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恩師音訊 文 / 柳殘陽
華瑜遙手一指,道:
「森哥,蕭姑娘,邵姑娘來啦……」
就即揮手招呼,大聲道:
「嗨,咱們在這裡呢!」
兩人走近跟前,「翠羽飛雁」蕭迎真,餘悸猶在,嚅囁道:
「森哥,剛才好怕人……」
「綵鳳」邵穎接口道:
「剛才僅是四顆『雷火神珠』爆炸,竟有這等威力?」
楊森把跟華瑞、江奎、洪三青等所說的情形,告訴了兩人……當他心念游轉之際,倏然想到一件事上,又道:
「石駝峰峰腰發生這樣—樁變故,會驚動地方,官家,我等趕快離開才是……」
六人離開峰腰,來到山麓,「玉麟」邵彬上前招呼,「南海釣翁」喻原也走了過來……
邵彬一指喻原,道:
「剛才喻前輩說,『雷火神珠』爆炸,會使洞穴石脊震斷,洞穴自動塌下,果然不出所料……」
南海釣翁喻原接口道:
「石駝峰峰腰洞穴也已摧毀,我等就不必再逗留此地『萬順集』鎮上了……」
眾人取道往「麟鳳山莊」而來……
八臂靈官江奎,想到石駝峰洞穴倒塌那間事上,「嘿」了聲,道:
「『大極門』江南總壇的那些龜子龜孫,就在『轟隆!轟隆』巨響中,—個個上路了!」
南海釣翁喻原道:
「石駝峰洞穴倒塌,並非是『太極門』江南總壇徹底摧毀,只是削薄他們實力而已……」
楊森接口道:
「不錯,喻老哥,江南總壇中『太極門』弟子,亦有外出未歸,僥倖逃過—命的……」
喻原又道:
「除了外出未歸的外,尚有分散江南各地的『太極門』中黨羽嘍囉……」
楊森點頭,道:
「喻老哥,徹底摧毀『大極門』,尚未其時,俟等明年九九重陽,武林俠義門中鄂西竹山鐵劍峰『竹林寺』之會,共聲伸討,那時才是群獠末日……」
突然想到一件事上,向邵彬問道:
「邵兄,『宇內三奇』三位前輩,您可知他們行蹤下落?」
邵彬沉思了下,道:
「這三位老人家行蹤飄忽,不知道他們目前的行蹤去向……」
楊森道:
「邵兄,若是遇到這三位老人家,您告訴他們,明年九九重陽『竹林寺』之會。」
邵彬頷首道:
「這個不需楊兄囑咐,邵某知道。」
眾人回來「麟鳳山莊」,把未曾使用的「雷火神珠」,交了給「凌虹玉燕」華瑜。
南海釣翁喻原一笑,道: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老夫就此告辭,明年九九重陽,與各位再見了!」
老人家飄然離去。
八臂靈官江奎朝洪三青這邊目注一瞥後,道:
「楊少俠,咱們華兄弟有您這位『森哥』作伴,沿途蹤游,不致寂寞……明年九九重陽,我等赴鄂西『竹林寺』之會,此刻咱與這位洪老弟,也要告辭啦……」
楊森微微一怔!
華瑜聽江奎說出這話,感到有點意外,愣了下,道:
「江大哥,您和洪二哥走啦!」
「飛錘」洪三青,一笑道:
「華兄弟,您遇到你『森哥』的事,以後你師父『雲海聖姑』鄧前輩,自會知道!」
「凌虹玉燕」華瑜臉一紅,緩緩把頭低了下來。
八臂靈官江奎哈哈一笑,向楊森道:
「楊少俠,您和咱們這位『華兄弟』,不必見外,只是您要好好照顧他才是!」
這些話聽進麟鳳兄妹,和翠羽飛雁蕭迎真等三人耳裡,順理成章,並不感到有些許「弦外之音」之處。
楊森臉上感到一陣發熱,點點頭,道:
「江兄不必囑咐,兄弟楊森知道。」
兩人向麟鳳兄妹,和蕭迎真等告辭……
華瑜送江奎、洪三青兩人出莊院大門外,好一陣子,才回進屋子。
楊森見華瑜進來大廳,含笑向麟鳳兄妹二人。道:
「賢兄妹,楊某與真妹、瑜弟兩人,也要告辭了……」
兄妹兩人知道無法挽留……邵彬問道:
「您三位此去何處?」
楊森朝蕭迎真,和華瑜兩人望了眼,道:
「我等三人準備往祁門附近,『虯龍結廬』莊院一行,拜訪莊主『伏波虯龍』申池,讓他知道有關石駝峰之事!」
邵彬沉思了下,道:
「那我等就在明年九九重陽再見了!」
接著吩咐莊丁,從後面秘室取出裡面藏有「雷火神珠」,和「硝火烈火管」的兩隻袋囊。
楊森、華瑜兩人,各個拿起一隻袋囊,和蕭迎真向邵彬,邵穎兄妹二人告辭。
「虯龍結廬」,和「麟鳳山莊』,都在皖南一帶,三人不需幾天腳程,已來「伏波虯龍」申池處。
三人來「虯龍山莊」,是告訴伏波虯龍申池,有關石駝峰峰腰「太極門」江南總壇摧毀之事……
但這樁震撼江南武林之舉,已不脛而走,早在楊森等三人抵達「虯龍山莊」,申池已知道此事。
申池請三人進大廳坐下,不等楊森等三人開腔,連連點頭,道:
「楊少俠,您等數位殲滅石駝峰『太極門』總壇,江南武林為之矚目……」
翠羽飛雁蕭迎真,一聲輕「哦」道:
「申莊主已知道此事!」
申池哈哈一笑,道:
「蕭姑娘,江湖傳聞,比您等從『麟鳳山莊』來此的腳程更快……」
目光投向楊森,又道:
「至於詳細經過情形,老夫就不甚清楚了……」
楊森就把經「雷火婆婆」歐玉蓮,火器「雷火神珠」之助,又由「俠林雙怪」之—「南海釣翁」喻原的策劃,摧毀「太極門」江南總壇的前後情形,詳細告訴了這位老莊主申池。
伏波虯龍申池道:
「原來『俠林雙怪』之一的『南海釣翁』喻原,也參與其事,倒是難得……」
華瑜聽到這話,突然想了起來,道:
「申莊主,那個『太極門』中的小丑兒于飛,還囚禁在這裡『虯龍山莊』?」
申池點點頭,道:
「是的,華少俠……」
楊森接口道:
「申莊主,現在『太極門』江南總壇也已摧毀,此等不起眼的麼角小丑,把他放走如何?」
申池道:
「楊少俠說得甚是……」
吩咐莊丁把于飛,從後面秘室提了出來。
于飛來到大廳,看到楊森在座,想到上次挨上「分筋錯骨」的味道,臉色驟變……
不向莊主申池,而朝著楊森跪地「篤」的磕了個響頭,吶吶道:
「小爺爺,您……您好!」
楊森目注于飛,道:
「于飛,你想死還是想活?」
于飛連連磕頭,道:
「小爺爺,小……小的不想死,想活、想活……」
華瑜見森哥捉弄這「太極門』中的小丑兒于飛,牙齒咬著下唇,想笑沒有笑。
楊森冷然道:
「于飛,你想活不想死,以後就得好好做人……『太極門』江南總壇,已經楊某等砸爛,你別再作威作福了……」
于飛聽到「太極門」江南總壇,給這個「分筋錯骨」的小爺爺砸爛,不由詫然怔了下……心念打轉,還是搗蒜似的磕頭,道:
「小爺爺,小的于飛以後做好人就是了!」
楊森揮揮手,道:
「現在你回去吧!」
于飛沒有一聲道謝,從地上爬起,連躥帶跑,出大廳而去。
伏波虯龍申池,詫然道:
「楊少俠,『太極門』中有于飛這等弟子,還妄想君臨天下,稱主武林!」
三人在「虯龍山莊」談過一陣後,告辭離去!
申池送三人出莊院大門,問道:
「楊少俠,您三位此去何處?」
楊森含笑道:
「蹤游江湖,尋訪武林俠義門中高手,邀明年九九重陽,鄂西『竹林寺』之會……」
一頓,又道:
「申莊主如不為要事所羈,明年九九重陽,務請『竹林寺』一行。」
伏波虯龍申池點頭道:
「是的,楊少俠,老夫末座恭陪就是!」
三人道聲「再見」,離「虯龍山莊」而去。
煙波浩浩,風帆片片,遠望翠山玉立,宛若千頃碧波中,豎起一支擎天玉柱……
遊艇上除了划船的船家外,艙中三位客人……二位年輕書生,一個劍眉入鬢,器宇軒昂,—個俊秀挺拔,濁世無儔,隔著一張橫桌的對面,坐著一位比玉生香,比花解語的絕世麗姝。
他們話題似乎都指著遠處那座高山……
那個年歲較輕的書生,笑吟吟問道:
「森哥,湖水沒有那座高山,襯托不出它的美……不知那座山叫什麼名稱?」
年歲稍長的一笑道:
「我也第一次舟游『洞庭』,不知此山是什麼名字?」
對面那位絕色麗姝,一雙秋水般的明眸,張得大大的向年輕書生道:
「森哥第一次來洞庭湖,哪會知道這麼多……你去問艙尾船家,不就行了……」
年輕書生不介意的含笑道:
「蕭家姊姊,咱是隨便問問而已……」
那姑娘一撇嘴,道:
「誰是你『姊姊』,叫得倒是挺順口的……」
遊艇上這三人,便是「仙霞劍士」楊森、「凌虹玉燕」華瑜,和「翠羽飛雁」蕭迎真,他們來到湘北,一時興起,雇了—葉扁舟,遨遊洞庭湖面。
楊森見真妹唇槍舌劍的向瑜妹說這些話,含笑不語,心裡卻在暗暗思忖:
「我平時跟瑜妹談話較多,冷落真妹,她才會那份不高興神情,來對待瑜妹……如果真妹知道瑜妹是女扮男裝的女兒身,到時不知又將如何?」
抬臉朝天色望了跟,道:
「快將晌午時分,我們上岸吧!」
吩咐船家將船靠岸,三人上了岸……這裡是「扁山灣」鎮甸,街市十分熱鬧,三人進了鎮上大街的一家「明湖樓」酒店。
店伙酒菜端上後,三人吃喝起來……楊森朝店堂回顧一匝,道:
「這家『明湖樓』酒店買賣不錯,客人已佔了八九成的座頭……」
蕭迎真聽到楊森這話,轉過臉,亦朝堂店上游轉看了眼。
突然一響「噫」的聲,橫邊桌座過來一位六十左右的老者,朝蕭迎真看了看,道:
「你不是『鳳棲塘』『古雲莊』的蕭家迎真姑娘麼?」
蕭迎真不由詫然怔了下,定睛看時,才發現是「古雲莊」附近的鄉鄰胡大春……綻開笑臉,道:
「大春伯伯,您怎麼會來洞庭湖邊的『扁山灣』鎮上?」
敢情這個「古雲莊」附近的鄉鄰胡大春,跟莊主「混元一劍」蕭長倫,平時很接近。
胡大春微微—皺眉,道:
「迎真姑娘,這話該是老朽問的……你怎會來此『扁水灣』鎮上……」
微微一頓,又道:
「過去聽你爹講,你去了湘東株州,去學什麼功夫的……你沒有遇到你們『古雲莊』的老家人蕭貴?」
蕭迎真聽到這些話,又從胡大春臉部神情看,似乎還有其他情形在內,愣了下,才搖搖頭,道:
「大春伯伯,咱沒有留下株州石老伯那裡,也並未遇到蕭貴……」
接著問道:
「大春伯伯,您是說爹派了蕭貴,去湘東株州找咱迎真?」
胡大春點點頭,道:
「—點不錯,蕭貴是去株州找你的……這一來,蕭貴撲個空了……」
』蕭迎真急急問道:
「大春伯伯,爹派了蕭貴去株州找咱迎真,有什麼事嗎?」
胡大春朝楊森、華瑜兩人望了眼,才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你爹身體有些不舒服,躺在床上,他才派蕭貴去株州,叫你回『古雲莊』的……」
蕭迎真接口道:
「大春伯伯,你是說爹病了?」
胡大春點點頭,「嗯」了聲,接著道:
「迎真姑娘,此地離宜都『鳳棲塘』,並不很遠,最好你回去『古雲莊』—次!」
蕭迎真連連點頭道:
「是的,大舂伯伯,迎真知道,謝謝您了!」
那個胡大春只是吃飯,沒有上酒,回到自己桌座匆匆用過飯,又來蕭迎真這邊,用了叮囑似的口氣,道:
「迎真姑娘,你要回『古雲莊』一次才是!」
蕭迎真站起身,道:
「是的,大春伯伯,迎真知道。」
胡大春走後;莆迎真陷入濃濃的愁思中……
這位大春伯伯雖然不是武林中人物,但跟父親交往很好!
爹患了什麼病?眼前情形如何?
大春伯伯嘴上說得輕描淡寫,但那份口氣,神情,卻是十分凝重……
爹派了蕭貴,去湘東株州石伯父那裡,要咱迎真回「古雲莊」……這……難道……
蕭迎真心念游轉,臉上愁思更濃了。
剛才胡大春向蕭迎真說的話,桌座上的楊森、華瑜都已聽到。
華瑜朝蕭迎真望了眼,向楊森這邊道:
「森哥,咱們陪伴蕭家姊姊回『古雲莊』……」
楊林尚未回答,蕭迎真搖搖頭,道:
「不用你們陪伴……這裡湘北的洞庭,離鄂南『鳳棲塘』沒有多遠,咱自己回去行了!」
楊森帶著一份沉重的口氣,道:
「剛才那位大春老丈沒有說個清楚……不知蕭伯父患的什麼病症?」
蕭迎真沒有接下回答……朝兩人看了看,向楊森這邊問道:
「森哥,你二人準備去何處?」
楊森道:
「為了明年九九重陽之會,尋訪俠義門中高手……行蹤何處,尚未決定下來……」
目注蕭迎真,又道:
「真妹,明年重陽,我和瑜弟會赴鄂西竹山,鐵劍峰『竹林寺』一行,你……」
老父抱病,歸心如箭……蕭迎真輕輕「嗯」了聲,從桌座站起,道:
「你們慢慢吃,咱先走了……明年重陽之事,到時再說。」
兩人無法挽留,也不能挽留……目睹蕭迎真怯生生的後影,跨出「明湖樓」酒店大門。
楊森不期然中,輕輕吁吐了口氣。
華瑜聽到這縷歎息的聲音,睜大了兩顆圓滾滾眸子,朝楊森注視了眼。
就在短暫間兩人沉寂中,傳來一響「崩」的聲……
胡大春離去的那張桌座,坐下兩個客人,一隻重重的囊袋,放到桌上。
楊森側臉一瞥……—個是年有六十開外的老者,身穿一襲素青色長袍,旁邊是個年有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兩人坐下桌座,吩咐店伙端上吃喝酒菜……青袍老者帶著感慨的口氣,道:
「周老弟,這一來,江南武林還我朗朗乾坤,可以有幾天太平日子了……」
「周」姓中年人接口道:
「田大哥,洞穴整個倒塌,沒有逃出一個活口?」
老者點點頭,道:
「不錯,山麓鎮上鄉民,事前聽到幾聲焦雷似巨響,後來才知道石駝峰峰腰,『太極門』視作天塹之險的江南總壇,悉數崩塌……迅雷不及掩耳之襲,除了外出的外,完全活埋在塌下的洞穴裡……」
這邊桌上的楊森、華瑜二人,聽到老者這些話,相顧望了眼。
青袍老者又道:
「『仙霞劍土』楊森,自湘東株州劍挑『四霸』後,又完成一件震撼江湖,令人稱頌大事……」
旁邊桌座上的楊森,聽到青衣老者這此話,臉上不禁一陣發熱……
抬臉看去,對座華瑜兩顆秋水似的明眸一霎不霎朝這邊看來。
「周」姓中年人,—副不解的神情,道:
「田大哥,這話咱『周傑』聽來百思不解……石駝峰峰腰洞穴崩塌,裡面沒有一個活口逃脫,又如何知道是『仙霞劍士』楊森下的手?」
老者道:
「這件事是『太極門』小一個弟子親口說出,才傳聞江南武林,由此宣揚出來……」
楊森不由暗暗稱奇……
既然石駝峰峰腰洞穴,沒有一個活口逃脫,此「太極門」弟子,又是誰?
周傑還是一副百思不解神情,問道:
「田大哥,『太極門』江南總壇,設在石駝峰洞穴裡,洞穴塌下,敢情這小子沒有壓死?」
老者道:
「『太極門』到處找人霉氣,把江南武林攪得天昏地暗……那次『太極門』中人找去皖南祁門附近一個叫『伏波虯龍』申池的莊院,那『太極門』中第子,就栽在『仙霞劍士』楊森之手……楊森沒有將這小子宰了,把他囚禁起來,楊大俠剷平石駝峰『太極門』江南總壇,回來申池莊院,又把這小於放了……」
周傑接口道:
「這件事就是『太極門』中那小子說的?」
老者一笑,道:
「不錯……楊大俠親口告訴那小子,說是他已把『太極門』江南總壇殲掉,後來就由那小子嘴裡說出來的……」
江湖傳聞,以訛傳此,捕風捉影……
現在青袍老者所說的,跟當時情形,已有若干處不符事實。
但聽進鄰桌的楊森耳裡,已知道老者所指的「太極門」弟子是誰……就是那個獐目鼠耳,口稱自己「小爺爺」的于飛。
周傑問道:
「田大哥,那位『仙霞劍士』楊森楊大俠,不知是何等樣人物……咱『翻江龍』周傑可欽佩得緊……」
老者—笑,道:
「周老弟,別說是你,區區『青衫羽士』田敏,伺嘗不想見見那位楊大俠……」
—頓,又道:
「楊大俠有『仙霞劍士』之稱,這點錯不了,準是『仙霞門』中弟子!」
對座的「凌虹玉燕」華瑜,看到森哥俊臉紅紅的,那副別彆扭扭神情,禁不住綻唇脆生生「嘻」的一笑。
華瑜這響笑聲很輕,但「青衫羽土」田敏,和「翻江龍」周傑兩人桌座,相隔咫尺之間……這響笑聲也就傳進兩人耳裡。
田敏轉臉一瞥,見是個俊秀絕倫的年輕書生,對座也是個書生,卻是英姿颯然,人中之龍。
愛「美」人之天性……
田敏看到這兩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年輕書生,不期然中點頭微微—笑。
楊森亦報之一笑,作為答禮。
酒中聊談,天南地北,就沒有固定的話題……翻江龍周傑突然想到一件事上,道:
「田大哥,周某浪跡江湖,匆匆也有二十年,除了十八般兵器外,也曾見過不少門外兵器……那次給咱看到—件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古怪兵器……」
青衫羽士周敏,聽得注意起來,含笑問道:
「老弟,你說……又如何古怪?」
周傑大口酒送進嘴裡,道:
「似戈非戈,似戟非戟,用精鋼鑄成,銳不可擋,威猛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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