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二章 得勝回朝 文 / 馬榮成
一月後。
皇城門外出現個四個人,赫然是皇帝。龍王。鳳舞與顏盈!但見四人風塵僕僕,滿臉憔悴,顯然厲盡千辛萬苦才能回來。
究竟四人是如何逃脫絕無神宮的火海,以及天皇耳目?
皇帝重現,城門隨即大開。一眾文武百宮得悉後,紛紛前來接駕。
而龍王、鳳舞因恐防朝中仍有內好會對皇帝不利,故一直守護其側。
皇帝安撫眾臣後率眾回宮,安頓好顏盈,惟恐天皇大軍乘勢入侵,馬上上朝,囑將領加緊防範,並調派兵馬,緊守皇城。
隨後招見十大侍衛,問武林近況。
一人出班奏道:
「啟稟陛下,自無名及步驚雲等人前赴東流之後,中原武林發生了一連串腥風血雨。」
皇帝聞言一震道:
「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從實道來,」
「是!」侍衛聞言點頭沉思著道:
「首先遇害的是拜劍山莊,隨後是劍魔、劍貧等人。」
「直至最近,甚至連無雙城亦遭剿滅,少主獨孤鳴更是身首異處……」
龍王聞言不禁神色大變道:
「那一中華閣有沒有出事?我主人無名可有消息?」
侍衛道:
「抱歉,令主人自遠赴東瀛後,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鳳舞聞言花容微變,暗驚:
「啊,主人在東瀛殺無神絕宮時便於我們失去聯絡,到底他去了何處,難道他己……」
鳳舞意念至此,十大待衛齊啟道:
「到於中華閣方面,聞說……中華閣眾老……在日前一夜之間全遭殘殺。」
「什麼?」龍王聞言不禁驚然動容,驚呼出口:
「有這種事?」
鳳舞不禁嬌軀為之一顫,方欲開言。
皇帝面色凝重的搶先道:
「哦?中華閣眾老全屬高手,能在一夜之間殺光他們,究竟是何方神聖所為?」
為首侍衛啟奏道:
「臣等不才,來者極為隱秘,且勢力強大,但其殺人盡取人首級,相信是同一路人馬。」
皇旁聞言身形一震,心中暗稟:
「嗯,武林豪傑先後遇害,想必是天皇大軍來襲的先鋒所為,看來一場大戰無法避免……」
意念至此,揮退眾人,帶著龍王,鳳舞退朝。
兩個月後,一艘巨船出現在東海的海面上。
皇帝所料果然不差,天皇的太陽旗己在中原出現。
但出人怠料的是,這次人皇竟然隻身親自率眾前來。
船方靠岸,鐵梯神煞己然與姣羅剎率一批死士,跪地相迎。鐵梯神煞大聲道:
「孩兒鐵梯神煞,姣羅剎與忠心死士恭迎父皇駕臨。」
天皇下船,緩緩的點頭道:
「孩兒們辛苦了。」
姣羅剎大喜道:
「父皇,我與大哥己把中原武林對你不利的勢力瓦解得七七八八。」
鐵神煞點頭道:
「僅餘一小撮敗軍之將在逃,相信不會有礙父皇大事。」
「晤,幹得好。」天皇點頭下令道:
「那我們如今正式出發。」
一聲令下,所帶的一千高手,紛紛棄船登陸。
中正仁和——書房中,皇帝正在思忖應對天皇大軍之策,一個侍衛匆匆走了進來,慌急道:
「陛下,天皇己然暗抵中原。」
「什麼?」皇帝聞言一震道:
「天皇己然暗中率眾潛入中原?」
「是!」侍衛強作鎮定道:
「據探子回報,約為一百精英。」
「哦!天皇這次親征,竟沒有帶來十萬大軍,只帶來一百人?」皇帝聞言暗稟:
「這一百人縱便全屬高手,又怎能敵我千軍萬馬,難道天皇他……另有所謀?」一時不禁沉吟不語。
待衛見狀繼續道:
「陛下,天皇此行似乎極為古怪,他們並沒有闖皇城,反而向南進發!」
「他們……」侍衛此言一出,向來淡定自若的皇帝頓時面如死灰,心中立泛起了一種不祥預感,良久始恢復鎮定,揮退侍衛,面色凝重的起身,拿起桌上的燈,走到書房裡,在壁面上輕輕一拍,吱咯一聲輕響,己然露出了一道暗門,門內是一條漆黑的地道。
皇帝執著燈閃身而入,關上暗門.直朝地道中走去。
步伐凝重,心中思緒如潮,不停暗問:
「天皇南下,莫非是為了……但這個地方絕對沒有人知道,除非……」
想到此處,皇帝靈智一閃,不禁暗呼一聲:
「是曹公公。」
渾身不禁為之暗顫,額上冷汗直湧而出,急朝地道盡頭走去。
地道的盡頭,是一間小室,室內置著三個厲代先皇的靈位。
靈位之下是一份手卷,皇帝不期然將之拿起。瞧他的表情,手卷之內似乎是一個驚人的秘密,他其實很想徹底忘記它,不想再次面對它、皇帝拿手卷凝思良久,暗忖:
「可惜,最後還是必須再看一次。」
意念至此,將燈放在桌上,緩緩展開了手卷。
赫然是一副神州地圖,唯一不同的是,地圖上有一條龍,南至龍尾四川樂山大佛,龍首至北至黑龍江疆境。
皇帝凝思著地圖良久,悵然一歎道:
「好一個心狠的天皇,竟然欲壞我神州龍氣。」
匆匆合上手卷,置於靈位之下,急急撐火離去。
天上無星。無月,大邊的黑暗,萬籟俱寂。
漆黑中傳來一絲輕微的聲音。
沙的一響,一點光遂地把茫茫黑暗撕裂,有如黑暗中的一絲希望。
光是火光,極弱極淡,搖拽掩映。
映及一個人的臉。
但見此人一臉的不凡氣度,絕非尋常高手所配擁有。
啊!細看之下,這個人竟是——無名?
他不是早已身首處了嗎?又怎麼出現在黑暗中的燈光下?
無名看著那不停在擺動著的火光,忽緩忽疾,彷彿一招一招的絕世劍法在攻守……
烈焰在舞。顯然有風,何以無聲,
霍地,無名提指輕彈,火如箭般射出。
沒有聲音!只有寒光暴閃。
火舌己在剎那間被削至四分五裂,有如黑夜中炸調的煙花,眩目耀眼。良久始飄在地上逐漸消丁
無名緩緩的開口道:
「劍如心靜,心如劍靜,劍心無聲,心劍無敵。好,你的劍與內力已是內外懼圓,用劍亦臻無聲之極。」
頓了頓目中精光一閃道:
「如今,即使你的內力如何洶湧澎湃,然而使用時卻能靜如止水,收放不形於外,這個正是用劍者畢生所求的。」
「靜的境界!在靜的境界內你己不是劍和自己,你是人劍以外的第三者,於是更能觀劍道的無涯,更上巔峰。」
無名話音南落,黑暗中一個聲音響起:
「徒兒多謝師父多月來的悉心教導。」
無名聞言道:
「自上次一役,為師功力尚未回復,還需曠半年,這段期間尚幸你能修心苦練,才會有突飛猛進。」
說著換了一口氣道:
「而且你更將自己多年所學武藝歸納,創出一套屬於你自己的劍法,這也許是神州之福。」
語音至此,唱然一歎道:
「徒兒,這次神州之危,便全看你了。」
「好!」無名話音甫落,一個骼然的聲音響起,接著黑暗中「隆」然一聲巨響,亂石飛散,火花閃現,一個人已然從山臂中疾掠而出,閃電般的掠向無邊無盡的黑暗中,劃下了一線亮光。
此人方去,鬼虎緩步走到無名身邊道:
「主人,你所收……的這個……新徒兒,資質……看來……比劍晨高出……許多……
啊!」
「嗯!」無名點頭一歎道:
「若當初他不是有大多戾氣和仇恨的話,我早該己收他了。」
鬼虎聞言寬慰道:
「不過……主人你……與他的緣份……似乎不淺,到頭來……你還是……收了……
他……做徒弟。」
「不錯!」無名聞言緩緩點頭道:
「一切也逃不出大意,或許他今次此行,將會址他為自己半生殺孽作出補償的機會。」
鬼虎聞言一驚道:
「主人,究竟他……在這段期間,武藝……己精進……至什麼……地步,他……竟一個人人…
「不知道。他的潛質深不見底,就連我也無法看透他。」無名聞言雙目精光一閃,沉思著道:
「也許正因為這一點,我對他更加有信心,期望亦更高……」
話音甫落,火光又滅,一切復歸於平靜。
一個插花高手,極有可能會是一個善於為自己將來鋪下錦繡前路的能手。
天皇不單是棋藝高手,更是插花聖手。此時正在插花。
不過,他這回插花的手法卻異常特別,他先以中國的寒梅為骨幹,再巧以東瀛的櫻花接上。
這番以櫻代梅的新景象,是否正代表著他欲以東瀛贏取神州的狼於野心?
除此,他插花時所有的佈局極出色,甚至每一個動作部極為完美,恍如蘊含一套高深完美的武學在繁花之中,
花終於插畢了。
櫻花在梅技上嬌燒地笑,這一招大可名為——「移花接木」,可令人望而生畏?
再者,天皇不但智慧超卓,他掌握時間的本事也分毫不差。
當他完成一副絕世作品之時,已經同時到達了他的目的地。兩上武上己然拉開與簾,齊聲道:
「陛下請。」
天皇聞言點了點頭,緩緩起身,走下了馬車。
——他的目的地,赫然是樂山大佛!
天皇走下馬車,眾武士己然分列立兩旁,一個中國太監近前餡媚道:
「陛下,你要的秘密就在這裡。」
天皇聞言點頭道:
「從何路去取?」
太監聞言深思著道:
「從地圖顯示,龍頭所指之處,正是東山大佛之山內。」
頓了頓指著不過遠處的凌雲石窟道:
「但要入大佛山內,必須先進凌雲窟。」
「晤。」天皇聞言沉思道:
「那一半人馬隨朕一起進凌雲窟,其餘留守洞外。」語音一頓道:
「任何人有意圖接近,一律格殺無論!」
眾武士聞言齊聲點頭道:
「遵命。」
天皇滿意的點了點頭,帶著兩個兒子與一干武士直朝凌雲窟走去。
入洞後路極難走,四周全是亂石,走了一個時辰,姣羅剎不禁埋怨道:
「哎!行了這麼久,究竟還要走多久啊?」
鐵梯神煞點頭道:
「不錯,為何越走越熱。」
太監聞言一驚,忙回頭道:
「兩位皇子,息怒,因為這裡曾經崩塌,地勢較為崎嶇,請再多忍耐一會吧。」
說著指著前面前:
「這個禁地,傳說有一頭火麒麟在把守,我在偷看地圖後也曾三番四次的入內探視……
可惜每次進至此處也無法再進。」原來這個太監赫然是曹公公。
天皇等人聞言沉思不語,緩緩的跟在曹公公身後。
曹公公見大皇不語,繼續道:
「也許那頭火麒麟就在內裡,不知你們可有準備什麼對付它。」
鐵梯神煞聞言冷笑道:
「嘿!區區異獸,何足懼哉?要收拾它又有何難?」
鐵梯神煞話音甫落。洞內忽然傳出一聲暴吼,震得地動山搖。曹公公聞言不禁神色大變,驚得瞪大了雙眼,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天皇等人也不禁為咋舌心驚。
良久,曹公公才強著鎮定,指著洞內,注視著天皇道:
「啊,這……這是……」
話方出口,忽然一陣狂風直捲而出,閃爍著一團異光,「嘩嘩」聲響,不禁心膽皆駭,神色倏變,渾身暴退。
尚未退出幾步,又是嘩的一聲暴響,一股火柱自洞內疾射而出,正擊在曹公公的胸部,「啊」的大呼一聲,倒地身亡。
「陛下,小心。」就在此時,火狼閃電般撲向前護住天皇以火武門獨門御火盾擋格洶湧火勢,鐵梯神煞不禁一驚,直指著洞內道:
「爹!你快看!」
眾人聞言遁身望去,呼的一聲暴響,一頭龍身,獅頭的火麒麟己然自洞內狂噴著烈火,一飛而出。
火麒麟乍見,眾人盡皆震驚,隨人的絕心亦不由斜目向身畔的人一望。
只見這個人在看見火麒麟後,渾身在勢血沸騰,繃緊……
瞧真一點,此人赫然是一一聶風!——
文學殿堂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