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智斗三矮 文 / 司馬紫煙
再說投宿石鼓山附近荒郊古寺中的智園大師和穆端陽等諸人經過半夜的打鬥,大家亦未休息,略事商量,便與初次相認的朱翰結伙北行。
走了四五天之後,已經將出山區,接近邯鄲具城不遠,這一日午,正行在個叫麻澗蔚的地方,滿澗澗深,荒草沒腔,順著山派形勢,尚有數處折轉,朱翰看罷心中忖道:「好一處荒涼所在!」
眾人才行過第一轉彎,忽見二里之外,有一身材專短之人印度洋在橫著澗底往來碾踱,眾人同時心中一怔,互望一眼,但是任誰亦未說話。只有園大師與穆端陽二人,雙不始終注視面前之人,而穆端陽的臉色,則頭得分外的凝重。
又過一刻工夫,已是越行越近,這時雙方離不過五丈,已經看得非常清楚,出乎竟然的,對方竟是一個奇矮的老太婆。
這老太婆生相奇醜,滿臉深坡,頸後挽一個又翹又長的髮鬢,聲上橫別著一根又長又厚的骨鋇,身上穿著件肥大的粗舊藍布裌襖,兩雙肥大的衣袖,遮著雙手,手中是否拿著東西。亦無法看出,低著頭橫著澗滿,不停的走來走去,兩片口唇不往的啟動著,似乎在唸唸有辭,但是無人聽得出她是在念著些什麼。
這時,行在最前的池通,與對方相隔只有三丈,可是對方仍是往來行個不停,口中亦是含個不停。最奇怪的是,她對來的這大批人馬,竟似渾如未覺,連頭都未抬一搶,甚至連眼皮都未撩一撩?
智園大師等一雙目,都為這矮老太舉行動所吸引,穆端陽一面注視著對方,一面自然而然地將愛孫端兒,向前拉了一拉。
行在最後的智園大師穆端陽與朱翰三人,此時只是發覺老太婆的步伐,好像較先前加快了一點,再看不出其他的微兆,朱翰心中還想:「這六尺餘寬澗溝,你能擋得住麼?」
各人心中正在想著,可是行在最前的池通,和在池通身後的羅敏章,由於和老太婆問離較近,感覺上亦與後面相高較遠的諸人不同,滿離二人,這時離著矮老太婆約五步,非但感覺對方返復碾蹬的腳步加快,往返的距離,亦逐漸縮短,並且覺著對方在往返行動之間,身旁帶著一股無形的急風勁氣,二人要想衝過,好似無隙可乘。
在後面的人,突見池羅二人,腳步一緊便向前衝去,接著彭彭兩聲,眾人尚未看清,池通羅敏章二人,己同被震退四步,對方依然未擦眼皮,只是腳步更快,口中念動的更急,仍是聽不到她念的什麼,池通和羅敏章二人,連氣帶急,頓時臉色漲的赤,身形一整,即欲撲上。
忽聽智國大師在後,宣了一聲佛號,道:「時己晌午,諸位暫請稍作休息,用過乾糧再行不遲。」
由於智園大師和穆端陽二人,是此行諾人的領導人物,二人的一切吩咐,大家都是無不導縱,於是各就地坐下,自行取出乾糧.只有池通和羅敏章二人。由於適才的口悶氣未消,雖然坐在地上,但未飲用。
在休息的當中,智園大師穆端陽小端和朱翰等四人,坐在一處,穆端陽會以詢問的目光,看了智園大師,智園大師則微微搖頭,接著便微閉雙眼,整坐當地養起神來。穆端陽則為著愛孫的安危,始終是加意的戒備。
良久之後。
趙守見這攔著去路的老太婆,仍在去處蝶喋不休。心裡實在敝不過去,便輕聲問乃兄趙為,道:「她這是想做什麼?」
趙為剛欲答話,忽聽一聲大喝道:「小子!你盡自看我老婆子,是什麼意思?」
喝聲震耳粗宏有力,如非親眼所見。真不相信這聲音會出自如此短的一個老女人之口,大家不覺後時一驚!
這時,老太婆已經停在當地。雙手叉腰滿驗怒色,雙目精光,直射在趙守的臉上,一瞬不瞬。
趙守為她突然的一喝心中猛覺一震,接著著遲遲的答道:「誰……誰看你來!」
矮老婆愈法怒極,道:「小子還敢拌嘴!」
朱翰心中久已不服,如非有智園大和穆端陽兩位前輩在場,他早即出頭,至此實在是忍無可忍,乃一躍而起,隨著朗聲說道:「老婆婆,晚輩先攔你一句貴言。」
矮老太婆憤怒的目光,才移射在朱翰身上。他便一指趙守朗笑了聲。道:「『老婆婆,你不先看他,會知道他是在看你呢?」
矮老太婆怒哼一聲,道:「小子!你倒是人小鬼大,不過你這一套,可不要在我老婆子面前耍,你不會想到我老婆子能聽到他的眼皮吧吧的作響罷?」
朱翰又笑道:「你既然能聽到他的眼皮響。你亦會聽到有在場的入的眼皮響,你知道那雙眼皮是看你的呢?」
矮老太婆聞言一滯,似乎未想到朱翰會有此一問但旋又怒聲道:「小了,你並底之蛙,能知多大點事!」
接著說道:「我老婆子一生做事公道,你們走路我亦沒打鬧著,免得你們說老婆子以逸待勞,好討便宜!」
朱翰心中想道:此人真是怪的可以,隨著又一笑道:「那麼你邊走邊唸咒語,亦是由於我們昏相說話,免得我們說你討不說話的便直麼?」
矮老太婆白眼一翻,喝道:「糊說!」
隨著臉色略為輕齊說道:「我老人家是面惡心善的人,告訴你亦不打緊。我那是在說這些人就快完了,走的越快,完的越早,多走一步,即早完一步……」
正在此時,忽聽在矮老婆的背後遠處,傳來一個蒼勁的聲音道:「三妹也太囉嗦!」
聲音沉勁有力,在場諸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穆端陽慈目暴睜,對著正前面的左右附近掃視了遍,但未發現這發話的人影。此時智園大師,亦正對著正前方十數丈外的一片荒草堆注視。
穆端將穆小端向智園大師近前一扶,道:「我看今日之事,又難善了。」
智園大師尚未因示可否,又聽那矮老婆子,道:「那一個是穆端陽?」
子母銅穆端陽居然立起,沉聲答道:「老夫便是。」
矮老太婆又望著智園大師,問道:「你大約就是妙峰山的智園和尚罷?」
智園大師大師仍然盤生當地,右手略打問訊,道:「正是貧僧,女檀樾有何吩咐?」
矮老太婆道:「出家人不在深山修道參彈,跑到江湖上鬼混,豈非自甘沉淪?」
智園大師道:「女檀樾言重了,江湖之中燼多豪俠,貧僧系為小徒之事,了結一段恩怨。如何能說是自甘沉淪?」
矮老婆又道:「我老婆子最恨的,就是做錯事不認賬!」
智園大師道:「貧僧自向心地光明,無愧對於天地,女檀樾據溝攔路,氣勢凌人,如貴的無理取鬧。難道就是為貧僧未在山中修行麼?」
矮老太婆自鼻孔中狠狠的一哼,同時之間又聽到縱他身後還傳來一聲極長的唉聲。
接著聽她疾聲說道:「你們是都吃飽啦,我老婆子還沒吃飯呢。現在我給你們三條路走,想走那一條,由你們自行挑選,老婆子可是過時不候。」
朱翰接著說道:「此處只有一條路可通,已經為你攔住。那有三條路呢?」
矮老太婆怒斥道。「小了,你是真會挑眼打叉,我老人家記住你,用不著慌,一會即有你受用的。」
穆端陽在旁喝道:「那三條路,你說罷!」
矮老太道:「第一條路,就是你們乖乖的跟我老婆子走,我到那裡,你們跟我到那裡。」
說著掃了眾以一眼。
穆端陽道:「第二條呢?」
矮老太婆道:「第二條路。是手底下見真章,能勝過我老婆子的去,勝不過的留。」
她接著又道:「第三條路,是我老婆子立在此地,能衝過去這道溝的放他走,衝不過去的,便由我老婆子帶走。」
邊說邊用手橫著一割,現示他橫線的範圍。
穆端陽知道此人既敢此海口,功力一定不凡。又想起先前池通與羅敏章二人情形,更覺此人實非易與。自己方面雖有十一人,除了自己與智園大師、朱翰之外,多半那是新病初癒,尤其愛孫端兒。還得用人扶持他稍作盤算,認為矮老太婆所說的三條路。可說是無一可走在無意之中。看了身旁的智園大師一眼,忽見智園大師的右手。在左肘的袍袖之,伸出三個手指。
此時。矮老太婆子已等得不耐,問道:「怎麼樣,還沒想好麼?」
穆端陽皓首一抬,截然說道:「第三條!」
矮老太婆亦接著說道:「那就快一點,我老婆子向來沒有這樣伺候過人。」
始終坐著未動的智園大師,這時已經立起,其餘同行的一般青年,亦都隨著站了起來。
又聽對方吼道:「你們那個先來。」
看起來,朱翰心中微動,忽聽對方相離最近的池通和羅敏章同聲喝道:「還是由我們兩個先來!」
隨著,池通拳掌齊出,羅敏章的兩柄利斧,亦在同時之間,挾著卷白光,一卷而上。
對方兩雙寬大的長袖。在胸前一兜,左足在同時之間,點向羅敏章腹下的「氣海」大穴。池通突覺自己發出拳掌之力,為兩種不同的勁力一頃覺站立不穩,身形急忙一挫,又復撲上,連出四掌六腿。
羅敏章雙斧才行搶出,猛覺一股稅風,衝向丹田,雙斧疾帶,豁然轉身,「嘶」一聲,左褲已被撕裂兩寸大小的一條裂縫。他臉色一變,雙手一緊又衝至近前,兩人合攻,未過十招,又為對方迫退。
到池羅二人第三次上去的時候,智園大師等人,已集至相離鬥場不及兩丈之處。朱翰輕聲對一行中小一輩的招呼道:「諸位得過且過,先求過滿,且勿戀戰。」
智園大師亦微微點首同意。正值池羅二人攻勢最急的時候,朱翰才一使眼色,忽聽砰砰兩聲,羅池二人一溜歪斜,同為對方撞出五步。
連聲喝之中,孫全的左槍右錘,趙氏兄弟的雙劍,和王銳虞輯如的兩支長,六般兵器又一湧而上,雙儻中的趙守,為著發曳先前心中的氣憤,更是奮不顧身。
矮老太婆嘎嘎一笑,聲音刺耳驚心,聽她邊打邊說道:「這樣才算熱鬧,也好早了,免得扭扭捏捏。我老婆子厭惡的,就是裝腔作勢的過場。」
池羅二人,滿臉憤怒,稍一喘息,又四次攻上。候他二人甫才接近對方的時候,孫全又半聲問哼,被撞退三步。
此時矮老太婆一展右袖,兜門三般兵器,右臂以下門戶大開,虞輯如看準便宜;嘿然踢出一腳,直攻對方的」助縮」要穴,快狠疾准,勢在必得,足尖堪堪將及對方衣衫之陳,忽見矮老太婆身形微轉,左手長袖反而出,經向自己的足腕,虞輯如由發力過猛,收退不及,以致身子,為對方摔出一丈有餘。矮老太婆又嘎然一笑,道:「狠小子,趕快用「那穿波」
的「反捲席!」
飄在空中的虞輯如恨聲答道:「我偏用小『反投林』的『倒吸水』!」
卜通一聲虞輯如便結結實實的跌坐地上,滿面羞愧的看了智園大師一眼。
智園大師和聲道:「虞施主暫請這邊稍候!」
虞輯如身形剛剛立起,便聽矮老太婆嘎嘎的笑道:「不聽信老人言,果然是吃虧在眼前。」
穆端陽見此情形,焦灼的看了一看愛孫端兒,又看了智園大師一眼。
這時一陣喝,孫全及趙氏雙方,又被迫退了下來。孫全退下的位置,離著朱翰最近,朱翰即忙提醒他道:「孫兄!右邊一丈,過去一個先算一個!」
孫全在爭忙之中,左槍一晃,右錘便向著右方相離矮老太婆一丈的空隙之外縱去。矮老婆怪目一睜,微哼半聲,左掌猛揮,迫退了同時攻來的五殷兵器及一雙門掌。右掌在同時之間,對著一丈之外,想由自己身旁縱過的孫全拍出。
孫全身形微滯,左槍疾輕護住胸前,誰知對方所發出來的掌力,並未擊向自己身上,孫全甫自一怔,突覺一股重力,擊中自己的錘端,砰然一聲孫全的布手錘脫手而出,登登連退七步行始行站住。滿臉憤愧,為對方震裂的右手虎口,鮮血順著手指涔涔而下!
又聽矮老婆喊道:「小子!誰再敢在我老人家面前耍花槍,這即是榜樣!」
穆端陽在旁道:「孫全!這邊來!」
孫全便檢起去失在地上的鐵錘,與虞輯如並立在智園大師的附近。
由於此一主意為朱翰所出,所以朱翰此時極感不安,便轉身對穆端陽和智園大師道:
「兩位老前輩,朱翰願助他們一臂之力。」
穆端陽與智園大師同時頓首,智園大師並囑咐道:「吾等對此人來說,雖尚不清,但看此人的口氣行動,都極具功力,朱少俠務須多加留意為是」
這時,正與矮老太的諸人,又被再次迫退。而矮老太婆,則始終摒立原處,而未離仟那道橫線。
朱翰恭聲應是,轉身之問,毫氣頃增,一聲朗喝,道:「踱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聲音清朗總長,隨著懸空的身形,對著矮老太發出七九掌,猛烈無比勢不可當。
接著,砰砰兩聲,朱翰懸空的身形據然下落。退出五步,矮老太婆亦猛退了兩步。又聽矮老太婆稱讚的說道:「好小子!不是光嘴上滑溜,手上工夫亦不錯嘛!叫什麼名字?」
朱翰足甫點地,一旋又至,口中朗聲喝道:「在下朱翰。謬蒙種贊,再敬您兩招!」
在同時之間,拳拳如山,招「力爭上游。」接著即是一招「力撥山操」,威勢驚人,滾滾而上。
矮老太婆由於適才時大意自負,為朱翰撞退兩步,口中雖然稱讚,心中則大不是滋味。
故在翰二次撲至之時,面色一凝,精神集中。準備還擊,打算給這英俊而功力不弱的青年吃一點苦頭。
智園大師乃抓住此線機緣,大喝一聲:「走!」
左手握著虞輯如的右臂、順著矮老太的左側,一拋而出。矮老太婆怒叱一聲,對著智園大帥拋出的虞孫二人,疾然拍出兩掌,雙手順勢往自己胸前一劃,猛然兜起生擊向朱翰。
砰砰砰三聲大響,朱翰猛退兩步身形疾晃,矮老太婆的身影,則連晃了三晃。在同時之間,聽智園大師道:「女擅樾,得放手處且放手,多積功德,少結惡果,貧憎願為檀樾湧經禱禮!」
虞孫二人,已經平安過了橫過線,矮老太婆拍向二人的兩掌,已為智園大師接去。其餘的一聲大響,則足朱翰硬碰硬的,接了對方一式。
即在朱翰這一陣猛攻急打,與矮老太婆的這一疏神之間,非但智園大師與虞孫二人,輕巧的闖過了橫線,即池通王銳與趙氏兄弟等五人,亦都乘著適才的混亂,相機衝過。
此時,穆端陽已經攜著端兒飄至中線,與對方在同一線上,相離八尺。再急跨一步,即算過去。真正與對方面對面的,只剩下了朱翰。
矮老太婆原是盛氣凌人,目視極高,對智園大師等一行諸人,根本看在眼底,誰知在轉瞬之間,情勢大變,大大出乎自己的原先所料,她見此時對方只有三人,尚未過線,如若再不痛下殺手、找回一點臉面,非但將要弄得勞而無功,日後傳聞江湖,更是丟不起!
她究竟是老於江湖,智多思遠,在緊急忙亂瞬息頓刻之間,仍能取輕重分清緩爭。按理協應當有完攻近在面前的朱翰,可是她並沒有,但見她面色一變氣憤的喝道:「難道我老婆子,真會在陰溝裡,並翻了船?!」
身形隨著話聲疾射而出,捨了朱翰,直撲向攜著端兒的穆端陽。身形未落。已經對著穆端陽與穆端兒之間。狠狠的拍出兩掌。離著又近。發掌又狠使在遠處的人,救不能救,又無法取巧,端的是凶狠辛辣至極!
穆端陽在萬分緊迫的當中,掌力暗吐,暴喝子,將端兒一推而出,自己雖是飄過橫線,而端兒又在不得不已中,被推了回去!
可憐的端兒,一溜踉蹌,眼看著將摔倒。矮老太婆已經縱起的身形,又在空中微微一撥。直接迫向端兒。朱翰雖連出數招,都為對方在起落轉折之間,輕巧躲過。
穆端陽疾喝一聲:「你想做什麼?」
身形隨著喝聲,猛撲而回。
說時遲,那時快,矮老太婆已伸手一抄,果然挾著端兒向眾人的方向,急馳而去。穆端陽又是一聲狂吼!
「老鬼!老夫與你無怨無仇……」
口中吼著,腳底下則毫無停留的急追而去。
此時穆端陽已經雙鑭人手,發毛懼張,勢如瘋狂拚命的狂追不捨。後面緊緊隨著的,便是朱翰和智園大師。
矮老大婆的腳程奇快,脅下雖然挾著端兒,絲毫看不出累實。奔出五里左右,正有一片一林,她便對著密林撲去。
眼看著即將接近密林,而雙方相離,仍在十丈以上,忽聽穆端陽萬吼一聲左手的子鋼在他抖手之間,對著矮老太婆的後心,直射而出,亦正在此時,矮老太婆的身影,亦一閃而沒在在樹林之中。隨著,便是為穆端陽的撒手銅,所擊落的一陣「劇劇」的落葉聲!
接著,便見穆端陽連續搶出數步,身形搖擺,腳步散亂,朱翰一蹬而至,雙手扶著他的右肩喊道:「老前輩!」
智園大師,亦以步之差,即行趕到印度。伸手在他「提沖」「大羽」兩穴之上,各拍了一掌,道:「老英雄!」
忽聽穆端陽的胸口,一陣急響,接著吐出了一口淡痰,又聽他長長的唉了一聲,老眼含淚,看了看立在他面前的兩人,然後對著智園大師搖搖須,道:「人老了,真是沒有用了!」
智園大師即忙安慰的說道:「端兒生性聰慧,而心底善良此子的一生之中,有磨難,無功運連,希望老英雄能相信老衲之言,在心靈之中,必可減少無限痛苦!」
此時,後面的諸人已經陸續趕到。
深秋荒山,一片淒涼,枯草落葉,更增加秋感!——
文學殿堂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