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五章 絕無神滅 文 / 馬榮成
營救行動之前,無名出奇地在海上寧靜的垂釣。奇怪的是,魚絲上根本沒有鉤!沒有鉤的魚絲怎可釣魚?他釣的又是什麼魚?
但垂釣畢竟可令人靈台清明,靜心思考。今次為救皇帝與二僕,而遠征東瀛,幸運地遇上了天皇,一切比想像中更為順利,亦因得天皇這龐大後盾支持,事情更呈複雜,在一切準備就緒後,無名如今便要仔細分析眼前局勢,三思才後行。
甫地,平靜如鏡的海面,忽掀起四支水浪,一條人影從無名所乘小艇旁沖天而出,輕盈如葉般無聲的落於艇上,正是步驚雲。
由於他先前要混入無神絕宮,便把劍藏於海床,如今正是取劍歸來。因為在天皇的計劃內,絕世好劍佔著非常重要的一環。
依據擬定的計劃,三日後的子夜,無神絕宮四十四個堂口將會同時起火,其中包括儲存機密的中樞樓,還有千秋坪,甚至龐大的火藥庫,亦會著火爆炸,屆時定必大翻地覆!而步驚雲必須乘著宮內大亂之際,混進拳墳,地牢。以其絕世好劍破開堅硬無比的牢鎖,救出皇帝等人。而無名則往刑牢救出聶風。
雙方事成再於拳墳會合,天皇亦會讓他們順利離開。天皇極盡周詳,理應可解決不少問題,但步驚雲還有兩個問題要問無名。
「天皇揚言能在三日內把無神絕宮搞得天翻地覆,他真的能夠辦到?」
無名堅定地道:
「天皇是一個棋藝高手,每著皆精,其能力絕對不容疑問。」
步驚雲又疑問道:
「但,豈時我是必須依其所言,破拳墳救出拳道神?」
這個問題,無名反而默然不答。忽地微驚道:
「哦?有魚?」
說時,手中魚竿一振,往空中狂揚提起,」蓬」的巨響,水面濺浪,破水而出,一人被魚絲卷揚而起。
「是條大魚!」無名頗有意味的道。
無名手執魚竿雖絲上無鉤,但其功力精深,水中的魚絲就如觸角般能探知敵人接近在旁,遂暗中運勁輕吐,魚絲頓如鞭子般把來人捲飛,顯見其內力已回復不少。
那人被高高地揚起,痛呼一聲,在空中一旋身,「膨」的重墜水中,步驚雲驚疑道:
「看其裝束,似是天皇旗下幻忍,這些人是監視我們,還是保護我們?」
絕天驚聞聶風是顏盈之於,更悉破軍與娘親關係暖昧,正想去通知絕無神,卻被破軍『涼覺而飛身挺劍欲殺人滅口……
「軍!住手!不要傷害他!」顏盈危急驚止退。
乍聞顏盈哀懇之聲,破軍為之一「震。她的要求,他亦希望盡量滿足她!毫髮之間劍己頓止,顯出了破軍一手上乘的內家修為。但卻未拿開劍。
顏盈上前求道:
「軍,我不想為救一個兒子,又失去另一個兒子,求你放過天兒……」
絕天趁他們交談分神之際,瞅準時機,就地一滾,慌忙逃竄,破軍一見,惱急地道:
「盈!此子性格驕橫,全不把你這娘親放在眼裡,不殺他還可以,但絕不能給其走脫,不然,他就會讓你與聶風之間等秘密告訴絕無神的……」
言未畢,破軍展身直追絕天,勢迅如流星。
絕天見破軍即將追至,愈發拚命急逃,奔至一巨大汲水水車旁,陡從懷中掏出四顆黑乎乎的東西一一雷火彈,向破軍扔去。
「轟隆」聲響,碎石鋪天塌下,破軍逼得被迫後退。碎屑落盡再看,絕大己渺無蹤影,他早趁隙逃跑了。
「糟了!給這兔崽子走脫了!」破軍又恨又驚地道。
顏盈己至,道:
「軍,爆炸時定會驚動千秋坪四周守衛,你快走!」
破軍憂慮地搖頭道:
「不!絕天已經走脫,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把竊聽之秘告知絕無神!屆時不但聶風必死,你自己亦性命難保!」
「啊」的驚呼出聲,顏盈亦覺破軍所言非虛,心頭為之一凜。
破軍拉起她的左手,道:
「盈!唯今之計,就是乘那小子報訊之際,我們先救聶風再速離此地!你不能再留在此處,會很危險的!」
離開這裡?一切轉變得太突然,太快了,顏盈只覺腦內一片混亂,矛盾地道:
「軍,讓我想一想……」
破軍不讓她有半分思考餘地,拉起好疾奔,道:
「別想太多!先救聶風為上,走!」
不由分說,破軍拉她直奔往地牢……
絕大以雷火彈阻住破軍追趕,惶慌之際,直奔無神絕宮找絕無神。
「二少爺,主公不在這裡?」一婢女稟道。
絕天急驚道:
「什麼?爹不在千秋坪,又不在這裡,那他會在哪裡?」
婢女道:
「聽說主公在『跨天門』!」
跨天門,是無神絕宮最高之地,絕天急忙奔向跨天門。此處其實也是絕無神閉關之所,既名跨天,只見絕無神早有跨天之雄心。
絕天奔至跨天門前,立有數名鬼剎羅圍了上來,他急惱道:
「你們給我滾開,我有我急事見爹!」
為首鬼剎羅上前,道:
「二少爺,主公吩咐,任何人也不得打擾他閉關練功。」
絕天暴喝道:
「哼!此事關係重大,若有什麼差池,你們擔當得起嗎?」
鬼剎羅之首道:
「主公之命我們更不敢違抗,二少爺請回!」
絕天不能硬闖,只得急喝大吼道:
「爹!你快出來啊!天兒有事要向你稟吉!」
絕無神此刻正泡在室內既可用來沐浴又可用來練功的丈方藥池內。
拳道神功力大增,聶風闖宮被擒,內好蠢蠢欲動……在此多事之秋,絕無神竟然閉關,任何事一概不理,奇怪!
然而此刻,地牢中卻發生了巨變……
「喀嚓」破軍手中的天狼利劍飛舞旋斬,淒厲慘呼聲中,出面迎擋的眾鬼剎羅的醜陋頭顱被斬得飛向半空,血雨蓬濺,屍橫首滾,好不慘烈。
破軍功力深厚,只是在眨眼片刻,牢內的鬼剎羅盡為其所殲,其武功果然厲害。所向披靡,萬夫莫敵。
顏盈則急奔向木圈上被囚的聶風,破軍手中利刃閃電般將其縛鎖的鎖鏈斬落,顏盈即上前攙扶重傷的愛於,道:
「風兒,娘來救你了!」
「雪飲……」聶風首先吐出這兩字,似是他最重要的生命。
顏盈遊目環視,只見四丈處的牆角里正放著那柄名震江湖的雪飲寶刀,驚呼:
「哦?雪飲刀?」
再見雪飲,她心裡亦陡地一寒,見刀憶人,但此時己不容多想,忙放下聶風,道:
「你傷得很重,就讓娘替你拿吧!」
說時,即走向雪刀,取來交於聶風,破軍在旁急道:
「別說大多了!快!他們馬上就會趕來的!」
果然,話音未落,門口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絕天因終見不著絕無神,己率領甘多個鬼剎羅趕來狙殺。
「哼!你們今日休想把聶風救出本宮半步,上!」絕天陰狠地喝令道。
一聲令下,眾鬼剎羅即紛紛借四壁向破軍圈包圍抄,一擁而上。眼前形勢非要速戰速決不可,「鏗」的一聲,天刃出鞘。
「當當」金鐵齊鳴,破軍一手執刀,一手握劍,與眾鬼剎羅激鬥起來。
破軍被纏,絕天遂乘隙搶進,第一時間撲向聶風,聶風曾在中原阻其立功,他己懷恨在心,現在又認定他是顏盈與破軍所生,如此更非殺不可「「賤種,去死吧!」他暴喝一聲,手中又長又鋒利的倭刀惡狠狠地挾著凌厲刀勁劈下。
聶風己重傷昏沉,根本無力招架。顏盈見狀,驚呼道:
「天兒!不要殺他,他畢竟是你大哥!」
說時,奮不顧身的往前擋遮。
由於她急忙一阻,絕天手中刀勢一歪,卻改向反往聶風右肩劈去,擊速如電,她卻無法一擋。
血雨蓬標,一陣劇痛令聶風全身一震,雙目睜開,暴綻出一股邪異紅光。血,更迅速的在他體內奔騰起來,血中的魔性,同時激發其超乎本性的力量。
「呸!我承襲爹的優良血統,這來歷不明的賤種怎配當我大哥?娘!就讓天兒殺掉這賤種再為你保守秘密,少擔心!」絕天目無尊長的罵道。
他言未畢,甫一轉身,一條黑影霍地撲至跟前,他大驚夫色,未及躲避,「噗」的一聲,幾乎在同時,慘叫驟起。
絕天混滅親情,適才一刀頓激起聶風自己本能,誓要把對手擊殺,雪飲刀猛地貫穿絕天心窩,慘嚎一聲,他當即氣絕身亡。
「天兒!」顏盈驚痛呼出,撲向絕天,親睹兩個兒子自相殘殺,她一顆心頓痛如刀割。
摹地,聶人王當日的話又在耳邊迴響紊繞:
「盈!你狠心棄我而去,你一定會不得好死,你一定會有報應!」
「人王,錯全在……我,難道……你就叫你兒子……來向我討這個……債?為什麼,為什麼要降罪在我兩個兒子……身上?天……!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要報……就報在我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身上好了,為何要讓我兒子死?」她心裡痛苦的暗道,神情悲槍己極。
一刀過後,聶風亦力竭而倒……
旁邊,破軍一招『殺破狼』,也狠狠把甘多名鬼剎羅全部身首異處的解決了。他來不及擦刀,忙來扶地上悲痛欲絕的顏盈,急道:
「盈!別再耽誤了,快走!」
走?愛子剛剛慘死,顏盈淚濕衣襟,怎忍不顧。而去?遂搖頭不肯離去。
破軍急了,忙道:
「你再不走,恐怕連聶風也難逃一死!快走吧?」
突然,地牢入口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嘿嘿!休想走!」
二人回頭一看,赫見一人正氣定神閒的踏著死屍血路而至,正是絕心,他高做的將雙手交疊胸前,道:
「想不到不單顏盈的兒子來闖無神絕宮,就連她的舊情人,也湊興回來了!」
乍見絕心,破軍心中不由一沉,此子武藝非泛泛之輩,要戰勝他實非一時三刻之事,心有所忌,難免心急地問道:
「絕心!你想怎樣?」
絕心向地上的顏盈瞥了一眼,毫未將她當作長輩的直接道:
「顏盈答應我的事在未辦妥前,不能走!」
「啊!」的一聲驚呼,驟聞此言,顏盈當場雙腿一軟,無奈地跪倒地上,再次悲傷飲位,想起受到絕天的威脅,心頭愈悲,淚如泉湧。
破軍冷笑狡黠地道:
「呵呵,原來我們之間還有商量的餘地!」
絕心冷冷地道:
「破軍,你如今須立即收拾地上所有屍體,一切要裝作若無其事。聶風因有重傷在身,不宜帶走,就讓他處於原位。而你,就暫時宮內找個隱秘之處匿藏吧!」
一席話,破軍聽來只覺十分不快,微怒道:
「哼!你敢命令我?」
絕心直指其要害道:
「破軍,若你想與這女人遠走高飛,最好跟我合作,這樣大家便可各得其所!」
破軍顧慮道:
「但你別要忘記!絕天突然失蹤,絕對瞞不了多久!」
絕心不以為意地道:
「沒關係!單單數日便已足夠?」
當下,破軍即將地上眾鬼剎羅屍體悄悄運走,而顏盈卻將絕天的屍首掩埋到剛才被絕心淫辱之荒野,對著絕天露出的頭顱,她位悲道:
「天兒,你安息吧……」
然後,捧起黃沙將其首敷埋。為免惹人懷疑,就連最簡陋的墓碑亦不敢為兒子樹立。
一個人影如鬼魅般飄至她的身旁,她雖未注目去看,但已知是誰,他拍上她的右肩,道:
「別太傷心!這樣只會令爹生疑。」
她側首微側,問道:
「你剛才那樣滅絕人性的對我,難道你爹不懷疑?」
他攙摟起她,道:
「剛才之事,只有樂在其中之人知曉,我相信你不會以聶風的生命作賭注,來告訴爹吧?我相信你不會……那麼,就無人知曉了!半老徐娘的女人,味道果真妙極,你對我剛才的表現還滿意吧?」
說時,隨即輕桃的用指托起她的香頜,吻了下去,她沒有回答他下流的話題,問道:
「絕心,你的弟弟死了,難道……你一點也不傷心?」
絕心木無表情的冷笑一聲,道:
「嘿,自從我親娘死後,我從沒把你母子倆視作親人。而且,在爹心中一直只有你和絕天這蠢物,他從來沒視我是他的兒子,我只是其得力助手而已。」
絕心說話時,話意既直接又含有恨意,顏盈被他的這種陰狠。冷絕所震懾了,暗驚道:
「無神雖然凶殘,但對我還有點愛,對天兒亦算有骨肉之親情,但他,比無神更讓人覺得恐怖、詭異、陰險,人如其名一一絕心!」
安葬完絕天後,顏盈再回千秋坪。途中,遇上鬼剎羅主管,心頭不由一驚,暗暗自暗定,不讓其發覺有虛。
「主母,我找了你好一會,總算遇到你了,主公請你立攜茶具往跨天門侍候他。」說完告退離去。
顏盈雖身心疲憊、傷痛,但仍得強抑悲痛,帶上茶具,急往跨天門服侍絕無神,她臉上適才的的喪子之痛己一掃而空,換上的卻是一張令人舒服的笑靨。
她是那種能把心事藏在笑臉背後的女人,故每一個與她一起的男人,總感到無憂無慮,如沐春風。
山珍海味對絕無神來說己毫不足道,最重要的是——每天要喝他心愛的女人所泡的茶。
顏盈能備受多個高手鍾愛,除了因其美貌絕色外,更重要的是她有討人歡喜,令人暫且釋放戰鬥心的特殊本領,梟雄每多寂寞,唯有這樣善解人意的女人,才能填補他們霸權背後那份空虛的失落。
絕無神仍泡在藥水池中,但停止了練功。看著自己一般精壯不衰的身於,心裡湧起一股得意之情,但瞬即又奇怪的繃緊了臉,顏盈雙手托盤走到池邊,為他遞去一杯香茗邊關心地道:
「無神!你今次閉夫並非為了練功,怎麼老是默默在此不理宮事,好像有點怪怪的……」
絕無神默然不答,顏盈親切地道:
「若有心事,不妨說出來讓我為你分憂……」
絕無神將杯中茶一飲而盡,莫測高深地終於開口道:
「我正在這裡等我的敵人。」
顏盈驚疑地道:
「敵人?無神你武功蓋世,無神絕宮雄霸一方,誰敢與你為敵?」
絕無神放杯於盤,沉沉地道:
「來的是中原一些鼠輩!再者我感到有一股宮外的勢力正在暗中協助他們。這些人相信己混進了宮內,儘管我用盡心力亦未必再把他們全部找出來。故我索性閉關,給他們機會盡露狐狸尾巴。只要他們現身,者夭便絕對有把握將他們連根剷除!」
顏盈微一思忖,問道:
「那……無神你在此還要閉關多久?」
突然,絕無神站起身來,伸出五指,抓住她那如天鵝般細長的粉頸,狠狠地道:
「你問這麼多幹嘛?」
她只感到被扼得快要窒息,雙手無力的按到他粗壯如柱的手臂上,吃力的道:
「不……我……只是一時好奇罷了……」
絕無神將她由池外提至池內,道:
「當我的女人,就少管老子的事,會活得快樂一點。」
「我……知道……」她惶恐的懾喘道,心中怦怦劇跳,直害怕他手上再略一用力就會捏斷她那柔嫩的脖頸。
他要求道:
「你己知道得太多了,今晚就留下來服侍我吧,老子已好多天沒嘗你的肉味了!」
她今晚己遭絕心淫虐,現在又見他饑似餓狼,心中雖不願意,但又不能表露於外,只得強展歡顏道:
「能夠陪伴無神左右,妾身最開心了!」
說時,解下衣裙,裸出晶瑩透明猶如少女般富有青春活力的誘人身體。
他比她大兩倍的精壯虎軀將她完全包圍,撫著她撩人魂魄的豐滿身子,不無癡迷的道:
「女人,一過三旬便顯老,可是你卻愈顯年輕了,身子仍是那麼動人,就如十幾年前我首次擁有你時所見的一樣,青春永駐的中原第一美人,是老天特惠恩賜於我的,老子此生艷福不淺!哈哈……老子近來苦悶,你得好好侍候哦!」
說時,他強猛的進入了,她驚惶未消,但這絕色美人無暇顧慮,只得逢迎此生中的最強男人……
三日後,子時。
無神絕宮的中樞樓首先著火,瞬間,火聲呼呼,火勢竄天。
「救火呀,著火了!」眾人皆驚,慌忙用桶、盆、水車運水撲火。
「糟糕!那邊也起火了!」立又有數人奔向又一著火之處——千秋坪,眾人驚慌惶惶,忙得不亦樂乎。
不僅如此,就連極度重要,危險的火藥庫亦在「轟隆」驚天巨響中爆炸,四分五裂,變為一片廢墟。
向來組織嚴密的無神絕宮,此刻頓變得混亂異常。火花沖天,呼救震天。
然而,在這混亂中,卻有一艇乘這茫茫夜色疾駛至無神絕宮門處的渡口,兩條人影如兩抹黑點流星也似的飛掠門前。
「什麼人,」門前守衛的兩名鬼剎羅上前驚問。甫一驚覺,己給人閃電襲擊,兩顆頭顱「砰」的硬撞一起,出手較重的是手持絕世好劍的——步驚雲,還有他——無名。兩名鬼剎羅未哼一聲,即軟癱地上。
城頭上的鬼叉羅們墓聞異響,忙探首腑視,「嗖」的一聲,兩條人影如矢直射而起,他們皆驚,正欲高呼,唯未及張口鬼面己被來人的鐵爪抓得稀爛,血灑當場,十幾名鬼剎羅被二人鬼魅般的無影之身,閃電連襲,全都非死即成重傷,城頭仍是那麼寂靜,毫無聲息中讓他們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無名若無其事的跨越牆頭,淡然看著絕宮內的一片混亂情景,大事在即,他居然仍處之泰然,恍如旁若無人一般。因為,四周的敵人己有人替他解決,地上轉瞬又多了十餘具屍體。
「主人,絕無神這幾天仍在『跨天門』內閉關……」一名鬼剎羅裝來的黑衣人上前向他恭敬地道。
無名轉過身來,道:
「好!鬼虎!我們就分頭行事!」
跨天門內。
這幾日,顏盈被絕無神一直留在此陪他,供他淫樂。
此時,仍在繼續,絕無神對敵人霸道,在作樂時對女人亦很霸道,他要求她絕對臣服,猶如身置戰場中一樣悍猛無敵,正值緊要關頭時,只覺房屋一震,天地似乎為之將覆。二人俱不由一頓,她輕推他驚呼道:
「啊!宮外有爆聲,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他一愣瞬逝,並未驚惶,奇怪的反而變得格外沉著,似乎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平靜的道:
「不要驚慌,縱是要戰也先解決我們的戰鬥!」
說時,以更猛烈的攻勢狂進,這是對敵的前兆,她十分清楚的知道。
一聲狂嘶,噓歎,二人從欲之極巔中歇戰,她出池為他取來衣服,為絕無神披上,他沉沉的「啪啪」擊掌兩下,石門忽地「軋軋」打開,奔進二人一一色地、天行,他轉身背對他倆,冷狠地道:
「狐狸己露出了尾巴,你倆依我預定的計劃進行吧!」
二人應了一聲,轉身即去……
此刻,無神絕宮一里之外,海面上,正有一艘船在嚴密監視宮內事態進展,一條小艇如矢駛來,有人飛掠至巨舟。
他疾步奔至舟內華麗的韓簾外叩拜稟道:
「稟告天皇,步驚雲己順利抵達紫葉林,直闖拳墳。」
帳內的天皇靜靜地問:
「那,無名呢?」
未待其作答,又一艇至,一個人如風掠至,迫不及待的奔及天皇篩前三尺處跪下,正是火狼,急道:
「稟告天皇,事態有變!」
天皇正在手執棋子思下與無名先前未下完的圍棋,聞言,雙眼仍未離開棋盤,只是輕「嗯?」一聲,神情並無驚急之色。
火狼細奏道:
「無名並未依計先赴刑牢營救聶風!」
乍聞此語,天皇仍似若無其事。
棋局本身便千變萬化,更何況他今回的棋手也是一個棋藝高手——無名?然而看來連火狼所稟這一變化,亦在天皇預計之內……
無名的確沒有依計先救聶風,他現在正以一根樹枝,一根極為平常的樹枝為劍,舞出嚴密無懈可擊的劍網,以致眾鬼剎羅無人能近及他身前十尺,且其步履輕緩自若,雖在闖關亦毫不急躁緊張,無神絕宮等眾只有相避。
原來無名要闖之地,正是——跨天門。
此時跨天門前己聚集了大批人馬以備無名闖至,更甚的,絕無神亦已在守候,見無名己至,他得意的冷笑道:
「嘿嘿!我的手下敗將,你終於肯現身了!」
無名手中樹枝幻作萬道劍影掃倒十餘人,藉機向前躍進,沉喝道:
「絕無神,中原一役我敗不甘心,今日我們真真正正的再戰一場吧!」
不錯!天皇的計劃似乎避重就輕,稍有差池便功敗垂成,無名卻心忖只要能扣著絕無神,便能確保順利救人。
故如今他冒險獨闖,向絕無神正面挑戰,其實早抱視死如歸之心。然而,步驚雲己奔向紫葉林,卻遇見使他震驚莫名之事。
未至洞前,半途突有一聲霹靂在前響起:
「進不得,給我滾!」
步驚雲驚視之,擋路的人,竟是拳癡,他不由一怔,暗忖:
「拳瘋子何以脫逃出洞?」
最可怕的是,拳癡身後正站著一個比步驚雲武功更利害的人物——絕無神!——
文學殿堂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