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附錄一 功法雜談 文 / 奇儒
十分感謝各位親愛的讀者支持,筆者在上一套小說「武林帝王」中附錄了一部份跟隨筆者作修行的學員心得日記受到廣大讀者朋友的鼓勵迴響!於今,再冬錄一部份筆者在前段時日中所發生種種奇妙的事跡--也許你可以說是「特異功能」,也許說是「神通」,或者甚至是「巧合」!
這裡的八篇故事文章分別是:
一、「法會因緣」:講述預測全國聯合航空公司空難事件。
二、「天眼通的開始」:說明筆者如何開始突破時間限制!
三、「天耳通與文字般若」:敘說如何只聽一個從未見過的人的文字,便可以知道他的健康及種種事情。
四、「我的隔空加持經驗」:說明空間的阻隔可以用「心」來超越。
五、「週六的下午」:是一篇對六祖壇經基本幾個問題作有趣的探討。
七、「一大因緣佛叫來」:回憶道場剛開辦的種種事。
八、「我所知道的夢魘」:在平素有許多人會作惡夢,在這篇文章裡將個人如何解破這業力的經過予以敘說。
這八篇文章是剛開辦道場的種種奇異經歷,希望各位讀者能予筆者鼓勵,得以有繼續寫述這方面文章的勇氣!亦請各位親愛的讀者不吝指教!
一、法會因緣一九八九年七月八號我在佛堂裡舉辦了第一次法會,訂名為「三世妙緣法會」。訂這個名稱的意義,是在於「過去世消災,現在世回向,未來世祈福」,藉此法會功德與十方眾生了結宿命因果共植來世菩提。
那天是週六,除了佛堂學生來了二十二個之外,並且由他們介紹了二十幾個親友共襄盛舉,一時間四、五十個人把我們這間小佛堂擠得水洩不通。或許是第一次舉辦法會的原故。
大家興致都十分高昂。
那天母親和鄭表姐當然都在,她們兩個是護持這間佛堂最大的護法。想到在三月二十五日的時候,我身上的錢所剩無幾,就是在她們倆位出錢出力的情況下,在短短的一個禮拜內找到了房子,佈置了一切而完成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是怎麼能租到一處滿意的地點呢?那就是承蒙大自在王佛,觀自在菩薩以威德神通力慈悲加被在一次入定中有所指示而盡快的完成了這個心願--當時一走進這屋子時就知道正是這個地方,和定中所見的殊無二致。
「你會緊張嗎?」母親和表姐問我。
「不會的,這幾天我在拜佛念佛的時候,大自在王佛及諸佛菩薩給了我極大的信心,我相信這次法會會有奇跡發生。」而對著這兩個月要付出四萬元高昂房租的偉大女性,這次法會是個回報,絕不能失敗的。
我之所以如此有信心,除了相信諸佛菩薩必率天龍八部護法護持正信之外,就是以往那裡有法會只要到了那地方就可以預知會發生什麼事,法會辦了的結果怎樣……。
下午一點半法會準時開始,在向大自在王佛恭敬誠頌了三聲聖號後彼此揖禮坐下。「本門的法會和外面目前所舉辦的法會形式不同,在這三個階段中不敲磐不頌經,完全以靜禪共修的方式,將我們心起的慈悲念力送往法界十方眾生……」
我解釋法會的方式,道:「今天我們分成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為過去世而修,主修懺悔心懺悔無始劫來,自己在身語意所造的惡業;第二階段則是現在世為現在的身處婆娑世界而修,主修回向心,願將一切修行功德回向十方眾生皆得聞大乘法;第三階段是未來世祈福,主修慈悲心為自己及諸般有情無情有想無想眾生祈福,早日直超三界,永不墮於六道輪迴。
在每一階段修畢有二十分鐘的心得報告,隨後休息五分鐘……」
在那天的法會可以說是十分成功的。無論是不是我們的學生,別的道場的同修,甚至是被勉強拉來的各方大德,竟然幾乎個個入於「光明眼」的境界,這點我可絲毫也不敢說是我李某人有什麼廣大神通可以讓人進入光明淨相,那完全是大自在王佛及諸佛菩薩感憫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所做的特別光明自性三昧加持。
在第一階段休息的時候,杜講師的岳母(方伯母)特別跑來跟我說:「李老師,剛才我真嚇了一跳,幸好睜開眼睛看見了你四平八穩的坐在我面前,這才放下心來……。」
「方伯母你千萬別稱呼我為『老師』。」我急忙搖手解釋道:「只再呼我為師兄或是講師就可以了……」
方伯母笑了一笑,繼續道:「我剛剛在靜坐的時候,一開始毛孔生寒意眼前一片漆黑像是個無底洞般,身體一直往下掉。那時心裡好害怕,真怕自己不知道要掉到那裡回不來了。
幸好,眼睛一睜開就看見了你自在莊嚴的定在那裡,我也就放心了……。」
方伯母是個很開朗很有趣的人,我們的認識是在法會兩個禮拜以前的事,那段我為她開光了一串念珠鎮壓魔魘的事,會在下面的文章中提到。後來,在這法會過後的一個禮拜,她隨著我們到了曼谷,香港又發生了些不可思議的事。
「我沒有那麼利害--。聽了方伯母的話我急急的搖手。道:「那是諸佛菩薩給你的信心,與我無關……。」
那時說這話時真沒想到,後來的一些日子裡在不同的場合--走廊,我們的佛堂,別處的佛堂,在我入定出來時分別有三位女士流著淚對我說:「我剛剛看到你現出了菩薩相,好感動。」千萬拜託,對我說這種話會折損我的修行,每聽一次總要念好幾十萬聲的佛號,做好幾百次的拜懺才能補回來的。
第二階段是現在世回向,在這一段的靜禪共修中,剎那腦海裡閃過了一個感覺--一架美國聯航空公司的飛機,將在兩周內於美國境內失事。於是,我立刻祈求大自在王佛將這法會功德回向給那些踏往死亡關的眾人。
大自在王佛答應了我,但是我也知道這是共業,有些人是躲不過的。
第二階段結束後很多人舉手起身報告方纔的境界,很多以前沒接觸過佛教的都很興奮的說他們剛剛看見紫金色的光芒在閃動、旋轉,然後籠罩了他們提升到虛空去。方伯母也特別起來報告說:「這次我一點也不怕了。因為我感覺到李講師有道光射到了我身上,而且佛桌上的大自在王佛也射出一佛光到我身上,把剛才的黑暗全衝破了。」
在她身旁有一位從未謀面的女孩子也站了起來說:「我本來從不相信佛法的,但是現在我完全相信了。那種感覺……十分的奇妙,是來自於心內很難用言語形容……。」
我看著她,知道她和我的未婚妻單師姐都是來自「相同」的一個地方。當我指出她們倆人某些相同之處,在場的人一會兒看她一會兒看單師姐,全都點頭笑了。
「我也有這個感覺--」杜講師插口笑道:「剛剛一看到她,我就覺得她們兩個的磁場特質很像,原來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這一階段大家都報告完了,我便說出方才共修時所知道的空難之事。「法會最大的目的就在這裡--以共修而產生的磁場能量誠感諸佛菩薩度世間一切苦厄!」我說道:「這是大家共起的慈心願力所做下的功德,是名為慈濟三昧……。」
果然在十一天之後,聯合航空公司在美國境內發生了大空難,當時我、單師姐、杜講師、杜太太、方伯伯、方伯母、表姐等一行人全在泰國,杜媽媽第一個打長途電話追蹤到了曼谷的飯店告知了這件事。
「飛機上有兩百九十三個人,最少已有一百七十六人奇跡而不可思議的生還,有四十三人不知下落正在找尋中……。」
這是在全世界各報都有極醒目的大標題--一九八九年七月十九日美國聯合航空飛機墜毀在愛華州蘇成機場附近,竟然有一百七十六人奇跡似的生還。
諸佛菩薩真是無時不以大慈悲大願力憐憫世人啊!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不能不相信佛菩薩遠遠超乎人類不可想像的能力,最少,這件事有四十來人作證,而且有一半是素未謀面,他們來自各行各業根本犯不著說謊騙人。佛教徒是很忌諱犯了五大罪之一的「妄語」啊!
在法會之後又有一件奇跡,那就是會後大家紛紛合照時,赫然在我跟單師姐於佛桌前合影的照片照出了「大光明雲佛光」。
當我們去拿沖洗的照片時,照相館的老闆一直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注視其中一張照片,並且不時的對照底片。
「怎麼了?」我和杜講師問道。
「你看這張照片--」老闆把照片遞了過來,道:「佛像後面有個大光圈,白色牆壁變成了淡青色像是天空,更不可能的是從大光圈飛射五朵雲狀的東西呈扇形張開。」
我急忙拿來一看,可不是?
特別是大自在王佛頂上的那片祥瑞紅雲即柔和又壯闊,恍如是一個大華傘蓋護守在佛頂。這張照片及底片後來又經過許多位攝影師及照像館老闆看過,一致的結論是:「這種現象從未見過,各種假設也都不成立,不可思議!」
「這是化身佛顯現所造成的物理,化學質變現象--。」我的老師緣道上人聽完報告後說道:「各種神通都是物理現象,而以你這張照片現象最為殊勝之一-是大自在王佛的化身佛親自顯現……。」
不相信諸佛菩薩有不可思議的能力?又是一個眼睛可以看見的活生生例子別不相信佛的不可思議,更別謗佛;否則屆時落入無間地獄受無量苦經無量劫時,又要讓地藏菩薩搖頭歎氣啦!
二、禮佛的不可思議境界-天眼通的開始「李講師你是什麼時候,怎麼一個情況下開始有天眼通的?」
佛堂的學員或是十方前來共參佛法的大德們常常會面上帶微笑,雙眸閃閃動以一種一分好奇的眼光和口吻問這一句話!
天眼通?想想真是慚愧,且別說跟當年學佛時第一位師父--「水果大師」廣欽老和尚的殊勝成就千不及一;就是和在下最欽佩的青年居士馮馮大德也是望塵莫及。
「你們所知道的天眼通是什麼?難道是像放電影一樣放映出未來事?或者放映出過去事就叫做命通?」或許是我的頑性習氣深重老不成熟,所以常常喜歡拿最簡單而人人朗朗上口的佛學名詞問想問我問題的人。
好啦,這問題一旦反問回去大半都傻在那兒,他們想:「你這位老兄不是把問題的答案都回答了嗎?」偏偏問這些問題的人,大概因為佛學的關係所以腦袋清楚,知道我說出的答案是他們心中所想的,但是語氣中用上了問號又似乎是否定了它!
「我們知道的天眼通不是這樣子的,它極少有劃面呈現,而是在禪定中自然起生於自性佛位的智慧當下明瞭。」我說:「這個我自稱它為無念之念,也就金金剛經所說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每回說到了這裡我就會看看對方的反應,能夠明白的就繼續接道:「『應無所住』就是無念,『而生其心』的心,指的就是自在法身,自性佛位的意思。楞伽經裡面釋迦佛曾說到法界(宇宙)源起時提及在法界存在以前就有佛性,而這湛然不動如如的佛性於寂深定中產生了虛空。虛空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的空,而是具有十二種『能量』在交互塵勞--塵者,最細小的電子;勞者,運動變化。」虛空這十二種能量的交互影響,運作而至產生了法界,也就是最初的宇宙;法界再經由『時間』這個能量的變化而衍生了歷劫來的萬相萬物。所以,當你能住於自性佛位在那自性光一閃的剎那--也就是無念之念的時候,當然什麼事都明白了。」「那麼就像剛剛我所說的,天眼通看未來,宿命通看過去,其實這些名相只是因應眾生的方便說法。我們知道,地球繞太陽做公轉,太陽率領太陽系的行星繞銀河系以光的速度做公轉,所公人類計算時間是以『光』做基準。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裡也說過,如果某種物體能夠超越光速那麼它就能到達過去、未來。「聽的人有些勉強能明白的就點頭贊同,但是自們想知道的答案我卻還沒講出來。好騙一點的,或者說是較具足慧根本性善良的就被這話題拐了一個彎;但是有時遇上頑固份子十足堅定非得要你說出來不可,那只有坦白招出兩個字:「禮佛!」
禮佛?對,我的第一次天眼通,不,那時只能稱之為善根發相就是跪在佛前做禮佛拜懺文的時候,蒙諸佛菩薩威德力慈悲加被而產生的。
在說到那次經驗以前先說說一個名不見經傳佛學未進的我,如何敢動筆寫下這幾篇文章,記敘這年來的發生在四周種種佛,菩薩的神跡。
原本我是寫武俠小說的,第一部「蟬翼刀」尚且經由台灣的中國電視公司改編「蟬翼傳奇」連續劇。當時在寫作這種打打殺殺的小說時,心中難免嘀咕是不是與佛法相違?雖然五祖說菩提自姓「輪刀上陣,亦得見之」總還是隱隱然覺得不妥。後來行方便引用,決定男主角從不殺人而且書裡必有佛經章句融於其中以結讀者佛緣,復為生計所以咬牙寫了。
民國七十八年三月下旬,承諸佛菩薩的感召及眾緣和合和台北東區開了間佛堂傳敘佛法及修行次第法要。這下可糟了,佛堂一開教他自修是越教越有趣,越修越上癮,恍恍如是進入了無底洞似的自在其中,而最慘的是每當要提事寫武俠小說,心頭就生一念:「咦,寫這玩意兒幹什麼?破壞修行。打靜禪入定去吧!」
好,筆一放下,心裡想想只坐半個鐘頭就好;誰知道每回「清醒」回來已經是三、四個鐘頭後的事。就這樣一拖,拖了半年!
終於有一天想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既然是修行與興趣所在,那何不寫寫有關修行的文章?這一想就越想越有道理,又想到今年(七十八年)七月間到香港請南懷謹老師指示時,他曾經說過:「小老弟--,寫小說是很好,但是別寫錯一字誤導了別人。我從以前就一直有寫小說的心願,但是一直沒有動筆就是怕這點……,……你另外一個工作是開佛堂傳法?好,好--!以後我們還有機緣見面,再坐下來好好聊聊--。」
先前有了南老師的指示,後來則是有天華出版公的李雲鵬老師一席話才有膽下筆的。
李老師在天母有一處想當寬廣莊嚴的道場--慈生佛堂,雖然久聞其名,卻一直沒有機緣親近。直到了今年九月九日的晚上到天華購買「佛門異記」這三本書時方得迸出第一次的因緣來。
「聽說李老師的修行很好,是嗎?」在結帳的時候,向天華的小姐問了一句。
「你想見李老師嗎?」小姐很熱憐的答道:「他現在正在佛堂裡面,你去了一定可以見到他。」
既是如此因緣殊勝,當下向小姐要了地址和位置圖,便拉著一位十來年的好友,也是我們佛堂裡的杜講師一道上山去了。
如果你問我對慈生佛堂第一個感覺是什麼?那就是在裡面當義工的師兄十分的有禮貌。
你可別以為學佛的人都很有禮貌文質彬彬的,我常常能透過他們軀殼的外相,而直視他們的腦波,磁場變化知道這「禮」來自何處!
在課堂下我就常常對學生說:「我們學佛的人,不要被人家看不起?切記,千萬不要我執未消又多了一個法執來貢高我慢;如果因為你這樣而讓別人起了輕蔑佛教徒的心,那這條大罪就叫做『大乘,出佛身血』是為五逆罪之一,因果自負,業力自擔。出了事別來找我……。」
所以慈生佛堂的師兄出於真誠的「禮」,毫無「我慢」是第一個給我最深刻的印象。第二個印象則是「好大的道場」,我跟朋友說道:「有錢人而能如此發心做財佈施,法佈施的還真是世間少有。」身旁的朋友點頭一笑,復又然回道:「可惜我們沒錢做這等大事,本來我們的心願是日後若有足夠的錢定會開一所大道場弘法利生,想不到有人已早一步做了我們想做的事……。」
說著雙雙互視一笑,若非是在莊嚴道場中,必是仰首大笑有心心相契如是!
慈生佛堂的師兄帶領我們分別拜過想上、樓下兩處佛堂的觀世音菩薩後,便領至講堂坐下,聽聞李老師開示「戒殺,食素」的重要性。在講堂中我第三次膽大入定「測試」了道場的「氣」--磁場能量。
方才在膜拜兩處佛堂時,也分別以立定的方式試過,現在則是以坐定的方式起用惜識力來感受。這個,就是慈生佛堂給我的第三個印象。
「慈生佛堂的『氣』非常的輕柔而精純。」回來後在課堂上對學生們說道:「李雲鵬老師說他吃長齋一十三年從未間斷,誠可信也。否則,該處的磁場絕無可能純淨至此!」
那一次見面因為中途有事,所以跟朋友先行離開,未能和李老師有詳談的機會。但是,這一回到慈生佛堂去,谷促成了九月二十七日再度前往的因緣。
是日,李老師在慈生佛堂弘法,課後所有來講堂的大德全數立起,有些則請示李老師世間法種種事。當時又頑皮性起,人家問我便入於立定;雙眼一閉兩耳開放,你問你的,我心中自有答案--我看到有一對夫妻在四十七歲時,因為殺業太重,會一個瞎眼,一個聾耳。
我也看見一位老太太吃了一輩子葷食,結果在右腦部份已經有了傷害,因外有位女居士則在接近五十綠時會有相當大的麻煩發生。李老師慈悲,對於各個的問題,只是盡量暗示而且苦口婆心的勸他們吃素勿再造冤債血仇。
問的人真多,當時我心中一念生起:「李老師站著,所以大家也站著以示敬意,有人拜他,他也跪下回禮。但是,如果他真是一個有修行實證的人,咱這廂坐下了入定以心禮敬;若有責怪之意,那就含笑道歉而走,若不當一回事我就放心不管。」
念起身行,果然眾人皆立我獨坐,大不禮?
「我今天老早就告訴他們,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會來佛堂--。」李老師後來在相談時笑著對我說:「你們別看那個人進到佛堂以後,一付很自在的樣子,他不是沒禮貌,別管他要怎樣就怎樣……。」
後來聽到這段話本來是要起身鼓掌大笑的,但是長輩當前也只有強忍住了。回道:「老師方才傳法時,晚輩瞧見觀自在菩薩在你的背後放大光明,所以就放心率性了……。」
其實,那時我看到的不只於此,只是李老師一向不炫耀自己的成就,所以在這裡我也不敢寫出來。
在送完所有的貴客只剩下老師的弟子後,李老師招呼我坐到前面含笑詢問來意。當然,人都來了也沒什麼不可說的,於是表明了想寫有關佛教修行印證的文章,欲請李老師在這方面做個指導。同時,也提及了事先預知兩次國際空難,方才眾人請示所見等等。當我說及老師弟子中有位極心懺悔以往殺業而坐斷了雙腿毀壞一旦的時候,道:「方纔老師說他誠心懺悔而蒙諸佛菩薩加被,以至於在其身上某一密處有『光』閃動。晚輩所見是一朵蓮花,請問是不是在右眉上方。」
當時李老師輕笑,道:「你看見了,他在那裡……」他用手一指,正是那位師兄立於後頭不遠處朝我笑來。
「你是有很深的佛緣,是帶著成就而來;今天你會到裡,我們之間也有很深的緣份……。」當李老師這麼說的時候,我真想脫口而出,我所知的在多久以前有極深的緣份,但是他不說又那輪到我開口!
「你認為我們的佛堂怎樣?」呵!驀地一道題目自頭頂壓了下來,我只好據實所知的答道:「所謂神通能量分成強弱及『質』的精粗兩種,諸佛菩薩的光永不斷的在我們四周,但是眾生都沒有感覺!這裡的磁場十分的輕柔精緻,非以用『心』則以為平常。據晚輩所知凡太小病來至此,以方才入定中分身三處所下的判斷,其病都可好上一半……。」
這絕非妄語,慈生佛堂的確具有這種能量。你可以說是諸佛菩薩的特別加持,也可以說是這裡的人修行真誠因緣所感,或者你說風水特別好也隨便。
但是真的就是真的,只要你進去時誠心默念佛號,必得大威德力無上慈悲加持。
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的,到了各寺廟,佛堂很少會跪下來頂禮,甚至在曼谷玉佛寺,大理石寺也是如此--並不是我慢,而是有些地方戒律不守,業障太重不敢拜下去。因為「跪拜」是上通諸佛土下達種種地獄的大修行法,一拜錯了很容易洞開「以太禁錮」習成外道法讓魔界的力量入身,俗稱「著魔」!所以有人拜陰廟拜的精神失常就是這般。
但是,在慈生佛堂我會跪下頂禮誠心誠意的膜拜。
話說回頭,李老師聽了我一番話,只是點頭輕笑暗暗含有嘉許之色,但也不會乘機吹噓他的佛堂如何如何好。唉!這個人有時候謙虛得讓你慚愧起來。
「你想寫有關佛學文章很好,而且我相信可以接引很多人學佛。」李老師笑著道。
就是這樣一大因緣鼓勵,並蒙李老師嘉許允告他家中電話為一信任心印,所以現在才敢下筆試寫。
前面提到禮佛時初開天眼,那是在去年十月的時候,有一次跪拜在佛前作禮佛拜懺文(此拜懺文十分殊勝,在後面有專篇討論)時,兩張眼皮一閉--怪了!怎麼看見自己的五臟六腑?而且由糊而清晰越變越大,那時還真嚇了一跳。當時心裡想的是:「好個『鏡』,你來騙我?」
於是,把眼睛睜開頂上佛像,再閉。這回十足的身內三十六物現前,彷如我有一雙眼,又像有好幾隻眼一個個在看。媽呀!我當時心裡真的叫了這一聲,別開這個玩笑行不行?當時是不明不白,不過心想反正管你是個啥麼東西,我拜我的佛,此心不動瞧你奈何?
那夜拜完佛回家時,因緣際會隨手取了天台宗小止觀來看,在「善根發相第七」中找著了這一段--「行者或於欲界未到地中,忽然覺息出入長短,遍身毛孔皆悉虛流;即以心眼見身內三十六物,猶如開倉見諸麻豆等。心大驚喜,寂靜安快,是為隨息殊勝善根發相。」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這件事原本也不放講心上,過去就算了。那知道後來跟人家對坐時,只要一閉上眼有時就可以看見對方的那一處有業障在折磨,也可瞧見對方的『氣』呈現種種色彩、變化。又過了一段時間,甚至是在一剎那明白了對方的未來過去,怎麼越丟越多?
想起了布袋和尚那一句:「原來退步是向前。」學佛不著於境就能轉境為識,相同的不著於識就轉識為智,智慧咱可不敢說有,有的只是佛號念了顏百萬聲,順帶多拜了十幾年的佛而已。運氣!
三、天眼通與文字般若釋迦佛在大般若經中提及般若共有五種內義:實相般若、境界般若、文字般若、方便般若、眷屬般若。在這五種般若之中,文字般若往往被誤會以為只有經書才具備有此力量,這是偏狹的看法!
因為「文字」指的絕不單單是白紙黑字,而是一切聲音語言都屬於文字般若,所以在楞嚴經中有大勢至菩薩以聲念佛證道,觀自在菩薩以見光證道,觀世音菩薩則以天耳圓通而證道。由此可知,在我們這個聲光充斥的娑婆世界裡以文字般若--聽法、念佛、頌經,化種種聲相合一圓融是非常重要的功課。楞嚴經裡文殊師利菩薩總結二十五位實地修持法亦推崇以具足一千二百功德的天耳圓通法門最適合娑婆世界的眾生。
那麼天耳通和文字般若又有什麼關係呢?
在說明我的經驗以前先看看馮馮大德的天眼通與文字般若之間的關係--他可以面對著一封信,而這寫信的人,壓根兒跟他沒有見過面。馮居士可以將寫信的人在字跡上的能量「組合」,慢慢變出了那個人的形象來進而由此「虛相」,自己住於自性佛位起用「實相般若」判斷那個人有什麼病症!
對於以上這一段馮大德在第一百二四期的天華月刊有所記述。他寫道:「字跡是寫的人的『能』的表相之一,只是很小的『能』,我需要這些微量的『能』集合起來,使之成為整個個體……。」
馮居士只是用很簡單的說法來令讀者容易明白、接受,隨後又用了照相底片、電腦繪圖加強了說明。事實上在我所知道的範圍是:任何一件物體都有磁場,當兩件物體擺放一起時,它的磁場就會如同鏡子般相互「映」入對方的磁場內。
一旦這兩件物體分開了,彼此相映的能量就會減弱,隨著「時間能量」的作用而呈衰蛻現象。但是因緣每一個物體的磁場性質、能量作用不同,因而產生了時間的長短。例如兩顆石頭,因為都是屬於無情無想,所以將它們分開很快就會消失了對方磁場映力的影響。
但是一個人在寫信時就不同了,他全心全意的把思想感情放入其中,「萬法唯心造」這股能量所投入映射的影響力是非常的強烈。
這時,信紙就像底片把低頭寫信的那個人「照」了進去。
但是有底片還是不夠,還是得藉由馮居士他那顆具有超高頻率腦波念力的腦袋當沖洗暗房才能「顯現」!
我可是比馮居士差得太遠了,我沒有他那麼不可思議的慧眼;頂多頂多我只能用耳朵聽一個人的名字,而且念他名字的人必須是認識這個人--如果是這樣,我倒是試過了幾次可以正確無誤的說出那個人的病症,偶而也可以配合自己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識神天眼,識神宿命知道了之所以會有這病症的來龍去脈。
就像前面「禮佛的不可思議境界」中所說的,在慈生佛堂中有人請示李雲鵬老師世間法的事情時,我閉上雙眼打開雙耳,卻在剎那耳聞目見當下明瞭了每個人日後因為吃葷不吃素所造下重大業障果報的後果。李老師後來在給了電話號碼以後,還輕笑的道:「歡迎你隨時打來,將你『慧眼』所看到的事情告訴我們……。」
我的天,當時我只有連連搖手大力擺頭誠惶誠恐的合十對著李老師一直作揖道:「千萬別這麼說,千萬別這麼說,晚輩完全承受不起……。」我可是說真心話,如果你知道李雲鵬老師的來歷,我擔保他這句話對你說的時候,能不轉身快跑已經是定力十足修行大有成就之輩了。
憶想起第二次做這種實驗是在一九八八年底,八九年初的時候,經由杜講師志中介紹認識了某英商銀行的一位女經理Y女士。為什麼要從第二次說起呢?各位讀者看下去就明白了。當時Y女士是久聞我的紫薇斗數十分靈驗,所以再三托請志中請我務必替她一算。
「佛說不要相信世間的占卜算術,李師兄如今學佛已深得趣機三昧,他不會破壞自己的修行來幫你算的……。」好友志中不愧是十分瞭解我的人,又一次婉拒。
「他前一陣子不是幫某某知名女星算過?果然斯言響應所提名了金馬獎的最佳女主角?
再說前不久不也為銀行一位女同事算過,知道她這次不會流產,而且是生女孩?」Y女士仍然不放棄所請求著。
「某女星的確是用紫薇斗數算出來的,不過那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杜志中回答Y女士道:「至於最近為W太太的事情則是用入定時以天眼通看見的,並不是用算命的方法。」
志中的這位W太太因為以前懷胎生產時手術不順利而造成了習慣性的流產,因此被夫家深深責怪,經過了好一陣子之後她終於了懷了身孕,她婆婆便帶著她到處去求神問卜外帶算命解運。
無獨有偶的是,求神問卜的結果是所有的籤文都說胎兒不保,而算命的結果又都說腹中胎兒會是男孩,生出來後勢必不好養等等。於是,她婆婆的態度更比以前時時表現出相當的不滿。
W太太在求助無門的情況下托請杜師兄來問,「這是最後的一絲希望,無論如何請李兄幫忙。只要他能幫得了我,以後我一定誠心信佛念佛!」
這句話太重大了,簡直是事關一個人,一整家的慧命。當時杜師兄受人所托傳達這句話時,我只有苦笑的回道:「勉強試試可以,能不能準確那我就不知道了。」
這次,就是第一回遇上完全沒有見過面的人,而憑著她的熟人說出名字後做出了預測。
只是當時不明白這種能力到底是不是屬於天眼通之一?還是屬於別種神通?
在杜師兄說完了她的名字之後,我誠心的上雙眼,心中向大自在王佛、觀自在菩薩、藥師琉璃光如來、地藏王菩薩虔誠的請求,希望能消除W太太在前二世所種下的極大殺業。
特別是地藏菩薩,W太太就是被這位大願大行的菩薩所拔脫救離地獄惡道的。當時,我只感到萬佛之師的大自在王佛佛光以一種十分炫目的金光自天際龐然罩下。心中當下明白。
睜開了眼朝杜師兄道:「她會生一個女嬰,而且是平平安安的,你叫她放心好了。」
我頓了頓,又慎重的道:「但是你一定一定要叫她念『南無本師大自在王佛』這九個字的九字禪啊--。」
杜師兄點了點頭,道:「好,我買一串念珠請你開光後送給她,一定會轉告她要念九字禪的……。」
「大自在王佛是萬佛之師,是一切佛的法身佛--」,我一再叮嚀道:「釋迦佛常常說盧遮那佛為佛之真身,亦為一切佛之實相法身。盧遮那佛就是大自在王佛,叫她要有十足的信心來信任佛法及佛的不可思議……。」
杜師兄是個十分樂於助人的佛教徒,本身在理事上也有相當的修為。於這件事之後的兩個月在台北的一家碧瑤飯站內我見機緣成熟以三分鐘的時間傳述了他天眼通真空妙有的法門,當下他曾大呼:「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哈--你說天眼通很簡單,只有四個字『原來如此』果然是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因為你原來就有。
W太太在接受杜師兄的念珠後果然每天勤念不輟,事隔三個月當真是平安無事順利的生下了一名女嬰。後來等到我們開辦佛堂時,她特別的前來再三申謝。
「我可沒半點功勞。」我笑著回她:「是諸佛菩薩的加被以及你自己念九字禪所得到的感應,跟我沒有關係。你要謝就到佛堂去謝大自在王佛吧!」
這並不是我故作謙虛,而是我越來越明白諸佛菩薩不可思議之處。真的,每次不管是在入定神遊或是後來進步到行主坐臥用眼不用眼,直接以這個心去領悟就越會對自己的渺小慚愧不已!
「更河況楞嚴經最後說到五十陰魔的現象,」我和杜師兄常常在警惕自己:「千萬別著了魔道而不自知。」
前面說的這一件就是以耳和文字般若所產生的第一次實驗,只不過那時不太明白以為是天眼通罷了。
到了第二次,杜師兄在Y女士的再三請求不前來見我,說明了來意。「Y女士的夫家姓M和黨政關係十分良好,或許日後她會成為我們弘法的一大護法也說不定--。」
「弘法是不講條件交換的。」我回答他:「你是知道我早就不用紫薇斗數、風水八卦替人算命了--。」
「我當然知道,所以推辭了好幾次。但是她最近十分的不頭利,說不定這次跟W太太一樣是佛的『逆行』讓她得以親近佛法……。」
當時我進入禪定中知道她是一個相當有慧緣的人,於是回道:「好吧,它是因緣說法見機行事了--。」
隔天,便由杜師兄帶著到了那間英商銀行見到了Y女士,在雙方一陣對坐後,Y女士產生了極大的感應。她十分驚喜的道:「太美妙了,整個人好像浮在虛空中非常的舒服,而且在一股能量一直湧入體內。」
「這就是諸佛菩薩的加持啊!」
我看了她片刻,終於把才纔所見到的訴了她:「在你左邊腦袋深處有一股很深的業障在折磨,是不是有偏頭痛?」
「是、是,這件事被你看出來了?整個銀行沒有人知道呢!」Y甘士連忙點頭,並且問道:「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消掉這業障?」
「我可以幫你的念珠開光,也勉強可以替你請求大自在王佛暫緩這業障來折磨你……。」我慎重的回答:「但是,無論如何你要誠心的念頌佛號,否則誰也幫不了你的忙。」
杜師兄這時在旁邊鼓勵Y女士道:「前一陣子我不是介紹你看過馮馮那篇『恐怖的因果神魔』?就是你打死了李師兄,他也不敢干預因果的……。」
「因果不可思議,佛力更不可思議!」我加強的說道:「所以馮馮用了暗諭的手法,當帝釋天出現時,因果神魔就退到了九華山。你對佛要有信心啊!」
談話到了這裡,我看那位Y女士十分的虔誠,於是又補充道:「剛才我也看見你父親的身體情況不是很好……。」
「是啊、是啊--,我該怎麼辦?」
「勸他念佛吧!」
「可是……我父親不太相信這些……。」
聽她這麼說我只能搖頭道:「那我是愛莫能助,你就多多念佛號回向給他吧--。」
那天的談話就到這裡結束,隔了幾天後Y女士向杜師兄要了電話打到我的住處,說道:
「李師兄,我父親的情況很不好,請你幫幫忙--。」
「對不起--,我沒有那個能力!」
「拜託、拜託幫個忙……。」雷話那端的Y女士十分心焦的聲音傳來:「我每天都十分誠心的抽出空來念佛啊,現在午睡也不睡了在念佛,佛家事也在念佛……。」
「好吧,我只有試試看了--。」我回答她:「現在你誠心正坐,左手持手印一心念佛號,同時觀想你父親的容貌。左手拿著雷話筒隨時彼此能聯絡……。」
Y女士告訴了我她父親的姓名,便依照我說的方法在辦公室裡坐了起來。電話這端的我則入於禪定祈求大自在王佛及諸佛菩薩的大慈大悲威德力加持。
五分鐘之後當我對著電話筒說「好了」時,Y女士興奮的回答我:「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真難以相信方纔我想像我父親的樣子時,他竟然『真的』出現在我面前,十分的清楚就好像他本人就在眼前似的。」
她喘了一口氣繼續道:「於是我心中一直念祖師聖號,忽然感覺到全身毛細孔張開舒服極了。我感覺到自己跟父親飄在虛空,有一股極強的能量、極亮的光芒由電話筒傳進體內,再由我念的佛號送到父親身上--。」
「很好、很好--。」我笑道:「這是你的宿命因緣善根發相,多多念佛吧!」
這次算是比上回更直接的一次經驗,對於這種諸佛菩薩隔空以人為導體的加持情形。在下面一篇「我的隔空加持經驗」裡會有詳細的解釋。
後來Y女士又打了個電話給我,再三道謝今天的加持,果然令她父親的病情大有起色。
我是很不喜歡人家謝我的,就算現在佛堂的學生在學佛心得上寫上了「謝謝李師兄」這種字眼,一定要挨罵的。
因為我根本沒有這個能力,諸佛菩薩你不謝反而來謝我這個凡人破壞我的修行,不罵你罵誰?所以他們現在乖巧了,改了話:「謝謝諸佛菩薩讓我們從李講師這裡學到大乘佛法……。」
我是真的怕人家「謝謝」這兩個字出口,一出人口入我耳就造了「因」,有因又得了「果」。這不是破壞我的修行是什麼?寫到這裡就想到天華的李老師有時也真可憐,六十九歲了身體是十分的硬朗,但提有人對他跪拜頂禮時,他必然也跪下回禮。唉!真是折磨人。
四、我的隔空加持經驗說起我個人隔空加持的經驗那是相當的多。不僅僅是在台灣本島內大家手拿著電話立即做加持,就是從曼谷、香港也做過相同的實驗,而目前所做的則是在凌晨一點以至黎明六時之間「入夢」的實驗。
最早做這方面隔空感應的實驗,是和好友杜志中在電話閒聊時想到的。大約是在一九八八年十一月的時候,當時我已經慢慢停止了武俠小說的寫作,也逐漸斷絕外面影視界的編導工作而專心做修行。
每天,杜師兄都會到我的租賃的敦化南路住處,從早上九點一起共修,念佛到下午四點半他去接妻子回家為止。這段時間差不多維持了四個月,一直到我們開辦佛堂為止,除了過年以外可以說天天是這麼做,那一陣子我每天修行接近十六個小時,許多神通現象、身心變化就是在那個階段顯現的。
杜師兄也十足是個有心人,當時他任職的銀行要高昇他坐上經理的職位,第二天他就辭職了。當時錈對著英國老闆所說的理由是:「經理的工作太繁忙,會影響我的修行--。」
真是氣魄得令那個洋人老闆起身致敬。
在那段日子裡幾乎每晚都會和杜師兄通電話,相互討論他回家後彼此又做了些什麼功課,有了些什麼感應?有一回杜師兄在談完話時突然道:「好奇怪,從剛剛你一接通電話到現在半個鐘頭的時間,我全身都像電流傳過似的麻感!」
就是這句話開始了我日後數十上百件的為親戚朋友做種種隔著電話,請諸佛菩薩為他們加持的實驗。像前面那一篇「天耳通與文字般若」裡的Y小姐也是其中之一!
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我和單師姐去了香港,這是第一次做跨海隔空加持的實瞼。
在五天的行程中,事先和杜師兄約好每晚的十點到十點半之間實驗,彼此把時間記下來以便回國時對照。結果一回台灣就被杜師兄笑罵一番:「你真不守信用,這五天沒有一次是在約定的時間裡做過,而且還有一次是半夜三點三十分左右把我『叫醒』……。」
隔著電話這端我哈哈大笑,樂極了。「如果按照我們事先約好的時間,有可能是心理作用,所以我故意沒有一次在那個時間內打坐入定,如果兩個人所記的時間一樣那才是對的!」
第二次做這種跨國實驗是在今年(一九八九年)七月間分別於曼谷、帕泰雅、香港對著佛堂的學生所做,後來紛紛寫下了日記心得,將附錄在本書的後面--佛影心蹤中。
這到底是一股什麼樣的能量,可以突破空間的限制?
去年的十二月中旬有一個例證,或許有助於大家瞭解。那就是杜師兄的太太方淑宜的左脅裡面生了一顆瘤,打算在台北的宏恩醫院動手術。在診療結果出來的時候,杜師兄就跑到了我的住處說道:「淑宜要動手術除掉一顆性的小瘤,雖然那顆瘤對身體沒有影響,但是家裡還是決定把它取出來的好。」
「是應該這麼做的啊!」我點頭同意。
「淑宜希望你能為她做特別的加持。」杜師兄說道:「對一個從來沒有動過手術的人而言,第一次被推進去難免在心理上會產生恐懼!」
「你太客氣啦!」我笑著回道:「以你的功力綽綽有餘!」
「不行!不行--,你知道淑宜她是相信你不相信我的!」杜師兄大笑道:「她每次都要你『出手』才肯相信--。」
這點在為方伯母開光念珠渡化夢魘時已經知道了。這世界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自己的人不相信自己的話,總是認為種種境界、神通太誇張、太迷信,必須向外人肯定了這個現象才半信半疑。
就像以前吧!當我入於禪定飛身至藥師琉璃光如來的佛土、一身三化在家中半空自在飄遊、禪定中見窗外千百萬億發金光的彌勒菩薩對著我笑,亦有過修睡夢禪定時,出身大樓頂見著三道圓形的彩虹光……等等這些說給單師姐聽,被她斥為胡說八道。
一直到後來杜師兄也有相同的境界,而且單師姐也持頌佛號多次,殊勝感應後才相信了。
「我當然知道--,」聽了杜師兄的話,我一邊笑一邊歎氣道:「反正是淑宜相信我,單志貞反而相信你就是了。」
臨掛電話前,杜師兄笑著開口道:「你放心這幾天我會叫淑宜多多和我共修、多念一些佛號的……。」
當晚,他他夫妻倆共修完之後睡覺時,到了半夜似睡似醒之間,淑宜忽然看見了一件奇特的景像!
「李師兄,昨晚淑宜說你全身發著金光盤腿飄浮在她的頭上為她加持--。」杜師兄興奮的一大早見就叫道:「時間差不多是凌晨四點多的時候……。你還跟她說叫她放心,好好的念九字禪就好不要怕,手術會順利平安的……。」
「我那有這種能力?」這點我急忙否認,「在這段時間我是入於禪定沒錯,不過像什麼全身金光、坐於淑宜頭上的事可沒有--。」
「那你在禪定的時候有沒有說那些話?」杜師兄追問。
「念頭到是有動過……。」
後來在開刀的前兩天淑宜先住進了宏恩醫院,在我得知以後暗暗祈求大自在王佛大慈大悲威德力加持於淑宜。
才剛剛出定,電話就來了:「李師兄,你剛剛是不是有加持過來?」是杜師兄的聲音。
他是知道我的生活習慣,每晚十二點以後入定、修行、看經、研究馮馮的書中境界、做筆記,常常是到了早上七點才睡覺;然後大約十一點起床繼續做功課。所以他會特別強調「多放幾個鬧鐘好不好?」
或許是受人所托吧!那天早上九點就起床了,到了九點半時坐了三分鐘的禪定;後來一直等到的九點五十五分才又坐到十點。事後,杜師兄所記下的時間跟我記的時間一模一樣,他笑著搖頭道:「太明顯了,你偷懶我都知道!」
淑宜後來也告訴我她的感受:「這次是做局部麻醉,但是心裡非常的平靜半點也不害怕,而且有一股十分輕柔的氣罩住全身,綿綿密密的好舒服。」
在這整個事件當中,我一直相信是大自在王佛、觀自在菩薩及諸佛菩薩特別的眷顧。特別是淑宜進手術房時,把她平常念佛的念珠也帶了進去,一點「誠」必可感應到佛菩薩的加持愛護。
後來有一次半夜一點多,我在佛堂打坐時看見了第二期中的一名學生正在罵人,而她的「靈識」則正在哭泣。
「貪嗔癡是三毒啊!怎麼可以犯這麼大的戒呢?」我以心念傳達給她,並且求大自在王佛加持她、原諒她。當第二天上課時我問:「你昨晚一點多在幹什麼?」
她嚇了一大跳,正常人是在睡覺了!
只見她垂下了頭很不好意思的回道:「和幾位師兄姐在喝茶。」
「喝茶?半夜一點在喝茶?還有呢?聊什麼?」
「罵人!」她的頭便低,臉更紅了。
「罵人?哼、哼--罵人?後來呢?」
「後來,差不多兩點的時候,突然全身一陣清涼罩下……,」她好像明白清似的看著我,「是不是李師兄加持?」
「是大自在王佛看你可憐--。」我指著佛像,道:「還不快去做禮佛拜懺文懺悔?」
從以上的例子來看,這種隔空加持好像是很不得了的神通?!錯了,這只是很平凡很平凡的一件事。隔空加持其實只是一種「念力導體」的作用而已。
這種「念力導體」事實上只是用一種方法--修持念佛、禮佛、食素「將你全身的磁場純淨、腦波的頻率振動,不斷提高至可以和法界諸佛菩薩的能量產生共鳴而已!當你的腦波念力和諸佛菩薩的能量產生共鳴作用時,這股法界最純淨的能量,將以超越時空的速度」當下「傳遞反映進入你的身、心。這個時候,你就是一個導體!藉由念力(誠心)與諸佛菩薩能量共振,再以自身為導體」送「往要幫助的人身上。這就是整個隔空加持」不可思議「的可思議之處。但是在做隔空加持時千萬要切記的是,自己的」心「放在那裡?如果定力不夠,很容易被境所轉為識所惑,屆時不但落於虛幻假相,而且很容易著了五十陰魔而誑稱自己是佛。所以,想具備這種能力前必須誠心誠意的禮佛拜懺,老老實實的念上一百聲以上的佛號,更重要的是保持自己的身的磁場淨度,能和心境念力相互配合--也就是戒葷食素。
否則,身心不能一如又如何能感得諸佛菩薩的護持眷顧?!進入了身心一如的境界之後,再來就是要把這個」心「放在那裡?精神上的心要放置於」無念「之中,而本性的那顆」心「則主於自性佛位。一旦住於自姓佛位,則和恆河沙數無量不可數的諸佛菩薩心意相通光光相融。一心功德,豈有不藉己一念承佛菩薩感德力加持的?所以我說隔空加持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神通,只要你恆行不斷念佛、禮佛、食素,誰都有這個能力的。五、週六的下午(講壇經前的十個問題)佛堂在每個禮拜六下午是間放給各期的學員前來共修、問問題。不知道中國人的習氣使然或者是這些學生連問題也不知道在那裡,所以我問他們的反而比他們問我的多的多。」張別駕為六祖書偈以前曾說:『汝但誦偈,吾為波書;汝若得法,先須度吾,勿忘此言。』但是整本六祖壇經裡六祖並沒有度他,為什麼?」「惠能問五祖向甚處去?祖云:『逢懷則止,遇會則藏。』惠能三更領得衣缽後南逃被惠明追上,一番說法度得惠明後,明問:『惠明今後向甚處去?』惠能日:『逢遠則止,遇蒙則居。』怪了,六祖自己到底知不知道『向甚處去』?知道何必問五祖?不知道又如何指點惠明?!
「一顆石頭怎麼個明心見性法?」
「為什麼有些羅漢的神通力高過菩薩?又為什麼羅漢具足大神通力利益眾生對他根本毫無損失反而有功德,為什麼不做?」
「諸佛無相何來手印?」
「禮佛時為什麼要用跪的?難道要跪你才誠心,用站著、坐著你就不誠心了嗎?」
「什麼叫做幫人背業障扛因果?別人的怎麼會變成你的?」
諸如以上種種問題都陸續出現在黑板上,每週六下午大約都問四、五道題目考倒眾生。
回到了房裡禪定一個小時出來到佛堂。
「有沒有答案了?」
「沒有!」
「怎麼會沒有?你們學佛有的三、四年,有的十來年,道場跑遍,佛像拜光,這些小問辦怎麼會沒答案?」
沒有就是沒有,問題越小疑惑越大。中國人似乎比較喜歡遵循師訓,教授師怎麼教自己就怎麼做。所以弄到後來,說的是別人的話,修的是別人的境,半點兒智沒出。理證缺缺,事證沒有,十足可憐!
今年七月底自泰、港回國後,準備在八月中旬往始講六祖壇經,選定了天華出版聖印法師的「六祖壇經今譯」做為教材的範本。
在第一次上課之前的週六下午,就六祖的偈和神秀的偈共列出了十條問題來問學生。在這裡我絕不敢說我對六祖壇經有多高深的見解,只不過是把自己一點點理證事證的看法放進去六祖壇經內比較而已。更何況天華的這本壇經是聖印法師的譯釋,中肯切題令晚輩的我相當折服於法師的用心。
聖印法師的道場是十分有靈力的,有一回杜講師從台中回來立刻打電話告訴我:「那位聖印法師的寺廟十分有靈力,石階爬到了一半就感受到上頭一波波綿延不絕的靈能變化,一定是有相當修持的人。」
但是我所所以斗膽講六祖壇經,是因為太多人忽視了它內蘊深邃的上百種即身成就修持法。在我所知道的佛教徒裡面,太多人把六祖壇經當成的事書在看。
多麼可惜啊,六祖一生成就將法界一切佛的旨義濃縮在壇經內,就像大般若經被濃縮成心經相同,世人不知有寶隨看隨扔十足的令人搖頭。
我們且隨手摘取兩小段來看看六祖壇經怎麼個看法?
這兩段都是出自行由品第一,原書的第七頁和第十六頁:「惠能聞說,宿昔有緣,乃蒙一客取『銀十兩』與惠能,令充老母衣糧,教便往黃梅參禮五祖。」
在這一段裡的「銀十兩」請問能讓惠能的老母活多久?惠能這一去可沒再回到老家,他娘用完了十兩銀子以後怎麼辦?餓死?!惠能如何膽敢放心走?!
第十六頁的這一段是:「秀乃思惟,不如廊下四書,從他和尚看見,忽若道好,即出禮拜,雲是秀作,『若道不堪,枉向山中數年,受禮拜,更修何道』?」
後面這句「若道不堪,枉向山中數年,受人禮拜,更修何道」神秀說的對不對?瞧這段話神秀是挺有慚愧心的,而且我慢相當輕微;否則怎有日後推崇六祖而派弟子前往「盜法」
之事?但是,學佛的人有這麼一點點挫折便心生退轉,說出「更修何道」四個字來,是不是笑話?!
更重要的是,壇經是六祖口述第子筆記而成的;六祖在說到這部份時,又如何知道神秀當時心中在想什麼?難道他在那時是偷趴在神秀的窗外往裡頭瞧,然後看穿了神秀的腦袋瓜子有他心通而知道的?
諸如以上的問題在六祖壇經裡比比皆是,看經隨便一點的把壇經當做事書看,過去就算了。但是有些精明點的、自稱佛學治學專家的就開始拿來誥問佛教徒。你怎麼回答?!
可憐啊,沒有理證、事證橫豎左右看佛經最多只得、依文解義「弄得」三世佛冤「;但是心上明瞭了,所有的佛經加起來又只有拿去引柴火燒了還能熱水。且先列出神秀的偈語及六祖偈語: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十道問題是:比較二偈的差別?神秀偈上的境界比不比六祖差?五祖為何說六祖的偈未明心見性?是不是真的未見了本性?或是五祖方便權宜的妄語?六祖是真的到了偈中的境界,還是只將神秀的偈」反「過來而已?六祖是不是欺世盜名?依時間推算,五祖問六祖米熟了嗎?至三更往見五祖得授金剛經,中間這六個時辰十二小時內六祖在想什麼?他憑什麼一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見性?神秀所提的境界是本身的事證或在玩文字遊戲?六祖繼承衣缽南逃,五祖為何不阻止門人追殺六祖的行動?五祖門下何多好殺貪嗔之人?六祖得衣缽南逃,神秀心態如何?前面六、七兩問題和神秀的偈有何關聯?神秀的修行法對,或是六祖的修行法對?將黑板上的兩偈擦掉後問道:「剛剛黑板所寫的四十個字是什麼?擦掉之後剩下的是什麼?」
以上這十個問題也許要被各方大德當成笑話,不過我之所以提出來是因緣於個人的見解--六祖與神秀這兩首偈語是進入六祖壇經浩瀚智慧的孔道,如果不能用智慧看破了這兩種對上上根器及凡夫俗子的修持法,那麼整本六祖壇經可能只剩下文字相!
我們首先將第一、二個問題一道討論:神秀這一偈語是有為法,講的是「生」;六祖那一偈則講的是無為法--「滅」。所以五祖以鞋擦偈說:「亦未見性」是有他的相當道理。
因為當真明心見性必定是破出了生滅法,又豈是只執於其中一端?修行講就身心一如的大乘法,以身為入世、以心為出世,覺悟無常而正常用方是大乘法的妙義。但是,不管入世法、出世法都是法,仍是為法所拘,都還在諸般文字理上推敲。
大乘法說的是滅合一圓融,但是我們必須把這個圓融也丟掉了,這時方得見性方才住進了自性佛位。所以,當五祖講金剛經那一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六祖方得真明白,見了本性是那個無生無滅如如不動非常非非常的西,也就是「生死不拘,一切法拘它不得」!
第三個問題的答案又是什麼?以我個人的淺見是拿起一瓶貼有「甲苯」標籤的玻璃瓶給你看,問你:「這瓶子裡裝什麼?」你會回答:「甲苯。」因為一般人看到文字相就認定其意;商是換成去問一個美國人而他又不懂中文,他會怎麼答?
「不知道!」
禪是很自然的,一個修行人在心性上進入了某種層次之後,他會因緣於所做的事、所說的話,一切行止間體會到整個宇宙在自然的運行下所作的種種能量變化。心能體會到這點就是禪!如果不用心去思惟乃至明明白白,相用文字相去追尋「心」的世界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為,佛性的這個「心」創造了虛空,虛空十二種能量運作塵勞而產生了法界,法界經由時間能量的作用而產生了萬相萬物。在這萬相萬物之中一顆小小的地球千百種語言文字裡的中文--你想以這個中文文字相去追尋「心」是不是有如井底之蛙怎知大海闊壯?!
可是反過來說,如果以「心」來看諸般佛經的文字相那可就「一聽理證,因事證盡」!
現在我們回頭看看第三個問題!
六祖看到神秀的偈知其未見本性,知道落於文字上有為法是不對的。(且先看六祖初遇五祖的答話:「只求作佛」,當時六祖並不知道佛是不可求的--想成佛在於自求內證!所以,我們可以想像六祖悟得本性以前的觀念和一般人相同:非正即負,錯的相反就是對!然而此為外道世論--有比較心。)所以六祖以完全相反對等的方式托張日用寫下了那首流傳千古的名偈。五祖雖然明知他未見性,但是怎的說是比神秀強上一些--因為六祖可以看出神秀並未見性。
在這裡我們可以看出來,六祖並非欺世盜名之輩。他是十足的銳利慧根,只是在當時還未受到五祖的密付心印直指心證罷了。所以當五祖問:「米熟也未?」惠能日:「米熟久矣,猶欠篩在。」真是依情依理而答沒半點矯情。
所以,緊接著第四個問題:這六個時辰裡六祖在想什麼?就可以明白了。我們可以想像以六祖的慧根利器必定極盡思惟反覆參究--為什麼錯的反面不是對的?
在世間法上「錯」的反而就是「對」,但是在佛法上為什麼不是?六祖在這段時間內可以說是心(思惟)與禪(佛意)在定(參研不斷)中自然而然的結合。
這對六祖是十分重要的一段時間,也是五祖以鞋擦偈、以仗扣地良苦用心所在。據我個人的理、事證上的見解--若欲大悟,先得一日二十四小時階在定中皆不起念;而後才能在這「無念」的「定」中生「慧」--「之念」。
在這裡我們學佛人要知道一件事--如果把你的腦袋識神一直用在想世間法的命財官科上,則佛性為五蘊所遮,終會在六道沉淪此起彼沉無得超越三界;但是,如果你的念頭絲絲應扣於佛法大事,此時腦波的能量不但不損耗,而且在反覆參惟之下腦波的頻率振動愈趨細緻,也就是禪宗一門所謂的參得智生。
六祖此時終日沉思老在生滅法內輪轉,是以陡然聽聞五祖說到那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的剎那,必定是石破天驚大醒大悟--何必去想著對錯善惡生滅?所謂不住於前、不住於後,不思善、不思惡,無一切功德亦罪性本空。
六祖大悟,悟下即證,證得的就是這個自求內證的「心」--自性佛位。
接著我們看第五個問題:神秀的境界究竟如何?
「身是菩提樹,心為明鏡台」這是屬於「相」方面的感受,時時自許自戒長久的時間下來,很容易由「心」的識神作用反映到「身」的變化。神秀將這個變化的「境」作為偈語以表達他的理證見解。
「時時勤拂拭」這五個字是神秀的修持法要亦即是他的修行法門。可別以為它是簡單的,貪嗔癡這三毒弄得世人團團轉,能夠隨時反省的人當世還真不多。所以神秀這句「時時勤拂拭」是以戒為修行基礎,正是修行二十四小時皆定很重要的一門基本功課。
如果真能修進去了,甚至連睡覺、作夢亦可修行作功課,那就是相當的成就了。
「勿使惹塵埃」最後這五個字就是被五祖,也是被六祖看破未能明心見性的關鍵所在。
我國人的見解是,五祖認為根本沒有「塵埃」可言;而六祖以其善根利器則可一眼認定,縱使有「塵埃」又那能惹上「原本無一物」的佛性上?
由上頭的四句偈語來看,神秀那句「時時勤拂拭」在「心」根本未有契入,未有真事證而言證法是文字理的遊戲而不是真實理證。否則,又豈有一十三度呈上不得而書偈南廊壁面之舉?!
當我們明白了他們三人之間的想法和見境之後,接下來的五個問題就簡單了。
五祖不阻止門人追殺惠能,一則以機緣未具所以非六祖傳法之時,另則六祖業力(或是眾生業力)未淨到弘此大見性法門之時所以不阻止。更重要的一點是,因為他沒有阻止,而造就了惠明得聞六祖開悟之大機緣。
以五祖成就,他難道不知道那位四品將軍弟子的機緣已成熟,而且度他的人正是六祖?!
那麼神秀又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態?眾師弟為了衣缽四下追尋討殺惠能,相信他的心情是由沮喪而反省。
沮喪的是自己貴為首席教授師,竟然比不上一個槽廠破柴踏店的猖獠?!這種沮喪挫抑的心情,幸好在「時時勤拂拭」的修持上轉魔往聖。正所由心念一轉,轉業修慧;所以日後神秀之能成為國師之貴,跟此刻有極大的淵源。
這兩個問題和神秀的偈最大的一點關鍵在那裡呢?還是在那句「勿使惹塵埃」上面。
神秀終其一生的成就無法和六祖相提並論,就在於一生中雖然讚歎六祖的成就,但是始終礙於空間的距離、民師的尊貴而未能親自向六祖求法悟證。學佛的人要膽大心細,沒什麼放不下的,連面子都放不下如何或菩薩、或佛?神秀一生未悟,是可惜亦可憐!
現在談到了第九個問題,神秀的漸法對,還是六祖的頓法對?或許你會說漸法對凡夫,頓法對上上根器者。但是,如果你明白釋迦佛說佛法是自求內證之法,那麼也就明白一切法都不是法。法無頓漸,因不而異;而這個「異」字就是因你累世以來的慧根及今世所下定的精進心來說!
縱有慧根卻為外境世間法所轉,何益?!
以我所知,佛經中的任何一段乃至任何一句皆可成為一大妙義法門修持;所謂「沉入經藏,智慧如海」正是!
神秀對或是六祖對?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個學佛的人的心是放著一顆什麼意念的心?如果能咬著牙對自己說誓言精進再三,永不退轉;我可以說,你必是娑婆世間上上根器佛門龍象。
最後,我把黑板上的這些字一擦,你說還剩下什麼?視覺殘存?不對!識神仍在起用?
不對!什麼都沒有?不對!空?簡直是未證言證亂玩文字遊戲。
那到底剩下什麼?
剩下乾乾淨淨的黑板!連個都不懂,瞎了眼?!好像很有禪意似的?胡說八道,什麼禪?攛一攛黑板也叫禪?要搞清楚明白,禪是最自然最合乎佛性的才是真的,也才是如來禪;否則全弄成了愚夫禪、攀緣禪、觀察禪、渾渾沌沌弄了三大阿僧祗劫,結果人家都成佛了就你沒有!
千萬記住六祖在壇經的第一句話:「菩提自性,本來清淨。」
本來清淨,誰叫你弄了一大堆自己也不懂的東西來害人害己?!
六、怎麼這麼多個我?
在我所知道的神通經驗之中,最煩惱的就是神足通。怪了,你或許會偏頭問我:「神足通的經驗很好啊,可以足不出戶的遨遊世界,甚至到法界各佛土去!有什麼不好?」
對,神通原本就沒平麼好不好之分,只不過如果是在睡夢之中,你以神足通回到往世去度自己累世劫以來的業障時,你就會明白「定」力的重要。
而且,就算不是自度自的宿命業障,叫你一晚經歷千百處或在佛土、或在天界、或在別的世界、或在地獄那實在是一件接近「痛苦」的事。當時剛剛啟發神足通的現象時,還不能在睡覺中做功課、修行,所以往東西飄無法控制,一直到有一天祈求:「法界諸佛菩薩,拜託你們讓我消失這個能力吧?」
你說奇怪不奇怪,後來足足有三、四個月再也沒有這種現像發生。
「那有這麼笨的?」杜師兄聽完我的敘述後深覺不可思議:「看馮馮書上寫他的經驗不是頂好玩的?」
「唉!有一天你遇上了就明白--。」當時我歎氣的回道。
到了今年六月,杜師兄在佛堂見了面一臉苦笑的道:「不行了,昨晚我也請諸佛菩薩讓我失去這個能力--。」
說完,我們雙雙相視大笑。
怎麼這麼多個我?這是第一個感覺,時間是一九八八年的十一月初;當時正是晚上七點睡半個鐘頭「午睡」的時間。
起先,我看見一個「我」自身內浮起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心裡挺覺得好奇怪;接著自身體的右側又滑出一個「我」也是懸空,盤腿坐著看另外兩個「我」;這時,我突然發現原來不知道何時還有一個「我」在腦門上後方同時看三個「我」。
很奇怪的是,跑出來的三個「我」眼睛方向不同,但是看到的景象卻可以同時存在於我的肉體的那個「我」的腦袋意識裡。
這種情形有點像你的眼前擺了三台電視,各自扭開台視、中視、華視,兩眼望過去三台的豈面都可以由視神經進入腦海中一樣。
第一次有這個經驗心中老覺得不踏實,啥身體一直浮在半空中,不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聽說大部份的人第一次產生神足通時,都會嚇一跳然後回過神來,但是那三個「我」可安穩了,不但動也曾而且還各自在念佛號!
就這樣前前後後折騰了半個鐘頭,上頭的那個才算安穩的回「家」,至於另外兩個就倏忽不見了蹤影。
到了第二天晚上又發生時,心情可是篤定多了。這回只有一個,而且比較「自由」一點可以在房間裡東跑跑--都是在半空中,甚至跑到了客廳翻觔斗,玩了好一陣子才回來,第三天以候到一大片草原躺下,那草地的感覺十分的清楚,好柔軟而且充滿了彈性,醒過來時身上還有前種觸感、鼻子裡也有那股草香留著。有時候則看到許許多多的犯人腳下都被鐵鎖著,前後串成一串分成上百列綿綿不絕的走著,當我手持手印對著他們大聲念佛號時,他們的腳全松落地蜂湧的奔向我。
更有一回去超渡一隻死掉的白色大蜥蜴,它竟然活了過來點頭向我道謝;又有一次是深入魔境去向一名女修羅說法,最奇怪的是在夢境中的我一開口,眼前自然浮現了佛經按句而解--而同時,在睡覺中這個肉體的我也說著跟夢中同樣的話!
就這樣前後經歷了半個月以後,我終於忍不住向諸佛菩薩請求別讓我有這個能力。它倒是停了一陣子,問題是當我念完一百萬聲的九字禪之後,倒不是在夢中發生,而是在靜坐的時候發生了這個現象。
這階段可就記得比較清楚了!
剛開始在靜禪入定時,陷於半醒半睡之中,俄然飄身出了窗外,飄啊飄的到了對面大樓,往人家的天台的一角「橫」著站停。本來這種經驗很多次了也不怕,只是沒想到忽然翻過一個身來背上面下,這可是嚇了一大跳。
天啊,我怎麼會站到這裡來?這一大嚇可把自己給嚇醒了回來。
「除非有一天自自己有這情形,否則我很難以形容那突然間『腿軟』的情形讓你明白--。」後來我向杜師兄說這個經驗的時候,道:「有點像你心想立身在很高的懸崖邊往下看,而膝蓋會覺得酸澀一樣,只不過比它真實的多。」
這種經驗釋迦佛在楞嚴經裡有所說明:「即此所說臨高想心,能令汝形真受酸澀,由因受生,能動色體。汝今現前順益違損,二現驅馬。名為虛明第二妄想。」
楞嚴經是一部很不得了的經典,一開始從佛問阿難:「你為什麼學佛?」而有七微心八還辯已經是精彩萬分,進而由心性本體,宇宙心物,心理、生理、物理、精神種種「自性」
功能的探討--正是如金剛經所說的由我相而人相而眾生相。緊接著進入了事證部份的二十五位實地修持法門,反歸理證圓融道指修習佛法的次第法--壽者相。最重要的是在最後提到「五十陰魔」種種定慧情事。
依我所知的一點點見解,這「五十陰魔」正是針對五神通而說,層層剝下你的貢高我慢達到「事非頓除,因次第盡」的目的。
「小兄第,回去以後要好好的研讀楞嚴經啊--。」今年七月在香港,隔著電話南懷瑾老師前後吩咐了四次:「這部經書對你很重要,對任何一個修行人也都很重要……。」
有了第一次經驗以後,就越來越能定下心來不理會那個「我」要去做些什麼啦。反正守住一個原則,見鏡勿喜,也不強求今天這一坐就打算去那裡。學佛學到現在最大的一個心得就是--境界能丟是菩提!一直從此受益罪淺,每每柳暗花明,不數日又進入了另一番新的理事證中。
這個階段依循老師的指示,完完全全只修一個「定」字!越是守個心定,那個「我」就越是「自由自在」。所由「化身三我」,馳飛藥師琉璃光如來的水晶佛士,天空是彩色的令人驚歎,水晶佛土之後則是千百萬億難以形容的發出純淨白光的僧人。這一次入定到醒來接近三修鐘頭,竟仍不可盡!
也曾至三十三天中上下「玩耍」,據我所知的那些天人們好像是透明的白衣,水晶人形作種種古裝扮相,百千萬億每一個都是帶著笑容對著我笑。
有一次在下午入定時,心中念頭一起想到馮馮居士常常提起帝釋天有「三道寶虹光」不知是怎個樣?這念頭才閃過了,便看見窗外分別有一個橫圓、一道橋拱形,另外一個則是自天際斜拱射到我房內的七彩彩虹。那個「我」則飄出了穿過了窗口在半空工看著。不知道這次看的是不是如馮居士所說的帝釋天寶虹光?因為不認識馮居士所以一直沒有機會去請教他。
到了後來不知道天眼通是不是跟神足通結合?曾經在兩個小時以前知道隔壁樓下失下火,而且也事先去看到失火從何而起。當時只以為是幻境,沒想到是真的發生了;一時間敦化南路、信義路交口一片消防車鳴叫警笛聲,隔著窗口望下去,心中一直默念佛號,眼眶淚水在轉。
「神通有什麼用?」隔天我對著杜師兄十分沮喪的道:「我一點阻止的能力也沒有!神通有有麼用?!」
想不到到了十二月二十一日那天更去經臨了一件大事。那天下午和杜師兄共修到三點半左右,我忽然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看到飛機著火爆炸,同時我的許多分身在英國、德國、美國出現,接著又到了莫斯科,最後是看到中東回教式的建。
「難道是世界大戰?」我從禪定中回來後對面的杜師兄臉色慘白的道:「會牽涉到那麼多的國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杜師兄苦笑的回道。
十二月二十三日,報紙第一版的大新聞出來了:「英國史上最大空難,機上二百六十八人全數罹難!」發生的時間是在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二十二日,也就是在我知道之後的一日!
飛機由西德法蘭克飛往倫敦,再由倫敦飛往紐約的途中在蘇格蘭失事墜毀。事先,莫斯科已經警告過美國將有一架飛機失事……。後來,由一個教組織承認這件事情是他們幹的。
「這是令人十分難過的事,因為我根本沒有能力阻止,挽救這件事!當時我最大的疑惑是,要神通做什麼?既然神通力無法拔渡眾生苦厄,要之何用?除了破壞修行以外實在說不出它存在的價值。」後來我在上課的時候對著學生道:「這個困惑讓我每天除了念佛就是禮佛,十六個小時持續不斷的懇求諸佛菩薩度世間一切苦厄……。」
「後來李講師還有沒有發生那類情形?」學生們問,問這句話的時候還沒有發生日後第三階段的種種事情。
「除了一次以外,大半都是天眼通部份--。」
「那一次是什麼情形?」
「看見無數無量彌勒菩薩在我念佛的時候,出現在窗外一直延伸到天際,一排又一排的全數發出柔和的金光……」
我笑著回答他們:「我從來沒有見過彌勒菩薩,所以當時只覺得很安詳、很平靜……。」
當時可沒想到,就在昨天(一九八九年九月三十日)竟然是被彌勒菩薩感召到慈生佛堂和李雲鵬老師有一段殊勝因緣。這個因緣以後有機會再寫在文章裡面,應該是屬於他心通、天眼通及宿命通的融合吧?!
第三個階段開始於今年的六月中旬左右,在這個階段,所謂行住坐臥四大威儀心皆住於自性佛位之中,睜眼是笑看諸佛慈悲心,閉眼則光明自在無相亦無境。卻是,心中清清楚楚的明白!隱隱約約契悟了那一點如如不動反而清清楚楚法界一切動。你若問我怎麼知道過去、現在、未來,問我頂上腳下四面八方如何知道?
只會回答你一句:「晚上沒有太陽!」
進入了第三階段以後就開始做「入夢」的實驗!
「李師兄,請問你是不是在前幾天跑到我的夢中罵我『偷懶』?」學生胡偉棟有一次上課中共修完了以後,上前報告心得時詢問道:「前幾天在睡覺時突然看見了你出現在面前罵我最近偷懶、不精進,醒來以後想一想這兩個禮拜的確如此,很慚愧的痛下決心好好修行……。」
同一天的報告,王巧梅也興奮的道:「這兩天也夢見了李講師,在夢中他教我--切紅蘿蔔。」在大家的笑聲後她接道:「在夢境裡我正在切蘿蔔--一絲一絲的切,李講師在旁邊搖頭說:『不對!切紅蘿蔔應該是這樣切法。』於是李師兄一把拿起菜刀往紅蘿蔔便當中切下,一切再切,邊切邊道:『蘿蔔要這樣切,一塊一塊的切,每一塊有梭有角,而且大小要完全一樣……。』「過兩天後,巧梅又跑來說:「李講師,昨天你在夢中是不是引導我跟姐姐心玉到一個好大好大的地方?那裡有一張大告示牌,上頭寫滿了我四姐前世的罪業,而且說我四姐前世是一條紅色的龍,這世要趕緊修……。後來你又出聲告訴我修行如果要有成就的話,就必須如何如何的修……。」
一個月前,學生童招弟報告說:「對不起李講師,昨晚我做夢時看見了一位白衣女士在訓勉我,那時我跑去找李講師請示那個女人是不是觀世音菩薩?李師兄叫我『不要執著』。
問,李師兄又說『不要執著』;我三問,李師兄又是同樣『不要執著』,聲猶在耳就醒來了。醒後想想自己真是太執著了,很慚愧讓李講師三更半夜還要到我的夢中勸導……。」
半個月前學生廖美純有了不同的報告:「有一天凌晨四點多接近五點的時候,我起身念佛、靜坐,全身覺得一波波的能量持續不斷的加持下來好舒暢,就這樣一直坐了到黎明才睜開眼看出窗外。耶?赫然看見李師兄在窗外下著我笑……。」(詳情請見附錄的『佛影心蹤』。)最近這一次則是前天(九月二十九日)黃厚楨的報告:「三天前我夢見了李師兄在哭……為我們不精進而哭。當時我問你,我們真的不精進嗎?你說:「是啊,因為我看見了你們的靈魂因為你們不精進而哭,所以我也替你的靈魂的悲傷而哭。」醒來以後切實的反看了一陣,的確有時候自己的貪念太重了,想起來真是十分的慚愧。自己的心願還想隨李師兄到全世界各地弘法,貪嗔癡這麼重那有資格?「從上面這幾個例子看起來」入夢「的實驗似乎有些成效,但是這是很了不起的神通嗎?在前面那篇」我的隔空加持經驗「裡也提過杜師兄的太太方淑宜在開刀前,曾經看見我坐在她的上方為她加持。那時可不真切的明白如何這個」用「法進入人家夢中,總以為是瞎貓部到死耗子而已。隔空加持是」念力導體「,但是」入夢「又是什麼?簡單的個字,就是六祖所說的:「迷時師度,悟時自度!」好朗朗上口的八個字,可是不玩文字遊戲,這句話真正的理證、事證在那裡?!
前面已經而過,五通俱去是漏盡通起,心常住於自性佛位無所念起是自在光明。
這個光明禪宗六祖稱之為自性光,亦即自性佛生之意。
所謂「入夢」不過是夜間靜坐時心住於自性佛位將意慈悲於法界十方,此能量自我自性佛光中出。而學生與我之間因常接觸,彼此磁場腦波相應較為容易。
再加上一個人睡夢中時五蘊羈伴較輕,一旦受到相互親近的磁場能量、腦波念力加持登時啟發自性佛光顯露而現種種像。
事實上,他們看到的「我」不是我,而是他們的自性佛光閃動牽引腦波活動能量,頻率放大而出了我這位李師兄的「相」來。
「所以我常常跟你們說,除了基礎法以外,所有的法都是大自在王佛教我的--。」今天,在天母的雅堤咖啡站騰稿時對著王巧梅道:「你明白了嗎?事實上就是『我』在教我自己,也就是自性佛光閃動,讓我『回憶』起我本來就知道的事--也就是所謂的『本性俱足一切』的意思。」釋迦佛說『善哉,眾生皆有佛性』這句話半點也不騙誑人,完完全全是正如他所說的一切神通、佛性本來每個人每個眾生都有,只是你自己迷失罷了!
「這個境界叫做『祖師相應法』的無上境界。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你就是和一切諸佛菩薩的十無量心相印;也正是悟(心明心見性)、神通(事明心見性)、解脫(法明心見性)三者理事圓融的境界!」
「所以昨天你有一大因緣去慈生佛堂找李老師時,在大智講堂內感受到大悲殿的千手觀音對你『笑』也是這樣?」
王巧梅不愧悟性極高,一點就通!
「對了。」我回道:「其實山個『笑』並不是在『相』上的笑,而是彼此之間光光圓融幡然無分所起的密密心印一笑!」我大笑的回答。
六祖真是不得了的佛門龍相,一夜授法當下就證到了「迷時師度,悟時自度」的境界,而我卻用了一年又五個月餘才勉強沾上一點邊。
迷時師度,就是藉由諸佛菩薩,授法老師啟發你的智慧(住於性佛位)、能用(自性佛光)。而當你已經住進去以後,則時刻不忘精進行願度化「人、眾生、壽者」--亦即度化自己這個「我」!
神通何用?以前的疑惑在十個月後明白了,用以德!
智德雙輪是通往菩薩初地乃至成佛最重要的行器啊。
寫到這裡,心中不禁十分感激諸佛菩薩無時無刻的不在加持庇護,真是無怨無止的令人千萬讚歎,記得好久、好久以前我曾問水果大師:「弟子曾得過四次文學徵文獎,不知道這次投稿能不能再得獎?」
「寫一般的文章做什麼?」廣老面帶微笑看著我,慈眉低垂輕輕的說了一句當時不明瞭的話:「修行最好!」
現在,這四個字深烙心版日日夜夜看它--修行最好。
真的!
七、一大因緣佛叫來在一九八九年三月二十五日為了弘揚佛法而開辦了目前的這間佛堂。當時,我和杜師兄兩個人身上沒有半分錢;十萬元的押金、近四萬元的租金,以偶隨佛堂內的佈置所需的花費在盡量節儉的原則下,也需要有四十萬元才夠!
幸好家慈和表姐發大心願鼎力支持,勉強佈置了個大概,東區的電話是眾所皆知的難申請得,甚至尋了好幾家電話公司才勉強能找到一隻以高價買下。
一切似乎都妥當了?左看右看有點缺憾似的,大夥兒看了半天才想到原來少了光明燈。
於是,又為了這兩座燈塔在龍山寺附近往來奔波,這才知道小小的兩座光明燈,左殺右砍的還要一萬五千元這麼貴。
「算了,」我說:「不如到天華去買『南無觀世音菩薩廣大圓滿無礙大悲心陀羅尼』的畫像,每格充當一個人填寫光明燈的位子。既省錢而且意義深遠……。」
當時的原因一則是沒錢可以添購,再則光明燈這個東西也實在是沒那麼必要。
杜師兄的家就住在天華正對面新學友書局的樓上,想起當年介紹他讀馮馮的書時,猶且在翻找天華出版社到底在那裡?驀地回首,「在我家正對面!」杜師兄聽完地址大叫一聲,這一叫可和天華結下深緣--我們佛堂的念珠每個月都向天華近萬元的購買!
所以,如果你到天華去問誰是「念珠大王」他們一定會告訴你是杜師兄的。
「念珠大王,今天有一批新的念珠進來,要不要來看看?」每隔一陣子杜師兄總會接到這樣的電話。偏偏天華的念珠極好(念珠、佛像與開光的問題另篇再述),杜師兄和我總是會忍不住一買再買。
買了也有好處,我們立下了弘願每串念珠要念一百萬聲的佛號,買的越多就越逼得自己晨昏早晚不加緊修行不行。像目前我個人所持頌的就是一串一百零八顆號稱天華有史以來最大顆的打磨過的金剛菩提子--這串念珠聽說來自普陀山,第一天摸到它時它可還是一條桀傲不馴的猛龍!
似乎有點神話?以後再談吧!
佛堂是準時在三月二十五日開張,親戚朋有來了不少熱熱鬧鬧的,在我們附近天麗素食的李小姐也送了花來,一切總算有了個開頭。
當時,為了方便弘法只好貼出「免費看三世因果」招貼,希望能藉此度化有緣之人,同時也為了佛堂生存下去所不得已的措施。
家慈做了十來年的公務人員,本來就沒什麼儲蓄可言,表姐則是自導遊退休在家修行了好幾年,如今她們把老本送來做弘法事業。而那時的我為了修行,半年間已是從每天可以寫兩萬字的武俠小說變成十天下不了筆兩千字,佛堂要能做弘法事業必須有收入才行。
最基本的收入,就是招生傳授禪功與靜坐,藉由身心一如的修持慢慢的導引他們進入佛法的浩瀚智慧。
但是,學生從那裡來?
「看三世因果實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當時大家苦思對策,「但是我們權宜用天眼通、宿命通行方便般若,先自立活命而後才能利益眾生!」
第一來的是菲律賓人,幸好我們這裡面國、台、英、日四種語言可通,算是勉強的應付過去了。
「這樣不行,」杜師兄歎氣道:「來算命的不會有想學佛的人。我看,我還是回去以前工作的銀行拉人……。」
這一回死拖活拉了七個同事來湊數,而且事先聲明:「我們只學禪功練練身體如果說佛法就翻臉不去。」
當時代表說這句話的是馬德駒、黃厚楨夫婦,但南你相信嗎?事隔五個月後的今天,他們一生的志願竟然是:「如今,我們有了一個弘法全世界的目標!真的,我是嚮往的--嚮往那種自由自在逍遙的日子。但是這種想法似乎是不正確的,真正學佛的人心量應該不是於此的。但是,我真的找不出更強烈的動機激勵自己激發使命感。」(擷自黃厚楨九月二十九日日記,原文參照後面附錄的「佛影心蹤」。另外有關於他們夫妻改變的事將在九篇「兩對佛緣深種的夫婦」裡詳提。)行了,當杜師兄把話傳回來時我點點頭道:「佛法不可思議,只要他們來上課,一切問都可以迎刃而解。」
我相信大自在王佛,我相信觀自在菩薩,我更相信法界無量諸佛菩薩會護持我們--只要我們行的正,一切為佛傳大乘,沒有理由諸佛菩薩會捨棄我們而不顧。
隔天的凌晨我進入了禪定中默默向大自在王佛及諸菩薩禱祝:「弟子如果福德、智慧、威德三項皆不具足,則是貢高了未有資格弘法,若是我佛看弟子有緣了,這樁大事心願那就請協助弟子……。」
剎那,心中動過一念:「今天下午五點半有四個人會來--。」
是真?是假?是感應加被?或是虛幻識作?
那天到了下午五點半沒有人來。六點,還沒人;七點,也沒半點蹤影。唉,肚子餓了!
到天麗素食吃了今天第一頓,前腳才剛進門後頭就有人按門鈴了。
時間:七點半,人數:三個。
怪了,當時我心裡想:「到底我感應到的對不對?」
「你們不是應該五點半就上來了嗎?」我脫口而出:「而且怎麼只來了三個?應該是四個人吧?!」
他們傻住了,不可置信的停頓了片刻才回道:「我們的確是四個人,也的確是五點半就在樓下……。」
「怎麼少了一個?」
「他家中臨時有事回去了--。」
「那麼你們五點半怎麼不上來?卻拖到現在!」
「肚子餓了……,」他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所以先去吃飯--。」
就是這樣,佛堂在三個靜坐班、七個禪功班的情況下,開始過著「自立活命」的日子。
當然,以佛堂各方面的支出根本無法憑著這筆微薄的收入可以應付的了。
兩個月之後,我不得不向大自在王佛禱祝著:「諸佛菩薩,我知道這是一大法震、一大魔考,請求你們憐憫弟子的心願吧!如果第子所傳授的法是對的、如果弟子有資格承受諸佛菩薩的愛護加被,請讓我們的佛堂可以繼續維持下去,而且來的人是為學佛而來,而不是為了世間法!」
在那天上我長跪在佛堂,心中一再祈求十方三世諸佛菩薩:「弟子堅信就是末法也有佛法,就是娑婆也有佛緣,難道弟子真的如此罪孽深重在今生今世度不了自己也度不了人?釋迦佛說只心念弘揚大乘必得天龍八部護持,亦得十方諸佛摩娑其頂使令其願得以完成;弟子信佛是真實絕不妄語者,祈求大慈大悲威德力加持……」
在那一夜,是泛著淚珠臥眠,時到今日回想當時的心情,可謂驚惶痛心中抱著一絲不滅的希望!
第二天,邱煌閔和黃月蘭帶著同修的師兄一早便來!
這也是一件奇事。邱居士、黃居士他們兩人原本在佛堂剛開的第三天便來過,但是因緣未具所以一直再也沒有光臨過。沒想到,這回竟將在同一處學密法的四名師兄、師姐一道帶來,到了後來開課時他們這一期總共來了十個人!
在他們之中有人學密學了十來年,也有人出國日本學東密,當中亦有資賦特異,也有台灣各處道場跑遍了的。林林總總簡單一點的說,他們這十個是來「踢館」;如果讓他們心服口服日後勢必為佛門龍相。
當時我真是十分感謝諸佛菩薩,若不是他們大慈大悲召喚這些人來,佛堂的生存不可能到今日。更動要的是,由他們的身上讓我看到佛教新一代年輕的希望和活力。
他們都很年輕,二十來歲到三十出頭,十個人只有一個共同的心願:「我們誓願利益眾生以身以命相捨永不退轉。請問李講師你有什麼方法讓我們達成這個心願?!」
呵!好氣魄?!
「利益眾生?」我笑了,當時簡簡單單的回他們一句:「一個佛教徒的心願就僅僅只是這樣?」
他們傻住,利益眾生只是小事?
「我們的心在法界,佛法真義在自求內證即身成就。」我告訴他們:「學佛的人,不僅僅在『利益眾生』而已,根本的是在阻止娑婆世界的末法時期出現,以至於法界中無量世界弘法。想利益眾生?這太簡單了!只要你們在『體、相、智、德、理、事』圓融培養出『能』而後真空妙有的『用』之於三世十方的『時、空』,利益的不只是地球的人類、也不只是地球的眾生……。」
我看了他們一眼,又繼續道:「佛教徒的心量要廣,要學佛就先學菩薩的六度萬行。可沒有那一位菩薩自私的只替那一顆星球眾生慈悲……。」
那天足足談了近六個小時,他們提出了不下三、四十個個人在幾年來學佛的種種不解疑惑。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是太感謝諸佛菩薩,若非個人在理證事證上已蒙佛光加被,而稍有一點點的圓融貫通,否則那些千奇百怪的問題還真不是只求經書文字理可以回答的!
「為什麼一個殺人犯一生做盡了惡事,而且罵僧辱廟死後卻燒出舍利子來?這是不是和佛教的理論不合?」
「為什麼佛教徒在社會中、朋友群裡會被視為異類?當我們學佛以後很多朋友都遠離了?」
「我們相信你這裡是正信的大乘佛法弘揚所在,但是你卻債台累可憐的很。但是,那些神棍們卻反而大飽私囊賺進大筆的錢?難道諸佛菩薩不護持?」
「為什麼會有末法時期?」
「為什麼娑婆世界的眾生罪業這麼深重……?」
凡此種種倏然問出,如果不是諸佛菩薩的加被,以我個人微不足道的修持又怎能回答得他們心服口服?
「李講師我們完全相信你了--。」黃月蘭這時問道:「但是你說你是正信大乘,別人也說他是正信大乘。請問,以平凡的我們如何去分辦?」
「第一個在修行法要上要直契佛心,本門講的是身心一如的修持,十大一如的印證,十無量心的考核,出世法與入世法同俱的圓滿修行法。也就是在學佛自求內證不走外道世論的過程中,在世間以出世心修行,在修出世法自然成就世間法--。」
我看了他們一眼,不得已只好又接道:「世人常以眼見為真。這樣吧,你們是何門何派我不知道,你們以前的師父名字我也沒聽過!現在,我們在事證上做兩個測驗--第一,你們把你們師父的名字念三遍,我就說出他身上有什麼病。第二,等一下在佛堂我請諸佛菩薩為你們加持,感應到佛光的慈悲--。」
我個人很不喜歡用神通以自炫,佛說「不尚神通」是完正確的。但是,有時候為了大乘佛法,為了了度眾生的心願,卻又不能不用。
當時我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你們如果真是大自在王佛召喚來學大乘法的殊勝因緣弟子,諸佛菩薩必不誤我。」
那個時候對「天耳通與文字般若」之間的關係尚未能十分明了,心中唯有一念--我這生中有無機緣弘法,就看此刻諸佛是否悲憫弟子一顆誠心無它!
三個月後,在佛堂所出(沒有經費打字印刷,只好借用王賜明居士公司的影印機)的「千莊嚴」刊物中我看到了他們的心得與感激。
但是我更要感激他們--不僅僅是在讓這個佛堂每個月龐大的支出得以舒緩,讓我不用越來越多的債務而煩惱;更重要的是--他們給了我無比的信心和希望,知道這個世界上真正學佛的人並不孤單!
我衷心的感謝諸佛菩薩如此的呵護加持,我可以確信他們不是聽不到你的聲音,而是你的誠心是不是足夠?!我也衷心的希望這篇文章能讓那些不相信佛的人起了信心、希望,那些正對著諸佛菩薩祈求的人以更誠摯的人不要放棄。這是我唯一的心願!
--謹以本文致贈單伯伯在天之靈
當我寫到一半時您過世
希望我為您所念的佛號能令您
往生諸佛淨士,不再受輪迴之苦南無本師大自在王佛!
八、我所知道的夢魘夢魘,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這個經驗,特別是修行人在你經歷一段逐漸記憶不起夢境的「假空」境界後,你會開始在夢後經歷諸佛菩薩的種種法震--一般稱之為魔考的測試--測試你是不是在夢中仍然一心不亂精進不退?
但是,有更多不信佛法或是相信外道的人卻有著更驚心動魄的經驗。當那些」異物」在做干擾時,不信佛的人也開始有點變成他們口中的「迷信」了,那些外道的信徒就開始問這個神明問那個太子,於是東奔西走只求自己以後睡覺時能夠安安穩穩的一睡到天亮。
佛說的半點也沒錯:「眾生至愛者身命!」但是,千萬要記住佛的下一句:「諸佛至愛者眾生!」所以,別再去求什麼符、什麼咒,那個天師如何如何,那個道士如何如何都沒有一句佛號念到睡著有效!
在夢魘方面鄉也遇過幾個特殊的例子。
前面所說的杜師兄的岳母方伯母原本是相信某某宮的「三殿下」,有一天她由杜師兄帶到了佛堂說道:「李老師,我最近常常做很奇怪的夢……。」
在方伯母來以前,杜師兄已經約略的提過他岳母的情形,而且強調:「我岳母是信道教的三殿下,這次是不得已的情況才到佛堂來。呃--,幫個忙給個面子,如果她有什麼和佛法不合的說法,請不要介意--。」
「各人有各人的因緣,你放心好了。」當時我笑著回道:「而我現在已經知道是觀世音菩薩要她來的……。」
「真的?」
「佛有正行、逆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笑著說:「這次算是小小的『逆行』,為的是要讓你岳母得聞大乘佛法。」
「那我就放心帶她去了。」杜師兄在那頭高興的回道。
五月初夏的陽曦在從淡紫色的百葉窗滑進屋內,柔柔的風飄動方伯母敘述;」最近我老是在夢中被鬼折磨,這兩天更嚴重了--他們把我的肚子撕開,將裡面的內臟全部拿出來又扭又拉的好痛苦。甚至……,我睜開了眼睛都可以看見他們猙獰的表情對著我笑……。」
「你沒有吃素!」
我把閉上的眼睛緩緩的睜開,感覺到在方伯母背後觀世音正含笑的看著我。」而且,某種海產吃的太多了--。」
這方面我可是很有經驗,有人一輩子沒吃過鯊魚肉,不小心吃兩片就重病、有人三年沒吃過雞肉,結果吃了一條雞腿自己都忘了、也有人吃了太多的蝦子或是有人在一生中唯有前兩天才打死一隻蜘蛛,這些我全會知道。(以上種種將在「不可思議佛悲心」中詳述。)當時我那麼一說,方伯母就擔心的道:「那要怎麼辦?有沒有方法可以『化解』?」
「很容易,」我回答她道:「第一,要吃素,最少目前這一個月要吃素不沾葷。第二,你請一串念珠我幫你開光後」你回去要好好的念九字禪--。」
「什麼是九字禪?」
「南無本師大自在王佛,這九個字稱為九字禪。大自在王佛在密宗稱為大日如來是密宗的創始佛,釋迦佛則稱之為盧遮那佛,威德力不可思議!」
當時我故意不跟方伯母說明選那一種念珠,為的是再一次測試我自己的判斷對不對--果真有緣的話,一定會黑瑪瑙的串珠。
果然不錯,方伯母是選了黑瑪瑙的串珠來請我開光。我笑了:「選的真好,一般像方伯母這種年紀的人不會選黑色的念珠來念,怎麼會挑上它?」
「我也不知道--。」方伯母笑了一笑,回道:「在那十幾種念珠裡面,我第一眼就看上它。有什麼關係嗎?」
「有!」我微笑的點頭鼓勵她:「你這次是觀世音菩薩喚來這裡的,黑色的念珠對夢魘很有效力!像那種金剛菩提則專門對著魔之類的精神異常很有效果。」
方伯母點了點頭也高興了起來,從此以後她真的跟佛法結下很深的因緣,吃素、念佛是不在話下,而且多次受到諸佛菩薩的保佑。這些,將在「不可思議佛悲心」中另提!
「真不敢相信我岳母相信李師兄到這種程度,」有一次杜兄對著家母不敢置信的道:
「凡是以後只要親戚朋友有事情了,她總指著我說:『請志中帶你去見李師兄,有什麼問他好了,他神通廣大……。』
神通廣大?當時聽了這句話只有趕快到佛堂行拜懺!
我可不是故作謙虛,而是我真的有錯。
如果我讓人家因我而相信佛法那是對的,但是如果因諸佛菩薩護佑我而讓人家以為我很「利害」、「神通廣大」、「不知到了幾地菩薩」那真是莫大的罪過!
絕絕對對坦白的說,我連初地菩薩的門檻都還差的好遠、好遠,這可以是客氣!我們可以翻照華嚴經十地品的初地菩薩所需具備的心量、神通來看就可以明白。
在這裡我要特別強調一點,佛說「不尚神通」的意思是不以神通境界為追求目標,相信看過馮馮居士大作的人都知道!而我要強調的是:如果沒有神通就不可能是羅漢,更不可能是菩薩、佛!法界中沒有不具神通的菩薩,更沒有不具神通的佛。
所以釋迦佛說修行而沒有神通顯現的人叫「乾慧」,乾慧的人無法做事證來圓融理證佛說的種種前因後果。他在華嚴經中說,初地菩薩若不能化一百分身至各世界說法,便不是初地菩薩!
再舉例說,狗看人的手能開門,所以人對狗而言具有「神手通」,難道這個本性具足的「開門」你也說是外道?音樂家會彈鋼琴、拉小提琴而你不會,同樣是人你卻不會,你為什麼不罵人家是「魔」?因為他們學過、練過?!對!學佛修行可不也是學、修?本性自具的神通顯現如果沒有那才表示你的修行有錯或者是用心不夠。
神通是考核你修行成就的方法之一!它一點也不稀奇,更一點也不可怕,沒有人念佛念成了魔的!
因為,依我的經驗神通是我每天念佛、拜佛十六個小時,持續不斷的經過了十八個月到今天自然就有的。你想要?照這麼做就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