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卷 文 / 莫仁
第一章轉赴外空
西牙說出撤退之法除南極洲部隊之外其他人自然唯西牙之命是從就算與他過去頗有嫌隙的樂方東平、舒家大長老也都巴不得趕快脫離這個鬼地方只看瑪莉安在這種情勢下的決定。
瑪莉安遲疑了半天終於吸了一口氣說:「身為統帥不能這樣拋下部隊我一個人陪部隊留下。」
「瑪莉安?」柳玉哲、喬夢娟等人都吃了一驚喬夢娟先說:「你一個人不夠我也留下。」
「是啊。」孫飛霜皺眉說:「留一個跟沒留還不是差不多?」
「我們五人都得留下才可能擋得住巨魔。」滿鳳芝漠然地說:「要留就要有用否則就不要白白犧牲。」
「鳳芝……」瑪莉安有些意外滿鳳芝這麼說話她疑惑地說:「你也贊成我們離開?」
滿鳳芝說:「我是說要的話就一起留下別只留一個、兩個防禦外空那射線不少我們五個人的力量。」
這幾個女人留與不留直接影響到了馮孟升等人喬夢娟不走馮孟升怎麼離開?柳玉哲留下趙寬怎麼好意思溜掉?更別提吳耀久還有幾分偷偷擔心瑪莉安李鴻紙條上還寫著「滿鳳芝是個好人」呢。
所以瑪莉安等人討論的同時馮孟升也抓著趙寬說:「怎麼辦?」
趙寬知道馮孟升的意思但他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先說:「等她們的結論。」
孟升這三個字問的雖簡單但包含了「要不要勸她們離開」、「要不要陪著留下」等等涵意……趙寬本身不怎麼喜歡大費口舌影響他人想法所以勸離的問題暫不考慮至於要不要陪著留下……吳耀久不用討論打屁股也得趕他回去不回去就敲昏了送回去不過自己三人還真得考慮一下。
自己與孟升、李鴻陪著他們留下的話無論是防範謝棲或是巨魔都可以起不小的幫助基本上自保的機會不小;而防禦外空射線那檔事情似乎也不差這八個畢竟那兒可是特級高手大集合這裡八人加起來大概還抵不過人家一個。
但對馮孟升來說拯救世界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要他放過這次機會未免可惜了些而且南極洲的功夫特別適合防守說不定在那種場合中特別有幫助不過對這兒的人命來說當然還是留下才對。
說到防守宇宙射線最沒用的恐怕就是李鴻了他沒法放出大範圍的勁力出不了什麼力……想到這兒趙寬想起王崇獻與聖主又覺得他們不該無計可施這麼說來李鴻也未必幫不上忙。
整體看來全部離開對防禦射線的事情幫助不大但留下幾人卻與南極洲部隊的性命大有關係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西牙不可能沒想到此處怎麼還會做這樣的要求—而且就這麼任由她們決定?
趙寬目光轉到西牙的臉上卻見他望著瑪莉安等人臉上的神情似乎不全然是等待而是望著她們思索著什麼趙寬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不禁有幾分擔心。
「我呢?」轉轉壺突然問。
趙寬一楞說:「你會怕飛到外太空嗎?」
「沒試過。」轉轉壺說:「不知道耶。」
「那說不定會出問題……」趙寬頓了頓說:「反正你呆不動怪物也不會咬你留下來好了?」
「不要啦。」轉轉壺說:「那要呆好久我可不可以也被護送啊?」
「人家有限人數的啦。」趙寬瞪了轉轉壺一眼說:「你又不是人。」
「歧視我。」轉轉壺不高興地說:「不去就不去。」
「是替你著想。」趙寬咧嘴笑說:「現在外空中一堆聖殿的一局手你想去嗎?」
「啊!」這話提醒了轉轉壺他連忙說:「那我不去了等你來救我。」
「反正遇到危險你記得裝死。」趙寬翻眼說:「你反正不會呼吸也沒有體溫應該不會被察覺的。」
趙寬與轉轉壺才討論完畢南極洲諸人似乎也做出了決定只見瑪莉安走出人群望著西牙正要說話西牙已經先一步開口說:「瑪莉安衛統有件事我忘了告知諸位。」
「哦?」瑪莉安一怔說:「前輩請說。」
「新後托我轉達請五位決定帶走哪三十人之後與她會合。」西牙說:「她知道諸位會有困擾只希望諸位與她碰面再說。」
眾人同時一楞這話西牙怎麼不早說?
只聽西牙緩緩說:「適才應該早些想起的……對了新後還有一句。」西牙帶著一抹無奈的笑容說:「這是命令。」
那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不過卻很難理解。瑪莉安臉色微變說:二「前輩莫非還有事情沒說?」
「一切等離開之後便知分曉。」西牙臉色雖然仍和藹但口氣卻強硬起來說:「我已轉達了新後之命諸位是否遵命由諸位自決那兒情勢亦十分危急願意離開的人必須盡快離開。」
怎麼態度一下子變了?剛剛等待她們商議的時候還頗和藹可親的。趙寬等人都有些楞更別提瑪莉安等人。
西牙轉過頭稍微探尋一下大雲湖眾人的準備狀況跟著轉向吳耀久說:「皇儲離開之際由我親自護持到了目的地後再由羅前席送往皇都……諸位也該準備一下了。」最後一句話是對馮孟升等人說的。
眼看不得不走柳玉哲對瑪莉安低聲說:「既然這樣他們不能待在這兒得找個地方安置。」
「送到哪兒去?」瑪莉安憂心地說:「哪兒還有安全的地方?」
柳玉哲若是心中有底老早直接說了出來她皺著眉頭正不知應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卻見趙寬帶著轉轉壺悄沒聲地溜了過來。
「有主意嗎?」柳玉哲無助地問。
趙寬點點頭傳音說:「你們選好人手之後我送剩下的人去『第五空間』。」
「什麼?」柳玉哲驚呼出聲惹來一堆人注目。
趙寬連忙傳音說:「別聲張。」
「太危險了吧?」柳玉哲改用傳音一面說:「雖然說巨魔好像怕了你但你逼到眼前那又未必啊。」
「難道要眼睜睜看他們變成謝棲的糧食?」趙寬歎口氣說:「就算巨魔一時之間不敢侵犯我們大隊離開謝棲必能察覺他們等於死定了送去『第五空間』還有一線生機。」
看來這真是唯一的辦法了一方面巨魔不知為何一直沒往更下方深入另一方面謝棲想來犯得經過攔道的巨魔那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部隊的安全更有保障;再換個角度說他們還可以掌控「單向跳躍壁」的開關又能有另一條秘道退出幾乎是完美的避難處。
不過整個問題的癥結在於趙寬是否能有效地威嚇巨魔若不行他帶著那群人往下闖除了趙寬有危險之外其他人也等於是幫他陪葬幾乎不可能有人能退得出來。
柳玉哲正遲疑的時候恰好瑪莉安傳音詢問她當即將趙寬的計劃如實轉告;瑪莉安得訊後目光一凝正在思索的同時西牙已言催促:「瑪莉安衛統諸位決定如何?如果願意一起離開還請立即選出那三十人。」
這傢伙還真討厭。瑪莉安恨恨瞪了西牙一眼沉著臉說:「我們願意服從新後的指示但希望前輩能稍候片刻讓我們安置剩下的人。」
西牙頗為訝異地說:「安置?不知衛統做何打算。」
瑪莉安目光望向趙寬趙寬心中明白她已經同意了自己的做法。他不肯直說計劃只嘻嘻一笑說:「前輩只要稍候片刻即可現在大姊頭先去選那三十人一會兒咱們就配合前輩的計劃逃跑……不過得請合成*人陳老兄幫個小忙。」
合成*人飛到宇宙自然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陳山恩一直沒在討論的範疇之內他見趙寬突然呼喚他踏出兩步有些意外地說:「趙先生有我可以效勞之處?」
「當然、當然。」趙寬拉著陳山恩一面轉頭對瑪莉安說:「大姊頭咱們去選人吧。」
瑪莉安、柳玉哲雖不知趙寬為什麼不肯對眾人明說但這主意是他出的冒最大風險的也是他為的卻只是南極洲的部隊兩人自然順著他的意思跟著趙寬與轉轉壺往「第二空間」飄去。
瑪莉安與柳玉哲選人的時候趙寬先一步用傳音的方式向陳山思說明了自己的計劃。其中他必須扮演的角色自然是一路開啟、關閉每個通道的門戶陳山恩聽完倒是一點意見都沒有只點點頭說:「沒有問題。」
他這麼一說趙寬倒覺得有些古怪訝異地說:「巨魔都不會咬你嗎?」
用「咬」不大正確。不過陳山恩也不計較只點頭說:「會的巨魔不只攻擊有生命氣息的生物對於移動的物體也會攻擊。」
「喔?」趙寬刮目相看地說:「大哥你倒是一點都不怕死。」
「合成*人沒有死亡可言。」陳山恩微笑說:「我們有保護自己的傾向但有需要的時候不會排斥犧牲畢竟對整體而言只不過少了一個獨立的記憶運算系統連獲得的大部分相關資料都能做有效的備份與儲存。」
趙寬抓抓頭跟合成*人說話有個麻煩談不到三、五句就漸漸聽不懂真不知道是他們說話太有深度還是自己懂得太少?不過這也不用去深究了他肯幫忙就好。
趙寬點點頭說:「所以你在這兒的所有事情外面的合成*人都知道?」
「只限『第一空間』以上。」陳山恩說:「『第二空間』已經過於深入地底不易傳訊。但只要回到地面很快就能將這段空白時間的記憶傳回主系統之中儲存。」
這段話比較不難理解趙寬點點頭說:「原來如此……聽到沒以後當真遇到怪物就記得裝死。」趙寬最後兩句話當然是對身旁的轉轉壺說的。
轉轉壺此時也知道趙寬打算把他與眾人送到「第五空間」去當即說:「我可以先逃得遠遠的再停下不動。」
說到飛行度轉轉壺可真的不慢趙寬點頭說:「就是這樣。」
這一個月來陳山恩早巳注意到轉轉壺這個怪異的東西只不過一直不好貿然問這時趙寬正好與轉轉壺說話陳山恩當即順勢說:「這……該是訂定『互不侵犯合約』之前的產品吧?」
趙寬心中一驚想起五世與卓卡說過的話連忙說:「對啦、對啦這是無祖很久很久以前做的。」
「哦?」陳山恩似乎半信半疑隔了片刻才說:「原來如此……」
轉轉壺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互不侵犯合約」也沒打算接話只在趙寬身邊轉個不停;但趙寬被陳山恩這麼一提醒心中卻是微驚。看轉轉壺的個性根本不值得無祖下令捉拿、聖殿百年追緝莫非確實因為他是在那個條約之後才製造出來所以才急著抓回去湮滅證據?
趙寬越想越覺可能不禁替轉轉壺擔憂起來本來從對轉轉壺與聖主的瞭解看來化解雙方的問題並不困難所以趙寬一直不怎麼在意但如果牽涉到那種僵化的條約事情可能就沒這麼簡單了。
趙寬煩惱的同時瑪莉安已粗略決定好了人選。說的簡單一點將衛官點完名之後就由他們自己決定隨同行動的副手畢竟最瞭解衛士的人還是他們的直屬上司。
南極洲部隊雖然女子居多但也紀律嚴謹命令一下十分迅又妥貼馬上就選出了三十人在瑪莉安的命令之下先一步到「第一空間」處集合。
這時柳玉哲向著趙寬飄來輕輕一笑說:「你做這件事情沒跟那幾個好朋友說?」
被看穿了。趙寬呵呵一笑說:「反正憑的不是武力何必這麼多人冒險?』」
「我就知道。」柳玉哲一雙明眸瞅著趙寬柔聲說:「我要陪你進去可不准拒絕。」
趙寬一楞心中不由有幾分感動兩人之間本是嬉鬧一場沒想到經過幾次共患難慢慢地柳玉哲似乎漸漸投注了真感情頗有假戲真做的勁兒……趙寬雖然感動但心中卻頗有一重隱憂離開這兒後兩人身份地位諸多衝突之處到時除非有一方捨棄否則難以長久卻不知誰會放棄?
柳玉哲不知趙寬在想些什麼見趙寬沒有拒絕便滿意地點點頭回頭望去瑪莉安正在囑咐部隊跟隨自己的指示與命令。柳玉哲等到瑪莉安目光望了過來她才一拉趙寬說:「胖寬好了嗎?」
趙寬當即將「生物能源感受器」取出交給陳山恩說:「會用吧?你來用我手上不能拿東西。」
這本是合成*人做出來的東西他當然會用。陳山恩也不客氣取過一開範圍開到最大在光束編織的立體空間中立即顯現了生物光點顯示著巨魔與這百多名人類的位置。
趙寬深吸一口氣兩手聚力一旋週身閃現出一條七彩光帶團團包裡著他的身軀做好護身的準備後趙寬望著柳玉哲點點頭率先往下方飄去。
柳玉哲當即下令領著陳山恩與眾部隊尾隨趙寬跟著往「第三空間」的通道飛。
瑪莉安在滿鳳芝等人陪伴下目送眾人直到最後一人也在視線中消失才輕吁了一口氣有些悵然的感覺。不久前天下未亂除了幾個有限的高手之外南極洲衛統縱橫四海也不用怕誰;如今高手輩出雖然除謝棲那個怪物之外並沒出現什麼新的頂級高手但不弱於自己的高手卻冒出了一大群讓人不禁有點今非昔比之感。
這樣的高手當然是楞品一族的人最多也許新大6各軍閥集合起來還勉可一抗但南極洲可就遠遠不是對手楞品一族又不怕得罪聖殿若想對南極洲不利只要小心點不給聖殿借口南極洲可真是沒有抵抗的能力……
瑪莉安正思索時不擅感傷的孫飛霜先用力歎出一口氣隨後彷彿已提起精神揚眉說:「走吧上去穩住他們。」
瑪莉安正要點頭卻聽滿鳳芝低聲地說:「剛剛西牙該是故意不先說的。」
「你也這麼認為?」瑪莉安回過頭說:「但我卻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只為了讓我們出醜嗎?」
「不會啦。」孫飛霜對西牙十分有好感正思索著怎麼接近這個帥氣的老男人聽瑪莉安這麼說連忙說:「說不定真的忘了服從軍令有什麼丟臉的?」
四人都是多年姊妹誰不知道孫飛霜在打什麼主意?瑪莉安瞪了她一眼才搖頭說:「你自己小心。」
孫飛霜則不承認也不否認只嘿嘿一笑沒接話。
「走吧。」只要不動部隊的人瑪莉安一向不管孫飛霜的濫帳也不再多提此事領著眾人往上飛。
四人回到了「第一空間」時其他人早已準備齊全望見瑪莉安出現眾人目光都轉了過來幾個精細的現少了趙寬與柳玉哲自然有些意外。
馮孟升腦袋轉了轉已經想出趙寬可能的去向他吃了一驚又不敢說出口——只要一開口李鴻恐怕第一個衝了下去。但他仍不禁為趙寬擔心只能仔細地感受著能量的狀態希望下方別突然激起能量巨魔群別與趙寬等人衝突。
瑪莉安正想著該如何向西牙解釋卻見西牙目光轉了過來饒富深意地說:「那些留下的部隊會聽從諸位的指示嗎?」
「當然。」瑪莉安不知西牙為何這麼問。
西牙點點頭微微一笑說:「希望他們記得別亂動那兒的儀器。」
瑪莉安一怔方知畢竟沒瞞過西牙;難道他天下諸事都能一清二楚?這又不可能否則也不會任謝棲胡來看來他本就有心注意……這人雖不知是好是歹但城府頗深可得小心應付。
瑪莉安不欲現在得罪對方只回答:「南極部隊一向以服從上級命令為要原則。」
「很好。」西牙微微一笑說:「新後不愧是治軍有方。」
孫飛霜見兩人言談氣氛不錯正是插嘴的好機會當下接口說:「前輩才厲害閉關這麼多年大雲湖的人們還是這麼服你。」
西牙臉上露出笑容回頭望了望大雲湖的眾人說:「我與他們和兄弟朋友一般並沒有上下之分。」
「是啊。」孫飛霜走近兩步帶笑說:「前輩一點架子也沒有像個大哥哥一樣呢。」
西牙不明孫飛霜的個性眉頭皺了皺沒接話轉頭對眾人說:「等趙先生、柳小姐、陳先生一回返我們便出。」
對啊趙寬怎麼不見了?粗心的吳耀久與李鴻這時才察覺兩人一呆正想找馮孟升問卻聽馮孟升低聲說:「他忙一些事情馬上回來。」
李鴻這時腦袋已經有些迷糊連忙又取出紙條看了一次對於趙寬離開的事情也只好擱下——說不定自己本來知道卻忘了呢?
眾人將離此處難免有些雜物需收拾忙碌停當之後人人目光都集中在西牙身上等候他下指示;當然也有人不斷往通往第二通道的入口望去狐疑著趙寬等人忙些什麼到此時還未出現。
沒想到西牙突然一笑說:「可以了走吧。」
怎麼不等趙寬了?吳耀久連忙說:「人還沒到齊呢。」
「他們就快到了。」西牙對吳耀久的態度還算客氣點點頭說:「皇儲出洞便知。」
當下西牙領路眾人往洞外飄出果見趙寬、柳玉哲護著陳山恩正從森林穿出向著洞口飛近。
不明趙寬去向的人自然糊里糊塗明明見他往內怎麼突然又出現在洞外?但瑪莉安等人心中有數趙寬等必然是經過秘道而出想必趙寬或柳玉哲不放心請陳山恩領路走了一次既然其路暢通索性走洞外回歸反正一些普通的異獸也還傷不了他們。
西牙望見趙寬等人只微微一笑說:「三位辛苦了。」
趙寬與柳玉哲對望一眼估量八成瞞不過西牙柳玉哲當下不痛不癢地回個嬌笑說:「前輩才真的辛苦。」
西牙沒再多說回頭說:「諸位隨我來。」便在倏忽間加快度向著東南方直飛。
這一路上有西牙開路自然是毫無阻滯而南極洲大部分的官兵既已留下眾人度更快沒過多少時間已經飛出了五百餘公里到了另一個茂密的流域叢林地形上空。這兒正下著滂沱大雨雨水雖說被眾人氣勁排拒無法近身但眼前白花花一片卻也看不清楚四面的狀況只能憑著氣勁的感知緊隨著西牙前進。
「到了。」西牙突然出聲度跟著緩了下來。
眾人都在空中停妥的同時西牙轉回頭說:「需人保護的三十人請到前方來。」
除了南極洲挑出的人選之外另一個「需人保護的人」當然是吳耀久到了這種情況他倒也不會拖拖拉拉爽快地往前飄身到了西牙之前。
西牙目光掃過眾人凝聲說:「諸位請鼓出內勁凝住身形一會兒會有極強烈的風暴之後護送諸位的人就會出面協助。」
這話可聽不大懂那些護送的高手也會變戲法一般地出現嗎?不過凝住身形倒不難理解眾人紛紛送出氣勁護體在半空中凝定一面看著西牙要怎麼變花樣。
見眾人預備妥當西牙轉頭目光凝住在空中的一點右手緩緩舉起一股十分獨特的氣勁突然在他面前數十公尺外匯聚、盤旋而那一顆顆豆大的雨滴也隨著氣勁旋動而飛灑在這片大雨中半空就這麼無端端地出現個飛旋大水盤。
水盤不斷把雨水甩動出去但體積卻是越來越小、不斷凝聚漸漸地彷彿消失無蹤一般不再影響大雨的傾洩。但四面眾人就算是功夫最低的對近距離的體外能量也均能感受都察覺到眼前的水盤雖然消失但似乎仍有一股強大的能量聚集在前方竟似乎西牙能將強大的能量作用在極小的空間之中眾人肉眼已無法觀察。
如吳耀久等功力較低的人除了知道眼前有肉眼難辨的能量之外已經不能分析那股能量的狀態但對於趙寬等人來說卻更能感受到那股匯聚極大能量的微小點正在前方不斷高挪移維持在十餘公分的空間中上下前後迅疾地飄閃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趙寬等人有感覺其他人也差不到那兒去人人心中有數西牙此時的境界與眾人相差太遠眾人雖不能明瞭他的行為但想必一會兒會有驚人的事情生。
四面除了嘩啦拉的大雨傾盆聲只有偶爾從下方傳來一、兩聲異獸嘶鳴空中數十人靜默不語地等候著直過了十餘分鐘那不斷挪移的能量點突然間靜止下來凝定半空而數十公尺外的西牙依然單舉著手掌臉上卻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如果剛剛他是在找東西的話看樣子是找到了?趙寬回頭望了望李鴻見他目光四面打量臉上又露出了迷惑的神情。趙寬忍不住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傳音提醒李鴻再看一次紙條。
李鴻經趙寬提醒正要探手入懷的時候手突然停在懷中目光向著四面掃去。
原來就在李鴻要取紙條的同時天上天下四面由遠而近突然不知所由地匯聚起盤旋的能量一面飛旋增大一面向著眾人集中這些能量雖說感覺上並不具強大的破壞力但卻似乎是自然而然凝聚並非由任何人所操控這才讓眾人感到訝異。
八成又是西牙的能耐。眾人腦海才閃過這個念頭那些能量已開始向著西牙前方那一凝住的小點激湧匯入。那一小點並未擴大但凝聚的能量卻因此而不斷增長雖然一股股湧入的能量不大但隨著時間過去無數的能量不斷湧近那一點的強度已經沒人敢忽視。若西牙控制著那一點攻擊任何人物恐怕無人能擋。
就這麼又過了一段時間突然那股能量似乎正在銳減也不知消散到了哪兒去但四面卻激起一陣空氣的尖嘯聲湧自四面八方的迅疾強風帶著水滴不停地向著那一點衝去跟著消失無蹤。
而那一點終於開始有了變化似乎正逐步逐步擴張而除了風雨不斷湧去之外來自四面八方的無盡能量也持續地向那兒集中西牙沉穩的臉色也越顯凝重似乎控制那股能量必須十分專注。
果如西牙所言隨著那小點的擴張四周激起的風暴也跟著逐漸增大奇異的是四周的風暴居然向著那點狂湧眾人以內勁穩住身形的同時不免同時產生疑惑不明白眼前所見。
當那一點擴張到了拳頭大小風暴更形擴大四面匯聚而來的能量卻反而逐步減少眾人不禁有些擔憂雖不知那一塊是啥東西但莫非西牙能御使的能量不足?
不過西牙的表情卻又是另一回事他臉上露出笑容緩緩說:「現在就簡單了。」
跟著四面能量不再湧來那能量團仍逐步地擴大而西牙竟連手都放下了。
這時眾人看得清楚那能量團卻不是能量團該說是能量圈一圈古怪的能量逐步逐步地往外放大當中卻顯出黑沉沉的景象四面激滾的風雨不斷向著圈中直湧一透過圈中到了黑區立即散化成白茫茫一片消散不見看起來煞是古怪只不過在大風大雨之中老實說也看不清楚。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女子聲音:「瑪莉安你們都在那兒嗎?」
瑪莉安等人一怔跟著浮出喜色大聲說:「媽?」
新後?趙寬與馮孟升對望了一眼心中都有股奇怪的感覺不知道與新後見面之後她還會不會翻臉?
不過瑪莉安回話之後新後卻沒接話隔了片刻才聽她接著說:「我忽略了你們的聲音還傳不過來……等等再說。」
傳不過去?難道那兒就是外空?眾人雖然大概聽說過外空的狀態但有經驗的人卻是不多眾人目光透過大風大雨打量著那個空洞心中實在有些好奇這樣通過去之後感覺又是如何?
飛出宇宙對大多數人是個新鮮的經驗但對舒家大長老、樂方東平等老資格的高手自然不是新鮮事他們在意的反而是西牙打穿兩邊的能力。
樂方東平本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人他飄近兩步說:「西牙這就是你說的通道?」
西牙這時行有餘力回頭一笑說:「正是這兒本有個跳躍孔否則我也不能無中生有。」
「這般開著空氣豈不是不斷地往外空湧?」樂方東平疑惑地問。
「所以不能開太久。」西牙說:「等大家離開之後我散去外拓的力道馬上會縮回原狀。」
兩人在狂風中對話旁人雖聽不清晰但也能聽出大概的意思馮孟升聽來聽去想不透疑惑地對趙寬說:「這兒原本就有洞可是再小也不對啊……」
「你是說再小空氣也會流過去?」趙寬對這點也不大明白見馮孟升點頭也只能聳聳肩沒接話。
但這個問題對在現代化環境生長的柳玉哲等人反而不成困擾她在一旁接口解釋說:「可能那洞原來極小小到連空氣都過不去。」
有這種事情?有這樣的洞也罷西牙還能找得出來?真是一種無法理解的能耐。
趙寬與馮孟升說不出話來另一邊樂方東平卻皺眉問:「這洞口十分難拓開?」
「正是。」西牙回答:「尤其在極微小的時候;但當拓展到肉眼可查的時候所需的能量就大幅減小也就快多了。」
大長老突然插口說:「宇宙中那股對地球有害的射線也是經過這樣的跳躍孔而來?」
「正是。」西牙點頭說:「現在洞口還十分小但已經有微量的射線通過而估計數日後洞口會快增大那時就麻煩了。」
「那洞口為何會無端端打開?」大長老疑惑地說:「如果要匯聚這樣大的能量才能開啟不該是偶然。」
西牙一怔回過頭說:「舒兄的意思是……」
「這方面你們沒討論過—」大長老沉聲說:「會不會有人……」
「不可能。」西牙搖搖頭說:「一方面能辦到此事的人寥寥無幾……而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是啊。」樂方東平皺眉說:「哪有人無聊到想將地球變成死城?」
確實不該有人這麼無聊大長老苦笑一聲沒再說話不過西牙卻微微皺起眉頭。大長老這一番言語確實使他覺得有些不對不過正如樂方東平所言再喪心病狂的人也不至於無聊到存心毀滅所有生靈而且開拓跳躍孔的動作耗費能量不小也不可能沒人感應到。
西牙將這事擱到一旁繼續開拓跳躍孔最艱難的部分既然已經完成接下來洞口擴張的度越來越快很快地在眾人眼前便出現一個人體可以鑽過的孔洞。
西牙彙集開拓的能量似乎只在那一圈作用所以孔洞之中毫無屏障當洞穴張開到這種程度兩邊氣壓差距帶起的風勢越是強勁吳耀久等人想穩住身子都有些吃力。
這時另一端傳來一個沉穩凝重的聲音:「羅某已準備妥當皇儲可運勁護身穿過此洞。」
這……這不是羅方的聲音嗎?果然是天下高手都聚集了。吳耀久微微一怔目光望向西牙只見西牙點點頭說:「皇儲先請其他人亦可依序出洞出手護持的人員已經在另一側相候。」
先走就先走。吳耀久二話不說運勁護體、橫身飛飄向著那狂風彙集的黑沉沉大洞穿去。
吳耀久剛隨著狂亂迅疾的風雨穿過立即感到一股寒意內透護身真氣也彷彿向外散溢更別提全身軀體鼓漲的感覺;這一瞬間吳耀久提起了全身功力凝聚體外但這種狀況與抵抗敵人大不相同;並非排拒外來的壓力反而必須專心一志的凝聚體外內息以避免往外散溢。
吳耀久生長自皇都雖然沒肉身上過太空但對外空環境多少曾有耳聞知道若是內勁一散體表水分、氣體立即開始蒸而體外壓力瞬間過低會導致體內氣體分子體積隨勢變化對身體大為不利他自然不敢怠慢當下毫不保留地運勁護體維持身體表面的平衡。
不過當他全身鑽過跳躍孔之際突然一股龐大的力道柔和地包裡過來將他全身團團裡起霎時體外散迫的力道大減一面把他拉開了十餘公尺遠。
吳耀久鬆了一口氣回過頭一望還沒看到出手幫忙自己的人便看到宇宙虛空中一個不斷往外噴灑白色霧冰的孔洞正是自己剛剛鑽出的地方。看來那大風大雨被吸入這宇宙空間馬上隨著外界壓力溫度的不同而改變了型態——乍看之下還頗為美觀。
吳耀久目光再轉果然見到身旁不遠正飄立著前席武士羅方而護持自己體外的勁力正是來自他的內息兩人目光一對羅方先微笑說:「皇儲怎麼一聲不響地跑到舊大6?六世十分為你擔心。」
「羅前席。」吳耀久乾笑兩聲說:「我老爹怎麼說?」
「六世命令我抓你回去教訓教訓。」羅方看著吳耀久長大說話不用太過顧忌;他笑容一收說:「當初繼位大典半途喊停六世確實不大高興這次回去之後希望皇儲能多體諒長者的心意。」
老爹不高興是一定的。吳耀久眨眨眼頗不敢回去面對不過現在已經無處可逃也只能硬著頭皮回去……水藍色的地球正在眼前藍藍白白一片也看不清哪兒是新大6、哪兒是舊大6只知道這麼一回去恐怕再也沒有機會無憂無慮到處亂跑了。
此時洞口那端一個個南極洲的衛士、衛官正緊接著鑽出而不遠之處有許多沒見過的白袍人跟著輪番往前接應。這些白袍人除了服飾相同之外有老有少年紀不等一人負責兩、三人護持之後也不多言直接向著地球那端飛去。
這此一服裝吳耀久並不陌生他一看就知道是聖殿的人而新大6武士團的服飾與聖殿的也本就有些相似。除這些人之外百公尺外另一端一個丰姿綽約的中年美婦正獨自一人凝立虛空之中目光則惡狠狠地猛盯著自己正是南極洲的軍事腦新後;雖然羅方在旁不用擔心吳耀久還是有三分心虛連忙別過目光不敢多看。
羅方任吳耀久東張西望片刻這才說:「皇儲我一會兒還得趕回外空就此出吧?」
第二章宇宙射線
趙寬他們還沒出來呢。吳耀久怔了怔說:「我跟朋友道別之後再走好嗎?」
羅方目光一凝說:「趙寬、李鴻、馮孟升等人?」
吳耀久點點頭隨即想起一事連忙說:「那個擒殺令……」
「那件事情頗有點難辦這畢竟是崇獻的職責所在。」羅方沉聲說:「不過這件事可以先緩一緩等宇宙射線的問題處理妥當之後再說。」
這麼說來王崇獻以後還是要擒殺三人?吳耀久有些頭疼這樣豈不是逼他們投身南極洲?且不管政治、軍力上面的得失以後想和他們碰面可就不大容易了吳耀久絕不願這樣的事情生。
吳耀久正煩惱時羅方突然說:「倒是有個兩全的方法。」
「哦?」吳耀久精神一振說:「羅前席有什麼好辦法。」
「只要皇儲即位成為無皇七世自可下令特赦。」羅方掛著笑容說:「這麼一來崇獻也算不上失職。」
還得當上無皇七世才成啊?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而且自己可沒這麼想當皇帝還是回去求求老爹幫忙?那也得等老爹氣消了才成……
此時南極洲部隊需要護持的人員已經全部穿過跳躍孔並在他人協助下往地球移動之後才是瑪莉安等人。五大衛統的氣勁足可自保一穿出立即找到新後往那兒會合只見新後氣勁外放一片紫光突然大盛將五人團團裡入反正瑪莉安需要報告的事情不少得好好敘話一陣子。
五人之後冒出來的便是趙寬趙寬渾身七彩光華流轉四面張望片刻才飄到一個無人的地方他望了望新後那兒的一團紫光跟著回頭對吳耀久眨了眨眼臉上神情似笑非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趙寬之後李鴻與馮孟升相繼而出接著才是舒家、樂方家等人而大雪湖眾人排在最後看來是西牙故示大方讓與自己關係較疏遠者先行脫困。
趙寬等三人不屬任何陣營與大雲湖的人混在一起不對勁當然也不能擠到新後的光圈裡面三人修練氣勁各不相同也只能分別聚氣護體各自選了一個空間呆。
吳耀久見三人脫困遠遠向三人傳音說:「我得回去了免得拖累你們。」
三人目光轉來神情各有不同李鴻淡淡地笑了笑趙寬卻扮了個鬼臉馮孟升則微微點頭又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捨。
這兒畢竟不是什麼聊天的好所在吳耀久輕歎一口氣腦海中突然浮現瑪莉安的神情。他突然有種心慌的感覺目光轉到那一團紫光卻又看之不透只能隱隱見到五個人影圍著當中的新後連輪廓都看不清晰更別提分辨哪一個是瑪莉安……
吳耀久歎了一口氣回頭說:「麻煩羅前席了。」
羅方點點頭以氣勁攜帶著吳耀久向著地球飛去。
※※※
三人目送快縮小的吳耀久身形片刻趙寬先向四面望去。這兒除了可以看到地球之外太陽也在遠處燃放著耀眼的焰光不過太陽的光與熱雖然並未改變但四面仍然不覺得明亮眾人仍彷彿裡在黑暗之中。
此時大雲湖的眾人也接著飛出最後飛出的則是西牙他飛出的時候似乎同時以氣勁封住洞口那不斷往外刮出的氣流與水氣這才停止外奔而已經散出的則不斷外奔擴大也不知道會飛射到什麼地方去。
趙寬目光轉回不禁嚇了一跳。那個被西牙拓開的跳躍孔就在這一轉眼間已經消失一點痕跡也看不出來。看來那跳躍孔本身就具有回縮的性質所以西牙勁力一去就立刻恢復原狀而從剛剛柳玉哲所言那一點小得不能再小想找出來也並不容易。
「趙胖子。」馮孟升突然傳音。
趙寬轉頭見馮孟升向著另一面指了指說:「他也走了。」
趙寬轉過去看到一個正逐漸變小的人形正是合成*人陳山恩看來他自知這兒沒有他的事情當即回返地球不過他怎麼不說一聲呢?趙寬皺皺眉突然醒起合成*人又不能傳音想說也沒法說當然只好直接回去。
「諸位。」氣勁之外此時傳來西牙的聲音:「請仔細感受體表細微變化體外氣勁並非只是維持穩定而已宇宙中本有無數的射線、粒子威力雖不如即將來犯的宇宙射線但對人體也頗有害處請仔細防範。」
原來如此。趙寬與馮孟升立即相對提高氣勁不過李鴻倒沒有這種問題反正他的心劍劍氣大多「穿」在身上防護力本已不小這一點對他沒有影響。
「到那兒之前我先跟諸位解釋一下。」同時傳音給所有人對西牙來說似乎是件小事。他緩緩地說:「防禦的地方距離這兒有一小段路領諸位過去之後諸位到場先觀察現在的防範方式;之後擴大到一個程度的時候也是用同樣的方法只不過會後撤數百公里拉大防禦圈。」
為什麼要後撤數百公里?眾人想之不透西牙卻沒有接著說明的意思轉身就往虛空中飛行眾人一呆也只好跟著飛。
但新後與眾女還在談話呢?馮孟升傅音給趙寬說:「不等她們了?」
「晚點再說吧。」趙寬搖搖頭說:「他們要報告的事情多著沒這麼快說完。」
「那……」馮孟升遲疑了一下。
「又怎麼了?」趙寬見西牙領著眾人越飛越遠這兒可不是在地球上失了蹤影可就找不到人他皺眉回問。
「我該不該加入她們那兒呢?」馮孟升眉頭深鎖頗感為難地問。
原來他在煩惱這個?趙寬想了想一笑說:「不用吧她們會找上門的。」
馮孟升這才想通點點頭說:「你說的對。」
兩人回頭望去卻見李鴻正拿著筆大書特書一面還猛皺眉頭畢竟突然產生了頗大的變化他很難在三言二兩語之間交代得清楚。
趙寬只好苦笑對李鴻傳音說:「一面飛一面寫吧反正又不怕撞到人。」
也對跟著兩人的氣勁走就得了李鴻點點頭隨著兩人飛去;三人帶起三道不同顏色的氣勁光華緊隨著遠方越去越遠的眾人投入一片虛空之中。
※※※
在外空中很難掌握距離的感覺無論飛了多久除了十分接近的星體之外較遠的星體與自己的距離彷彿不會改變就這麼靜靜地懸掛在空中;所以除了尾隨西牙等人之外想自行分辨方位並不容易。
但西牙絕對有辨別方向的辦法。雖然不便問馮孟升仍用心思索著他仔細地觀察著四面的狀態現在地球在左前方太陽在右前方地球看來極大但太陽也比在地表觀察大了不少不過估計起來現在應該還是離地球較近。
飛行的方向似乎是較偏向太陽但也不是正向太陽而以西牙之前的言論聽來目標點應該在地球與太陽之間只不過他所說的宇宙射線出口雖然還遠但所謂的太陽風暴又是何物?難道就是剛剛要眾人提勁防範的東西?
剛剛在西牙提醒之下凝心細查體外果然感受到體表氣勁有不同的感應似乎正有極為微細的擾動與破壞而那種擾動不斷地往體內穿越通過一時也沒造成什麼嚴重的影響但既然西牙說得煞有介事也許被那東西射久了就會有壞處吧?這樣只好多提幾倍的內勁使護體氣勁凝結如實才將那種擾動感降到最低。
而無論是太陽風暴或是宇宙射線難道都是這種形式的擾動?想防範這種無聲無色的襲擊除了大幅度提高勁力抵禦之外似乎沒有別的辦法但未通頂的自己能以這種勁力持續多久?
馮孟升想來想去雖然似乎想通了一些問題但不可解的疑惑更多而且思考的過程中猜測的部分未免太多想來想去頗不安心很想找個人詢問一下把心中的疑惑解決。
但身旁好友趙寬、李鴻兩人對這方面的知識不會比自己多而且兩人八成也沒啥興趣瞭解問他們也是白問若喬夢娟在身旁就好了她雖然看來嬌稚但懂得事情此自己多上太多……回過頭望去卻只見遠方隱隱閃著一點紫芒連人影都已經看不清楚。
原來已經飛了這麼遠了?馮孟升吃了一驚傳音給趙寬與李鴻說:「這兒好像飛得很快。」
「比地表快。」趙寬眨眨眼說:「草包以前不是說過越高越快這兒應該算夠高了吧—」
「而且沒有音爆問題。」李鴻插口說。他雖然現在無法長久記憶但對過去的往事依然記得一清二楚音爆這東西頗有點麻煩李鴻可是印象深刻。
「想來是因為沒有空氣的關係。」馮孟升頓了頓說:「我們不能呼吸能這樣支持多久?」
「誰知道。」趙寬搖搖頭說:「這樣一直憋著身體感覺怪怪的。」
「我也是。」李鴻點點頭說:「體內內息不停地流轉運行不知道在搞什麼。」
馮孟升微微一怔自己怎麼沒有這樣的感覺?他訝異地說:「怎麼流轉法?」
「你沒有?」李鴻望了趙寬」眼說:「你呢?」
「大概是身體開始適應吧用體內的能量轉換。」趙寬不以為異地說:「幾天不吃飯不喝水不也會這樣?」
仔細想想曾數次被迫長時間不進食水的反而只有最愛吃的趙寬難怪他一點也不訝異。馮孟升點頭說:「那我怎麼還沒開始?」
「這與功力高低有關吧。」趙寬嘻嘻一笑說:「你的功力可能最高。」
「瞎扯。」馮孟升半笑罵說:「我的功夫哪比得上你們。」
「我說老實話。」趙寬笑呵呵說:「我的功夫看來強猛但一用就沒了說到功力深厚的程度十分難說而李鴻比我多釋放一次內息也肯定比我強。」
雖然一直沒弄清楚他們怎麼會沒事就釋放內息但馮孟升也大概知道釋放內息所代表的意義。他望著兩人說:「你們到底釋放過幾次了?」
「李鴻你記得自己幾次嗎?」藉箸這個問題趙寬順便確認一下李鴻的腦袋狀況。
李鴻想想說:「大雲湖那兒一次謝家地底一次第三次就是昏迷那次。」
「我只有兩次半。」見李鴻對過去事情果然記得清楚趙寬心情放鬆了點笑著說:「舒家那兒一次被謝棲老怪物逼出一次還有半次也是被那老怪物害的……」
半次?別說馮孟升搞不清楚連李鴻都不知此事他訝異地問說:「什麼叫半次?」
趙寬把上次只放出胸懷丹球內息的事情簡略地說了說跟著搖頭說:「這麼一來我體內的狀況十分古怪恐怕以後不能自性地轉換內勁。」
馮孟升雖然沒有這樣的經歷但理解的度反而比李鴻快些他訝異地說:「也就是說你的第三次雖然轉換了內息的狀態但卻沒改變內息的含量?」
趙寬一臉無辜地說:「所以說是半次而這樣雖然威力增加到可以使用第四招但卻打沒兩下就沒力了。」
馮孟升轉頭望望前方的人群見大夥兒還一路飛著似乎仍有一段距離他才回過頭說:「不過能使用威力這麼大的武技比起我空有內息卻用不出好多了。」
「南極洲的武功沒這麼簡單。」趙寬搖頭說:「玉哲他們都有施放強烈內勁的招式只不過你不會而已。」
這一點馮孟升早已詢問過了他歎口氣搖頭說:「我問過夢娟她說是密傳變式跟『天人之道』一樣不能隨意外傳的一共只有十五招她只能施用第一個層次的變式……」
「趙胖子。」李鴻突然打岔說:「你等於非自主地置換過兩次內息了?」
「一次半。」趙寬咧嘴說。
「就算一次半。」李鴻皺眉說:「這樣不是很危險?」
「嗯而且以後不敢再催動了。」趙寬不大在乎地說:「也無所謂啦有西牙在那些高手沒事應該不敢亂來功夫不用練多高這樣夠用了。」
李鴻皺了皺眉不是很認同趙寬的看法馮孟升倒是沒什麼意見。
三人一時無話之際馮孟升突然皺眉說:「那兒……」
眾人現在的飛行度已經到了極快的狀態馮孟升單說了這兩個字已經又飛出了老遠趙寬與李鴻也已察覺到異狀三人目光往前方望除了路南遺族的人群之外倒是看不出什麼不過三人心中有數在遙遠的前方有股強大的能量凝聚也許就是眾人的目的地。
「也許西牙能感應到那麼遠的地方。」馮孟升緩緩說:「這樣他能分辨方向也就不奇怪了。」
趙寬並沒接話他回過頭看覺得地球似乎變小了些太陽也似乎又大了點不過兩邊看起來還是距離地球較近而在宇宙星空之下彷彿寶石一般的地球比任何星球都還要美麗也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廣大的星際之中只有這個地方如此生機旺盛孕育出無數的生靈?
馮孟升見兩人都沒興趣他也不再多言只靜心體會著那兒的狀態。隨著距離縮小馮孟升隱隱感覺那兒的能量團似乎並不是靜止不動而能量散溢之處似乎正與一股十分強大的能量衝撞著難道那就是所謂的宇宙射線?現在就有這樣的強度兩日之後呢?
馮孟升不禁暗暗有些擔憂萬一聚集全部高手依然無法阻止難道就這麼讓射線毀了地球?能飛到外空的高手只要暫避其鋒倒也沒有性命之危不過地球若是物種滅絕那人類又怎麼能繼續生存?
李鴻是絕不會想到這麼遠處趙寬呢?馮孟升望過去又頹然轉回頭現在的狀況已經不是三人能力層次能解決的問題依趙寬的性子他未必沒想到這些卻一定懶得去操心正如他以前根本不想去思考世界禁武的相關問題直到能力逐漸提升似乎出得上力他才肯稍微為此費些心力。
難道是自己想太多了?馮孟升苦笑搖搖頭將這件事情暫且拋開以自己現在的功力和影響力能出一份力就出一份力吧拯救世人的大問題就讓西牙、聖主那種高手去煩惱就是了。
李鴻這時早已忘記離開康勾森林的過程不過這可不是小事他有粗略地寫在紙條之上只要複習一下也不擔心忘記不過一些相關的細節他可就搞不大清楚了比如為什麼前前後後沒看到吳耀久、轉轉壺還有南極洲的那些女人……但李鴻明白自己的問題也懶得問他如同馮孟升一般注意力已經集中到了遙遠那端能量相抗衡的地點;雖然因為距離尚遠還不能清晰分辨出那些能量的強度但李鴻已知自己絕對無法施用出那種強度的內勁更別提心劍的特殊性質……
想到此處李鴻回想起自己紙上所寫的「抵禦宇宙射線」之事他突然一驚詢問趙寬說:「我該怎麼出手擋射線?」
趙寬回過頭聳聳肩說:「去看看王崇獻怎麼擋吧?」
原來如此李鴻點點頭沒再說話。
突然間三人察覺他們與前方那群人的距離正快縮短便跟著減緩了度旋即見到遙遠的前方似乎正有個光團在虛空中閃爍而那光團周圍似乎有許多人影圍繞在光團的附近看樣子終於到了。
此時趙寬又回頭望了地球一眼馮孟升忍不住說:「趙胖子你一直看地球做什麼?」
「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回去休息一下。」趙寬睜大眼睛說:「一直運功很累的耶。」
早知道就不問這死胖子。馮孟升沒好氣地搖搖頭回過神往前望漸漸看清了那端的人群。仔細一看馮孟升不禁吃了一驚羅方怎麼也在那兒?他不是送吳耀久回地球了嗎?只在這一瞬間就趕回這麼遠?他的度豈不是快得離譜?
看他附近那堆白袍人眾似乎也正是送南極洲部隊回去的那群人看來他們都有這身快來去的功夫真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不斷加嗎?
此時李鴻目光一凝卻是在遙遠的人群中看到一個氣定神閒的中年人悠然閒浮在人群之旁他立在羅方之後不遠身後還跟著幾個服飾類似的人。但李鴻卻沒細看其他人目光只直盯著那人的臉龐當初受擒的往事不由得浮現在腦海之中。
那人正是王崇獻也不知道是感受到了李鴻的意念還是如何他目光恰於此時轉了過來眺望過人堆望見三人他的目光一閃神色變得有些複雜目光只在趙寬、馮孟升身上稍作停留隨即與李鴻目光相對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李鴻與他目光相對片刻這才現王崇獻身後的人群中有個他從未忘記的身影李鴻一怔目光凝視過去與那雙美目相對。
望著李鴻的正是許久不見的雪梅兩人目光交會過去的一幕幕不由自主地在眼前閃過說起來也並不是許久之前生的事情但卻不知為何感覺彷彿過了許久?但這時總不好上前去表示感激吧?
李鴻目光再轉見雪梅身旁一個男子正目光不善地望著自己那人自己也見過不就是蘇膽嗎?他幹什麼看自己不順眼?
李鴻被人瞪眼從來沒有迴避過當下毫不客氣地回瞪過去只見蘇膽臉色一沉似乎正要衝來卻被雪梅先一步攔住還似乎傳音說了些什麼蘇膽雖然終究沒過來但望著李鴻的眼神始終不怎麼和善。
趙寬倒是懶得四面打量他目光集中到了光團之處卻見一面晶瑩光亮的片狀氣勁組成一個強勁而龐大的微弧圓盤就這麼凝立在空中而圓盤一直閃爍著光華似乎正不斷地耗磨與補充能量;但可以現耗磨的度較快圓盤的厚度正緩緩變薄也不知道怎麼磨耗掉的。
趙寬將心神往那兒延伸隨即現有看不到的能量不斷地擊打著那片圓盤而圓盤也並非直接承受而是微傾一個角度將那股能量折射往另一個方向順著那股能量的來勢往前推尋趙寬才現那股能量竟來自數百公尺外的一片虛空之中雖隨著距離的增加而放大當然相對地也較為鬆散也許這是避開這麼遠才阻擋的原因。
而那股能量想當然便是所謂的宇宙粒子。宇宙粒子想來也不會無端端在虛空中浮現出現的那一小點必然就是所謂的空間跳躍孔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被這股射線衝開而且越來越大。
現在雖然還是一個小點但已經能射出這麼龐大的能量團等到更擴大呢?就算眼前這群人擋得住但據西牙所言空間跳躍孔越大越容易拓寬若是張大得沒完沒了那再多人也擋不住這天地間的怪異能量啊。
想到這兒趙寬次感到有些緊張這個世界上好人雖然未必多但通通死光了似乎也不大對勁何況還有自己不大願意失去的人呢。趙寬這才打點起精神仔細觀察起周圍的狀態。
「你這賊胖子果然在這兒。」身旁突然傳來一聲大吼把趙寬喚回現實他轉頭一望卻見遠處一個乾瘦的老頭正如一道閃光般向自己撲來。
茲克多?趙寬吃了一驚茲克多距他已經不到百公尺看他這副惡狠狠的模樣趙寬可沒時間說話鼓起內勁身軀膨脹的同時七彩光華突然大盛一道彩光氣圈環繞體表正是「立地金剛」。
有人要扁趙寬馮孟升與李鴻當然不會坐視馮孟升拔劍組起劍網的同一瞬間李鴻兩道心劍已然破空飛出向著茲克多穿去。他此時心劍的配置正是身二手四隻有兩道心劍可以隨意而飛。
茲克多見到趙寬爆出強大的七彩光焰已經微微一楞而在光焰之前會陡然出現一片紫色劍網也令他頗感意外再看到兩道心劍突然繞過劍網殺來茲克多驚上加驚卻似乎更為興奮。他大喝一聲雙手揮出兩道強勁的氣勁直轟心劍跟著一頭向著馮孟升的劍網穿去。
心劍察覺強大的氣勁襲來立即順勢轉向追蹤但茲克多的度實在極快在心劍追上之前已經接近了馮孟升的劍網。
此人可是揚名百年的頂尖高手啊。馮孟升自知不是對手他一連串的劍氣不斷地往外湧不管有沒有幫助盡力而為就是了。
趙寬見兩人都已出手他若再運立地金剛護體反而是在一旁看戲當下他一轉氣勁體外散出的七彩光焰陡然化回光河一招「推山移嶺」便驀然往前方直衝了過去。
馮孟升與趙寬多年老友臨敵默契十足趙寬氣勁一變他的劍網跟著陡然變招從「西都魂散」一轉「魂不附體」數十道劍氣從劍網中散出從四面八方成弧形向著茲克多飛去。
這麼」來茲克多正面迎來的是「狂霸七式」的「推山移嶺」四面八方湧來的是「破魂劍法」的破空劍氣身後兩道心劍更是如影附形地穿入茲克多一瞬間身入重圍。
茲克多百年威名畢竟並非幸致體會著三人的攻擊威力他心知三人還傷不了自己但要漂亮地反擊卻也並不容易此時天下高手匯聚於此人人眼光銳利如劍自己若稍有大意只怕再也沒有顏面留在此處。他當下硬生生凝住身形兩掌左右分甩跟著迅疾旋身上股強大威猛的剛勁成弧形外爆一面隨著他飛旋的勢子繞成一個不斷擴張的強大圓形氣罩。
這股氣罩不只將馮孟升的劍氣震散無形、排拒李鴻心劍連趙寬習成後少人能擋的「推山移嶺」也在他的氣勁飛旋下爆散。而散化了三人的攻勢之後那股飛旋的氣勁居然仍有餘力仍不斷地往外推出只不過一面擴張一面飛旋畢竟度較慢三人同時飛退出數百公尺避開了氣罩的威力。
這老頭果然比謝棲強多了。趙寬等人自然而然地匯聚一處三人氣勁提起謹慎地注意著茲克多下一步的攻勢。
茲克多卻沒立即撲來他迅向西牙等人的方向掃了一眼這才回過頭目光凝注著趙寬說:「胖子你好大的膽子。」
聽茲克多這麼說趙寬可有點委屈與馮、李相比自己只怕算是膽小的更別提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草包吳耀久了……但這一點不好與茲克多辯解他只嘻嘻一笑說:「老前輩好久不見啊。」
「是很久沒見了。」茲克多一面沉著臉回答」面緩緩飄近看來沒怎麼運集功力但仍給三人心裡帶來不小的威脅感。
馮孟升心中轉著念頭三人就算轉頭便逃度八成也沒茲克多快合力抵擋卻也不是對手四面高手如此眾多難道就沒有一個人願意主持公道的嗎?他望向西牙沒想到西牙竟回頭與大雲湖眾人說話似乎沒現這兒的異狀。
這傢伙八成是裝傻馮孟升大皺眉頭西牙之前對自己與趙寬等人還算頗為和善怎麼現在卻不聞不問?此時馮孟升陡然想起茲克多乃西牙親弟的事情看來在西牙眼中與茲克多化解多年仇隙之事比起自己三人的性命重要多了想到這兒他心中不由得有些不憤。
李鴻適才以心劍攻擊撞上茲克多剛猛內勁的時候凝聚堅實能量的心劍竟隱隱有散化的跡象還好退避的度遠快於氣勁追擊的度否則說不定一擊之下心劍就此爆散若是來不及收回心念豈不是心神又得受創?
這下子李鴻可有點不敢揉身直上當下收回部分內息重新送出轉成身二手二送出四柄離體心劍飄浮在身側準備與趙寬、馮孟升的攻勢配合。
趙寬自知三人齊上也不是對手打起來絕沒好處他索性飄身往前說:「老頭你要什麼就直說吧胖子可沒對不起你。」
趙寬迎上前去不只李鴻與馮孟升吃了一驚茲克多也頗感意外他乾瘦的老臉露出笑容說:「早這樣不是挺好?」
「好啥?」趙寬沒好氣地說:「你倒先說說當初把我扔在那兒不管是不是存心把胖子餓死?」
這話倒是把茲克多說的一楞當時在他的想法中抓來的人從沒能修練成那套武學何況他離開後趙寬自悟練功無人護持過不了幾天八成也得斃命費心替他準備食物當然沒有意義……誰知道趙寬會活蹦亂跳地逃了出來還居然練成連自己都未能完全領悟的路南絕學?
如今經趙寬一提茲克多倒是有幾分歉疚他乾笑一聲說:「這倒是我的不對了。」
「總算你這老頭還講道理。」趙寬大模大樣地點了點頭說:「先說好我可不學你的功夫了再把胖子關起來不給東西吃還不如直接殺了胖子快些。」
「關你起來做什麼。」茲克多呵呵笑了兩聲突然一收笑容說:「你先把『路南日記』還來。」
在外空中對話都以傳音送人對方護身氣罩的方式兩人距離既然接近彼此傳音又沒刻意傳給他人接收所以現在除了兩人之外誰也不知道他們對話的內容。
聽到茲克多向自己討《路南日記》趙寬心中暗叫糟糕茲克多這麼有把握八成是現了洞中的痕跡如今想騙他沒拿到並不容易但若如實說出豈不是替舒鄲果找個大麻煩?
趙寬目光一轉說:「既然是路南日記交給路南後人本是天經地義。」
「正是。」茲克多以為趙寬願意交還臉上露出喜容。
「不過路南後人可真的不少。」趙寬兩手一攤說:「我已經交給別的路南後人了。」
這下茲克多不禁勃然大怒他渾身氣勁突然一爆一股剛猛的威力四面逼出距離最近的趙寬不禁有些吃不消連忙連足了「立地金剛」護身。而趙寬的七彩光華與那股氣勢稍一接觸接觸的部分立即傳來爆炸般的震盪迫得趙寬不得不相應提高勁力身軀也逐漸地漲大起來。
兩人內勁修為都脫胎自《路南日記》雖然仍有不同之處但皆是強橫剛猛一路一碰立即爆散而功力遠不如茲克多的趙寬馬上大為吃虧。
「好個胖子。」望著趙寬漲大的身軀茲可多冷笑一聲說:「沒想到你能打通全身氣道。」
對唷趙寬這才想到幾次看茲克多出手倒是沒見到他變胖看來他練的氣道方式與自己頗有幾分不同。
但這時趙寬可沒時間多關懷茲克多的體型兩方氣勁不斷衝突彼此抵禦著能量爆散相對也必須提高內勁防範而提高內勁卻又加大爆震的威力內息只得繼續提升這可不是良性循環;這樣下去不用多久功力不足的自己當然先倒楣。
目光往旁邊瞥過李鴻與馮孟升兩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看來隨時會撲上來等他們衝上來可就更難收手趙寬忙說:「死老頭你講不講道理啊?」
茲克多一楞說:「你還有什麼好說?」
「胖子我到底欠了你什麼?」趙寬哇哇叫說:「逼我練功我也練了差點餓死我也沒跟你計較書我也沒佔為己有你的問題我也全部老實回答你沒事啥橫啊?」
茲克多雖然有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卻也不是一個全然不講道理的人他想了想趙寬確實沒怎麼對不起自己當下氣勁微斂但口中仍不滿地說:「你還知道是我教你功夫的……居然一點也不知感恩?」
茲克多收勁趙寬相應回斂內勁這才感覺輕鬆了些。他歎口氣說:「大家心知肚明啦你抓人練功本就沒存什麼好心僥倖沒死算我命大你不過把我關了起來真說到教胖子功夫的該算是『路南日記』吧?」
茲克多百年來獨居南極洲論口齒便給遠不是趙寬的對手他楞了楞之後沉著臉說:「既然你知道我讓你練功的目的也該知道我找你做什麼?」
趙寬眨眨眼皺皺眉頭才說:「我不知道你直說好了。」
茲克多沉吟片刻才說:「路南絕學當年能稱尊天下絕對有他的道理但日後卻無人能繼承我當年能練成也是機緣巧合所以我一直希望能整理出適合所有人習練的方式只要你把有效的方法說出來老夫不會再找你任何麻煩。」
有效的辦法只怕就是「柱國先修」這可說不得趙寬心念一轉搖頭說:「我也是誤打誤撞的最後一關更是差點沒衝過我看我的辦法不成。」
茲克多雙眼凶光一閃說:「成不成由我來判斷你老實說出來便是……否則老夫只好擒下你以內勁細查你的體脈研究你練成的原因。」
茲克多確實有這個資格說這番話且不說他研究《路南日記》過一個世紀單憑對武學的修養與認識就遠不是趙寬可以比擬的。
這下趙寬可有些頭大了當然不能讓他擒下以內勁在自己身體裡面亂搞且不說「柱國先修」是個秘密身體裡面那些特異點也不適合外人亂碰河況是茲克多的剛猛內勁給他查一查自己的經脈氣道說不定變成一團亂問題是自己又不能如實說出「柱國先修」……眼前又該怎麼回話?
兩人現在的距離已經不遠茲克多舉手之間只怕就能抓住趙寬趙寬又不以身法為能逃跑是不用想了打起來似乎也不是對手這下該怎麼應付才好?
第三章隸屬南極
茲克多等候片刻見趙寬一直沒開口正要翻臉的時候身旁突然傳來一個和氣的聲音:「茲克多先生。」
這個聲音直接傳到茲克多與趙寬的氣勁之中兩人同時轉頭不禁都吃了一驚距兩人不到二十公尺處一個短青年含笑凝立虛空之中目光和善地望著兩人。
聖主來了?趙寬鬆了一口氣有這個年輕老頭級高手在場茲克多拿自己沒轍。他馬上嘻嘻一笑說:「原來是聖主您當面看起來更年輕呢。」
茲克多早知聖主功夫高深莫測但也沒料到他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自己身旁數十公尺內而自己竟然一無所覺若他突然向自己襲擊縱然未必能傷了自己但先機一失短時間內必定落於下風這下他不禁頗有三分警惕。
聖主看到趙寬一副不正經的模樣搖搖頭微歎了一口氣這才轉頭對茲克多說:「茲克多先生我可否與趙寬商量一些小事?」見茲克多說不出話來聖主微微點了點頭轉身便向著另一面飄去。
不僅聖主在場那一堆白袍人雖然年紀有大有小但看來都是聖殿的高手有聖主開口茲克多應該不敢亂來趙寬樂得向茲克多揮了揮手跟在聖主之後飄飛不過此時耳中卻突然傳來茲克多的聲音:「胖小子我們的事可不能算完。」
趙寬不知該如何接話只好回頭對茲克多咧嘴一笑這才又轉回頭隨著聖主飛離。
兩人飛到一處無人的虛空處聖主緩緩轉回身向著趙寬搖搖頭說:「你的功夫是茲克多所傳?」
原來他也這麼以為?難怪剛剛一開始被轟居然沒人插手趙寬連忙說:「不是絕對不是。」
「不然你的氣道功夫從何而來?」聖主訝異地問。
「看書學的。」趙寬不怎麼想討論這件事話鋒一轉說:「你今天要跟我說我師傅的事嗎?」
聖主遲疑了片刻搖搖頭遙望遠方氣勁凝聚處說:「等這件事處理妥當再說吧。」
聖主指的是宇宙射線之事。關於師傅班彤的來歷趙寬其實也不怎麼在意剛剛提起不過是為了轉移話題他心裡有數聖主總有一天會說個清楚看情形說不定比自己還急反正這麼多年都這樣過了還怕他說出什麼稀奇古怪的事嗎?
見趙寬沒說話聖主頓了頓說:「你師傅除了教你『柱國先修』之外該還有留下一些東西吧?」
趙寬目光轉了轉說:「什麼東西?」
聖主遲疑了一下才說:「一枚金幣。」
金幣?趙寬吃了一驚那可是自己原本以為沒用的東西不過繡蓉應該不至於缺錢以她的性子來說金幣當然收得妥妥當當不過那可不只一枚有一堆呢?
趙寬訝異地說:「金幣是有但有一整包。」
聖主怔了怔思忖一下說:「你師父過世前可有交代什麼?」
「我師父有個地下室收著許多東西。」趙寬老實說:「只說有人來跟我背口訣的時候讓他自己下去看不過……」
「怎麼?」聖主說。
「上次有人打架刮起大海嘯地下室早泡湯了我只撿了幾樣東西出來。」趙寬說。
聖主思忖一下點點頭說:「雖然你師父交代的頗怪與我們之前商量的不同但這也無妨只要你那包金幣中有一個在至少可以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可能是驗證身份的信物之類吧?真是頗老套的方式。趙寬呵呵一笑說:「我只知道有金幣可不敢保證有聖主要的。」
「等以後再說吧。」聖主目光轉過說:「這一趟危難能不能擋得住都還不知道。」
這可真讓人有些意外連聖主都這麼說?趙寬訝異地說:「大夥兒看來不是很緊張啊?」
聖主目光轉向另一面望著宇宙射線與能量衝突的地方緩緩說:「現在那兒只要一個頂尖高手的能力就能折偏宇宙射線……」
那不是很安全嗎?雖然聖主口中的頂尖高手至少也是羅方、新後那種程度但別說西牙、聖主看來境界更高聖殿那堆老頭應該也不會比較弱加上南極衛統、新大6各軍閥高手還有出自大雲湖的那一大群人怎麼算也能匯聚一個頂尖高手的幾十倍力量這樣還抵不過那宇宙射線?
趙寬想到自己剛剛想過的事情皺眉說:「難道那跳躍孔會無限制地擴大?」
「不會。」聖主搖搖頭說:「但那一端的狀態沒人知道若宇宙射線湧來的量與強度隨著擴大而成比率增加的話那可是如今的千萬倍能量我們就算集眾人之力並退開數百公里也未必能承受。」
這一點剛剛西牙倒是提過不過沒聖主說的清楚趙寬這才明白退開的原因他想了想才說:「反正看著辦吧盡人事聽天命。」
聖主搖頭說:「盡人事是對的卻不能把什麼事都交給天意安排聽天命這一念既起你就放棄了突破與思考雖然順天而行是對的但有時候難免也得逆天。」
被訓話了。趙寬吐吐舌頭不敢多辯不過他的動作聖主也看在眼裡除了大皺眉頭之外也只能歎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當趙寬與聖主別過回到李鴻與馮孟升身旁的時候新後率領著眾女正從遙遠的虛空中浮現帶著一大蓬紫光往這邊飛來。
馮孟升目光轉過望著紫光中的喬夢娟見她的神色有點緊張又有點高興正以目光遙望著自己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果然新後等一群人直向著三人飛來。趙寬望望柳玉哲見她表情頗有些凝重也不知道新後打算怎麼對付自己一行人只不過總而言之有聖主當靠山應該還不用太過緊張。
柳玉哲與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稟告新後按道理這是私人事務沒什麼必要呈報但她可不是南極洲的普通軍官而是堂堂的衛統這方面趙寬沒什麼把握。
轉眼間新後等人已經接近她打量裝作一臉天真無邪的趙寬與頗帶三分敵意的李鴻片刻這才轉頭對馮孟升說:「你打算如何?」
這話問得頗玄妙馮孟升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望瞭望喬夢娟見她一臉鼓勵這才施禮說:「新後此言不知何意?」
「你擒脅新皇叛出南極洲這件事情我可以放過。」新後緩緩地說。
她這麼一說馮孟升不禁放下了心自己犯的事情最嚴重的就是傷害過新皇三世這件事情新後不追究那就沒別的問題了。
不過新後臉色卻依然不怎麼好看她緊接著說:「你要不要歸屬南極洲也由得你。」
這話可就讓三人有點意外了新後怎麼看都不像這麼好說話的人就算是喬夢娟相勸也不可能這話後面一定還有玄機。
連李鴻都能感到不妥河況是馮孟升與趙寬?馮孟升沒敢接話只聽新後跟著說:「你若要歸屬南極洲我不只教你如何進入『天人之道』還傳你『破魂劍法』的密傳十五變式以你的功力成為衛統也不是難事但是……你須將立場表明不能再在新大6與南極洲之間搖擺不定以後你的一切當然也由不得新大6插手。」
到這兒為止聽起來一切都還算公平只不過馮孟升此時真得做出選擇嗎?就這麼放棄與吳耀久的關係?趙寬目光轉過見馮孟升臉上頗有三分遲疑似乎想問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趙寬心想反正自己沒這種困擾大著膽開口說:「請教新後若孟升不這麼選擇又當如何?」
新後目光橫過來瞪了趙寬一眼說:「還沒輪到你這胖子你少開口。」
呃……好凶的婆娘趙寬摸摸鼻子偷眼望向柳玉哲見她掩著嘴忍笑似乎早知自己會挨罵只好回瞪她一眼!也不知道提醒自己一下?
不過趙寬這一問倒是打破了僵局新後訓斥完趙寬之後回過頭說:「若你仍決定與新大6勾勾搭搭那也由得你但先南極洲武學你得歸還。」
怎麼歸還啊?三人都是一楞馮孟升訝然說:「新後指的是……」
新後沉聲說:「你若非南極洲人自然沒有資格學習南極洲武技更別提你學了之後反而去幫助敵人難道真當南極洲這麼好欺侮嗎?你若選擇回歸新大6除了必須把功夫盡散之外你若洩漏一絲南極武技的秘密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追去將你殺了。」新後越說越是嚴厲週身紫光更是隱隱波動看得出來不是說著玩的。
馮孟升不敢與新後森寒的目光對視轉望向喬夢娟見她一臉鼓勵當然是希望自己成為南極洲的一員但南極洲除了那小小的冰宮之外還有自己展的空間嗎?而且新後這般的個性想影響她的行為觀念必定十分困難與日後將即位的吳耀久相比當然是大不相同……
馮孟升思索的同時新後語氣一緩說:「我不會干涉部屬間的感情但若你選擇投效新大6當然也不用想了。」
馮孟升不禁苦笑若依新後的條件回新大6就得功力全散自己變成廢人一個當然更不可能與敵方的南極洲衛統有任何關係。
「等等。」趙寬忍不住說:「老太婆你說的沒道理。」
老……太……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趙寬是想找死還是怎麼?柳玉哲更是神色大變目光急忙轉向新後不知道新後會怎麼對付趙寬。
果然新後臉色轉為鐵青臉色沉重地瞪向趙寬隔了片刻才冷冷地說:「你竟敢如此無禮?」
「不然老太太好了。」趙寬似乎不怎麼在乎擺手說:「孟升如今的能耐可不全是你們南極功夫的功勞他加入哪邊我沒意見不過回新大6就得變廢人這話說的不公道。」
新後不理會趙寬的言語只冷望趙寬說:「你有聖主當靠山膽子果然不小。」
果然是不講道理的老太婆比茲克多還麻煩。趙寬皺皺眉頭說:「有沒有靠山是另一回事……」
新後不管趙寬說什麼驀然左掌一推怒叱一聲:「閉嘴。」
呃?趙寬一楞還沒打定主意一股浩大的紫色光勁已經向他迫來趙寬吃了一驚想旋身出「立地金剛」已頗有不及他連忙鼓出全身氣勁彩光立即從他全身外爆但與紫色氣勁一碰之下趙寬的彩光立即消蝕紫色氣勁毫不停留地往他身上直衝。
看來這是南極武學的妙用南極武技雖非純柔但仍屬柔性兩方一剛一柔、強弱懸殊之下趙寬的氣勁立即化散連爆裂的威力都頗有些無法展現。
但趙寬的功力畢竟已經直追衛統雖然無法抵禦仍將紫色氣勁緩了一緩。只在這一緩之間趙寬已旋身揮出「立地金剛」雖然仍是全身七彩光華但凝聚力與破壞力卻與之前大不相同。
說時遲、那時快新後的氣勁已經襲到趙寬光罩之外「立地金剛」不愧「狂霸七式」之名當即轟然爆裂不斷炸散紫色光勁雖然外空中無法聽到氣爆聲響但不斷爆散的強大能量仍讓四面所有人愕然回顧注視這兒的狀態。
柳玉哲見狀心驚膽顫慌忙地說:「新後息怒。」
但高手過招一言一語之間已能分判生死柳玉哲字剛出口李鴻心劍已經先行射出四柄心劍毫不客氣地直衝新後……管她是什麼高手先捅上幾下再說。
眼見李鴻心劍襲來新後不怒反笑只見她襲向趙寬的左掌不動右手卻並出兩指迅疾地在身前連劃雖然只在小小的空間中上下挪移但一股紫色網狀氣勁已隨勢散出往外直撲心劍。
李鴻也不是第一次面對南極氣網不過以前看到的大多以劍氣凝聚沒想到新後以指聚氣仍有如此威力;而且衛統劍網雖也有外的招式多以防禦為主如新後這般氣網破空直兜心劍的招式李鴻可是第一次看見當下心劍陡然四面分穿劃開四個白焰般的光弧往外飛射。
心劍固然度極快但新後氣勁破空的度也不慢光弧轉換方向新後氣勁也隨之擴大只見她兩指在身前半公尺內迅疾地翻飛氣勁跟著不斷鼓出劍網也隨之擴大始終擋在心劍的去勢之前。
李鴻心知肚明因為心劍不斷拉開距離新後的氣網一時只來得及相應擴大若自己一個停歇轉向氣網說不定立即回頭包裡連自己一起抓了起來……剛練成心劍時曾經測試心劍能夠控馭的範圍約十數公里雖然之後功力又進不少但也沒再測量過最遠的操縱距離若直飛到失控豈不是任新後擒拿?
不過換個角度說新後功力再高也不是無邊無盡所謂力分則散氣網擴大到十餘公里外焉能保持強大的威力?心劍卻是完全不同無論飛得多遠依然是凝聚著相同的強度也許那時能有機會穿破新後的氣網。
李鴻的念頭雖是一晃而過但心劍飛沖度何等之怏只在這一晃眼心劍已飛出十餘公里新後的紫色劍網更是不斷擴大好似在宇宙虛空間創造了一個紫色的星雲一般遠遠看去煞是好看。
而另一面襲向趙寬的氣勁依然並未止歇趙寬週身光焰被紫色氣勁所逼雖不停地爆散抵禦但光焰正不斷縮小顯見「狂霸七式」的這招護體之技雖勉能抵禦新後的氣勁但兩者內息強度實在懸殊趙寬似乎連耗盡功力的機會都沒有光焰就要被紫色氣勁給吞沒。
馮孟升實在不願和新後動手但兩個好友已經因為自己的關係而與新後衝突自己豈能冷眼旁觀……但現在該怎麼出手?普通的攻擊招式對新後想必無效強大的又沒學到而自保型的劍網不但追不上心劍又無法與趙寬氣勁配合……這時沒時間細思馮孟升當下運劍直劈絲毫不管南極武術的家數就這麼御使著雪魂氣勁配合劍勁去勢向著新後身前直轟出去。
畢竟馮孟升仍不敢得罪新後劍氣目的只是截斷新後對兩個好友的攻擊所以沒正面向著新後只截在三人之間。
南極劍氣本就以迅見長而此時馮孟升又並未編舞劍網劍氣破空的度更快先轟到新後的左掌氣勁之側兩方氣勁出自一源氣勁相會之時彼此不納不拒居然纏繞了起來。只見新後紫光氣勁陡偏部分力道立即湧向馮孟升的劍氣趙寬體外光焰重新一漲立即輕鬆不少。
但馮孟升見新後氣勁向著自己湧來可是大吃一驚自己可沒有趙寬那種抵擋的功夫他來不及編織劍網更不願與身為女子的新後正面衝突索性一散劍氣準備轉身逃命。但劍氣一散新後襲來的氣勁跟著失去了方向陡然往虛空中沖離居然就這麼往無人處散去。
這是怎麼回事?馮孟升吃了一驚還沒來得及想通另一面李鴻卻已經被逼得必須做出抉擇。
此時心劍已飛出約十公里遠新後的指勁氣網卻是如影附形地不斷擴張四把心劍上下左右分開最遠處相距幾達二十公里新後能將幾如實質的氣網凝聚出這麼大片面積雖不知強度如何也十分令人訝異。
而對李鴻來說他一面擔心自己心劍離體過遠應變上會不會有所延遲另一方面也不信上下方圓二十公里的新後氣勁還能同時阻攔住自己的心劍……他一咬牙四柄心劍分別轉向直穿氣網。
但李鴻心劍一轉立即察覺不對新後那廣大的氣網雖仍存在但卻在一瞬間將大部分的氣勁集中到了四個方位也就是心劍正要迎面撞上的地方自己功力本已遠不如新後何況四柄心劍又只是自己近一半的內勁怎穿得過去?
可是這時想逃已經來不及了。氣網四塊區域突然紫光大漲兩方相碰時一纏將李鴻四柄心劍分頭兜截住並隨著李鴻劍勢稍作變形消去心劍衝力將心劍牢牢抓住。
馮孟升才一呆李鴻的心劍已經被困他連忙再揮一劍直攻新後與氣網間的聯繫而趙寬也察覺李鴻的危機當下趁著新後氣勁稍弱的這一剎那毫不保留地提起全身氣勁「立地金剛」的氣勁光圈倏忽大漲數倍迫退新後氣勁之餘他光氣一轉招式化為「推山移嶺」一股光河向著新後湧去。
趙寬與馮孟升攻擊的目標相同都是新後右掌與遠方劍網之間的氣勁聯繫中段馮孟升劍氣先到與之前的情況相同劍氣馬上與新後網狀氣勁糾纏向著馮孟升引去而趙寬光河隨之抵達隨著光河剛猛氣勁爆散威力馬上將紫光消融大半。
李鴻四柄心劍上的心念突然察覺到新後束縛自己的力道大減他驀然間將心劍放大變形跟著迅地縮小一個衝錯之下翻飛出氣網的束縛返回己身附近盤旋。
直到此時柳玉哲口中「新後息怒」四字才剛好說完。
要知道打鬥之際只要曾稍作修練的人物三言兩語之間不知能做出多少動作柳玉哲這四字出口已經說的算快了但兩方交手變化已不只數輪尤其強弱懸殊之際趙寬等人能擋住這四字的時間還沒受傷已經是十分讓人意外的事情。
此時新後反倒沒咄咄逼人她兩手突然一收兩面氣勁全散而失這才哼了一聲說:「現在還敢說我沒道理嗎?」
三人畢竟一直沒真的攻擊新後主要還是抵擋她的襲擊新後一停手三人順勢收勁提高警覺望著新後。聽新後突然冒出這句話李鴻忍不住哼說:「功夫高又如何?」
新後秀眉一皺冷瞥了李鴻一眼說:「沒見識的小子。」
李鴻還要開口趙寬卻搖搖手傳音說:「等等她不是這個意思。」
不然是什麼意思?李鴻一楞卻見趙寬望著馮孟升說:「你覺得呢?」
馮孟升臉上頗有些意外呆了片刻才說:「原來這種內勁會彼此牽扯互引……」
「而且牽扯後會失控。」新後冷冷接口說:「你想我能容許敵方陣營中有人修練這種功夫嗎?除非你也使用破魂劍法否則只要隨手一劍我方氣勁就會受牽引而亂飛到時候招式一概無用只能硬碰硬地比拚成何體統?」
成不成體統倒不是大問題問題是若以此法施展新大6皇室的獨門武技
大開大闔的「定邦劍法」似乎正可以克制無法施展招式時的南極洲武技當然若是兩方強弱懸殊新後直接運力轟出馮孟升依然無法抵擋但衛統等人可能就會吃大虧了;若馮孟升將此法傳給更多人南極洲豈不是大難臨頭?難怪新後絕不能放過馮孟升。
加入南極洲固然放棄了改革新大6的機會但眼前這堆女人卻會十分高興這兩者在馮孟升心目中的份量其實相差無幾。考慮片刻馮孟升決定認輸只是不知李鴻、趙寬的想法若他們回到新大6跟吳耀久開心地過日子自己以後的日子可就無趣之極了。
馮孟升目光轉向趙寬趙寬就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趙寬呵呵一笑沒理會馮孟升詢問的眼光只說:「原來大姊頭的娘剛剛只是用手解釋果然比口說清楚多了。」
誰是大姊頭的娘?新後一楞卻聽見身旁的瑪莉安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瑪莉安畢竟是新後之女在新後面前感受到的壓力比其他衛統小上不少她被趙寬呼喚「大姊頭」雖已漸漸習慣但萬萬沒想到自己母親會被冠上「大姊頭的娘。這種稱呼。
瑪莉安一笑新後也跟著明白趙寬的意思她瞪了寬一眼冷聲說:「她們說你這胖子最調皮果然沒錯。」聲音雖仍冷漠但語氣間的冷峻之處已經淡了不少。
其實新後剛剛出手倒也不是這麼深謀遠慮確實是被趙寬言語所激怒只不過腳孟升一出手反而足以顯示出她擔憂的事情正所謂事實勝於雄辯。而柳玉哲那一聲呼喚也讓新後想起適才眾女所說的言語……眼前三個年輕小子功夫進步神又各有特色馮孟升擅於交際、身段柔軟李鴻敢拚敢殺、悍不畏死趙寬聰明絕頂、機變百出若能引這三人加入南極洲自然比殺了他們好這才勉強收起怒氣。
柳玉哲見新後似乎已經平靜下來這才開口傳音說:「啟稟新後他們三人在新大6東岸落後之地成長個性粗魯、不慣禮儀玉哲建議以懷柔的方式方易收服。」
柳玉哲這話多少有幾分私心李鴻去哪兒都沒差所以只看馮孟升與趙寬而馮孟升看來已經頗為意動也不是大問題說到底要「懷柔收服」的指的當然是趙寬。
柳玉哲與趙寬之間的事情剛剛眾女也稍有稟告雖然柳玉哲在場眾人難免輕描淡寫了一點但新後是何許人物單看剛剛自己向趙寬出手柳玉哲便忍不住呼喚早已明若觀火。
她回望柳玉哲微微皺眉說:「這胖小子壞得很你……」說到這兒新後頗感不易措詞頓了頓沒說下去。
柳玉哲臉上微紅咬咬牙才說:「是玉哲沒用。請新後恕罪……」
這時不適合多談此事。新後轉回頭說:「姓馮的小子本後說的已經夠清楚了不管前因後果今日你既已身懷南極武技我們非友即敵。」
雖說只有瑪莉安是新後親女但其他幾個衛統從部隊中自行修練到脫穎而出後泰半便直接由新後指導武技修練相處既久關係其實也是亦徒亦女。新後對這幾名衛統平時固然不假詞色內心其實也頗為寵愛尤其柳玉哲嘴甜、喬夢娟嬌稚除瑪莉安之外兩人最得新後的歡心若非這兩人同時求情新後也不會這麼容易放過馮孟升侮辱新皇三世之事。
但條件也說的十分清楚馮孟升身懷南極洲內息若不能為南極洲所用什麼話都不用再說對新後來說這已是最大的讓步。
新後與柳玉哲傳音的同時馮孟升也與越寬交換著眼神馮孟升覺得除了答應之外已沒什麼選擇的空間但看趙寬的表情似乎又有其他的想法不禁意外地以目光詢問。
趙寬喜好無拘無束的生活天生就有些排斥加入任何一個陣營不過從馮孟升的角度來說確實沒什麼選擇。見新後的目光又望了過來趙寬嘻嘻一笑說:「話說回來這次宇宙射線的事情都不知道能不能度過了這事兒似乎不用這麼著急。」
新後卻不吃這一套她冷哼一聲說:「抵禦射線之事也不差你們幾人是否要與南極洲為敵現在就決定。」
這老太婆還真難伺候。趙寬歎了一口氣回頭對馮孟升說:「看你自己囉我沒意見有難同當就是了有福未必得同亨。」
馮孟升暗歎一口氣趙寬的意思是就算自己加入南極洲他也不會跟著加人畢竟新後沒理由強迫他但若自己選擇與新後衝突他與李鴻則不會袖手旁觀做到這樣也算是夠朋友了……但何必讓好友陪著自己陷人險境呢?
馮孟升歎了一口氣回頭說:「既然新後如此錯愛孟升願供驅策。」
馮孟升這話一說眾女不約而同都鬆了一口氣其中喬夢娟更是欣喜但柳玉哲放鬆之餘卻也有些傷感趙寬剛剛言語中明顯表示出不願效命卻不知道有沒有引起新後的注意?
新後似乎並沒異狀她望著馮孟升滿意地點點頭說:「現在開始你就與我們同進退我也會信守我的承諾傳授你南極洲秘傳武技但你仔細記住若你日後言行不一本後就算與天下為敵也會將你擊殺。」
到此地步馮孟升也無話可說只能點頭說:「多謝新後孟升遵命。」
「以你的功力足可勝任衛統一職。」新後接著說:「但你軍伍經驗不足暫時作鳳芝的副手多向她學學。」
這話倒是讓馮孟升有些意外在情在理跟著喬夢娟不是一舉數得嗎?但趙寬卻是心中頗感警惕新後統領南極洲數十年果然並非簡單人物馮孟升若隨著喬夢娟兩人談情說愛都來不及了還能學到什麼東西?而南極洲現存衛統中滿鳳芝治軍最為嚴謹馮孟升跟著她也沒打混的空間這樣短時間內吸收最多才能早一步擔當大任。
這對馮孟升也是件好事。趙寬私下頗感好笑南極軍女多男少馮孟升怎麼管得下手?所以當當南極部隊軍官對他也不錯看看能不能稍微改變那古怪的個性。
趙寬在這兒自得其樂新後卻沒放過他目光一轉說:「至於你們兩個……」
找到頭上了?趙寬轉回頭望望李鴻卻見他一臉凝重地又拿出紙筆八成想記錄馮孟升加入南極洲的事情根本沒理會新後。趙寬只好回頭擺出一個笑臉說:「大娘有何指教?」
這胖子有每次換稱呼的癖好?新後微微皺眉說:「你們兩個未修練南極武技我也不能強逼你們加入……」
「感激不盡。」趙寬笑著說:「胖子疏懶成性、李鴻腦袋不清楚本來就當不成官。」
自己不過是記不得事情誰腦袋不清楚了?李鴻頗想火不過新後威脅還在眼前暫時不好與趙寬計較只能瞪了趙寬一眼沒有接話。
「本後還沒說完。」新後沉聲說:「只要你們妨礙南極洲的事務不管你們私下交情如何本後絕不寬容……我們走。」
話聲一落新後率先轉頭飄離南極眾女只好跟著飛開。馮孟升望瞭望趙寬無可奈何之下只好跟上新後後面在這片虛空之中只剩下趙寬與還拿著紙筆的李鴻。
望著馮孟升離開趙寬搖搖頭也不知該說什麼回過頭見李鴻拿著紙筆皺眉他忍不住笑問:「你在幹嘛?」
「這些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紀錄。」李鴻皺眉說。
「別去理會前因後果寫結果就是了。」趙寬也不是第一次回答他聳聳肩說:「到時看不懂難道不能問我?」
這話也對李鴻當下只把馮孟升歸入南極洲的事情記個明白但他卻忘了自己剛清醒時不好意思問人的事情所以沒把「可詢問趙寬」的這句話順道寫下。
剛收起紙筆李鴻又說:「我們不管孟升了?若南極洲與人打起來呢?」
「那時再看狀況幫忙吧。」趙寬想到此事就頗為頭大他搖頭說:「我們若隨著他去南極部隊說不定大夥兒死得還快些。」
趙寬這話倒不是危言聳聽。人在矮簷下時趙寬說不定還懂得怎麼低頭李鴻可是寧折不彎的個性新後也是個女人天生不適合當李鴻的上司若新後把他惹毛了他一樣翻臉不誤而若李鴻有難三兄弟還不是都會扯進去?
李鴻雖沒想到這麼多但趙寬既然說明了並非不管馮孟升他也就無所謂了跑去聽人命令總不習慣當然能免則免。
趙寬四面望去見聖主與那些白袍人聚在十餘公里外似乎正商量著什麼事情西牙等路南遺族則遠遠地聚在另一方另外一批人則是新大6羅方、王崇獻為的一群人除了皇都的那些大武士一個不少之外似乎還有許多軍區的腦他們似乎正望著這兒不知討論什麼事情。
不會是突然想起那勞什子擒殺令想來抓人吧?雖然說他們不大可能願意得罪聖殿但自己與李鴻畢竟生長於新大6他們真要抓人聖殿恐怕也沒理由干預。
跟這幾個勢力比較南極洲等人算是人數極少的一群;但最少的還不是他們而是孤伶伶一個人在四面數十公里內飄來飄去的茲克多。
趙寬目光轉過見茲克多也正遠遠地打量著自己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一會兒他若是跑來找自己麻煩那可不好應付……想想四面幾個勢力自己都惹不起趙寬心念一轉突然拉著李鴻說:「我們走。」
「走哪兒?」李鴻愕然說。
「去找那個外空怪傢伙。」趙寬嘻嘻一笑拉著李鴻往無人之處飛掠而去。
第四章外星異物
這麼突然飛離趙寬心中本只提防茲克多追來沒想到兩人飛出沒多遠四面八方突然傳來一堆聲音同時湧入兩人的護體氣勁之中搞得兩人沒一句聽得清楚。
不過細細分辨可以感覺出至少有聖主、西牙、馮孟升、柳玉哲等四人但其他還有一、兩個聲音一時卻分辨不大出來而就在那些聲音湧來的時候茲克多已經陡然出現在兩人前方數百公尺外隱隱攔住去路。
傳音過來的都不是庸手適才以心念御能傳音到兩人氣罩同時也感受到了其他異常微震。除了馮孟升經驗不足之外這些人都知道生了什麼事情反而一下子都靜了下來只有馮孟升迷迷糊糊地接著問:「剛剛怎麼怪怪的?」
趙寬回傳馮孟升說:「剛剛一堆人」起傅音過來啥都沒聽清楚。」
原來如此。馮孟升楞了楞才說:「我是問你們要去哪兒?」
趙寬還沒回答突然另一個聲音傳來說:「胖寬你把氣罩外拓內吐一層薄氣就可以讓每個人藉著你的氣勁同時說話。」
這是柳玉哲的聲音趙寬楞了楞一時頗不明白柳玉哲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不過前面的倒不難懂趙寬在護體氣勁中呼出一小口還存在胸腔的空氣在這一瞬間那股氣體立即往外膨脹趙寬立即相應加運功力將氣勁一起包裡在護體氣勁之中。
這倒不會比提攜一個人還困難只不過在外空之中相對提升的內勁自然得增加但也還在趙寬可應付的範圍之內。
趙寬這麼一做柳玉哲的心念跟著接近輕附在趙寬氣勁之外跟著又有數道心念貼上一時間倒不易分辨這些心念的來源不過其中一個是身旁的李鴻倒可以感應得出。
此時柳玉哲的心念傳來一陣能量震盪她的聲音隨即傳來彷彿有幾分怨懟地說:「怎麼說跑就跑不和老婆打聲招呼?」
呃又來要計謀了這話還不是說給別人聽的?不過相對也可以猜到附在氣勁外的那些心念中並沒有新後否則柳玉哲恐怕不敢這麼說話。趙寬當即呵呵一笑說:「外空之中四面空蕩蕩的不適合過夫妻生活反正看著你也是空流口水乾脆躲遠些。」
柳玉哲臉皮縱然不薄聽了也有些紅她啐了一聲說:「死胖子又胡說八道。」
馮孟升的心念當然也附在其上趟寬氣勁內如今既然有空氣震盪多了這一個緩衝他便可藉此聽到柳玉哲的聲音見兩人打情罵俏馮孟升可有些不好意思插口只好裝啞巴。
趙寬雖不明附上的心念有哪些人但總歸是想問自己兩人跑哪兒去他索性對眾人解釋說:「反正還有個幾天我和李鴻一時也出不上力我們四處遛遛。」
「趙寬。」這是聖主的聲音聲音中帶著幾分意外說:「你成婚了?」
柳玉哲卻萬萬沒想到剛剛那些聲音中有聖主這下她可真的臉上通紅連忙解釋:「啟……啟稟聖主我是和胖寬玩笑開慣了……」
「這麼說……是沒有?」聖主有些疑惑地問看來他對趙寬與柳玉哲這種對話方式也沒怎麼見識過。
這時候趙寬反而大方起來哈哈一笑說:「其實也差不多了啦不過少了一個儀式而已。」
「真是胡鬧。」聖主語氣中好似有些責怪頓了頓才說:「需要你們出手的時間還沒到在這兒長待反而虛耗功力先去聖殿歇息我自有安排。」
「聖主所言甚是。」一個頗陌生的聲音傳出:「不過兩位也可回新大6探望一下朋友關於擒殺令之事暫請無須在意。」
聖主緩緩說:「羅前席既然提及此事想必王席也在?」
那聲音是羅方雖然聽過他聲音但次數不多難怪一時認不出來趙寬正想著又傳來一個聲音:「聖主明鑒崇獻也在正好請教聖主。」
是王崇獻?趙寬與李鴻對視一眼閉上嘴聽這些高手們要說些什麼。
聖主等人雖然藉著趙寬的氣勁談話但彼此都能遙望對方的狀態此時聖主微微一笑說:「你們猜的沒錯趙寬等人習練的『柱國先修』確實來自聖殿所以你們沒必要對付他們。」跟著向茲克多掃了一眼。
離兩人最近的茲克多目光一變這下他不用再問也知道趙寬能練成氣道的原因不過他雖沒開口一雙怪眼卻不停轉啊轉地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王崇獻與羅方則是對望一眼似乎對聖主這句話並不感到意外。他們自現趙寬與聖主有異常關係之後就開始懷疑此事當初訂定擒殺令除了檯面下的原因之外表面上的遠因乃因無皇四世受人暗襲、從而失落「柱國先修」而眼前聖殿似乎護定了趙寬等人聖主說了這句話恰好藉此下台階。
當下王崇獻立即說:「多謝聖主告知此事擒殺令就此作廢。」
但羅方卻突然說:「他們三人既然皆已習練但那位馮小兄弟……」他是擔心「柱國先修」傳入南極洲這對新大6來說可不是件好事。
聖主也不願「柱國先修」廣為流傳畢竟這違背了聖殿的原則就連趙寬等人修習此技的緣由回去也得向長老團解釋一番何況傳入南極洲?
聖主當即說:「他們三人獲傳此功出自意外但不得往外流傳否則聖殿只好回收此功……柳衛統你聽到了嗎?」
柳玉哲馬上說:「玉哲明白必轉知新後、孟升。」
「嗯。」聖主頓了頓說:「趙寬你們暫時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但等射線之事過去我們還有許多事情必須釐清可別忘了。」
「知道。」趙寬歎口氣說:「我會去聖殿找你啦。」
遠處的聖主似乎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有沒有順便歎了」口氣他望了茲克多一眼沒多說什麼逕自把心念收了回去。
茲克多如今已明趙寬練成氣道武學的奧秘再向趙寬逼問等於直接與聖殿衝突。茲克多雖孤傲不群但也不願貿然惹上聖殿當下冷哼一聲向著虛空中飄飛一眨眼飛得老遠。
總算沒事了吧?趙寬心想等會兒飛到離地球近些的無人之處就對著虛空多轟個幾下總能引起那聲音的注意吧?到時有一堆問題可得好好問個清楚。
這時無人攔阻兩人度也快沒過多久已經飛出了數十公里但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突然同時緩下飛行的度回頭向著剛剛離開的地方望去。
原來就在剛剛那一剎那兩人同時現原來能量彙集抵擋宇宙射線的地方突然聚起了極強大的能量似乎出了什麼變故而且所有人似乎都正向著兩人身處的方位退來。
難道那開口突然變大了?趙寬心中一驚感應到聖殿這時出手的人似乎變多了至於其他幾個勢力的高手仍未動作似乎有幾分觀望。
李鴻怔了怔說:「是不是要回去看看?」
「也好。」趙寬點點頭兩人加飛回。
到了可視距離之內果然見到那阻擋宇宙射線的能量光弧強度與範圍都大幅擴大不少四面的人們似乎也不顯慌亂畢竟這是早已預知的事情只不過不知為什麼提早了些生。
「我有件事情想不通。」李鴻突然說。
李鴻失去記憶能力想不通的應該不是最近的事難道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過去的什麼困擾?趙寬有些訝異地望去只見李鴻皺眉說:「那聲音怎會知道有宇宙射線襲來?」
趙寬微微一楞這個問題自己倒是沒去深思過只聽李鴻接著說:「本以為他眼睛看的比我們遠所以先一步知道有射線往地球跑但現在看了才知道從那種洞跑出來的並不一樣。」
對啊。趙寬緩緩點了點頭依西牙的說法這些散佈在宇宙中的小孔連接著不同的空間有的更是十分遙遠那聲音能現宇宙某個地方有強大射線也就罷了怎麼會知道恰在這時會穿出並擴大跳躍孔進而危及地球?
李鴻見趙寬沒答話自顧自地又說:「會不會……其實就是他搞的鬼?」
「不會吧……」趙寬搖搖頭說:「他與聖殿的關係似乎不錯現在地球有難當其衝的就是聖殿高手群而且以他的能耐要毀了地球上的生命……好像沒這麼困難。」
李鴻點點頭同意趙寬的論點但想想後又說:「那我還是想不通他怎麼知道的。」
此時雖看不出來十餘公里外的射線出口是否擴大但從襲來射線質與量的改變已迫使聖殿眾人開始合力應付雖然並非全部聖殿高手均已出手如聖主等數人依然在遠處負手而立但神色已頗有三分凝重。
而此時新大6的高手群已經向著聖主那兒移動似乎正詢問著事情也許想問問配合的時機吧。聖主似乎還不打算要他們出手回了幾句話之後繼續轉頭望著那個方向。
而在趙寬與李鴻飛近的這段時間中那團不知所由的宇宙射線似乎仍持續在擴大著威力雖然不能直接感受到但從抵擋的能量氣團不斷擴大來看可以顯現如今增加的度。
再近一些已能明顯體會到差不多有十來個聖殿白袍人正合力匯聚氣團抵擋那些氣勁並非彼此融合無間而是交錯型的排列迭出幾層屏障;畢竟就算修練同一種功法彼此氣勁也未必能融這樣反而可以避免彼此磨耗衝突。
隨著跳躍孔的擴大聖殿投入的人力也在漸漸增加同時整體的距離亦不斷往後退每個人凝聚的強度並沒有多少改變主要是藉著人數的增加來增大防禦的範圍。
那萬一沒力了呢?趙寬正思索的時候卻聽到柳玉哲一聲呼喚:「快該出手了胖寬來這兒我跟你解釋。」
這畢竟關係全地球生靈的命運想躲懶實在不大好意思趙寬皺皺眉對李鴻說:「我們去玉哲那兒。」
那兒除了柳玉哲之外還有新後與其他的衛統當然也少不了馮孟升柳玉哲見兩人接近傳音說:「基本上就是組成一片片的氣勁抵禦彼此交錯相迭因為宇宙射線主要以直線的方式前進這樣可以抵禦掉大部分的粒子一些殘餘的就讓地球自己消耗掉。」
「什麼自己消耗?」趙寬糊里糊塗地問。
「地球磁場與大氣層可以化散掉大部分的宇宙射線。」柳玉哲解釋說:「當然不是指這麼強大的但小漏一點應該也無大礙。」
「喔。」趙寬點點頭說:「那我們該怎麼配合?」
「有兩種模式一種是自給自足一種是交替補足。」柳玉哲說:「總之就是將內勁拓展配合組成防守的區塊施出內勁的強度與抵擋的範圍依自己的能力決定組合成的氣罩只要能將射線折開就得了。」
難道就這麼無休止地抵擋下去?趙寬忍不住問:「然後呢?」
柳玉哲明白趙寬的疑惑接著說:「接下來當然是想辦法關掉跳躍孔。」
「能關閉嗎?」趙寬皺眉說:「那還不早點關掉。」
柳玉哲搖搖頭頓了頓說:「好像……還沒想出辦法……」
嘎?趙寬一楞說:「那豈不是糟糕。」
柳玉哲沒回答這個問題只苦笑了一下跟著說:「計劃是這樣的等聖殿的人幾乎都上去其他人就開始從邊緣處繼續增大防守區若是估計保護的區域過地球的範圍就會逐步往後拉減輕大家的負擔……功力越低的就越往外側以避免出意外。」
大概是新後說的吧?趙寬沒問此事只說:「我們幾個應該算不上自給自足型吧?」
柳玉哲搖搖頭說:「沒達天人之道的境界不大可能就連我們也選擇交替補足這樣也比較安全只有新後等少數人才能獨力支持不怕功力不足。」
兩人說話的同時新大6的人們也一個個加入跟著是大雲湖的部分高手當然這時新後也指示柳玉哲等人過去。
趙寬與李鴻兩人雖然尾隨其後但都不知應如何幫起。王崇獻與聖主都還沒出手李鴻沒法觀摩學樣;至於趙寬他雖然能鼓出氣勁但他內息剛烈難御除了「狂霸七式」之外其他方式能順心凝聚的量有限鼓出一個程度就會炸將出去;所以兩人雖然距離眾人匯聚處不遠卻一直不知道應該怎麼動作。
而此時眾人匯聚的氣罩光弧已經老大一片距離跳躍孔也有數十公里的距離;而宇宙射線無光無影雖能從能量的感應上約略體會到它的威力與籠罩範圍卻沒有外氣勁這麼的清晰而那些宇宙射線雖說無光無影偶爾又閃爍出一些紅紫光芒也不知道算不算常態。
看來不出手似乎也沒什麼關係趙寬倒不會一心想出力反正能免則免他見南極洲數人聚在一處瑪莉安、滿鳳芝防守一處兩人輪替另孫飛霜、柳玉哲一組喬夢娟則與馮孟升合力兩人所建立的區塊是最小的一塊;畢竟喬夢娟功力較低而馮孟升境界尚未提升兩人恰好可以搭配。
至於新後則在一旁似乎還沒打算出手也許是自傲吧除了聖主與西牙之外羅方、王崇獻等人也都還沒動作她這時冒失出手反而失了身份。
即使不斷增加人手光弧的範圍不斷增大但跳躍孔似乎也正緩緩地擴張雖然少數幾人依然沒出手但宇宙射線的擴張度已經讓人逐漸趕不上尤其是此時剛開始補入的大雲湖眾人更是有些手忙腳亂。
此時西牙突然說:「夠了。」他的聲音也不知怎麼傳的就這麼讓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聲音就彷彿在各人的護身氣勁旁震盪。只聽他接著說:「已足以遮蔽地球。」
對了倒不需要擋住整片的射線只要能擋住地球附近即可眾人心情一鬆部分人開始收斂自己的氣勁力小一方面能更省力另一方面也能讓閒著沒事做的人擠進來一起熱鬧尤其大雲湖那兒年輕人最多又都屬於交替補足型所以此時有一半的人連力都不用出躲在氣罩之後彼此傳音說笑好不開心。
此時西牙向著聖主微微一施禮做了個請的手勢聖主當即回了一禮這才轉頭說:「羅前席、王席、新後茲克多先生我等這就隨西牙兄察看跳躍孔吧?」
他這話卻也是清清楚楚地傅到了每個人耳裡他的方式與西牙又不同似乎有無數心念延伸而出就這麼環繞在所有人上下左右也分不出聲音是哪兒傳入的。
西牙微微一笑說:「聖主言重此事由聖主率領西牙願附驥尾。」
「西牙兄太客氣了。」聖主臉上的笑容卻也不少和氣地說:「我們一起過去。」
至於新後等四人想同時傳音給每個人也辦得到但他們自忖沒辦法傳得如此出神入化也索性藏拙。但四人臉上的表情卻也不盡相同羅方威嚴的神情露出了一絲不耐王崇獻倒是一直掛著微笑新後從頭到尾臉上都冷冰冰地沒一絲笑容茲克多卻是陰陽怪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不過聖主與西牙這麼往前一飄四人倒是誰也沒慢下來跟著就往前方的跳躍孔處飛去。
看來看去沒自己的事了現在總可以溜了吧?趙寬正打算拉著李鴻偷跑突然一陣強烈的氣爆從跳躍孔那個方向傳來急地向著協力防守的眾人湧來。
彷彿有人突然轉身對眾人轟出一擊難道那幾個高手中有人突然瘋嗎?是聖主?西牙?王崇獻?羅方?新後?都不對他們都有手下防守著難道是茲克多那老小子瘋了嗎?不這也不是茲克多的氣勁這股氣勁完全陌生性質十分特別若非凝聚成團、彷彿自有收縮內聚的效應簡直就是宇宙射線。
趙寬與李鴻感受得到當其衝的數十人更覺清晰眾人無須呼喚同一瞬間提高氣勁增強自己前方的力道連輪守的人都跟著鼓出氣勁剎那之間那道弧形氣罩的強度陡然增強數倍除了抵禦宇宙射線之外連那股莫名其妙的力道也硬生生擋住了。
不過眾人接掌的同時也吃了一驚剛剛在一瞬間無法仔細體會只知道那股力道大得驚人這時與力道實際相接眾人雖能抵禦卻更是心中大駭;這股力道雖擁有內聚力但飛出數十公里早已經逐漸地擴張散眾人這才能合力應付沒想到居然仍有這樣的威力?
與此同時那一面跟著傳出了龐大的能量爆震感只在這一瞬間似乎西牙、聖主、新後等人都已經出手也不知道誰在打誰只知道那端此時爆出的強大能量連來襲的宇宙射線都遮掩住了;眾人手上一輕有部分的人自然而然地停下勁力氣罩也跟著處處露出縫隙。
「諸位。」一個略顯蒼老的女子聲音突然說:「射線其如電請別收回氣勁。」
聲音來自聖殿那群白袍人當中眾人目光轉過見一個白老人在聖殿人群的中央正緩緩地話此老服飾與其他聖殿中人相同所以之前沒人注意到此時仔細觀察這才注意到她長無須容顏雖顯老態但眉宇間依然可以看出當年的風姿果然是個老婆婆。
而整片氣罩中聖殿氣勁佔了中央近二分之一此老氣勁又獨佔此半之三成單以施出能量範疇來看除聖主之外聖殿中恐怕以此老為尊。
這位老婆婆這麼一提醒收手的人一個個再度聚起氣罩整個氣罩又重新組織起來不過眾人多少又暗自打量了那位老婆婆一番從各人的神情看來竟似無人識得此人。
不過這時沒空猜測這位老人家的來歷就在氣勁剛重新組合的同一瞬間宇宙射線再度抵達這還沒什麼眾人同時感到射線的那端數道強大的氣勁同時往這兒衝來竟似乎剛剛才飛去的幾個頂尖高手這時又一起飛了回來。
這些高手的飛行度已不是趙寬、李鴻等所能想像當宇宙射線二度襲來之際這幾道強大的能量也已飛近就在數公里外又是一次巨大的爆震。強大的震波雖又阻住了宇宙射線但卻向著四面八方飛射氣罩又一次當其衝這次的威力比上次還強勁剎那間十幾個功力較次的身不由主地往外飛翻氣罩的邊緣立即露出了空隙。
還好此時射線怡被那股能量阻絕準備交替的人們連忙補上但眾人已經十分慌亂完全不明白前方生了什麼事情。
「聖主和西牙?」趙寬楞楞地說了一聲。
「他們打起來了?」李鴻驚問。
「不。」趙寬搖搖頭遲疑地說:「他們……似乎……正聯手……」
雖然是一答一問但兩人的感受能力其實差異不大李鴻也感到聖主與西牙似乎正聚力攻擊而這兩人的功力較之新後等人又是另一層次施力收力間幾乎是無影無無蹤不知所由只知道空間中突然聚集大力轟出而從那些散溢能量的性質才勉強可以體會到似乎是聖主與西牙的氣息。
兩股能量攻擊的是什麼東西?李鴻反而不能感覺得很清晰只覺得那是種很陌生的能量與一般人練的剛柔陰陽炎寒等完全不同彷彿具有十分強烈的擾動、變化又具有難以形容的穿透力乍看與宇宙射線的性質十分類似若不是聖主與西牙實在不像是彼此攻擊幾乎不易在這片強烈的宇宙射線中察覺到那股能量。
就在兩人對話中很明顯地王崇獻、羅方、新後等人也已加入戰團但這麼一來那兒的戰鬥更是亂成一團。強大的能量波動毫不規律地往外亂衝震得氣罩光弧幾乎無法承受除正中央的聖殿一群人固若盤石之外其他的氣團幾乎可以說是零零落落忽有忽無。
眼前有這樣強大的戰鬥足以防禦宇宙射線對這一面的侵襲而內勁互相衝撞之後的爆散氣勁本會散溢也不用擔心會影響地球若不是擔心有所遺漏眾人真不用正這兒苦苦抵擋。
「諸位請散開。」一個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來直送入每個人的耳中:「宇宙射線暫由我負責請諸位先對付眼前的塔托格安。」
什麼跟什麼……誰這麼大口氣?塔托格安又是什麼東西?人人心頭一陣迷亂但又不知聲音從何而來此時沒人敢擅離職守更別提戰團中的數位高手還打得火熱呢。
眾人沒動作的情況下隔了片刻聲音又突然出現在眾人耳邊:「功力較低的請先行退開塔托格安並非你們所能對付。」
功力低?地球上只怕沒人比這群人功夫高了雖然在這群人中仍有上下之分但誰也不願承認自己不如人更是沒人理會這聲音——只不過在眾人之中卻有兩人的臉色暗自變化正是躲在氣罩後沒事做的趙寬與李鴻。
天下只有他們兩人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不正是那個古怪的外空聲音嗎?他倒是準時出現不用去找了……只不過他說的話十分難懂而且沒人理睬似乎有些兒不妙。
李鴻正想詢問趙寬應不應該把那聲音的身份說出前方戰團已經突然一爆那個與五人糾纏的怪氣勁突然大幅提升能量迫開合攻的聖主等人一頭向著氣罩光弧衝來。
氣罩雖然部分由功力較次的人組成沒法像高手一般快移位但念動功隨本是基本功夫激氣勁只在隨心動念之間只在這一瞬間整個氣罩的威力陡然提高準備應付這一下的撞擊。
但這股能量雖與宇宙射線性質相同卻並非這麼直往直來不懂拐彎只感覺在接近的那一瞬間氣勁突然化成數十道強大的能量宛如隕石亂射一般分頭轟入氣罩之中能量一震之下只見氣罩立即變成千瘡百孔、零零落落數十人被爆炸力激散更有二十多人就這麼失去知覺散入虛空。
這兒可是宙外虛空啊……一昏不死何待?趙寬與李鴻連忙往馮孟升那兒望去卻見南極洲那兒的防守區塊早已散失還好被震飛的馮孟升與五衛統倒是護身氣勁未散但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損失最為慘重的是大雲湖與新大6他們人數眾多功力相對也參差不齊只這麼一接觸就損失了二十多人但這時沒人有餘裕關心他們的死活當那股能量一轉攻擊方向前方的戰團自然解體宇宙射線跟著就射了過來——這千瘡百孔的氣罩怎麼抵擋得住?剎那間無數的射線越過眾人向著遙遠的地球穿去。
這下完蛋了不知道會影響多少生命?還好正中央、防守最大範圍的聖殿群在這場轟擊之下動也不動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擊飛射去地球的是邊際部分也許能在大氣層與磁場的作用下盡量減少傷害。
眾人正楞的時候一股龐大的能量無端端地從身後虛空中冒出就這麼向著眾人迎來這下子連剛剛硬頂住對方攻擊的聖殿眾人都有些慌亂起來防守前方已經頗難應付怎麼好端端地後面也來了?
而這股能量勁力與宇宙射線性質不同穩定凝聚而不擾動但也有相同之處就是高無聲無息又沛然莫可以御。就算有人功力足夠應付兩面想反手阻擋都有些來不及大部分人除了維持著前方護盾之外只能立即爆出強大的護身氣勁以避兔自己受害。
這個新能量的來勢躲在護罩後看戲的趙寬、李鴻當其衝兩人剛剛雖然一直沒插手但此時不約而同地全力鼓出能量協助身後的人抵擋這方的衝擊。
李鴻沒花樣可變穿在身上已收回心念的四把心劍無法操控另外四把心劍同時擴大成巨大劍形分散在前方抵擋而趙寬卻是一揮掌準備爆出大片光海正是「翻江倒海」的前半招只要不轉式這大面積的能量怎麼樣也能擋上一擋只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散出去。
怎知那股能量到了兩人勁力前突然一頓那外空聲音又出現了:「趙寬、李鴻要你們閃開怎麼不閃?我說由我負責。」
這是那外空聲音的傑作?趙寬同時現適才漏出的宇宙射線果然與這股能量化合散失他連忙收勢一把拉著李鴻就跑一面還胡亂傳音:「大家跑吧交給他擋。」
被震散來不及飛回的不算還停在前方的人可不大信任那股能量但他們也沒什麼選擇的機會了就在那聲音聲的同時正前方襲擊眾人的能量又再度衝擊而來這次目標正對著中央的聖殿群。
剛與這股能量搏鬥的聖主等人此時反而不能有動作那股能量源距防守眾人極近除非眾人自行退開聖主等人若是出手爆散的能量就夠這群人受了更別提那東西若是閃開更不知道會誤傷到誰。
此時那東西全力攻擊中央聖殿的防禦圈終於破散當其衝的那位老婦人更是飛震老遠一時也看不出有多少聖殿中人受傷;這下不管是否相信身後能量具有善意人人都往外衝反正已經守不住何必留著當箭靶?
但那聲音畢竟沒說謊那股穩凝厚實的能量馬上迎向大片的宇宙射線恰好將射向地球方位的射線對消當然對眾人來說仍須聚力防範射線侵襲己身但也沒必要呆在兩股力道之間。
這麼一來近百人霎時四面散開而剛剛東轟西打的那股強大能量卻依然在兩股力道之間次靜止下來。
剛剛的劇烈戰鬥這些高手都以極高移動人的目光根本無法分析眾人都由體會體外能量感應得知大概狀況直到現在才能看清楚那東西的模樣。
只見在兩股力道互消之處一個奇形怪狀的物體就這麼出現在眾人面前。那東西兩端如球中腰卻是頗細一端圓球徑約一公尺另一端只有其半兩端圓球上長了數十根長針大球針長小球針短長度與圓球半徑差不多除中腰之外均勻散佈在表面而這些長針頂端又各有一個拳大的晶瑩小球。
若沒有長針與針頂小球兩端圓球組成的曲狀物體表面其實頗為光滑配上青綠色外表頗似中腰被拉長的圓葫蘆但加上那些針與頂端的白色琉璃狀小球就真不知道像什麼東西了。
既然剛剛那聲音沒說謊確實抵擋了宇宙射線眾人對他說的話不禁多信了幾分看來這東西就是所謂的「塔托格安」但就算知道名稱也沒什麼意義仍然沒有人知道眼前這是什麼東西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剛從康勾森林中脫身的人們對舊大6怪物仍心有餘悸此時心中不兔懷疑此物也是合成*人的傑作被激散的路南遺族中樂方東平先怒氣沖沖地傳音外震:「難道這也是合成*人的東西?」
這話一下震驚眾人若確實是合成*人搞鬼如今連聖殿在內天下高手聚集外空豈不是讓他們一網打盡?
但樂方東平這麼一說話剛剛停在虛空中的怪物陡然向他飛去十餘道彷彿射線般的能量從小球中射出對準著樂方東平。
怪物這麼一動眾人也跟著亂了起來馬上又是一陣強烈的能量激盪大雲湖眾人為主力的路南遺族聚集區域當場又有七、八人僵直地往宇宙中飄飛眼看他們渾身氣勁全散看來也是活不成了。
但眾人合力出手終於還是逼退了怪物怪物在幾個衝錯下倏然飛回原位凝定彷彿一直停在原處未曾移動。突然間一個大雲湖的年輕局手渾身一陣亂抖雙目翻白間氣勁陡然往外亂射護身氣罩當場崩潰他抖個不停的身軀最後一下猛烈地抽搐這才突然靜止下來極慢極慢地往中央飄去。
不用察看也知道那人已經喪命但這種死法卻是十分罕見眾人駭然之餘卻現另有一道氣勁十分地不穩竟是適才苜當其衝的樂方東平。他當時一亂下人也飄飛了數十公尺此時臉上神色十分的蒼白口唇正微微顫動似乎想說話又說不出來。
眾人目光轉過卻見樂方東平表情越來越怪異臉上的皮膚似乎正逐漸地鬆弛變形雙眼逐漸外凸直到他再也維持不住氣勁強大的氣勁陡然往外散出。樂方東平的兩耳一鼻竟隨著那股氣勁而飛接著渾身肌膚半融半爛般地露出裡面的肌肉血管肌肉血管也漸漸融散亂飛血液更在空中凝成一團團大小不等的血團……整涸人就這麼碎化見骨直到再也看不出人的形跡。
連樂方東平也擋不了那傢伙一下?趙寬馬上拉著李鴻飛遠些這才有空吐吐舌頭不過還是不敢放聲說話。
第五章大戰星空
飛遠的不只趙寬與李鴻若真的其他人都不動趙寬只怕也不敢亂動;但此時可是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後撤連新後、羅方等人都不例外只剩下西牙與聖主仍與那似乎叫做「塔托格安」的怪物對峙。
聖主與西牙對視了一眼西牙口唇微動似乎想說什麼之際塔托格安突然有了動作這下西牙也不敢大意沒再說話目光回到怪物身上。
塔托格安也沒什麼古怪的舉動他只是緩緩地旋轉、旋轉渾身上下的晶瑩小球閃動著妖異的光芒突然間毫光一閃又是一股力量向著四面八方射去。
這怪物出的能量與這不請自來的宇宙射線性質十分類似。其他的不說宇宙射線的度比起一般氣勁外的度可是快了不少怪物這一爆四面所有人都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內。
最近的西牙與聖主當其衝。只見能量衝到聖主之前聖主體外氣勁陡然膨脹放出耀目光華散出了好大一片白色光罩擋住了二十餘公尺內的散能量一面屏障住身後人群。
西牙卻是另一種模式也沒看他怎麼動作本該穿過他身軀的能量射線就這麼突然凝在空中似乎遇上了什麼阻礙隨著西牙目光一凝居然回頭反奔就在西牙眼前來與去的能量自行衝撞就這麼散失。
但除了兩人擋住的部分其他的能量還是四面亂射眾人一面退一面激出強大的氣罩抵擋但仍有些走散的人無法獨立面對這些射線只一瞬間虛空中又添了不少亡魂。
趙寬與李鴻總算對於護身氣勁各有心得加上溜得夠遠終於擋過了這一下。
剛擋過這一擊那叫做「塔托格安」的怪物身上光華又閃了幾下跟著大放光芒嚇得人人聚集功力。
但這次的光芒卻沒有殺傷力光華閃動間一映照到各人護身氣勁上時眾人耳中也突然聽見了聲音長長短短、忽高忽低的彷彿什麼古怪的樂器正出奇異的樂曲。
這傢伙在說話還是唱歌?誰也聽不懂那聲音的含意。
眾人面面相覷之際聖主緩緩說:「閣下是何方神聖來此何意?」
塔托格安光芒未退聲音繼續傳出這時卻是一連串吵雜的叮叮咚咚聲。
同一時間趙寬耳邊突然出現了那外空聲音正緩緩說:「他說……有強者就上沒有的話他就亂殺一通……後面這串……可以當成是嘲笑意味的笑聲。」
呃?趙寬一呆眼珠子四面轉動見眾人臉上都還是一副疑惑的神情看來只有自己耳中聽見……
趙寬正想回口罵人時塔托格安又出一連串怪聲趙寬耳中接著聽到外空聲音的翻譯:「他說你們連心神感知能力都沒有這種種族留之無益。」
聲音頓了頓之後外空聲音突顯急促地說:「你快些回話假裝聽得懂否則他就要動手了先穩住他我們需要等待盡量拖時間最好有人能出手抵擋……由你說話是因為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的存在。」
等誰啊?自己一說話會不會就當場被轟死了?這死傢伙怎麼不找聖主傳話?趙寬楞了楞聽耳旁的聲音又催了幾下這才硬著頭皮向怪物傳音說:「等等你說的話……我聽得懂。」
趙寬這一說話怪物全身針頂小球倏然同時轉向趙寬又是一陣古怪的聲音。
外空聲音果然十分盡責馬上說:「他問你是不是真的懂。」
「當然。」既然已經開口胡扯只能跟著騙下去趙寬接著說:「心念感知沒什麼了不起。」
趙寬傳音只針對怪物眾人雖不知趙寬說什麼但卻都能感應到趙寬正對著怪物傳音所有人都楞在那兒不明白趙寬怎麼能與這怪物溝通。
怪物身上那些小球又似觸手又似眼睛四面亂轉一番他放出的白色光華突然一變參雜了一股碧綠光氣跟著又出一連串聲音。
「他問為什麼只有你聽得懂。」外空聲音說。
我哪知道為啥聽得懂?這該怎麼編?趙寬直瞪眼但也只好開口硬掰:「我就是聽得懂你不也聽得懂我說的話?」
這兩句話說的同時趙寬耳中突然聽到自己的聲音他不禁嚇了一跳。一般傳音來說自己聲音不會從外界傳回只有傳音的對象能聽清怎麼突然變了?但趙寬馬上知道原因臉不禁苦了下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又驚又疑地望箸自己似乎他們也聽到了自己的話。
看來是眼前這怪物代勞的?也不知道跟那些綠光有沒有關係趙寬歎口氣繼續與對方耗時間。
外空聲音此時則是很盡責地做好翻譯的工作當塔托格安的怪聲結束之際他馬上翻譯這時他也不加「他說」兩字了直接轉述:「不管你為什麼聽得懂替我告訴你們的人。」
「好啊。」趙寬聳聳肩說:「你想說什麼我幫你翻譯。」反正真正翻譯的不是自己只不過說也奇怪這傢伙怎麼聽不到自己耳中的聲音?
「我要殺光你們。」
「啥?你要殺光我們?」趙寬楞了楞說:「我們有仇嗎?」
「不這是天命。」塔托格安的聲音在外空聲音的翻譯下說:「戰至一方消滅為止。」
這算是啥理由?天命……自己怎麼不知道有這種天命?趙寬呆了半晌只好照實重說一遍。
這時在旁眾人也漸漸搞清楚對話的模式雖然不知道趙寬為什麼聽得懂但眼前這傢伙似乎能明瞭人類的語言。
此時聖主緩緩開口說:「閣下所謂的天命我們不明白。」
塔托格安響了一陣接著是趙寬耳朵傳來翻譯經過這串複雜過程之後趙寬這才開口說:「他說天已棄我們而去但天命仍在只是我們不知。」
眾人都沉默下來這話不知是什麼意思?
「總面言之……」另一面的西牙開口說:「你的天命就是殺了所有的人?」
塔托格安又是一連串怪響眾人的目光立即望向趙寬神色難免有些不耐不明白趙寬既然聽得懂為何老是翻譯得拖拖拉拉。
趙寬卻也無奈他得聽兩次才能轉述也不是他願意慢慢來好不容易趙寬終於開口說:「不只你們星球所有生靈都得毀滅。」
「胡說八道接老夫一掌。」」直不知閃到哪兒去的茲克多突然在數百公尺外怪叫一聲跟著一股強大的勁力向著塔托格安直轟過來。
塔托格安渾身怪光一陣閃動身邊七、八個圓球轉向茲克多同時出強大能量與茲克多的勁力拼博。
茲克多與對方的勁力拼上數秒感覺頗有幾分吃力心中不禁暗暗訝異提高了幾分警覺不再與對方硬碰。茲克多旋身間不斷移位連推一十八掌而這十八掌雖掌掌中斷勁力並非持續出但卻有著巧妙的時間差十八道勁力雖非同時而出卻同時抵達向著場中怪物轟去。
若對方不識此招奧妙依然托大留在原地不動等於茲克多的一十八道如山勁力同時轟至就算是聖主、西牙那等高手只怕也會狼狽不堪。
塔托格安卻沒中計只見他陡然往前方閃出兩百餘公尺雖然是迎向勁力卻打亂了勁力的時間差距他渾身輪番出勁將茲克多的十八道勁力一一轟散跟著一轉晶球數十道怪勁化成光弧分向茲克多後方百公尺處湧去。
打自己後面?茲克多看不出對方這招的目的但他心中頗覺不安對方勁力其如電又是同時出手同時抵達不能慢慢等著看狀況茲克多全力一閃向著其中數道光弧衝去。
此時那數十道光弧已經在後方彙集彼此一個融匯突然往回直爆若茲克多仍在原位自是當其衝。
暗暗慶幸的茲克多雖已閃開卻仍得面對塔托格安不斷勁的光弧。他剛出勁力硬生生截斷兩道光弧遠處交匯的光弧團平衡立即受到影響回頭反衝的強大勁力竟因此轉向急迫茲克多身後。
茲克多剛逃出光弧區身後的巨力已經湧至他來不及訝異猛一個旋身兩掌同時轟出在這一瞬間他身上似乎爆出了淡淡的彩光一道強猛剛烈的氣勁在他雙掌間倏然漲開硬生生擋住了這一下。
兩方能量這下正面衝突強大的散溢能量立即四面激爆茲克多也不硬頂當即隨勁而退閃出一公里余才穩住身子。
卻說適才塔托格安從那擴大的跳躍孔中穿出一出來就對著眾人組織成的氣罩攻擊惹得幾個探查跳躍孔的高手同時出手追殺尤其是西牙與聖主兩人直追此物到氣罩不遠處才將之攔下。
除茲克多之外羅方、王崇獻、新後都跟箸出手但眾人距離不遠聚集的能量又強一連串亂打之下彼此能量衝突搗亂想分清對手的位置都頗有些不易更別提攜手合力了。
茲克多當時沒出手也不覺得對方有多麼恐怖畢竟一堆高手擠在一團胡亂勁誰都難以讓能量控制由心也不見得對方就多厲害了直到眾人凝定下來茲克多聽對方越說越狂妄這才忍不住出手卻沒想到自己吃了一個大虧。
不過對塔托格安來說卻也感到有些訝異他適才雖非全力出手卻也沒料到眼前這人還抵擋得下他本以為能擋住這一擊的只有一開始就出手阻擾自己的兩人沒想到眼前這傢伙在危急之際居然能爆出這樣的能量。
茲克多這麼一飛退離南極洲等人的位置近了不少南極洲眾人看在眼裡驚在心裡。而剛剛茲克多掌中隱現七彩與趙寬的功夫頗有相似之處果然兩人練的是類似的武技只不過茲克多的功夫不知為何不常光而且也不會膨脹。
仔細打量茲克多馮孟升等人不禁有些駭然茲克多上半身的土色薄衣不知何時染上了一片片殷紅的血跡再仔細看去他裸露的手臂上面佈滿無數的小紅斑難道畢竟是受了傷?
馮孟升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耳中突然傳來新後傳給身邊眾人的聲音:「茲克多用出壓箱底功夫了那些紅點是肌膚血管迸出的血滴。」
新後說完卻也是一怔原來她耳中也聽到自己傳音的聲音而茲克多此時目光跟著轉了過來向她瞪了一眼新後這才確定聲音藉著綠光已經傳到所有人的耳中。
果然茲克多哼聲說:「新後怎麼不上去試試?」
新後只好強笑說:「連前輩都打不過本後怎好意思出手?」
茲克多窒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若新後打得過豈不是證明她比自己強?他正要惱羞成怒的時候新後卻突然說:「不過我們倒是可以聯手試試。」
茲克多微微一楞臉上跟著露出一抹喜色。之前為了趙寬等人他就曾與新後聯手過一次那次對付的是王崇獻與羅方不過那時各懷心思加上王羅兩人本是師徒配合上極有默契拚鬥一陣子後兩人自知討不了好加上目標也都不知逃到哪兒去了也就胡亂找個理由結束了那場戰鬥。
不過經過那一次兩人其實心中都有數兩人內息一剛一柔若能適度搭配不會輸給王、羅兩人;但畢竟彼此矛盾甚多不久後新後與他翻臉兩人還打上外空之後更沒有聯手的機會;而近日因一些因素雙方頗有交流關係已稍改善今日新後提起此事倒是一個試驗的好契機。
茲克多正想回話另一面卻聽到羅方的聲音:「我師徒兩人望能向閣下請教。」
茲克多與新後兩人實即對視一眼不再言語目光轉向那一面。
塔托格安聞聲轉向那些長針柔軟地轉彎頂端的晶球就這麼偏向聲的地方看起來那些晶球除了可以出勁力之外竟似乎也是他的感官之一。他跟著怪響數聲接著就是趙寬忠實的翻譯:「想先死的先上。」
對方如此無禮羅方與王崇獻倒也不生氣兩人已越眾而出一前一後逐漸接近塔托格安。接近到五百公尺內的時候羅方緩緩拔出身後巨劍當他巨劍綻出大片白芒的時候王崇獻全身跟著亮。
從王崇獻頭頂不斷地穿出一道道長梭型的白色光勁分向四面八方交織跟著回竄到他的身軀那些梭光度甚快不斷在他身邊飛旋交織卻是絲毫不亂運行間完全沒有碰撞或窒礙只不過兩個眨眼已經無法看清光梭的模樣卻見王崇獻週身白光亂閃尤其上下兩端最為耀眼。
這就是王崇獻的心劍?李鴻不禁聚精會神地望箸那端。對於心劍他的感受比一般人還要強烈不少王崇獻的心劍已不只是心劍乍看似是梭型其實在出入移動之間還不斷改變著形狀而這般不斷出入身體正是自己不久前才領悟到的內息化聚原理所延伸出的高明變化若更早些時候可能還看不懂王崇獻怎麼辦到的。
只見王崇獻不斷放出心劍先高在體外以某種規律環繞跟著又融入體內內息、化入身軀之內隨後又不斷地往外施放。這樣一連串的作用下雖說在體外盤旋的似乎不過十柄心念事實上他的心念早已化分不只十一份內息量更是過數倍不過對不明其理的人來說並不能明白其間的差異。
這樣的功力、這樣的變化自己可是遠遠不及啊……李鴻雖然一心想擊敗王崇獻以報當初之辱但也不禁對他頗為佩服如果趙寬說的沒錯心劍運用之術當初並沒外傳這些可能都是王崇獻自己想出的變化雖然沒聖主那麼神鬼莫測也十分不簡單了。
不知聖主看到又是什麼想法?李鴻的目光轉向遠處的聖主他果然也正看著王崇獻的光暈臉上似乎有幾分欣賞只不過大敵當前他沒看多久目光還是轉回到那不知哪兒冒出來的怪物身上。
但除了李鴻與聖主之外其他人的目光卻不足集中在王崇獻身上畢竟不明其中之妙的人只看到他身旁竄出一道道流光接著流光就交織成整片的光罩光罩般的護身氣勁誰都能迫出又感覺不出什麼獨特的威勢雖然不會因此輕視王崇獻總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好看的。
眾人注目的焦點其實是羅方手中的巨劍那把無祖手制的巨劍「創世」。
當年與合成*人征戰足足一百四十九年乃自無元五十二年開始史稱四九戰爭。
是時無祖率十四門徒成立聖軍浴血奮戰近三十年人類終於光復新大6建設出一塊合成*人無法染指的樂土這段慘烈戰爭中無祖門徒、聖軍、合成*人死傷無數。
無元九十四年南極洲也收回自然人的版圖中諸弟子功夫亦逐漸大成此後無祖已極少出手後來更將除滅合成*人的任務轉交給眾弟子負責自行閉關清修不再過問外事。
直到無元一二四年南極洲再度淪陷無祖二子亡於斯役才又驚動清修中的無祖。他痛惋之餘手制四柄神兵分給四位功力較次的徒弟其中傳給三弟子趙篤龐的便是這把「創世巨劍」。
趙篤龐雖說在無祖弟子中功力較次但也非一般高手可以望其項背獲傳此劍之後如虎添翼手刃無數合成*人在四九戰爭末期立下無數功勳聖軍上下稱三祖而不名至今聖殿中尚有一座「篤龐樓」即為紀念三祖而建。
無祖手制神兵有的在戰爭中毀損有的不知所蹤只有這一柄創世巨劍至今尚存卻不知是否仍能揮過去的威力?
只見羅方手持巨劍緩緩前伸有如晨曦一般的霞光鋪天蓋地地展開連塔托格安放出的光芒都黯然失色。在這片霞光中一道數十公尺長的金紅光從劍中迸出那片霞光跟著轉換色澤彷彿旭日初升讓天地換了光彩。
奇妙的是那道光芒不成劍形彷彿一團火紅的烈日浮在羅方的掌中至於創世巨劍本身形狀早已經看不分明。
彷彿霞光初現、旭日東昇般的美景不只讓人怔連那名喚塔托格安的怪物也似乎楞在當場只見那團烈日周邊的金紅火焰突然一漲彷彿掙出一條渾身是火的惡龍一般向著塔托格安衝了過去。
新後與茲克多兩人望見創世巨劍的威力不禁也有些訝異。幾次爭鬥羅方雖也用過創世巨劍但卻沒有揮過這樣的威力看來塔托格安剛剛讓茲克多受創的這一下已使羅方心裡有數不再玩弄巧招花槍直接拿出百年潛修的絕技。
塔托格安眼見紅光泛體竟是不敢正面抵禦他迅疾地閃過這一擊同時十數道氣勁自晶球中激出分向直追羅方。此物出現至今這還是第一次閃避他人的攻擊要說是羅方之功不如說創世巨劍名不虛傅。
不過塔托格安的還擊卻也是攻守皆備羅方若是揮劍追擊能不能馬上擊傷塔托格安還屬未知但那些有如輻射般的氣勁卻會先轟上他的身軀但若揮劍抵擋塔托格安自可趁隙進攻。
但此時飄浮在羅方身後的王崇獻可沒閒著只見一道道流光倏然而出在空中不斷劃出炫亮的光弧跟著又飛回他的身軀合入那片流轉不停的光梭飛影之中遠遠望去彷彿他週身突然爆出十數道分不出先後的大光弧每道光弧都奇準無比地正撞襲來的能量直接在虛空中將之擊散。
羅方知道王崇獻的能耐他果然毫不考慮對方的攻擊當塔托格安閃避的同時羅方手腕一轉又是一道更形粗壯的火紅光焰帶著怪異的弧度向著塔托格安衝去而前一道光焰也不知道是被巨劍所控還是被這道光焰所引居然也折向往塔托格安纏去。
塔托格安沒料到王崇獻抵禦的能力這麼獨特那些光梭一般的能量團竟能如此高度凝聚縱然不比自己的能量強大卻能藉著高與凝聚力分次不斷擊散自己的能量使自己的攻擊完全失效而眼前的火焰巨柱如果這麼接二連三地衝來豈不是越來越多?
塔托格安可不是省油的燈一招失利之下他驀然一個急旋龐大的能量分別由他身上數十個晶球往外甩出彷彿一個個飛灑的螺旋分向上下八方轟出。
這是什麼招式?這是攻擊所有的人啊!樂方東平可是前車之鑒。
當下又是天下大亂眾人四面奔逃、運氣抵禦而這數十道勁力轟出不僅化散攻向塔托格安的兩條火柱更有些氣勁向著羅、王襲去兩人本就距離塔托格安較近正面遇上的氣勁旋流當然最強也最多。
但畢竟力分則散雖然每一道氣勁本質依然不可輕視但對王崇獻與羅方來說依然不難應付。兩人一前一後配合無間創世巨劍揮舞中火舌亂舞化去大半力道殘餘的勁力則由王崇獻的心劍穿梭擊散兩人身前雖爆出一連串的強大氣勁亂流往外四溢但他們依然穩穩凝在原處動也不動。
但在氣爆亂流之中突然一股巨勁向著兩人正面襲來卻是塔托格安趁著這紛亂中突然將全部的晶球轉向兩人跟著彙集全部的力量轟擊。
這等於是將剛剛四面亂散的力道匯成一處。兩人縱稱頂尖高手依然擋不住這一擊但總不能坐以待斃只見金光、白光霎時大漲與對方勁力對爆之下羅方與王崇獻同時往後飛退數百公尺這才勉強定下身來。
看來此物已是全力出手兩人雖落於下風卻也不足敗定了羅方巨劍再揮王崇獻流光急閃兩人再度向塔托格安攻去。
此時塔托格安已知對方實力高大那人強在手中武器威力怪異另一人的凝聚勁力雖頗為獨特但卻也不是沒辦法對付只不過兩人一攻一防配合極佳硬碰硬打反而費力。塔托格安突然加移動不斷轉換方向向兩人進襲。
對方度雖快但心劍度絕不會比對方慢王崇獻渾身流光不斷外爆抵禦著對方的攻勢但羅方的巨劍揮舞卻有點兒抓不住對方的去勢縱然是威力獨具打不到可也是白饒。
兩方在這兒糾纏起來而在這片暴亂中清楚知道生什麼事的人屈指可數其中當然不包含趙寬等人。這幾次的爆震之下他與李鴻越避越遠以他倆的功力那兒數公里內根本不易存身反正看狀況那也不是兩人能插手的戰鬥還不如跑遠些省力。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飛遠的人越來越多但聖主、西牙、茲克多、新後等四人當然不在此限相對的南極洲眾人在新後衛護下也沒離遠。
除了這幾人之外只有聖殿一群人並未避開新大6來人與路南遺族則是前前後後地頗為凌亂遠遠一看可以看出這兩個群體的向心力遠不如聖殿與南極洲也難怪南極洲的實力明顯比不過新大6卻仍能傲立一方與其分庭抗禮。
此時戰鬥再起塔托格安已沒心神放出可以傳音的光線所以距離雖然不遠戰鬥的威勢又大四面眾人頂多感到能量聚散卻不能聽到相關的震盪聲響。
耳邊安靜了一陣子趙寬與李鴻耳邊突然響起聲音:「你們兩個往後退。」
是那外空聲音?趙寬與李鴻對視了一眼見其他人並沒注意此處確定這聲音只有兩人聽聞。
趙寬一面轉身一面開口說:「你聽得到我們說話嗎?」
「可以。」外空聲音緩緩說:「快過來吧。」
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情?與李鴻一面飛趙寬一面喃喃地念:「剛剛要胖子當翻譯真是夠找麻煩。」
「沒辦法。」聲音說:「我幫助你們聚力抵禦射線已經有風險不能讓他明確地知道我在幫你們。」
「為什麼?」趙寬哼聲說:「他反正已經不存好意了。」
「你們不懂。」聲音突然說:「往右邊看紅色閃光。」
看什麼?趙寬轉過頭卻見右側前方果然隱隱有紅色閃光正想詢問聲音已經說:「看到了吧?往那個方向過來。」
可遠著呢。趙寬一呆李鴻已經先皺眉說:「這時不該離太遠。」
「你們功力還不足那種戰鬥用不著你們。」聲音說。
「在旁邊看看也好吧?」趙寬說:「這樣跑掉好像不大對勁……不用我翻譯了嗎?」
「不用了塔托格安的個性會先除掉強者才向弱者動手除非那兒的強者合力都抵擋不住否則暫時安全。」聲音不急不緩地說:「你們兩個還是快來我可以慢慢說明。」
這聲音一直以來都沒什麼惡意趙寬轉頭望向李鴻詢問說:「去嗎?」
李鴻點點頭跟著說:「得跟孟升說一聲。」
「別說出是來我這裡。」聲音囑咐了一句。
「實在很煩耶。」趙寬大皺眉頭說:「什麼都不能說真難解釋。」
「這樣是為你們好。』聲音頓了頓說:「我等會兒有時間慢慢跟你們說。」
「這可是你說的。」趙寬說:「別老是打馬虎眼說的不清不楚的。」
「反正現在時間很充裕我就仔細解釋。」聲音倒是一點也不生氣。
趙寬雖然念了幾句但他確實頗想與這聲音好好談談除了自己身體的問題之外說不定李鴻腦袋的狀況他也能解決呢?
此時馮孟升在新後氣勁護衛下距離戰場雖然下遠卻也十分輕鬆他看著眼前的劇戰耳中卻聽著新後和與茲克多對戰局的討論。從兩人言語間馮孟升這才知道當初新皇一世夏濤過世之後雖南極洲與新大6仍有幾次衝突但在聖殿調停下兩方一直沒以全力相鬥這麼近百年過去兩方頂尖高手雖然各有進境但事實上一直不能確定對方到底練到什麼程度。今日這一戰可說把羅方與王崇獻的底都掀出來了。
此時馮孟升突然聽到趙寬的傳音他不禁一楞回傳說:「你們要走?」
「跑遠點安全。」趙寬記得外空聲音的囑咐不好說出去向只能說:「你自己也小心點。」
「我知道。」馮孟升頓了頓說:「你們要過來嗎?」
馮孟升這話其實是說給新後聽的因為他在新後氣勁籠罩之下不只聽得見斬後說的話新後也能聽見他的言語以及趙寬傳音的內容他心中認為新後個性看來十分好強所以不願對趙寬、李鴻假以詞色但若他們自願接近新後想必會樂意接納。
果然他偷眼望向新後見她依然望著前方的戰鬥不置一詞當下更大瞻地說:「怎麼樣?何苦跑這麼遠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戰鬥。」
「沒關係。」趙寬笑了兩聲說:「看多就膩了。」
「什麼叫看多了?」一直旁聽的柳玉哲忍不住嗔說:「你想滾到哪兒去?」
趙寬抓抓頭歎了一口氣才說:「玉哲算了吧。」
「什麼?」柳玉哲一怔不明白趙寬說什麼。
趙寬遲疑了幾秒這才咧嘴一笑說:「沒事別管這麼嚴我和李鴻到處去遛遛。」
柳玉哲還沒來得及反應卻見兩人已經加飛遠。
馮孟升此時也正目送兩人片刻後回過神想繼續觀戰時卻見柳玉哲仍怔在那兒馮孟升一楞說:「怎麼了?」
「他……」柳玉哲似乎想詢問什麼但看了新後一眼她終於沒問強笑搖搖頭說:「沒什麼。」
有點古怪。馮孟升呆了呆猛想起趙寬那句莫名其妙的「算了吧」心中不由得也有些忐忑不安。
此時新後正對茲克多說:「羅方藉巨劍特性修練雖然威力大增但相對地若沒了創世巨劍他的攻擊力馬上大幅降低這樣看來他還不如王崇獻。」
茲克多沉吟片刻這才緩緩說:「問題是誰又能從他手中奪下創世劍?」
新後一聽卻也啞然沒再開口。
兩人身為頂尖高手眼光也與他人不同羅方此時已不僅依賴巨劍威力攻擊從焰光火龍的動作可以明顯察覺羅方這數十年來的修練模式已經與創世巨劍結合無論是內息性質與攻擊方式都已逐漸轉換不但提升了攻防能力修練上更大有增益缺點自然是若手中無此劍威力會大幅降低。
數十年修練下羅方功力與劍的性質全然結合想從他手中奪下此劍恐怕比要他性命還難論及他的實力實不該把劍分開來算。
此時塔托格安移動的度越來越快羅方雖仍能追擊但巨焰氣柱每每落空也是徒耗氣力。他與王崇獻對視一眼兩人動作突然一變創世巨劍不再出追襲焰光轉以那大片的火紅光團護衛兩人。
在光團護衛之下王崇獻有如電梭般的心劍劃出弧度不斷增大一道道光弧向著塔托格安飆去。
塔托格安度再快也避不開心劍的追躡他也似乎沒想到兩人只不過攻守方式一轉便又克制了自己的攻擊模式。
不過這似乎也難不倒塔托格安他身上數十個晶球都是力源隨便兩、三個聚力一轟就能把心劍激飛而他出的氣勁又是變化多端若非還防備著創世巨劍的威力使他不敢過於靠近兩人未必能抵擋得了他的攻勢。
一面戰鬥塔托格安還一面不斷出奇怪的響聲當然沒人知道他在喊啥。
聖主目光轉過卻不見身負翻譯重責的趙寬蹤影他不由得微微一怔以為趙寬看勢頭不對先行躲避不禁微皺起眉頭。雖可以心念外散尋覓趙寬蹤跡但眼前此物實力深淺難測不宜分神他歎口氣也只能罷了。
※※※
無元五三一年三月十八日
此時趙寬與李鴻正向著紅光閃動處飛行飛出數十公里外之後戰團附近的人變成一個個如星辰般的小點若不是當中仍不斷地爆敝出強大能量幾乎很難分辨。
再飛出數公里那紅光漸漸轉淡兩人也隱隱看出紅光似乎是從一個頗龐大的物體中射出。
直到紅光消失兩人也看清了那物體的長相從外面看去那似是一顆飄浮在空中的隕石論大小約莫有兩百多公尺方圓百多公尺高上面凹凹凸凸的一點生命跡象也沒有彷彿一個死氣沉沉的石山就這麼孤伶伶地懸在宇宙之中。
石山周圍也飄浮著一些碎散石塊似乎亙久以來就這麼伴隨著石山。而在外空中這麼飛來飛去兩人對度的感覺早巳不再客觀這石山到底有沒有隨著其他天體運行卻是誰也不知道。
李鴻與趙寬對視一眼心中想法相同這麼突兀的一塊大石山雖不知在宇宙中是多還是少但既然紅光將兩人引來應該就是那外空聲音所處的地方。兩人飄落在石山頂端落下的那一剎那氣勁接觸的地表部分石塊化為粉末向著虛空中飄去。
「你們到了很好。」外空聲音說:「看到螢火蟲嗎?」
螢火蟲?趙寬與李鴻同時一楞這兒看得到才有鬼吧?
第六章存在之謎
聽到「螢火蟲」三字李鴻為之瞪眼、趙寬正想罵人的時候突然兩人都張大了嘴巴一時說不出話來。
只見地下的石縫之中突然冒出了一點一點的碧光飄飄浮浮地向著兩人擁來難道這種地方真的有螢火蟲?
「特拉娘的!」趙寬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說:「沒空氣這些傢伙怎麼活……還能飛?」
「那不是真的螢火蟲。」聲音說:「是生化機械的產品。」
類似合成怪物的東西嗎?趙寬吐吐舌頭不知道這些螢火蟲會不會突然撲上來咬人。
「跟著它們走。」聲音指示兩人。
隨著話語冒出石縫的十餘隻螢火蟲在兩人身前飛舞成群跟著向石山下方便飛。
這情景可真是新鮮趙寬與李鴻同時飄起隨著出淡淡光華的小蟲一路往石山旁一個兩人高的石縫飛去。
這石山表面怪石嶙峋冰筍交錯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黑暗石縫兩人隨箸螢火蟲飛入其一見石縫就只是一個黑暗的凹口石塊間裂口處處也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就在此時突然眼前整片怪石往後滑動就在這些不規則的裂口問裂開了一個人寬的孔隙聲音接著說:「進來吧。」
螢火蟲並未隨兩人而入所以當兩人進人後只見眼前一片黑跟著身後石縫緩緩合閉也不知道那些怪蟲是不是又飛回了石縫之中。
這下可是伸手不見五指兩人凝在空中不敢擅動此時突然聽見微弱的嘶嘶聲跟著眼前漸漸浮出光華四面竟是一個方正的斗室而這些微光正是從斗室的四面牆壁中緩緩透出。
同時兩人也感到身外的護身氣罩似乎有不具威力的東西正緩緩衝擊彷彿有什麼人正以微小的內息勁力逗弄著自己。
這怪聲音應該沒這麼無聊吧?李鴻正覺得奇怪卻見趙寬伸手揮了揮驀然說:「有空氣?」
「嗯。」聲音應了一聲說:「這這兒隔絕外界的一切我剛好補充你們習慣的氣壓你們可散去能量休息一下。」
「這麼大塊石山只有這個小房間嗎?」趙寬嘻嘻一笑說:「這兒有點悶。」
「我知道剛剛是在轉壓。」聲音跟著說:「請進吧這兒你們來過。」跟著前方的光壁突然向著四面裂開整片牆壁也不知道收到哪兒去了前方卻出現了一個甬道。
來過?趙寬與李鴻對望一眼往前方繼續飄身穿過那並不算長的甬道進入一個白色的房間兩人同時深吸一口氣這才明白了聲音所說的含意。
眼前這個通體白色的房間四壁渾圓像個大蛋一般正是當初被這怪聲抓上來時停留的所在回頭望望兩人這才現剛剛進來的甬道不知何時已經封閉根本看不出來門戶的痕跡。
「原來是這兒。」趙寬呵呵笑說:「這兒不怕宇宙射線嗎?」
「很強烈的也抵不住。」聲音說:「不過我們現在已經遠離強烈射線籠罩的區域一般的宇宙射線能穿入的量極微。」
「極微……意思是還是有?」李鴻突然問了一聲。
聲音停了幾秒這才說:「要完全防禦是不可能的事情只看能減少到多少比例。」
「等等。」趙寬皺眉說:「你不是在那邊頂著嗎?怎麼又跑來這兒?」
「出對消性質能量的是我所控制的器械。」聲音說:「本體無須過去。」
「既然有這麼大能耐怎麼不早說?」趙寬哼哼說:「惹得天下高手都跑出來外空玩。」
「我搜集了許久的能量也只能支持數日。」聲音說:「而且若非事出突然估計你們已無法抵禦我依然不會出手。」
趙寬楞了楞說:「你的意思是……那個特拉射線會射好幾天?我們哪能撐這麼久?」
「你們還沒建構引能入體的新管道新陳代謝還是舊有的方式當然不行。」聲音緩緩說:「那兒有過半數的人能直接引入宇宙能量這些人大多數可以在外空中長時間生存。」
聽來聽去這應該就是南極洲所謂的「天人之道」趙寬和李鴻對視一眼還是由趙寬問:「你上次說我們在某一次散過程中會順勢進入這種狀態?」
「是的。」聲音說:「在我的設定中某一次散時若身體狀況允許建構的機能就會開始作用先使你們體內能量散空而在體內能量補充的同時將身體狀態調整到適當的狀況可與外界能量產生共鳴;接著會有第二次的散出引導出部分心神藉著共鳴的震盪就可以引回天地間的外力達到重新建構的目的。」
說的很清楚但聽得很模糊……趙寬與李鴻兩人面面相覷想消化這一串話頗有些吃力想提問題又不知道該從哪兒問起。
想著想著趙寬突然想起轉轉壺的話忍不住說:「可是無祖曾說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呢。」
「嗯?吳定岳說了什麼?」聲音說。
轉轉壺當初的轉述就已經是支離破碎趙寬又怎麼能說的清楚?他想了想好不容易才擠出自己所記得的部分說:「好像是……這樣引入還是外來的比不上自己體內就有的好好像是把自己身體弄出另一個世界之類的。」
李鴻倒是第一次聽到此言他皺著眉頭望著趙寬說:「誰跟你說的?」
「轉轉壺。」趙寬回答。
「轉轉壺……」李鴻目光四面一轉突然搖頭說:「轉轉壺沒跟我們來外空……我們怎麼出來的?」
呃……李鴻又作了太久沒看紙條了嗎?這才是該先解決的問題。
趙寬連忙說:「這……你先看看懷裡的紙條;對了外空怪聲音有事情要你幫忙。」
那聲音沉默片刻這才說:「外空怪聲音?」
「就是你。」趙寬沒好氣地說:「你當時又說沒名字不然該怎麼稱呼?」
外空聲音停了幾秒這才說:「我明白了……那麼……請叫我六號。」
六號?趙寬啼笑皆非地說:「請問前面那五位大哥呢?」
「不……不是大哥。」聲音沒聽出趙寬取笑之意有問有答地說:「前面五位後面幾位不得而知我們分佈在不同的宇宙星體處。」
還真的有前五位啊?而且不只前面有五位後面還有?趙寬吐吐舌頭說:「你們幾兄弟都在幹什麼啊?」
「奉存在之指示在干涉情況最少的狀況下保護並協助各星球往良性且能自保的方向展。」六號緩緩說:「這是存在製造我們的目的。」
存在……是人名嗎?還是另外一種沒聽說過的怪物?趙寬轉眼見李鴻正皺著眉看紙條歎了一口氣說:「等等再問你這些你能不能幫幫李鴻他腦袋曾受重擊記不得事情。」
「喔?」六號說:「那麼請李鴻先到上次的房間中我用儀器幫你檢查。」
李鴻看完紙條當然想先解決自己腦袋的問題見另一面突然冒出一個門戶他也不多言直接就飄了過去。
「李鴻?」趙寬頗有幾分遲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去?
李鴻卻想反正這傢伙看來十分厲害想宰了兩人易如反掌也不用太緊張只向趙寬笑了笑便逕自去了趙寬也只好留在原地。
「對了。」當李鴻離去那個通道緩緩閉合之後趙寬轉回頭說:「你一面跟我說話可以一面檢查李鴻身體嗎?若是不行我等等再問也沒關係。」
「可以的。」六號說:「檢查並不是操作等現問題所在並處理時若需要大量資源輔助而無法與你對談我會說的。」
「那就好。」趙寬點頭說:「你解釋吧。」
「你想從哪兒開始瞭解?」六號這會兒倒客氣起來了。
「就從那個存在開始說吧。」趙寬想想突然擔心地說:「不過……那兒打的如何了?會不會出問題?」
「我把那兒的戰況顯示到這兒吧。」六號話一說完當初讓趙寬等人觀察外空景象的那面大牆又彷彿漸漸變成透明只見場中一團火紅亂舞白芒飄飛其他人遠遠散在四方場中央則是什麼都看不清楚。
趙寬楞了楞這才想通。其實這種層次的戰鬥因為移動度過快已經無法藉肉眼觀察自己在一旁的時候雖說眼睛仍會盯著但實際上的戰況還是依靠能量的變化來感知此時只看到各種光線飛來舞去根本搞不清楚生了什麼事情只能確定羅方與王崇獻依然活蹦亂跳至於哪邊佔有優勢卻是看不出來了。
趙寬歎了一口氣說:「看了跟沒看一樣。」
六號沒什麼意見緩緩說:「關於你剛剛提的問題……」
「對了!存在。」趙寬點頭說:「你不是說受了存在的指示?那是啥東西?」
「存在就是存在。」六號停了幾秒才接著說:「當然這是我從你們的語言中選個比較適合的詞彙與你們習慣的姓名並不相同。」
完全不知道他在說啥。趙寬歎了一口氣還沒追問六號接著說:「存在意思就是『有』或者說『實』相對於『無』或『虛』完全相反因為不是虛空所以存在。」
趙寬翻了翻白眼決定換一種問法:「他是哪兒來的?」
六號回答:「不能說。」
趙寬一怔說:「你不是說什麼都說?」
「我不是隱瞞你。」六號說:「是說不了不是我不說……換種說法就是我沒法說到你能理解。」
趙寬怪叫一聲:「我真有這麼笨嗎……什麼都聽不懂?」
「那……我試試。」六號勉為其難地解釋:「存在與虛空來自一源化成兩都兩者化生萬物日月星辰、草木人獸皆由兩者凝變所出而這個源頭就是同時擁有存在與虛空性質的東西既然萬事萬物都由存在與虛空所成言語文字當然也是所以沒有文字語言能表達產生存在與虛空的那個源頭無論怎麼利用語言描述都一定不對所以才『不能說』……這樣說你懂了嗎?」
果然聽不懂趙寬洩了氣正要換一個問題突然一怔說:「源頭先不管你的意思是除了存在之外還有個叫虛空的東西?」
「用東西形容似乎不大妥當……」六號說:「或者你稱之為『有』與「無』也可。」
「反正還有一個傢伙。」趙寬也不管「傢伙」與「東西」差在哪兒跟著說:「他們兩個想幹什麼?關我們什麼事?」
「有與無化成天地缺其一則萬物不成但兩者卻又互相矛盾彼此衝突。」六號說:「但若非有此衝突也不會生出宇宙與萬事萬物經過億萬年無數的歲月衝突的模式不停轉換直到今日。」
「所以……塔托格安那怪物是『無』派來的?」趙寬說到一半突然一怔說:「你說啥億萬年?」
「從宇宙之始起。」六號說:「當然經過了很長久的歲月。」
趙寬搖搖頭說:「算了問個簡單點的你怎麼知道那兒會開洞射出宇宙射線?」
「存在讓我知道的。」六號說。
「他跑哪兒去了?」趙寬接著問。
「存在既然是存在當然無所不在。」六號理所當然地說:「只看他是否覺得需要提示你對有、無之間的道理理解越多或是對單一的信念越純粹越有機會與有、無接觸或體會到有、無的想法和觀念。」
「哇啊啊!」已經一頭霧水的趙寬忍不住又叫了起來抱著頭說:「真是頭痛啊。」
「我建議由我來說吧我會從你容易理解的地方先說起。」六號體諒地說。
這倒是個好辦法。失去活力的趙寬在空中平躺著說!「你慢慢說吧。」
「征戰的源頭說來話長總而言之這漫長的戰爭中戰場逐漸地轉移已經到了對方的腹地中勝利已經不遠。」六號說:「這都是你們前輩努力的結果。」
「啥前輩?」趙寬哼了兩聲。
「你聽過的有……比如吳定岳和他的弟子。」六號說:「他們當初就為此離開地球。」
趙寬在猛然半空中坐起訝異地說:「他們跑去打架了?」
當年無祖與其弟子在地球恢復和平之後漸漸隱於聖殿中不再現跡後來有人傳說他們成仙了還因此產生了崇拜無祖的宗教活動沒想到這些傳說中的仙人們居然是跑去打架?
「正是。」六號接著說:「雖然十分艱苦但在『存在』暗中協助下他們依然逐步推進不過對方此時卻想直接毀去各族的生長之地這才出現了這個跳躍孔準確地引來強大宇宙射線湧向地球。這麼」來就算戰況失利經過千萬年後若追隨存在的物種完全滅絕依然是他們獲勝。」
「所以……存在就通知你防範。」趙寬皺眉說:「他有這麼大的神通怎麼不直接幫忙?」
六號緩聲說:「存在與虛空兩者有個共通的默契他們都盡量以不為人知的方式插手若是插手的層次逐漸提高兩者難免直接衝突上一次衝突……產生了現在的宇宙形貌再有衝突除了毀去現有世界再次產生一個全新的宇宙之外沒有其他的意義。」
呃……那還是不出面的好。趙寬點頭說:「所以你也不願意讓人知道?」
「正是。」六號說:「我乃存在所凝化經億萬年吸收學習地球生靈所有智慧自行演變進化至今我的能力雖非存在直接賜予但也與他息息相關所以應盡量隱密行事要知道就算以存在為主要哲思的地球生靈中依然有與虛空心意相通的生命尤其部分的人類。」
「我有個地方不懂。」趙寬搖頭說:「他們既然派了那怪物配合宇宙射線前來怎麼只來一隻?多來幾個差不多的地球不是早完蛋了?」
「一方面他們兵力已經不足而且我們之前強者盡出各地留存的高手不多來的只要真是高手一個就夠了。」六號說:「二來兩方時空流不同就算緊接著穿越也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抵達這端當然……我們那方的高手也正全力阻止此事。」
「喔……」趙寬陡然想起一事連忙說:「所以那時你說需要等待?」
「是的。」六號說:「存在已通知那兒的人現在應正全力趕來支援不過相同的道理因為時光流不同……」
「所以得等。」趙寬沒好氣地打斷了六號的話轉個話題說:「既然宇宙中有這麼大的威脅你怎會希望降低地球整體的武學層次?」
六號沉默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說:「這次的事件是個意外事實上那兒的戰鬥已經大佔上風這兒沒必要這麼無止盡地提升武學卜去而且人類心性不穩日後說不定虛空的觀念會從這個星球復甦;讓地球人武技繼續增長反而是日後的禍根。」
對人心的問題趙寬沒話好說但他仍忍不住說:「那萬一又突然冒出個外空強怪物呢?大夥兒不是一起完蛋?」
「沃土孕花草頑石亦攀苔。」六號沒直接回答趙寬的問題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奇怪的話跟著說:「這句話你懂嗎?」
「沒聽說過。」趙寬眨眨眼說:「是不是說……肥沃的土壤可以長一堆花花草草石頭上可以長青苔……是這意思嗎?」
「直接解釋是這樣沒錯藏在話裡的意思是……」六號說:「一個良好的習武環境固然可以培育出許多人才但就算環境艱苦不適合練武依然會有天生奇才冒出來所以就算整體武學壓低一代一代一樣會有人才出現這點你不必太過憂心而且畢竟還有我在。」
這倒也是這傢伙若是不隱藏身份直接出手什麼塔托格安只怕早已灰飛湮滅。趙寬點點頭正思考著剛剛聽到的許多事情突然聽到六號又開口了:「羅、王兩人敗退了聖主已出手。」
「哦?」趙寬目光連忙轉向螢幕卻見那兒光芒亂問什麼也看不清楚與聖主幾次相會趙寬對他頗有好感難免有些關切看來看去忍不住說:「怎麼西牙不先出手?」
「他們心裡有數。」六號說:「若是聖主不敵西牙才會出手吧。」
「什麼?」趙寬不服氣:「你的意思是西牙比聖主高明?」
「聖殿傳承武技法門眾多十分精妙單論打鬥比拚兩人勝負難言。」六號說:「不過若說到武學境界西牙畢竟高出一籌。」
「我才不相信。」趙寬老大不甘願地搖頭說:「西牙就這樣讓轉轉壺充一充然後關起來幾十年就變天下第一?」
「關於存在與虛空的關係他體悟的比較多。」六號說:「他這幾十年閉關中曾與有無之源稍有接觸雖然只多了點概念但對於掌握能量方面已經比其他人強上許多舉手投足間便可匯聚無窮無盡的天地大力。」
這麼誇張?趙寬睜大雙眼說:「那他怎麼不乾脆一點直接宰了那怪物?大夥兒也不用窮緊張了。」
「一方面對方確實也不是弱者未必穩操勝算。」六號說:「另一方面就牽涉到人心了。」
趙寬一怔猛然醒悟西牙說到底仍未能脫權勢名心……別說西牙了若四大高手同心協力也未必拿不下塔托格安問題就是人人心高氣傲不願攜手合力更多少有此一期待他人丟醜的念頭。而從過去的點點滴滴來看西牙與聖主兩方看似互不干涉其實也隱隱有較勁的味道否則怎麼聖主與西牙從不曾同時出現在舊大6?謝棲又怎麼能存活至今?
「特拉娘的。」趙寬想著想著忍不住罵了一聲說:「功夫練到這樣還這麼多心思。」
「這就是人心。」六號說:「所以還是禁武為上。」
「明白了。」趙寬嘻嘻一笑說:「不過西牙似乎也同意禁武他功夫這麼高應該沒什麼人會反對啦。」
「他也同意?」六號似乎有點意外。
「是啊。」趙寬呵呵笑說:「這樣一來我們輕鬆不少。」
「這也有可能。」六號停了幾秒才說:「吳定岳後來想法也漸趨如此所以大多武技都留在聖殿沒有外傳而聖殿中的高手平時也受到管制……也許悟到了天地至理之後會逐漸察覺到全部人類習武的缺點。」
趙寬聳聳肩沒表示意見他轉頭望望另一側說:「李鴻的腦袋怎麼樣?」
「李鴻腦部有些機能受損。」六號回答:「但已逐漸自然康復不需要治療……若他能引天地能量入體那就會霍然而愈他正要回來這兒。」
「啊對!」趙寬連忙說:「李鴻他釋放內息的度忽快忽慢耶沒問題吧?」
「這是正常的。」六號說:「上次我已經說過你與李鴻的功夫都十分特別他專修身前身後主要經脈其他皆未修練所以經脈適應度會越來越快與你完全相反但如今體脈充實不易擴張算是所有人類皆同的一個關卡我留存的能量能幫他度過但時間難免拉長些。」
難怪一堆人卡在衛統、大武士那種等級……天下只有少數幾人練到新後、羅方那種功力也許那又是另一個關卡吧?
這麼說來李鴻再釋放一次就能變成高手了?趙寬倒是頗高興正想接著問自己的狀況時李鴻剛巧踏入這個圓形房間中。
李鴻望望趙寬跟著轉頭望向螢幕突然訝異地說:「怎麼沒打了?」
趙寬一楞顧不得詢問問題連忙轉頭望向螢幕--卻不知那兒現在是什麼狀況?
※※※
馮孟升渾然不知兩個好朋友在一個古怪大石之中輕鬆自在只專心注意眼前的戰鬥這般高手相鬥可不是常常能見到。
不久前王、羅兩人漸漸露出敗象聖主終於主動出手接過對方的攻勢。聖主一出手狀況立即不同。
馮孟升雖然看不清楚在激烈的能量風暴下也不是很能確定實際的狀態但他卻感到有數個威力強大的能量團正迅無比地在虛空中穿梭彷彿許多高手同時攻擊著塔托格安。
更古怪的是這些能量團似乎變化萬千明明是單純的離體能量在攻擊的瞬間似乎又有著古怪的變化。馮孟升完全感覺不出到底是怎麼變化他只知道若是這樣的能量團向自己攻來就算不考慮能量的強大單是那瞬間的微妙變化就不是自己可以應付的了。
而在高的戰鬥之中雖然誰也看不清楚實際的變化但剛剛王、羅兩人聯手之際是金紅烈陽與白梭在曦光中閃動塔托格安的能量卻是無形無色毫無光彩。此時兩人已退聖主出手卻出現了一種晶瑩的亮芒硬要說個顏色名稱只能說是白色但卻比王崇獻的白梭光華更顯純然潔淨可惜出光華的東西移動度過快除能感受到能量團外沒有人能看清那是什麼東西。
聖主此時仍氣定神閒地浮在數公里外若不是剛剛接手前曾言口根本看不出來此時他正出手戰場中彷彿有好幾個身懷巨大能量又會放出光華的高手正在場中協力攻擊塔托格安。
場中大多數人能感受到的範疇與馮孟升差異無幾其中路南遺族對聖殿的印象本來不佳部分人甚至認為現在場中出手的根本不是聖主而是幾位聖殿中能以高移動的高手同時攻擊聖主剛剛說的話只不過是故弄玄虛而已。
塔托格安的攻擊技巧別說與聖主比較就連與羅王兩人相比都略顯遜色但他強大的能量卻似是洶湧博大無窮無盡;適才他與兩人戰鬥沒多久就察覺變化不如兩人遂不再以變化取勝直接以強大威力不斷攻擊才逼得聖主出面接過。
這幾場戰鬥中塔托格安根本沒有運出所謂的護體氣罩他在這片強大輻射之中似乎如魚得水更顯自在;單這方面來說他就大佔便宜。
此時場中攻擊他的氣勁能量威力較之剛剛王、羅合力猶有過之但他似乎仍沒有一點吃力的模樣無論那些能量團如何襲來塔托格安總能以強大的力量將之震退老遠但那些能量團似乎也不顯疲乏依然是倏去倏來、快捷無倫。
不過單看聖主好整以暇地待在一旁就讓人增加不少信心看來就算短時間內不能獲勝聖主也已立於不敗之地隨著時間的過去眾人心神放鬆不少也不再這麼注意戰團。
眼前怪物有聖主抵擋宇宙射線又不知道怎麼被阻擋住了時間這麼一拉長有些人已經頗想回地球不管這兒的事情無論是新大6眾人、南極洲或是路南遺族一群群人分別聚在一起商討個不停。
但就在人心浮動的這當口突然眾人耳畔一陣亂響似乎同時出現了許多人說話的聲音眾人不禁同時停下傳音卻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能傳達所有人聲音的綠色光華又再度泛出遍佈這附近的宙空也灑在每個人的身上。
也就是說剛剛那一剎那所有人的言語都被傳了開來在一瞬間耳中擠入了這麼多聲音誰也沒聽清別人的言語。
不過眾人心中隱隱都有些不安那怪物與聖主打得正激烈怎麼還會有時間送出綠光?
果然就在這一瞬間眾人耳畔傳出一陣亂響卻是塔托格安再度言問題是此時趙寬不在無人翻譯大夥兒面面相覷也不知道塔托格安說了些什麼。
停了片刻眾人耳邊響起聖主的聲音:「閣下雖行有餘力在下也非全力施為我們本無仇隙希望閣下退回來處。」
聖主也能說話看來不算是落於下風眾人正高興的時候只聽塔托格安傳出一陣怪響突然轟地一聲竄出戰團向著那射來宇宙射線的跳躍孔飛去。
他認輸了?可惜在外空中不能任意歡呼不過人人臉上都帶著笑容這怪物既然願意離開說不定連跳躍孔都順便封了起來大夥兒豈不是輕鬆許多?
塔托格安這麼一走攻擊他的能量團當然跟著靜止下來只見場中飄浮著五個晶瑩剔透的琉璃人形分散在虛空之中綻放著柔和的光華
看來剛剛攻擊塔托格安的正是這五個東西如果這些琉璃人形都能自由移動出擊豈不等於五個高手同時出手?
而遠方聖主體表所綻放的光華也與此類似這些八成是他凝出的化身既然他說自己非全力施為說不定他能凝出的分身不只五個只不知道多少個才是聖主的極限。
大多數人沒見過這種冒出琉璃人形的功夫不禁露出訝異的神色但之前聖主曾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康勾森林滿鳳芝、馮孟升、柳玉哲便見過此物。想到當初聖主只用一隻手臂就讓謝棲無法逃遁如今眼前卻有五個完整的人形看來聖主的功力果然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此時塔托格安已飛出十餘公里外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停了下來又出了一連串的怪音接著他身上突然斷下十數個晶瑩的拳大圓球不快不慢地向人群飛來。
塔托格安身上幾十根長針一個針端就有一個圓球這麼斷幾個下來應該也沒什麼大礙只不過他突然扔過來是什麼意思?
眼看圓球度不快上面也沒攜帶大量的能量眾人雖提高警覺卻也沒事先閃避只看著圓球緩緩飛近分向眾人散開。
圓球散開之際多數飛向聖殿眾人當然新大6、路南遺族也沒落空南極洲人數較少只有一顆飛來而這些圓球中就有三顆直飛向聖主。
「諸位請小心。」聖主緩緩地說了一聲跟著聖主的一個琉璃分身倏忽間飛到自己身前舉掌緩緩一推擋住了數十公尺外的三顆圓球。
這劇圓球倒是一推即止仔細地感應下似乎裡面只存留下一絲若有若無的能量一點威脅性都沒有若見圓球接近就急忙閃避似乎太過丟臉大多人與聖主的做法類似將圓球隔在一段距離之外仔細觀察還有什麼樣的變化。
每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圓球之上時耳中突然聽到塔托格安的一連串怪聲接著那些圓球裡面的一絲能量突然迅倍增球體陡然間消散無蹤綻放出強烈的白芒整個圓球似乎全然轉換成強大的輻射能量向著四面八方衝去。
眨眼間數十公里的空間充滿了強大的破壞性能量。圓球竟似以物質轉換能量的方式換取強大的攻擊威力在這股強大的能量風暴下沒有人來得及逃避只能全力鼓出護身功力試圖抵擋這次的衝擊。
在這片能量風暴中馮孟升只覺得眼前突然炸出大片白芒這一瞬間什麼也看不到。他提高護身氣勁時感受身邊所有人也都提高了氣勁尤其前方的新後當其衝她手中的長劍在這一瞬間似也抖出大片劍氣但無論她身手多快也比不上能量的爆一波爆沖立即轟上眾人的氣勁。
那股能量經過新後之後再透入馮孟升的氣勁他不由自主地往後飛退同時彷彿聽到一聲怒叱——這時也無法分辨是由誰所出--
他整個人頭昏腦脹地往後直飛此時只能全力維持著自己的護身氣勁其他全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
待好不容易穩定下來馮孟升渾身難過得幾欲嘔吐他勉力張目四望才知道自己已被震飛數十公里遠那一端還在原地的只剩下寥寥數人其他人也不知是生是死飛到哪兒去了。
馮孟升心裡有數在外空眾人中自己算不上什麼高手在這場浩劫中還能存活是因新後抵擋了大半的能量但此時身體已然受創自己又未氣通天地支持不了多久不能再待在外空。
馮孟升四面一望沒看到任何南極洲的人當然更找不到喬夢娟而自己已沒有餘力藉心神再作觀察搜尋馮孟升心中歎了一口氣用力一咬牙轉身向著地球急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