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文 / 司馬紫煙
約克軍曹不敢再頂嘴,但他臉上很明顯的有不服氣的神色,駱希真笑笑道:
「金小姐,你又在替我樹敵了。」
金天妮笑道:
「這個黑鬼是個好手,但是太自大了,老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缺少教訓,我希望你能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不過這傢伙的記錄也是十分驚人的,他在越南的叢林中,曾經一次手刃了十九個越共,單人吃掉了對方的一個巡邏排,退役後在紐約參加黑社會,在哈林區內稱雄,因為殺掉了兩個黑手黨的頭子,才無法容身,逃到香港來。」
「你網羅到這個人很不容易!」
「但是這個人的野心太大,很難安份,所以必須多給他一些打擊。」
「一個這樣的人,應該沒有野心的!」
「他的野心不是事業上的,他要成為我的貼身保鏢,所以這場測試是他要求的,他說如果他能擊倒金氏兄弟,就要代替他們的職務。」
「這就奇怪了,做警衛部的主任,不是比做你的貼身保鏢強,至少那是獨當一面的主管。」
「那有什麼用,最多是管幾個警衛而已,但是做我的貼身保鏢卻等於是我的私人代表,有些事情可以代我作主了,有些客人可以代為接見,他在紐約被黑手黨人趕了出來,如果做了我的私人保鏢,那些大頭子都要對他客客氣氣,倒過來奉承他了!」
「你有這麼大的權力嗎?」
「我本身沒這麼大的權力,可是我所代表的財團有很大的權力,那是一個國際性的組合。」
「這究竟是個怎麼樣的組合?」
「天王星組合。」
「我沒聽過這個名字?」
「很少有人聽過,這也不過是一個暫時性的代號,至於將來叫什麼還沒有決定,這個組合是一批有財有勢的人組合起來,他們的目的是保持既有的財富和勢力,不被人取代,如果把整個組合中的財富加起來,可以購買下半個地球,這可以說是全世界最有力量的一個組合。」
駱希真聽得心頭一跳,金天妮笑笑道:
「不過這個組合是沒有野心的,他們已經很當權了,不會再有雄心去攫取更多的權勢,而且那也不可能的,這個組合中的人不再想去侵略別人,只是防止被別人吞併而已,他們知道光靠自己的力量無法做到這一點,所以才要取得別人的幫助。」
「他們怎麼會選你做代表的?」
「整個組合中的成員,各有一名代表,這些代表再合組一個委員會,我是委員會的執行秘書,如此而已。」
「能夠擔任這個工作很不容易。」
「也沒什麼了不起,我是憑能力爭取到這個職務的,當然也有點運氣,必須具有一個代表的資格,我是金氏企業的代表,然後我再憑我的組織能力,促成天王星的組成,取得大家的支持。」
「金氏企業似乎不是最大的企業!」
金天妮一笑道:
「別去相信會計專家的數字統計,那是不夠客觀的,數字必須依賴報表的根據,可是許多真正賺錢的企業卻極力不公開公佈他們的財務狀況,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世界上排名在前的十大富翁,沒有一個是我們的成員,可是排名第一的大富翁,在我們的組合中,只能排到二十名之後去。」
駱希真只有咋舌驚奇了,金天妮十分得意地道:
「為了維持這個組合的順利運轉,我們需要大批的人才,各式各樣的頂尖人才,但最需要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才。」
「要我做什麼?做你的私人保鏢?」
「這個工作不適合你,雖然你的能力超出很多,但是忠心不夠,我需要的絕對忠心的人。」
「那一對韓國兄弟能勝任嗎?」
「能力略欠缺,但忠心卻夠了。」
「你所謂的忠心是什麼?」
「絕對貫徹我的命令而不問為什麼,我要他們死,他們絕不會活。」
「這個代價的確是我無法支付的。」
「我也沒這個打算,人才當盡其用,超越了職務需要就是浪費,我也不允許這種事的發生,那個約克卻很想做我的保鏢,所以我想請你幫幫忙擺脫他。」
「你必須接受他嗎?」
「當然不是,如果有必要,我可以直接否決他,不過這總不太好,他是另外一位代表介紹來的,我如果利用原則去拒絕他比較好,至於你……」
駱希真一笑道:「暫時不必考慮我,我的興趣不高。」
金天妮歎息一聲,倒是沒有堅持,她似乎也瞭解到駱希真的個性,不太可能會答應的。
測試一項項地繼續下去,那幾個應試者都通過了。
進行到射擊一項,他們的成績很驚人,射擊的工具是手槍,是一種電動靶,在一分鐘內出現二十次,每次出現是一秒鐘,射擊者必須立郎拔槍射擊,射中了,在上面的電腦指示銀幕會標一不出中槍部位。
及格標準是十發,每人射擊三次,就是說在三分鐘內必須射擊六發;中間還包括了子彈射完後,換槍的時間,這六名射擊者,差不多也都能符合標準。
約克軍曹的成績仍然很好,他在三次射擊中,每次都能射出十五發,但是有十四發命中,而且彈著點都很集中,這證明他是個很了不起的槍手了。
金天妮笑道:「駱,你有興趣試一下嗎?」
駱希真也笑道:「不必了,我知道自己的成績,大概跟其他各位差不多,絕對比不上約克先生!」
約克軍曹傲然地道:「駱先生太謙虛了。」
駱希真淡淡地道:「我不是謙虛,槍法快與准並不是十分可靠的條件,因為其中有運氣的成份在內。」
「駱先生不妨試試你的運氣看!」
「這可不能試的,約克先生,如果你跟一個很少用槍的人比槍,你也沒把握說令對方一槍都發不出來吧。」
約克軍曹點點頭道:「這當然,但是他連發三槍,也不見得能擊中我。」
「我也承認,但也可能第一槍就擊中你,所以我才說這是碰運氣的事,不足為憑,世界上有很多有名的槍手都是莫名其妙死在不會用槍的人手中,槍雖是殺人的利器,但也是最不可靠的武器。」
「那麼駱先生以為什麼才是最可靠的呢?」
「在槍口之前,沒有最可靠的事,大家都只是碰運氣,幸好每個國家對槍械的使用,都有嚴格的規定,不是隨時隨地都能拔槍就能射人的,尤其是現在,槍械更為進步了,一枝自動步槍在手,在幾秒鐘內,可以射出幾十發子彈,即使是一個從未摸過槍的人,也能在眨眼間殺人,因此槍手也不再是什麼特殊的人物了。」
約克軍曹很洩氣,卻無法反駁,因為這的確是事實,槍械的飛速發展以及容易取得,使得槍手的地位日益沒落,尤其是自動火器由軍中流落到民間之後,幾乎抹殺了槍手的價值,殺人已不再是他們的特長了。
最後一場是徒手對搏,那六名測試者作對相搏,倒是頗為精-,他們的實力相當,雖有勝負,也是經過了一場苦鬥,而且負者只是臨時的疏忽或失手而已,那也全是運氣,看不出技術的高低了。
駱希真無法否認,這六名人都是好手,所以他給每個人都打了很高的分數,連另外三位測試官也然,他們是很有名的武師了,但是若叫他們下去對搏,也不一定必操勝券,因為這六個人在打鬥時,完全沒有規則,死纏猛拼,招招都是在要人老命。
最後輪到約克軍曹了,他是指定要由主試官親試的,金天妮還火上加油地道:
「約克,你想勝過駱先生是不可能的,只要你能在他手下支持十分鐘不被擊倒,你就算是通過測試的。」
十分鐘並不是一個很長的時間,但是參加過拳擊比賽的人才知道這十分鐘是多麼難挨,那幾乎可以耗盡一個人的體力,就是職業選手的比賽,也是每三分鐘一個回合,而後一定要休息的。
再者,世界業餘的拳擊比賽,也是以三個回合為準,加起來不過九分鐘。
連續拼戰十分鐘,那是鐵人的比賽了。
約克軍曹懾於駱希真的威名,一開始不敢立即展開攻擊,只是試探性的揮出幾拳。
可是駱希真的拳頭卻是以快制勝的,他都是守出帶玫,後發先至,約克的拳頭沒撈到他,駱希真的反擊卻立刻蹈隙而入,擊中在他身上,落拳不重,卻把他的火打出來了。
約克在連挨了幾拳之後,一聲怒吼,搶身進來,瘋狂地進擊。
由於他完全不顧本身的安危,一心只想擊倒敵人,所以駱希真也挨了他幾下,只是他自己挨得更多幾下而已。
看上去就像是兩個人在比賽挨打,駱希真幸虧是早年的功夫扎實,但是挨了幾下重擊後,也有昏昏然的感覺,也激起了他的怒意,雙拳電閃出擊。
這是他最得意的閃電拳式,是他的父親駱大年擷取各家拳法的精華,再配合他優異的體能與超人的速度施展,只聽見一陣砰砰之聲,每一拳都擊中在臉上。
約克先還硬挺著,可是十幾拳之後,他終於倒了下來,駱希真退後一步,長呼了一口氣,沒有繼續進擊,三位評判人都舉手叫停,表示戰鬥已經結束。
誰也沒想到約克軍曹居然爬了起來,而且從靴筒中摸出了一柄匕首,急衝過去,對準駱希真猛刺而出。
駱希真自然有防備了,一閃身躲過,可是約克軍曹,繼續不繼地追著他攻擊,金天妮連喝止了幾聲,約克卻置若罔聞,金天妮忍無可忍,拔出了一支小手槍,砰的一聲,約克手中的刀子飛了出去。
大家都呆住了,沒想到這個女郎居然有如此精確的射擊技術。
□□□□□□□□約克軍曹的臉色很難看,他的手指還在滴血,那是手槍子彈擊中所造成的,他摔著手上的血道:
「大小姐,你知道這一擊的結果嗎?我的手指受了傷,再也無法準確地使用手槍了!」
金天妮依然鐵青著臉道:
「約克,我已經叫你停止了,你卻完全不聽命令!」
約克冷冷地道:
「我在叢林中得來的信條卻是在戰鬥中不受任何的干擾,一直到敵人倒下為止。」
「你不是在叢林中,而是在一個大都市中,而且你正在接受測試,必須要守規矩。」
「在我的守則中沒有什麼規矩,我只知道活下去,而活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殺死敵人。」
「約克,你要弄清楚,我要的是一個警衛部主任,而不是一個殺人的兇手,我要的第一要件是絕對遵守命令,而不是只會殺人。」
約克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輕蔑地道:
「如果這命令是出於這個駱希真,我可能會遵守,因為他的確是一個強者,一個勝過我的強者,至於你……呸!」
他又吐了一口水,那就等於他的評語了,而且這此任何的惡毒評語更糟。
金天妮臉色鐵青,又舉起了槍,可是那六名受測試者居然也都舉起了槍,比著金天妮。
這使得金天妮又驚又怒,厲聲道:
「你們想幹什麼?」
約克冷冷地道:「這就是說,你如果敢對我開槍,他們也毫不猶豫地對你開槍。」
「什麼!他們敢,他們是受誰僱用的!」
「大小姐,你最好把你那套高高在上的嘴臉收起來,我們只是受你的僱用而已,卻還沒有把人賣給你,為什麼一切都要聽你的!」
金天妮沉聲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看!」
約克再吐了一口口水,冷冷地道:
「別來這一套了,你又不是聾子,我不相信你沒聽清楚我的話,老子們不幹了,你另外再找人吧!」
金天妮氣得全身發抖,厲聲叫道:「約克,你要弄清楚,離開了組織,你們走投無路。」
約克冷笑一聲:「我只是離開你,不願意在一個有神經質的女人手底下工作,卻不是離開組織。」
「你……你要找杜約翰算個屁,他只是一個經濟代理人,我隨時可以叫他滾蛋,你找他能管屁用!」
「那……我就找你的波士。」
「會聽你的嗎?」
「我可以保證你也是碰一鼻子灰,金天妮,你也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名執行秘書而已,辦某些事情時,你有權利作主,但是卻不能跨到每一個人的頭上,我們來只是支援你的,可不是聽你命令的,不過最近你辦事的能力已經不如從前了,你最好反省一下,如果你再這麼獨斷獨行,組織裡就要整肅你了,你要知道,在組織中最大的誡條就是獨裁,那會使每個人都不高興的。」
說完他帶了那六個人,揚長地走了,金天妮氣得臉色鐵青,全身不住地發抖,她盡量地忍住不使眼淚掉下來,但是竟無法忍多久,一連串的眼淚撲撲地下落時,她失去了矜持與驕傲,撲在駱希真的懷中哭了起來。
駱希真倒是很冷靜,慢慢地扶著地,走進了休息室,同時吩咐射擊場上的測試結束,大家可以離開。金天妮哭了有幾分鐘後就停止了,臉色變得陰沉,咬咬牙道:
「我知道這是杜柏樂在搗鬼,他想插足到這座研究所中來,所以才臨時抽我的腿!」
「杜柏樂是誰?」
「你沒有看報紙,他是巴洛爾群島的總理。」
「我對世界大事一向不關心,巴洛爾群島在那裡?」
「在南大西洋中,由三十幾個相鄰的小島所組成,有六十萬人口,出產椰子、可可和大麻,但主要收入卻是靠觀光,原來是英國的屬地,三年前才獨立,卻已經過三次的政變,杜柏樂是去年政變的勝利者,他是靠秘密警察和黑社會的支持才保持政權的。」
「他也是你們天王星集團的成員。」
「是的,他本來只是一名中校,是秘密警察的頭子,天王星支持他取得了政權,這個人野心勃勃,想把他的國家變成烏干達一樣,成為第二個阿敏!」
駱希真笑了起來道:
「那他必然是個狂人,離毀滅不遠了,聖經上不是說,上帝要毀滅一個人之前,必先使他瘋狂!」
「可是這個傢伙卻不容易毀滅,他上台之後,首先就是消滅他的政敵,現在國內有資格跟他競爭的人都被他暗殺掉了,他手中有兩萬名軍隊,一千多名秘密警察,還有全國將近兩千多名的黑社會人物,對他都忠心耿耿,有這些人為他翼衛,連接近他都不太可能,更別說是暗殺他了。」
「跟六十萬人口相此,連二十分之一都不到。」
「可是那六十萬人都是平民,是沉默的大眾,逆來順受已慣,他誇耀說他的國家中,沒有一個反政府的人。」
「倒底有沒有呢!」
「據我們所知是沒有人,只要有人稍稍對他表示不滿,言詞略微激烈一點,那個人就會失蹤了。」
「軍隊,秘密警察和黑社會的人能共存嗎?」
「小磨擦是難免的,可是他有絕對的權威,一句話就可以擺平了,他很懂得治國之道,國中沒有第二個真正能掌大權的人,所以沒有人能替代他。」
「軍隊為什麼那麼支持他?」
「為了錢,他有錢,在瑞士的銀行中,他有大批的存款,他也懂得理財,在幾個大國中,他都攝有很殷實的股票,他的軍隊是招募來的,待遇很高,別的人養不起他的軍隊,所以他不怕人推翻他。」
「現在他是否有意思把他的那一套推展到天王星中來?」
「我想他有這個意思,不過他的弟弟杜約翰是個草包,雖然是他的代表,卻不受人重視。」
「從約克的態度上看,杜約翰可能無法代表什麼了!」
「是的,這個約克多半是直接受命於杜柏樂將軍的,他原來在杜柏樂的軍中擔任搏擊教練的,剛調出來不久,他是想經由警衛部門接管那座研究所的,因為你擊敗了他,使他無法大權獨攬,所以只有釜底抽薪,把人員一起帶走了,存心把我擠開。」
「我不懂你的話。」
「警衛部最十分重要的部門,一定要最好的人來主持,約克軍曹據說是天下無敵的第二高手,但他被你擊倒了,就證明他的能力不足,我就有權另聘更好的人。」
駱希真連忙道:
「慢來,我總算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故意要我來擔任測試官,趕走約克的。」
「我沒有這個意思,原來我是要金氏兄弟主試的,我事先也不知道你會來,這可不是預先安排的。」
駱希真倒是相信了,可是他笑笑道:
「照那一對韓國佬的身手,對約克還弱一點,恐怕還是被擊倒的成份多。」
「一對一是不行,可是他們兩個人聯手卻很厲害,因為他們是兄弟,多年合作,默契絕佳。」
「打鬥這件事,一分實力一分表現,兩個人或許會比一個人強一點,但是佔不到什麼便宜的,這話你也許不信,但等他們養好了傷,我可以跟他們再較量一次。」
金天妮道:「現在此不此已經不重要了,約克走了,除非你肯幫忙,否則我那個研究所只有交出去了。」
「這是什麼話!」
「成立這座研究所是天王星的一件大事,如果我的警衛部提不出一個適當的主持人,天王星很可能撤換掉我的全部主持權。」
「有這麼嚴重的影向嗎?」
「當然有的,我不是說過嗎,那是一項非常重要的影向,我們要從一種稀有的元素中提煉出一種新的能源,假如這種研究成功,可以取代現有的任何能源。」
「這是一種放射性的能源?」
「是的,它的能量可以超過全世界核子能量的幾十萬倍,而且十分安定,沒有危險性,假如研究成功,可以將這種能量以輻射的方法,超越空間,輸送到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代替所有的發電廠工作。」
駱希真不禁動容道:「那倒是項了不起的發明。」
「應該是的,假如成功了,可以使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能夠以低於現值二分之一的代價,享受到無限的電力供應,不管在多偏遠的地區,只要一個接收站,就可以收到我們輸送的能源,那將使世界推進一大步。」
駱希真想得比較多,笑了一下道:
「假如真有這種成就,你們就控制全世界了,任何一個國家的動力都將賴你們,任由你們予取予求。」
金天妮笑了起來:
「我們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因為我們沒有武裝,沒辦法跟全世界作對的,所以我們不會勒索世界,只有在建立和平與秩序之後,我們才有保障,合理而公平地賺取我們的利潤,卻使全世界能夠享受廉價而又充分的能源供應,這對大家都有好處的。」
駱希真道:「對某些人卻是大有損害,靠石油而暴富的阿拉伯集團,就將再度回到貧窮。」
金天妮道:「這是難免的,但我們不能為了養活阿拉伯人就永無止境地接受他們的勒索,何況我們只是減低了石油的發電功能而己,並沒有抹殺了石油的其他效用,他們的石油仍然有許多其他的功用。」
「聽起來這似乎是一個十分偉大而重要的計劃。」
「本來就是的,這件事的經濟效益,我們有許多的專家都核對過了,我告訴你,我們有不少的成員都是石油世界中人,他們同樣地熱心提供了巨額的經費來獎助研究,因為他們也知道石油不能永遠地成為能源武器,油源有限,總有枯竭的一天,他們也致力於新能源的投資。」
「你們已經有把握能予以應用了嗎?」
「那種原素的能量已被確定,安全性與穩定也沒問題可以控制了,現在就是如何開發運用了,那當然還有一些技術上的困難要克服,這就是要設立研究所的道理。」
駱希真陷入了沉默,因為他接觸到一個大問題,一個得遠超出他想像的問題。
金天妮興奮地道:「你肯幫忙了嗎!」
「幫什麼忙?」
「擔任警衛部的主任。」
「你在開玩笑,這個秘密若是洩漏,不知有多少的國家間諜會集中此間,更不知道要有多少敵人!」
「這個秘密不會洩漏,目前知道的人沒幾個,全世界只有五個人,你是第六個,除了四個天王星的主腦人物之外,就是你我了。」
「杜柏樂將軍也不知道!」
「不知道,他只知道我們要從事一種新能源的研究,他表示感興趣,因為他的國家中最缺乏的就是能源,為了使他的國家進步,他在購買石油與發電力上,受了太多的勒索與悶氣,他對於建設發展工業很有魄力,也不小氣,但是沒有人肯替他建煉油廠,也沒有一個國家肯為他更新發電的裝備。」
「為什麼?」
「政治上的因素,因為他要做一個完全獨立自主,不受干與的人,那些大國就不願意他強大起來,這個世界有些地方是十分卑鄙的。」
駱希真付之默然,良久才道:
「我還是無法答應,我只是會一些拳腳工夫,根本不懂得警衛工作,那應該請一個專家來擔任的。」
「我們的計劃卻不是如此的,我們不想太受注意,而且我們選在香港,就因為這是一個中立地區,不會受到武裝的侵犯,否則就是派一個軍團來保護它也是不夠的,我們若是在別的國家,就難免會受到那個國家的干預,而難以保持秘密了。」
駱希真仍是搖搖頭道:
「我沒興趣,我這個人最怕負責任,沒辦法安於一個地方工作。」
「那……你可以擔任一個名義,實際上我可以叫金氏兄弟去負責。」
駱希真笑道:「尸位素餐的事我更不會幹了!」
「你並不是徒具其名,你仍然具有絕對的權威,只是說,你不必一天倒晚在那兒枯守著,你隨時都可以去觀察一下,也隨時可以離開,你不在的時候,有人替你工作。」
「我要負什麼責任?」
金天妮歎道:「只要盡你的能力而已,老實說,那個責任太大了誰也負不起的。」
「我也有用人之權嗎?」
「當然了,編制之內的人員,你都有權聘用,約克把六個組長抽走了,本來我也是想請你介紹一些你的學生們來擔任的。」
「這似乎對我的條件太優厚了。」
「你有這個資格,由於你過去的表現,天王星的一些負責人,都中意於你,我說句老實話吧,綁架卓平這個行動實在是不必要的,主要的還是你,把你引出來。」
「你們是故意找上我的!」
「我們只是那樣希望,也只是幾個人的希望。」
駱希真最後終於答應了,他也知道金天妮沒有完全告訴他實話,他們找上自己,必然還有其他的因素。
但他天生是個好奇的人,對整個事件好奇,對金天妮這個人好奇,對一切都好奇。
不深入接觸,這些好奇都無法得到滿足的,他是為了好奇才答應的。
接下去的談話很愉快,駱希真的待遇是每個月五萬元港幣,六名警衛組長每名一萬元,由駱希真負責推薦和甄選,不過金天妮提出個要求,請求駱希真錄用跛龍,他們是已受聘用的人員,不過,她也保證跛龍一定受他的指揮與服從命令。
駱希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大部份的情形告訴了劉真,請她在國際警探總署的檔案中去要求查證。
他在一天之內,就把另外五名警衛組長找妥了,一個月一萬元的工作倒底不是很容易代到的,他的師弟中固不乏富家子,但也有不少是清寒子弟。
這批年輕人不僅身手了得,對大師哥更是十分尊崇,駱希真可以信得過他們的。
他們來到島上接事,警衛部的一百二十個人還只有一半的名額金天妮授權給他召滿缺額,駱希真又引進了一批師弟,警衛人員的待遇是八千元,比組長少兩千,但是也是很高的待遇了。
研究所還在施工中,警衛的工作實際上是非常輕鬆的,只是負責島上的警衛,不讓閒人潛入而已,然後在休息的時間,管制一下那些工人,禁止他們酗酒賭錢而已。
工人是沒有休假的,但駱希真的警衛部卻由他自行規定,每個組有一天輪休,島上有交通船把大家載到香港。
這樣工作了半個多月,工程進行得很快,卻有事件發生了,巡夜的警衛在島上緝獲了兩名偷偷侵入的人,帶了炸藥,意圖破壞工程的進行。
□□□□□□□□這兩個人都是約克軍曹的手下,也是預定要擔任警衛組長的人,因為他們已經開始工作(此處缺一段,大意可從前後文推出。校對者按)
晚上,他們又出現在俱樂部的夜總會中。
音樂悠雅,氣氛醉人,很多人都在舞池中婆娑起舞,金天妮幾乎迫不及待了,但駱希真卻一直靜靜地啜著酒,沒有請她跳舞的意思,她為了矜持,也不便主動地提出。
好容易等到了駱希真站了起來,金天妮以為他要邀舞了,那知道駱希真卻對她道:
「我們出去走走。」
「這個時候出去散步?」金天妮表示不滿。
駱希真一笑,道:「天妮,我們是為了跟約克的約會而來的,正事沒辦之前,只有暫停娛樂了。」
「約克已經來了嗎?」
「我相信他已經來了,因為我已經接到了他的通知。」
他取出了一個小紙條,上面寫著:「請擺脫你的伴侶,單獨到馬場一晤。意中人」
「這是他的約會嗎?」
「我不會有別的意中人!」
「字條是什麼時候遞給你的?」
「我不知道,我要抽煙時,在口袋中摸到了這張字條。」
「他約的是你一個人!」
「不錯,但我為什麼一定要聽他的呢?在談判時,我希望你能在場,對某些事情,可以有個解釋。」
金天妮感到意外地道:「什麼解釋呢?」
駱希真笑道:「那些我不清楚而你們明白的事,因為你們是天王星集團的成員,我卻不是!」
金天妮道:「他也不能算,他只是杜柏樂的僱員,今天我跟杜柏樂通過電話了,他也十分生氣,而且也認定約克是某一個國家的情報員,他授權我們對付他。」
駱希真微笑道:「這頭老狐狸,他自己惹不起別的國家,卻叫我們來做傻瓜!你應該反推給他的,約克是他引進的人員,理應由他負責的。」
金天妮也笑道:「我沒有那麼笨,所以我當時就推給了他,話說得很嚴重,告訴他如果他不解決這個問題,我將遍告天王星的其他成員,開除他的會藉。」
「那有效嗎?」
「自然有效,他在自己的國度內雖然有權,可是他的經濟仍然是靠著私人對外的貿易,如果天王星撤消了跟他的經濟合作,對他展開經濟制栽的話,能導致他立即破產,他的國家也會跟著垮台了。」
「他最後作何反應呢?」
「他說他會叫他的弟弟杜約翰處理這件事。」
「杜約翰處理得了嗎?」
「杜約翰是個草包,當然處理不了,不過他有錢,可以買通兇手來代他處理,這倒不必擔心,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為錢賣命的職業兇手。」
駱希真對買兇的事十分反感,因為他自己就遭受過被職業兇手暗算的經驗,那幾次都沒有成功,一半是由於運氣,另一半則是因為他的機智和敏捷的反應,即使他沒有受到損失,但對這件事,他仍是十分的憤怒。
因此他只有一歎道:「我開始要替約克擔心了。」
金天妮笑道:「我認為該擔心的人是杜約翰,約克是頭狡猾的狐狸,暗殺他是很困難的,在他受到暗襲之後,一定會去找杜約翰算帳的。」
駱希真道:「要當面殺死約克固然不容易,但那些職業兇手都是以暗算為手段的,世上最可怕的就是看不見的殺手,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突然發動……」
「駱,我記得你有幾次被殺的經驗了,對你下手的都是國際間頗有名氣的殺手,可是你還活著。」
「那是因為我已經知道了有人要殺我,隨時提高警覺,才能僥倖逃過那幾次暗算。」
「約克的警覺性也不差!」
「可是他不知道有人要殺他呀!」
「他應該想得到的,他擅自行動,意圖破壞研究所,他知道我們一定會向杜柏樂抗議,杜柏樂也一定會叫杜約翰採取行動,如果他想不到這些,他就是頭豬,死也是活該,何況,你可以在今天向他提出警告。」
「我去警告他,為什麼?」
「為了我們的利益。」
「搗蛋的是約克,杜約翰找人來對付他,對我們只有好處,怎麼是我們的利益呢?」
「因為我發現杜柏樂對插手控制研究所的事還沒死心,一定還會繼續從事的,所以我也要給他找點麻煩,叫他自顧不暇。」
「天妮,我實在不明白你們天王星是怎麼個組織。」
金天妮笑道:「天王星的成員都是些有財有勢的人,對整個世界都有相當的影響,這種人也都是不安份的,研究所的成功,將來可以控制整個世界的經濟,因此誰都想掌握住控制的權力。」
「目前是控制在你手中嗎?」
「我只是一個集團的代表而已,目前受委託主管這一個部門,不過你也應該明白的,我並沒有控制的力量,我也沒有這個打算,我的全部武裝力量,就是你這個警衛部,但是我也不希望研究所落在別人的控制中,尤其是一個像杜柏樂那樣的人。」
駱希真沒話說了,雖然他知道金天妮絕不會像她所說的那麼單純,可是在整個島上,的確找不到其他的佈置了,所有的安全與警衛都由他這個單位負責。
人員是他甄選的,重要的幹部幾乎是他的師弟,在這種情形下,他實在想不出金天妮還可能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因此他只有道:
「去找約克談談吧,先對他提出一個警告也好,送他一個人情,使他不好意思再搗蛋。」
金天妮卻笑道:「那你倒不必有此奢望,他既是某一個國家的情報人員,他的一切行為自己也作不了主,完全是奉命行事,上級一個命令來了,他只有實行。」
「那我們跟他交涉不是毫無用處嗎!」
「但保護這個人總是有用的,這是一個看得見的敵人,如果除去了他,他的政府再派人來,我們完全不知道,豈不足等著挨打嗎?」
「約克的行蹤我們也難以把握,他要做些什麼,我們依然不知道。」
「過去是的,現在你要把握這個人的行蹤就有困難了。」
「我不是搞情報的,我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駱,你是在客氣了,你雖然不是情報人員,可是你的腦筋快,思路周密,而且你的人緣佳,各方面的關係都打得通,你要做一件事,可以得到各方面的助力。」
駱希真沒有開口,金天妮又道:
「你別耽心經費,我可以請求撥一筆專款,由你自己支用,專為搜集情報之用。」
「這一說我又要成立一個情報部了!」
「如何運用那筆專款是你的權限,我絕不過問,你甚至於不必報銷,只要給我一份帳單,由你簽名就行,這道手續是無法省略的,因為我也要向集團報銷。」
「我的權限不是太大了嗎?」
金天妮笑道:「這是事實的需要,而你也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你不是為了錢而擔任這份工作的,你的未婚妻是個千萬富婆。」
「美子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只是很好的朋友。」
「不管你們是什麼,我只知道你如果需要,隨時都可以支用上百萬的美金。」
「我不會這樣子去用錢的。」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唯其如此,我才信任你,把一筆巨款交給你自由動用,我知道你不會把它裝進自己的袋,這就已經夠了。」
駱希真無法再說什麼了,別人對他如此信任,使他無話可說,但他也沒有表示什麼感激,因為人家並不是把錢送給他,只是叫他去支配這些錢,用在該用的地方而已。
來到騎馬場,這兒已經休息了,馬房在夜間是不開放的,但是工作的人員卻沒有休息,仍在照料馬匹。
金天妮的來到使他們感到很驚訝,領班出來招呼道:
「大小姐,你是要騎馬嗎?」
金天妮身上穿了晚禮服,她笑著道:
「這身夜服能騎馬嗎?」
駱希真卻道:「也沒有什麼不能騎的,中古時代的仕女都是穿著禮服騎馬的,採用側騎的姿勢。」
金天妮道:「我們必須要騎馬嗎?」
駱希真道:「我看是有所必要,我們約會的人顯然沒有跟馬房中的人打點照面在某一個地方等著我們。」
「可是他也說一定要騎馬才能見面呀。」
「他雖然沒說,但他約在此地,就有那個意思。」
金天妮想了一下道:
「給我們準備兩匹馬。」
大小姐的話就是命令,那個領班很快就準備好了兩匹馬,這是馬房中專為貴賓們準備的馬匹,神駿而馴良,一般的會員是無法騎用的。
金天妮卻很絕,她脫掉了夜禮服,只剩下一截胸罩與一條內褲,跳上了馬匹。
駱希真皺眉道:
「你就這個樣子?」
「我不習慣,這樣子自由得多。」
「我們是赴一個打手的約會,他也可能不是一個人。」
「你怕我有危險嗎?」
「你的模樣容易使男人犯罪。」
「我才不擔心這個,有你這位大英雄保護我就夠了。」
「只怕到時候我無法分神出來照顧你。」
金天妮笑道:「我自己也懂得保護自己的,女人的美麗與身體有時是最厲害的武器呢。」
不過她還是把她的手提袋掛在馬鞍上,駱希真知道她的手提袋內有一支小手槍,倒是很放心了。
跑馬場內沒有燈光照明,但是遠處的燈光射來,倒還依稀可見,金天妮策馬跑了出去,駱希真忙也策馬趕上,能見度不是很好,不過兩匹馬久經訓練,對場地十分熟悉,所以仍然能疾步飛奔。
經過一叢長草時,突然草叢中射出了一道強光,馬匹受驚止步人立長嘶。
金天妮的騎術很精,很俐落地滑下了馬來,駱希真則勒住了馬,看見約克軍曹的身形從草中站了起來,手中攜著一支強力的手電筒。
金天妮首先怒問道:「約克,你這是什麼意思!」
約克沒理地,只是對駱希真怒聲道:
「我叫你一個人來的,你幹嗎把她帶來!」
駱希真笑道:「你是叫我單獨前來,但是我為什麼一定要聽你的呢?約克,你要弄清楚,是你急著要跟我談,因此,你不夠資格跟我談條件。」
約克怒極反身欲走,駱希真道:
「約克,你如果不在乎,我就把乃差和李卡度交給警方了。」
約克道:「你交去好了,沒有人能證明他們與我有關。」
駱希真一笑道:「我也許無法證明他們與你有關,但是美國的CIA(中央情報局)卻可以刨出他們的根,找到他們的後台,那位中東的狂人總統已經揚言要以刺客來對付美國的政要,因此CIA一定會對他們的證詞非常感興趣。」
這一擊十分有力,約克呆住了,良久才道:「他們對你說出了什麼?」
駱希真淡淡地道:
「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只不過我有些朋友是國際警探組織的,對追查一個人的身份很有辦法,查出他們的背景,自然不難想像他們的目的。」
「胡說,我們的人是沒有資料的。」
「那只是你的想法而已,事實上他們的檔案很齊全,記錄得清清楚楚。」
約克仍是不信,駱希真道:「約克,你別跟我辯,你說服我沒有用的,當人交到CIA手中,他們的想法才重要,當然,那位狂人總統也許會否認,但到那個時候,他為了要防止更多的機密外洩,一定會把你們這些人殺了滅口,那時你就悲慘了。」
約克怒吼一聲,幾乎要撲上來拚命,可是他大概也知道這是很幼稚的舉動,頓然地停止了腳步,低下頭道:
「算你厲害,駱希真,你要什麼條件才肯放人?」
駱希真道:「我沒什麼條件,只希望你以後別再搗蛋!」
約克不禁臉有難色,駱希真道:「你不能答應?」
約克道:「駱希真,你知道我是受命於人的,上面有了命令來,我無法拒絕。」
「你難道必須要聽命令不成,你的身份已經暴露,本來也無法再執行任務了。」
約刻苦笑道:「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背景,就該明白我的苦衷,我是無以自主的。」
「那就脫離他們好了。」
「你在開玩笑,那個圈子是不能脫離的,他們對懲治叛徒的手段,十分嚴厲。」
金天妮道:「沒關係,你再投到我手下來,我保護你們,負責你們的安全。」
約克冷笑道:「大小姐,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保護不了我,就算CIA要保護我,我也不敢信任,黑色九月鬧得那麼厲害,CIA對他們何嘗有一點辦法!」
金天妮道:「但是在香港,我卻真可以保護你們,在那個島上,外人的勢力插不進來。」
「這我或許可以相信,可是我們將一輩子關在島上,永遠也無法離開了。」
「這只是目前的情形,慢慢地我會設法的。」
「大小姐,謝謝你的盛情,不過我寧可還是在外面的好,駱希真,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就是我萬一要有所行動時,先通知你一聲,使你有所防備。」
「我若有了防備,你還能成功嗎?」
約克道:「那倒沒有關係,不能成功不是我的錯,我無法脫離那個組織,除了本身的安全外,還有別的顧慮,我們的家人都被扣為人質……」
「他們都在中東?」
「不在,不過無論在那兒都無法脫開威脅,我們都受到警告,我們的家人必須留在一個地方不得離開,以便於監視,否則必將有意外。」
駱希真沒想到還有這重顧忌,只有一歎道:
「那真是很抱歉了,看來我也幫不上忙,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要通知你,我們跟杜柏樂連絡過了,要他對你們的行動負責,他一口否認指使過你們,所以叫杜約翰來對付你們。」
約克笑道:「杜約翰,我們不找他的麻煩已經算客氣了,他還敢對付我們!」
「他自己是沒有辦法對付你們的,不過他有錢,可以買動槍手來對付你。」
才說到這一句話,忽而約克的身畔傳來咻的一聲,而且有一些泥土被濺了起來。
約克連忙滾倒在地,駱希真也拉著金天妮,把她撲倒在地。
金天妮驚問道:「怎麼回事?」
駱希真低聲道:「杜約翰的行動很快,已經開始了。」
金天妮怒聲道:「這個混蛋,簡直豈有此理,他怎麼把我們也波及在內了。」
「除去你對他也有好處的。」
「有什麼好處,天王星一定不會放過他,組織中最大的一誡就是自相火並,他們兄弟倆都難逃制栽。」
「如果你死了,他就有話說了,他們是對付約克,不知道我們會在一起,那些殺手們不認識你,死了也是白死。」
金天妮道:「那這個殺胚,我一定要他好看!」
「大小姐,先別發狠,目前要緊的是如何脫困。」
槍彈還是不斷飛來,帶著呼嘯聲與鑽進泥土或草叢的咻咻聲,遠處也有火光閃動,大概是兩槍裝了滅音器的槍口在發火。
約克也爬了過來,他的臉頰邊上在淌血,第一槍是對準他的頭部發出的,只擦傷了他的臉,真是險極,他咬著牙道:
「駱希真,你帶了槍沒有?」
駱希真道:「你難道沒帶槍?」
「我是為了表示談判誠意,所以沒有帶武器,而且也沒有帶別的人過來,你們若是帶了槍,借給我一支。」
金天妮道:「我有一支小勃郎寧,在馬上手提袋裡。」
約克一滾身,利用馬匹做掩護,已經把手袋抓到手中,取出了手槍,又滾在地下,像頭夜貓似的不見了。
金天妮忍不住歎道:「這傢伙倒是個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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