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三章 風中之神 文 / 馬榮成
決戰展開，更出人意表的事情接踵而來——
龍兒竟能輕易避過站如來兩招！
兩招失誤，戰如來怒從心起，益發不容怠慢，怒吼道：
「小子！接老子第三招吧！」
一優大師大聲喊直：
「戰如來！對後輩何用如此重手呀！」
戰如來置若阻聞，吼聲一落，身子陡起，募地舉起右掌集然向前推去，這一掌快帶絕倫，勢力起，陵厲的掌風己徐徐襲向龍兒！
戰如來的掌卻如擊向一優大帥一般，他竟然使用出「水挪移」步法，快帶閃避起來，邊向龍兒喊道：
「徒弟，不用怕！依照師父現在所使的『水挪移』避開！」
一優大師臨陣示範如何避敵，龍兒一方面要應付戰如來，一方面要溜意一優大師的身法，殊不簡單！
但以他的天資，要即時學習一優大師的身法並不成問題，依葫蘆畫瓢，仿照一優大師的身法，又避臉了戰如來的第三招！
台下立時如雷轟動———
「好「！避得好！」
「小和尚！努力呀！」
近處山峰上的主公，此際虎眉緊皺，心下暗道：
「三招也不能把一個小和尚解決……戰如來看來過於輕敵！」
懷空心想：
「能一面吸收學習，一面退敵，龍兒弟習武天賦之高，側真是萬中無一，難怪一優大師會選他應戰！
一憂大師的『水挪移』只避不能攻，換而言之並無勝望！也找龍兄弟，是希望以他用劍資質，再加上『水挪移』的靈妙，能尋出戰如來的破綻，險中求勝……」
戰如來獰笑道：
「臭小子！三招己過，但第四招你避不了！」
話音未落，就見他右掌斜移，陡然施出「殺心雷」的「殺地撕天」，凌厲無匹，變幻無比地向龍兒擊出一掌。
這一掌神妙無比，他身形藉著掌勢，突然向龍兒凶神惡煞般地欺身而未！
一優大師暗自心驚道：
「啊！戰如來出招越來越辣了，看來他的求勝心越來越急……」
遂朝龍兒大聲道：
「徒弟！此招利害得很！沒辦法再避了，快退！」
果然！龍兒如言飛身後退，加上他的身形細小，在戰如來的掌下左鑽右避，險險逃過來襲！
一優大師雙手合在嘴前，朝戰如來得意地大叫道：
「哈哈哈！戰如來！我徒兒已讓你四招了，尚餘了一招，你還有什麼勁招便快快使出來吧！否則五招過後，我徒兒若一出手，你便沒有機會了！」
「第五招，」戰如來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自語道：
「呸！老鈉一定要以此招把那臭小子擊倒，不然顏面何存？」
西嶺笑佛盯著一優大師，心道：
「哼！一優在旁邊向那臭小子授招，只要阻止他，那臭小子便無法再避了！」
遂朝一優大師猛撲過去！
一優大師急忙閃開，道：
「笑佛！你幹什麼？」
西嶺笑佛獰聲道：
「你說我幹什麼？」
一優大師立即明白了西嶺笑佛的意圖，大喝道：
「不要阻我！」
西嶺笑佛嘿嘿一笑，右爪倏地身一優大師的喉部電抓而來。
一優大師粹不及防，立被鎖住咽喉。
西嶺笑佛怪笑道：
「嘿嘿！別動！否則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摹地，西嶺笑佛只覺鎖住一優大師咽喉的右手手腕一痛，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爪。
一優大師喉部一鬆，立即彈身而退。
西嶺笑佛扭頭一看，只見懷空正朝他微笑著，心知是他的傑作，不由大怒，但仍笑著道：
「懷空！你這個多管閒事的傢伙！去死吧！」
話畢，揚起那蒲扇大的手掌，疾若閃電地住懷空身上劈來！
一優大師道：
「懷空！幫我擋著笑佛！」
懷空點了點頭，卓立地上，動也不動一下，右掌緩緩舉起，然後猛地向地上一壓，西嶺笑佛心中暗驚：
「啊！怎會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把我的掌勢凝頓住了！」
一優大師身形電閃，一提真氣於右掌，向西嶺笑佛後腦猛力拍出。
可惜西嶺笑佛腦後並沒有長眼睛，「啪」地一聲，一優大師的猛掌拍中了他的後腦：
西嶺笑佛戰慄不穩。「撲通」一聲跪倒在懷空面前！
一優大師幸災樂禍地拍掌大笑道：
「嘻嘻，笑佛，你貴為一門之尊，用不著向人下跪，行如此重禮呀！」
「第五招！」
戰如來一聲斷喝，雙掌疾揮，施出「殺心雷」「佛動心搖」，雙掌不斷發生震耳欲聾的「啪啪」聲，卻不往龍兒身上擊來。
龍兒被震得耳膜生痛，不由摀住雙耳大叫道：
「啊！好痛啊！」
一優大師焦急地喊道：
「徒弟！他化內功為音，以音震撼你的耳覺心擾亂你的步法，你千萬不要亂呀！」
龍兒那裡聽得見一優大師的聲音！
一優大師以傳音入密法道：
「快收攝心神看清楚！眼前已退無可退，但戰如來的胯下仍有空隙！這一招你絕不能敗啊！」
這次龍兒聽見了，心想：
「好！後退無路，以進為守！上！」
忙朝戰如來的胯下衝了過去！
「嘿嘿！臭小子，你中計了！」戰如來心中狂笑道：
「老子的『佛動心搖』，怎麼會有如此明顯的空隙？這個胯下的空隙是老子為你預備的葬身之地！」
西嶺笑佛被一優大師一掌擊成內傷，口吐鮮血，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道：
「一優！任你如何高聲教導，但我師父早已洞悉先機，這一招你的徒兒注定慘敗了！」
懷空心道：
「一優與龍兄弟以五招為限，其實是企圖令戰如來愈戰愈心浮氣躁！只要戰如來急於求勝，便更中他倆所佈的戰略！」
暮地，怪事發生了！
明明是仲向戰如來胯下的龍兒，突然不見了！
戰如來身形滴溜溜一轉，也找不到龍兒，驚叫道：
「咦？臭小子呢？」
一優大師「哈哈」大笑道：
「戰如來，在你干算萬算，但我們的殺著卻在你的上路，你敗定了！」
「上路？」戰如來忙抬頭向上望去——
沒有，還是沒有！
一優大師卻突然面色變了一變，驚呼道：
「哦？徒弟你……」
戰如來心想：
「不對！不是在上路！」
突然，右側傳來一陣利器破空的「嘶嘶」聲，戰如來暗驚道：
「啊！他在…右側？」
只見龍兒的黑劍劃起一道烏燦燦的光弧，從戰如來的右側向他的右肋疾刺而去。
疾若閃電，快如流星，猛似矯龍出海！
懷空眼睛上瞬不瞬地盯著龍兒的劍，心中忖思著道：
「好倔強的小子！龍兄弟在此最後關頭，竟然不聽一優大師不取上路，反以一個更危險的方位向戰如來進攻！
他要把勝利完全歸於自己，決不當一優大師的扯線林偶，他要勝得光！彩！」
劍，雖然以一個極度不智的方法攻來，卻更出乎戰如來的意料之外——
中招，
戰如來中招了，龍兒的黑劍插入他右肋三寸，然後又猛力拔出，一股血柱頓時射了出來！
但並沒有要掉戰如來的命！
戰如來斜斜避了三尺，若不然，黑劍定會將他捅出個大窟窿！
一優大師拍了拍胸口，使緊張的心情緩和下來，喃喃自語道：
「啊！戰如來這老傢伙始終經驗豐富，居然能避過這一險招！」
懷空心裡想道：
「龍兄弟一招未能得勝，戰如來必定全力反擊，龍兄弟危險！」
果然，戰如來面容變得猙獰可怕起來，運功鎮住傷痛，狠聲道：
「小子有種！居然能傷老衲！但老衲將會十倍奉還！」
說罷，身體筆直的拔了起來，在空中電快地朝龍兒拍下一掌，速快勁疾，挾著呼呼的掌風！
龍兒身形一搖，向前方疾躍而去。但身形有些室滯，而且額上也沁出了顆顆晶瑩的汗珠！手中的黑劍脫手而飛！
懷空叮著黑劍，右手微微抬起，驕指向黑劍遙遙一點，飛在高空中的黑劍立即調轉頭，劍尖朝下，向地面疾射而下，
戰如來目中殺意暴現，盯著龍兒惡聲吼道：
「小子！你資質驚人，今日如果有幸不死，他日必會名震江湖，可惜你偏要與老衲為敵，絕對不能饒你」！」
吼聲中，戰如來以八成功力的「殺心雷」向龍礬擊去，雙掌幻起萬道掌影，直欲置他於死地！
龍兒身形剛剛立穩，想要再環閃避，已是來之不及，眼看就要被戰如來的奪命猛掌頭中了……
就在這千釣一發之際，一道劍芒恍如閃電騰空，自空際射了下來，冷寒的劍芒，倏地直往戰如來的右掌飛瀉而下！
與此同時，近處山峰上想起一起冷冷的斷喝：
「懷空！你斗膽暗助那小子？」
一一是主公聲音！
聲音方畢，「啪」地一聲，一顆石子擊中了劍身！
黑劍一偏，「噗」地一聲插在戰如來右側的地上。
但戰如來誓殺龍兒，掌勢絲毫未減，仍電擊向龍兒。
「膨——」一聲巨響過後，戰如來面帶滿意的微笑，巍然而立。
而龍兒被戰如來猛掌擊中，悶哼一聲，身形向後疾退而出。雙腳在地面上劃出兩道長長的深坑！在他身後不遠處，便是萬丈懸崖一
佛手峰的邊緣！
場中所有的和尚都如潮水般湧向崖邊：都想看看龍兒的生死！
西嶺笑佛冷知道：
「哼！中了我師父一掌，即使不墮崖粉身碎骨，也必死無疑！」
「阿？」
戰如來發出一聲驚呼，眼睛直直地叮著龍兒退身的崖邊，眼睛裡充滿懷疑和驚異！
只見龍兒在離萬丈懸崖只有一尺的地方停住了身形，再向後退半步，便是一一萬！丈！懸！崖！
眾和尚更是驚訝，彷彿青天白日碰見了活鬼一般，萬雙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龍兒！
龍兒伸手抹了把嘴角邊的鮮血，心中也暗奇道：
「怎麼……可能？我竟然感到，剛才背後有人托了我一把，但……我背後是懸崖峭壁，絕對不可能給人虛空站立！剛才中了戰如來的『殺心雷』而未有碎心，全賴身上這件內衣，救我一命！娘親，我終於明白你的心意了！」
龍兒腦海裡又浮現出數年前鳳舞給他穿上這件內衣的情景——
這件背上繡著一隻飛鳳的內衣又重又硬，龍兒不肯穿上。
鳳舞好容易才給他穿上了。
但龍兒厥著小嘴道：
「娘親！這件內衣又重又硬，龍兒很想脫了它啊！」
鳳舞皺著眉頭道：
「不行！沒有我的吩咐，你絕對不准脫掉它！」
龍兒轉向龍袖，用乞求的語氣道：
「爹……」
龍袖冷冷地打斷他的話道：
「龍兒，勿需多說！這件內衣是你娘的至寶。穿看它可以保你平安，長遠來說，對你更有莫大稗益……」
戰如來的怪笑聲打斷了龍兒的問憶：
「嘿嘿！原來小子身上穿了一件以寒湖烏金織成的內衣，歡怪中了我一掌可以安然無恙！」
龍兒沒有答話，脫掉了胸前被擊碎的外衣。
戰如來晃著斗大的鐵拳道：
「小子，！你這次雖然大難不死，但下一掌，老子誓要擊爆你的人頭，看你這件內衣如何保你！」
龍兒默然不語，又脫掉了烏金織成的內衣，露出一副瘦小的身材。
一優大師失聲驚叫道：
「徒弟，你……」
龍兒朝一優大帥笑了一笑，然後盯著戰如來右手指著心已冷冷地道：
「盞如來！我的心就在這裡！你有本事便把我的心擊出來吧！」
眾和尚頓時一片嘩然——一
「哇！這……小和尚個要命了！」
「他也實在太狂妄了！」
龍兒續道：
「戰如來！五招己過，我已經清楚你的武功路數！代要用實力勝你，不用再靠其他什麼！」
戰如來展顏一笑道：
「呵啊！小子，與你比試到現在，你的表現多次出乎老衲的意料之外！你是老衲多年所遇最年輕而又最有趣的對手！好！我倆再來戰個痛快吧！」
話語聲中，右腳一抬，將身側地上的黑劍踢起，直飛射龍兒。
龍兒一伸手，便將黑劍接在手中……
懷空一邊向主公站立的那個山峰飛縱而去，一邊默想：
「寒湖烏金？這種奇鐵雖然可以護身，但也非常沉重！難怪龍兄弟身法一直有點窒滯不暢！如今他放棄自保！戰意比戰如來更強！」
想到這裡，懷空已經到了主公面前數丈遠外。
主公冷聲道：
「想不到，你，居然敢上來見我？」
懷空也冷聲道：
「我是這次大會的公證人，不會讓你撓亂他們二人決鬥的！」
主公冷哼一聲道：
「就憑你？」
懷空道：
「你想利用戰如來得到控制僧侶的權力，我絕不會讓你得逞！」
主公道：
「哼！你為什麼要阻攔我？」
懷空一字一句地答道：
「因…為……我……討……厭……玩！弄！權！力！」
「呵呵，權力有什麼不好？」主公笑了一笑，道：
「老子自小無權無勢，曾被一些販夫走卒當作地下泥一般踐踏，這種滋味你嘗過沒有？」
懷空搖了搖頭。
主公又道：
「再者，江湖上歷來爭鬥不息，最平靜的日子，反而是『天下會』雄霸獨攬江湖生殺大權的時候！這就證明，當今江湖，其實是需要一個有無上權力的強者，來統領武林，讓群雄拜服，平息於戈！」
主公這一番說，也有一定的道理，懷空寂然，一時找不到什麼活來反駁……
＊＊＊
戰如來怒吼一聲，直如睛天響起一個霹雷，震得山動地搖，風雲變色。隨著吼聲，兩道掌影射向龍兒，快速如電的身形蕩起滿地碎石沙土。
龍兒沒了寒湖烏金負累，身手矯健多了，一個翻身，飛出丈遠，避過猛掌。
戰如來雙掌連揮，暴風驟雨般向龍兒攻出了六六三十六掌。
只見掌風呼呼，掌影如山，層層疊疊的掌影，連綿不絕的罩向龍兒的前胸後背，雙肩雙肋。
逼得龍兒連連後退，左旋右晃，退出一丈多遠。
剎時兩人此攻彼閃，掌擊拳打，跳躍騰挪，一個兇猛異常，一個靈活無比。
只殺得大昏地暗，沙石漫天，破空勁氣猶如利箭強督，尖銳呼嘯，激盪的罡風好似驚濤駭恨，洶湧奔騰。方圓數十丈內的草木岩石俱已傷痕纍纍！
戰如來獰笑道：
「任你左閃右避，到你氣力衰竭的時候，便成為老子的甕中之鱉！」
龍兒不語，飛身閃到戰如來的背後。
戰如來轉身一掌卡去，卻擊了個空。
龍兒仍在他的背後！
———跟著他的身形遊走！
戰如來暗道：
「哦？這小子竟然以老子的背門為盾！好聰明！他以『水挪移』不斷藏身於老子的背後，不單令我無法擊中他，更可以隨時覷準老子的破綻，施以致命一擊。但，沒這樣容易！」
一念忖至，戰如來猛地提氣，飛身向背後的龍兒撞去。
「隆——」
戰如來背後數丈外的山壁被他撞得塌碎一大半，發出震天巨響！
但，龍兒絲毫未傷，從他的頭頂飛躍而過，落在他面前丈遠外。
一優大師長長吁了一口氣道：
「噓！幸好閃得快！」
戰如來冷哼道：
「閃得好！老子要改變戰略！」
龍兒黑劍一揮道：
「戰如未！按我自創的劍招「劍挪移！」
說罷，一抖黑劍挽起數朵劍花，劍氣洶湧，耀眼生輝，向戰如來發出詭異的一擊。
戰如來一時摸不清龍兒的路數，只好頻頻後退！
一優大師瞪大著眼睛盯著龍兒，心裡暗暗道：「哇！他竟然能把我的身法，揉合劍法而創出一套屬於他自己的武功！更能以『水挪侈』帶動劍勢，突破習劍的常規，而且把一套閃避武功變為進攻武藝……逼得戰如來節節後退！他真是習武奇材啊！」
戰如來面含殺機，喝道：
「小子！認命吧！」
暴喝聲中，身行猛地騰高三丈有餘，雙臂陡槍，漫天掌影，像雪花一般紛紛飄落，朝龍兒兜頭罩下。
戰如來得意地狂笑道：
「老子居高臨下，無論你的劍勢及身法有多快，都躲不過的！你個老子的掌下，只能坐以待斃！受死吧！」
龍兒冷笑道：
「好凜冽的掌勁！如想要取我性命？戰如來！沒那樣容易！我要你付出代價！」
手腕一坑，黑劍倏然湧起一道道閃閃的劍幕，由極其詭異的角度，向戰如來當頭拍下的掌影中刺去。
這一招委實迅捷異常，令人防不勝防！
再者，戰如來身形由上向下疾衝，一時難以攻勢，只見「啊」地一聲驚呼聲中，戰如來的右掌被黑劍刺穿！
戰如來怒火中燒，大喝道：
「臭小子，找死！」
他左掌呼地一掌朝龍幾頭頂猛拍而下！
立時一股洶湧的掌風，自空中蕩了開來，馬上又變作一團暖熱氣流向龍兒的頭頂逼下！
龍兒心中一駭，只覺對方尖銳的掌風，含著一股窒人鼻息的強勁狂捲而至。
他忙大喝一聲，身形疾晃，丟卒保車，棄掉尚插在戰如來右掌上的黑劍，向左側避了開去。
戰如來冷笑道：
「再看這一掌！」
他見龍兒避開了他這一掌，忙以右掌擊出，快若閃電地向龍兒頭頂擊下。
龍兒再避，已是慢了一步——
「嗤」地一聲響，戰如來右掌上的黑劍倒插進龍兒的右臂之中，龍兒也如紙鴦般倒射而出！
戰如來邊運功療傷，邊怪笑道：
「嘿嘿！小子！老衲和你各傷一手，這次總算打個平手！」
倒射出五丈外，龍兒頓住身形，咬牙拔出右臂上的黑劍，然後在褲腳上割下一塊布條，紮住受傷的右臂，冷冷地道：
「廢話！誰要與你平手？這一戰，我一定要和你分出勝負！」
「了不起！小子鬥志頑強，老衲越來越欣賞你了！」戰如來仍怪笑道：
「好！老子就一招送你歸西吧！」
說著，戰如來身形電疾地躍了起來，左掌一揚、以「殺心雷」十二成功力擊向龍兒。
空中立時顫現出一道龐大的掌影，向龍兒飛奔而來！
西嶺笑佛心裡暗暗幸災樂禍道：
「呵呵！師父這回是真的發怒了！他本想以技壓例這個和尚，順利當上盟主便算了……
如今他即使上了十二成功力，他是非要取小和尚的小命不可龍兒大喝道：
「來得好！戰如來！橫豎我也快筋疲力盡了索興盡餘力與你拼這最後一招！」
「招」字一落，側身挺劍刺向戰如來的胸口！
戰如來獰笑道：
「小子！臨陣斗者是刃一寸短一寸險，你手和劍加起來也不及我的手長！你還沒有刺死老子，老子己把你的個腦袋擊個稀爛了！哈哈！去死吧！」
龍兒冷聲道。
「未必！」
說完，手中黑劍一鬆……
一優大師暗驚道：
「啊？他怎麼棄劍？」
「啪！」
就在戰如來猛掌擊中龍兒面門的同時，龍兒突然飛起右腳，踢在脫手的黑劍柄上。
「嘶嘶嘶」黑劍挾著破空勁風，朝戰如來的胸口電刺而去……
近處山峰上下班懷空大聲叫道：
「啊？兩敗俱亡？」
他身後的主公冷冷地道。
「你說錯了！死的不單是他倆，還有你！」
話音甫落，右臂疾揮，一詔快似奔雷的凌厲絕招，陡向懷空斜劈而去……——
文學殿堂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