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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二十三章 史前記載 文 / 莫仁

    陳信等人一向下落,見到旁邊有個橫向的洞口,天廣皇已經穿了進去。眾人不再遲疑,連忙跟了過去,一出洞口,眾人四面一望,見到這是一間不大不小的百室,石室中滿是塵埃,四壁隨意、雜亂的刻畫著各種圖樣,還懸掛著一些服飾與衣物,另外還有些已經腐朽、毀壞的武器。四壁牆角隨處堆放著足有半人高的石片,大大小小雜亂無章的放置著,陳信等人四面張望,看不出所以然來,這裡與上面的金碧輝煌實在相差甚遠,眾人一時都有無法適應的感覺。

    天廣皇這時往一角堆滿石板的角落,打量片刻後,搬起一疊二、三十塊的石板,往陳信等人走來說:「哪,這就是你們一直想看的史前記載,我們來見識見識。」

    難怪不能拿出來,五人席地而坐,輪流傳閱了起來。自然是由天廣皇首先看起,再來是定盟衛國使,陳信排在第三位,一片片的石板在眾人手中傳遞,過往的故事也一字字的流淌了出來。

    這不知道是誰記載的,文字古樸極不易閱讀,簡略一點來說,一開始主要記錄了部分人類受了神的幫助,防衛自己的家鄉,不受妖魔的侵擾,但也為了使命必須離開家鄉的大球,穿過三個奇異的洞,到了一個時空變異的地方,興許多的怪物在這個大球做殊死鬥。怪物是由球面上一個奇異門戶出現的,許許多多奇形怪狀的怪物不斷出現,與人類有同樣使命約有七個種族,分別來自不同的洞,合力對付妖魔,後來終於將妖魔攔在這個星球,不再能抽身侵擾家鄉,隨著兩方不斷約有援手到達,戰爭也越趨激烈,分別在陸地、空中、海洋展開劇烈的戰鬥,陸塊分裂、火山爆發、移山填海等事也不斷發生。

    前十塊幾乎說的都是這些事情,其中有略略說明八族,除了人族之外,餘下七族就是熊族、翼雲族、木族、海吐族、鱗身族、還有剛族和優各族。

    陳信等人看了可以想像,所謂人類家鄉的大球指的八成就是地球,而所謂的「這個大球」就是大家戲稱的夢幻星,奇異的門不用多解釋,應該是分別通往白鳥星、鳳凰星、以及這個夢幻星的空間跳躍窗,至於神、使命等等的東西,陳信等人就完全難以瞭解,要不是現在外發內息會莫名其妙的消散,移山填海、陸塊分裂等事情,也沒有什麼不可能,但是這裡現在變成這樣,難怪這些後代會認為是神話……不過球面上的門戶又是怎麼回事?

    繼續下去的石塊用字遣詞有些不同,似乎換了一個人寫,提到因為時空的變異,兩邊的人每日都有援兵到來,相持了十餘日,一直沒有大收穫,但是忽然有一天,人族居然同時來了數十位幫手,一下子打破均勢,將妖魔鬼怪往球面的奇異門戶逼了進去,但是妖魔據關苦守,兩方強大的能量匯聚在一處,一時無法得勝。不過隨即各族又陸續到了許多的援兵,尤其後來來了一位幫手非常厲害,終於合力將對方的能量擊垮,在一陣巨大的爆響之下,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這下陳信等人看的可是興奮起來,那一群數十位幫手同時抵達,莫不是無祖同時出發的眾弟子?而那位後來到達的厲害幫手,不是無祖是誰?可終於贏了,不過……記載卻並沒有結束,後來怎麼了?

    按著看下去,卻又是另一個人的記載,這人提到八族為了斬草除根,使自己的家鄉永遠不會受到侵犯,終於決定追擊,八族各留下十餘位善後,其他有把握回到家鄉的人,終於義無反顧的向球面門戶出發。

    留下來的人有個使命,必須將妖魔的通道封住,於是大家分頭合作數十年,終於完成了所需的器具,同時也發現時空在當時強烈衝擊下又產生了變化,數十年中居然再也沒有人到達這裡,這本來沒有什麼關係,當時留下來的人也能完成,但是這時發生了一個意外,使得眾人功敗垂成,於是只好將器具分成八份、分由各族保存,留待後代子弟完成心願。

    看到這裡眾人面面相覷,為什麼會功敗垂成?通道封住那些人怎麼回來?以前的人族諸長,大多把這些當成神話來看,現在陳信等人出現,這些故事大有可能會是真的,連天廣皇與定盟衛國使都看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忍不住休息了一下,直到練長風與薛乾尚都看到這裡,天廣皇才轉頭望向最後的一塊石板。

    這些石板又是另一個人寫的,為的十分簡單,一共七十個字,內容是:「各族後世需謹記,莫忘精修增武技,八族期待歸於一,八寶有日重聚齊,兩族難傳需遠離,人族分居各尋奇,五寶相合可尋跡,三寶無須多尋覓,耆老靜眠待喚起,後世諄囑莫遲疑。」

    眾人很快的看完,同時都安靜下來,陳信等三人心裡在想,難怪天廣皇會說世世代代的遺命是要求八族合一、八寶齊聚,主要就是最後一塊石板留下的訊息,其中離開這裡的該是剛族與優各族,人族分居就滿好解釋的,「兩族難傳」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最後兩句似乎是說要叫醒靜眠的耆老,再聽他們的囑咐,不知道會不會囑咐如何完成任務:不過經過了兩千多年,誰這麼會睡?

    天廣皇站了起來,對陳信說:「朕說的沒錯,只有先從八寶合一著手,而且只要先找到五寶,另外三寶就簡單了。」

    「啟稟皇上……」薛乾尚緩緩的說:「根據前面的部分,八寶合一似乎只是過程、手段,不是目的。」

    「也許是如此。」定盟衛國使劉方插口說:「不過也不能越過這個步驟。」

    天廣皇跟著正色說:「所以朕相信……陳衛國使,一定會全力幫朕達成祖先的遺訓。」

    「這是當然。」陳信還在思索,一面說:「會不會其他的種族也是流傳下這樣的記載?」

    「其實一般人民是不知道詳細的記載的,尤其是遺命的部分。」天廣皇說:「不過我們知道,前面大部分六族都是雷同的……我們上去說。」

    五人依序穿出洞口,這時整支石棍橫躺於地面,反而比較好施力,定盟衛國使將石柱舉起,斜斜的插入洞中,只聽一陣輕微的喀喀響,又變成不起眼的石桌。

    天廣皇見石穴已經封住,對眾人微笑說:「這個密室不知祖先是如何製成,連皇族至寶都傷不了這些桌椅,還有下面整個石室,萬一被封在裡面,是絕對無法自己逃出來的……說不定以前是用來關妖魔鬼怪的?」

    陳信等三人仍在思索,天廣皇見眾人不說話,搖頭笑說:「陳衛國使,別煩惱於一時,兩千年來的問題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先陪朕吃個飯,朕再放你們回去休息。」

    「多謝皇上。」陳信等人回答後,陳信忽然有點擔心的說:「稟皇上,我等三人進來這麼久,不知道留在府中的人會不會擔心,還有……那些隨侍……」陳信擔心那些小女孩餓肚子了。

    「衛國使放心。」天廣皇搖頭笑說:「諸位神將朕另有派人通知,至於隨侍只要仍待在皇宮側門,應該會有人照應。」

    陳信不好再說,隨著天廣皇往另一個進食的地方走,眾人就座,食物尚未上桌之前,宮中內侍總領徐趟忽然走了進來,恭聲說:「啟稟皇上,六公主、七公主與小公主三位公主適才請屬下詢問,她們與皇上多日不見,不知皇上何時准許她們拜見請安?」

    天廣皇似乎頗為高興的說:「叫她們一起來吃飯,順便見見三位人中之龍。」

    「屬下遵旨。」內侍總領退了下去,旁邊服侍的隨侍也將三份餐具添了上來。

    不久,由門外娉婷的走入了三位容顏清麗、年齡各異的三個女孩,一進門隨即行禮說:「參見父皇、皇兄。」

    「好……」天廣皇笑了雨聲說:「女兒們,來見見天降衛國使陳信,還有薛神將和練神將。」

    三人自然立刻站起,微微躬身說:「見過三位公主。」

    她們的皇兄定盟衛國使立即開始介紹,眾人地做著順序望過去,六公主劉韻,芳齡二五,五官端莊,有股富貴風華,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親切的味道,七公主劉洵,才滿二十,活潑俏麗,說話大膽較無顧忌,小公主劉蜜,年方十八,人如其名,甜的像蜜桃一般,還有點怯生生的,除了甜甜的微笑之外,不大敢說話,是天;廣皇最寵愛的小女兒。

    陳信等人自然知道不對,原來是相親來著?這時陳信終於知道為什麼進密室之前,天廣皇會說自己是個明白人,原來是說自己沒有不識趣的帶結過婚的神將。

    三位公主當然頗為可人,不過薛乾尚與趙可馨近日過從甚密,而練長風卻是心中念念不忘許麗芙,至於陳信更是暫時不敢想這些事情,所以三人都覺得有些尷尬,一頓飯辛辛苦苦的吃完,陳信等人終於抓到一個機會,同天廣皇告辭。

    天廣皇見陳信等人要走也不好強留,點點頭說:「再過幾天,朕會舉辦一個年度的皇族大會,有一些年輕人會趁這個機會爭取任命,到時所有在都城的皇族都會參加,諸位當然也要參加,這幾天的空檔,就由韻兒、洵兒、蜜兒充當導遊,帶諸位好好逛逛都城。」

    陳信等人面面相覷,天廣皇早告訴陳信,會安排眾人與皇族適婚年輕人見面,沒想到這麼快?至於三位嬌滴滴的導遊,八成是天廣皇有私心,讓自己女兒偷跑,陳信只好委婉的說:「啟稟皇上,那二百位軍官……」

    「衛國使無須擔心。」天廣皇打斷陳信的話說:「朕適才已經說過,這交由那雷可夫與謝日言夫妻四人足夠了,對了,日後若沒事,衛國使早朝暫時可以不參加,有事可以直接求見。」

    陳信不好再說,加上心裡還在想著那些史前記載,只好點點頭說:「多謝皇上。」

    三位公主隨即起身,指引著三人往外面走,一路走來,還是以活潑的七公主劉洵說的話最多,她似乎對薛乾尚頗有興趣,纏著薛乾尚說個不停,恰好薛乾尚博學多才,大概都還難不倒他,而大公主劉韻大多是在一旁端雅的微笑著,偶爾向眾人問候讚美個兩句,頗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小公主劉蜜就一直不大敢說話,一雙大眼睛在三人的面上望來望去,看了看還會忽然臉紅起來,有時將六公主劉韻往一旁扯去,低聲的問一些好笑的問題,「什麼七姊姊是不是喜歡薛袖將、六姊姊喜歡誰的問題」,偏偏陳信又都聽的一清一楚,但是也只能裝作聽不見。

    好不容易就快走到側門,再拐一個彎,前面幾百公尺就是側門,眾人仍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不過這時陳信忽然面色一變說:「對不起,我先走一步。」

    眾人來不及反應,陳信劃起一道閃光,人已經衝出側門,只聽門旁的宮牆上隨即傳來碰的一聲巨響,宮牆竟似有些微微的晃動。

    薛乾尚與練長風不敢怠慢,連說話都來不及,兩人同時泛田光焰,迅速的往外搶出,一出門外,只見陳信面色鐵青,瞪著前方的宮牆,兩人順著陳信的目光望去,這才發現宮牆上面有七、八個侍衛緊貼在牆上,身體前方微微的發亮,全身宛如被無形的發亮重物所壓,面色痛苦蒼白,連話都說不出來。

    而一旁小春、小夏等四位婢女,這時正偷偷的站在一旁抹淚,身上衣衫還有些被扯動的痕跡。三位公主功夫看來還不弱,這時也趕了出來,不過見到七、八名侍衛不知道為什麼貼在牆上,一時之間也愣住了。

    原來陳信剛剛聽到門外有人調笑四婢、還有四婢驚叫的聲音,這才迅速的趕出門外,一出門外就見到七、八個侍衛正毛手毛腳,陳信火大起來,用起最近才想通的功夫,眨眼間匯聚了能量,猛然將這些侍衛推撞在數公尺外的牆上。

    其實這些侍衛也算倒楣,剛剛才來換班,見到四個平時只有在東黛埔才見得到的俏妞,忍不住胡言亂語,而四婢自然明講自己是天降衛國使府中的隨侍,這些倒楣鬼消息又不靈通,不知道現在多了一個衛國使,以為這些小姑娘在開玩笑,圍了上去動手動腳,恰好陳信等人出來,正合了偷雞不著蝕把米。薛乾尚一看自然知道陳信是為了什麼發脾氣,但是眼見那些侍衛似乎已經不大受得了,連忙叫:「陳信,夠了。」

    薛乾尚這一叫,加上陳信也看清四婢沒有大礙,氣勁一散,七、八名侍衛烯哩嘩啦的跌了一地,叫苦連天起來,這時附近其他巡邏的士兵也已經趕了過來,見到眾人連忙施禮。

    三位公主這才注意到四名俏婢的打扮,面上同時微微變色,瞭解八成是侍衛的錯,人公主劉韻沉著臉對趕來的一名管帶說:「牛管帶,你這些士兵好有出息……把他們全部廢了丟出都城,你自己去向辟荒龍將報到,降回去作領軍好了。」

    牛管帶連忙一面向三位公主打躬作揖的賠罪,一面叫其他的士兵將這些半死不活的侍衛捉走,七公主劉洵哼了一聲說:「這些混帳東西不是得罪我們,你自己去向陳衛國使賠罪。」

    「幾位公主。」陳信只好說話:「我已經懲戒了他們,不用再處罰了。」

    「還不去謝謝陳衛國使。」六公主劉韻對陳信歉意的一笑說:「還好我們剛好出來……陳衛國使,您這是什麼功夫?」也沒人理會來致謝的牛管帶。

    「沒什麼。」陳信搖搖頭說:「在下失態了。」

    小公主劉蜜這時走到小春等四人的旁邊說:「你們沒事嗎?」

    「多謝公主……」小春說:「……公子剛好趕出來,婢子們沒事。」

    「沒事就好……」小公主劉蜜又接著說:「……你們公子很疼你們吧?」

    「你們這麼可愛……」七公主劉洵打量打量四婢,微帶酸意的插嘴說:「要是我也疼。」

    小春自然知道別人會以什麼眼光看陳信,連忙說:「兩位公主誤會了,我們公子讓全府開禁,男女服飾分開……各依職責穿著。」難得她緊張的時候還記得八成薛乾尚的話。

    陳信歎口氣說:「多謝三位公主相送,我們告辭了。」

    「衛國使慢走。」三位公主微微一福,七公主一笑頑皮的接著說:「我們會再去拜候,見識見識衛國使府中的如雲佳麗。」

    「公主客氣了。」陳信不再多說,轉身回府,薛、練二人與四位俏婢連忙隨在陳信身後,一路往府中走回。

    三位公主見陳信等人離開,三人也跟著往宮內走,六公主劉韻沉思起來,喃喃自語說:「那是什麼功夫:不動手腳就能將十幾人壓在牆上?……必須稟告父皇……」

    「六姊姊……」調皮的七公主劉洵說:「你在想什麼?」

    六公主劉韻抬起頭來,微笑說:「想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

    「哪有。」七公主劉洵妙目一轉,歪著頭說:「不過……那個薛神將真的長的還不錯。」薛乾尚的瀟灑是有名的。

    「真不害臊。」六公主劉韻轉頭問:「小妹呢?」

    正在發呆的小公主劉蜜一下慌了手腳:「什麼……沒有……」

    「還沒有?」七公主劉洵逗弄著小公主劉蜜說:「小妹猛盯著衛國使瞧,我可是都看到了……蜜兒,衛國使家裡全都是俏婢,說不定蠻色的,你還是多考慮考慮。」另外兩位衛國使她們都稱皇兄,所以她們口中的衛國使只有陳信一人。

    「七姊姊……你不要亂說。」小公主劉蜜急了,大聲說:「我……人家才不稀罕呢。」

    「真的?」七公主劉約說:「那我把衛國使介紹給皇兄的女兒小繡好了?」

    「隨便你」小公主劉蜜生氣了,往前奔了開去。六公主和七公主相對一笑,六公主搖搖頭說:「七妹,你別老逗蜜兒。」

    「我去向她賠罪可以吧?」七公主劉韻加快腳步往前奔:「小妹……蜜兒,姊姊跟你賠罪啦,不會介紹給別人的,留給你啦……」

    劉蜜聽到這些哪裡肯停,越奔越快,六公主劉韻見兩個妹妹轉眼奔的不見蹤影,搖搖頭轉向,找天廣皇報告去了。

    陳信等人回到府中,眾人得到消息自然出來會合,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也是諸多感歎,現在畢竟終於弄清楚要做什麼,不過這下子真的要幫天廣皇打天下,好像又不大對勁。

    至於李麗菁知道天廣皇要自己夫妻倆守著二百軍官,不禁十分火大,這樣所有的熱鬧都不能參加,不禁開始找那雷可夫翻舊帳,怪他把自己的肚子搞大,弄得非結婚不可,那雷可夫自然馬上抱著小毛莉逃命,現在屋子可大了,哪裡都可以躲,兩人一追一逃,轉眼間不知道跑哪去了。

    談到四婢被調戲的事惰,陳信遲疑的說:「我們是不是該讓她們回復以前的打扮?」

    薛乾尚搖頭說:「算了吧,你也不會忍心讓她們每天打扮的像個小男生,要是出去才換回來,被人知道了更難聽,撐過幾天就好了。」

    薛乾尚說的當然有道理,見陳信沒再說話,一旁的舒紅好奇的問:「乾尚,你們剛剛說的幾個公主長得怎麼樣?」

    這話一說,幾個女孩的注意力馬上集中過來,這當然是第一重要的事惰,方青芬拉著宋庭湊過來說:「對呀,要是太美了,可不能讓宋庭見到。」

    「我才不會……」宋庭連忙辯駁。

    「知道啦、知道啦。」方青芬笑了笑說:「我是開玩笑的。」

    「那幾位公主說起來實在是都還不錯。」薛乾尚點點頭望望眾人:「黃吉大哥可以考慮考慮。」

    「關我什麼事?」黃吉叫了起來:「我都七老八十的,要是今天陳信帶我去,說不定你們就見不到公主了。」這話說不定有些道理。

    「你為什麼單說黃吉?」趙可馨面帶笑容,緩緩走過來坐到薛乾尚身旁。

    「嗯……」薛乾尚望了望趙可馨,笑笑說:「沒有別的意思……」

    眾人聽了這兩人的對話,不禁都閉上嘴,互相以目示意起來,現在兩對夫妻不算,宋庭與方青芬感情也終於逐漸穩定,剩下的幾人本來應該都還可以考慮,不過事實上,趙可馨與薛乾尚兩人似有似無的關係頗讓人玩味,許麗芙還喜歡陳信是不爭的事實,而練長風總是偷望許麗芙明眼人都知道,算起來只有黃吉和舒紅比較沒有牽扯,所以薛乾尚自然只能說黃吉,不過這話由薛乾尚口中說出,趙可馨問上一句,似乎讓人覺得他們倆大有化暗為明的可能。

    不過現在眾人較為成熟,越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越像是沒人注意到,反正大家裝傻都頗有心得。

    這時小春、小夏已經回去休息,站在一旁伺候的是小秋、小冬,陳信望望她們「我覺得這裡的士族女性很可憐。」

    「對噯……」舒紅大有同感的說:「功夫又練不高,天生體質又比男性弱,還不讓她們打扮,這有沒有公理啊?」

    「大概是一些大男人的心態作祟。」趙可馨接口說:「在家裡打扮沒關係,見人就要包的密密的……不過這裡講究武技,她們的體質不適合練功,很難爭取到權益。」

    「我回去想想。」陳信起身說:「長風,等一下找回那雷可夫,再過一會兒那幾百個領軍說不定就要來了。」

    「我明白。」練長風點頭笑笑說:「不知道麗菁捉到那雷可夫沒有?捉到就好找了。」

    「那雷可夫逃不了多遠的。」趙可馨微笑說:「這次他抱著小毛莉逃,小毛莉一哭他就無所遁形了。」

    在眾人的笑聲中,陳信與小求秋、小冬往自己的房舍走去。回到房舍,小秋與小冬捧毛巾、遞茶水的奔忙,陳信只好照章全收,過了一陣子,兩婢對陳信一福說:「公子休息,小婢門外伺候。」

    「等一下……」陳信說:「你們兩個坐下,我們聊聊。」

    小秋與小冬兩人訝異的相對一望,喜上眉梢的嬌滴滴坐下,低下頭不敢言語,陳信知道八成她們又誤會了,反正越描越黑,只好不管這些的說:「你們練過功夫嗎?」

    兩婢頭垂得更低,連一向俏皮的小冬臉上都紅透了,同時聲若蚊鳴的說:「練過一些。」

    陳信更是莫名其妙,搖頭說:「小冬,你練練……我看看。」

    「公子……你看看?」小冬面帶疑惑的望了陳信一眼,渾身僵硬,緩緩的起身往前走。

    「公子。」粉面泛紅的小秋忽然站起說:「小婢……小婢出去伺候。」隨即急急忙忙往外走。

    陳信呆呆望著不知道為什麼走出去的小秋,一回頭卻看到小冬已經解下了衣物,一絲不掛的往床上爬,陳信雖然不是未經人事的少男,不過也向來少見這種事情,一時說不出話來。

    小冬躺在繡錦的薄被上,忽然擺了一個古怪的姿勢,讓陳信看了也不禁有些心浮氣動,過了片刻,又換了一種姿勢,陳信這時終於明白她們練過什麼功夫了,不待小冬再作動作,連忙躍了過去,將緊閉著雙目,渾身微微顫抖的小冬用錦被包裹了起來。

    小冬畢竟還小,陳信一觸小冬的身體,小冬忍不住呀的輕輕嬌喚了一聲,隨即發現陳信是將自己裹起,忍不住滴下淚來,喃喃的說:「公子……公子果然……不喜歡小冬。」

    「傻孩子。」陳信隔著錦被摟著小冬輕撫說:「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們……這是兩回事。」

    「公子。」小冬面上緋紅末退,由被中伸出柔細的手臂,回頭摟住陳信的脖子說:「小冬……小冬是公子的人,小冬練過的公子不喜歡……小冬再去學。」

    什麼床上功夫?陳信抱著小冬苦笑說:「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你們練過什麼輕身、提氣、拳腳、防身的武技。」

    小冬臉上又紅起來,這才知道自己誤會陳信的意思,羞得鑽進陳信的懷裡,撒嬌起來,一面低聲的說:「小冬……只有練過幾年的內息,不過那些定必學的部分,只能算是健身術……」

    陳信下了決定,雙手伸入被單,撫摸著小冬嬌柔細緻的身子,小冬渾身發軟,嬌喘連連的說:「公子……公子……」

    「別胡思亂想。」陳信說:「我想替你們創一套適合的功夫,但是你們的內息微弱,我看不明白,只有用手試。」既然衣服都脫光了,剛好一試。

    「公子……」小冬只覺得陳信的手彷彿火炭,自己渾身上下也隨著陳信的雙手而滾熱了起來,只懂得動情的喃喃自語,根本聽不清楚陳信在說什麼。

    陳信不再多說,專心的閉目施出程度不等的內息,探測小冬身上的所有經脈、八點、氣血交會處,這才發現雖然士族與人類身體構造幾乎大同小異,幾個經脈的走向也頗為相同,不過氣血集中之處卻頗有異常,似乎找不到一處足以容納許多內息的地方,加上內息似乎極容易外散,難怪不能練出什麼高強的功夫。不過卻另有一個特色,在頸部似有一個環狀的氣脈,與外界隱隱有著牽繫,有些像蝠虎的先天氣勁,而部分內息就是由此外散的,這與人類可完全不同,陳信循脈而走,發覺這些經脈居然分由不同的路線連通全身,雖然不甚粗壯,不過也許可以拿來考量……

    陳信收了手,閉目沉思起來,而小冬舒服了半天,見陳信終於不動了,而自己卻渾身乏力,加上又不捨得離開,乾脆摟著陳信的腰,閉上眼休息。

    過了好一陣子,陳信這才慢慢的想通,低頭望望已經睡著的小冬,這時小冬的假髮雖然已經脫落,不過渾身白皙、體態也甚是動人,陳信輕撫小冬裸露於外的背部:心裡想著還好自己還能把持,要是一個控制不住,說不定真的捨不得回地球。

    眼見小冬睡得過癮,還不知道要睡多久,陳信只好輕輕拍著小冬的面頰,柔聲的叫:「小冬、小冬……起來了。」

    小冬慵懶的睜開雙目,微微起身又摟住陳信的脖子呢喃:「公子……」

    「小冬,先穿上衣服。」陳信說:「再坐上床來。」

    小冬只好不甘願的照作,一面微微怨慰的望著陳信,似乎生氣陳信不解風情,陳信面對著小冬說:「小冬,你閉上眼睛,定下心神,仔細的感覺我的內息。」隨即將雙手放到小冬玉額上,緩緩的帶著內息環流了起來。

    小冬只覺頸部一熱,只好乖乖的閉目。陳信緩緩的適入內息,將內息在頸部氣脈繞行片刻,緩緩分成千絲萬縷的往各處經脈運行,再分別注入奇經八脈中部分足以儲存內息的地方。因為小冬沒有一個真正的氣海,必須同時將各處足以儲存的穴位同時開拓,不過這也算足另一種方式,陳信繼續的運勁:心想說不定這樣加起來比起一般單練丹田的人還好用?

    又過一陣子,陳信終於收手,小冬只覺渾身舒暢,輕輕一躍跳下床來,在地面揮動起手腳,陳信仔細一看,這下奇怪了,小冬的內息不斷的由環頸氣脈吸入,卻又不斷的向四面敬出,雖然留在體內的還是已經增加,不過這樣沒辦法聚集內息於一點發出,攻擊的威力大降,陳信又糊塗了起來。

    以人類修練的心法來說,雖然有著各種不同方式,不過只要攻擊,無論外發勁力或是掌指拳腳,都必須將內息聚於攻擊的部位才有效用,士族的人雖然天生具有吸收內息的能力,不過散出去的速度也是奇快,這樣內息不斷的進出有什麼效用?

    小冬見陳信不說話,停下手腳望著陳信說:「公子……」

    「嗯?」陳信抬起頭來。

    「小冬覺得比以前有力多了……」小冬高興的說:「跳的也比較高。」

    陳信搖頭心想,以內息含量來論,小冬的內息與一般的管帶差不甚遠,但是話說回來,小冬能施展的攻擊比起低一級的領軍都差遠了,這樣不等於沒用?

    「公子……你會不會累?」小冬見陳信一直不說話,關心的問。

    「不會。」陳信搖頭說。因為小冬的內息自能吸收,陳信除了幫她拓展經脈之外,也沒有灌注內息留在小冬的身上,所以並不會覺得內息不足。

    「那……公子要小冬去找三位姊姊來嗎?」小冬覺得這很好玩,想讓小春等人也來玩。

    「……也好,一個個來。」陳信轉念一想,不能傷敵,勉能自保,反正耗不掉多少內息,就一次做完好了,免得說自己偏心。

    小冬高高興興的出去了,不久之後,小春首先走了起來,見陳信盤坐在床上,同陳信微一施禮,轉過身去開始解衣,這次陳信可注意到了,連忙說:「小春,不用脫了。」

    小春疑惑的轉回頭來,有些放心又有些失望的望著陳信說:「公子,小冬說……」

    「那時我還不瞭解你們的狀況。」陳信又好氣又好笑,難不成要自己每人摸上一遍?雖然感覺不錯,不過小春不像小冬,感覺較為成熟,自己的罪惡感會減少,反而更容易出事,還是能免則免。

    小春點點頭有些失望的扣回衣服說:「那……,小婢……」

    「坐上來就好。」陳信依樣畫葫蘆的將小春的氣脈貫通,之後再將小夏依序完成,輪到小秋的時候,小秋忽然說:「稟公子,我聽小冬說了……這樣我會……」

    「真的?」陳信大有興趣的說:「你試試看。」

    「小婢小時後有這樣玩過,不過因為沒什麼用,所以很久沒玩了。」

    小秋站直身子,忽然一吸氣,陳信馬上察覺一股不多不少的能量往小伙的頸部灌入,順勢流遍全身,由四面八方往外散出,不過並沒有集中到各處穴脈。

    「這可有趣了。」陳信彷彿發現新大陸般的說:「小秋你過來。」

    陳信指著小秋的身上說:「你讓那些內息經過這裡,再穿到這裡,然後試著在這邊稍作停留……」陳信一連串的說下來,將自己研究的路徑說了一遍。

    小秋隨即依著陳信的指示,將內息引到本來不會引去的地方,雖然較不順暢,不過卻勉強可以達成一部分,陳信這下子可以肯定,這就像人類一樣,人類本就會吐納,只是看如何運行,所以這種功夫應該是專屬於士族的修練法,不過至於要怎麼用,就還要想一想。

    現在眼前的小伙雖然可以做著陳信的指示逐漸加深功力,不過陳信可沒這個耐心,仍然替小伙先將所有穴脈貫通,再讓她自己去研究。

    陳信這樣一弄,通通完成時已經半夜,陳信忽然發覺,連忙叫還在門外等候的二婢連同小秋都去休息。

    小春含笑走入說:「稟公子,小婢等都覺得特別有精神,好像不會累呢。」

    看來還是有用,陳信說:「沒關係,你們還是回去休息,有空、有精神就多練一下。」

    「那……小冬留下來伺候好了。」小春不等陳信說話,一個躬身說:「小婢等告退。」率著小夏、小秋退了下去。

    陳信見小冬留在房中,一雙活靈靈的大眼望著自己,似乎有話要說,陳信只好一笑說:「有話就說吧,別憋著。」

    「公子……」小冬說:「您怎麼不……幾位姊姊很失望呢。」

    「什麼……」陳信說:「你們不都一樣嗎?」

    「才不呢。」小冬面色微紅的說:「剛剛那樣……很舒服……」

    舒服?陳信這才明白,搖頭說:「那是為了弄清楚你們的狀態……了。」

    「小婢……小婢還想……」小冬微微扭著腰肢說。

    你舒服?我憋著可難過。看小冬嬌艷欲滴的模樣,陳信不禁暗暗心驚,連忙「最好別想這些……對練功夫沒有幫助。」

    小冬半生氣的嘟著嘴說:「知道了。」轉頭走出門外,在外房歇息。

    陳信頭大起來,夜長夢多,看來這裡不能久待。一個就已經夠麻煩的了。

    [[夢幻紀元二六一二年九月十九日]]

    既然現在無須早朝,清晨小秋、小春前來換班,陳信乾脆要小秋試試集中內息,但總是不能成功,不過看來小秋因為以前嘗試過,運行起來比其他三位還順暢一些,陳信與小秋正在房前的花園研究,得安總管忽然走過來說:「稟告公子,韻公主、洵公主和蜜公主送來拜帖,等一下要來拜望。」

    還真的要來?陳信頗覺煩惱,小春在一旁微笑說:「幾位公主尚未出閣,公子應該很有機會。」

    陳信給了小春一個白眼,不做理會,見得安還站在一旁,於是說:「總管,還有事嗎?」

    「不……」得安惶恐的說:「小人是等公子決定……公主的隨侍還在門前等候回音。」

    「我還可以拒絕嗎?」陳信反而有些意外。

    「公子……」得安啼笑皆非的說:「若是公子不願接見,可以隨便找個理由來……像是外出、公辦之類的。」

    「算了。」陳信說:「讓她們來吧……除了那雷可夫、謝日言兩對夫妻在忙訓練的事情,你順便通知一下其他的人,到時候一起來見公主。」

    陳信決定拖大家下水。

    得安轉頭離去,小春在一旁眠著嘴笑說:「公子太老實了,應該自己先選一個的。」

    「別開玩笑了。」陳信搖頭半開玩笑的說:「我要是真想成家,你們四個就夠可愛了,我不會選一個啊?」

    「小婢等怎麼能跟公主比……」小春臉上微微泛紅的說:「公子開玩笑了。」

    「不開玩笑,你們真的很好。」陳信正經的說:「我是不想誤了你們。」

    「便算……得蒙公子垂青……小婢等也不敢妄想……」小春期期艾艾的說:「何況……公子根本……」越說卻聲音越小。

    「我來的地方,並沒有階級的界線。」陳信說:「我並沒有把你們當婢女,我真的把你們當小妹妹一樣看待。」

    「這是公子大量。」小伙也低聲說:「不過公子實在不必介懷,小婢等人既然願意服侍公子,就沒有另外……嫁人的打算,公子無須……」

    小伙這等於是說,陳信不想誤也誤了,何必大家一起難過?一時之間,陳信無話可說,三人又都沉默下來。

    正尷尬的時候,屋中忽然傳來微微轟的一聲,陳信等人疑惑的回頭望,卻見小冬忽然由屋中衝了出來,一面大嚷:「公子……」

    來的正好:陳信連忙回頭問:「怎麼了?」

    「小夏姊姊……」小冬撲到陳信懷中,語無倫次的說:「……爆炸了。」

    「什麼爆炸了?」陳信皺眉說:「小夏怎麼可能爆炸?」

    「不是……」小冬急急忙忙說:「是房間爆炸了。」

    「小夏沒事吧?」陳信連忙抱著小冬就往屋內沖。

    「應該沒事……不過……」小冬還沒說完,陳信已經衝到小冬的房內,眼看四面散亂,家俱碎散,小夏楞楞的坐在地上縮成一團,看來是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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