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左右天羅 文 / 馬榮成
自古以來,上至帝候將相,皆因與日俱增的野心,而互相不斷鬥爭殘殺!
鬥爭的唯一工具,就是——力量!
智慧。戰陣。兵馬,凡此種種,皆是他們的力量泉源,有且決勝千軍萬馬之中。只有最強的人,才是擁有最強力量的一一皇者!
而童皇的力量,正是其獨步武林的迷心絕學一一「童心真經」,「童心真經」能以虛妄幻器為迷惑對手,臨陣為他們編強不同的夢——惡夢!籍憑一個個無法想像的夢,直接把對手心神徹底崩潰直至死亡!重心真經最厲害之處,就是能於無聲無息間殺敗敵人,兵不血刃!
此刻天下會正給絕心直搗黃龍,童皇便以其絕學對付這個東瀛高手於最高樓層,亦只有絕心才可與「童心真經」面對面一較高下!即使天下梟雄雄霸也曾敗於童皇手中!
但一個有堅強自信及雄厚力量的人,隨手一揮己可得到一切,絕對不需要任何夢想!而絕心,正是這種不平凡的人!
童皇以「童心真經」在絕心面前編織一個又一個可怕的夢境。誰知絕心穩如泰山,神情自若,一點也沒有進入惡夢,他主宰著一切,也主宰著自己,他沒有夢!
只見他左手一張,掌心密佈如網的血絲,氣勁更如天羅般的洶湧撒出,這正是他的左天羅!
澎湃的氣勁挾著絕心堅強意志,剎那間便把童皇編織的夢一一捏碎。「童心真經」被破同時,絕心右掌已閃電鼓動直轟童皇,這一掌,徹底轟碎了重皇的皇者之夢,想不到一心為別人編織夢的人,最終敗在一個要毀掉別人夢的人手中!
這時外圍的眾多鬼叉羅更是集團衝鋒,一一擊潰從四處湧來的天下會眾,他們只需對付天下會的嘍囉,應付起來異常的容易,他們知道擒殺重皇等高手,他們的主帥已經足夠了!
「童心真經」一破,紙探花、手舞足蹈立即上前搶救,三大高手向絕心撲來,絕心氣定神閒,左手天羅掌勢鋪天而出,盡把三人攻勢一網打盡,比時眾人才真正理解絕心的真正實力。
絕無神把對付整個中原只交託絕心一人,可知絕心力量之強,果然絕心不負他望,很短數日就打敗眾多高手,更是摧毀了天下會!
絕心那只可怕的手,蘊含著可怕的力量,令人不寒而慄,此時他打敗一干高手。抓住了童皇那小小的腦襲;童皇在死亡的邊緣開始恐懼了,失去了皇者的風采,戰戰慄栗道:
「天……下會……雙手奉上,饒……命!」
絕心一笑,絕心終於笑了,中土武林如今遍插上無神絕字的旗幟,這是多偉大的成就他那昔日冰冷的面容得意而笑,他笑給自己看。但絕心的五指依舊沒有收回的意圖,反而更加收緊,五指如鋼針,已開始嵌入童皇的腦袋之裡,童皇痛的毗牙咧嘴,更是懼怕,連忙道:
「放……過……我,我……我奉你……為……皇!」
這名才是動聽的話,絕心終於滿意的收回了他可怕的手,童皇,依舊恐懼的趴在地上不敢起來,他是童皇,卻有一顆幼稚的心,他的意志隨著「童心真經」的潰敗而潰敗,絕心道:
「好,你先服下絕心丹,再分給歸順者,其餘不服者,給我殺掉!」
說完絕心把一大袋絕心丹拋在童皇而前。他的話就是聖旨,童皇看著面前的絕心丹,方知皇者也不是好當的!
聶風感到一隻柔若無骨的玉手搭在了他肩上,只感到心跳加速,噗噗的跳,一時間不敢回頭,此時他又興奮,又緊張,暇思連翩,他始終要鼓起勇氣面對現實,但現實如何呢?
只見一個胖的看不見鼻子的大嘴姑娘正瞇眼看著聶風,胖姑娘正向他笑咪咪的笑道:
「晦,風哥你好!我就是你朝思摹想的夢呀!」
說著胖姑娘情忘綿綿的纏住了聶風的胳膊!
「哇!為什麼會這樣的?我一切美夢完全被毀滅!」聶風看的心驚肉跳,臉上直冒汗珠!
「啼,別這樣嘛,我也不錯那,以後我倆便可雙宿雙棲,永結同心了!」
胖姑娘沾上了聶風,死纏硬搭,聶風急的想哭想叫,大呼道:
「哇,我這下完了!」
聶風想到這裡,臉上真的泌出了冷汗,不由安慰自己道:
「不!不可能!夢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但驚魂未甫,聶風的心依舊忐忑不安!
與他相識太久,內心對她實在有太多幻想……聶風提醒自己不應如此幻想下去,還是去面對好!
這時聽到背後一個女子「晦」的一聲,聶風心中一驚,急忙回頭,失聲的「啊」了一聲,背後正是一位少女,婷婷而立,俏然而不惑的看著聶風道:
「你站在此己很久,可否讓一下路!」
聶風臉上一熱,心中暢快了許多,爽快而瀟灑的伸手站於一旁道:
「啊,對不起,請過吧!」
當少女走過以後,聶風亦開始上樓,一邊上梯一邊安慰道:
「聶風!你自己素來身經百戰!此時為何如此慌張啊!如此想見又怕見呢?」
聶風上了閣樓,又安慰自己道:
「夢就在閣內等候,只要進去便一清二楚了!」
豈料聶風甫踏閣內,頓聞殺聲震天,閒雜人紛紛往外逃,聶風一愣,旋急大驚,這時聽閣內傳為聲音:
「臭丫頭,好斗膽,連我三山五嶽人也敢殺,是不是不想活了!」
在閣內,此是正亂作一團,客人均走光了,只留下手持兵器所謂三山五嶽的人正向一張桌圍去,而桌旁卻站著一位清秀的少女!少女手持佩劍,寒眼怒視眾手,一點也不膽怯。
「嘿,你們三山五嶽姦淫擄掠,殘暴弱小,死不足惜!」小女嚴正厲辭,正義凜然!
「臭丫頭好嘴硬,大爺的今日要好好教訓你!」
「好!有本事即管放馬過來吧!」說完少女抽出少許寒光閃閃的寶劍,颯爽英姿,此女正是獨孤鳴之妹——獨孤夢!
正當眾人提刀挺劍向獨孤夢衝去時,這時一條人影快如閃電的飛身而來,劃空而起,腿影霍霍,只聽「啪啪」聲綿綿不絕,頓時將衝上來的三山五嶽眾人踢的東倒西歪,來者正是聶風,聶風一連串人射從天而降,擋在獨孤夢的前面,停身大聲道:
「這位姑娘是在下朋友,請各位高抬貴手。」
這時一人終於辨出來者是誰,驚叫道:
「啊,風神腿聶風?」
眾人一聽是聶風,立即轉身向外逃去,嘴裡嚷道:
「丫頭好本事,居然找到如此靠山,但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小心點!」
沒片刻功夭,眾人已逃的一乾二淨!
獨孤夢看著聶風的背影,心中暗喜不己!
這時聶風轉過頭來,喜滋滋道:
「夢,對不起,是我來遲了,否則你便不用被他們瞎纏!」
聶風確認這位美女就是夢!
而獨孤夢聽聶風親熱的叫她夢,心中一驚暗忖道:
「咦,他為何喚我夢?他認錯人了?」
這時聶風己正注視她,高興的手腳地覺得無處放,伸出手來又覺不好,停在了半空中,說道:
「很高興……見到你,但我也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此時,聶風確實不知說什麼好!
這時在高一層閣樓上正有一女於向下靜靜的看著,那才是真正的夢,聶風真認錯了人!
這時聶風卻沒注意真正的夢就在頭頂上方,依舊向獨孤夢道:
「適才那班人必會折返,為防誤傷這裡人,我倆換個地方如何?」
在上一層閣樓上的真正夢聽的酸溜溜黯然神傷,自感天意弄人,競悄然而去!
但聶風見獨孤夢一言不發,暗想道:
「太好了!她果然是夢,她終於肯認我了!」
只因獨孤夢一派江湖女於打扮,而且人又靚,聶風希望就是這樣!
而此時獨孤夢卻心裡另有一個想法:
「聶風的風神腿法果然厲害,要以武力殺他,絕非易事……,既然他認錯了我,我何不將計就計?只要能夠接近他,定有辦法替父報仇!」
聶風十幾歲單槍匹馬殺掉無雙城城主獨孤一方從而聞名江湖,獨孤夢正想方設法找聶風報殺父之仇,聶風卻自闖鬼門關,她當然不會拒絕。
獨孤夢此時想的如何稱稱他的腦袋時,聶風卻是喜滋滋的斜包著獨孤夢,抓住了燙山芋當金元寶,他在江湖上滾打了很久,此時卻一點江湖經驗也沒有,只因他被愛沖昏了頭腦!
獨孤夢打定了主意,就答應了聶風的要求,跟他出了丹鳳閣,來到風光如畫的野外,在一棵葉處稀疏的虯勁古樹之下,太陽暖烘烘的高掛樹枝之上,四周霧霜渺渺,確實是一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聶風仰著頭,望向空中飄蕩而下的枯葉,感到了風的抬人,心忖:
「我只感到一陣飄飄然的感覺,身體真的好像一陣風!」
此時聶風心情特佳,當然一切都看的好!而獨孤夢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這瀟灑英俊的浪子,覺得這個仇人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仇人!
聶風有夢在一起,享受也格外不同一般,居然租到兩頭壯牛,要與夢並騎而游效外田野,從來也未有想過,騎牛竟比騎馬更有樂趣……
聶風此時感到騎牛縱橫馳馬更好玩,若沒有夢在旁邊,他才沒有閒心去騎牛,不騎駿馬才怪!
山巒上一層一層的茶樹疊疊而上,兩人又轉到茶園中,走在清香沁脾的茶林中間,聶風左看右看,均覺得十分新鮮順看,是不是因為能與夢在一起呢?而且夢也這般的清秀美貌!
聶風暗暗的祈禱:
「但願一切都不是夢……但願!」
聶風與獨孤夢居然在效外遊玩了一天,·獨孤夢很少說話,夕陽醉時,兩人方才打道加府,獨孤夢把聶風帶著效外一處住宅,指著一排房說道:
「這裡是我暫時留宿之地!」
言外之意你認得這地方了,以後可以經常來玩!獨孤夢心事重重道:
「夜了,我們就此作別,再見。」
說完,獨孤夢徑直向住宅而去,聶風依依不捨的看著獨孤夢向前走,眼中滿含柔情蜜意,這小子己掉進蜜罐中不能自拔了!
看著夢的背影,聶風呆呆的想:
「為何她總是默不作聲呢?」
說完悵然轉身向回去的路走去,卻是很慢很慢,心中依舊在想:
「今日難得與她一起同游,她似乎也沒對我說過什麼……不!也許因為我倆首次見面,她感到不習慣或是……害羞吧!」
聶風根本沒想認錯了人,這時背後傳來獨孤夢溫柔的聲音:
「風……!」
聶風急忙回首,獨孤夢嬌問道:
「你明天可有空?」
聶風等的就是這一句話,頓時高興的合不攏嘴,明天當然有空,不但有空,還是特別空閒呢!聶風只覺得自己是快飄飛起來了!
晚霞時分,聶風輕快的划著小船回斷情居,只覺得四周太美了,漸漸心情平靜下來,方才記起今早為趕著赴約不辭而別,似乎須向第二姑娘道歉…
在歸途中,天空竟浙漸瀝瀝下起了細雨,雨絲墜到湖面上,劃出一個個小圓圈,悉悉做響。
聶風一邊划船一邊看著天空,想道:
「啊!這雨下的多有情趣,看來春天快到了!」
雨點在聶風臉上激起連串水花,他反覺一陣暢快,小船不知不覺劃到了斷情居下!
第二姑娘正打著花紙傘站在岸上凝看著湖面,她似乎在等候著聶風的回來,又似乎在賞觀著纏綿的雨景,聶風靠了船走到第二姑娘旁邊問道:
「雨下得如此急,你為何不回屋裡避雨?」
聶風倒很是關心第二姑娘!
「這帶不常下雨,難得有此雨景。」
「嗯!也感雨中的斷情居另有一番優美詩思。」
「是嗎,想不到我認為淒絕的雨景,聶兄反覺得優美,看來聶兄今日的心情相當不錯……」
聶風高興的得意忘形,把自己的詩情畫意建立在第二姑娘的淒苦之上,簡直太殘忍了,第二姑娘心中似有怨屬,針鋒相對,他依舊不知味兒,斷情居居然充滿優美詩意,太離譜了。
「姑娘見微知者,真是料事如神!不錯,我今早竟然再接到夢的來信,於是立即趕去赴約,在下不辭而別,十分抱歉。」
第二姑娘沉思了良久,方才幽幽而道:
「哦?她又再次與你聯絡,你這次有否見著她呢?」
「有,而且我倆還整天一起四處暢遊!」
「那……她長得是否和你所想的夢一樣?」
聶風一怔,暗忖姑娘家真的很美心貌美與否,這個問題聶風一時難以回答,反問道:
「姑娘,容我先問問,夢這個字給你的感覺又如何呢?」
夢幽幽道:
「夢,給我的感覺如霧如幻,美得無法想像……然而,夢同時令人感到虛無飄渺,永遠抓不牢,留不住……」
「是的!她真的美得人如其名,如夢如幻,一點也真實,真的如夢一般……」
聶鳳癡癡的想,癡癡的品味,甜絲絲的直人心裡,這時第二姑娘聽了他的話心情一時不高興了,是啊,聽說有一個姑娘美的不真實,而且還是出自聶風之口,她怎也會沒有好心情,只見第二姑娘轉身掩傘擦身而過,說道:
「雨勢愈下愈大,此處己不宜久留,聶兄還是早點回房休息吧!還有,恭喜你重遇心中的夢……」
說著第二姑娘己自個回去了。
聶風聽了第二姑娘的話,又見她鬱鬱寡歡的樣兒,悶問自己:
「啊,第二姑娘似乎心事重重,適才我樂極忘形,向她說了這麼多話,不知會否勾起她不快之事?」
還算聶風有點良心,能及時醒悟過來,而且還自我責怪道:
「唉,我是太情不自禁了……」
聶風全身濕透,雨水從濕轆轆的和發間流了下來,聶風覺得好爽,望著迷濛的天空,天空中似出現了獨孤夢的倩影和嬌容,聶風醉了!
然而第二姑娘心裡卻悲傷萬分,她撐著花紙傘回到避雨亭外,再也忍不住了,悲傷的把花紙傘丟在細雨之中,讓傘在細雨中飄蕩,而自己卻捂著臉跑進了避雨亭中,再也忍不住,淚水潸然而下,偷偷的哭泣起來,她心裡很苦很委屈,很想在聶風面前大膽的哭訴說衷腸!
第二姑娘坐在窗下的桌邊,淚水打濕了下邊的桌子,她的淚水真多,女人果然是水做的!第二姑娘心中一個勁軟兒的想:
「他誤會了那人是夢,想不到在他的心目中,夢竟是如此完美無暇!若讓他知道我是這個樣子,他的夢必定徹底破碎。……風,你可知道夢真的很想見你!」
「但你己誤認了另一個美麗的女子為夢,更何況,我並非你所想像的一樣……美……」
原來第二姑娘如此「引狼入室」,捨身相救,關懷聶風,為聶風而苦惱,而委屈,而哭泣,她才是真正的夢。
赫見她俏麗的臉上狠狠劃有一道紅斑,這正是她真正不再見風的原因。這傻丫頭,她完全把聶風想歪了,聶風是因為誤認獨孤夢為夢,才認為她很美,美的眩目,而不是因為獨孤夢美麗才認為她是夢;在聶風心中,即使夢臉上有一道紅斑,那紅斑也是美麗的,美的如天邊的晚霞,紅斑因夢而美麗!
第二夢何嘗又不知呢!她與聶風重遇後才知其並不計較容貌,本欲相約一見,可惜偏偏一個獨孤夢的歪打正著,獨孤夢的美貌令第二夢當場自慚形穢,失去了信心,不敢現身相認,此時在此偷偷的哭,何苦呢?害得聶風多認了一個獨孤夢,一番溫情化作了雨,差點還害了聶風!這是一個錯誤,美麗而淒婉的錯誤!
第二夢雖為女子,自小在武學上的資質地極高,故其父第二刀皇便把自己畢生的高深武學與刀法傾囊相授。
一次,第二夢四出玩耍,無意中發現了冰窖中的劍皇。劍皇心極無聊,言談問發現這女孩的武學識見及天資相當之高,深覺此女是可造之才,遂即收其為徒,隔壁傳授劍法。可惜其父刀皇的刀勁剛烈無匹,劍皇劍勁卻極陰柔,兩股上乘內功互相排斥,導致她面泛無可挽救的紅斑!
亦因其父決心斷情,更不准她見任何男子,故其一直亦未敢與聶風會面。滂淪大雨,彷彿正在勸慰孤單的她,別再癡人做夢……
無神絕宮,絕無神在樹林之間,內力一吐,真氣精純,把數人亦合抱不往的老樹扭捲成一粗大巨柱,巨柱飛速的旋轉著,如箭急射,直向丈遠處一巨鼓撞去,口中叫道:
「徒兒,快給老夫出來!」
說完只聽「膨」的巨響,鼓如雷鳴,後排石壁頓時爆破!
從壁牆的碎破之處飛掠兩個怪人,怪人一到絕無神前面,立即跪拜道:
「徒兒絕地天行叩見師父!」
想不到在這石壁之內還有人在!
「你倆合練的天滅地絕進境如何?」
亂髮披肩如野人的絕地忙道:
「師父所授這天滅地絕,我倆十年苦練從未間斷,早有所成,只待師父今日差遣!」
「好!你們閉關十年等候今天,絕非自費,如今正是你們執行任務的時候!」
「徒兒定當竭力辦妥,以謝師父教導!」
「立即回去準備,明日速赴中原,為我完成最後心願!」
二人聽罷重重叩頭,各自如奔雷逸去。十年!絕地天行苦練十年,只為絕無神一個心願……,到底這是一個怎樣的心願呢?
只見絕無神神色凝重,面上盡顯躊躇滿志,可知這個心願很不一般。他的女人,看到這一切亦很想知道,但她不敢問,因為絕無神討厭女人插手!
絕無神的女人輕輕的問道:
「絕心己抵達中原,為何仍派絕地天行前去,你不信兒子實力嗎?」
她是在以話探出這件心願!
「你且先看這個!」說完絕無神先拋過來一封快遞信箋,婦人抓住這從中原來的信!
只見信中寫道:
「爹,方劍歸宗已經到手!天下會亦在控制之中,你所顧忌的後起之秀中,劍晨被擄,步驚雲己死……無名,武林神話無名亦被擒獲……現僅餘聶風未俘,還有斷浪,此於之好狡與武藝皆出乎意料,惟二人正在流散,孤掌難嗚,無礙大事……」
「另外計劃之內未被提及的,還有擅使刀劍之少女,武功極高,但我自信一日之內必將其收拾;此外還有一個劍皇,惟不問世事,於事無阻,少惹少妙,現在可進行第二步行動!」
婦人看到聶風,心中一震,不由在心中呼喚道:
「聶風……!」
這時絕無神狂道:
「絕心實力絕不成問題,但事情一宗一宗成功,他的心一天比一天長大,我恐怕他稍有疏忽,便有所差池,故要絕地天行潛入中原!」
「老夫心願己部署二十年,絕不容任何人有任何偏差!即使自己的兒子更要驚醒他們!」
天下會風雲閣門外,一名鬼叉羅帶著緊鎖鐐銬的無名走到門口,恭敬道:
「少爺,無名己帶至!」
只見無名雙手扣嚴,雖然身中重傷,惟面色競較前好了不少,可見其傷恢復得很快!在此落難之時,他身上仍散出一股凜然之一代宗師風範,令人敬而生畏!
絕心看到無名進來,面上一緩和,說道:
「前輩,怠慢之處,請別介意!」
無名道:
「為何替我解毒!」
「血絕只是破軍所下,非我主意,何況我有一事相求前輩,或者是作交易吧!」
無名見絕心眼神深遂一如步驚雲,卻沒有後者那樣單純直接,心想此於絕不簡單,冷道:
「年輕人有話不妨直說好了!」
就在此時,絕天鬼鬼祟祟的來到外面門口,偷聽裡面的談話,這時絕心道:
「好!前輩真是快人快語!晚輩自小便愛砧研武學,故對東溉及中原武功均深有認識!
但最近我得一奇書,始終未明箇中奧妙,希望前輩這位劍術宗師指教指教。」
絕心說完,打開了一錦盒,從盒取出一書,上面正堂堂正正寫著「萬劍歸宗」,無名見之大驚,不由道:
「哦,萬劍歸宗!」
「前輩,若你能點迷指津,晚輩應承把你師徒倆,眾僕及家眷等一千二十餘人全部釋放!」
這時門外貼耳聽的絕天也心驚暗忖:
「啊,爹曾叮囑我倆千萬別看萬劍歸宗,大哥競敢違逆爹的指示?」
絕天對絕無神有一種盲目的崇拜,對他的話更是認為一點也不能改!
室內,絕心突然無聲無息閃至無名背後。
無名一愕間展步急避,心中暗驚,但己躲過了絕心的襲擊,絕心是存心一試,暗道:
「好巧的步法,回復力更快得出人意料!」
絕心心念一動,左掌閃電即出,作為一代神話人物,一則因為內息失調,功力在打折扣,步法縱巧,又怎比絕心快勁一掌呢?而且不單重傷,雙手更被制住,根本無招架之力。
絕心己閃電般的拍中無名幾掌,口中冷冰冰道:
「前輩,萬劍歸宗乃劍術之巔,為安全見,請恕晚輩得罪!」
說完無名背門三大要穴被絕心重重一轟,沉渾掌勁遍走全身,登時把其四肢百脈之經絡盡數震斷,「喀嚓」聲響過,無名如被折骨,頹然趴倒桌上,渾身武功已全部被廢!
無名苦練多年,方達天劍之境,剎那間卻被一後輩化為烏有,從此已無法使劍!只聽「啪」的一聲,絕心把萬劍歸宗扔在無名面前!說道:
「前輩應是明理之人,以二十多條性命換一招萬劍時宗,何其化算?」
絕心言下之意,倘若無名不允,跟隨他的二十餘人便要死,無名深知絕心若一朝萬劍歸宗得成,殺戳便會擴張,更多人將會遇害,他應否教呢?他一生盡行仁義,卻屢遭愛徒及朋友出賣,會不會仍為人設想?這個曾創造武林神話的劍道孤星,可會從此星殞,慘淡收場?
宅內,獨孤夢果斷的拿出一包粉未將藥物,那是毒藥,她吏毒殺聶風!只見她顫抖著雙手把毒藥粉未倒入酒壺,她一定也不高興!
聶風坐在宅外涼亭裡的石圓桌旁,心情如鹿撞,這是夢約他把酒暢談,他怎會不高興!
下毒的人心裡不高興,喝毒的人卻滿懷高興,這世界也真是奇怪,怪就怪在夢並非夢!
在夢之面前,聶風毫無防範,他壓根兒就沒想到夢會害他,他也做夢也想不到這是做夢!
這時獨孤夢走到桌的另一旁,拿起酒壺對聶風道:
「來!讓我敬你一杯!」
聶風樂呵呵的執著酒杯,恭恭敬敬的伸到酒壺下,獨孤夢緊按著執壺之手,以免手顫抖讓對方看出端倪,聶風端著斟滿之酒對獨孤夢道:
「請!」
獨孤夢亦舉杯還「請」,聶風爽快的舉杯仰頭就欲往下倒,彷彿裡面是瓊漿玉液!
此時獨孤夢眼中閃著忿恨的目光,暗道:
「嘿!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居然如此單純而無機心?」
她怎知聶風在夢身邊永遠單純的如一潭清水,半點機心也不存在!
「聶風,別怪我!只怪你咎由自取……,罪有應得!」她實在不忍看一個如此瀟灑的英俊的奇才高手因救她錯認她而被毒死,黯然低頭,自己亦舉起了酒杯,原來殺人者心裡也難受!
步驚雲被轟向崖下一刻,竟被人所救,全因為他手中之劍,待他醒來發現自己正臥躺在谷底,旁邊一人正把玩著絕世好劍,口中正讚:
「劍黑而不黯拙,狀奇而不礙手,好劍,好一柄絕世好劍!」
此人說完轉過了頭笑道:
「小子,你醒了?」
此人瘦骨鱗峋,容貌枯槁,惟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得天獨厚的皇者氣度,此人正是劍皇,=想不到他在此逗玩!
劍皇飛身縱到步驚雲跟前,說道:
「算你命不該絕,得我相救並以內功替你療傷,喂,你怎樣報答我?」
甫一醒桑劈頭第一句便如此相問,步驚雲不由一怔,劍皇亦不容他有所回答,又道:
「這樣吧!老夫剛剛出關,手上欠劍,這柄絕世好劍就送給我吧!」
步驚雲沉思了片刻,說道:
「好!」
劍皇聽的一怔,步驚雲站了起來,邊離開邊道:
「劍歸你!我們再不相欠!」
說完就要往前去。
劍皇搞不懂了,這傢伙墜崖時仍緊握劍,寧死不放,想不到如此輕易送給我?
劍皇也是怪,搞不懂他還要纏,跳到步驚雲跟前說道:
「啊,小子,我替你療傷時發覺你內力非常深厚,能得此劍更必是絕世高手,老夫也是劍術奇才,不若我倆切磋一下……若你能擋我三招,劍還給你,如何?」
劍皇巧鼓簧舌,想與步驚雲鬥一鬥,他一點對步驚雲的冷淡不洩氣,誰知步驚雲一聲不吭,繞開劍皇,繼續往前走,還是不理他!
這下劍皇真的沒辦法了,他剛才本想逗逗這小伙子,並非想要劍,誰知現在他扔卻扔不脫!看著步驚雲遠去的背影,劍皇頹喪的坐在雪地上,一臉苦瓜相,生氣道:
「真掃興!」
再看步驚雲哈道:
「此子渾身皆在散發凌厲劍氣,一望而知是劍中霸王之才,可惜不知進取,白白浪費了好前途!」
他怎知,步驚雲死前曾反覆想及自己一生,今次死而復生,內心驟生驚人改變,他頭也不回,步不停,向其生命的另一方向走去。
到底將要——「雲」歸何處?——
文學殿堂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