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文 / 司馬紫煙
殷無法出奇制勝,一招得手,文奇崛、雲飄鶴驚惑之餘,登時一喜。他們飄落殿下,直人閣中。
殷無法一見他們至此,臉上一動,口道:「你們來的正好,『魔王大書』可帶來了嗎?」
文奇崛上前言明天書丟失經過,殷無法沉聲道:「血案發生在大書丟失之後,死難之人又似是『魔王大功』所殺。如此看來,盜書之人和血案真兇當是一人,這人照書練成天功,而後便是為惡天下,不過,若說這人在如此短暫時日,便破解了天書之秘,大功告成,與理怎通?」
殷無法憂心仲仲,再望僵立面前的辛不羈,恨道:「辛不羈,你的鬼話老夫焉能相信?
老夫和於舵主為你所敗,不得不施此小計,制住於你。辛不羈,你要再不言實,老大這就殺你!"辛不羈作笑道:」師兄,師弟句句是實,交無半點假話。師弟貪戀盟言之位不假,這又有何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師兄既不肯幫我,也就算了,師弟自覺一無錯處,你要殺我,卻是不能!「
他一言未盡,卻是驟出雙掌,拍向殷無法。殷無法自道他穴道受制,毫無防備,文奇崛等人亦是不料於此,阻止不及。但聽一聲響,殷無法身被震起,重重墜地,眼見他七竅流血,當場身亡!
文奇崛慘叫一聲,飛身便上。雲飄鶴、於食魚亦是隨後撲來。他們把辛不羈圍在駭心,恨不能一下把他碎為數段!
要知辛不羈為殷無法點中穴道,辛不羈卻是安然無恙。
他身受仇嘯傲空傳武功,此功厲害,只以他仗此奪得盟主之位,又是輕輕拿下殷無法和於食魚來看,便是略見一斑。
不僅如此,此功練就,穴道錯位,似段無法明明點中了他的穴道,對他而言,卻是相差甚遠,無絲毫作用。辛不羈那會故作受制之態,乃是將錯就錯;一待文奇崛、雲飄鶴現身進來,他為了天書,更是假作下去;直到他聽得天書已失,殷無法揣測盜書之人當已練成了『魔王天功』,他立時心意陡轉,殺氣暴長;殷無法已然無用,自己當可再費心機,收買那血案真兇是了。那真兇為禍武林,定不是什麼義之輩,只要投其所好,不惜財寶,讓他對付仇嘯傲,當不是什麼難事。當務之急,卻是要將此中人等悉數殺死,若不如此,內情外洩,自己不死在仇嘯傲之手,天下武林也會群起攻伐,後果難以想像。如此緣故,他才忽下重手,將段無法一舉擊殺!
時下,辛不羈為文奇崛等三人所困,他倚仗神功,卻是絲毫不懼。他只想將他們一併殺死,那麼剛才之事,就再無人知曉了。
辛不羈有此心志,下手更不容情。但見他手上催動,腳下御風,身形如游蝶遊走穿梭,招招狠辣。
辛不羈數括下來,不禁暗自叫怪。以他功力,如此三人自當早該結果了,焉何招招使出,卻覺處處受制?、尤是那文奇崛,他進逼的力道似是格外強勁,氣力駭人,和自己定時寺時所見,顯是判若二人。
辛不羈久戰不下,愈覺心慌;他暗中察來,但見於食魚雖力道迅猛,對己卻是無受制之感,自已若想脫此困境,當要首先將他剷去,方好一心應付文奇崛、雲飄鶴。
辛不羈這般念來,雙手作攻文奇崛、雲飄鶴,他們二人迂迴之際,辛不羈卻是身形空中一蕩,雙足饒知鬼鞋出洞,卸氣劃空,瑞向於食魚。於食魚正向前攻,一見之下,忙是閃身回撤,不想豐不羈早己慮及此節,身形一折,整個身子倒轉過來,變以雙手前拍,雙足後蹬,趁勢擊於食魚0辛不羈此招,一氣呵成,變幻莫測,尤是他身形在空翻轉,後蹬的雙足迫開了文奇崛、雲飄鶴,他一心用在於食魚身上,於食魚這會只覺泰山壓頂,饒是文奇崛、雲飄鶴欲要救援,此時已是不及了。
電閃之間,辛不羈雙掌擊到,於食魚又如殷無法一般,身被震飛,落地七竅流血,一命嗚呼I辛不更擊殺得手放聲一笑。文奇崛、雲飄鶴一臉慘烈。
又是奮勇殺來。
辛不羈殺了於食魚,心下有悟:自己前番久戰無功,乃是多求大,分神分力之果;專注一人,自是無堅不摧,更見神效。
他有此悟得,這會和文奇崛、雲飄鶴戰在一處,又是把精力集中在雲飄鶴一人身上。
文奇崛一見如此,心神大駭。他招招進逼,竟不容辛不羈絲毫喘息,雲飄鶴亦知凶險,卻是不離文奇崛的左右、二人並肩而戰,竟讓辛不羈無機可乘。
辛不羈見二人聯為一體,心下氣惱,出手更是凶狠毒辣。饒是如此,他自覺所發的勁力,雖是呼嘯有聲,駭人魂魄,可對他們二人而言,竟是全然不見功效。他糾纏其中,氣力大耗,心下更是納罕。
「眼前二人,功力不過爾爾,奈何我殺之不得,卻有受制之感?舉手投足,他們二個似是早已料到,即刻壓來,到教我不得不半途收手,無功而返。卻不知他們二人使出的是何等功法,竟令老夫如此難堪!」
文奇崛、雲飄鶴二人困住李不羈,雖一時殺他不得,卻已是暗暗心驚了。辛不羈如此駭人,實是超出他們的想像。他們苦戰之下,亦是自覺辛不羈只所以不能如願,實是自己使出的『玄黃功』所致。『玄黃功』氣力充沛,綿綿而出,和辛不羈的勁道相抗,竟如風速石牆,雖聲勢不如,卻是軟有硬,柔以克剛。『玄黃功』法,他們只以所會的八式交替而用,此刻對辛不羈,竟也似對症下藥,頗見奇效。
他們驚奇之中,忽又想起辛不羈前番所言,那大將軍的祖傳武功,乃是仇嘯傲功力的剋星。再一思及那陽老頭故作瘋癲之態,他們二人心中一亮,暗底「那髒老頭那般古怪,『玄黃功』又是這般奇能,莫非那髒老頭便是大將軍的後人,這『玄黃功』就是仇嘯傲深為懼怕的剋星?、」
他們念此,又是細心察看。見那辛不羈果然更見被動,直如井底枯牛,有力使將不出。
二人心下驚喜,自道所料不錯。如此一來,二人精神大震,索性手腳大開,全無剛初那般心有餘悸。
辛不羈力戰時入,心下早己不耐。他雖是納罕,卻也來是多想。一待二人總是陡添勁力,放手直攻,他大驚之下,倍覺手腳似被縛住,遠過從前了。
他憤痛難遏,忽大聲一吼:「文奇崛、雲飄鶴,你道老夫真的殺不了你們?!」
辛不羈困獸猶鬥,文奇崛這會看來,卻是一笑:「辛不羈,你臨死不遠,還敢逞強?。
『辛不羈,大將軍的後人已將他的』玄黃功『傳給我們,你不束手待斃,還想活嗎?」
一語如雷,辛不羈驚叫一聲,似是全然醒悟。他臉色以大駭,手忙腳亂,一時之間,竟是鬥志全失,如換一人。
文奇崛、雲飄鶴見他漏洞百出,焉能錯過?他們再振精神,將那『玄黃功』八式連連使出,不遺餘力。辛不羈只覺山崩海洩,勢不可擋,但見他駭叫一聲二飛身便選1文奇崛、雲飄鶴見他逃出圈外,隨後便追。眼見他剛到門口,忽有一人擋住了去路。辛不羈一見來人。
登時一喜,急道:「仇總鏢師,快來救我!」
文奇崛、雲飄鶴見來人竟蛤刀嘯傲。動中有震,不覺下身來,恃道:「仇嘯傲果然沒死!我等正愁找他不到,這會他送上門來,當是最好不過。」
二人正欲上前,忽聽仇嘯傲重聲道:「盟主有難,在下焉能不救?在下赤遲,卻讓盟主受驚了。」
辛不羈心兒一定,正欲言他,怎料仇嘯做一語做罷,卻是忽出一手,快如閃電,直向辛不羈的頭頂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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