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撲索迷離 文 / 司馬紫煙
黑衣人道:「不過,我得先問問你,喜不喜歡這份禮物?」
胡天賜道:「我」不知道,你究竟要送些什麼東西給找,你怎能事先說話喜歡不喜歡哩!」
黑衣人不禁啞然失笑道:
「對了,我這個人,也真夠迷糊。」
話鋒頓了頓之後,才含笑接道道:
「師弟,我要送給你的見面禮,就是這白胡兩家的廣大住宅。」
胡賜笑問道:「這話怎麼說?」
黑衣人道:
「這兩幢巨宅,本系白胡兩家所有,如今,這兩家主人,被人家趕走,房子也被佔用,等於是無主之物,所以,我要由他們手中收回來,送給你!」
胡天賜笑道:「這不是給我見面禮,而是給這增加麻煩嘛!」
黑衣人道:「你是擔心這兩幢巨宅的原主,將來會向你找麻煩!」
胡天賜道:「這不算什麼,橫直我問心無愧,只要他們有力量自保,退還他們就是。」
黑衣人截口訝問道:「那麼,你的意思縣……?」
胡天賜苦笑道:
我的意思是說,我孑然一身,要偌大兩幢房子幹嗎?收下來之後,又找誰來幫我照管?」
黑衣人呵呵大笑道:
「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麻煩哩!這是小事一件,一切問題,由我代你解決就是。」
胡天賜淡然一笑道:「那我只好先行致謝啦!」
黑衣人含笑接道:
「自己師兄弟,就不必客氣啦!」
接著,才扭轉頭向歐陽翠,包耀明二人問道:
「二位之中,是誰做主?』」
歐陽翠然接道「是我做主。」
黑衣人笑問道:「方纔,我們師兄弟之間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歐陽翠披唇一曬道:
「不錯,我己經聽到了,現在,我正等著你,看你如何將我趕出去?」
黑衣人呵呵一笑道:
「強存弱亡,為武林中顛撲不破之至理,咱們之間,自然也是以武力解決呀,你意如何?」
歐陽翠冷笑一聲道:「好!你劃下道來。」
黑衣人道:
「方纔,我己好說過,為了節省時間,你們兩口子……」
歐陽翠截口一聲干叱:「混帳!」
黑衣人歉笑道:「原來你們不是兩口子,那真是抱歉得……」
歐陽翠向那「灰衣四煞」中的三個,抒擇手道:
「有勞三位,先將這狂徒拿下!」
「是……」
三個灰衫老者一串暴喏聲中,己將黑衣人包圍在當中。黑衣人首先向胡天賜擲手說道:
「師弟,你退遠一點。」
然後,又向歐陽翠笑了笑道:
「夫人,縱然是『灰衣四煞』一齊上,也不夠我打發的,如今,四煞只剩下三個,可更不是……」
包耀明截口冷笑道:
「少廢話,你能通過這一關再說。」
黑衣人笑了笑道: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先消耗掉我一部份真力,然後再集中全力……」
歐陽翠截口嬌笑道:
「反正,你怎麼說,也得先通過這一關才行。」
接著,臉色一沉,向那三個灰衫老者沉聲說道:
「你們三位,不必再客氣,上……」
隨著歐陽翠的這一聲「上」字,三個灰衫老者,己如響斯應地,分三面撲向黑衣怪人。
黑衣怪人朗笑一聲:「來得好!」
話聲中,但見他身形一陣疾旋,手中也居然有了一條絲質軟帶,有若靈蛇飛舞似地,將對方那三櫥「三失兩刃刀」,逼得一齊蕩了開去,一面並呵呵大笑道:
「我說他們三個,不夠份量.你們偏要教我多費一番手腳話聲未落,又陡地一聲劫叱:「鼠輩找死!」
叱聲中,一道灰影,電疾地射向面牆之外,「轟」地一聲,圍牆外火光四濺,接地皮也起了震顫。
這情形,顯然是那三十個灰衫老者中,有人企圖使用火器,卻被黑衣人,連人帶火器地,一齊甩向圍牆之外,讓他自食惡果。
也就當圍牆外巨慢傳來,旁觀的人,目不閒接之間,緊接著又是兩聲痛呼,用剩下的兩個灰衫者者,也虛垂著右臂。頹然後退。
黑衣人冷冷地一笑過:「便宜你們兩個。」
遠在屋簷下觀戰的「灰衣四煞」,片刻之間,一死三傷,這事情固然是大快人心,但這亂子,卻也惹得不小。」
黑衣人笑問道:
「這位老人家之意,是怕那『烈火天尊』軒轅仲,也因而重入江湖。」
「是啊!」「孤獨老人」正容接道:
「憑你們這二位逍遙門下的高人,自然不會怕那軒轅仲,但其餘的武林同道,可就慘啦!」
黑衣人笑了笑道:
「這位老人家請道寬心,軒轅仲不來,倒也罷了,只要他敢再入中原武林.咱們師兄弟一定叫他豎著走來,躺著回去?」
「孤老人」一翹姆指道:
「氣吞河岳,壯志凌雲,山只有為遙搖下,才能作此語!」
黑衣人朝著他抱拳一拱道:「多謝老人家誇獎……」
歐陽翠冷笑一聲道:
「你們兩個,一唱一和,倒像是事先排演好似地。」
「是麼?」黑衣人笑了笑道:「我倒不覺得。」
歐陽翠冷然接問道:
「你們的話,已經說完了?」
黑衣人道:「話是說不完的,如果你不愛聽,我就只好不說啦!」
歐陽翠道:「那麼,現在該我說了。」
黑衣人笑道:「我正聽著。」
歐陽翠聲冷如冰地接道:
「現在你聽好:方纔,你是由圍牆外,越牆而入的,現在,我要將你放倒之後,由狗洞中拖出去!」
黑衣人仰首狂笑道:
「好!好!說得很夠威風,但你有這種本事…」
歐陽翠扭頭一聲沉喝:「大公了,咱們聯手上!」
話聲一落,人已當先飄落院中.包耀明也跟蹤而落,並首先亮出一把緬刀。
黑衣人冷冷一笑道:
「今天,我倒要好好地領教一下,你們那獲自八魔餘孽手中的「滅絕三十六式」刀法……」
歐陽翠也亮出一把與包耀明同一形式的緬刀,一面錢口問道:
「方正,你,對我們的事情,好像知道的很多?」
黑衣人笑了笑道:
「這些日子來,我韜光隱晦,所為何來……」
一旁的」孤獨老人」呵呵一笑道:
「起陽夫人,這一場劈殺,可以免啦!」
歐陽翠一楞道:」為什麼?」
「孤獨老人」道: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目前情況,人家對你,瞭如指掌,而你對人家,卻一無所知,這後果還能設想麼!」
歐陽翠淡然一笑道:
「我也知道他就是「烏衣鬼俠』方正。」
「孤獨老人」道:「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一些什麼呢?」
歐陽翠注目接道:「閣下之意,是要我不戰而投降?」
「孤獨老人」點點頭道:
「這是最聰明的辦法,而且,也根本談不上「投降」二字,充其量也不過是將本來屬於你的這兩幢巨宅,讓給他們而己。」
歐陽翠道:「話是不錯,但人爭一口氣,拂爭一爐香……」
「孤獨老人」截口笑道:
「如果弄得灰頭土臉之後,再讓房子,面子上,可就更不好看啦!」
黑衣人連忙接道:
「歐陽夫人,我再給你一個便宜,你們這兒,不是還有兩位年輕而位尊的大護法麼?」
歐陽翠冷笑道:「你以一對四?」
黑衣人笑問道:「難道不可以?」
「好!我成全你。」
歐陽翠冷笑著震聲喝道:
「邢護法,范護法,也一齊來!」
邢彬,范仲二人同聲恭座,飛落院中,也同時亮出了一把緬刀。
看情形,這位神秘的「滅絕神君」,是打算敞開來大幹一場的了,原先,他們只是對「滅絕刀法」滲雜在劍招施展,此刻,邱索性使用緬刀了。
這兩位一上場,黑衣人頓時成了四面受敵之勢,但他還是若無其事地,鎮定如常。
包耀明忽然千聲說道:「我反對!」
歐陽翠皺眉訝問道:「為什麼?」
包耀明正容說道:
「以四對一,勝之不武,敗則更增羞辱……」
原來這位黑老人,正在作一次示威性的神功施展,只見那隨風狂捲的雪花.在離他身體周圍尺餘件處,竟像是碰到一層無形的障礙似的,不是又飄了開去,就是垂目落到地上。
這情形,就是護身罡氣的作用,凡是內家真力進展到某一階段時,就能收發隨心的,在自己周圍,布上一層無形氣網。」
包耀明也是大行家,以他目前的成就,當然也可以照樣能為,不過,要像目前這黑衣人那樣,從容的不著一絲痕跡,可就差上一大截了。
也就是因這原因.使得這位一向是眼高於頂的巴大公子不自覺的,說出上面那幾句洩氣話來。
但他的話聲沒落,黑衣人卻哈哈笑道:「對你的不光彩,對我來說.卻是更加光彩啊!」
歐陽翠怒出一聲道:「大公子不必多言,我們……」
「上」字出口,人已當先撲了上去,手中緬刀,一式」力劈華山」,朝黑衣人當外事下,那情形,好像是很不得將黑衣人一刀裡成兩半似的。
其餘三人.自然也是刀隨身進,一齊跟進,但他們甚有默契似的,使的竟然都是一些材平凡的招式。
這情形.黑友人自然是很輕易的應代過去了,而且,他使的之仍然是那條黑色的絲族軟帶。
但對方四人,接連三招未曾收效之後,敵勢漸漸加緊,招式也越來越辛辣詭密。
但黑夜人仍然是揮動著那條軟帶,從從容容的,看不出一點緊張的意思來。
而且,當對方攻出了二十招之後,他竟冷冷一笑道:「你方才是冒牌貨色!」
黑衣人笑道:「人可以冒牌,武功是假冒不了的,你們四個,如非是冒牌貨色,那就是認為我方正不堪承教,才顯的那麼小家子氣,是也不是?」
歐陽翠注目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黑衣人含笑接道:「我只感到奇怪,你們那誰有有八魔餘孽手中的『滅絕神刀法』,為何不使出來?」
歐陽翠冷笑道:「方正,你即然是大行家,當知道我們不施展『滅絕刀法』是一番好意。」
黑衣人笑了笑道:「歐陽翠夫人,如果是為了怕那『滅絕刀法」過於霸道而傷了我,這番好意,我敬謝不敢。」
歐陽翠怒叱一聲:「不知好歹的東西。」
這一陣對話之間,雙方纏鬥已近百招,黑衣人一直揮舞著那條絲質軟帶,根本還不曾攻擊過。」
歐陽翠話聲一落,黑衣人又大聲笑道:「歐陽夫人,你的好意,我雖然敬謝不敏,但我也不能不投桃報李的,待會也不為已甚就是。」
「放屁!」歐陽翠氣的連話也罵了出來,怨聲叱道:「誰要你不為已甚!」
接著,又震聲喝道:「大公子,咱們不必留情,大年初一,宰個人發發利市也好……」
話聲中,刀法突然一變,其他三人也立即跟進。
剎那之間,黑衣人的四周,寒芒交織,有若迅電奔雪似的,不但那金刃破空之聲,低人心魂,鄭重重疊疊,綿綿不絕的刀浪,更是令人們動神搖。
這回,那黑衣人可顯出了真本事,在這四大高手聯合起來的,雷霆萬均的攻勢之下,他那條絲質軟帶所幻成的防護圈,反而擴大起來。」
這是說,他雖然還沒正式反擊,卻已經是顯出顏色給對手看了。
而且,他一面揮著絲質軟帶,一面還大笑道:
「好刀法!只可惜你們的招式還未學全,未免使人有美中不足之感……」
這情形,想想真會氣急人。
人家四位一體的,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才甘心,而他不但好整以暇,沒當作一回事,而且還要批評人家招式沒學全。
這黑衣人,也委實神秘,一身的武功,更令人莫測出深之感。
平心而論,目前這聯手攻擊他的四人,隨便抓一個出來,在江湖上.也不容易找到百招之敵。
但他以一對四,對方使的還是霸道無比的「滅絕刀法」,他卻沒當作一回事似的。
更使人不解的,是他那條絲質軟帶,一個一個的圈圈,圍繞他的周圍,就像是一條烏龍在盤旋飛舞著,即斷不出他的招式,也斷不出他使的是什麼神功,但他在外圍那無比凌厲的刀陣,卻沒法越雷池一步。
此情此景,可使的胡天賜這個大行家,也不由皺起眉頭,在道中嘀咕著。
在心中嘀咕著,當然別人不知道,他是人皮面具外加幛面紗巾,皺起眉頭,也沒人看到,但這一切,卻逃不過那「孤獨老人」的銳利目光的觀察。
「孤獨老人」有意無意之間,向胡天賜投過深深的一瞥之後,以真氣傳音說道:「老弟台,你這位師兄的身手.可並不比你差啊!」
胡天賜傳音說道:「師兄的身手,理當強過做師弟的才對啊!」
「孤獨老人」道:「你以為他會強過你?」
胡天賜道:「很可能會強過我……」
傳音一頓之後,又接問道:「孤獨老人家,你認為他真是我師兄麼?」
「孤獨老人」笑道:」我倒想不起來,誰有什麼理由冒充你的師兄,不過,在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原則裡,未經令師證實之前,你最好是小心一點!」
孤獨老人接道:「還有,縱然你對他心有所疑,也不可在外表顯現出來,明白麼?」
胡天賜微微點頭道:「小可知道了……」
傳音到此,那黑衣人與歐陽翠等四人,己激戰過了一百五十招以上。
黑衣人似已顯的不耐煩的,沉聲問道:「歐陽翠,你還不服?」
歐陽翠笑道:「也許你人立鬼門道,但在你脫出我們的刀陣之前,最好是莫論輸贏……」
黑衣人也哈哈一笑道:「莫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看來,不給點苦頭你們吃,是不肯罷休的了。」
話鋒一頓,猛然一聲斷喝:「撒手!」
隨著這話聲,那條圍繞著他的烏龍,突然作了一個懶腰似的,「身子」一挺.那「龍頭」也同時向邢彬身前射去。
但在這同時,黑衣人左手凌空連點,「嗤嗤」銳嘯中,「當當」兩聲,邢彬與范沖二人緬刀落地,人也抱腕而退。
至於歐陽翠與包耀明兩人,也駭然退立丈外。
原來邢彬手中的緬刀,是被黑衣人的「龍頭」一點之下所震落,至於范沖,則是被指風點中緬刀,虎口震落而落地。
歐陽翠與包耀明二人,畢竟功力較高,應變功夫也快,僅僅是手背上被點破一道血槽,手中的兵刃,卻幸而不曾落地。
這些,本來之不這是黑衣人一聲「撤手」的剎那之間,所發生的事。
這個黑衣人真是不鳴則己一鳴驚人。他一直是取著守勢但一開始卻於一招之下使對方四人並湖繼調而退,這一份身手,可真是令人莫沒高深。
這情形,當然使的對方四人,為之一呆。
但黑衣人卻抱拳作了一個羅圈揖,道:「失禮!失禮!罪過!罪過!」
「孤獨老人」卻長歎一聲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歐陽夫人,現在,你們該己想到我老人家方纔所說的話,沒有錯吧!」
歐陽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少說風涼話。」
「孤獨老人」撫鬚微笑道:「好,不說就不說吧!」
黑衣人目注歐陽翠笑問道:「夫人,這下你怎麼說?」
歐陽翠長歎一聲道:「藝不如人,我不能不服輸,方正,我不妨老實告訴你,今天所受的這場屈辱,必然會收回代價的!」
黑衣人笑問道:「怎樣!劍法?是由自己,還是由別人代你歐陽翠接口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黑衣人道:「好!我隨時等著你來討債,目前,也正在等著你的一句話。」
歐陽翠一征道:「等我什麼話啊!」
黑衣人笑了笑道:「就是有關目前這兩幢巨宅的話。」
歐陽翠「呼」了一聲道:「這很簡單,我們馬上撤走!」
男衣人抱拳一揖道:「多謝夫人金諾!」
包耀明卻冷冷一笑道:「但願你能在這兒住的長久。」
黑衣人呵呵一笑道:
「包耀明,別的我不敢說,這方面,我卻敢誇句海口,退一萬步,我也會比你們在這兒住得很久……」
歐陽翠冷然接道:
「咱們走著瞧吧!」
舉手一揮,沉聲喝聲道:
「本官人員,立即退撤!」
半個時辰之後,以歐陽翠為首的那批人,己完全撤走了。
午後,風雪更緊,因而使那位也想跟在歐陽翠那批人的背後,立即離去的「孤獨老人」,也在目前這兩幢巨宅的新主人,黑衣人的誠意挽留之下,留了下來。
至於那位投親不遇的胡玉,在目前這情況之下,自然也只好隨遇而安地,暫時呆下來了。
歐陽翠等那批人,雖然撤走了,但他們所帶來的食品,卻還留下不少,以目前這四位來說,十天半月,也必能吃得完哩!
胡天賜以識途老馬的姿態,帶著其餘三位,在兩幢巨宅之中,巡行一周之後,不由笑了笑道:
「吃的住的,都沒問題,只是,沒用的人,一切都得自己動手罷了。」
黑衣人含笑道:
「看來,師弟你是出身於鐘鳴鼎食之家,才有這種說法,其實,咱們在江湖的人,誰還帶著傭人一同走哩!」
胡天賜那幛面紗巾微微一揚之間,黑衣人又含笑接道:
「不要緊,目前這幾天,一切雜務都由師兄我包辦就是,過了初五,我替你到鎮上去找傭人來。」
胡天賜漫應道:「不必了,這又不是我自己的家……」
黑衣人注目接道:
「師弟,我有些話要問你,走,到你房間去,咱們師兄弟倆,好好談談。」
胡天賜輕笑一聲道:
「好的,我也有活要問你,只是……」
扭頭向旁坐的「孤獨老人」和胡玉二人,歉笑道:
「只是,冷落這二位嘉賓.卻是過意不去。
那位一直不曾開口的胡玉笑道:「不要緊,這兒有兩個人聊聊也不會寂寞。」
「孤獨老人」更是呵呵一笑道:
「老弟台,嚴格說來,咱們都是這兒的不速之客哩!不必顧慮我們,二位儘管請便吧!」
黑衣人笑道:「這位老人家說得是,那麼,二位請擔待一點,在下師兄弟暫時告辭。」
說完,抱拳一拱為與胡天賜二人步小花廳,走向胡天賜所住的靜樓。
進入房間,分別就座之後,黑衣人首先含笑問道:
「師弟,你對我這個師兄.好像有點不相信?」
胡天賜輕歎著點點頭道:
「我想,如果你真的是我那位方兄,也不致於希望有這麼一個,隨便相信人的糊塗師弟吧?何況,又是處於目前這種波詭雲譎的局面中。」
黑衣人怔了怔道:「這倒是實情。」
微微一頓話鋒之後,又注目問道:
「師弟,你總在恩師口中,聽說過我這個師兄弟的外貌胡天賜漫應道:「沒有,恩師他老人家,很少提到你,也好像很不願提及你……」
黑衣人長歎一聲道:「這也難怪他老人家要生我的氣,看來,我必須向他老人家解釋一番才是。」
接著,又注目問道:「師弟他老人家,現在在那兒?」
胡天賜接道:
「目前我也不知道,不過,他老人家說過,三五天內可能也要到這兒來一趟。」
黑衣人喃喃自語著:「但願他老人家早日來……」——
文學殿堂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