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虛空之站 文 / 莫仁
飛船駛入一片湛藍色的虛空領域。
這其實是太陽光的七彩顏色的不同差異步造成的。
在赤、橙、黃、綠、藍、靛、紫七種光彩中唯有藍色光最柔和，最容易被接收，所以，在某種光合的效果下會出現一片湛藍色的虛空領域。
飛鷹雙手握住操縱桿，看著外面奇觀的壯景，心頭卻升起無個奇怪甚至荒謬的念頭。
此次飛行到底能不能順利到達參宿五？現在地球上那美人兒溫菁菁又在幹什麼？
前面的廿號太空中轉站會不會有意外事件發生……
望著外面虛空中不斷穿梭運行的大大小小的星體，飛鷹驟然間不自覺地問自己。
若有一天自己也能變成一顆銀河中的飛星，同這些星體一樣，沿著一定的軌道道游於博大天地的宇宙之間，那又是一種怎樣的意境啊！
正凝神間，一聲歡語把飛鷹的思緒拉回來：「嘿！想什麼來著？隊長！」
原來是托尼！
「我在想，要是一直伴遊在我們身邊的這些大大小小的石塊，什麼時候能變成不同膚色的美女，那該多好！」
飛鷹指著窗外的穿梭運行的星體，調頭對托尼笑道。
托尼一聳肩，擺手笑道：「那可不行！我的身體經不起這麼多美女的『攻擊』！不過，換作隊長你的話，還差不多！」
言罷，他優雅地坐了下來，朝飛鷹神秘地一笑。
「能說說原因嗎？」
飛鷹饒有興趣地問道。
「當然！」
托尼一邊開始調動頻道鍵，一邊低頭說道：「除非隊長——你的體能冠軍是浪得虛名」
「喂，兄弟，你怎麼知道的？」
飛鷹不免有些驚訝，他們竟知道自己的許多過去。
「新聞天才過去報道過！」
托尼含糊地應當了一聲，依然操縱著手中的調頻鍵。
「尤利斯？」
飛鷹突然想到，心中不禁有點懊惱他的萬事通的本領，不由低咕了一聲：「討厭的新聞報道。」
「噓！」
托尼忽然要飛鷹噤聲，又指了指面前的信訊接收屏。
飛鷹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勁，不禁狐疑地著托尼和信訊接收屏。
只見托尼緊鎖著眉頭，盯著信訊接收屏，一言不語。
彩色的信訊接收屏上只有雷達掃動的圖像，沒有任何信訊接收的痕跡。
托尼抓起話筒，歎聲道：「教授，又沒有它們的信訊了！他媽的！真夠邪門的！」
「這樣吧！」教授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來，確仍不免有些失望的感覺，「你繼續試試，我與齊默商量一下！」
「好的！」
托尼一邊答應當著，一邊放下了手中的話筒。
連接中斷。
「到底怎麼回事？」
飛鷹有些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嗯……情況是這樣的。這雖然有些怪，但不是太糟！」
托尼輕聲說道，「我剛才將廿號太空中轉站的資料給教授看過了，上面有很多的信息與數據不太合乎常理——」
「不太合乎常理？」
飛鷹驚異地打斷托尼的話。
「是的！」
托尼說起來似乎有些費力，又道，「嗯，這其中很難解釋。打全比方，就像是以前平常的你，突然做了一件多年以後不尋常的事！
就是這麼一回事！「飛鷹咀嚼著托尼的話語，似乎也明白了一些，思慮了半晌，道：「你的意思是說廿號太空轉站那兒發生一件不合常理的事？」
「不是一件，隊長，可能是若干年以前直至現在發生的一些事！」
托尼凝望著飛鷹，喃喃又道：「這是教授私下裡的呢喃之語。一我是偶爾聽到的！」
「這樣吧！你來替我一會兒！我去找教授談一談！」
飛鷹感到事態發展有些離奇，決定親自去問一問，。
剛折身進駕駛艙後的儲存艙，迎面碰上教授，身後還跟著齊默與尤利斯。
「飛鷹，你先別說，讓我們的尤利斯來做個總結！」
飛鷹剛坐下，還未開口教授便先聲奪人地朝他揚手笑道。
「情況並不十分複雜。教授看了托尼帶來的關於甘號太空中轉站的資料後有些驚疑。以人類所研製開發的機器人太空中轉站並不能達到那樣的水準，我們所說的那樣水準是指專業上的，超乎時空領域所能達到的。」
尤利斯停頓了一下，又道：「於是，教授便讓我在天文網上查找一些有關甘號太空中轉站的記載眼況，嘿，不查不知道，查了嚇一跳！」
「並不十分複雜的情況，卻是十分的怪謬！」
飛鷹禁不住脫口而出。
尤利斯朝飛鷹微笑了一下，接著一字一句地說道：「廿號太空中轉站己於公元2164年被聯邦政府撤回並取消了！」
「撤回了？2164年？」
飛鷹驚訝地望著尤利斯和齊默，又轉眸凝向博泰勒教授，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現在的廿號太空中轉站依然存在並起著作用，教授這又是怎麼回事？」
飛鷹連聲問道。
「這就是我們疑惑並要設法去瞭解真相的問題。」
教授歎語道，「也許這才是前輩跟我們開的最大玩笑的一次考驗！」
玩笑的考驗？
飛鷹驟然間想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特殊感覺襲上全身。
這是一種以往特工生涯中從未感受過的強大壓抑與不適的抽搐式的感受！
飛船儲存艙內暫時一片沉寂。
忽地，托尼驚呼的聲音從揚聲器中傳出：「收到了，教授！又收了，隊長，廿號太空中轉站的信號！！」
眾人皆劇烈一震，不約而同地互視了一眼，又朝前面駕駛奔去。
駕駛艙內。
信訊接收屏上不斷閃爍著飛船軌道的前方有一座太空中站的識別標誌，而且越來越明顯。
顯然，飛船在不斷地靠近它。
飛鷹朝教授凝視了一下，教授微微頷首，飛鷹果斷地對托尼道：「打開連接器，與之對話！」
托尼撳動調頻儀旁的顆按鈕，一顆綠色指示燈隨著托尼的話語不停地閃動著。
「這裡是人類飛船，正沿著xoyk軌道運行。
速度：低於光速的三分之一，目標：獵戶座參宿五星球，系統……「片刻。
傳來對方的指令：「這裡是銀河廿號中轉站。貴方航線有誤，須改動！」
飛鷹又朝教授與齊默望了一眼，看到了他們二人眼神中有些晃動的神色。
又傳來對方的指令：「貴方航線有誤，須改動！」
飛鷹再次轉首朝教授與齊默望了一下，沒想到與二人的目光相遇三人都看到對方內心舉棋不定的情緒。
最終，還是教授開了口，「飛鷹，東方人有句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人拼它一次吧！」
飛鷹也下定了決心，反正是遇上了它，好歹有個結局。
於是大聲地對托尼說道：「兄弟，接收它的指令吧！」
「不過，暫時不要輸入飛船運行軌跡的程序到計算機中去！」齊默考慮得很全面。
「好的！」
托尼一邊答應著，一邊操作起來。
信訊接收器的接收指示燈立時不停地閃動著。
顯然對方已開始輸來它們的正確航線的程序。
不一會兒。
又傳來對方的指令：「最佳航線程序輸送完畢，請自行檢測。檢測密碼：r—o—b—e—t，2164，完畢！」
對方自行中斷聯絡。
托尼有些莫名其妙地說道：「真是沒人情味的機器人，連聊上兩句的機會都不給！」
尤利斯接口道：「怎麼兄弟，想泡它啊？」
眾人皆笑了起來。
齊默又遭：「托尼，將對方的程序檢測一下。」
「沒問題！」
托尼一邊爽快地應答道，一邊將儲存在接收器內的程序輸送人檢測處理器中。
「但願一切合乎常理！」
教授突然冒出一句。
眾人皆緘口不言，等待結果。
駕駛艙內又暫時一片沉寂。
片刻。
傳來檢驗處理器良好運行的嘶鳴聲，接著便在接收顯示屏上顯示一行字：「該程序航線最佳！立即自行採用！」
眾人皆又噓出一口氣。
教授喃喃道：「看來我們非得去看看它了，一個本不該存在的廿號太空中轉站！」
尤利斯也歡聲道：「我想我一定得去。說不准經我獨家批露，這個廿號太空中轉站會寄於我的名下，由我主宰它呢！嗯，我就叫它為尤利斯號太空站！」
托尼首先抗議道：「那可不行，我是首先聯絡到它的，應當該叫托尼哈克基號太空站！由我來主宰它！！」
教授再次凝眉道：「難纏的名字！」
飛鷹拍拍托尼的肩膀，笑道：「所謂見者有份，我們也是見證人嘛！對不對？齊默兄弟！」
齊默微笑頷首。
「我看不如叫尤利斯、托尼、博泰勒、齊默。
飛鷹號太空站吧！由大伙開董事會決定它的主宰權吧！「飛鷹一連將五個人的名字一起說上去了。
「不行，我的名字應該在最前面，叫托尼尤利斯……」
眾人在托尼的叫聲中逐漸離去。
只留下飛鷹一個人依然站立在托尼身後，看著顯示屏上不斷變大的廿號太空中轉站的標誌。
不知這個撲朔迷離的太空中轉站到底是誰在主宰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