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蝕靈魔媧遭反噬 無情烈女動凡思 文 / 秋夢痕
獨孤苦發現三掌門聯手還不是武瘋對手,立即更接近過去,意在不使雙方有失,但又未想出不便雙方難堪的解決之道。 
童心寒跟上道:「苦哥,假設這時出現古家幽魂怎麼辦?」 
一語提醒獨孤苦,急急道:「你在這裡守著,我到四面查查看。」 
他還沒有動身,突見側面奔出一個中年婦人,只見她勢如瘋狂,口中唸唸有詞,手舞足蹈,舉動十分古怪。 
童心寒一看大驚道:「苦哥,她怎麼啦?」 
獨孤苦冷笑道:「她就是暗施陰魂蝕靈法的人物,現在被她自己的法術反蝕了。」 
這一現象,不但看得童心寒張口結舌,霎時連那場大斗也擾亂了,只見武賊猛的向後一撤,大喝道:「住手!」 
三掌門已經氣喘力疲,難得有此機會,也同時閃開驚駭。 
武癲顯然認得那女人,只見他撲出大叫道:「蝕靈大嫂,你怎麼了?」 
獨孤苦一見大驚,如電奔出,硬將武癲攔住道:「這位見台,千萬別接近,太危險。」 
武癲典好鬥冷聲道:「你是什麼人?」 
獨孤苦拱手道:「在下乃無名之輩,兄台,那女人是遭遇她自己的陰魂蝕靈法的反蝕,你如一接近,那你就替代了她。」 
武癲冷聲道:「我可不信邪。站開點!」 
獨孤苦當然不讓路,又拱手道:「兄台,請仔細看看她全身上下就明白了,憑兄台的功力,當然能看出她身上的淡淡青氣。 
她現在正上以她本身道行對抗中,對抗成功,那青氣自然會發出異聲消失,抗拒不成,她也會安靜下來,但不出十日,她就死亡。」 
武癲注目一會,似已發現可疑,但又對獨孤苦道:「閣下深通玄門?」 
獨孤苦笑道:「略知一二,兄台,你看,那女人不是安靜多了,此婦女是作法自斃,她道行不高,處處害人,兄台如何與她有交往?」 
武癲冷聲道:「閣下管得了我與別人交往!」 
說完扭頭不理,但卻向三掌門道:「三位如有不服,下次分個勝負。」 
獨孤苦見他確實是一個傲氣凌人的傢伙,搖頭轉身,回到了童心寒的身邊道:「此人不好交!」 
童心寒輕聲道:「原來那女人就是蝕靈魔蝸。」 
獨孤苦道:「你想起她的來歷了?」問到蝕靈魔媧,獨孤苦又回頭看看那女人,只見她步覆歪斜的路進林中。 
童心寒伸手拉他一把,輕聲道:「三掌門走了,他們連一句話都不說。」 
一頓,又啊聲道:「八成是看到蝕靈魔媧之故!」 
獨孤苦道:「你還沒有答覆我,蝕靈魔媧到底是什麼來歷呢?她是不是你師父引走之人呀!」 
童心寒道:「蝕靈魔媧就是你仇人毒尾夫人的師組啊!原來她是真的要 
害你,現在害你不成反害己。」獨孤苦道:「不好,被你師父引開的人物,八成就民蝕靈魔媧的師父。」 
童心寒生氣的道: 
「又是幫助毒尾夫人來害你的,這些是非不分的妖婦,實在可惡極了。」獨孤苦道:「氣有什麼用,那老妖婦我不會怕她,我只一心想先除大主教,將還陽派消滅完了,看其他的邪門向那裡逃?」 
二人還是循著武癲典好鬥的路線走,不久終於走出了森林,但仍是一片荒野,獨孤苦一看天色,問童心寒道:「何處有城市?」 
「沒有,再過南面十幾里是一小村。」 
行經出山口,忽見前面路上出現了一幕在江湖少有的現象,童心寒禁不住叫出道:「一群少女!」獨孤苦也看愣了,輕聲道:「三十幾人,其中還有坐轎的。」 
童心寒道:「那不是轎,是川地式助滑竿,怪,坐的是女人,抬的也是女人?」獨孤苦道:「坐的人有病,她們要抬到什麼地方去?在這種地方,普通人絕不可能,她們必全是會武功的,心寒,太古怪,匆過於接近。」 
剛剛踏上森林出口還不到半里,獨孤苦已經察出不對,笑向童心寒道:「小殺星,這一個要看你的表現啦!」 
「苦哥,怎麼啦?我們已經……」他的話未完,突見一陣風,加上彩影紛紛,二人被包圍了。 
童心寒一看,叫道:「她們幹什麼?」 
原來已有八九個少女,由左右後三面抄上了,獨孤苦笑道:「她們年紀都未超過二十歲,看中你啦!」 
「站住!」九個少女一下抄近,立將二人夾在中間,一個個面帶寒霜。 
獨孤苦一看全是如花似玉的少年美女,不禁向童心寒做個鬼臉道:「這下夠你傷腦筋啦,全是一流貨,你怎麼挑?」 
童心寒向九女道:「姑娘們,我們並沒有坐,本來就是站住啊!怎麼了,你們何方女強盜?」 
獨孤苦哈哈笑道:「小子,剛才在森林中,八成你已得不少油水,拿出來吧! 
她們要黑吃黑。」 
其中一人顯然是九女中的領袖人物,只見她冷笑道:「你胡說什麼,報上來,你們幹嘛在後面盯著,快說,你們是幹什麼的?」 
獨孤苦怪笑道:「我們是八教十流中人,女英雄們,天下人走天下路,你們能從這條路上走,我們難道不能。」 
「住嘴!什麼八教十流?不說實話,我們要動手了。」 
獨孤苦道:「江湖上有句行話,三教九流滿天下,天子腳下也有他,我們是八教十流,你們懂不懂?要動手?行!但要有條件!」 
那少女喝道:「動手還有條件?」 
獨孤苦笑道:「當然,不然誰有閒工夫陪你們玩,這樣吧!你們缺少男人,我們嘛,哈哈……」 
九女大怒,青一色拔出長劍,看情形要立即出手了。 
「金玫,把他們捉過來!」遠處發出嬌喝,前面那三十餘女立刻把轎停下了。 
九女之首聞聲,立向獨孤苦冷聲道:「走!見我三教主去,你們死定了。」 
獨孤苦哈哈笑道:「你們是什麼教?教主有多大了?」 
「住嘴,走!死到臨頭還在作夢。」 
獨孤苦向童心寒笑道:「我們餓了,教主一定會請客,到時別只顧看,嘴也重要。」 
一到地頭,獨孤苦向童心寒笑道:「我們到了眾香國啦!」 
四十幾個女子,最大的也估計不出三十歲,而且沒有二個豬八戒,說香真香,她們身上莫不散發出陣陣清香。 
童心寒看到滑竿上的少女,比起來更美,一拉獨孤苦道:「苦哥,她是三教主!」 
那女子本來面帶殺氣,這時卻收去不少,問道:「你們沒有門派?」 
童心寒搶答道:「別問題外話,前面滑竿上可是有病人,不找麻煩,我們能手到病除的!」 
獨孤苦立即叱住他道:「小子,你胡說什麼?她們要找大夫,年紀起碼男人要超過七十呀!」那位三教主似還未到二十,她一聞言,面色顯出驚訝之情,立問道:「你這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獨孤苦笑道:「我對你手下頭目說過,我是八教十流中人。我看三教主亦非儒、釋、道、吧?」 
三教主依然坐在滑竿上不動,冷聲道:「你已看出我是什麼教了,你別拿勾魂魅力眼看我,那是沒有用的。」 
獨孤苦哈哈大笑道:「勾魂魅力是我天生的,我並沒有故施玄功,天下女子除非 
煉成三貞九烈玄功,否則她是無法逃過我天生神眼。 
姑娘是絕情教,但不知前面滑竿上坐的人,得了什麼病?我明白,我們年輕,不能與病者肌膚接觸,但在下有特效靈藥,只 
要說出病因,不接觸診斷也能治。」 
那三教主搖頭道:「我們去找的是醫天手華三絕——華長壽大夫。」 
童心寒哈哈大笑道:「原來去找那個自稱醫術能醫天的蒙古大夫,我知道,他住在六芝谷,離此還遠哩!當心病人挨不到那裡就…就……」 
「心寒住口!」獨孤苦喝住童心寒,他摸出藥丸又收回去笑道:「這些藥丸也粘上有我身上的氣味了,當然三教主不會要。」 
三教主沒有表情道:「你們走罷,我不為難你們,但希望下次別遇上我。」 
童心寒急急道:「你們可有吃的,放一份在地上,我們餓極了。」 
三教主回頭向那押人的頭目道:「他很天真,不必計較,留下吃的給他們,天色已晚,他們買不到東西了。」 
那頭目的地位不小,在稱呼中,已經明白她是護教,護教等於護法,只見她點點頭,即吩咐一女子留下一包東西,接著大隊即起轎而去。 
童心寒打開紙包一看,驚喜道:「哈,兩隻大烤雞!」 
獨孤苦笑道:「你這伸手的毛病,可以入四幫聯盟的丐幫當小叫化子了,」 
童心寒笑道:「管他,能解決五臟問題就行了,來,你一隻,我一隻,邊吃邊走。」 
當獨孤苦接過一隻時,向他笑道:「心寒,我看你那一隻,你是吃不成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童心寒尚未想出毛病,突然一陣風,他手中的烤雞不見了i童心寒大喝一聲,順風撲出,吼叫道:「小要飯的,快還我!」 
緊接著,右側的荒草裡打得十分激烈,原來童心寒已和一個 
年紀差不多的小叫化子打開了。 
獨孤苦邊吃邊往那面走,同時哈哈大笑道:「夏乎淖,分他一半,別打了,你們這一周,當心引來古家幽魂。」 
小倆個一聽到「古家幽魂」三字,駭然跳開,那小花子急急道:「苦哥,真的?」 
原來那小花子是丐幫幫主短竿子的最小師弟,號「偷天手」 
夏乎淖,武功之高,在幫中,比幫主還高,比起童子殺手童心寒可說是半斤八兩。 
他這時分出一半烤雞給童心寒笑道:「心寒,對不起,我是半年沒有見到你了,找你開開心。」 
童心寒跳起道:「你混蛋,這是什麼地方,古家幽魂隨時都能出現。」 
夏乎淖不在乎他跳,急向獨孤苦道:「獨孤苦哥哥,你知道你剛才見到的那群女子的來歷嗎?」 
「當然知道了,除了絕情教中高級人物,任何女子看到我的眼睛,她也發不出威風。」 
夏乎淖道:「你知道她們的內幕?」 
獨孤苦道:「這就不明白了,過去我還不知還有絕情教的存在。」 
夏乎淖道:「絕情教在北方陰山,她們有三個教主,大教主號南天太君,是老婦,二教主號孤仙花年紀還只有二十五歲。 
剛才你們遇上的是三教主,號一朵蓮,她還只有十九歲,該教中女子有一百多人,高手有七十個之多。「 
獨孤苦道:「這是一個大教羅!她們到南方來幹什麼?」 
夏乎淖道:「我昨天聽幫內幾位長老說,絕情教中有幾個年近二十幾的美麗副護教失蹤了,因該教人手多,又與我幫有聯繫,所以我 
幫幫主大哥也下令全幫各地兄弟,會同絕情教人手展開查探,終 
於知道是狂殺派的人施展下流手段捉去了。「 
童心寒氣道:「狂殺派越來越下流了!」 
獨孤苦道:「這次絕情教大舉南來,就是要找狂殺派問罪?」 
夏子淖道:「已經打過一次狠的啦!絕情教大教主與狂殺大帝打了幾夭,大教主南天太君終於技不如人,遭了狂殺大帝什麼邪功重傷,二教主孤仙花卻被狂殺大帝五個徒弟圍攻,似也受了重傷。」 
童心寒道:「那一定是摘花、摧花、戲花、追花、採花五花王子干的,苦哥,我要找他們算賬。」 
獨孤苦擺手道:「這時你到那裡去找,同時你又自認能以一敵五?」 
他又向夏乎淖道:「絕情教人馬此次去找醫天手華三絕,治好後仍不甘心?」 
夏乎淖道:「那當然,只怕絕情教下次打算作破釜沉舟之舉啦,也許絕情教從此會被毀滅。」 
童心寒抓住獨孤苦道:「苦哥,你不會袖手不管吧?」 
「我自己的事可以放後,但又加上還陽門的雪瑟芬,我如何分身,你們要眼光放遠一點,狂殺派正在受毒尾夫人壓迫人還陽門、我如插手,狂殺派非被我逼人還陽門不可。」 
兩小一聽,同聲道:「我們那有你想得遠,這怎麼辦,我們只有眼看絕情教滅亡了,這個教雖對白道沒有幫助,但她始終與邪門不同啊!」 
獨孤苦道:「通知中原各派如何?」 
夏乎淖道:「不行,絕情教除了與我丐幫有那一點點交情,她們對中原各派一直看不順眼,常說中原各派好人少,壞蛋多,又視絕情教為外道。」 
獨孤苦道:「這怎麼辦,好啦,方法可能有,我們慢慢想。當前之事,我們先在她們後面盯著,看看那醫天子華三絕能不能治好兩教主的傷,童心寒跳起道:「對,老華如治不好,你再出手。」 
獨孤苦道:「人家要不要我治還是問題,我想大教主的邪功所傷容易治療,那不必男女接觸,至於二教主就難了,不接近診斷無法下藥,她連我身上拿出的藥都不肯接受啊!」 
夏乎淖道:「我不信人不伯死,在老華的手中都治不好,她們還想找死?」 
獨孤苦笑道:「情絕情教的女子,有時情願死也不願破壞教義。」 
童心寒驚奇道:「教義?」 
獨孤苦道:「她們的教規是,接觸到男人的肌肉就等於對貞潔有損。」 
二人追到天大亮時,夏乎淖指道:「前面有山峰,峰後就是六芝谷。」 
童心寒問道:「六芝這名字好怪啊!」 
獨孤苦道:「不懂就說怪,這是少聞多怪了,芝就是靈芝,靈芝有六種,又分上三芝,下三芝。 
上三芝分石芝、靈芝、肉芝,下三芝分雲芝、水芝、土芝,六芝谷中必產六種芝,這是醫家最好的隱居煉藥之處。「 
童心寒訝異道:「我懂得太少了!」 
夏乎淖笑道: 
「你只懂殺人,其他你懂個屁。」童心寒哼聲道:「 
「你又懂什麼,你只懂要飯。」 
獨孤苦見他二人又要吵架,立即道:「你們兩個小傢伙又鬥嘴了,現在快到目的地,我們得想個法子接近呀!」 
兩小聞言,只有乾瞪眼,那有法子,夏乎淖道:「我們都不能現身,同時那醫天手華老頭又是個老怪物,他不但不會歡迎我們。他肯不肯替絕情教人治病還是問題。」 
獨孤苦忽然道:「六芝谷有幾道谷口?」 
夏乎淖道:「只有一道,除此可說是死谷。」 
「那好!到了谷口,你們在谷口兩側藏起來,我有辦法了。」 
童心寒跳起道:「你穿神狼衣!」 
獨孤苦笑道:「你小子也知我的底了,除了神狼衣還不夠,一旦貞女們群起向我圍攻,這不是誤會更深,我施六面鐘,搖十下,貞女們全會聞聲而睡,除了功力高的三教主,其他在短時間全失抗力。」 
童心寒跳起道:「三隻古寶奇鍾全到你手中了?」。 
獨孤苦道:「可惜尚未悟出聯合運用之法,單一運用不能對付功力高的人。」 
到了六芝谷口,從地面情況判斷,絕情教群女已經進谷多時,獨孤苦指定兩小藏身處後道:「注意谷內情況,聽到發出嘯聲,你們就在西南方路上五里處等我。」說完直奔谷內! 
醫天手住在一座搭建得非常精緻的竹樓中,其人年約七十開外,鬚髮如銀,長相清誰,觀其外貌,是個古極性傲的老人。 
在竹樓外面,這時圍護著三、四十個青年少女,竹樓中除了少數幾個少女外,就是那位三教主陪在醫天手華三絕的身邊。 
竹樓內有兩個竹榻,榻上這時躺著兩個女子,一年約花甲,一還不到三十,看樣子,年輕的當然是二教主了,她已撐起半身,傷勢似無礙,只有花甲婦人已氣若游絲。 
只見三教主面帶淒楚的向醫天手道:「神醫,我大教主真的無救了?」 
老人似不高興道:「能治的老夫已經替她治好了,不能治的你要燒掉我整座六芝谷也沒有用,她是受了邪功重擊,老夫不懂邪門,現在你們走罷,趕快運回去,不出半日你大教主非死不可。」 
三教主似知逼也無用,立即吩咐,仍把傷者抬出竹樓,放在華竿上,三教主向醫天手稱謝一番,即抬著上路。 
未到谷中央,突聞前面發出喊聲,三教主驚問道:「前面出了什麼事?」 
一個少女奔出去,不一會又回來嬌聲道:「稟三教主,前面有個身穿狼衣的怪物擋路了。」 
三教主聞言大驚道:「神狼公子,我們由北南來時,老教主就警告過我們,遇上神狼要當心。」 
她說完吩咐道:「這裡由萬中燕、陳丹芬、王金玫三位護教照顧,其餘的跟我去。」她帶著一群少女如風奔到前面,只見自己人圍住一個身穿狼衣的怪物,立即上前問道:「閣下是神狼公子?「 
身穿神狼衣的當然就是獨孤苦,只見他哈哈笑道:「不錯!」 
三教主道:「神狼公子,你走你的陽關道,為何要與本教為敵?」 
「笑話,我要去砸醫天手的招牌,你們卻不許我通行,這就是擋了我的陽關道。」 
三教主道:「神醫替我們治好了二教主,你要砸他招牌,我們有義務保護。」 
「什麼神醫?簡直胡扯,他只是蒙古大夫,你們要阻我去路,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你們全上好了。」 
三教主被逼。叱聲道:「大家上!」 
一聲令下,群女一擁而出。 
獨孤苦不願傷人,立即拿出六面撼地鍾喝道:「看看我手中是什麼?」 
他不待群女擁到,立即把鍾兒搖動,三教主發現群女立起搖罷之情,大叫道:「姐妹們,快點運功,那是六面撼地鐘。」 
群女立即坐下,各自運功抵抗,就在這時,忽自空中落下一個老花子大叫道:「神狼公子請住手!」 
獨孤苦一看老花子兩眼精芒四射,知是特殊高手,不禁住手問道:「老花子,你是何人?」老花子哈哈笑道:「神狼公子,你這種玩笑開不得,要替人家醫病,先以敵勢出面,這算用哪門子手段,老朽人稱長竿子。」 
獨孤苦哈哈笑道:「原來是丐幫的老幫主前輩,我這治病方法與眾不同呀!」 
老花子立向三教主道:「一朵蓮,你也不問清楚就施展群鬥,神狼公子是有心救你大教主的。」 
三教主道:「他要會砸神醫的招牌呀!」 
老花子哈哈笑道:「那是藉口,你們的規矩不接觸青年男子,他只有逗你們出手,先把你們制住之後才救人。」 
「長竿子前輩,我們現在明白了也不行,我們不能破壞教規。」 
老花子笑道:「醫天手是不是男子?」三教主道:「神醫已經是老男人了。」老花子搖頭道: 
「你們大教主也已過了花甲,難道一個老婦人也不能與年輕男子接觸?何況神狼公子治你大教主根本不必肌肉接觸。」 
三教主道:「他為何不事先說明白。」 
獨孤苦哈哈大笑道:「你們未必讓我說理由。」三教主即拱手道:「神狼公子,那是我們的錯,原來你是一番好意,我向你道歉了。」老花子哈哈笑著向獨孤苦道:「老花子我如果不是絕塵神尼指點趕來,這一群女孩子內功,只怕要大受損傷了,現在你就開始治病吧!」老花子轉向對三教主道:「神狼治病與眾不同,你快將看守病人的二護教招呼過來,別在那兒瞪眼看著。」 
主教主把人招到後,問老化子道: 
「前輩,這個神狼到底是何等人物?」「我老叫化也知他是一個神秘的好人而已,瞭解他的來歷還談不上有一點我告訴你,他現在是老一輩心目中衛道人物。如還陽派的大主教、狂殺派的狂殺大帝、鬼國邦的鬼國上皇,還有如毒尾夫人、寒山五英、因閻羅、天九、鬼災等等,沒有一個不想除掉他,也沒有一個不提防他。」三教主大驚道:「他竟是這樣一個重要人物?」老花子道: 
「三教主,你那三個教中弟子因保護名節,愛護教規已自殺了。老花子也明白你們得到消息必定非常痛心而非報仇不可,但你們要明白,憑你們的力量,絕對不行,這時要強忍,不可意氣 
用事,你們要等時機。三教主聞言淒然道:「要等什麼時機?」老花子道: 
「等這神狼公子找到破除古家幽魂的東西,現在老輩中人正在龍門閣全力集中研究,只要神狼公子除了大主教,破了古家幽魂,這一最大邪魔除了後,次等邪門就不在話下了。」 
這時獨孤苦已施展玄功救活了大教主,只聽他大叫道:「老花子,我成功了,我要走了啦!」 
救人成功,群女驚喜至極,一擁而去,老花子則如飛追著獨孤苦道: 
「老弟,慢點走,我老花子還有話轉告。」 
獨孤苦已奔到十幾丈外,他不須絕情教女子言謝,這時聽老花子有話說。又立住道:「你不去龍門?」 
「晚生還有事。」 
老花子道:「目前已有數不清的天下武林去跳龍門啦!」 
獨孤苦道:「晚生現在對跳龍門找奇遇已經沒有興趣了,也沒有時間。」 
老花子道:「你聽著,凡跳龍門的人恐怕不僅為了找奇遇,而是另有更大的,而且重要的東西藏在龍門裡,據我老花子的經驗判斷,這東西與大主教不敢去龍門有關。」 
獨孤苦啊聲道:「這樣說我倒是有興趣了,但也不能馬上去。」 
「好小子,我明白了,你要探虎穴救魔女,你不該號神狼,應該號色狼才對,當心點,狼人虎穴只有九死一生啊!」 
獨孤苦哈哈大笑道:「一群凡虎,豈能敵神狼?」 
老花子冷聲道:「虎是狼的剋星,何況那是一群魔虎,我老花子言盡於此,希望狼是狡狼,虎是笨虎。」 
獨孤苦拔身而起,大笑道: 
「請你老花子轉告冰清聖母,只說玉潔仙子與我有約,從此不再身入江湖了。」 
老花子驚喜道:「那是真的?」 
「哈哈,米粉肉,沒有一塊不是蒸的。」 
獨孤苦擺脫老叫化,立向西南飛一樣飄去,找一隱密處,換 
了裝,估計到了五里處,可是他卻不見夏乎淖和童心寒。 
心中一緊,生怕出了事,但他又自言道:「那兩個小鬼,一個比一個精,一個比一個狡猾,大概不會!」他在半里內找了一個圈,但又不能放聲大叫,然而一點影子也不見。正當獨孤苦心急時,驀聞正前方隱隱發出怪異聲音,那聲音一入耳,不由獨孤苦不大叫一聲,猛力衝出,去勢如電。原來他已聽出是古家幽魂的異聲,當他找到一處森林時,猛見童心寒和夏乎淖被一個古家幽魂,真如老鷹撲小雞似的追逐 
著,這時兩小真是危機十分,不由大叫道:「夏乎淖、心寒,快向我這裡逃。」 
兩小已是汗淋泱背,驚險至極,聞聲之下,如獲救星,同聲答應。分開繞走。 
獨孤苦擋住兩小身後,大喝道:「看掌!」他一掌拍出,足足用了七成勁,勢如雷霆,不但把古家幽魂逼退,竟連森林巨木也打倒數株。兩小喘著氣,夏乎淖大聲喘叫道:「苦哥,我們在五里處等你,想不到那鬼東西竟如幽靈般出現,我們幾乎完蛋啦!」這時古墓幽魂一退不懼,又向獨孤苦撲到,異聲更大。 
時當正午,森林也灑下陽光,可是古家幽魂不同一般鬼怪。 
它根本不怕陽光,一個黑漆漆的高大身子,行動如風。 
獨孤苦忽然想到身上幾隻古鐘,順手拿出一隻,那是四面「驚人鍾」,不假思索大叫道:「夏乎淖,心寒!拉住我的衣服,運動抵禦。」。 
兩小不明其意,一面跟他退,一面緊緊拉住。 
獨孤苦口念真言,舉手搖動寶鐘。 
古家幽魂這時聽如不聞,仍舊追補如風。 
童心寒驚叫道:「它不怕!」 
獨孤苦也知無效,邊問邊收鐘,急急道:「不怕驚人鐘,其他兩隻恐怕也沒有用,打它自費力,我們走。」說聲走,一手抓住一小,一式沖空,拔身十幾丈,變式一橫,來一招遠走高飛。 
在一口氣下,三人脫離了森林,落下時,已在數里外。 
夏乎淖驚魂一定,歎聲道:「真是可怕的古家幽魂,這要什麼法子才能破得了。」 
獨孤苦道:「我也不知道,我施展過三昧真火,用過十成神功,剛才又用過寶鐘,看樣子,它什麼都不怕。 
「我看到它被你功力打退!」夏乎淖好似還有點安慰。 
獨孤苦苦笑道:「打退它又上,我如一直打下去,我非脫力不可。」 
童心寒道:「前面是青海啦!我們去那裡?」 
獨孤苦道:「又要找地方喂肚子了,吃的由你們兩個負責。」 
夏乎淖道:「跟我走!」 
獨孤苦道:「有熟人?」 
童心寒道:「他有個什麼屁熟人,見人只知伸手,還是我打前站好。」 
夏乎淖呸聲道:「你!你只知道行蠻,人家不賣不給你只知搶。」 
「好了好了,又鬥嘴了,伸手不是辦法,行強我不許可!心寒,你找了不少油水,找到人家,多給幾兩,重金之下,不怕沒 
有美食。」 
夏乎淖哈哈笑啦,大難不死,又輕鬆了,伸長脖子向前看,指道:「前面是漢中城了,但還有十二里路好走,苦哥,要不要入城?」 
獨孤苦道:「城中人多眼雜,我現在是邪門人物中的黑人,我不想進城,這樣吧!我在城外等你們,別單獨去!:你們買了東西就趕快回來。」夏乎淖道:「好的,聽著!此去靠城有個隱秘地方石神壇,是五座大生根石,靠路邊十幾丈遠,躲在五石之中,伸頭看外面,視界能看四面數里動靜,你在那裡面呆著,我和殺手馬上回來。」 
獨孤苦點頭道:「好的,但要記住,此去不許多事,我只在那兒等半個時辰,過了時辰我就不等啦!」 
兩小互視一眼,立即拔腿就奔。 
獨孤苦這一手很絕,再也不怕兩小在城中管鬧事啦!他慢慢走,走到靠城的大路上,真個見到路邊有五座相連的石頭,高過人頭,四下一看,沒有外人,立即閃身其中。 
天空萬里無雲,草原上吹來陣陣的原野氣息,獨孤苦約莫等了一刻之久,他忽然看自己的來路出現了五個老怪物,一見之下,不由他不驚詫一下,忖道:「寒山五英!」 
路程還有半里,獨孤苦的目力確實驚人,半里遠居然看出了人家的面貌。 
寒山五叟,老大「絕命閻羅」、老二「無常追魂」、老三「刀山立宰」、老四「油鍋馬面」,此人在當他年輕時是個油行師父,又稱油鍋師父,老五「魔屍陰曹」,是五個一流魔頭,不過這時獨孤苦尚不太明白他們是否投靠在那一邪派。 
五叟不是善類,獨孤苦的賬上早已把他們列為黑道一流,眼看他們接近,他已拿出了六面撼地鐘,似想向五叟一試啦,但他忽又收回袋中。 
一聲尖笑,笑得有點使人身起雞皮疙瘩。 
原來獨孤苦已發現空中出現了一個老怪婦。 
五史聞聲而停,恰好停在五石之外,相隔也不過十來丈,正是靠近五石的路上。 
「女閻羅!看勢你來意不善?」絕命閻羅似仗人多,毫不在乎。 
「嘿嘿,絕命閻羅,你這青城老叛徒,現在青城派中,你的同輩都死光了,所以你已自由自在啦!無常追魂冷聲接口道:「快說來意吧!何必出口傷人。」 
「哈哈!行,你這峨嵋派不要的傢伙,恐怕沒有絕命閻羅輕鬆,你師姐峨嵋太君還不會放過你,三山聯自也不會把你放在眼裡。」 
她又指了指其他三人道:「崑崙刀山立宰、少林孤僧油鍋馬面、華山魔屍陰曹,你們三個為何不去龍門?去呀!龍門閣各派雲集,少不了有你們當家的人物。」 
魔屍陰曹大怒道:「老婆子,你到底來找我們幹什麼?」 
女閻羅怪笑道:「我聽說你們五個之中,會經有一個親眼在暗中看到我老婆子的大徒弟被人加害,為什麼不來通知我,想看我的笑話?哼! 
叫我丟人現眼。「 
絕命閻羅冷聲道:「你大徒弟是遭遇誰人所害?我們沒有一人看到,就算看到,通不通知你又管得著,說得和氣點,我們倒是可以提供一點消息,說得不好聽,耍威風,我們不吃你那一套。」 
女閻羅大怒道:「那你們似準備接下我的陰屍搜魂法了」 
突然有人在空中大笑道:「女閻羅,別動肝火,咱們雖不同行,但也同道。」 
又是一個從空中落下,他也是個老怪,女閻羅一看拱手道:「原來是蓋世法王甘員先生,怎麼,是路過還是有什麼消息?」 
來的是大黑老人,看樣子必是天竺人,只見他哇哇大笑道:「大概都想去跳龍門的吧?聽說火龍門萬丈深溝內藏著一件寶物,數十年來,凡跳過龍門的人,都有奇遇的,也有不少葬身在陰河的,可是就沒有一個發現那件奇珍。」 
女閻羅道:「老婆子聽說過,那是一件能克古墓幽魂,可制大主教的東西、是真是假,你想可靠。」蓋世法王鄭重道:「我們沒有一個不受古墓幽魂之苦,你那二徒弟雖然迷住了大主教,可是她也不敢接近古家幽魂,我們何不聯手,他怕 
那件東西,一旦真有所獲,四海武林豈不全是我們的。「 
女閻羅道:「我必須先查出害我徒弟之人然後甘心。」 
絕命閻羅道:「我們只要互不忌視;我告訴你,蝕靈魔媧是神狼公子下的手,下手之時,也就是你在追殺濫屠老鬼之際。」 
女閻羅大叫道:「原來是那個神出鬼沒的傢伙,好!我非要他碎屍萬段不可。」 
蓋世法王搖頭道:「老姐姐,千萬不可急燥,目前要找他的大有人在,你又何必搶出頭呢!神狼公子雖然是我們之敵,但他是個非常強敵,雖然我們聯手不怕他,然而還是袖手好。」 
「不,我大徒被害得大慘了,我要和他拼老命。」說完,拔身空中,立即一陣輕煙不見了。 
蓋世法王向五望哈哈大笑道:「五位老弟,我們走,這個老太婆快瘋啦!」 
五叟似還氣未消,一言不再出口!隨著奔向漢中城而去。 
獨孤苦一聽當地再無人聲,伸起頭四望,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但沒有一絲惶恐。 
時間何止半個時辰,他忽然看到兩小從側面奔到,面上有點驚色 
「你們都看到了!」獨孤苦面帶微笑。 
童心寒道:「不得了,老魔在此開會呀!」 
獨孤苦把聽到的向兩小一說,又笑道:「這半個時辰我收穫不少。」夏乎淖道:「我們在城中看到了個女子,她是雪瑟芬的另一貼身丫頭。」 
獨孤苦急問道:「你們沒有照面?」 
童心寒道:「人太多,不便出面問,但聽到另一女子說,毒尾夫人恨透了雪瑟芬,幾次加害未成,竟反被雪瑟芬有機會逃出來了,這個丫頭正在我她主人。「 
獨孤苦高興道:「我們快入城找她去。」 
夏乎淖道:「不,她出了南城,要我們向南追,也許有點希望。」 
獨孤苦道:「你們兩個快帶路,也許那丫頭已經有了眉目。」 
三人繞過漫中城,一直向南追,速度自然加快,但追到黃昏 
時,那有一點影子。 
夏乎淖停下道:「餓著肚子追不是辦法,也許我們追錯路線了,快!到側面山崗上去,我們吃了東西再說。」 
三人奔到山崗上,找了地點吃東西。童心寒邊吃邊向獨孤苦道:「惶中城內的各路武林,似也全向龍門奔,苦哥,我們怎麼著?」 
獨孤苦道:「不找到雪瑟芬我不放心,我要把驚人鍾交給她才安心。」 
當三人又要展開追尋時,突見峰上撲下二位老朝。獨孤苦靚,一出回頭,發現其中一個就是老花子,不禁急叫道:「夏乎淖,你師父來了。」 
童心寒也道,「我師父也來了!」 
童心寒這一叫,獨孤苦才知道另一老人竟是濫屠始祖,只見老花子一到,不向徒弟說話,也不介紹濫屠始年已,反向獨孤苦急一急道:「神狼公子,快請隨老朽走。」獨孤苦看二老情形不對,這種老江湖都表現緊張十分,忙問道:「有十萬火急不成?「 
濫屠急急接口道:「老弟,你大概已經知道老朽是誰了,我們是同輩,免了一切俗套,我們快走,武林中成敗在此一舉了,你的老僕梅哲、絕塵神尼、冰清聖母都在找你,快點走。」 
獨孤苦不由分說,立即隨著二老向南奔,害得童心寒和夏乎淖在後拚命追。 
一直到天亮,忽見前方的一座林前立著三人,獨孤苦看出是冰清聖母和絕塵神尼,但不識另外一個老頭,他忍不住阿老花子道:「他就是梅哲?」老花子連連點頭道:「你們尚未見過面!」 
獨孤苦聞言證實,如風奔出,一把抱住老人叫道:「梅叔,梅叔!」 
那老人激動道:「不敢當,不敢當,你叫我三師兄就過份了。」 
絕塵神尼道:「梅施主,由你作主說明白好了,人多嘴雜,擔誤時間。」 
梅哲抓住獨孤苦道:「我們快奔龍門,邊走邊說。」 
獨孤苦急問道:「龍門之寶研究出來了?」「哲兄!」濫屠始祖想開口接,絕塵神尼舉起袖袖一止道:「別插嘴!」 
梅哲不得不說,只好向獨孤苦道:「你先到龍門才知道。目前那兒正是異霧瀰漫,遠達三十幾里範圍,我們趕來接你去,就是要你辨別霧的香氣。」 
「什麼,霧有香氣,為何只要我去分辨?」 
梅哲道:「只有你煉成功透九幽,力達三耀,加上又有陀羅尼咒、菩薩真言,別人分辨不出,別人分出也難精確。」 
接近霧區時,獨孤苦立即怪叫一聲道:「兩種龍香!」 
絕塵神尼道:「那兩種?」 
獨孤苦道:「陰龍香,又叫雌龍香,陽龍香,又名雄龍香。」 
眾者聞言,齊聲大叫道:「那就全對了,陰陽魔龍。」 
獨孤苦被搞得滿頭霧水,簡直不知他們老人們為什麼這樣緊張,立向絕塵神尼問道:「神尼,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孩子,要破大主教就要得到陽魔龍珠,要破古家幽魂又非陰魔龍珠不可,這幕大霧,不是水霧,即為龍門井中陰陽魔龍珠發出來的魔龍霧,此霧百年難得出現一次,現在證明寶物將出世了。」 
獨孤苦道:「我們要奪寶珠!」 
梅哲道:「奪寶不是你的事,奪到了要交由你去施展。」 
絕塵神尼道:「梅施主,現在你帶孩子去說明你的家務事,這與整個除魔策略非常重要。」 
「哲兄!」老花子忍不住道:「有些關鍵性的事兒暫時保留。」 
梅哲招手童心寒和夏乎淖道:「孩子們,你們兩個也跟老朽走,未來行動也少不了你們 
的!「 
三個年輕人糊糊塗塗的隨著梅老人,偏向西面直奔峰下,腳下不停。足足走了兩個時辰,到了一處非常隱秘地。 
梅哲擇一居高之處吩咐道:「大家坐下來聽我說!」四人都坐下後,梅老人拿出一張畫像來,打開麼看,上面畫著一男一女,女的沒有雙腿,男的沒有雙手。 
獨孤苦一見驚叫道:「天地雙仙!」 
「師弟!」梅哲搖頭道:「你叫錯了,這是武林外人所稱的字號,你應叫男的為大師兄,女的是二師姐,我是師父救出來的寄名弟子。」 
獨孤苦道:「我未遇到師父之前,就是跟大師哥、二師姐同位陽關廢址的,我離開的原因是為了他們要閉關,現在算算日子,他們早應出關了。」 
梅哲似因某些事情不能說,想想後點頭道:「你記得很準確,不過你暫時不必打聽他們下落,小師弟,你的玄功是大師兄和二師姐教的,然而未竟全功,直到師父收你去才總其大成。」 
「你見過師父了?」 
「我去時正逢師父閉關前一刻。」 
「三師兄,你帶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談這些所謂的家常?」 
梅哲搖頭道:「師父在玄功武功、醫理命理各方面都已到達神化之境,你說,這種人已近半仙之體,他為什麼還要閉關?」 
獨孤苦道:「我也是這樣想呀!他就算要長生之術,飛昇之體也不必苦煉了。」 
梅哲歎聲道:「人生在世,就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脫身於是非煩惱之外。」 
獨孤苦大驚道:「師父有是非煩惱纏身?」 
梅哲點頭道:「自從他老人家找到你作為替身,他老人家才算安心一點。」 
一頓又道:「在六十年前,師父的字號就是你現在的字號,在那同時,江湖上還有個和神狼同樣震動武林的字號,那就是醉鐵頭魔豹,其人在不醉時行俠,醉了後為魔呢!」 
獨孤苦道:「狼與豹是不能相處的。」 
梅哲道:「在字號上師父從不忌諱,問題是魔豹喝醉了就見色如命。 
而且強暴後殺人。」 
童心寒跳起道:「神狼最後殺死了魔豹。」 
梅哲道:「十一天十夜的苦戰,竟把洞庭湖的君山之頂打得草木全無才結束。」 
夏乎淖驚歎道:「空前的大鬥!」獨孤苦道:「那一戰雖然除掉了魔豹,只怕事情沒有結束。」 
童心寒道:「你說死了的魔豹又還魂?」 
梅哲道:「魔豹是死了,也不可能復生,可是他有個在當時江湖上盛傳美比西施的妻子,此女當年叫沉魚仙子,武功比魔豹更強。」 
獨孤苦緊張道:「這女人至今還活著,到處找師父報仇。」 
梅哲道:「當年的沉魚仙子,現在號沉魚仙姥,她不但一直找了師父找了六十年,其武功也已神化了。」 
獨孤苦道:「我不信師父打她不過?」 
當然,師父的武功,這裡沒有外人,說句自誇的話,已經煉 
到前無古人了,可是師父自認已殺死了她的丈夫,焉能再殺其妻,同時她又沒有作過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 
獨孤苦道:「原來師父是在躲著沉魚仙姥,可是我又能作什麼呢?」 
梅哲道:「師父怕的是她阻礙白道除魔,而你又是當前除魔衛道的首要人物。」 
獨孤苦道:「我算什麼首要人物,有這樣多的長輩,我能聽就是了,我一心只要除掉仇人毒尾夫人。」 
梅哲笑道:「不除掉大主教,你就不可能除掉毒尾夫人。」 
夏乎淖忽然扭過頭去,接著閃到側面石後。 
童心寒看出他的行動有異,追上去問道:「發現什麼了?」 
夏乎淖一指遠處山腳下道:「你看看!」 
遠處山腳離當地並不太遠,童心寒看到一行有三個少女,噫聲道:「是沙菲、雪瑟芬和白如雲三位姐姐。」 
「胡說!這三個一般高,沙菲和雪瑟芬是白人,高過白如雲姐。」 
這時梅老人和獨孤苦也趕到,童心寒又自作聰明道:「是絕情教的女子!」 
獨孤苦搖頭道:「不,是新出現的人物!」 
他忽然面色一整,回頭向梅老人道:「三師哥,你看出什麼沒有?」 
梅哲似也沉重的道:「好絕的凌虛慢步輕功,這三女是何來路。」 
忽然有人接口道:「來自須彌神秘區,在金山有別館,我已查了她們二天。」 
梅老頭回首急急道: 
「瘋狗,你們回來了!」 
四個蒙面人立在獨孤苦後面,獨孤苦扭身撲向四人大叫道:「你們去了那裡?」為首蒙面人拱手道:「老闆,怪不得我們,是你三師哥派我們去須彌山一趟。」 
獨孤苦向梅哲問道:「三師哥,你要他們去須彌山作什麼?」 
梅哲道:「還不是去查沉魚仙姥!」 
他又向四人道:「諸位辛苦了,有無消息?」 
惡狗搖頭道:「沉魚仙築沒有看到這三位少女,不瞞你,我們四個聯手吃了敗戰,對方,他一指遠處三女道:「就只有其一個人對付我們四個。「 
梅哲大驚道:「不明白她們來歷?」 
狠狗接口道:「只知她們是須彌山中出來,另外兩女是丫頭。」 
獨孤苦忽然撲出道:「我去查!」 
梅哲急急拉住道:「不可,你要比等人!」 
他又向四狂犬道:「四位繼續去追查她們,千萬別再動手。」 
獨孤苦被拉往後問道:「我在這裡等什麼人?」 
梅哲道:「等絕塵神尼,稍待一會,神尼會將龍門近況帶來。」 
四狂犬似對梅哲也很尊重,也許是因獨孤苦之故,四人又悄悄的暗追那三個少女而去。 
大約在黃昏快近的時候,忽然有一道人影由空中飛落,大家 
急著,確見是絕塵神尼,只見她老人家一落就向梅哲急急道:「梅施主,請你火速赴龍門,這時不分正邪,已經紛紛朝龍門口跳下了,那種香氣愈來愈重,寶物快要出世了;」 
梅老頭急問道:「神尼,你老準備如何安排?準備留多少人在洞口,又有多少人守住青海口?」 
絕塵神尼道:「當前之計,先叫獨孤苦帶了兩位小施主去六合嶺去會三女,你赴龍門口,貧尼去青海口。」 
獨孤苦忙問道:「神尼前輩,三女是誰?」 
「孩子,就是沙菲、雪瑟芬和白如雲她們,孩子,你不必多問,到了那裡她們會叫你怎麼作,時間有限,你別耽擱了。」 
獨孤苦道:「原來雪瑟芬已與白如雲會了面,可是你老未提鬼國公主為了什麼?她出了事啦?」 
神尼搖頭道:「鬼國公主你還不知她是鬼國上皇的女兒不成?」 
獨孤苦道:「早已知道啦!」 
神尼道:「你知不知鬼國上皇的師父又是誰?」 
獨孤苦道:「好像聽說那老魔叫古剽。」 
神尼道:「鬼國內部發生奪權之時,正是白如雲陪著鬼園公主回國之時,幸好有那古剽出面,幫助鬼國公主除了首相厲天遠,現在鬼國公主無法出來,只有白如雲一人趕回來。」 
獨孤苦瞭解一些情況後,立即帶著夏乎淖、童心寒奔六合嶺,不須三個時辰,他已看到三女來迎,見面時,他首先問雪瑟芬道:「你是如何才能逃出毒尾夫人的毒手?」 
雪瑟芬道: 
「她太可恨了,居然把我哥哥的古殭屍功全學會了,她已是古墓幽魂的指揮者,好在我有化身術,當她要向我下手時,我卻化身一個送飯的丫頭脫身。」 
獨孤苦急將四面驚人鍾交給她道:「現在物歸原主!」 
「不,我保不住,留在你身上,也許毒尾夫人向我下手的動機減少一點。」 
白如雲接口道:「放在誰手上都沒有關係,問題是三隻鍾兒不能分開,它們有合併研究的價值,雖然現在沒有時間去悟。日後也許會悟出來。」 
沙菲接口道:「絕塵神尼已經發現了三個女子,據說那是武林中一派絕門武功中人物,但不知她們出現是為了什麼?絕對要提防她們。」 
獨孤苦笑道:「該不會又出現一個還陽門,否則越來越亂了,現在我問你們,神尼叫我要帶兩小前來會你們,那又是為了什麼?」 
白如雲道:「第一要我們注意奇思公子司諾奇,巧思公子唐佳喬和精思公子盛迪京,第二是留心武癲典好鬥和武癡池不服。」 
獨孤苦道:「這五個人各行其是,他們有什麼可疑之處?」 
白如雲道:「奪寶希望最大的就是他們,假設他們真個得了手,絕生神尼說,為了武林命運,要我們不計一切奪回來。」 
守到半夜,似還沒有什麼動靜,獨孤苦提出疑問道:「我們為什麼單守六合嶺?」 
沙菲道:「我們早已查出還陽門已經發動全部古家幽魂和遼陽新鬼守在龍門南面三十里外,大主教和毒尾夫人就是怕寶物落在外人手中,來控制他們的古殭屍功,得手之人在寶物不知是用的時候,試問他敢向南面走?」 
雪瑟芬接口道: 
「北、東兩面有各路大邪門把守控制,只有西面最鬆懈,這又是最近一條路。」 
童心寒忽向夏乎淖道:「快看,嶺頭追出三條黑影。」 
大家注意一看,獨孤苦揮手道:「那正是司諾奇、唐佳喬、盛迪京,他們的人我不認識呢!」 
大家隨著獨孤苦追出,足足追了一個時辰,這時白如雲急急道:「那人是誰,我也不認識他?」 
雪瑟芬道:「我看到了,他是武癲典好鬥。」 
獨孤苦道:「已經被三面沙上了,他只有硬拚啦,我們勿出面,看看他對付三大高手的功夫。」 
「武癲典好鬥的年紀也不過三十歲,穿一身灰土色的江湖裝,有點不修邊幅,只見他們挺胸而立,冷聲向圍攏之人道:「三位要聯手?「 
「朋友,在必要時不得不照老兄的意思。」 
「好,再問三位,你們是為了較量武功,還是另有目的?」朋友!我叫司諾奇,我也知道閣下大號武癲典好鬥,現在挑明白,當子母神刀秦車干和天竺密宗高手白達公拔身出龍門時,閣下為了什麼橫身攔住,且不問情由將二人以北極神功置其於死地!」武癲典好鬥哈哈大笑道:「秦車干和白達公可是三位好友?」 
「姓郁的,你殺兩個和殺一百個都不關我的事,但我們要追從龍門口出來的人。」 
「哈!康佳喬,你別吹大氣,你那一點玩意,根本不放在我的眼裡。你們要知道我殺死秦車干和白達公的原因,善意打聽我會接受,像這樣以武相通,那你們找錯人了。」 
又一個搶出道:「典好鬥,你是真要逼我們聯手?」 
「哈,精思公子盛迪京終於說出心裡話了,那就對了,憑你 
們一個一個來,哈哈,白達公和秦車於正在等你們,聯手嘛!勝負之數誰也不敢誇口呀!「 
正當雙方劍拔芬張之際,突然有人大喝一聲,真正如電射出,身子一落就向武癲道:「典好鬥,你說過,在我們兩個未見真章前,你不能認真火拚!」 
又是一個不修邊幅的青年,年紀比起典好鬥居然差不多,他一到,連司帶奇、唐佳喬三人雖也認得,但他們表情沉容而不開口。 
典好鬥一見那青年向他走來,不由冷聲道:「池不服,你是說,我與他們三人之鬥就是生死之拼?「 
康來來人竟是與典好鬥有武功齊名,字號類似的「武癡」池不服,只見他沉聲道: 
「難道你不明白奇思公子、巧思公子、精思公子的來歷?他們也是由西方打滾回來的。」 
典好鬥冷聲道:「他們要逼我出手,到最後還不知誰能活下來?」 
池不服忽向精思公子等三人道:「三位因了何事居然要聯手,這對三位過去的名氣豈不是一掃而光?」 
精思公子正色道:「他得到了九天魔龍珠,這是天下武林齊集龍門的目的。」 
池不服哈哈大笑道:「三位真個會冤枉人,請問三位,九天魔龍珠是什麼樣子? 
假設典好鬥得了手,他還是三位追得上的人物。「 
「奇思公子」司諾奇不服道:「閣下見過九天魔龍珠?」 
池不服哈哈大笑道:「這兩顆珠子,已經在魔焰洞內七易其手了,凡得手之人,片刻即被暗中人殺害奪去,珠子不大,潛力十分驚人,到現在只怕又易了不少主子啦!」 
典好鬥急問道:「老何,你說的話,我完全相信,但你不去奪,為何來這 
裡?」 
他不服笑道:「無謂之爭我不為,菜剛下鍋你就伸筷子,那是多麼傻瓜,尚未上桌哩!我之來此,就是找你,你明不明白,遼陽門門主自己不敢接近那兩顆珠子,他的古家幽魂也不敢搶,唯獨還陽新鬼能,現在還陽新鬼已大批出動。」 
典好鬥道:「你要和我聯手對討還陽新鬼?」 
池不服搖頭道:「那太難了,我們每人對付一個還可以!」那樣多,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我的意思是那兩顆珠子最後定有強手得主,我們現在省點力,到那時再聯手。」他說到這裡,忽又向精思公子等拱手道:「三位,誤會人人都有發生,現在搞明白了,相信諸位不會再向典好鬥聯手了?」 
司諾奇接口道:「與其分散,不如我們五人一體。」 
典好鬥鼓掌道:「好意見,這叫不打不相識了,武林中有我們五人聯手,哈哈,就是大主教也要活捉他。」 
這時獨孤苦帶著三女兩小走出藏處,帶笑道:「五位,在下獨孤苦,久仰五位盛名。能否讓我高攀?」 
五人乍見出來一個人,一時全怔住了,還是武癲首先叫開道:「那不是清靈仙姬白姑娘。」 
白如雲拱手道:「典大哥,你從那兒見過我?」 
「哈哈,你忘了巴達克山之戰了,你一舉消滅高原十八西手幫,我就是從那兒見過你呀!白姑娘,這位獨孤苦兄倒是從未謀過面。」 
白如雲笑道:「典大哥,他的來龍去脈,恕我暫時保留。」 
她接著要介紹二女,但被「武癡」池不服上前一步笑道:「長竿子徒弟『偷天手』小夏乎淖不要說,這位『童子殺手』。 
童心寒我們也認識,至於這兩位姑娘來頭可大了。「 
沙菲笑道:「怎麼啦,看我白人女子不順眼?」 
雪瑟芬道:「那就不齒與我交談了?」 
典好鬥搖頭道:「雪瑟芬姑娘,你不要問我們如何認識你,你與沙菲姑娘都是處污泥而不染的純潔女子,我們十分敬重你。」 
獨孤苦看到另外三人不開口,帶著過去道:「三位,在下提起一個人,不知三位見過沒有?」 
唐佳喬問道:「苦兄指的是誰?」 
獨孤苦道:「此人有一件奇怪的暗器,說暗器卻又小看它,實際上是件煉飛劍一樣煉成的東西,其色赤,其長不過手掌,發出時,在隱隱紅光中看來如同一支短箭。」 
司諾奇搶笑道:「你說的是愛神,他是霸東盟中第一流人物,苦兄在什麼地方與他對手?」 
獨孤苦道:「我是在暗中看到他發出那東西殺死一個黑人高手!」 
盛迪京接口道:「那東西就是叫愛神之矢,威力很強。」 
獨孤苦笑道:「在那時不久後,我又看到一個老人,他與一個哈薩克強人交手時,看勢他在非敗不可之際,他居然發出一隻黑烏烏的東西,形同『十』字,在空中繞不到一圈就將哈薩克強人打得頭破血流。」 
精思公子盛迪京跳起道:「那是戰神,黑十字是玄冰寒鐵煉成,說起來比飛劍還厲害,他們一共有四人,苦兄還只見到兩個。」 
這時突聽雪瑟芬大叫道:「阿苦,大家當心!」 
獨孤苦問道:「什麼事?」 
雪瑟芬道:「馬上會有大批還相新鬼到了。」 
「她是還陽門中人,對古家幽魂和還陽新鬼有特別敏感!」獨孤苦笑道:「諸位,好戲快登場了,那批東西是死人被利用的,不必存仁慈之心,出手愈重愈好,千萬別靠近,一旦被它抓住,勢必被其撕開。「 
話未落音,忽見一條人影由北面林內衝出,白如雲搶道:「長竿子老幫主!」 
老街子直向獨孤苦奔到叫道:「不得了,事情大起變化了。」 
獨孤苦道:「什麼變化?」 
老花子道:「兩顆『九天魔龍』珠現在不知落在什麼人手中,這樣一引起還陽新鬼、古家幽魂見人就殺,馬上就有十幾個來到這裡了。」 
獨孤苦笑道:「前輩,這種打死人的事情不必你老出手,你老把夏乎淖童心寒帶到後面那石堆上去。袖手旁觀,看看我們年輕一輩以何打鬼。」 
老花子向大家道:「不是弄著玩的,它們不怕刀劍。」 
獨孤苦道:「還陽新鬼被大主教煉成鋼鐵一樣,只有中心那一點遭不得重震,能震散那一點靈它就會倒下來,我們只有用重手法!」 
大家尚未擺開陣勢,耳聽遠處林中發出各種叫聲,未幾,看到大批人群退來。 
老花子在石上向大家道:「是中原各派中人,放他們過。」 
人救不下數十,男女老少都有,他們有的只顧拔腿逃,但也有少數似在邊打邊退。 
獨孤苦已經看到大群白影如虎驅羊之勢追趕著這群中原武林。 
中原武林居然有人認得石上的老花子,一個花甲老人奔去大叫道:「老幫主,快退,還陽新鬼中還有古家幽魂。」 
老花子道:「應天老俠,你快帶領他們先離開。這裡有人可抵擋一陣。」 
武癲典好鬥先衝出去,看不出他的拳路,發出時帶有隆隆之聲,武癡池不服卻由左側抄出,大叫道:「姓典的,這也是我們間接分個高下了。」 
精思公子、巧思公子、雲天飛亦適時撲出,獨孤苦一看,發現他們五人各找一個還陽新鬼,心想這不是辦法,警告三女道:「你們千萬別找一個還陽新鬼,施展輕功,采左攻右擊方式,還陽新鬼多,我們人少,要以游鬥方式才能將全部牽制住。「 
三女出動時,老花子大叫道:「苦小子,你為何不出手?」 
遠處有個黑影浮動,獨孤苦指道:「前輩,那是什麼?」 
老花子一見大驚道:「古家幽魂!」 
獨孤苦笑道:「這叫硬的留給我去碰,前輩,這一場無法求勝,能拖到中原武林逃遠一點,只好放棄啦!」老花子忽然輕聲叫道:「苦小子,你仔細看,浮動黑影似在追逐著一個女子?」 
一言提醒,獨孤苦急急道:「那女子想施隱身法逃脫!」 
老花子道:「一旦被古家幽魂盯住,隱身法也沒有用。你再看,那女子不時回身發掌,每一掌都能將古家幽魂震退,她的內功是何等強大。」 
獨孤苦心中一緊,因為他自己的功力也不過如此,心想這下卻已出現強敵了,但他希望那女子不是敵人。 
獨孤苦正在想著那女子時,耳聽前面有人發出吼叫,急急於著,不禁大喝一聲撲出。 
原來精思公子盛迫京一個不小心,左肩頭竟被還陽新鬼的利爪勾住了,盛迪京一急,只有肉搏了,當然吼聲不絕。 
獨孤苦撲上,一招「玄透九幽」,以七成勁印在還陽新鬼胸盛迪京突然一轉身,對手的骯力消失,屍體已倒下。 
「盛兄,你怎麼會被它抓住?」 
「苦兄,謝謝你!現在才知兄台是深藏不露,兄台的掌力真是無與倫比。」 
獨孤苦笑道:「盛兄過獎了,快通知司、唐二兄,不能施了,當心有幾個古家幽魂出現,那就脫不了身啦!」 
另一面的典好鬥和池不服也感無能為力,他們的功力雖高,但打退又上。還陽新鬼根本不讓他們有喘息之機。 
這時多瑟芬突然奔向獨孤苦道:「阿苦,不對呀!這批還陽新鬼似有什麼在暗中控制,該不是我哥哥親自來了。」 
獨孤苦搖頭道:「不可能,假設是你兄長親自在此,他還容你向他的還陽新鬼出手,我倒擔心是毒尾大人,因有我在場,她不肯露面。」 
「對,阿苦,你說得對,一定是她在暗中,她到現在還摸不清你,所以她不敢出面。」 
獨孤苦一想到毒尾夫人,就有說不出的怒氣,竟向雷瑟芬道:「你去接應白如雲和沙菲回到老花子處。」 
說完,閃身而出,見到還陽新鬼就是全力一掌,轉眼之間放 
倒了四五個。 
典好鬥和人不服一見,心中又驚又駭,二人立即撤出,他們驚的是獨孤苦的武功,駭的是他的來歷。 
精思公子、巧思公子、奇思公子,他們都看到了,也都向後撤退,這時只剩下衝孤苦一人勢如瘋狂的攻擊,說也奇怪,未被打倒的遼陽新鬼突然怯陣啦,還有八九個,也如驚弓之鳥退去。 
老花子急急向獨孤苦招手道:「小子,別追了,還陽新鬼一退,古家幽魂跟著會登場,我們快走!」獨孤苦退回向五個新交拱手道:「諸位。我們暫時要告別了!」 
典好鬥道:「苦兄,你莫非就是…」 
他想叫出「神狼」二字,但到口邊又停。 
老花子不願獨孤苦多開口,大喝一聲:「快走!」 
老花子帶著一群男女青年,似有目的地,只見他毫不考慮的朝向西南角上奔。 
獨孤苦追上問道:「去那裡?」 
老花子道:「會神尼,現在她該知道雙珠落在何人手中了。」 
奔了一個時辰,老花子一看方位,立即發出嘯聲,嘯聲一停,忽見一個老婦飄然而到,那不是絕塵神尼。 
白如雲發現是祖母,立即撲出迎接道:「奶奶!」 
「原來是冰清聖母!」老花子拱手道:「神尼不來了!」 
「老幫主!」冰清聖母含笑道:「神尼和我老婆子分成兩路,她去追查『沉魚仙築』三位姑娘,我則前宋向大家送消息。」 
白如雲急問道:「什麼消息?」 
冰清聖母道:「九天魔龍珠的陰珠落在揚東盟人手中,陽珠卻被『沉魚三女』奪去。」 
沙菲道:「這事要分開就難辦了,我會經是霸東盟的副盟主,我對盟主其人是什麼樣子都沒有見過,說起來無人相信。」 
冰清聖母道:「你們盟主是否號『金星』?如果是他,那就太棘手了。」 
「正是金星,他下令時就是以金星為符。」 
「金星兩字我老花子從未聽過。」 
「沙菲是西方人,又是霸東盟的副盟主,連她都不清楚,你老花子連西方都沒有深人過,你當然不清楚。 
不過我老婆子卻知道這金星一點點來歷。他是英吉利人、年輕財當過海盜,為人狡詐多疑,陰狠毒辣,想不到他居然創造出這大的勢力。「 
獨孤苦道:「沉魚仙築又是什麼一回事?」 
冰清聖母歎道:「談起沉魚仙姥,這就與今師老狼王有段一甲子恩怨了,這事想必你梅哲師兄已經告訴過你了吧!你必須謹慎處理。」 
她說到這裡,立刻向老花子道:「濫屠始祖現在和梅哲目前在五柳溝,你帶著兩個孩子去會他,到時就知怎麼作。」 
老花子道:「就這麼簡單?」 
夏乎淖催道:「師父,何必多問,八成是追查霸東盟所得的陰魔龍珠呀!」 
在老花子帶著兩小走了後,冰清聖母再向獨孤苦叮囑道:「沙菲和雪瑟芬是白女,目標顯明,你要時時刻刻留心她們的安全,老身這就去會中原各門各派的掌門,大家要齊心一志才 
能驅逐外力。「 
白如雲道:「奶奶,你老看到四狂犬沒有?」 
老婆子哈哈笑道:「那四人武功,性情特別,除了對獨孤苦忠心外,誰都無法與他們談得來,他們似也去追查『沉魚三女』去了。唉!那三個女子的武功確實出人想像之外。」 
老太太走了,留下獨孤苦帶著三女,白如雲建議先向霸東盟出手。沙菲聞言高興道:「能逼出金星來,我的一家之仇也就會水落石出了。」 
獨孤苦歎聲道:「沒有那樣簡單,這中間夾著還陽門,事情不可能使我們順利進行。」 
雪瑟芬道:「我想我們現在就有還陽門的人物在監視。」 
獨孤苦道:「還陽門除了古家幽魂和還陽新鬼,還有別的高手?」 
雪瑟芬認真道:「何止有,高手多得很,不過他們目前的工作不是打鬥,任務是搜求合乎煉還陽新鬼和古家幽魂的屍體,另外一部分則負責監視各方動向。」 
白如雲懷疑道:「煉還陽新鬼的屍體還要挑選?」 
雪瑟芬道:「不但要選合格的,而且非常慎重,我雖不明白家兄的作法,但我知道要幾個條件符合才能用,否則煉不成反而有害。」 
獨孤苦笑道:「大概與東方邪門大同小異吧!東方邪門煉殭屍功的要選擇死者生辰與死辰,否則煉成會相剋,這一點我還沒有去研究,好在還陽新鬼和古家幽魂不能隨便煉,否則豈不是遍地皆是啦!」 
四人在獨孤苦帶領下,反而朝還陽新鬼退去的方向行,白如雲不解問道: 
「阿苦,我們反要搜查還陽新鬼?」 
獨孤苦笑道:「你們不怕死人跟著走!」沙菲道:「你想查看有沒有未斷氣的?」獨孤苦歎聲道:「凡被遼陽新鬼抓住,連屍體都不全了,那還有活的,問題是在龍門四面各地,死亡的不全是還陽新鬼所殺罷了。」 
經過數里不見人影,獨孤苦忽然發現一把奇形長劍,拿回給三女看道:「這是西方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