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傳音怪客 文 / 上官鼎
陳風儀這時卻用傳音入密向秦官羽道:「這是對多麼令人羨慕的姊妹。」
秦官羽全身不敢動彈,默默地點點頭。
而整顆心,卻如十五個吊桶打水,在七上八下,不知怎地,此刻他對陳風儀竟然泛出如蜜的愛意。
這是種奇怪的感覺,而又是秦官羽畢生從未有過的感覺。
鳳凰仙妃兩姊妹站起來後,二人沉默片刻,方由鳳凰仙妃先開口問道:「什麼是暗殺團呢』」
鳳凰仙女詫異問道:「姊姊當真不知道?」
鳳凰仙妃幽幽地低聲歎道:「妹妹,難道姊姊會騙你?」
「真的。」
「我為什麼要騙你呢;」
「姊姊,我相信你就是了,此事詳情,我們回去問父親,就會明瞭的。」
「但姊姊先要知道內情呀!」
鳳凰仙女卻突地含羞道:「這叫從何說起呢?」
輪到鳳凰仙妃驚詫問道:「妹妹的意思若是不能說就別說了,我們走。」
鳳凰仙女似乎感到如此太對不起姊姊似地道:「我說了.可是姊姊別見笑。」
「姊姊該幫助妹妹.怎有見笑妹妹之理呢?」
「姊姊,暗殺團是專為他而設的呀!」
「他,他是誰呢?」
鳳凰仙女粉面飛霞,嬌羞地踩腳道:「姊姊怎地明知而故問呢?」
鳳凰仙妃最初是發愣,隨即恍然大悟地哦聲道:「他,他是宇內首奇文曲武魁秦官羽了,是嗎?」
鳳凰仙女粉臉飛紅,含羞帶怯道:「姊姊真壞……」
鳳凰仙妃驚惶道:「是,姊姊真壞,真太壞了,姊姊斗膽問妹妹一句話,難道你對他之情如比地堅固嗎?」
「姊姊壞透了……」
鳳凰仙女踩腳說著,竟然倚身倒入鳳凰仙妃的懷中,不勝嬌羞地低垂玉首,粉臉更如朱赤,一派天真幼稚,但卻逗人喜愛之至。
可是這些話,聽得秦官羽心胸為之大震。
耳邊,卻傳來陳風儀的傳音入密之語道:「秦兄真是艷福不淺呢!」
而此時,妹妹的舉動似乎太出於姊姊的意料之外了,妹妹何時對她如此親熱過,她真宛如擁抱情人般地,緊抱著鳳凰仙女的嬌軀,勝呈欣慰之色道:「這有什麼不可以呢?」
「姊姊真壞,壞透了……」
「姊姊不說,不說了,問題是,這暗殺團難道真的為他而設的嗎?」
「就是嘛!所以我才恨姊姊呀!」
鳳凰仙妃立呈憂鬱道:「這,這該怎麼辦呢,」
現在,輪到鳳凰仙女陡抬玉首,她驚奇地望著姊姊,嬌羞道:「是呀!」該怎麼辦呢?」
難怪鳳凰仙女詫異.在她的想像中,姊姊一向是專門與她作對的,如今姊姊竟然能與她分憂了。」
「容姊姊想個辦法如何,妹妹該相信姊姊呀!」
鳳凰仙女更加詫異道:「這是妹妹的事,姊姊為何想辦法呢?」
鳳凰仙妃幽幽低喟聲道:「妹妹的想法總是錯誤,我們同胞姊妹尤其是我身為姊姊,必須照顧妹妹,妹妹的事,就是姊姊的事呀!」
鳳凰仙女極為感激地把玉首埋人鳳凰仙妃的胸懷,嬌聲地道:「姊姊真好。」
這句話當真極為受用,聽得鳳凰仙妃玉面綻笑,粉臉帶慰道:「只要妹妹別恨姊姊就行了,妹妹,我們快走:」
鳳凰仙女驚叫道:「走!走到哪裡呢?姊姊不是欲代妹妹想辦法嗎?」
「正是呀!」
「何不想想再走,不然急時抱佛腳,怎來得及呢?」
「姊姊已想到了。」
「可否先告訴妹妹。」
同凰仙妃微笑中,透著慈祥道:「我們先去阻止三花,命令她們歸位,然後回家見父親,與他攤牌。」
「攤什麼牌呢?」
「告訴他,若不取消這暗殺團,我們姊妹同時自戕,以示抗議。」
鳳凰仙女驚叫道:「這怎麼可以呢?」
「為什麼不可以呢?」
「姊姊難道不明瞭父親的性格,他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我們雖然與他以死為抗議,他若武斷地不同意呢?那我們不是白白送死,妹妹死,這還不打緊,連累到姊姊,難道妹還能見天日嗎?又何況他……」
鳳凰仙妃似乎回復到天真,打趣道:「又何況是他,不是危機重重嗎?」
鳳凰仙女嬌羞道:「姊姊真壞,壞……」
「壞,壞,妹妹你別生氣,先靜下來聽姊姊說,他是我們的父親,不自戕,難道他會殺死我們嗎?」
「但人無信而不立,雖是父母……」
「妹妹,你又想錯了,姊姊的辦法,一定可令父親屈服的。」
「為什麼呢』」
「我問你,父母對我們的愛,如何?」
「平分秋色,不偏倚你,也不獨鍾妹妹。」
「正是這樣,以前姊姊好幾次要求妹妹,與姊姊同心合力,妹妹均不肯,是嗎?」
「正是。」
「這就是一大弱點,我或你,要求過父親的事,父親很少給我倆如意過,是嗎?」
「正是。」
「問題就是在這裡了,若是現在我倆仍然格格不相入,只是我或你去要求父親取消暗殺團,他絕不會同意.就是以死要挾,他仍會無動於衷,原因是他有兩個女兒呀!一個死了,不是還有一個嗎?」
「呀!」
「父親的心,雖是硬如鐵石,但若是兩個女兒均死了呢?以他的年紀,決不會再有兒女了,如此不是絕了後代嗎?」
「嗯!」
「所以說,只要我們採取堅硬態度,冒險服下歇心丹,一切保證成功。」
「若她只救一個呢?該怎麼辦?」
「妹妹,父母對我們的愛又如何』」
「不偏不倚,呀!我明白。」
「妹妹明白了最好,我們姊妹,除須相愛同心外,尚須密切地合作,也即是說合作就是力量。」
鳳凰仙女臉呈佩服之色道:「對了!合作就是力量,我們快
鳳凰仙妃卻微頓道:「問題是他愛你嗎?」
鳳凰仙女嬌羞無比地嗔聲道:「姊姊真壞……」
「不問,不問了,若他敢欺負你,姊姊誓把他碎屍萬段,若他能好好愛你照顧你,姊姊願意……」
鳳凰仙女驚訝問:「願意什麼?」
「願意服侍他一生一世,只要他能視你如己命,姊姊願意接受他的任何無理支使或是侮辱。」
鳳凰仙女激動道:「姊姊,妹妹感激你,銘心鏤骨-…」
「妹妹,同骨同血同肉的姊姊只有愛,而沒有感激。」
「姊姊我愛你,勝過他……」
鳳凰仙妃當真是欣喜異常道:「妹妹別說傻話了,夫妻同為一體,怎可愛姊姊勝過他呢?快辦正事要緊,倘若太遲的話,他若給三花遇著,萬難僥倖,走……」
這對姊妹就如此手攜手,親密異常地一齊飄身而起,輕盈如燕,飛掠而去。
留下秦官羽等,茫然地隱藏在茂葉之中。
這瞬間,他真的是百感交集,想不到,這自己生平初遇的少女鳳凰仙女,竟然如此地癡情自己,連生命亦置之不顧。
人,總是感情地動物。
所謂情之所鍾,金石為開,現在的秦官羽,正深深地為這鳳凰仙女的癡情而感動。
然而,愛情是神秘的。
不是嗎?愛情不能強求.亦無法硬要,就如鳳凰仙女對他如此的癡情,甚至服歇心丹,以死作要挾,來保護他的安危。
然而,她所得的只是秦官羽的感激與好感而已。試想,這豈非太讓人傷心。
陳風僅見秦官羽癡癡的樣子,笑道:「如此癡情,就是郎心似鐵,也該金石為開呀!」
秦官羽喟然歎道:「怎會惹來如此無謂之麻煩哪!」
這時,那如蘭似麝的發芬體香,又馥郁地衝入秦官羽鼻內,沁入心肺,令秦官羽好像置身於雲端,感到飄飄然。
此瞬間,他只有一種想法,就是他愛她,愛這易釵而弁的陳鳳儀。她全身散發著迷人的魅力令人無法自持。
他知道他未及弱冠之年,而她呢,已屆花信,並且還是夏侯園主的愛妾,但他竟然仍是無法自持……
就在他感飄飄然之際,理智陡醒,驀地疾沉身形,下了隱藏枝桿。
一到地上,他大大地喘了口氣。
同瞬間,丐幫三老五護法也同時如飛鵬般地疾沉著地。
頓了半晌,才聽陳鳳儀錚叫聲:「秦兄……」方沉身著地,敢情她是沉醉於剛才那溫馨的相互依偎中而忘了身外的一切。
陳風儀身形著地後,立響起道:「秦兄對丐幫的大責,交代完了嗎?」
秦官羽點頭道:「交代完了。」
「那麼我們走吧!秦兄是先欲拜見令恩師,或先試探令尊之真假呢?」
秦官羽雖是滿腹狐疑,這陳風儀怎會知道家師的行蹤與父親之事呢?但另種奇妙的力量卻推動著他,於是他朗聲道:「走……」
愛情當真是盲目的,他怎不想想,這是不是個極為毒辣的陰謀呢?
秦官羽經陳風儀的提議後,也立即跟著說:「走!」舉步就行,但不死老丐倏地晃身在秦官羽身旁,低聲道:「羽兒且慢。」
秦官羽愣愣地問道:「師叔有什麼事嗎』」
「羽兒剛才是多麼機智超群,把丐幫重建大典,說得豪氣干雲,如今事情未談清楚,就想如此一走了之嗎?」
這段話當真猶如幽谷雷鳴發人深省,秦官羽心胸大震,清醒過來,他慚愧地低哦一聲道:「請師叔明告?」
這瞬間,秦官羽又悔又愧,自己怎可如此輕易地答應跟著她走呢?
自己有著師門大責呀!
尤其是至今還未見過自己的父母哩!
這些都要極高深之武功方可完成,然而想學得絕世的武功,必須遵從恩師之遺命,去尋找玄經第三、四兩冊呀!
此去蜀中,半月可至,在玉龍雪山中,若時運好轉,自己尋得玄經三、四冊後,花半年的時光加以修煉,也許有所小成,屆時,這些事不是可迎刃而解嗎?
可活擒師門叛徒玉嫦娥,用錯骨分筋之法,折磨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再逼問出父母的行蹤,最後才手刃叛徒,以代恩師報這段血海深仇呀!
然而,自己卻是如此糊里糊塗地答應跟她走。
更為可怕的是,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年屆花信,宛如盛開的花朵般,令人迷戀而且充滿著誘人之魅力的女人。
若自己無法自持中了她的邪門,不是一失足而成千古恨嗎?
自己此後跟她同行,不是處處均有生命之險嗎?
當然,自己並非怕死之流.然而江湖風險許多鬼蜮伎倆,可說極盡其狡詐之能事,若這女人有意利用自己,豈非自找死路嗎』
不死者丐低聲道;「羽兒既有如此計劃,該有個周密的安排才對呀!如我們丐幫的重建之日,邀請這些當代高手,其目的安在?
如何應付呢?」
秦官羽心中略叫聲慚愧,不錯,這些問題自己剛才均已想過,怎麼這陳風儀一說走,自己就無法違抗似地想跟她走呢?
莫非她有邪門嗎?
這瞬間,他陡然心驚,不錯,恩師曾經再三地如此地告訴過自己,女人乃是禍水也,尤其是有一種練有媚功的女人,更為可怕,若稍一不慎被惑上,就會死心塌地地拜倒石榴裙下,供她支使。
呀!難道這女人練有媚功嗎?
陳鳳儀見狀,錚錚一笑道:「秦兄難道未把丐幫的大責交待完嗎?」
秦官羽忙收神,朗聲道:「正是。」
陳鳳儀仍然是那麼瀟灑自如地朗笑道:「秦兄既然未把丐幫的大責交代完,如何能一走了之呢?這樣吧!我再來當個義務巡邏,你把事情交代好,我們再走不遲,秦兄尊意如何?」
秦官羽朗朗笑道:「如此麻煩儀兄了。」
就在他的雙眼與陳鳳儀杏眼接觸的剎那間,秦官羽竟然有點失神。
尤其是她那雙眼宛如古潭清澈,深不見底,秦官羽的感覺,就恍如自己全身迅速地往古潭墜落般。
陳鳳儀微微一笑道;「請吧!」
笑聲中,只見她又施展那種梯雲縱的輕功虛空踏物,一步一步地往上爬,身形是那麼自如,風度是那麼瀟灑翩翩。
只等到她升至十五丈高空,倏地一聲清吟,身形如一道青虹般,沖天而逝。
等她一走,秦官羽低喟太息一聲,坐了下來。
這聲太息卻宛如一把利刃,緊插著不死者丐的心,他驚惶發急地跟著坐下來遭:「羽兒,你,你怎麼了……」
秦官羽由不死者丐的驚慌失措臉色中,發現了真情的關心,他感激地安慰道:「沒有什麼事,師叔及三老五護法請坐下來商量吧!」
三老五護法齊恭應聲:「遵旨……」先後地席地坐了下來,正好把秦官羽及不死老丐,圍在圓心。
坐定後,不死老丐突用傳音入密之法向秦官羽道:「這神秘書生會偷聽嗎?」
秦官羽只得也用傳音入留回答道:「很難預測。」
「若給她聽到,她若存心不良,豈非破壞了整個計劃,羽兒考慮過嗎?」」考慮過。」
「那麼我們也用傳音入密對答如何?」」可以。」
倏地,秦官羽的耳邊卻啊超陰冷刺耳,但仍是細如蚊蚋的傳音入密之聲道:「宇內第一奇,文曲武魁秦兄,近-可好?」
秦官羽驚叫失聲道:「承蒙栽培,還好……」
不死者丐聽秦官羽突然開口出聲,也自一驚,他關心秦宮羽,可說是無微不至,見狀怎下令他詫異呢?他正想開口……
秦官羽忙會過意來,揮手道:「師叔請別開口……」
此刻,邵陰冷刺耳的聲音道:「秦兄別客氣了,現有一事,急想與秦兄商量,但惟恐陣風儀知道,敬請秦兄別開口,光用點頭搖頭表示,秦兄尊意如何?」
秦官羽聽話點點頭。
不死老丐見秦官羽之狀,又驚又奇,他瞪大了雙眼,一瞬不瞬地直瞪著秦官羽,右掌更是伸出,緊握看秦官羽之肩,似乎惟恐失去秦官羽似的。
這些情況,秦官羽看得清楚,對著師叔,更加深一層也可能不是感激與親切之感,當下微旋頭安慰道:「師叔放心!」
不死老丐沉默地點頭作答。
試想,以他在江湖上翻滾近甲子的時光,怎會不知道秦宮羽現在的情況,據他暗中所猜疑,可能正有高人在指示著秦官羽呢?是故,他微感放心,
而那陰冷刺耳的聲響,又細如蚊蚋道:「秦兄感到陳鳳儀太神秘嗎?」
秦官羽只得點點頭,「其實她並不神秘,所詭異的是,她對你極有好感,秦兄是否欲知她的身世?」
秦官羽仍是默默點頭,而那陰冷刺耳的聲響又在耳邊細如蚊蚋道:「跑就是夏侯園主的第五妾,也即是夏侯園吏唯一所愛的侍妾,此點,諒秦兄業已猜著了,是嗎?」
秦官羽又是點點頭。
「她在夏侯園內,可以說是三千寵愛集於一身,夏侯園主付她之愛,可以說超過不愛江山只愛美人之境了.是故,夏侯園主,輕易地答應窖她闖蕩江湖,這是一件極為令人所驚訝之事.可能……」
聲音突告頓住。
秦官羽正感詫異不解之際,錚錚的聲響.突起破空傳來道:「秦兄事情可談好了?」
秦官羽一愣,原求是陳鳳儀等得不耐煩又轉回-.而發語之人,旱有所發覺地先閃避去了,當下朗聲道:「儀兄請稍忍!以丐幫全幫之大責,豈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嗎?請儀兄賜諒,」
錚錚的聲響又道:「秦兄說得極是.在下去了。」
聲音由近而遠,終於消逝了。
此刻那朋冷刺耳的聲啊義細如蟻蚋道:「好險呀!差點兒被她發覺,現在談正題,據在下所猜疑這可能是個陰謀,也可能不是陰謀。」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秦官羽一時茫然不覺地搖搖頭,表示不解其意。
陰冷剌耳的蚊聲又響道:」這難怪秦兄不解,若說這是夏侯園主的陰謀,他決然不會派出如他心肝的愛妾呀!尤其夏侯園主早知秦兄為人中龍鳳,豈會做出如此賠了夫人又折乒之事呢?是故,可說並非陰謀,又況且夏侯園中,收盡天下粉黛,若只為秦兄,隨便派遣一個,均是當代美人呀?區區敢下斷言。
「若說非陰謀呢?又互相矛盾。」
「為什麼呢』固這陳鳳儀是夏侯園主所獨鍾,而且近乎癡戀,如何會輕易的放出這金屋之嬌呢?這是個大疑問令人莫解。
「更可怕的是,這若非是陰謀,而是陳鳳儀徵求得復侯園主的
同意而出的話,秦兄的生命可說危在旦夕了,秦兄知其意嗎?」
秦官羽仍然是茫然不解地搖搖頭。
陰冷刺耳的聲響,又細如蚊蚋的響於秦宮羽的耳邊道:「所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照區區所看.陳鳳儀確實力秦兄的男性氣魄所惑,而秦兄呢?則被陳鳳儀的媚功所惑下,這後果將怎樣呢?可以說夏侯園要追殺秦兄了。」
聽得秦官羽.大驚失色脫口叫出:「媚功……」
「秦兄請鎮定點.千萬別出聲。陳鳳儀懂得媚功.此事已是三大禁地所盡知,但她付夏侯園主呢?可說一直是冷若冰霜從不假以顏色,據說,夏侯園主為表示付她愛之純潔,未敢強求,是故,她可能仍是女兒身呢?她之對秦兄,竟然施出媚功,可知她對秦兄已然泛出兒女之情了,這問題就大了。」
秦官羽俊臉變色,點點頭,又搖搖頭。
陰冷刺耳的細如蚊聲又在耳邊響道:「秦兄可知,區區對秦兄,如此不厭其詳地奉告有關這陳鳳儀之意嗎?」
秦官羽驚訝失色地搖搖頭.
這可苦了不死老丐,不死者丐之雙眼始終示離開過秦官羽的臉上.他的心情自始至終,一直跟著秦官羽的臉色而轉動.
如今見到秦官羽如此驚訝失色.怎不叫他心痛如絞呢、於是他忍受不住地急聲道:「羽兒,你.你怎地……」
秦官羽雖是專聚精神在聽話.然而不死老丐的一舉一動,他仍看得極為分明,忙勉強笑道:「師叔放心.來人為羽兒之大恩人,別插腔,容羽兒專心聽他指示。」
這樣.不死老丐的整顆心才放下,隨後只見他站起來,復鄭重地跪下,遙天三拜,低聲道:「老夫丐幫首老下死老丐,代羽兒答謝大恩人。」
看得秦官羽雙眶滿含熱淚……
不死老丐跪拜罷?復坐在秦官羽之身前,可是雙眼們死盯著秦官羽不放。
秦官羽的耳邊,復響起陰冷刺耳的細如蚊聲道:「秦兄,我真敬佩令師叔,現在只得又談正題了。在下的意思,是求秦兄注意她的舉動,緊跟著地,然而卻不能為她媚功所迷呀?此點秦兄能辦到嗎?」
秦官羽點點頭,對方又道:「其實,想無視於她的媚功,實在是件難事,但秦兄為天下奇男子,應會自我控制才對。現在談談鳳凰仙女、仙妃這對姊妹吧?秦兄定然以為,她倆是夏侯園的入,是如此嗎?」
秦官羽盧點頭.
「錯了。」
秦官羽詫異地謠搖頭。「夏侯園主,單生一個女兒,怎會有一對姊妹呢?而且夏侯園主的女兒,區區曾見過一面,是故,神秘的不是陳鳳儀,而是這對姊妹,」
秦官羽驚得低哦一聲。
不死老丐的心胸,隨著收緊。
「現在,區區坦告秦兄,若是秦兄想尋得今父母,這聯盟正是好線索,秦兄只稍微動動腦筋,與陳鳳儀及鳳凰仙女姊妹虛以委蛇,可能會有所明瞭。」
秦官羽-驚地搖搖頭。
「秦兄不想對這三女人,虛於委蛇嗎?」
秦官羽復搖搖頭。」秦兄是想問令父母的行蹤問題嗎?」
秦宮羽點點頭。
「關於令尊之事,剛才陳鳳儀所說的句句真買,關於令母呢?
行蹤如謎,而這些可能與聯盟極有關係,這聯盟威勢之大,可說空前而絕後哩!」
秦官羽又再搖搖頭。」秦兄想知聯盟的大概嗎?」
秦官羽點點頭。
「說來慚愧,本廟竟然也被拖入聯盟之內,也即是說本廟也是聯盟的一員。」
這當真宛如五雷擊頂,轟得秦官羽驚惶失色,脫口低叫一聲:「天呀!難道這是真的?」
「秦兄別開口呀!詳情有機會自會奉告,現在寸光緊迫,談談貴幫的重建大典吧!秦兄如此作為,當真驚世駭俗,但卻做得對。」
秦宮羽沉默無言。
「為什麼是對呢?如此大典,正是對聯盟的一大諷刺呀!但可說,此大典,是丐幫之存與亡的關鍵,更可說是武林上正義的生存與毀滅的決定!」
秦盲羽愣愣地呆住了。
不死老丐,突然緊張地舉出雙手,用力地按著秦官羽的雙肩,只見他是一臉又驚駭又關懷之色。
「此事秦兄定然滿腹狐疑,但這也難怪,試想本廟既是聯盟的一員,為何又贊成丐幫諷刺聯盟呢?以奉廟的武功,天下任何派系禁地,包括鬼穴在內,誰都無法強迫本廟加入聯盟呀!簡單地說.本廟是無可奈何加入的,秦兄知其意嗎?」
秦官羽搖搖頭。
其買,當他聽到連三國廟亦告加入聯盟,而師門叛徒,那蛇蠍心腸的玉嫦娥亦是聯盟一員時,不難想到,三國廟是被迫參加的,否則三國廟,豈是甘願助紂為虐之流?
而三國廟的武功,他是親自經歷過的,試想若連三國廟亦告被迫加入,這聯盟的武功.不是太過駭人聽聞下嗎?
是故他愕然失色地呆住了。
經三國廟的這人如此解釋,他方才緩了一口氣地搖搖頭,表示不瞭解三國廟何以有加入聯盟之意。
不死老丐見秦官羽臉色傲緩,才放心地低喟一聲,表示他對秦官羽的歉意。
此時,對方又道:「說來秦兄定然會失色,鎮定地聽,你請別驚叫出聲,即是為了今尊之故。」
秦官羽倏然臉色蒼白地呆了起來,他不敢叫出聲,但頭卻搖晃不停。
「秦兄,快坐好,別激動,令師叔太可憐了,先安慰他吧!」
秦官羽瞼呈愧色地點點頭,微轉頭。
卻見不死老丐神目如炬,臉色蒼白如紙地站起在秦官羽之前,雙手緊按著秦官羽的雙肩,一臉欲言又止的形色。
秦官羽看得眼淚奪眶而出……
他的感激,用盡形容詞也難以描述。他歉聲道:「師叔對羽兒的關心,羽兒感動淚落,師叔請放心,他正在告訴羽兒一件天大之事哩!」
下死老丐長長歎了口氣道:「師叔老了,定力也失了,唉!常打擾羽兒.請別見怪,但羽兒,你好嗎?」
秦官羽點點頭道:「很好,師叔……」
「別說下去,坐下來,他不是正在告訴你一件大事,此機不可失,否則師叔之罪就大如天了,鎮定地坐下來。」
秦官羽本欲擁抱師叔,以發洩對他的敬愛之意,經師叔如此一說,他忙伸手挽著師叔坐下下來。
他才坐好,那細如蚊聲立刻又響道:「因為是有關令尊及有關武林的大事,本廟才無可奈何地加入呀?現在簡單地說,就是本廟對貴丐幫的重建大典,有意幫忙,秦兄之意如何?」
秦官羽沉思片刻,才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知秦兄之意,其實貴幫之大典,有關武林正義的存亡,豈可等閒視之,本人代表廟王,誠心誠意地懇求秦兄,容本廟加入一份如何?」
秦宮羽想了義想.暗忖道:「以聯盟的如此情況論,丐幫的重建大典上,定會有事故發生,也罷!既然對方誠意幫忙,恭敬不如從命。」
於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那細如蚊聲的傳音又響起道:「謝謝秦兄.現在請秦兄注意,從今以後,丐幫變成五老、十護法,二十四丐,仍照秦兄所定計劃,由今師叔代你之職,因而不足之三老,五護法、十二丐,由本廟替補上去,秦兄之意如何呢,」
秦官羽點點頭。
「這些人,可說均是本廟的精英,是故,總舵成立大典,必須集結五老,十護法,二十四丐,以防萬一,秦兄只能當賀客,屆時在下亦是賀客之一,本廟主則是被邀請之客,不知你認為這樣如何?」
秦官羽忙點頭贊同。
「至於分舵之成立呢?須莊總舵成立之後,逐日舉行,如此大小方能分清楚呀!。
秦官羽又是點點頭。
「本廟梢英,決定協助貴幫,一直至貴幫平定武林,主持武林正義之日為止,不知秦兄之意如何?」
秦官羽心想,既有幫手,也好!於是又點點頭。
「秦兄不怕嗎?」
秦官羽差異地搖搖頭。
「秦兄難道不怕三國廟正變成司馬炎,而統一三國,踢開秦兄嗎?」
秦官羽微笑著搖搖頭。
「不怕最好,再說貴幫三老五護法均是當代之選,惜未得明師而己,本廟想以三個月的時間造就他們、秦兄可同意?」
秦官羽忙用傳音入密向不死老丐誼:「師叔,三國廟想傳我幫武功,師叔可同意?」
不死老丐愣了愣,方用傳音之法道:「跟你說話的是三國廟的人嗎?」
「正是。」
「那麼就由羽兒決定吧!」
「這是各位師叔之事呀!」
「可否簡單扼要地告訴個大概。」
秦官羽點點頭,忙用傳音,把這三國廟之人,所說有關丐幫的部分,扼要地告訴不死老丐後,才問道:「師叔之意呢?」
「師叔不是說過,我只可奉命行事嗎?唉!羽兒,此時師叔實在拿不定主意.羽兒之意如何?」」謝絕。」
「呀?」
「師叔不同意嗎?」
「同意,一千萬個同意。羽兒.師叔愛你又敬你,如此有羽兒負起本幫大責,丐幫的光大可預期了。」
「關於三老變五老之事呢?」
「這又有何不可,我們並無求他們,只是他們自願的呀?一切就這樣進行吧!」
秦官羽既與師叔有了商量,於是搖搖頭,表示不同意。
那細如蚊聲的傳音又道:「罷了,等秦兄與陳鳳儀離開後,本廟門人,即將加入貴幫了,秦兄可同意?」
秦官羽又點頭贊同。
「在下走了,臨行只告秦兄一句話,即大丈夫能屈能伸,與陳鳳儀,鳳凰仙妃,仙女虛於委蛇,並非罪惡,更何況有關令尊之行蹤呢?後會有期。」
秦官羽知道這三國廟的人是走了。
他趕忙把這些事,用傳音詳詳細細地告訴不死老丐後,才由袋中拿出一本他得自恩師傳授「玄陰神掌」,「玄陰神功」時的心得,交給不死者丐道:「請師叔收好苦練,以期有成。」
不死老丐直到此刻才知道了一切,胸襟開朗,大笑道:「這真是天下第一奇事,師叔成侄兒二徒,但為我丐幫,師叔已不計較一切了。」
秦官羽點點頭道:「師叔能如此開明,羽兒心滿意足。不過羽兒又改變了主意了。」」快說呀!」
秦官羽低喟道:「眼看目前武林大局,當真是千年以來從未有過的紛亂,尤其是本幫總舵大典之後,武林上,所有的目光均會注視本幫,是故本幫非有傲世的武功不可,否則徒取其辱,是嗎?」
不死老丐點頭道:「正是。」
「雖有他們的高手協助,但本幫之門人,該也有過人的武功,是嗎?」
「正是。」
「所以,羽兒的意見,若當真這玄陰神功,神掌,能令本幫門人武功臻進的話,三老,五護法及十二丐均須苦練,師叔之意如何?」
不死老丐拍手讚道:「這最好不過了,問題是令師,不知會作何感想。」
「羽兒恩師乃一代奇人,胸懷如海,會作如何感想呢?此點羽兒可做主,問題是,不知其他師叔之意又將如何呢?」
不死老丐朗朗笑道:「若這玄陰神功,神掌.是由我那老鬼大兄如此地交給我,我不教訓他一頓才怪,他此舉,豈非太蔑視丐幫?
但羽兒情況可不同了。」
秦官羽差異問道:「為什麼不同呢?」
「因為羽兒是丐幫掌門呀!掌門傳武功給座前三老、五護法十二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同時也正表示出,掌門胸襟如海,丐幫全體門人,敬服掌門尚恐來不及呢?還會有什麼意見呢?」
秦官羽現在才知道,世界上之事,竟然又是如此的複雜,人與人的相處,又是如此的不簡單,
不死老丐隨手把小冊藏入貼身後,又道:「羽兒可須小心應付這陳鳳儀。」
「當然。」
「羽兒請放心,師叔會照羽兒之意,把這些事辦得條理井然。」」謝謝叮嚀。」
「羽兒還有什麼命令嗎?」
「沒有了,我就叫她出來吧?」
秦官羽說著,站了起來震天價長嘯一聲。三老及五護法,齊緊跟著站起來。應著嘯聲,一條青影宛如水銀倒瀉般,快速絕倫地飄射入場中。
正是陳鳳儀。她見狀錚錚笑道:「秦兄把丐幫大責交託完畢嗎?」
秦官羽點點頭道:「正是!」
那麼我們走吧!此去步步入險,好在秦兄膽魄超群,秦兄請。」」請。」
不死老丐,不放心地叮嚀道:「丐幫有師叔在,請羽兒放心去吧!」
秦百羽怎會不知道,師叔此句之意.是要自己專心應付陳鳳儀,立返身一揖道:「各位師叔,羽兒就此告別。」
包括不死老丐在內齊揖身恭道:「敬請掌門金身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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