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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文 / 司馬紫煙

    南宮一雄搖頭道:「不行,陳老弟不可輕離,唯有你的氣度才可鎮住宮間紀子。」

    雲天鳳道:「本來我去最合適,因為我有把握先找出他們設伏的地方,可是目前的情勢我實在不想離開我丈夫。」

    陳劍正想對她說不必顧意。

    南宮一雄又道:「陳夫人不可輕離,你們二位都跟長谷一夫學過聽風劍法,對東瀛劍路比較清楚,留此是以牽制對方……」

    二王子道:「南宮先生是要我去一趟了。」

    南宮一雄道:「固此願也,不敢請耳。」

    雲天鳳立刻道:「不行,兩位殿下都不宜前去,皇儲繼統只剩下你們三人,你們兩位誰當皇帝都比四殿下強一點,因此我覺得兩位殿下都宜自重。」

    南宮一雄笑道:「那只剩下我與易老婆子了?」

    易嬌容遣:「我現在不去,老婆子寧可死在劍下,也不願意去幹那種事。」

    四王子一笑道:「老太太不是說過要去一試嗎?」

    易嬌容大聲道:「不錯!可我也說過要先宰了你。」

    南宮一雄沉吟片刻道:「那就只剩下我了。」

    雲天鳳道:「南宮先生實在是最合適的人選了,以先生的經驗閱歷,那些許埋伏也許瞞不住先生的慧眼。」

    南宮一雄一笑道:「陳夫人太過獎了,我倒不像你那般有自信,不過事情已經擠到這個程度,我只有拿這條老命去闖闖,但願能活著回來給各位一個佳訊。」

    雲天鳳道:「司空先生一定能回來的,我們靜候佳音。」

    南宮一雄含笑轉身。

    宮間紀子正待橫劍阻擋。

    四王子搖搖手道:「紀子,不必攔,叫他去試試厲害也好。」

    宮間紀子不放心地道:「你有把握嗎?」

    四王子大笑:「我沒有把握說他一定會中伏而死,因為這個老傢伙相當狡猾,可是我有把握他絕對出不去,假如他見機知難而退,還可以多活一些時候,否則他則想恃強硬闖,我們就少了一個敵手了。」

    宮間紀子道:「只有你把他當敵手,我可沒有把他放在心上,收拾這些膿包不過舉手之勞。」

    四王子笑道:「你面前的那個人還好好地站著呢。」

    宮間紀子憤然道:「第一次算他聰明,以後不會給他那麼便宜過去了,你也別閒著,大家一起發動吧。」

    四王子搖頭道:「不行,我的造詣不如你深,剛才那個老傢伙又叫破我劍術的秘密,使得他們都精明起來了。」

    宮間紀子怒道:「那你就一直耗著,假如人家也跟你對耗著一直不出手呢?」

    四王子笑道:「我的本事只能耗下去,你卻不必,等你把這對夫婦收拾下來,就可以過來幫我忙了。」

    宮間紀子哼聲道:「你也很懂保重。」

    四王子輕淡地一笑道:「我有責任珍重自己,可不能像你一樣亡命不顧。」

    宮間紀子憤極無語,目光又拉回到陳劍身上,尋思出手之策,這時卓少夫早已去遠了。

    南宮一雄也走出很遠。

    東方未明仍是得到二王子的暗示跟了上去。

    宮間紀子,籌思良久,忽然一挫腰,將手中短劍凌空一拋,空著雙手向陳劍撲了過去,陳劍被她弄得莫名其妙。

    宮間紀子已經撲了過來,他只須橫劍一掃,就可以把她欲為兩截,然則他要用劍去殺死一個徒手的敵人,尤其是一個女人,卻是他無法做倒的事。

    因此他只得側身避開,誰知宮間紀子的身形快得出人意料,雙手一抱,竟然抱住他的胳臂,一臂突出,去搶他的長劍。

    陳劍自然不能讓他把劍搶走,一手橫砍,劈開她的手指,雲天鳳然欺身進來,橫劍掃向她的後腰。

    陳劍怕雲天鳳的劍傷及她,忙又旋身急轉,躲開了雲天風的劍鋒,握劍的手用力朝外一掄。

    宮間紀子的身子被摔了出去,逕向旁觀的人群落去,剛好翻落在雲台門下謝氏姐妹的身邊。

    謝初英眼疾手快,一劍劈落下去。

    宮間紀子厲聲一笑,伸手吊住她的手腕一拖,兩個人同時滾落在地,謝次英手足情深,連忙趕上去擰劍急刺。

    宮間紀子原是壓在上面的,忽地一個急翻,把謝初英換了上來,剛好迎上謝次英的一劍劍身透心而過。

    宮間紀子雙手一擲,將謝初英推開,對準謝次英拋去,謝次英自己一劍反而殺死了姐姐,早已呆住了,人到跟前,雙手急忙把住,口中一聲厲呼。

    大家起初以為是妹妹手殺死了姐姐,哀痛而呼,倒是沒有在意,可是謝次英的身子也跟著倒了下去,撞擊的力量把兩個人分開了,長劍仍然釘在謝初英身上,劍尖己刺穿了衣服,謝次英的胸前也是一片血污。

    雲台劍宮謝三變關心愛女,孫新與江水寒關心愛侶,同時都搶了過來,謝三變與江水寒奔向謝次英,只見她在他上痛苦地翻騰著,江水寒急情之下,深恐劍鋒會因牽動而伸手握住劍柄一抽。

    謝次英一聲慘叫,血水從兩邊的傷口往外直冒,謝三變憤極一掌揪在江水寒的臉上吼道:「混帳東西,你害死她了。」

    江水寒被打得一個踉蹌,才清醒過來,也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大錯事,假如劍留在身體裡,堵上創口,使血液不致外流,只要不傷在致命所在,還可以有救治之望,現在劍拔了出來,鮮血怒噴,再也無法救治了。

    孫新扶起謝初英,又發出一聲驚呼,因為她的胸口也有一股血泉飛湧,連忙用力替她掩上。

    謝初英低聲道:「沒有用了,那一劍剛好刺在我的心臟上,這毒婦的手段太狠了。」

    她的確是沒有用了,鮮血從孫新的手指間不斷地滲出來,宮間紀子站在一旁,臉上帶著陰沉地冷笑。

    她剎那之間連殺了兩個人,方法既毒又狠,先利用謝次英的劍刺透謝初英,然後將謝初英拋向謝次英,利用拋送的勁力使劍身再透過去,刺中了謝次英。

    由於兩個人是李生姐妹,身形高矮完全一樣,所以中劍的部位也如出一轍。

    孫新與江水寒大叫一聲,同時向宮間紀子撲去,長劍才吐,宮間紀子的身子已向後退去。

    兩人怎肯放鬆她,雙劍繼發,追擊而下,可是宮間紀子在地上一滾,避開了兩人的聯擊。

    當她跳起來的時候,孫新和江水寒的兩條胳膊連同手中的長劍都插在地上,跟身子脫離了。

    宮間紀子手中又出現了那柄短劍,得意地左右拋弄著。

    她拋刻向空,跟著撲向陳劍,由於大家都注意她的動作,沒有注意那柄劍掉到何處。直到她滾身避劍的當兒,眼快的人才發現她就站在落劍的地方,拾劍出劍避劍在一眨眼間完成。

    孫新與江水寒中的是毒劍,毒性發作太快,屍身碎然倒地,已經開始化水了,伏屍四具不過剎那間,而且顯見一切都是她的預謀。

    大家都怔住了,只有雲天鳳朝陳劍笑道:「這四人的死,應該由你負責。」

    陳劍無言低下了頭,心中內咎,假如他一劍殺了宮間紀子,假如他不把宮間紀子移開,讓雲天鳳殺了她,這四人就不會死。

    雲天鳳繼續道:「對這種惡人,你有存婦人之仁,現在我看你如何向人交代。」

    陳劍抬起頭,臉色肅穆,挺劍向宮間紀子走去,倒是謝三變出聲叫道:「陳大俠請留步。」

    陳劍果然止步道:「謝世伯有何指教。」

    謝三變長歎一聲道:「小女之死,與大俠無憂,大俠以大局為重。」

    宮間紀子冷笑道:「你倒是很原諒人。」

    謝三變臉上由哀傷轉為莊嚴,道:「我的兩個女兒死在她們愚昧無知與心術不正之下,自不能怨人,假如她們有大俠一般的胸襟,便不會再攻擊一個倒地的婦人。」

    宮間紀子冷笑一聲道:「笑話,我倒地是一種手段,並非失去戰鬥的能力。」

    謝三變點頭道:「不錯,所以我說她們愚昧無知,她們應該看出這是你的詐術。」

    說完又對雲天鳳道:「陳夫人,你別再怪陳大俠了,因為他的作為才是真正的豪傑胸襟,他那時的反應是一種義無反顧的直覺,小女若也有這胸襟,便不會冤枉送命,更不會累到兩位世兄了……」

    雲天鳳點頭道:「謝大俠言之有理,但拙夫心中不可如此想。」

    謝三變急道:「陳夫人,難道你看不出這是人家的陰謀嗎?這夷婆殺小女,正是為激怒陳大俠先出手,予以可乘之機。」

    雲天鳳泰然道:「妾身當然知道,而且拙夫也知道,可他心胸耿直,寧可自己被殺,也不願別人為他而受害。」

    謝三變道:「這是我自願的,即使六大門派全死了,我們也希望陳大俠能守元不易,只要他一人不死,就證明中原武林的精神不屈。」

    宮間紀子臉上微微變色冷笑道:「你們倒很團結。」

    謝三變莊嚴造:「不錯,陳大俠乃中原武林的精神象徵,只要他不被你擊敗,就證明我們強過你。」

    雲天鳳接著道:「換言之,拙夫若被你殺了,我們中原武林也沒有一個人能逃避你的毒手,即使你的毒劍將我們殺剩最後一個人,拙夫也不會對你出手,他背負著這個武林的責任。」

    陳劍終於明白雲天鳳激他出戰的原因,實際是借這個機會,告訴大家此戰的凶險,叫大家共同策動他沉住氣,勿逞血氣之勇,勿動婦人之仁。

    這一剎那,竟把他難住了,他當然不能忍受宮間紀子傷害別人,可也不能忽視身上的責任,他的生命必須為整個武林命脈自重。

    雲天鳳瞭解他心中的矛盾,沉臉正色道:「劍,你應該想通了,即使宮間紀子殺死我們全體,你也必須是最後一個人,而且你也必須在被動的情形下出手,同時我相信那時,你已有足夠把握勝她。」

    宮間紀子道:「你說得太容易了。」

    雲天鳳道:「這是事實,你的劍術變化雖層出不窮,到那時也賣弄得差不多了……」

    宮間紀子不讓她說下去,厲聲道:「這句話倒提醒了我,我再殺人時,一定要少洩底。」

    雲天鳳哈哈一笑道:「那很難,有我和易前輩在,絕不允許你用同樣的招式殺第二個人。」

    宮間紀子望了她們一眼道:「你們能從我一劍中找出破綻嗎?」

    雲天鳳笑道:「假如你不信,可以用用過的招式試試看。」

    宮間紀子將短劍一插道:「行,你們誰能再把我的劍擊離原位看看。」

    雲天鳳向易嬌容道:「易前輩能容我先上嗎?」

    易嬌容冷哼一聲道:「你要試就試,何必問我。」

    雲天鳳笑道:「雖然我知道前輩與我一樣有把握,可是爽行不先長者,禮貌上我必須問一聲。」

    易嬌容果然被激怒了道:「你存心讓我先上,何必說得好聽?」

    雲天鳳一斂笑容道:「假如你真認為這樣,我那聲前輩真是白叫了,我也許無法勝過夷島蠻婦,但決不會在這招上被宰了。」

    易嬌容大怒道:「難道我會被宰了?」

    雲天鳳淡然道:「那是前輩自己說的。」

    易嬌容大步走出,一直衝向那柄短劍,宮間紀子站在劍後三尺的地方,反手冷笑,滿臉不屑之狀。

    易嬌容雖然爭先出場,心中卻頗驚疑,繞劍轉了一圈,始終不知如何出手。雲天鳳含笑走了過去,易嬌容大喝道:「你來幹嗎?」

    雲天鳳笑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前輩對付她的劍,我對付她的人。看她是否分身有術。」

    易嬌容大叫道:「不行,這樣即使勝她也不光采。」

    雲天鳳道:「她這種方法是對付南光那種人的,前輩接受這種挑戰又有什麼光榮呢?」

    易嬌容一怔點頭道:「不錯,老身拒絕這種方式,宮間紀子,你乾脆拔出劍跟老婦一決勝負。」

    雲天鳳肅容道:「前輩這種話才不失上國身份。」

    說著伸出長劍,挑在短劍護柄上一拔,劍身飛起,向宮間紀子射去。宮間紀子接在手中。

    易嬌容已迫不及待刺出一劍,宮間紀子施身迎戰,兩下劍光輕觸,叮然聲中,身形迅速分開。

    雙方這一招都迅速無比,直到她們分開後,才看出勝負,易嬌容肩頭劃破了一道小口,衣衫盡破,肩頭肌膚也現出一條血痕。

    宮間紀子手腕己斷去一截衣袖,雪白的胞面上有一個交叉的劍疤。

    雲天鳳大笑道:「易前輩兩劍換一劍,勝得乾淨利落,不愧為劍道前輩。」

    宮間紀子次序笑道:「你看清楚了?」

    雲天鳳道:「有劍疤為證。」

    宮間紀子冷冷地道:「不錯,以劍疤為準,我似乎是落了下風,可我這兩處劍傷並不吃虧,我原本可以不受傷……」

    雲夭鳳一笑道:「易前輩那一劍挾排山倒海之威,你要想不受傷,除非退後避開。」

    宮間紀子笑道:「不錯,我可以躲開,但我也可以拚著受輕傷而不躲開,我選擇了後者,因我劍下從不在第二招殺死敵人。」

    雲天鳳一笑道:「你太狂了,難道天下沒人能接你一招嗎?」

    宮間紀子大聲道:「是的,我倒希望有這個人,可惜目前為止還沒遇上。」

    雲天鳳也大笑道:「目前你就遇上一個,你所以敢狂言,全仗手中的毒劍。」

    宮間紀子道:「是的,我就是仗著這把毒劍,所以才敢以天下第一劍自負,我不是沒遇到高手,可我總有一兩招絕技,使我在吃虧不大的情形下換一招,我不過受點輕傷,對方卻非死不可,到現在,我沒遇上第二招的對手,你還有什麼可問的。」

    雲天鳳笑道:「沒有多少,我只有一點想不通,你的毒劍向來沾膚生效,何以在易老前華身上發作得遲了一點,以易前輩的情形看。好像還可再發幾招。」

    易嬌容在發現自己中劍之後,一心等死,誰知肩上的傷處僅是輕微有點痛。

    宮間紀子也有點愕然,以不信的神色問道:「老太婆,你若再攻我一劍,我就認輸。」

    易嬌容試探著舉劍再攻,發覺在出手之時毫無異狀,遂貫注勁力,劍勢如山而出,宮間紀子駭然跳開。

    雲天鳳哈哈大笑道:「宮間夫人,你剎那之間連輸三次,可見你只配在扶桑三島稱能,中原還輪不到你來稱字號。」

    宮間紀子神色一變。

    雲天鳳笑道:「你一定對我的話聽不太懂,多少對我說你連輸三次的批評不太服氣。」

    宮間紀子沉下臉道:「不錯,請指教。」

    雲天鳳哈哈大笑道:「宮間夫人,本來這事我不想說,可你如此謙虛,我倒不好意思不說了,你第一次失敗是插在地下的那柄劍,你說無人能把它擊倒,現在它不是明明躺在地下嗎?」

    宮間紀子順她手望去,只見原來插劍之處,躺著一柄短劍,半為塵土所掩,與她手中的短劍完全一式,她連忙舉起手中劍聞了聞,臉色大變,合手將短劍一拗兩斷在地下叫道:

    「你換掉了我的劍?」

    雲天鳳微笑道:「好說,多虧三天前我夜探駙馬府,看見你用毒劍殺死李長老的情形,使我心生警覺,立刻照樣打造了一柄,原是想嚇嚇你,誰知你竟給我一個偷龍換鳳的機會……」

    易嬌容得知自己並未中毒後,精神一振,哈哈大笑道:「陳夫人,老身不得不佩服你,多少你比我這個老婆子強多了……」

    雲天鳳微笑道:「前輩太客氣了,我在丐幫中混了一段時間,學會了一些偷天換月的小手法,本來是打算在窮極無聊時,摸兩塊碎銀子打點饑荒的居然派上這麼大的用場,倒是想不到的事。」

    宮間紀子的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厲聲叫道:「你是天下第一豪傑的夫人,想不到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雲天鳳一笑道:「拙夫是窮家幫的掌門,我身為他的妻子,自然也得學會兩手丐幫中無本生利的基本功夫,這算不了什麼丟人的事,你若是不服氣,不妨也可以用點手段把那柄毒劍奪回去。

    易嬌容立刻退後一步,用腳踏在毒劍上,嚴密戒備。

    宮間紀子冷笑道:「我要取回自己的劍,卻絕不會用你那種偷偷摸摸的手段。」

    雲天鳳不在乎地笑道:「我勝了你第一次,不過是利用一些心計與小巧手法,不足為論,易老前輩連勝你兩次可是真才實學,你想從她老人家腳下把劍取回來可不是容易的事。」

    宮間紀子沉聲道:「我若不是為了想早點送這老太婆歸天,哪能叫她如此容易傷到我。」

    邊說邊向易嬌容逼近,態度十分沉穩。

    易嬌容倒是有些心急,連忙中叫道:「陳夫人,老婦的手不方便,你快來將這柄害人的東西撿了去,老婦不一定有把握得到。」

    雲天鳳搖搖頭道:「不行,那柄劍留在地下最安全,否則我早就撿起來了,這位扶桑女劍手的真實功夫仍然不可輕視,誰也不敢說穩有把握不被她搶去,不過前輩也別站在上面,最好是離得稍微遠一點,等她彎腰去拾劍的時候,就勢給她一下。」

    易嬌容倒是很聽話,果然走開了一步。

    宮間紀子凝視片刻,忽地一歎道:「四郎,今天我算是碰上真正的對手了,抱歉我無法再幫你什麼忙……」

    四王子微微一怔道:「你認輸了?」

    宮間紀子默然造:「我不認輸行嗎?沒有了那柄毒劍,我無法與這麼多高手為敵,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四王子立刻道:「你別灰心,我們還有設在外圍的埋伏,那是萬無一失的,這些人依然走不脫的。

    宮間紀子一歎道:「等利用外圍的埋伏恐怕太遲了,目前我們如何通過這麼些人的圍攻呢?」

    四王子呆了一呆道:「這倒是問題,看來我們今天只好向他們妥協了,二哥,我們今天暫時歇手我撤去埋伏,大家另找時間再分高下如何?」

    二王子卻搖搖頭道:「不,老四,我們必須在今天解決,我不能再等以後了,因為你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我不敢想像以後你還會做出什麼來。」

    四王子冷冷一笑道:「二哥,你恐怕是不敢吧?因為以後你不能再找這麼多人來幫你了。」

    二王子莊容遣:「不,老四,你弄錯了,我從就沒有想到要人幫忙,今天是你自己走錯了路,找了這麼一個異族女子來合作,樹敵天下,弄得人人不容。

    四王子立刻道:「那我也不要人幫忙,咱們倆一對一,作一次真正的了斷如何?」

    二王子平靜地道:「可以,可是你先得做一任事,取得天下江湖英傑的諒解,使他們覺得你有資格為人君之選。」

    四王子想想道:「這倒難了,我如何取得他們的諒解呢?我並不想跟他們作對,是他們自己湊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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