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神矛盾 文 / 秋夢痕
忽然只覺前途彌濛濛的,沙士密噫聲道:「又下大雪了!」
紫宇笑道:「在你中原,只有冬天才有是吧?在北極,這是常事!對了,你的衣服還沒有換,前途有城,我替你買套皮衣。」
「不用,我不伯冷!」
「不是不伯冷才穿皮衣,避寒其次,引人注意何苦呢!」
「糟糕,我最不喜歡穿得像個狗熊。」
「老千,說到狗,你得替我除掉那熊精王,它太可惡了。」
「怎麼,你治它不了?」
紫宇道:「他成精已超過千年,加上性殘多變,北極的企鵝、海豹、海獅、海象,可說被它殘害得無法生存了,本來嘛,自然界的定律是平衡性的,可是這熊精不單是吃,而且是爛殺。」
沙士密道:「任何人與物,都有其弱點,等我找到它的弱點再幫你除掉它。」
紫宇還有什麼要說?但話到口邊突又停住,眼睛望著灰濛濛的天空。
走了很遠,沙士密感到她不對,回頭一留心,不由駭然,原來紫宇的面色顯出驚惶情,急忙轉身問道:「空中有什麼不對』。」
「老千,我的大難到了,你別管我快走!」
「噫,你不是以我作保鏢呀,事情來了,反而把保鏢趕走?這太不合情理了吧!」
「老千,你不明白,你快走!」
「怪了,我又沒有收你的鏢銀,走與不走其權在我,我非要看看來了什麼東西不可,紫宇兄別把我當外人,你倒是快說實話,
天空出來了什麼?」
紫宇歎口氣道:「他在雲端上面,號稱『兩極淫魔』,名翻海神君。」
「噫,這就怪了,你是男的,伯什麼淫魔,難道他有斷袖之癖不成?」
紫宇是個女的,她怎麼回答呢?只急得面紅耳赤。
就在這時,突見一道黑影由雲端衝下,沙士密一看,原來是個青年,只見他長相如女子,美而不雅,毫無男子氣,出聲嗲聲嗲氣道:「紫宇,我找得你好苦啊!」
紫宇冷聲道:「翻海神君!對不起,目前我有事,我們下次再談吧!」
「不行,這次你非給我一個確實的答覆不可……
沙士密輕聲問道:「答覆什麼?」
紫宇搖頭道:「你不必問!」
「那你怕他什麼?」
「他的『南極神功』比我煉得久已經出神入化,我的『北極神功,尚未煉到八成。」
沙士密道:「我有黑陽神功,相信不怕他,如再不行,我還有新煉的功夫。」
「老千!什麼功夫恐怕都沒有用,我和他都有極光神珠護體。」
沙士密驚奇道:「原來你們都有七彩神珠!」
突見那翻海神君猛的逼近冷聲道:「你們是什麼關係,休想在本神君面前甜甜蜜蜜,俏俏私語!紫宇,快點回話?」
紫字急向沙士密道:「你快退,他還有『八變身法』,眼前不見得是他真身。」
沙士密道:「如何才知是他真身?」
紫字道:「當我兩個都變冰人,大斗兩極神功時,我們身體都發出七彩光華時,那就是他的正身,但你絕不可出手,他目前尚不會向我下毒手。」
翻海神君一再逼近,這次朝向沙士密叱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沙士密防他突出殺手,提高黑陽神功,故意放鬆表面,哈哈笑道:「我是保鏢的!」
領海神君聞言一怔,嘿嘿笑道:「紫宇要你這種人保鏢?」
沙士密哈哈笑道:「那要看情況,如遇上你這種色迷迷的東西,那就非我武老幹出手不可了。」
「你找死!」翻海神君如電撲向沙士密。
突自空中射下一人大喝道:「站住!」
翻海神君剛剛拔起的身子,一下子就被截住,他一看,只見眼前立著一位老人,非俗非道,目**芒,他一頓喝道:「你是什麼人?」
老人嗨嗨笑道:「說邪不邪,說神不神,道號須彌!」
「嘿嘿,原來是須彌邪神,我早想會你一會了。」
須彌邪神回頭向沙士密道:「老千,這檔事,你就交給我了!」
沙士密哈哈笑道:「怎麼,你的童子軍全溜了?」
須彌邪神嗨嗨笑道:「他們不聽我的命令,現在由賭老干接班啦!」
當他回頭時,紫宇嬌叱一聲,人已朝著翻海神君撲出。
原來那翻海神君想著老邪回身之際,居然發動偷襲,這下被紫字攔住,不由大怒,立即將發出的功力轉向紫宇,二人一接,霎時寒風大作。
沙士密急急道:「老邪,紫宇這人你可清楚?」
「我見到了鵝媽媽、老鯨王和海豹神,但在他們口中知道一點,不過三老似有什麼隱情,說話含含糊糊,不過這兩極淫魔我倒是很清楚,他的「八變身法」、南極神功已經出神入化。」
沙士密道:「紫字自認她的北極神功尚未煉成,不是他的對手,你得出手相助。」
老邪道:「打敗翻海神君很難,不過我的『無中生有』大法,足可纏鬥他沒完沒了,現在且看他們鬥到某種程度再說。老弟,南極有四大魔頭,分『殘忍、淫邪、亂怪、凶狠』,現在來了淫邪,其他三人一定也來了,你要小心應付。」
沙士密大驚道:「他們是一黨的!」
「不,南極是洲,地方比北極更大,這四人各據一方,不但不是一黨,而且各有所長,各有所忌,如是一黨那就不得了。」
沙士密道:「另外三個你也清楚?」
「不,尚在調查中,目前只知殘魔號『吸血蝠』,亂魔號『無道德』,凶魔號『嗜殺者』,他們有共同功夫就是都煉有『八變身法』,化身真假難分。」
沙士密看到紫宇確實功力不足,身體己起白氣,立即向老邪道:「她要以冰身自衛了!」
老邪道:「快看,淫魔也化冰身了!」
沙士密道:「注意,假如淫魔的冰身化出七彩毫芒時,你就出手。」
「什麼,七彩毫芒?」
沙士密道:「那是『極光珠』的七彩,他們都有極光珠在身。」
老邪道:「冰極光珠能護體,勝過超極罡氣百倍。」
沙士密道:「我不明白?兩極的極光珠到底有多少,他們都有。」
老邪道:「他們是近水樓台,當然容易得到,老邪我此去北極就想找一顆,聽說極難得到,但不能說沒有了。」
「噫!淫魔突然收了白氣,他不見了!」沙士密飛奔而出。
紫宇也收起她的白氣,迎著沙士密道:「他來的是化身,也許看到你們在監視,他走了。」
沙士密道:「來,我介紹你見見老邪!」
紫宇向老邪拱手道:「夏風先生,你還記得在須彌山氣過你的青年嘛?」
「啊呀,你是他!」
紫宇笑道:「你說我似男似女,不男不女,以為我來偷你的寶物。」
「哈哈,過去的不提了,你到底是男是女?」
紫宇道:「這個不重要,現在你是老千的朋友倒使我非常高興。」
沙士密笑道:「他說南極有四邪,比他這一邪更可怕,你當然知道?」
紫宇道:「聽說過,前年我去南極,就是為了查探四邪想不到一開始就遇上翻海神君,惹上今天的麻煩。」
老邪道:「你們要去哪裡?」
沙士密道:「北極區最苦惱的是白熊精,紫宇說,那東西的熊頭子已經有千年修煉了,北極海中生物,被其殘殺無數,我們非找到它除掉不可。」
老邪道:「你弟弟的蛛精網能除三等熊精,他已殺了一頭。」
沙士密道:「三等白熊精只能假冒人形,罩在皮衣下,以黑陽功也能打成,二等白熊精能化人身,只怕蛛精網就不行了。」
老邪道:「你已想到殺熊的法子了?那玩意我也無能為力。」
沙士密搖頭道:「問題是難得找到那只巨熊,它已離開北海,而且受了大海三盜挑撥,已與西屍魔互為勾結。」
紫宇道:「大熊精沒有人性,勾結是不可能的,利用或許有之。」
沙士密走在紫宇後面,這時行在最後的老邪提出警告道:「你們小心,當心奇襲!」
老邪話未落音,突然從雲中電一般射下一點寒星,直奔紫宇。
沙士密的功力愈來愈高,連老邪都來看到,他突然一閃,直擋紫宇身前。
紫宇這時發現已遲,那點寒星已經射到沙士密胸前,只見他全身抖了一抖,身子已經仆倒地上。
老邪大驚,撲上大聲道:「老千,你怎麼樣?」
沙士密緊閉目,牙根緊晚咬,連話也不能說!
紫宇顧不了男女之別,俯身沙士密胸前一察,大驚道:「他中了南極『玄冰綠蘇』,這是翻海神君之物。」
忽聽雲端發出陰陰之聲道:「紫宇,他還能活過七個時辰,他替你受死你有點難過吧!」
紫宇大怒道:「翻天,快拿解藥來,否則我和你拼了。」
「哈哈心痛啦!容易,只要你答應我,解藥立即可拿。當然,如要你馬上答應,這顯得我太不盡情理了,記住,給你五個時辰考慮!答應了,晚上到太玄峰上來拿解藥。」
紫宇猛的一拔,整個人影衝上了雲層,似決心與翻海神君一拼。
老邪扶住沙士密,他覺到沙士密全身僵硬奴鐵,心中大急他似也知道「玄冰綠蘇」的厲害,喃喃道:「這如何是好!」
過了一會,老邪不見紫宇回來,雲端也沒有動靜,這使得號稱須彌邪神的他,也感六神無主了。
事情突然有了變化,老邪猛覺沙士密的身體陡然紫氣蓬髮,那僵硬的身子完全正常了。
「老千,你……你是裝的?」
「哈哈,老邪,那『玄冰綠蘇』確實厲害,不過它卻幫了我一個大忙。」
老邪生氣,猛的把他從懷中推開罵道:「原來你們兄弟都是壞蛋。」
「哈哈,老邪別生氣,告訴你,我確實被凍僵啦,不過它幫我煉成了『十輪金剛』大法。」
「什麼?你也有『十輪金剛』大法。」
「老邪,你不是知道天外天『武聖神主』與我要好?」
「知道!」
沙士密道:「他的『十輪金剛』大法始終只能煉到六層,八十年來無法突破。」
「他教給你,要你修煉!」
「對了,我也想不出突破的辦法,剛才我中了玄冰綠蘇刺,寒侵丹田,我一急,本來想運黑陽神功對抗,但在心中一慌之下,錯運十輪金剛大法心法。」
「好小子,你真是狗有屎吃,樹葉都蓋不住呀!」
這時忽見紫宇又氣又急的奔了回來,但她一見沙士密無恙,立即化氣急為驚駭,連話也說不出了。
沙士密問道:「沒有追上他?」
「別問我,你是怎麼一回事?」
沙士密見她真情流露,立即把事實告知,笑道:「他到底要你答應他什麼?」
「他不要臉,誰會答應他什麼?」
沙士密道:「太玄蜂在什麼地方?」
老邪道:「你要去找他算帳?算了吧,他見你無恙,保證他逃得比狗還快。」
紫宇道:「老邪說的沒有錯,你見不到他,他見你一到就不會露面了。」
沙士密哈哈笑道:「這要看老邪了!」
「什麼!看我!」
沙士密道:「紫宇帶路,你就扛著我走呀,你難道扛我幾個時辰就會累死不成。」
紫宇笑了,格格道:「裝死呀!真想得到!」
老邪搖頭道:「真死了,要我老邪扛一千里我也願意,扛個假死人,小子,你太舒適了吧?我不幹!」
沙士密哈哈笑道:「走一半抗一半,本可到達那什麼太玄峰下再叫你扛,但那太近了,老邪,你就免為其難吧,那個傢伙如果不給點顏色給他看看,今後對紫宇只怕沒完沒了。」
老邪苦著臉道:「我知道只要我與你們兄弟作上朋友,我就知道有罪受的了,小子,走罷!天快黑了!」
紫宇道:「我領路!」
沙士密道:「他有沒有手下?」
紫宇道:「不明白,聽說南極四魔似沒有手下人。」
沙士密回頭向老邪道:「只要他沒有手下,他不可能放下暗卡,加上他自信『玄冰綠蘇』已經制住了我,我想他會穩坐在太玄峰上等我們去投降哩,這樣一來,你又可把背我的路程縮短一點了,我真怕看你的苦瓜臉。」
「小子,你先別管我背多少路,想一想對付他的八變身法一擊不中他的真身,也許他會挑撥出另外三魔連手。」
紫宇奔出兩個時辰之後,她雖沒有看出四周有了什麼毛病,可是她似感覺有了什麼不對,也因沒有什麼發現,她當然不會回頭說什麼,免得老邪說她大驚小怪。
實際上,紫宇沒有察錯,這時在她左側確實暗暗盯上兩個影子,那是兩個老白人和一個中年黃種人,在到達一處山下時,只聽一個老白人道:「大公爵,那老少男女三人是何來路?」
另一老人道:「本爵只知那個道裝老人就是武林最難惹的須彌邪神!」他回頭向中年道:「火速回報大帝,要多派高手來攔截,我們勢力不足。」
中年人道:「大公爵,屬下有九天雷轟他不行?」
「武士長,那須彌邪神不僅僅是武功高,他的東方邪法更加厲害。」
「大公爵,我巴魯戈的九天雷尚未遇過什麼邪法?」
另一老人道:「武士長,別仗九天雷輕敵,公爵說的不錯,東方邪法不下西方的最高巫術,大帝不會許可你輕舉妄動。」
「羅侯爵……」巴魯戈有點不服了,但他叫出後不再說什麼。
大公爵忽向前面指道:「他們直奔太玄峰,女的在前領路,這是什麼一回事?」
中年人物已經離去,後面只有羅侯爵,他舉目前望,接口道:「太玄峰道冰雪封閉,什麼也沒有?這批人也許是由這個方位北行。」
「羅侯爵你忘了,塞美提夫王就住在太玄峰北面三十里的統納堡。」
「不好,一旦有危,大帝知道那還得了。」
大公爵道:「塞美提夫數年未曾參加國事會議,大帝也不提他,你知道為了什麼?」
羅侯爵道:「聽說有病?」
「有病,滿朝大臣會一個都不去探望?我們要去,大帝還禁止我們去打擾這是什麼病?」
「公爵,你知道原因?」
「侯爵,我知道什麼還不告訴你?」
「大公爵,你得了什麼消息,快說給我聽!」
「我沒有什麼消息,不過我可以猜到幾分,塞美提夫親王是大帝的親兄弟,我猜大帝一定是有重要事情交塞美提夫在進行。」
「重要事情,一進行就是四、五年?」
「羅柯尼,你還記得吧?六年前,大帝攻打『伏可他地』時,他無意中得到了什麼東西?」
侯爵羅柯尼跳起道:「神矛盾!塞美提夫在煉「神矛盾」法,當年我就是押運神矛盾的隊長呀!」
公爵點頭道:「我也曾經被大帝秘密召進宮中,後來大帝說沒有什麼重要事,當初我就莫名其妙,秘密召我去,競說沒有重要事?」
侯爵又跳起道:「大帝有意命令你去煉神矛盾,後又改變了主意。」
「大帝看重我,我很感激,不要我煉,那是看到我的武功尚未到達火候。」
羅柯尼道:「那時塞美提夫的武功也不比你強呀?」
「哈哈,一個臣子和一個親兄弟相比較,侯爵,誰重要?」
「公爵,你是忠心耿耿呀!塞美提夫有時還不聽大帝的旨意啊!」
「別提了,不要我煉反而好,我根本不知能否煉成,神矛盾上全是一些怪東西,不悟透,誰也休想煉成功。」
「公爵,你見到「神矛盾」了?是作戰用的盾矛?」
「不,我也未見到,見到的人都死了,不過據挪繼夫的妻子後來秘密告訴我,她說,當她收拾她夫君的屍體時……」
羅柯尼見他吞吞吐吐,追問道:「為何不說了?」
「侯爵,你知道後不許向第三者說!」
「公爵,你我官位雖有高低,但你我的感情如同手足,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挪繼夫不是犯了什麼罪被殺的,他的死,是他看到了神矛盾。」
「我懂!也夫,挪繼夫的妻子,一定是從其夫身上發現了什麼字句,那是挪繼夫不甘冤死的遺言。」
也夫公爵道:「大帝為了不讓神矛盾之秘外洩,他竟殺了二十幾個武士,而且又加以罪名,這太不應該了。羅柯尼,你我知道此事,一旦走路風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公爵那挪繼夫的妻子呢?」
「失蹤了!」
「她見你沒有主持公道?」
「不,她怕我察報大帝!」
「那是見你未主持公道在先!」
「羅柯尼,這叫我如何主持公道呢?叫我在國事會議上,當著滿朝大臣,指責大帝的不對?」
一陣殺聲起自遠方,估計不是小場面,羅柯尼驚聲道:「是在太玄峰下!」
在太玄峰下確有一場大戰,當也夫公爵和羅柯尼侯爵走近戰場時,他們全被驚呆了。
原來在一片林前,只見三十幾個西方武林,竟被一道紅色的光杖和一面紅色的光牌所盤旋飛舞罩住,看情形,那三十幾個武林人都是高手,可是他們出盡了全力也無法阻擋,因為地面已經
倒下不少了,死的,輕重傷的不知有多少。
羅柯尼侯爵急急道:「公爵,那是什麼東西,看到它的形像,不似東方武林人的飛劍,也不是法術?」
也夫公爵道:「我也看不出,問題是,那批江湖人不知屬那一國的?」
時當黃昏,又是遍地冰雪,那兩道紅光競將黃昏雪地映成了一片血的景色。
就在這時,突從太玄峰頂射下一道彩虹,全力撲向兩道紅光,三光一合,立即糾纏一團。
三十幾個江湖人得了彩虹所助,他們總算鬆了一口氣,他們似已驚魂落魄,撿回了性命,娜還有心情看結果,只見他們立即四散而逃。
羅柯尼看到緊急之處,忽然大叫道:「公爵,彩虹被困啦!」
「我知道那彩虹是誰了?」
「公爵知道?」
「他是南極四魔之一的「兩極淫魔」翻海神君!」
「嚇,是他!他曾經找大帝要九天雷。」
也夫道:「大帝不給,他大鬧皇宮,殺了十幾人。」
「嘿嘿,他這次自不量力!對了,他想與紅光鬥法!」
也夫公爵搖頭道:「兩道不同形式的紅光絕對不是人,而是人在暗中發出的法寶,羅侯爵,難道是須彌邪神在暗中?……」
也夫公爵說完,立即揮手道:「注意那片雪林裡面,好原有三個人影。」
雪林裡面確實有人,他們就是沙士密、須彌邪神和紫宇,這時只見紫宇向老邪道:「我們被人注意了!」
老邪笑道:「那兩個老白人也許會來查看,我們往太玄峰走。」
沙士密道:「翻海神君不久必敗,他不會上太玄峰了。」
「老千,你認為查那兩道紅光重要,還是給顏色給翻海神君看重要?」
「考邪!你已看出兩道紅光是什麼了?」
這問題反把老邪問得呆了一呆,他反問紫宇道:「丫頭,你聽說過希臘有個什麼樣的神最厲害?」
紫宇道:「阿利安戰神!」
老邪道:「阿利安就是希臘民族,阿利安戰神後來就稱作希臘戰神,這位神有兩件兵器,一為矛,一為盾。」
沙士密驚奇道:「這兩道紅光就是矛盾化的!」
老邪道:「阿利安戰神的矛盾本來與西方古時作戰用矛盾一樣,矛長九尺,盾可遮趁,後來這戰神的矛盾神化了,神化後是什麼樣子無人知道?」
紫宇道:「老邪,你是說,有人得到了這兩件神物,目前那人就藏在暗中祭出神矛、神盾?」
老邪道:「得到不一定能用,這人已將神物中的玄妙悟出。現已煉成了,丫頭,老千小子背上這把『飛龍神劍』,他不是也煉成了!」
紫宇驚奇道:「老千,你也煉成飛劍了?」
沙士密笑道:「中原武林煉飛劍的大有人在!」
老邪道:「飛劍的等級很多,強弱之分,一要看神物的靈氣淺薄,二要看煉者本身的功力深淺!丫頭,你希望他現在祭出鬥鬥紅光與彩紅嘛?」
「不,神物不宜當兒戲,我們上峰去,老邪,我現在知道你的意思,在峰上,可以察看那兩道紅光回歸之處。」
老邪道:「正是此意,找到紅光的落處,我們可以找到它的主人。」
沙士密拉了紫宇一把道:「要上峰就得快,你看那翻海神君的彩虹在拚命突困了,這傢伙真是自不量力。」
三人踏雪如飛,一直朝峰頂走,幾乎腳底沒有沾著一點雪。
紫宇緊緊盯在老邪的後面,似有疑問的叫道:「老邪,神矛盾真能神化不成?」
老邪道:「你知不知道老千的飛龍神劍可以藏入掌心?也可吞入腹中!」
紫宇道:「身劍合一我明白,那是神器與精氣神合一,藏入掌中,放置袋內我卻不明白。」
沙士密道:「凡神物一旦與持有者發生靈的相通,莫不隨心所欲,口訣一動,物慾即心欲,你的七彩神珠不也是同一道理。」
紫宇迢:「七彩神珠我還只知防身,其他玄妙我尚不明白,同時又非獨一無二之物,南極四魔都有。」
沙士密道:「那未加修煉之故,不知此物可有大小之分?」
紫宇道:「我只得到一顆,又沒有看到南極四魔的,我不知道有無大小?」
老邪道:「一定有大小之分,甚至有年代之別,你得的有多少年代了?」
紫宇道:「我得的有雞蛋大,但不明白有多少年代了!」
老邪道:「有雞卵大已經超過千年了,我從翻海神君的七彩虹的光度上看出,他的也有千年以上了,你們所得的只怕都是同一時期成珠之物。」
紫宇道:「白熊窟,美人魚的神秘窩一定有萬年珠。」
沙士密道:「你知道此兩地的方位?」
紫宇搖搖頭道:「在北極,我不知道的地方可說太少了,但此兩地,我就是查不出!」
老邪道:「愛斯基摩神如何?」
「在北極,除了我就是他了,可是他有問題還須前來找我。」
沙士密道:「那一定是在冰山底下!」
紫宇笑道:「冰山有純冰山有岩石冰山,岩石冰山等於普通,海洋中島嶼蓋上幾百尺冰,純冰山全是億萬年玄冰而成,凡是純冰山,基部深入海中最深的也不過千百尺!巖冰山是由地底升
起;我自得道至今,在海底少說也查過次之多,整個北極也還查不到百分之一。當然,如不因美人魚精和白熊精,我也許能多查一部份。」
老邪道:「原來我去過的地方全是純冰山了!」
紫宇道:「你去過八次,只有三次被我發現,但愛斯基摩神卻見了你五次。」
老邪道:「我沒有見到美人魚,因此我至今還是不相信會有美人魚,但被白熊精攻擊了四次。」
紫宇道:「美人魚權善良,從不攻擊入北極的人與物,不過也有例外,那就是侵入了她們的神秘禁區,入者從來不見生還的。」
沙士密道:「聽說魚後號『無形殺手』?真有那樣厲害?」
紫宇道:「魚後和她的魚僕已完全煉**形,不知者無從識別,穿上皮衣,加上全身鱗片退化,一個個都是絕色美人,世人心目中,美人魚都是女的,其實不然,他們也有男性,但男不多,易於死亡。」
老邪道:「能說話,血是熱的?」
紫宇道:「血是熱的很可疑,不過她們語言天才是真正人類所不及,我不明白她們是如何學的,家師在生時曾說過,魚後沒有不會說的語言,至於厲害是她們的帽子,家師說,她們帽子會發光,光芒射到敵人就死!」
老邪忽望空中道:「翻海神君脫困了!」
一道七彩光華射向北方,形成蛇形狀!
紫宇急急道:「他負傷了!」
沙士密道:「兩道紅光不見了?」
老邪急聲道:「快藏身,那兩個老白人上峰了!」
三人快速一閃,立即陷人雪林中,不一會,只見兩位老白人急速而到。
「注意!後面還有一個中年白人!」沙士密一面拉動老邪的道袍,一面注意著峰下。
紫宇嚇聲道:「他是羅剎大帝的弟弟,名塞美提夫,住在此峰北面統納堡中,是個神秘人物,堡禁森嚴。」
老邪道:「此人長相陰冷,氣宇森嚴,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他似在注意前面兩老白人。」
快接近三人隱身不遠處時,突然聽到他朝向上奔的兩老白人發聲道:「也夫公爵、羅柯尼侯爵,為何來到太玄峰不入堡?」
兩個老人聞聲立住,驚訝的一回頭,也夫赫然啊聲道:「塞美提夫人大王!」
「公爵,皇兄大帝有事?」
也夫公爵急急道:「我們是追查可疑人物到此!」
「公爵,不是要去統納堡?」
羅柯尼急接通:「大王,你是知道的,大帝不許任何人去探望統納堡的。」
「兩位來得正是時候,本王正在試驗一件東西、需要真正高手相助。」
也夫驚問道:「大王得到什麼了?統納堡沒有高手?」
塞美提夫哈哈笑道:「本王身邊高手雖多,但哪能及公爵和侯爵!快,翻過峰去走近路,我先替兩位接風。」
夜已全黑,但有雪光,只見三條人影如風而過。
沙士密現身出來,向老邪道:「那傢伙就是羅剎大帝的兄弟!」
紫宇忽見老邪的表情很怪,心中似也有點疑問了,耳聽老邪向沙士密道:「老千,你看出塞美提夫有何徽兆?」
沙士密道:「他說到也夫和羅柯尼來得正是時候之際,目光露出了陰焰。」
老邪道:「我們快追!」
沙士密道:「潛入統納堡看他試驗東西?」
紫宇道:「他的試驗,我們都必須看!」
老邪哈哈笑道:「可惜、他不會招待我們!」
統納堡位一條大河邊,那是一處獨立的石山,靠河一面,巖壁如削,高有百丈,其他三面是一座扇形森林繞著一片數百的平原,堡在石山頂端,只有一條路彎彎曲曲的向上走,通堡門時又有幾道關卡,不經堡門,普通高手絕對難由別的地方進去,堡上燈火通明,人影如幻,很明顯,那是森嚴的守衛循行。
統納堡的建風完全依石山形勢而成,進了堡,如入還魂陣,除了大廳,只怕只有塞美提夫的家人和心腹才知道堡內的形勢。
堡的外面看不出一點奧妙,實際上有七層,這時候在大廳上座著三人,那是塞美提夫、也夫公爵、羅柯尼侯爵,此外只有侍候的老人了。
也許已經吃過了晚餐,只聽塞美提夫發出陰陰的,但卻大聲的豪笑道:「公爵、侯爵,兩位要不要參觀本王的煉功密室?」
也夫起身道:「大王如不忌諱,那一定是處神秘之地!」
塞美提夫大笑道:「兩位到了就明白,那是本堡最低層,設有機關三十九道,不過兩位經過是看不見的,不過本王會一一指出給兩位看。」
羅柯尼侯爵也起身道:「大王一定在秘至裡面藏有舉世無雙塞美提夫正等待起身領路,但尚未離座,忽見一個老人急急奔到道:「王爺!接到三處暗卡通報,今晚情況不對!」
「契爾總管,難道有江湖人侵犯本堡?」
「稟大王,西面暗卡發現了三條黑影,那是三個女的,南面來了五個黑影,尚未看出是男是女?東面侵入一批,尚未證實多少。」
羅柯尼急問道:「大王,本堡經常有江湖人侵入?」
塞美提夫笑道:「近兩年來,大概已有二十幾次了,但不要緊,有些被除掉,多數帶傷而逃,今晚情形,本王很清楚,來者一定比較多。」
那位總管立在一旁,似在等吩咐,塞美提夫若無其事,笑向他道:「契爾,發動奇襲,只要敵人不進入大廳,連敵人來路都不必查問。」
總管應聲走後,也夫公爵急道:「大王,堡中人手可足應付?」
「也夫!你想和羅柯尼出去看看?」
「大王近來江湖奇人出現不少,連中原都來了幾批。」
塞美提夫笑道:「本王這次出關,正想會會天下高手,還要去北極走一趟哩!好罷,暫時不帶你們去秘室了,我們到堡外查看去。」
羅柯尼道:「大王,你在大廳坐鎮,提防敵人侵入內部,屬下和公爵出去就行了。」
塞美提夫尚未同意,又見那契爾總管急急奔進道:「大王,不好了,大王子、二王子和郡主都遭敵人打傷了!」
塞美提夫聞報大驚道:「巴諾司、格香雪和金麗絲全都負傷?」
「是的,好在來了三個老少武林人相助,現在已將南面強故連退,他們正在替大王子、二王子治傷,其中有位年青女俠也在替郡主治傷。」
塞美提夫急急道:「傷勢如何,快請那三位武林人到大廳來。」
所謂三個江湖武林人,這時由堡中一群武士陪同他們到了大廳外,一看竟是須彌邪神、沙士密和紫宇,這是什麼一回事?
原來這是老邪的點子,他們摸進了統納堡時,恰好遇上了大戰,老邪起先為察雙方傷勢,他領著沙士密和紫宇環繞了一圈,及至南門,發現這時正有一個怪入猛打三個青年,首先被紫宇認
出那怪人來路,急急告訴老邪,那個怪人就是南極四魔之一的「殘魔」吸血蝠。
在暗夜裡,沙士密不怕自己的功夫洩底,他一聽是殘魔,立即撲出。
那三個青年男女當然就是塞美提夫的兒女了,這時全都負了傷,正在苦拼,他們一看來了個暗影,起先還以為是敵人又來了助手,及至看到沙士密向那強敵出了手,而且在數招之內就把強敵逼退,心中一喜,精神鬆懈啦,他們全倒了地。
紫宇立即出手扶起女的,老邪則將兩個青年男的護住。
那個怪人在接了沙士密二十招後,他連對手是誰都未看出,就知遇上了空前高手,不敢大意,又知攻堡無望,三十招不到,他就如雷退去。
這時在大廳內,可說是擠滿了人,耳聽那總管大聲道:「大王有令,非必要留下聽用的,你們全部出去對敵。」
堡中武士聞令,又轟諾一聲,紛紛出動!霎時間,大廳只有十個人,那是塞美提夫大王、也夫公爵、羅柯尼侯爵、須彌邪神、沙士密、紫宇和契爾總管,當然還有塞美提夫三個子女。」
「三位俠士請坐!」
塞美提夫大王非常激動。
須彌老邪拱手道:「王爺,大公子和二公子傷勢比較重,他們受了『南極殘魔』吸血蝠的『吸血掌』所傷,貧道雖然替他們穩住了傷勢,但還須服藥,快將他們扶入內室休息。」
紫宇守在女的身邊,她想開口,但聽到塞美提夫大聲向總管道:「快,快扶巴諾司和格魯雪進去!」他急又向紫宇道:「女俠,小女怎麼樣?」
紫宇這才道:「王爺,郡主功力深厚,她只是被殘魔震動真氣,我已助她調適了。」
塞美提夫走到女兒身邊歎聲道:「金麗絲,你覺得如何?」
金麗絲深深吸了幾口氣道:「爹,紫宇姐的內功好妙啊,現在沒有事啦!」
「那就好!」
塞美提夫拱手向紫宇道:「多謝女俠,老夫太感激了!」
這時也夫公爵正在向須彌老邪大笑道:「久仰法號大名,可惜始終緣薄難見一面。」
須彌老邪也大笑道:「也夫公爵,好在過去不識,否則你會把我當妖道看待……
塞美提夫這時轉過身來拱手道:「這位者千兄弟也是中原人?」
「大王!」老邪帶著神秘的叫一聲:「他確是中原人,但他是在西方混出字號的。」
羅柯尼已知殘魔是沙士密打敗的,此人非常細心,他似有點疑問,問老邪宣:「中原有老姓的?」
老邪哈哈道:「有呀,姓很少,你不知道?他是老聯之後呀!」
沙士密聞言暗罵:「死老邪,你替我換姓了!」
老邪知道沙士密不高興,又是一聲哈哈笑道:「這是什麼時候了?」他摸著肚子。
塞美援夫急急道:「道長!馬上就開出席來,本王要和你大乾三杯。」
也夫公爵忙向塞美提夫道:「大王,不知堡外情況如何?」
忽見契爾總管又由大門進來道:「大王,敵人全退了!」
塞美提夫道:「清點武上沒有?」
總管道:「死亡五人,重傷十五人,輕傷二十八八,但敵人留下屍體十九具。」
塞美提夫向老邪道:「道長,來犯敵人到底是什麼來路?難道全是南極殘魔手下?」
老邪搖頭道:「恐怕不止一路!」
契爾總管提出疑問道:「大王!留下的敵屍,經屬下查過,全是白種人…」
契爾說到半途又打住,似有什麼不能說出口地的目光卻瞄著也夫公爵和羅柯尼侯爵。
塞美提夫似有所察,只見他向著契爾總管道「快去抬一具屍體來!」
不久,由兩位武士抬著一具屍體,跟在契爾後面進入大廳,看那屍體的年紀也有四、五十歲了,長著滿臉的鬍子,頭髮卻如同兜。
塞美援夫一看屍體面目,神情顯得沉重無比、冷哼一聲,指著給也夫公爵和羅河尼侯爵著道:「皇上到底要對本王怎麼樣?」
也夫公爵一看屍體,面色大變,急急向塞美提夫:「大王,別誤會我和羅柯尼,皇上並無什麼旨意給我們,薄烏絲他們來攻統納堡,事先我們不知情。」
老邪看出了毛病,笑向塞美提夫道:「王爺,貧道等是外人,本來不當插嘴楊,然而事情當了面,與其尷尬立著旁觀,何不退出廳去,貧道等告退了。
「道長且慢,三位既救了本王子女,那在本王眼中就不是外人了。」
沙士密接口道:「既然大王不見外,那我就斗膽請問,這死者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塞美提夫望望也夫公爵,發出冷聲道:「死者名薄烏絲,是本國內廷軍中一名二級武士,五年前因戰功封為三等男爵,內廷軍是也夫公爵直屬,我想三位都明白了!」
沙士密鄭重道:「大王的意思是,貴國大帝對大王有了不信任,先派公爵和侯爵作內應?」
「老千俠士,這還有什麼疑問。」
沙士密搖頭道:「王爺,當堡外攻擊如火如荼時,請問作內應的有何舉動?」
「這……」
塞美提夫被沙士密一言提醒,他猶豫了。
沙士密哈哈大笑道:「外面打得天翻地覆,作內應的豈有袖手不理之情!大王,只怕貴國大帝連公爵和侯爵也不信任了。」
也夫公爵歎聲道:「老千俠士,我和羅柯尼是奉大帝之命出來巡視的,其中還有武士長巴魯戈,可異巴魯戈已經回去了。」
沙士密道:「當此之際,那要看大王的決心了,王爺如要表明忠貞,那就火速和兩位爵爺回京,否則就要看兩位爵爺的選擇了!」
也夫公爵道:「我們唯大王的意向是從!」
老邪道:「也只有如此了,兩位爵爺來到統納堡,也許早被貴國大帝知道。」
塞美提夫道:「道長!說起來,這是本王的家務事,不便請教,問題是;大帝乃我親兄,他不應懷疑我有二心,現在大帝竟要置我於死地,道長何以教我?」
老邪道:「因守統納堡,坐觀其後的發展,將來如何,貧道認為王爺自有選擇。」
這時席已開出,塞美提夫心情沉重的道:「請大家入席,煩惱事情暫時不必想了。」
席間,紫宇問塞美提夫道:「大王,你想過那『南極殘魔』吸血蝠沒有,他今晚前來,該不是巧合吧?」
「紫宇女俠,你真是細心人!」他立向末座契爾總管問道:「那殘魔來攻的情形如何?」
契爾欠身道:「在雪光下,情況又十分混亂,他現身時,似不止他一人。」
沙士密向老邪道:「他被大帝收買了!」
老邪笑道:「他都能被收買,可見大帝下了什麼樣的功夫!」
塞美提夫聞言,突然目露奇光,滿臉煞氣閃閃,但不說話。
席到深夜,老邪起身道:「大王,貧道等要告辭了!」
塞美提夫急道:「要上路,這是深夜呀!」
沙士密道:「大王很清楚,江湖人是沒有日夜可分的。」
「我知道三位要去北極,好,過後幾天,我也要去的。」
在統納堡的北面森林中,不久就奔出了三條人影,其中一個是玲瓏苗條影子,這時發出嬌叫道:「老邪!想不到吧,探秘不成,反而作了座上客啦!」
「哈哈,丫頭,敵人變主人有何不可?」
「可惜連神矛盾的邊都沒有摸到!」
突然有人在暗中冷聲道:「三位如此大聲說話,旁若無人,必有所持嘛?」
森林側面忽然閃出兩條人影,一看影子便知是女的,又聽其中一個道:「娘,他們是須彌邪神、武林老千和紫宇女俠。」
原來兩個女的是母女,這時近了,只見說話的婦人還不到五十歲。
老邪打拱拱手:「無量壽佛,兩位施主上姓大名,能否見告來歷?」
「鄉婦露西,小女伊麗芙,是統納堡的逃犯!」
沙士密噫聲道:「逃犯?」
婦人道:「先夫是塞美提夫王的心腹近衛武士,甚至是煉功時的護法之一。」
老邪道:「施主,貧道有點糊塗了!」
婦人道:「再聽我說幾句,法師就不會糊塗了,塞美提夫煉『神矛盾』心法,他只能煉到七成,此後再無進境,這種情形足有一年之久了,愈到後來,他的心情愈顯急燥。有一次,他發現連先夫在內的八大近衛全知道了……」
沙士密急急道:「他重責八武士?」
「打到半死才罷!」
老邪道:「最後終被殺害!」
婦人恨聲道:「連屍骨都不見了!」
紫宇道:「你的現身,希望我們主持公道。」
她女兒急急道:「不,塞美提夫野心可怕,他將來必為天下第一魔,而且會取代羅剎大帝!」
紫宇道:「那是以後的事呀!」
婦人道:「女俠!你知道塞美提夫為什麼不能煉成『神矛盾』十成神功嘛?」
老邪似有所悟,鄭重道:「是尊夫在他心法上動了手腳!」
婦人道:「不錯,先夫早已看出他心性殘忍,必將為人類大患。」
沙士密道:「神矛盾的威力,已經十分可怕了!」
婦人立即拿出一張皮紙道:「這是先夫留下的,他知道自己難免一死,因此早有準備,交代我,在他死後,要將這張皮紙交與一位功力深厚之人,而且要是一位正人君子。」
老邪道:「你相信我們都是正人君子?」
婦人道:「鄉婦不知道,但晚上看到老千俠士能打退南極殘魔,他的功力深厚是無問題了。」
沙士密搖頭道:「露西大娘!你太輕忽從事了,正人君子比功力深厚更重要。」
「老千俠士,我等不及了我從那裡去找到兩全其美的人,近來塞美提夫已派出大批人馬在暗查我母女下落,我明白,我們母女是逃不脫的。」
老邪歎道:「算你找對人了,我不保證我自己是個正人君子,因為我是老邪,不過我可以『須彌邪神』四字擔保老千是正人君子。」
婦人立把貼身一卷皮紙交與沙士密道:「這是先夫抄下『神矛盾』全部心法,不過他不敢偷原來的羊皮紙。」
沙士密慨然接下道:「露西大娘,我看你母女也是高手,與其在羅剎境內藏不住,何不遠往我中原去,如大娘願意,請連夜趕往中原峨眉山去,到時只說是『大潑二潑』主人叫你母女去的。」
老邪道:「到崑崙山不近得多,何必奔峨眉山?」
沙士密道:「提防塞美提夫派人暗入國境,蛾媚遠,安全大。」
露西母女聞言十分感激,立即告別而去。
沙士密送走母女二人後忙把皮紙交與老邪道:「這是什麼文字?」
老邪拿過一看,噫聲道:「這是原來文字還是露西丈夫的字啊?」
沙士密道:「當然照著抄的呀!」
紫宇道:「老邪,你不識古『雅利安』文?現在西方國家有多數國都是由雅利安族發源的。」
沙士密道:「好在有你認得,不然就麻煩大了!」
紫宇道:「認識字只能解決一半問題,你看,還有很庶煩的圖繪哩!」
老邪道:「圖繪不難,老千是天才,好了,我們走。」
沙士密收起皮紙道:「論悟性,我還不及我三弟強。」
「哈哈,那小子真是鬼才!」
紫宇道:「悟出來後怎麼樣?」
老邪道:「一旦與塞美提夫交上手,他如祭出「神矛盾」,老千就可以收了他的。」
沙士密道:「這要看塞美提夫的功力比不比我強,老邪,話不能說得太滿了。」
「小子,你還謙虛個什麼勁!對了,你不要下手太早!」
沙士密笑道:「留下他對付羅剎大帝!」
「這是必然的,也副帶替你當先鋒哩,這一路北極之行我老邪暗暗屈指一算,與你為敵的少說有三十幾個邪門對手,教體親自出手,累也會累死你,留下塞美提夫,這種助力是何等妙啊!」
沙士密大驚道:「我現在知道的只有『格陵蘭之煞』,『羅剎陰火』、『北極冰母』、『紅冰派』,東贏陰人中『十城主』、『羅剎大帝』、『白熊精』,『南極四田』,『大海三盜』、『西屍魔』、『夢中女』等等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