?」

    小千道「多啦!譬如說,不在床上,在屋頂、在庭院、在曲橋、水中,都嘛可以作愛!」

    夫人登時有了興趣。「對呀……我怎麼沒想過……」

    大板牙道「反正地方是你的,我們是生意人,隨你怎麼擺佈都行。」

    夫人含情媚笑道「你們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小千咽口口水,裝出貪婪色,又盡全力壓抑著道「我們只是你的玩物,那敢胡思亂想?」

    「不!我對你是真心的!」夫人走前,又撫了小千一個下巴,含情道。「你跟其他男人不同!」

    「這就是我最倒媚的地方。」

    夫人聞言愕然遭「你說什麼?」

    小千一時說溜了嘴,馬上改口,笑道「沒什麼!我是說,別人跟我比,只有倒媚的份了。」

    夫人捏了他一個鼻子,嬌笑道「你呀!才十幾歲就如此的油嘴,將來長大了,那還得了?」

    小千也表現一股自得的笑態「只要夫人不遺棄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要叫我夫人,我有個乳名,叫多情!」夫人含笑道「你聽了這名字,該放心了吧?我怎捨得你呢?」

    小千一份自得「那我可要改名『多愛』了!天天愛著你!」

    「少貧嘴!」多情夫人含笑道「你還沒說,該如何玩這遊戲?」

    小千也泛出興趣「我們一個逃一個捉,在那兒捉到就在那兒作愛!」

    「好啊!」多情夫人雙目露出光采;「誰逃?誰捉?」

    小千道「當然是你逃了,我們再用繩子套住你,捆住你,再一寸一寸把你剝光!」

    多情夫人已一陣**;「就這麼說定!我該穿那件衣服……」

    她轉向床後方,一堆雜亂的衣衫,想挑一件合適的穿在身上。

    小千見她快要上勾,心頭就一份樂意「最好是那種撕不破的,扯起來才過痛!」

    多情夫人越想越癡醉。

    果真選了一件似是冰蠶紗之類的絲飽套在身上,仍現出玲瓏身軀。

    她含笑道「這件雖不是純品的冰蠶絲袍,但也耐扯得很,若無利器,也很難將它扯破,你扯扯看,滿不滿意?」

    小千伸手拉扯,只覺韌性甚大,頻頻點頭,含有暗示作用的說「嗯!我很滿意!」

    大板牙聞言,也輕笑不已。

    多情夫人隨手攬起腰帶,嬌柔的打了個結「我們可以開始了吧?」

    小千點頭道「當然,不過你要先通知不必要的人躲開,免得掃了興頭!」

    夫人含笑道「我會的。」

    「還有……」小千色迷迷道「要是我捉不到你,屆時你可要放意讓我們捉到,否則今晚就沒戲唱了!」

    「這麼沒用!」

    夫人嬌噴一眼,也笑的甚甜。不用小千提醒,她可捨得虛渡春宵呢!

    隨後她已先行逃開,等待小千的追捕。

    「沒想到事情會那麼順利!」大板牙道。

    小千道「別得意的太早,在此樓,她可以任由我們走動,在外圍可就沒那麼容易了,你要先找到阿萊,等我速到這騷娘們。你就放把火燒它一個措手不及,然後逃向北方,我們再會合。」

    「好!」大板牙一回答應、突又迷惑於笑「可是北方在那裡……」

    「真笨!」小千瞪眼道「你懂不懂『背』字?」

    「我懂啊……」

    「懂了就該明白北方在何處!」小千自得道「『背』就是『北』跟『月』的組合字,『北』方就在『月』亮的北邊,明白了沒?」

    大飯牙登時想笑「這是什麼歪理嘛!」

    小千瞪眼道「你能找出比較好的解釋嗎?而且這是本門的秘密,不須要其他人去瞭解,自家人懂了就可以!」

    大板牙也找不出更恰當解釋,只有由他了,作勢的點頭道「是,門主!咱們『北』方見!」

    說著,他也笑嘻嘻離去。

    小千自得的瞟眼「說這個,是比較有水準的想法,誰不知道月亮是從東方升起西方落下?真笨!」

    陶醉一番,他也找人去了。

    小千說法並沒錯,東方和西方的上方(以圖來說),所標的位置就是北方,和月升月沉的「背」字有不謀而合之處。

    難怪他捨要此招而自感得意。

    追逐議或已展開。

    在修闊裡,無人干涉,任由小千和大板牙行動自由。

    小千和大板牙才沒有那麼認真,當真死命的追逐。

    他倆只要偶而換個地方,或隨時暴喊「在這裡」,然後再傳出一陣失望的怪叫聲,倒把多情夫人逗得心頭大樂。

    兩人卻躲在暗處,吃起到處可拿的水果、美酒,逍遙得很。

    如此過了兩個時辰,已近三更天。

    多情夫人開始露行蹤,不時挑逗小千,小千也知時間差不多,開始行動。

    一條絲緞編成的長索抓得緊緊,四處搜尋一陣,終於選自九曲橋和樓閣相連地段,設下陷講,自己卻躲在橋年後面,想以追待勞。

    這些全落在夫人眼裡,她已準備誘發小千拉動陷阱,暗中接近,突地飄向曲橋外側,慢慢輕步走近,四面張望港行著。

    小千也暗自笑著;「看你這次往那裡逃?」

    多情夫人卻蕩起春心笑意,一步步往陷阱走去,她正幻想著那將來臨的種種消魂蝕骨的情境。

    突然她一腳踩中圈套,小千已激動拖起長索並得意急叫;「哈哈!你上當了!」

    多情夫人故意落了一隻繡花鞋,唉呀的嬌驚詫城,人已飛身而起,掠向樓閣正門左側一處窗口。

    她作勢驚呼「好險啊!」

    「險的還在後頭!」

    小千突然一個滾身,撞往窗口不遠處的橋墩,伸手一拉,突然一處驚叫,窗口竟然套下繩索,將多情夫人攔腰套個正著。

    原來小千早就算準多情夫人可能逃逸方向,而設下第二陷阱,果然將她給套住。

    多增夫人先是驚愕,隨後感到興奮「你好壞!」

    「壞的還在後頭!」

    二話不說、繩索運纏,像捆豬一樣的捆住多情夫人。

    夫人卻嬌嗔的喊著「不要」,興奮的掙扎著。

    「不要?」小千已猛拉她頭髮「你說不要就不要?看我如何收拾你!」

    一聲捉弄笑意,小千已猛拉其長髮,一支手已探出小刀,猛然刮向她腦袋「你害我落髮,今晚也叫你當尼姑?」

    多情夫人雖有怪癖,但女人對頭髮之珍惜,豈是其他嗜癖所能取代?

    頭髮被切了一撮,她已驚醒過來,媚態也失去不少。

    「小冤家!你不能削我頭髮!」

    小千裝出凶神惡煞模樣,又是亂削幾刀「我不能,誰才能?」

    多情夫人涼了心,掙扎道「不可以!不能這樣玩!」

    「誰沒你玩?我是在替你落髮,要你當尼姑!」

    「不行!心肝兒,我求求你……」

    夫人仍以為小千是為了討好她才如此作,立時凜起心神「小冤家,我不玩這些,我說真的!」

    「你說不玩就不玩!」小千邪笑道「不玩也得等我理光你的頭再說!呵呵……」

    一把小刀落得更快,笑聲更如瘋子。

    就說他是瘋子也不為過。

    眼看秀髮一撮撮被削,刀鋒觸及頭皮發寒,多情夫人更急了,急喝道;「綠豆和尚—一你不能如此!」

    她掙扎得更猛。

    然而繩索扣纏那件絲袍,任她武功多麼深厚,也無法掙脫了。

    小千仍不停手,嗤嗤邪笑「放心,我對你的絲袍感到『很滿意』!呵呵……」

    多情夫人似乎看出小千玩真的,已喝叱道「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小千落刀更快,罵道「好好女人不當,玩什麼男人?也不怕懷胎生孩子?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希望藉著剃光你的頭,能使你清醒清醒!呵呵……」

    多情夫人至此才完全清醒。

    她扭紮著身軀,斥吼「我要剁了你—-」

    「你剁?我還想閹了你呢!」小千突然發現她是女性,閹不得,已自嘲呵呵一笑「閹不成,揍你一頓總行吧!」

    他已左右開攻,專打夫人臉容。

    尤其是眼眶,打得更是起興,三兩下已留下明顯青紫眶眶,這張迷人臉容再也迷不了人了。

    夫人驚駭大叱「惡魔!你敢—一」

    小千嗤嗤笑道「事實勝於一切,你不也喜歡讓人打嗎?」

    「我要殺了你—一來人……」

    突聞「來人」,小千不敢再開懷教訓。

    立時按住她的嘴巴,戲要道「你不是要到水中作愛嗎?好吧!我就陪你一次!」

    話未說完,他已抱起夫人往水中跳去,游向橋墩上。

    多情夫人睜大眼珠快掉出來,可惜卻一點也奈何不了小千,這觔斗,她鞏怕一輩子想都沒想過。

    突然間,西樓院已傳出火花閃晃。

    想必是大板牙也開始行動了。

    小千不敢再耽擱,揮動最後幾刀,替夫人修飾一番長短不齊的頭髮。

    含情的摸了摸夫人的臉腮道「再見啦!親愛的多情夫人,有機會,咱們再談談戀愛。保證你有更驚奇的收穫!」

    依依不捨地,他也潛水游開了樓閣,

    多情夫人只能睜大仇怒的眼珠,瞪出無盡怒火,可惜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人溜走。連聲音都無法傳出,夠她受了。

    瞪到後來,她竟然也哭了。

    又有何女人能忍受得了削髮之怨之怨?

    何況還無言以對?

    然而話又說回來,這些全是她所自找的,怪不得小千,一推黎大陸員,偷偷滔天,湖面一片熾紅,不少人群已驚煌走動作則,

    弦月正空,天清一片墨綠。

    北方很快可以辨別。

    小千爬上岸邊,不加思索,已朝北方遁去。

    只轉過一道竹林,果然見著了大板牙及秋芙。

    他欣直把手喊叫「喂!別逃的那麼累!我的愛人還在洗澡呢!」

    聽及小千喊聲,大板牙和秋芙也止了步,老遠的就已回話。

    大板牙呵呵笑道「一切順利,大功一件!」

    秋芙卻緊張萬分道「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小千擦身已迫近,笑道「我們在研究女人的心理,結果令人相當滿意。」

    秋芙急道「看你,才到中原不到一天,又意上了麻煩,將來怎麼辦?」

    小千苦笑道「我印有辦法?一到此,就被選上了,不過……總是一番經驗啦!」

    大板牙趣道「大不了將來再幹這行就是!呵呵……午夜牛郎!」

    小千瞪眼道「下次耍是被抓到了。保證則你變成午夜牛廊!還好意思再當?」

    大板牙乾笑道「說著玩的麻!這是痛苦的經驗,很難讓人忘懷的。」

    秋芙不解道「什麼午夜牛郎?牛肉的?」

    小千促狹一笑「牛郎是男人被欺負有錢領,牛肉是被欺負沒錢領,很容易分別的。」

    「他們怎麼欺負牛郎?」

    「這個……」

    小千和大板牙登時想笑,但見及她一片茫然樣,也不忍太過於捉弄他。

    小千輕笑道「方法很多,例如說,要牛郎不情願的揍人,就是一種欺負。」

    秋芙更不解了「牛郎揍人會是被欺負者?」

    小千邪笑道「時代不同啦!有時候揍人也是受害者,將來你就會明白,時間不多,咱們先離開再說!這檔事,我勸你不要再追問,結果是很糟的!」

    他已領著大板牙和秋芙再往深暗林區遁去,笑聲卻不斷。

    秋芙當然想不通,聽不懂,但小千若不說,她永遠也甭想知道原因,

    還好她並非追根究底的女人,別人要不說,她也不捨再追問,已把這件事拋開。

    慾望對她來說,似乎是一種奢侈,

    才奔不及五里,突然傳來小貂兒吱叫聲。

    小千已止步,疑惑道「臉綠綠?幹嘛那麼急?」

    話未說完,小貂已化作一道奇光,射向小千肩頭,叫得更急

    小千愕然道「你叫我快溜?」

    藍貂雪亮的眼睛晃動,猛點頭,似乎很緊張。

    小千登時想笑「難道你也當上午夜牛郎不成?」

    大板牙呵呵笑道「我看差不多,好像比我們還慘!」

    小貂當還聽不懂何為「午夜牛郎」,它只見主人似不在意,叫得更急。

    小千也知事出有因,先溜為妙,道「好吧!都是逃命的,不逃還真不行!」

    但只轉過一座山領,一道白影已斜掠的飄向三人前頭。

    來人身手矯捷,輕功絕頂,蜿蜒飛掠於林木中,衣衫翩翩飄飛,竟一點也未碰上一枝半葉,瀟灑的落於一處較高的凸石上。

    淡談月光投射他的白衣,閃出淡青光彩,有股玉樹臨岡之氣。

    小千、大板牙、秋芙突見有人攔阻去路,心頭也震愕不已,尤其對方身手如此之高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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