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江湖人不談明天 文 / 秋夢痕
十國大霸照理說，他不能不認識浪子湯姆斯金，可是他眼見湯姆來到卻怔怔的看著。
「湯姆！……」
「你有話說？」湯姆瞄著沙士密欲言又止的表情：「啊……我明白，他只有聽過我殺人的字號，沒有見過我的真面目，我也和你一樣，素來不喜歡被人盯。」
沙士密道：「他腳下四周有什麼名堂？」
「吁，輕聲點，他如聽到，你就無法破他『萬馬墮』了，注意，接近對干萬勿踏地地面四周的一團一團的浮沙，那是『神馬絆』陣勢！我不怕他功力，就是不識他陣勢。」
「陣勢？」
「對！你們東方人的玄門聽說非常奧妙，其實西方也不弱呀！快，要收拾他就快入瓦狗堡，龍雲老頭和領彌邪神已經被困在種巫王的瓦狗洞了！」
沙士密身還未動，立即察覺四外情況不對，急向湯姆和紫字道：「有大批巫徒在四面埋伏上了，你們如被圍住，先向瓦狗堡親去。」
湯姆道：「別擔心我們，巫徒雖眾，全是我指掌下的一群廢物，你快上。」
沙士密走向前面數步又停止道：「正西面似有兩個特殊高手！」
湯姆道：「那是老妖巫的兩個徒弟，一男一女，我已鬥過他們三次了。」
沙士密的腳步已經接近湯姆所提醒的地面浮砂了，他不必仔細觀察就能看到遍地浮砂的形狀，那是如同鼬鼠在地下鑽過的形狀，既不規則，也很零亂，忖道：「這是什麼玩意，我真一點不
懂？難道這就是西方的玄門——「神馬絆」？好在有湯姆提醒不然我非裁在對方手中不可！」
十國大霸看到沙士密的行進有點任異，他突然一震，立即明白自己的道行難不倒敵人了，敵人接近，他只好吼聲道：「中願劍王，前言取消不算，者夫與你見個高下。」
沙士密哈哈大笑道：「陰謀不成來陽謀了，不管你搗什麼鬼十國大霸，我要出手了。」
口說出手，沙士密還是向他接近，表面上依舊一派斯文。特殊高手對陣，看似毫無火氣，但雙方都在運集神功，十國大霸首先發難，大吼一聲，身如狂飆捲起，直遲沙士密身前。
沙士密早巳運出黑陽神功，適時雙掌齊推，立即大震響起，隨著地動山搖。在一震之後，沙士密連連退後數十步才把身子穩住，但已心氣浮燥，不由大吃一驚，舉目向對方看去，他安心了，十國大霸不但退出，而且是一膝落地地蹲著，更甚的是，他那一張老白臉這時已呈豬肝色。
沙士密維持自己的風度，並不因勝逼人，一面調息一面帶笑通：「閣下好功力！」
不知在什麼時候，地面上的浮砂不見了，遠離外圍的湯姆急問紫宇道：「十國大霸不會拼第二招了！」
紫宇驚問道：「何以見得？」
湯姆道：「他收回『神馬絆』玄功了，此人的作風是勝則窮迫，現已自認不敵老千啦！」
不出湯姆所料，十國大霸站立起身子後，他連場面話都不說一句，只向沙士密道：「老夫不再阻你去瓦狗堡，但在北極行程中，只要老夫還能回到順流年，老夫向你拚個生死！」
沙士密看到他轉身要走，急問道：「你不去瓦狗堡了？」
「老夫不再是神巫王的打手了！」
在十國大霸尚未離遠湯姆和紫宇急向沙士密走近道：「四周暗中的埋伏毫無動靜，難道另有陰謀？」
沙士密道：「那是看到十國大霸無功而退之故！」
紫宇道：「我們怎麼辦？」
沙士密道：「直奔瓦狗堡！」
湯姆道：「跟我走！」
「您麼啦，大殺手要露形了？」
「老千，也許是我找到了好朋友之故吧，我在西方是沒有朋友的。」
沙士密笑問道：「神巫王還有兩個厲害的徒弟？」
「老千，你只要當心那個美如天仙的女子，她叫烏拉沙，是大俄羅斯聖女，那個身為師父的神巫王都要退讓她三分！」
紫宇道：「也是巫術中頂尖高手？」
湯姆道：「我和她拼過三次，但沒有一次見她施出巫術。」
沙士密道：「那是保留秘密，她的武功如何？」
湯姆通：「比她師兄土哥斯強得太多，我與她打了三場，但每場都因別的事情影響而不分勝負又分散。」
紫宇道：「八成我是見過那女子！」
湯姆急問道：「十八、九歲，穿綠衣裙，腰間常圍著一條珠鏈？」
紫宇訝聲道：「正是她！」
湯姆慎重道：「她的武器就是那條鞭，名為『魔珠鏈』，一發動攻擊時，珠光奇射，尤其是那種鏈珠擾魂的聲音，每次都使我心神不寧，那不是邪門，聲音入耳，使我功力大減，但過後又正常了，我真的伯遇上她動手，可是她一見面就出手，我沒有說話的機會。」
沙士密道：「其品性如何？」
「嗨嗨，老千，我聽說你風流成性，怎麼啦，不對啊！」
紫宇格格笑道：「湯姆，那有什麼壞處？」
「噫，女神，我看你是死心眼啊！」
沙士密笑道：「小湯姆，巫女有兩種品性壞的無所不為，其心必毒。反之，她就是邪中之仙、魔中之神，你懂我問她的意思了。」
「老千，這個觀察能力是你東方人的長處，我和她打了三次，但還沒有想到觀察上去，好丁，進入瓦狗堡，也許你就會遇上她。」
話才說完，沙士密立向湯姆警告道：「別太大意、前進速度慢一點，不但兩側又有大批監視之人、同時前方已有五個特殊高手。」
湯姆急急道：「老千，為了支援老邪和龍頭，我們非這樣攻進瓦狗堡是不行了！」
紫宇道：「你有什麼計策？」
「老千繞過正面，我和你由正面硬攻！」
紫宇向沙士密道：「你同意？」
沙士密點頭道：「這樣是可行！」
紫宇道：「如有變化，我們明天在彼得河紅渡口會面！」
湯姆聞言搖搖頭！
沙士密不知他搖頭之意，問道：「湯姆斯金，你搖什麼頭？」
「老千，武林中人，在西方不說明天！」
沙士密歎聲道：「湯姆，『明天』在中原武林中也有未知數，其實在普通人又何嘗不一樣，明天有十二個時辰，運氣好的還有後天！」
「哈哈，老千，我能不能到達明天？從來都不在乎！」
沙士密道：「我要你留到明天來會我！」說完閃身而出。在沙士密分道之後，不到一刻，紫宇立見正面出現三男二女五個青年和壯年，急急道：「其中有沒有聖女烏拉沙？」
湯姆道：「沒有，她不和別人同伴，不過你要當心，即三個男的合起來不天下於十國大霸功力總和起來恐怕還超過大霸，那兩個女子我見過，號『巫宮雙艷』，是神巫王的「法室管理』，個別功力雖不及聖女烏拉沙，聯上手的力量還超過。」
紫宇道：「我有極光珠護身，你別管，你自己要小心！」
湯姆道：「你很清楚，我是不在乎明天的，現在我們上，出手要快，盡可能不打硬仗。」
在雙方一語不出就動手的時候，單獨離開的沙士密卻以最快速的輕功衝進了瓦狗堡，那是一面是河，一面是谷的險要石山，可是他不知瓦狗堡坐落在什麼位置。
「什麼人敢進瓦狗堡？」
一個老白人如電擋在沙士密身前，身法好快。「哈哈，『西歐能主』克斯木，你可知道『十國大霸』巴掌天哪去了？」
「嘿嘿，你就是中原創王沙士密了！小東方，你沒有能力殺害巴掌天。」
沙士密大笑道：「你當然明白，巴掌天的任務是去殺我的，可是我卻毫髮無傷來到了瓦狗堡。」
克斯木道：「你撒謊，你是偷過他那一關的！」
「西歐能主，說老實話，我沒有殺害巴掌天，不過是他要看我表演一手，我表演過了，他也就不回瓦狗堡了，怎麼樣，你是不是也要我表演一手？否則我們就放開手好啦，大家玩一玩，總之我是非進瓦狗堡不可！」
克斯木的表情有點古怪，似有不信沙士密能打過巴掌天，可是，他面前的對手卻又一點不假，同時又沒有看到巴掌天追回來！
忽然，在克斯木後面出現了一位非常美麗的白種少女，綠衣綠裙，風情萬種，只見她嬌聲叫道：「克叔叔，怎麼啦，老年人怕和青年人玩幾招？」
「嘶」的一聲，那少女帶出破空之聲，閃電似的到達克斯術側面。
「烏拉沙，令師回來了？」
克斯木的眼睛轉動了一下，其表情卻又無緊張的神態。
「怎麼啦？」少女側顧克斯本：「不除掉須彌邪神和龍雲，他不會離開瓦狗洞的。」
「斯木大人，怎麼啦！要我打頭陣？……」
白女似有不耐了！
克斯木哈哈笑道：「賢侄女，聽說你已得到令師的真傳了。」
少女忽然冷笑道：「斯木大人，難怪家師說，你和巴掌天總有一天會不相信他的神矛盾，你不出手，沒關係，我不在乎中原劍王。」
只見少女直向沙士密走去。
克斯木在這種尷尬情況之下，他如何受得了，大喝道：「烏拉沙，你走開！」
綠衣少女聞喝，回頭格格笑道：「怎麼啦？想和對方玩了！」
克斯木其快如風，他在少女尚未閃開之前，身子已經到了烏拉沙身邊，出其不意，手如閃電，同時聽到少女嬌吪一聲。
「對不起，烏拉沙，我要借你這條「魔珠鏈」一用。」
少女一看他手中真的多了一條閃閃發光的珠鏈，那正是她的玄門兵器，心中一急，吪聲撲出，全力進攻。立在遠處的沙士密，他也大感意外，原以為克斯木要來攻他，但眨眼卻變了情況。
絕衣少女功力高極，這又大出克斯木的意外只邁得他閃避不及，在幾招危險一發之下，他只有出手了，可是烏拉沙毫不在乎，照樣招招下殺手。
「丫頭快住手，當心老夫要以你的珠鏈殺你了。」
「呸，老不要臉，行，你試試看？」
原來，施展那條玄門兵器還有奧妙竅門，克斯木似在想用，反而搞得手忙腳亂，幾乎打到了自己。又有怪事出現了，「嘶！」克斯木突然把『魔珠鏈』一拋，大聲道：「小東方，這玩意老夫不要，送給你了！」
一道銀光飛出，電射沙士密。
太突然了，沙士密毫無準備，下意識運出黑陽神功，迎上一撈，只感到勁力如山。
克斯木擲出魔珠鏈的同時，人已擺脫少女，一溜姻，他竟逃走了。
烏拉沙似心存魔珠鏈，她當然不去追趕克斯木，只見她抱著一場死拼的表情向沙士密踏進，本來美得如西方女神的臉，這時繃得緊緊的。
沙士密哈哈笑著迎上道：「真是美如聖女！」
他一揚手中珠鏈：「這可不是我從你身上奪到的啊！」
「拿來！」
「怎麼，不客氣？」
「要我動手！」
「不，要交換！」
「什麼，要交換？」
「我要須彌神君和龍老頭！」
「你錯了，家師作事與我意見不合！」
沙士密鄭重道：「但你此來是奉命殺我！」
「不，我只想會會北極女神，可惜她不在你身邊。」
「如果我和你師父動上手呢？難道你袖手旁觀？」
「哼！旁觀？我看到等於不見！」
沙士密順手拋出珠鏈道：「我不敢說能勝你師父，但我非殺他不可，不過到時我也不在乎你出手，不過此珠鏈如果再到我手中我就不會還你了。」
烏拉沙作夢也想不到，自己視如性命的東西，居然不必拚命又回來了，楞了一下，接到手，盯著沙士密看呀看，看了半晌：「小東方，你在賣人情？還是買人情？」
「哈哈，看到你和北極女神長得太像了的份上。」
「可是我卻是個毫不講情講理的人，我不助家師，但我自己卻要殺你。」
「好哇！要殺我的人太多了，我不在乎多你一個！」
「放心走！我出手時，明的暗的都會有，但不會在這個時間，當心啊！別被神矛盾殺死，留下命給我殺啊！」
「要我留下命，先得告訴我洞！」
「向左走，那是靠瓦狗谷的最高崖下，家師正在端坐洞前。」
沙士密知道她不會說謊，笑道：「謝啦！」
「站住！」
沙士密走還不到兩步，他聞聲一怔：「女人的心，海樣深！」他暗暗嘀咕：「姑娘……」
「北極女神呢？」
沙士密吁口氣：「她和浪子湯姆在後面！」
「溫姆，那個傢伙，喂！你放心把紫宇跟他走？」
「哈哈！有何不可，湯姆殺人出名有之，可是他卻是個君子。」
「你快走他們八成被因住了！」
在沙士密回身時又聽背後叫道：「回來！」
苦也！沙士密這下可遇上難纏的了，他又回身去：「姑奶奶，你還有指示？」
「喂！克斯木不與你動手，你認為您麼樣？」
「他不是怕我！」
「這就說對了，他這人不打沒有把握的架，小東方，你要提防一點，他會和巴掌天聯手對付你，也許還在暗中待機。」
沙士密道：「該不會在我和令師交手到筋疲力倦的時候出手？」
「你想到就好！」
沙士密定了幾步回身反叫道：「姑奶奶，你也給我站住！」
烏拉沙回身笑了，格格道：「什麼事？」
「當心克斯木在暗中等你！」
「啊呀！有可能，不過那不要緊，我如遭了暗算，今後就少一個要殺你的人了。」
「姑奶奶，少開玩笑，見到湯姆時，叫他快趕來。」
瓦狗洞前坐著一個人，但不是什麼白種老入，沙士密一到，他發現那竟是一位白髮如銀的白種老婦。好靈敏的老婦突見她騰空而起，如電迎上沙士密吪道：「什麼人？」
老婦手中拿著一面紅光閃閃的盾牌，沙士密一見懷疑，他認為那是巫王的化身，急將背後飛龍劍拔出，冷笑道：「在下沙士密，羅剎怪祖，你何必化身？」
老婦聞言一證，噫聲道：「你這小東方原來是個瞎子，看不見，連聽也聽不出聲音？……」
沙士密正要先發制人，但還未動，耳聽身後響起那烏拉沙的聲音大叫道：「姓沙的，別出手，她是我師伯姑！」
沙士密回頭道：「她不是令師化身？」
烏拉沙走近道：「你懷疑我，不過我不怪你，家師確是多變但他一定走了。」
「丫頭！這是誰！」
「師伯姑，他是東方劍王，對了，我師父呢？」
「哼，我奪了他的神盾，他敢不逃！」
「嚇，師伯姑，你手中是神盾，那神矛呢？」
老婦氣道：「他逃得快，不然全會被我奪下！」
「師伯姑，那你還守在這裡作什麼？」
老婦道：「我在等龍雲！」
「等龍老頭，師伯姑，你等他作什麼？」
「這個你不必打聽！」說著向沙士密道：「小東方，你進洞去叫龍雲來見我！」
沙士密理也不理，直奔洞內，可是走了半天，內洞走完了，那裡有人影，不由一怔，忖道：「他們從何逃出了？」
沙士密確定須彌邪神和龍雲老頭不在洞中之後，他回到外面向老婦把手一攤，同時作個鬼臉道：「對不起，他們逃走了！」
烏拉沙疑問道：「瓦狗洞沒有後洞呀？」
老婦冷笑道：「須彌邪神雖是玄門高手，但我不信他能帶著別人穿過一座石山逃走，丫頭，跟我進去！」
「師伯姑，沙大俠不會撒謊啊！」
「呸！死丫頭，你變了，難道你看中這小東方了？走！」
烏拉沙向沙士密作個鬼臉，表情大方而自然，但不說話，立即隨著者婦進洞，到了洞口一回頭，打出手勢，那是叫沙士密快點離開。
她不打手勢沙士密也要離去，他已看出那老婦似比巫王還要厲害，雖然不伯，但免找麻煩，在二女進洞不見之後，他拔身而起。
沙士密登上石山之際，忽見有兩條人影如飛而到，一看竟是湯姆斯金和北極女神，不由大喜，迎上叫道：「向北方走走！」
紫宇緊跟問道：「老邪和老龍呢？打敗巫王了？」
沙士密急把經過說出，接著：「老邪和老龍失蹤太怪了！」
湯姆道：「只有一個理由！……」
紫宇道：「什麼理由？」
「他們遇上「黑玄門」，回到順流年了！」
沙士密跳起道：「對！除此沒有別的原因！」
湯姆道：「巫王手中神矛和神盾分了家啦！今後遇上，威脅少多了。」
沙士密道：「你們如何突圍的？」
紫宇道：「暗中有個女子發出什麼號令，那三男二女聞聲之下，立即帶著四、五十個巫徒散去了！現在想來，那一定是烏拉沙發出暗號，可見她的權勢在巫王身邊不小。」
沙士密思想巫姑婆能在巫王手中奪到神盾，她的功夫必定是在巫王之上這其中又有什麼問題存在呢？
紫宇和湯姆看到沙士密沉思不語，同聲問道：「老千，你在想什麼？」
沙士密道：「我聽到聖女烏拉沙叫那巫婆為姑婆！」
湯姆道「沒有錯呀，巫婆姑是巫王師姐呀！」
「師姐弟不和？」
湯姆笑道：「巫姨婆為人正派，烏拉沙是她帶大的，這中間還有微妙關係巫姑婆不與你作對，烏拉沙似又對你有好感，今後你總算去了兩大麻煩。」
紫宇格格笑道：「仇的麻煩沒有，另外一個麻煩恐怕免不了！」
湯姆大笑道：「誰叫老千行桃花運呢！」
沙士密道：「你們兩個別胡扯，我們不知能不能找到黑玄門呢？現在向何處走！」
湯姆道：「哪裡有方向可言，不過世界不同，方位我想還是不會變，我們正面是北方不會錯，現在向北走！」
經過一座黑松大森林，形同進入森羅殿，沙士密突然立住道：「這是什麼鬼地方？這又是什麼時間了。」
紫宇道：「你忘了，這不是我們那個世界，一切都不必問。」
湯姆道：「這是真實的，只怕是離我們那個世界早幾百年了。」
估計進森林足有兩里遠了，忽見前面有了火光，不用問、一定是有人在那裡過夜吃野餐。
湯姆道：「我們進入倒年以來，還沒有吃過東西居然也不餓，現在競感餓起來了！」
紫宇道：「更奇的是，我們腳下有雪，難道倒流年裡也到冬天了？」
沙士密道：「在倒流年裡不能吃東西，前面過夜的人為何能吃野餐？」
湯姆道：「那一定不是你我那世界的人！」
三人輕輕走去，接近一看，發現是一批羅剎人，湯姆忽然指道：「那是紅冰派的人馬。」
沙士密道：「這批人不下三十幾，竟也誤入倒流年！」
「不對！」紫宇看出疑點了，她又向前再接近過去。
沙士密輕聲問道：「什麼不對？」
紫宇道：「他們在吃東西，到了倒流年，哪能找到吃的？」
「吁！」湯姆輕吁一聲：「你們看，又有兩個老的到了！」
沙士密噫聲道：「那是紅冰派第一副主宰謝黑金和第二副主宰何希諾！」
「老千，要不要出手，謝裡金是該派的真正幕後人物啊！」
「兩位，等一會自然有人動手！」
紫宇啊聲道：「除了我們，還有三批人在暗中，似都在盯住這批紅冰派人群，這是什麼一回事？我幾乎失察呢？」
湯姆輕輕歎聲：「我也發現啦，老千真高明！」
「兩位，請別動，等我來了再說。」
「你要去那裡？」紫宇見他往後退。
「我們別當螳螂！」
湯姆嚇聲道：「還有人在我們後面？」
「只有一個老傢伙，施展什麼神通在暗中隱住，等我掏他出來。「老千，別誤會，是我！」
沙士密聞言嚇了一跳，他聽出是老邪神。
紫宇也聽出了，低聲叫道：「老邪！……」
她未說出話，老邪已到，只見他向沙士密道：「好小子，你真個使我老人家慚愧，我才到你就察出了！」
沙士密道：「那是天外天神主教我的，現在悟逼了，少廢話，武林老闆龍老頭呢？」
「分開了，小子，你們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了黑玄門？」
沙士密問道：「這座森林中有黑玄門？」
老邪笑道：「你們眼前這一堆人，根本就沒有誤入倒流年。」
紫宇道：「你也是進入這森林才闖進黑玄門的？」
「不，我與老龍進入巫王瓦狗堡洞中遇上黑玄門的，現在這座森林是羅剎葉尼塞河的下游。你不見森林是被冰雪所封，再走五百里就是北極海了，我一直擔心你們還在倒流年流浪，剛才
見，我幾乎失聲叫開了。」
「老邪，你可察出眼前形勢？」
「天亮有戲看，快了！正面那邊有一個傢伙是從我頭頂飛過去的，你們可知道是誰？」
沙士密急問道：「是誰？」
「他就是巫王，否則我會這樣小心！」
三人聞言吃驚，三雙眼睛瞪得大大的！
老邪接下又道：「還有兩批，右面是兩人，左面是五人，情況不明。」
沙士密道：「老邪！你們在此守著，能撿死魚更好，否則等我回來再出手。」
「小子，你要去找神巫王？」
「兩棲兄弟、大海三盜不能白白的死！」
紫宇道：「我們一道去不行？」
「不，他身上雖只有神矛了，但還不能輕視。」
老邪噫聲道：「神盾呢？」
「到了巫王師姐手中了！」
老邪道：「走，繞過去，不能讓你一人去，同時你還不知他藏身的地點。」
沙士密知道老邪對他有了深厚的感情，同時紫宇又無法阻止她不去，於是不再開口，立即領先繞出。經過右側，察出在不遠暗處藏著五個不明高手，他向後面老少打出手勢。
估計繞道不少路了，這時停住問老邪道：「巫王藏身什麼地方？」
「小子：別出聲，不遠了，察情他也在注意謝裡金，他為了他的兒子統一羅剎，紅冰派也是他推毀的對象。」
沙士密：「這個我知道，問題他似有什麼顧慮，否則早出手了。」
湯姆道：「老千，我們和巫王動上手，只怕會引卒另外幾批人物。」
沙士密道：「我有辦法不會引動那些人！」
紫宇輕聲問道：「你對那張皮紙有了領悟？」
沙士密點點頭！
湯姆急問道：「什麼皮紙？」
沙士密道：「說來話長，我只能告訴你，那是神牙盾的秘密，
神矛盾如果全在神巫王手中，我還不敢輕易冒險，現在他只有神矛了，我有把握收了他的。」
湯姆大喜道：「你對神矛盾的收放秘密比巫王還精？」
沙士密道：「只要祭起來殺我，收回我比他強，至於祭放殺人我不能，那要以心法煉成才行，因為他煉時有誤，未盡得玄奧之秘，因此我能收得比他快。」
老邪道：「我老人家就知道你有把握了……」
話未說完，突聽前面發出了慘叫聲。
沙士密急問老邪：「那是巫王藏身處？」
老邪道：「不好，正是發聲處，他向你的人下手了，好似有金光一閃。」
四人急朝慘叫聲猛撲，一到，忽見地面躺著三具屍體，老邪一看，嚇然道：「你們可認得？」
湯姆跳起道：「是羅剎大帝和他兩個近衛高手！」
沙士密道：「看胸口血洞，那正是神矛穿透，他終於殺了徒弟。」
老邪急急道：「他向北走了，我們快追！」
四人拚命追出，但愈追愈覺沒有動靜，時已天亮，沙士密停住問道：「前面是什麼地方，我看追不上了，他們一直向北走。」
湯姆道：「這是森林帶邊緣，前面是苔原帶了，這一地帶不適合樹木生長，氣溫過於寒冷，不過非永久冰封之地，通常只有十度氣溫，只適合苔類植物生存。」
老邪笑道：「你這西方大殺手的閱歷倒是不賴，現在我們急急需要是吃的，小子！這要看你的了。」
湯姆道：「沒有問題，過了前面高地，三位就別動，這裡只有烤肉和羊奶。」
沙士密看到湯姆偏右側走出，他向老邪道：「這個青年白人比我大不了幾歲，難道他對北極如此熟悉？」
「哈哈，老千他是羅剎通，連我都不如他，又懂羅剎習俗，你可真是交上了一個好助手了，他除了不會玄功，武功在歐洲屬第一流。」
到了高地，紫宇突然看到雪崖後面憑空出現了一對青年男女，那是由一處彎道出來的！驚聲道：「怪事，怪事！」
沙士密似也看到，他不但看到，而且還認出那對青年男女，衝口大叫一聲道：「沉天、幽蘭……」
老邪見過沙沉天，他哈哈笑道：「那崖下有處黑玄門！」
沙士密道：「難道他們？……」
他說話末完，只見沙天帶著他的愛侶如飛奔到，但一見沙士密，雙雙又愣住了：「你是大哥？」他瞪著沙士密問。
「沉天，我是化身的！」
「啊！」蔡幽蘭驚叼一聲：「大哥！這該不是倒流年？」
老邪笑道：「你們怎麼啊？」
沙沉天道：「我們闖入過倒流年又到了黑玄門，但第二次又闖入。」
沙士密驚奇道：「有這種事？」
蔡幽蘭道：「是真的，第二次闖入，我們根本不知道，但不久我們看到我們親手殺死的幾個紅羅門高手，當時我們確實吃驚不小。」
老邪道：「這是你們第二次出了黑玄門，你們回頭看看那座崖，我們發現你們兩個憑空出現。」
蔡幽蘭鄭重向沙沉天道：「這邊與崖下相距不到二十丈，同時這邊地勢高，沉天，我們去到崖下之前，你還指著這裡，那時曾有大哥他們？」
沙沉天問哥哥道：「大哥，你們剛到吧？」
「二弟，不用懷疑了，你們確是出了黑玄門，來，見過前輩須彌邪神夏老頭。」
沙沉天和蔡幽蘭道：「見過！」說著雙雙為禮。
者邪大笑道：「沙二俠，來！這位姑娘是你大哥新知，她是北極女神紫宇姑娘！」
蔡幽蘭喜叫道：「我們會見過女神的左右手，她們可是牧雪和靈宮？」
紫字點頭道：「正是，兩位叫我宇姐好了！」
遠遠響起了湯姆的聲音，只見他雙手抱著一隻籐籃。
沙沉天跳道：「湯姆斯金！」
沙士密道：「你們認識？」
這時湯姆奔到，聞言大笑道：「我們是打出來的交情！」他放下籐籃，指著蔡幽蘭道：「我們曾經拚命，你能下重手。」
蔡幽蘭格格笑道：「誰叫你打過沉天又來挑我決鬥！」
湯姆歎聲道：「錯在你們，如果早告訴我老干是彌們大哥不就結了！來，出了倒流年，這是第一次吃東西。」
「好久沒進食了，我現在才知道餓！」沙士密拿起一塊大牛排，他覺得香氣直往鼻子裡鑽。
「大哥，我有三弟的消息！」
「沉天，他在我們前面吧？」
「是的，他和藍雲霞帶著程道高、如意龍女、吉祥童子、一陣煙等早已過去了。」
沙士密笑道：「物以類聚，三弟精靈搗蛋，他交的也都是頑皮鬼！對了，你和幽蘭送卓姐、尚姐到達什麼地方又回頭？」
蔡幽蘭道：「進了玉門關遇上了尚文強、白雲絲、盡華、年高、胡大漢和白愛姑，尚姐一看人多了，她就叫我回來追你。」
沙士密道：「這也好，到北極，只怕有很多人去不到冰山下。」
「大哥，到了北海，要不要船？」
湯姆笑道：「現在是冬季，就算夏季，也有冰路可通，憑我們的功夫，你放心到北極心臟地帶好啦！」
老邪道：「為了集合早去的人馬，我們分兩路去，我的經驗有三次了，我帶沙二小子和幽蘭丫頭、湯姆小子作你們的嚮導。」
湯姆道：「老邪，我們由緯度九十走，到達極點會齊。」
老邪道：「那很難預計，小子，假如到達極點不見，千萬別等，也別找，到了那裡是紫宇家鄉了，那時由她安排好了。」
沙士密道：「事情往往有意想不到的大變化，你們先別把計劃定死了。」
老邪道：「要找極光珠，你就非到極中心不可！」
沙士密道：「這是北極之寶，可遇不可求我只替縈宇除掉白熊精頭子就行了。」
「大哥！紅冰主宰呢？」
「對了，沉天，白冰主宰就是羅剎大帝，他已死在神巫王手中了，紅冰主宰不難除去，問題在神巫王，能夠將他收拾，再替紫宇姐除掉白熊精頭於，我們大功就告成了。」
老邪道：「士密，你剛才不是說過，事情往往難料，紫宇是北極人，她明白北極是大地最神秘的地方就算你除了神巫王，也許還有比神巫王更可怕的事情發生。」
沙士密急問紫宇道：「你也不瞭解北極全部情況？」
「士密！」紫宇叫出又歎聲道：「我知道北極地形是事實，我不是神仙啊！」
湯姆道：「別聽老邪危言，我在羅剎混了兩三年，聽的見的不算少，從來尚未通過比神巫王更高的傢伙。」
沙士密道：「你見過西屍魔、白熊精？」
「沒有！」
沙士密歎聲道：「這就對了，不是沒有，只是你沒有見過，我們走罷，反正不能退縮，到時再說罷！」
湯姆道：「我們到前途買皮衣，紫宇穿皮衣，我們不能不穿，否則會引起愛斯基摩人大驚小怪，也許連吃的都不會賣給我們。」
三人在與老邪他們分手後，不知不覺又到了中午時間，天上雖末下雪，但地面已經是白皚皚的，再也見不到青山綠水啦！
沙士密問紫字道：「你在北極吃什麼？」
紫字笑道：「那與愛斯基摩人有什麼區別！」
「你身邊除了牧雪和靈宮，還有些什麼人，否則焉能夠用？」
紫宇笑道：「人多得很，各有用場不同，一路上，只要踏入北極區，你別擔心沒有吃的，北極區，我都設下秘密冰站，凡去北極的，沒有一個能逃過我的耳目，吃的更不成問題。」
湯姆笑道：「我去過三次了，怎麼不見你派人盯住？」
紫字道：「第一次你由零度進入第二次是由四十度進去，第三次由九十度，但都未到中心就迷路，同時我知道你沒有惡意。」
「啊呀！你全知道，我自認行動秘密啊，現在想來，我真菜呀！」
紫宇微笑不語！
沙士密哈哈大笑道：「你到北極有何企圖？」
湯姆道：「還不是為了找極光珠，哪知道每次都是食物吃光了就餓著回來。」
紫宇道：「去北極，除了武林人，還有經常有結隊探險家，人多，帶的食物也多，惟一無法到達極區，你是一個人，武功再高也無法太久。」
沙士密道：「你的冰站不怕被人發現？」
紫宇道：「除了瞭解我秘密的有心人，否則他是無能找到的，我有冰站三百六士座，每一緯度都有，去北極的人，又必須經過緯度，算出方位才不會迷失，南、北各有一百八十度，亂走回不去，我的冰站就是我的防衛和服線，但從不攻擊好人。」
湯姆道：「冰站是設在冰洞裡？我闖進一座冰洞，裡面非常玄妙，看不到人，但知道有人住過。」
紫宇笑道：「那是你無惡意，否則你就被冰封住出口，使你找不到進口處。」
「好危險，人都藏起來了？」
紫宇道：「與你在冰洞裡捉迷藏！」
沙士密道：「冰站又可練功！」
「不錯，但現在有二十幾座被白熊精破壞了。」
湯姆道：「難怪你急於想除掉熊精？」
紫宇道：「熊精太可惡，爛殺北極各種生物，為此鵝媽媽、海豹神、老鯨王都痛恨不己。」
沙士密道：「提到白熊精，這段時間好久不見了，還有西屍魔。」
紫寧道：「這一屍一妖，都是被巫王控制的，巫王現在自身受了挫折，他沒有時間指揮了，那兩個東西必定分散為患啦！」
沙士密道：「分不分開是一回事，巫王還是控制住它們，甚至也往北極走了。」
湯姆嚇然道：「你怎麼知道那兩種鬼怪也往北極走？」
沙士密道：「巫王在我們前面，他沒有人類手下，西屍魔和白熊精才是他的幫手。」
前面出現兩座冰峰，遠看非常奇怪，形同兩座插天的白玉柱子，兩峰相距似不太遠，沙士密一見驚奇道：「那是什麼地方？」
紫宇道：「這是苦原地帶數不盡的冰山之一，名為雙子峰，比起你們天山還高，不過範圍只有幾十里一座，兩峰不相連，中間住有不少羅剎人。」
沙士密道：「老邪帶我二弟一定也看到這兩座冰峰了！」
湯姆道：「不但能看到，也許他們這時正朝右面一座冰峰走哩！」
紫宇忽然道：「你們看地面？」
沙士密道：「這些腳印是向北去的，我早巳看出了；腳印的輕功不佳，也許是羅剎百姓。」
紫字道：「腳步很亂，達不是普通人的腳印，其中有些腳印不整，那是提不起真氣的現象，老千，有人負了傷。」
沙士密聞言，立即吃驚道：「我大意了，我們快追！」
湯姆道：「你擔心什麼？」
沙士密：「擔心我前站老輩遇上神秘高手了。」
湯姆道：「你有哪些長輩在前面？」
沙士密道：「有七、八個。」
紫宇道：「我知道，是無邊大士、修眉羅漢、通天真人、凡塵王母、半個僧、倒頭入、賽摩勒、白矮神、黑矮神他們。」
沙士密道：「正是他們！」
紫宇忽然嚇聲道：「不好！腳印裡有兩個是女人，難道就是凡塵王母和無邊大士？」
遠遠的冰丘後上這時出現一點移動的影子，沙士密猛朝影子衝去，回頭叫道：「你們快！」
紫宇噫聲道：「你認出那是誰了？」
沙士密道：「是俄羅斯『聖女』烏拉沙，她背著她師姑巫姑婆。」
湯姆大驚道：「巫姑婆會負傷？」
紫宇道：「八成是遭到她師弟巫王暗算所至，巫姑婆奪了他的神盾，加上那妖巫又六親不認。」
接近時，沙士密大叫道：「烏拉沙，你師姑怎麼樣了？」
烏拉沙消極的搖搖頭，沒有悲傷：「她死了！」
湯姆大驚道：「你師父竟敢下此重手，他又奪走了神盾？」
「不是我師父下的手！」
紫宇道：「那是誰有此本事？」
烏拉沙道：「在遭遇時，我師姑把神盾交我藏起，我知道她雖奪到而不會施展，因為她沒有得到神矛盾的心法，當時我師姑神情十分嚴肅，她說對手為『兩極光魔』三臂老怪、在雙方動手時，打了半天，及至對手祭起兩團赤色火球時，我師姑想逃已來不及了！」
紫宇大驚道：「火球有無七彩放出？」
「有！那在一瞬之間就不見了，不但火球不見，連那黑老怪也不見了。」
紫宇聞言色變，急向沙士密道：「那是極光珠已知最大的了，比我的大數倍。」
沙士密道：「那老怪是誰？」
紫宇道：「只聽南極四魔提到過，但四魔也未見過四魔在南極查過，我也在北極查過，後來只當他是極老輩人物，早已不在了。」
烏拉沙拿出一面小小古盾向沙士密道：「我師姑斷氣時吩咐，要我將神盾交與你，她說要你奪到神矛和心法，否則無法對付兩極光魔。」
沙士密毫不謙遜，接下道：「等除了你師姑的仇人後，我會把神矛、盾還給你！姑娘，令師妨既遇害，照我中原習俗，應該入土為安，你這樣背著不是辦法。」
烏拉沙道：「我要把師姑遺體運回神壇，我也不打算出來了！」說來十分傷感。
沙士密道：「你要小心，令師不知道你把神盾交給了我，他還會找你的。」
烏拉沙道：「他目前抽不出身，同時他還不知師姑已死，對了！倒流年已經消失無效，凡被倒流年制住的全部回到現在世界了。」
紫宇道：「巫王恐怕還會設下的！」
烏拉沙道：「這你放心，家師連自己都控制不住，他生性雖狡，但他不敢再設！我知道，他連再煉都不敢了。」
沙士密送走烏拉沙後，立即和紫宇、湯姆直奔雙子冰峰！不意，他在半途遇上一位矮胖老人，那竟是企鵝仙翁。
湯姆未曾見過企鵝仙翁，他感覺驚奇道：「北極有個鵝媽媽，你們中原竟有個鵝爸爸！」
沙士密一面走，一面笑道：「鵝媽媽是以護鵝成名，鵝爸爸乃為形象出名。」
矮老人一見化形的沙士密，他居然認出大叫道：「小子，你可知道修眉羅漢、通天真人和你兩位師兄吃了敗戰？」
沙士密大驚道：「現在雙子冰峰？和誰動手？傷勢如何？」
一連三問，矮老人道：「先別急，他們只是傷了一點真氣，敵人還沒有查出，聽說是『赤道異人』之一！」
沙士密：「什麼赤道異人，又是什麼不甘長期苦修的傢伙，現已出世了兩極光魔。」
仙翁道：「我已知道，西方巫姑婆已經死在光魔手中，凡塵王母就是因為這才叫我找你，要你慎重應付。」
沙士密道：「我現在要知道，師兄們目前在哪裡養傷？」
仙翁道：「我說過傷得不重，他們四人暫時回峨媚去了！」
「其他的人呢？」
仙翁道：「繼續北進，目前不在乎紅冰教主，也不是防術中原，而是為了整個天下武林。」
湯姆道：「一定要往北極？」
仙翁道：「現在是以北極『珠母』為爭奪目標之一，這恐怕連女神也不清楚？」他望著紫宇。
紫宇看出仙翁道行深厚，立即拱手道：「仙翁不要這樣稱呼，野女子頂當不起。」
沙士密道：「那你知道『珠母』是什麼了？」
紫宇道：「那就是最大的極光珠，修道人稱之為珠母，其實不然，極光珠以年載越久越大，其靈異也最強。」
仙翁道：「姑娘，北極還有什麼使修道人垂涎的？」
紫宇道：「另外使修道人欲得者為美人魚後帽，這連我也只聽說過而未見過魚後帽。」
仙翁道：「老朽也是傳聞所得，那帽子變化奧妙，人見其帽帶上，必失自我，本性迷失，溺海而亡。」
沙士密間紫宇道：「你見過美人魚？」
「見過！人身魚尾，下半體沒鱗，常人極難一見！」
仙翁道：「這是天地之間的靈氣，我們只有保護而不可為害。」
這時湯姆搶先帶路，直朝雙子峰中央奔進，不久看到不少羅剎人的房屋，他停下回頭道：「老千，要不要休息？」
仙翁接口道：「繼續走，五里外有老邪在等！」
沙士密啊聲道：「仙翁會見老邪和我二弟了？」
仙翁道：「沙二小子和蔡幽蘭追隨你師父他們去了，只有老邪在等你們。」
剛進羅剎村子，忽見老邪往回走，湯姆大聲叫道：「有什麼事？」
老邪往回走當然是有事了，只見他揮手湯姆道：「向左前方走！」
沙士密走上急急道：「看到什麼了？」
「老千，兩個老怪邊打邊走，你看，連羅剎村子裡的居民都哧得躲光了。」
仙翁急接道：「師兄！你不認得？」
老邪道：「非中原人，也非羅剎人，從來未見過，估計都超過百歲了。」
沙士密對於情況倒是不在乎，但對仙翁叫老邪為師兄卻非常驚奇，大聲道：「管他們什麼老怪？我倒是要搞清楚你們是什麼關係？」
老邪哈哈笑道：「好奇？」
沙士密道：「仙翁是出了名的正道修士，你卻人稱邪門祖師，這怎麼能會是同門師叔侄呢？」
仙翁笑道：「你小子這下可糊塗了吧，你看我們的年紀哪個大？」
湯姆道：「差不多！」
「那就對了，老邪是家師祖所收的頭門弟子！」
沙士密道：「我不管你們尊卑長幼！」
仙翁道：「何必追根究底呢？」
老邪笑道：「坤山，別瞞他……。」一頓：「小子，家師得了一本通天秘錄被我盜走，我逃到須彌山永遠不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