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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章 虎元七擊 文 / 馬榮成

    守心橋已成為步驚雲與懷滅二人的戰場!眨眼間二人已過兩招,週遭頓時飛沙走石,天翻地覆!而能夠令天動地旋,風雲驟起的,正是步驚雲此刻所使的一招翻雲覆雨!這一掌所產生的無形氣勁不但把懷滅牢牢箱!步驚雲更伺機出擊了!

    「呼——」又是開天劈地的一掌如雷轟至!』懷滅及時閃身一避,險險避開致命的一擊!第三掌如影隨至,懷滅再次閃身避開!

    迭連避過步驚雲排雲三掌,懷滅不期然信心大增,暗忖道:

    「嘿!要接的五招已過大關,還餘下兩招而已!這套排雲掌雖然變化莫測,卻是有點華而不實的感覺!聞說這套掌法是雄霸當年揚威武林的三大絕學之一,未免有點徒負虛名!

    排雲掌至今還不如我想像中的利害,真是令人失望!」

    遂大喝道:

    「步驚雲!接我的『虎元七碩』!它絕對不比你的『排雲掌』,遜色!哈哈……」

    懷滅在信心大增之作決定反守為攻!

    然而步驚雲雖然三招失手,臉上卻絕對沒有半絲焦躁不悅的神色,相反神懷深逐一如萬載磐石,隱隱透發著一股絕世風采!勁招臨門,步驚雲卻依然身不移氣不動,掌影翻飛,輕描淡寫己把來勁卸解!

    懷滅毫不氣餒,猛掌狂攻:

    「步驚雲!你要五招敗我,如今看來希望極微!我就給機會的反悔,用你的雲掌對我吧!」

    懷滅盛氣凌人,但步驚雲卻絕不會食言反悔!何況他還有兩招!

    「你已說得大多了!」步驚雲沉腿一踏,一股強橫力量頓時把懷滅重重震開!

    「接我第四招!」步驚雲兩掌還錯一翻,足可斷石分金的爆炸力也蓄勢湧出,登時開群出一條路,氣勢懾人無雙!

    「哦?第四招了?這起手式看來並不是『殃雲大降』,是撕天排雲?」

    懷滅對步驚雲的忌悼愈來愈小,猛招當前,更挑起他硬拚之心,摹地轉身向橋頭衝去!

    而中了步驚雲一掌的鐵狂森,此時也爬上河岸,面對步驚雲如此強招,不由暗駭:

    「啊!好強的氣!這是什麼猛招?」

    一直在高處窺戰的龍兒雖然只專注於劍,但此際也給步驚雲己臻化境的內功修為牽引得血脈沸騰:

    「哦?步驚雲己是如此出神入化,那他的師父無名,豈非更是無法想像,嘿!可真是劍中有劍,天外有天!這個武林看來比我所想的更為有趣!」

    步驚雲冷聲道:

    「懷滅!接我的撕天排雲!」

    話聲方歇,步驚雲猛地雙掌一劈,早已凝聚週遭的所有勁力赫然被一撕為二!勁力驟分,兩股雄奇力量像要把整個混滄空間狠狠破開,方圓十丈內的物事頓遭他的招勢撕為片碎!

    招勢長驅直進,更破橋狂擊懷滅!

    但懷滅追到橋頭之際,譚地沉馬一站,因為他堅決擋此雷霆一擊!戰意萬丈,懷滅真氣急提,一吐,橋碎在他掌勁帶動下衝天而起,斗地形成一道鋪天巨牆,正是他的『混元七碩』中以守為主的翻江勢!

    翻江勢以橋成為巨牆,然而這道巨牆能否擋步驚雲的一擊?

    答案很快便揭曉!

    隆然一聲巨響!「翻江勢」與「撕天排雲」霹靂碰撞,高下立判,懷滅倒飛出三丈之外。儘管如此,「翻江勢」總算卸去了「撕元排雲」不少勁道!能在此勁招之下未致撕心裂肺慘死,對懷滅而言,己算勝了!

    懷滅落在橋頭一塊巨石上,伸手拭了拭嘴角的鮮血,道:

    「好!連第四招我也接了!還餘下最後一招!步驚雲,你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

    步驚雲冷然不語,飛身突進,一招「殃雲天降」疾便而出!

    「果然!你真的遵守諾言,使出這招『殃雲天降』!

    話音剛落,步驚雲的斗蓬在懷滅的真氣催動下頃刻化作五指巨掌,又似一團殃雲,向懷滅重壓而下!

    懷空冷笑道:

    「步驚雲!高手過招一大忌,便是被對手預知招數!這招『殃雲大降』曾經令我慘敗蒙羞!我在這段日子裡早已想出了破解之法,我絕對不會再敗在這招之下!」

    說罷,毅然鼓盡功力,把披風急旋為盾,迎當壓下來的五指巨掌!

    果然!在披風急旋之下,巨掌勁道登時被旋勁卸開,潰不成軍!

    懷滅得意地狂笑道:

    「哈哈!『殃雲天降』己被我破了,五招己過,步驚雲,你敗了!」

    正洋洋自得之際,赫見一大片黑雲鋪天,如天塌般向他蓋下,登時日月無光!

    懷空夫聲驚叫:

    「好……強大的氣!這是……?」

    這片黑雲,正是步驚雲所散發的氣!

    步驚雲冷聲道:

    「懷滅!真正的殃雲,是我,這五招之戰,前四招其實是我故意留手!」

    話音未落,他的猛掌已經蓋在懷滅的面門上!懷滅驚聲道:

    「而……第五招的『殃雲天降』,也是你……刻意留在最後的?」

    步驚雲點頭道:

    「對!這招是你最有信心會破得一招,也因如此,你便無法看透『殃雲天降』更深一層的變化!」

    懷滅喃喃地道:

    「我……實在太自信了,自信今我輕率大意!」

    步驚雲道:

    「信心能令人強大,也能令人迷失!」

    懷滅道:

    「嗯!我此戰之敗,不單敗於武功及戰略上,也敗在我的心!」

    步驚雲冷笑道:

    「既然敗得心敗口服,那就去死吧!」

    說罷,揚掌欲劈!正在這時,遠處響起步天的聲音:

    「爹!不要殺他!」

    步驚雲的掌在半空中旋住了,循聲望去,只見數丈處兩名懷滅的手下正手持鋼刀,跟著步天後面。

    步天道:

    「他根本沒有殺我!」

    步驚雲微微一怔,道:

    「天兒?」

    步天道:

    「懷滅假意殺我,其實只是想激發你與他全力一戰,罪不致死!」

    步驚雲覺吟了一下,道:

    「好,那我就饒他一命!」

    說罷,緩緩收回右掌。

    懷滅心裡暗罵道:

    「媽的!最後也只有出到步天求情這看救我一命,真是敗得羞恥!但,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忍耐才能變得更強!」

    「爹!」步天一聲高呼,驚喜地飛奔向步驚雲!

    但,在他未奔出十步之時,橫裡飛出一條奇魁無比的大漢,一把抓住了他的後背,將他如捉小雞一般拎起。

    來人卻是鐵狂森!

    鐵狂森狂笑道:

    「哈哈哈!步驚雲!你有本事就來追我!追得到有獎!哈哈……」

    狂笑聲中,轉身便如箭飛奔。經過懷空兩名手下的身旁時,懷空兩名手下只覺一陣狂風掠過,險些站立不穩!

    步驚雲微微變色,右掌向懷滅兩名手下遙遙一揮。懷滅兩名手下手中的鋼刀頓時脫手而飛,一前一後地飛射向鐵狂森的後背。

    鐵狂林聽到背後的利器破空聲,忙拔地而起,翻身避過,慶幸道:

    「哈!幸好閃得快!」

    但話間剛落,第二把鋼刀卻已撲近他的面門!

    「第二刀?看我的!」鐵狂森一仰身,暴起右腳,猛力踢向第二把鋼刀。

    第二把鋼刀頓時改變方向,飛射向遠外的一處石壁,「呼」地一聲,深深插入石壁之中!鐵狂森隨即飛身躍下山崖,落在崖下的河邊。

    與此同時,步驚雲也如影隨至:

    「放下他!否則要你的命!」

    鐵狂林怪笑道:

    「這麼快就追上來,真不過癮!懷滅那傢伙以你兒子引你一戰入我也很想呀!可惜他太心軟卜留有後著!但我鐵狂森絕對不會手軟心軟,也絕對不會怕死的!」

    奇驚雲冷然不語。

    鐵狂森大喝道:

    「步驚雲!有本事便為你兒子報仇吧!」

    喝聲中,己將步天高高舉起,手起手落,一頂一拗,猛地爆出一連串令人心寒的骨碎聲!

    步天隨即一命嗚呼……

    ***

    懷空醒轉過來時,就看見了與自己對面而坐,正在為自己療傷的神婆!

    「天門使者是你?」懷空盯看那張人不像人、鬼不像的臉道。

    鬼婆道:

    「別說話!我正以真氣為你推官行血!」

    不錯!懷空只覓一股浩瀚無比的內力正在他的體內遊走,內力階經之處,頓感舒暢無比。經過七大周的推官行血,懷空己無大礙,神婆也毅然收式回氣。

    少時,神婆緩緩站起身來,道:

    「你剛才因為激動過度以導致心枯力竭,所有的氣門失控,如果我不以功力針攝住你體內的名大氣門,你將會氣盡致死!」

    「這裡是什麼地方?」懷空一連問了兩旬:

    「你為什麼要救我?」

    神婆緩緩轉過身去,背對著懷空道:

    「你問得大多了!我只會回答你一個問題!」

    懷空暗道:

    「白伶與無二在哪裡?還有……呀!對了!」

    遂道:

    「我想知道,駱仙姑娘如今怎樣?」

    神婆沉吟了一下,道:

    「想不到,你此刻心裡最親的人竟然是他!」

    懷空低頭不語。

    神婆扭頭看著懷空道:

    「放心!我神婆已經把駱姑娘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懷空心裡又道:

    「不知道……駱姑娘是否真的已經給無二的手下……

    想到這裡,他忙收攝心神,不敢再往下想了!

    神婆緩步走向門外,轉身看了一眼懷空道:

    「懷空,問題我已經回答了!你此際也可以自行療傷,很快便能痊癒,好自為這吧!」

    說著,將關從外面關住了。門外,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死去的駱老頭!

    另一個赫然是已經自殺身的火煞!

    火煞盯著神婆道:

    「神婆,你費盡心思安排一切助那小子鑄心,如今更妄用『天』賜給你的神功替他療傷,如果給『天』知道便麻煩了!」

    還未等神婆答話,駱老頭就插口道:

    「不過神婆也並沒有自費功夫!你看,那小子甫醒來第一件事,還不是最關心我們的駱姑娘?哈哈!」

    神婆道:

    「沒錯!我真的很高興!」

    說罷,伸手從面上摘下一張人皮面具,赫然露出一張小仙的臉!

    同樣出人意料的,還有本應已經死了的駱老頭及火煞,竟然尚在人間!

    一切的生離死別,其實都是神婆的巧妙安排!她為懷空於這種事,其實只有一個很簡單的動機……她已經喜歡上了他!

    突然,門又開了。一陣覺重的腳步聲即傳來!

    懷空忙抬起頭來,一看來人,冷聲道:

    「是你,」

    來人飛身猛撲向嚇空,大叫道:

    「懷空!接我一招!」

    經歷重重磨折,懷空的際遇將會有何改變?

    ***

    鐵狂森為要挑戰步驚雲,不惜向步天狠施殺手!

    但「喀嚓」的骨碎聲不是發自步天,而是發自鐵狂森的胸骨!

    原來步驚雲於情急之下,閃電撲前,同時狠狠地擊中鐵狂森一掌!這一掌登時把鐵狂森擊得五癆七傷,魂飛魄散,倒飛出個十數丈遠,跌撞在石壁之上,將石壁撞碎一大片,手中的步天也脫手而飛!

    步驚雲忙飛身接住步天,盯著奄奄一息的步天,焦急地呼道:

    「天兒!」

    步天艱難一笑,斷斷續續地道:

    「爹,孩兒……沒用,總是……為你帶來……麻煩……看來……我……已經不……行了……」

    步驚雲淒聲道:

    「天兒!振作點!爹絕不會讓你死!」

    鐵狂森飛身直撲步驚雲,大笑道:

    「哇哈!步驚雲你果然利害!再來呀!」

    步驚雲暗驚:

    「哦?這傢伙胸骨迸碎,居然仍能再戰?」

    遂大喝道:

    「天兒與你無怨無仇,你竟能下此毒手,我今日就殺掉你!」

    他痛心步天傷重至此,怒不可遏、沉氣一吐,河裡的水隨勁而氣,化成一道巨牆,先擋住鐵狂森的來勢,接著右手驕指一揮,一式「劍流雲」向鐵狂森猛然擊出。

    頓時一道水劍如利刃般向鐵狂森劈至。鐵狂森躲避不及,身上立被劈出萬道劍痕!

    在近處一聲巨石後窺視的龍兒心中暗道:

    「啊?以氣御水,水如利劍傷人,這就是魂劍其中之一?」

    劍創纍纍,但鐵狂森卻並不因痛楚而減弱戰意,反而拳勢益發兇猛如雷。可惜仍被步驚雲一一避過!

    接著,步驚雲便失去了蹤影!

    「啊?哪裡去了?」

    如風!如電!

    鐵狂森話未說完,步驚雲重掌又至!

    鐵狂森閃避稍慢,右肋五即中招,一陣骨格斷裂聲中,倒飛出數丈外!

    但他戰意愈發旺盛,躍起自來,怪笑道:

    「好興奮呀!再來,我們不死不休!」

    「好!那你就去死吧!」

    步驚雲冷聲道,話語聲中,「呼」地一掌擊向鐵狂森!

    鐵狂森一而再地死纏不休,步驚雲這一掌再不容情,重掌把鐵狂林擊進山壁之內,當場將他擊得氣絕身亡。

    崖上,懷滅一名手下冷笑道:

    「嘿!步驚雲己三番四次留手,這狂人卻咄咄逼人,真是不自量力!」

    懷滅沉聲道:

    「不錯!這一掌才是步驚雲的真正力量!」

    那名手下道:

    「這廝死有餘辜,可憐步天卻蒙上無妄之災……

    這時,步驚雲抱著步大,順著河邊向下游緩步走去!

    「步驚雲要去哪裡?」

    懷滅說完這句話時,人己飛身縱下山崖,落在步驚雲面前,盯著步驚雲道:

    「步驚雲!步天背骨全被拗碎,己是奄奄一息步驚雲冷冷地打斷懷滅的話道:

    「我知道!」

    懷滅又道:

    「但據我所知,距此地面裡外的天虎山有一個異人,聽說有起生回生之術!你不妨前去一試!」

    步驚雲沒有答語,從懷滅身邊走了過去。

    懷滅看著步驚雲的後背道:

    「我是你的手下敗將,你未必會相信我!但,步天總算是我的朋友,我也不能看著他死!」

    步驚雲腳步頓了一頓,但又堅定地向前走。

    懷滅心裡暗忖道:

    「傳說當年的步驚雲是萬人勿近的死神,想不到步天再見他父親後便遭不測,難道步驚雲真的不能擺脫自己寂寞的宿命?」

    突然,懷滅緩緩地向後倒去,「撲通」一聲躍進了河裡。

    崖上的兩名手下忙縱了下來。

    一名手下道:

    「糟了!主人不見了!會不會是他剛才中了步驚雲一掌而重傷昏厥?」

    另一名手下焦急地道:

    「我們快分頭尋找吧!」

    兩人遂四下尋找……

    步驚雲雖然遠去,但一直在窺戰的龍兒,心緒卻因為他而未能完全平伏,腦海之內,更不斷地湧起魂劍一式劍流雲!

    心中電閃:

    「以氣代劍,氣如流水行雲、飄渺無蹤,可長可短,亦柔亦剛!他的劍,己完全超越了劍本身應有的範疇!果然是一個絕世劍手!」

    這時,河的上游如飛行來兩條人影赫然是怪客和秀才!

    兩人望見石壁內的鐵狂森屍體,便停下了腳步。

    秀才道:

    「真狂!這傢伙屢敗屢戰,戰意可真頑強得很!」

    怪客點頭道:

    「嗯!能夠叫步驚雲用上三掌一劍才能將他於掉,生命力也相當驚人!」

    秀才道:

    「可惜他太不要命,白白浪費了自己一身異廩!」

    怪客嘿嘿一笑道:

    「這傢伙即使死還這樣開心地笑!」

    果然,鐵狂森雖然死了,但明顯地看得見他臉上開心和笑容!」

    秀才道:

    「可能因為找到了步驚雲這樣超凡的對手,他才含笑而終!」

    怪客道:

    「這傢伙的體格異乎常人,不如我們將他的屍體帶回去,交給帝釋天好好察視!」

    秀才贊同地道:

    「好!」

    說著,兩人便走向石壁。

    但在離石壁的鐵狂森的屍體還有三步之距時,兩人卻神情陡變,如見了活鬼一般!

    原來,石壁內的鐵狂森竟然復活了,張爪疾若電閃地抓向二人胸前。

    怪客忙揮掌格擋,身了借勢避開!

    秀才也同時疾揮手中的筆,戳向鐵狂森的右胸,身子疾速退開!

    怪客驚呼道:

    「他不是死了麼?」

    秀才略皺眉道:

    「難道是屍變?」

    「噗……噗……噗……」摹地,傳來一陣沉重的心跳聲!而且愈跳愈快!

    秀才指著鐵狂林道:

    「這聲音是從這傢伙他身上傳出來的!」

    他的話音剛落,鐵狂林雙目一睜;大嚷道:

    「我又活過來啦!」

    說罷,發力一掙,擺脫了石壁的束縛,繼續大叫大嚷。

    「這世界這麼好玩,我怎麼捨得死呀?」

    話音一落,便一拳擊向石壁,石壁頓時被擊得粉碎,發出一陣隆然巨響!

    秀才驚叫道:

    「啊,他……居然一拳將石壁擊個粉碎?」

    鐵狂森晃著拳頭,嘿嘿笑道:

    「老子的力量果然又比沒有前強了!晤!我還感到步驚雲的死亡氣息仍然離這裡不遠!

    好呀!我要與他繼續再玩!」

    遂向下游發足狂奔。

    「追!」怪客說著,與秀才倆尾隨鐵狂森飛奔起來!

    鐵狂森死而復話,其實以前他也有還這樣的經歷。

    在他十多歲的一年,曾服下一種稀世奇毒,很快便毒發身亡!

    然後死後不久,他竟奇跡地復活過來,回生後的他,卻像輪迴轉世一樣,整個人變作另一個人,面門全非!

    更奇妙的,他的腦袋可能因為曾遭死亡的衝擊,日漸產生一股任何人都沒有的心感力量!

    他的體格更是暴生暴長,壯碩如山。力比風雷!加上鐵狂屠見他有此驚人異變,對他不斷催谷,現只有二十來歲的他,已經擁有晉陞十年的非凡功力!

    唯一的遺憾,便是他的面容比同齡的人成熟逾倍!

    死亡,曾賦予鐵狂森再造的力量,到底是因那奇毒所致?抑或是他真的天賦異稟?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他,又再次蛻變!

    秀才道:

    「啊!他看來已經受得更強了!」

    怪客道:

    「身法這樣快,連我倆也無法追上!」

    追著追著,鐵狂森突然不見了!

    怪客駐足道:

    「他媽的!給他走脫了!」

    秀才道:

    「這廝在一生死之間,功力竟然已經超越了我倆,實在非比尋常,就記在授神冊裡,讓帝釋天一看吧!」

    說著,翻開手中的授神冊,用筆在上面寫道:

    「一個人可以死而復生,而且力量變得更強!那麼,這和長生不死有什麼分別?」

    ***

    懷滅做事向來都妥有部署,所有計劃都必須在他的掌握之內,他從不會把自己置於身不由己的境況中!

    但如今,他卻隨水而飄,也不再管流水把他帶往何處何方……

    精神恍餾之中,他又想起步驚雲的那旬話:

    「懷滅,信心能令人強大,也能令人迷失!」

    心中不由暗道:

    「步驚雲說得對!過分的自信,的確是蒙蔽了我的心,缺冷靜,所以我才會敗!這些年來我不斷地鞭策自己向俞進取,挑戰一個又一個的高手,跨越一個的高峰,我從來沒有想過往回望,從來沒有想過會停下來!但,這樣與一頭只管向前衝的蠻牛又有何分別?」

    ***

    一處民居前,步驚雲輕輕撕開步天後背的衣服,為他察看傷勢。

    步天的背骨嚴重受創,不能妄動,否則不但會終生殘廢,甚至一命難保!心脈紊亂,氣息衰弱,當務之急,要先應真氣保住他的心脈!

    步驚雲左右雙手驕指點在步天的背骨兩端,道:

    「天兒,爹正以內力為你鞏固背門重創之位,劇痛難免!」

    步天道:

    「爹,天兒……不怕痛……」

    步驚雲忙施功為步天療傷。

    「噗……噗……噗……」摹地,傳來一陣沉重的心跳聲!

    「哦?好強烈的心跳聲,是誰?」步驚雲微微一驚!

    「嘻嘻!我心感力量己愈來愈強了!」一堵廢牆後傳來鐵狂森的聲音。

    鐵狂森終於追到了!赫見經過死亡蛻變的他,整個人霎時蒼老不少,他的潛藏力量,又進步了多少?

    正疲於以真氣為步天保命的步驚雲,已經感到分身不暇,此刻,見這不死狂人驟至,不由眉頭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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