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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顯身手 文 / 儒勒·凡爾納

    凡爾納傳--第九章初顯身手

    第九章初顯身手

    青年時代的作品:《墨西哥海軍的首批艦隊》(1851)、《乘坐氣球旅行》、《馬丁啪茲》;戲劇:《佩戴牛至花的夥伴》(1853,喜歌劇,伊尼亞作曲)

    非常幸運的是,他的弓上裝了兩根弦。雖然他在戲劇方面的嘗試遭受挫折,但他在另一文學體裁上所作的努力也許更有希望。他還有兩根支柱:大仲馬和皮特爾-謝瓦利埃。皮特爾-謝瓦利埃主辦《家庭博覽》雜誌,儒勒-凡爾納很快便爭取到了他的友誼。此外,皮特爾-謝瓦利埃在南特還有些親戚關係,因此對這位年輕人並不陌生。他熱情地接收了這位年輕人,認為他可以成為享有一定信譽的這份雜誌的有益的撰稿人。

    正當《折斷的麥稈》所取得的微不足道的成功漸漸淡薄的時候,他一邊起草《吉裡迪尼與吉迪尼裡》和《才脫龍潭又入虎穴》,一邊撰寫《南美洲之歷史研究,墨西哥海軍的首批艦隊》。1851年,皮特爾-謝瓦利埃把這篇文章發表在他的雜誌上。在1851年7月29日的一封信中,作者給父親指出說:「皮特爾-謝瓦利埃總想給文章添個大標題,這一下反倒弄巧成拙;他在標題上加了『南美洲』幾個字,其實應為『北美洲』。」

    他怎麼竟關心起墨西哥來了呢?這個時期,他不是跟雅克-阿拉戈搭上關係嗎?阿拉戈是個上了年紀的探險家,他的一個弟弟是天文學家和物理學家。雅克-阿拉戈性情古怪,性格熱情,經常搖搖筆桿子,對於一個熱情好學的青年實在富於吸引力。

    雅克-阿拉戈創辦了他的「阿拉戈航海家協會」後不是盲目地或簡直狂熱地親自將對他表示信任的一批淘金者帶到薩克拉門托的加利福尼亞砂金礦去嗎?

    1852年,他給謝瓦利埃的信中這樣寫道,他將利用這個機會,在歸來的時候,「從中國北部至南極,航行於太平洋的兩端和合恩角!我喜歡每日每時地對大自然的激情所作的這些鬥爭。」

    我們可以肯定,儒勒-凡爾納爭取到了這樣一個人的友誼,必然受其深刻影響。他的文章閃發出想像的光芒,而且充滿他的記憶忠實地記錄下來的各種資料。

    他是個經常逛林蔭大道的人,現在仍舊如此,但他已被帶到離林蔭道非常遙遠的地方。在跟這位偉大的旅行家的接觸中,他重新撩起孩提時代的幻想,而且重新見到了靠泊在費多島四周的大船。科拉利亞號展開風帆,通過阿拉戈娓娓動聽的敘述,把他帶向他先前無法去的那些遙遠的海島;阿拉戈,這是一部人格化的冒險史。

    此外,阿拉戈還是一位物理學家的哥哥,一提到這個名字,十有八九會使儒勒-凡爾納想起他的堂兄、數學家亨利-加塞的談話。在阿拉戈家裡,他經常遇到其他一些探險家、地理學家、外國人和科學家。他在這些新發現的源泉中大口大口地喝著,他的好奇心轉向了地理學方面,而且漸漸地,這種好奇心益發強烈,從而使他對各門學科都發生了興趣。他再也無法自制地給自己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並培養了自己對其它更為廣泛的問題的想像。他只有22歲,然而,在這個時期,似乎已開始發生基本的轉折。這種轉折把他引向更加雄心勃勃的計劃;從此之後,他被命運打上了印記。

    他依然是個劇作者,他認為,文學手法無非是一種安排劇情紐結和展開劇情的手法。他即將本能地把他已經熟悉的戲劇手法轉移到這個新的領域中。

    如果沒覺察出自己的劇作的平庸和小說的優質,那未免過於迂腐。我們從他的信中瞭解到,他的確「在醞釀別的一些計劃」;毫無疑問,他要等作好準備才去實現這些計劃;在播種前,他必須將良種貯存一些時日。他需要學習各種知識;他的興趣毫無止境;當他對中美洲作了第一次嘗試之後,他已經看出了今後要走的道路;要描寫一個地方,首先必須瞭解它。阿拉戈的敘述使他對地理發生了興趣,但作為一個熟悉本國歷史的法國人,他對地理的瞭解確實不多,所有這些遙遠的國土只是在他孩童的幻想中出現過。這些幻想如同片片霧怒,在從南特啟航開往神秘彼岸的大帆船的船頭上盤纏繚繞。他必須掌握資料,他自覺地這樣做了。這種自覺性是他耳濡目染父親的職業習慣而養成的。

    中篇小說《墨西哥海軍的首批艦隊》是一篇名副其實的「試筆之作」。我們從中發現後來體現在這位小說家的作品中的某些特點。中篇小說的範圍已經顯得太窄,作者在這個範圍內似乎感到不大自如。

    小說的開頭使用了他後來經常使用的方法,一下子便讓讀者與大海接觸:「1825年10月18日,西班牙多層甲板戰艦亞洲號和八炮雙桅橫帆帆船毅力號,在瓜熱昂島釋放了其中1位馬裡安女人……」

    我們在《一座漂浮的城市》的開頭幾行,又遇到了這種回憶大海氣氛的方法。「1867年3月18日,我到達利物浦,『大東方號』正待拔錨啟航……。」《一位十五歲的船長》她使用了同樣的手法,「1873年2月2日,雙桅縱帆帆船旅行者號航行至南緯43°57』……」

    《哈特拉斯船長歷險記》(第一部《英國人在北極》)從第一行起,作者就開門見山地創造了一次神秘的海上冒險的氣氛。「明天落潮時分,以K.Z為船長、理查德-尚東為大副的先鋒號雙桅橫帆帆船將從新太子碼頭啟旋,開往一個陌生的地方」。

    在閱讀這篇小說的時候,我們很快便覺得自己置身於受滿後側風航行的毅力號上;關於船上操作的描述以及海員使用的術語,也都十分恰當。

    船員突然發起一場暴亂。他們想奪取這艘船賣給墨西哥起義者。大伙都盼望船長安然無恙,哪怕為此而連同全體船員一齊被拋棄在一個海島上,誰料,反叛的海軍上尉割斷了下後角索,後桅帆的駛風桿倒了下來,把船長砸昏了。

    故事中的兩位主人公,大夥一直以為他們忠於船長,表面上卻似乎跟反叛者同流合污。但正如我們所知道的那樣,他們心地純潔,我們並不懷疑,這只不過是他們採取的一種計謀。

    這場險遇仍在墨西哥的土地上繼續下去。在閱讀過程中,讀者可以不時領略到一些地理、山嶽形態、經濟和植物等方面的基本知識。這些常識以一種將能經受考驗的手法穿插於敘述和對話之中,使我們如同置身於故事情節所發生的現場。

    因仇恨而喪失理智的反叛集團的首領「既迷信、又有罪」,他對自己所犯的罪行深感不安,心中隱隱地產生了內疚。躲過一場雪崩、爬上被波卡特佩爾火山的巨大圓錐形坡背後,他又遇上一場猛烈的暴風雨。這時,他突然產生幻覺,把給他當嚮導的一個同謀殺死。

    他趁著暴風雪逃跑,來到一座用野籐架設的橋上。假裝參加反叛集團為他們的船長報仇的那兩名忠心耿耿的海員用斧子砍斷了橋樁。這位首領從橋上墜落身亡。

    給《家庭博覽》寫的這篇小說,跟給《教育與娛樂雜誌》創作的那些作品一樣,以對策劃陰謀活動的傢伙進行懲罰而結束。《教育與娛樂雜誌》面向同樣的讀者,作品必須以這種方式結尾才不至有損其教育之目的。

    因此,從這篇「試筆之外」來看,我們便發現一些處於萌芽狀態的題材。幾年之後,這些題材在《奇異旅行》中得到了充分的發揮。在這篇作品中,我們已經感覺到作者對資料的重視,對火山現象、暴風雨和暴風雪的描寫所具有的魅力,活潑生動的對話、巧妙的佈局藝術以及便於直接接觸的那種簡單明瞭的風格。然而,只是在過了幾年之後,這些素質才得以肯定,並被一位獨具慧眼的出版商所覺察。這位出版商本人也是個有才華的作家,他能夠發現這些素質。

    1個月後,同一份雜誌發表了《乘坐氣球旅行》。相隔二十年後,繼《牛博士》之後,赫澤爾才以《一場空中悲劇》為題出版這篇作品。

    埃德加-愛倫-坡死於1849年10月7日。這位天才作家的中、短篇小說集成兩卷:《怪誕故事集》和《故事集》。第一卷中的一篇故事《漢斯-普法爾不平凡的探險》於1848年後曾由波特萊爾1譯成法文;在儒勒-凡爾納的書架上找到的那本是1862年的第四版版本。

    1波特萊爾(1821-1867),法國現代派詩歌的創始人,散文家和文藝評論家。

    但我們可以肯定,儒勒-凡爾納在1848年後的那幾年便已讀過愛倫-坡的《怪誕故事集》,尤其是《漢斯-普法爾不平凡的冒險》和《氣球上的假新聞》這兩篇小說。我們可以這樣認為,他1851年以《乘坐氣球旅行》為題發表的那篇小說,是在讀了愛倫-坡的這兩篇東西之後寫成的。

    在愛倫-坡的小說中,根本無真實性可言。第二篇小說所描寫的探險,只不過是一條「假新聞」。但為了展開放事情節,他常常使用某些參考材料以造成假象;文中提到的是一隻「橢圓形」的可控氣球,氣球上裝設了一個螺旋輸送器(從某種意義上說,可認為是螺旋槳的雛形)。這只氣球用絲綢作成,上面塗了一層橡膠;裡面灌滿煤氣,其容量為四萬立方英尺。氣球上的乘客原先是想飛越英吉利海峽的,後因受到強風的吹送,居然成功地飛越了大西洋!

    至於漢斯譜法爾,他使用1只用細麻布製作的氣球,竟還到達月球上哩!這只氣球塗了3層清漆,外面糊了一層報紙,同樣灌了1.21萬立方米的某種神秘莫測的氣體。從所描述的製造方式來看,這種氣體很像是氫氣,但據說是氮氣的一種成分,比氫氣要輕37倍。讀者無論如何也不會將這個幻想故事當真,連作者本人也滿不在乎,壓根兒不想把它當成真實。年輕的法國作者對這位美國詩人的古怪情調感觸頗深,但他除了產生一種要給一次空中慘遇賦予更紮實的基礎這種願望外,並沒從這些故事中汲取任何東西。

    愛倫-坡根據幾項基本的物理法則,輕而易舉他便使他的故事具有真實感。儒勒-凡爾納從那時候起也應用了這些原則。13年後,他在一篇探討愛倫-坡作品的論文中進一步闡明了這些原則。《乘坐氣球旅行》發表在《家庭博覽》的「家庭科學」欄內,這不是很能說明問題嗎?

    1851年使他對戲劇更接近一些。這一年,他擔任了巴黎歌劇院的書記職務。這項職務佔去的時間比他原來所想像的更多,但正如我們所看到的那樣,他還是寫出了一部詩體喜劇《才脫龍潭又入虎穴》。雖然他心裡一直惦記著另一部詩體喜劇,但他實在沒時間再去搞了。他精疲力竭,常常患病,但他無法抑止要到敦刻爾克去探訪他舅舅奧古斯特-阿洛特-德-拉-菲伊的慾望。他花掉了最後1枚5法郎的硬幣,但他卻得以寫道:「我終於見到了北部的大海。」對於這次旅行,他大概永遠不會忘懷。

    1852年無疑更遂心順意一些,他跟夏爾-瓦呂特合作編寫了《蒙萊裡城堡》和《加利福尼亞的城堡或滾動的石頭不長青苔》。後一部作品在《家庭博覽》上發表了。五幕詩體劇《當今的幸運兒》和歌劇劇本《科蘭-馬亞爾》佔據了他履行劇院書記之職給他留下的幾個小時。

    但他並沒放鬆他曾經初顯身手的這種新體裁。1852年下半年,《家庭博覽》發表了《馬丁-帕茲》這篇文秩;他對這篇東西相當滿意,「一般地說,我感到高興,而且我覺得故事的結尾挺理想。」

    在這部中篇小說中,作者首先設置「佈景」:我們是在利馬城。然後,這位導演又使我們沉浸在拉普拉扎-馬約爾熙熙攘攘的熱鬧氣氛之中。在那裡,罩著被風的女人和乘坐敞蓬四輪馬車的妖艷貴婦熙攘來往;西班牙人、混血兒和印第安人摩肩接踵,但誰也不理睬誰,因為一道仇恨和鄙視的深溝將各個社會階層明顯分開。

    我們的注意力立刻被一位漂亮的女郎薩拉赫吸引住了。她是猶太富翁薩米埃爾的千金。但無論從外表上還是從內心上,她似乎跟她父親迎然相異。家盈萬貫的商人。混血兒安德烈-塞爾塔在包退的條件下向薩米埃爾買了這個姑娘,並即將跟她成親!孔武有力的印第安人馬丁帕茲毫無希望地愛著薩拉赫,因為他的社會地位不允許他娶她為妻。

    兩位情敵揮刀決鬥;塞爾塔受傷,被抬到薩米埃爾家裡,而馬丁-帕茲卻逃跑了;他被圍困在一座橋上無法脫身,只好縱身躍入將利馬分隔成兩部分的波浪滾滾的江中;大伙都以為他死了。薩拉赫極度失望,到聖安娜教堂去作祈禱。

    但馬丁-帕茲終於游回岸邊,並悄悄地溜進1幢豪華的住宅裡。住宅的主人堂-韋加爾答應保護他。這位侯爵雖屬最高貴族階層,卻不幸在經濟上陷入絕境。在一次海難中,他的妻子、女兒已雙雙殞命,他無以自慰,對即將臨頭的破產反而毫不驚懼。他對無所作為的西班牙人和自私自利的混血兒感到厭煩,因而將自己的命運與馬丁-帕茲和印第安人的事業聯繫在一起。他認為印第安人的事業是合法的。

    在馬丁-帕茲的父親桑博的號召下,印第安人正在組織一次起義。起初,桑博被指定領導這場運動,但由於馬丁-帕茲愛上薩拉赫,桑博受到部屬的懷疑。

    這位年輕的印第安人偶然聽到塞爾塔與薩米埃爾的一次秘密交談,得知薩米埃爾在一次海上遇難中救了一位爵爺的女兒,後來便將這位少女當成自己的親生閨女撫養。要是跟她結婚,同時查明她的高貴出身,塞爾塔便可出人利馬的上流社會;因此,薩米埃爾要以10萬皮阿斯特的高價將薩拉赫賣給他。

    正在簽訂婚約的當兒,薩拉赫逃出家門,找到了馬丁-帕茲。馬丁-帕茲將她托付給唐-韋加爾後,便去領導這場反叛運動。利馬城被起義軍佔領了,唐-韋加爾被印第安人團團圍住,馬丁-帕慈飛奔前往救援.不得不將自己置於與他的支持者和他自己的父親敵對的地位!桑博想出一條主意,要他去跟塞爾塔和他的部隊交鋒;混血兒陣亡,這位印第安人奪得了他的皮夾子和裡面裝著的收據,證實薩拉赫就是唐-韋加爾的女兒。其間,桑博俘獲薩拉赫,並將她放在一隻樹皮艇上讓她從馬德伊拉瀑布衝下來。小艇順流而下,行將墜入深淵,馬丁-帕茲及時拋出「拉索」將容易毀碎的小舟套住,但他卻身中一箭。他倒在小船上,與薩拉赫一同被淹沒在瀑布的漩渦中;另一支箭射來,正中唐-韋加爾的心窩。

    小說的結局顯然是人為設置的,但這篇小說畢竟顯露出一些很有希望的素質。

    曾給相會出版社撰寫過好幾篇出色序言的夏爾.諾埃爾-馬丁認為,《馬丁-帕茲》是儒勒-凡爾納的一個轉折點;我個人認為,在他創作《墨西哥海軍的首批艦隊》的時候,這個轉折點已經形成。如果說,這篇小說顯露出這位作家的一種突出的才能,這倒是真的。它的產生的確很有意思:作者是根據一位秘魯畫家梅裡諾的水彩畫集創作出這篇小說來的。梅裡諾是阿拉戈的朋友。夏爾—諾埃爾-馬丁強調指出:

    在寫景方面,儒勒-凡爾納跟雨果一樣,是個充滿幻

    覺的人。他從心底裡看到種種場景,然後以令人吃驚的

    準確性將這些場景描劃出來。這種準確性使人想到畫家

    的觀察本領……儒勒-凡爾納取得成功的最人秘訣,在於

    他善於讓千百萬讀者領略到他自己從內心以見到過的東

    西。

    這種見解跟我本人尤其在談到《從地球到月球》和《環遊月球》時所提出的見解十分一致,找只能表示完全贊同。這位作家生活在他所描寫的環境之中;他被想像帶入到這些環境中去,並縱觀這些環境的全貌,因此,他使我們產生這種親臨其境的印象,這是他的創作手法的一個顯著特點。如有這種必要,我們還可以從他的大量信件中找到證據。這些信件中,他在談到正在創作的每一部書稿時常常提到:

    我生活在我的圓炮彈中……我到了緯度80°的地區,氣溫達零下80℃,我一寫作便患感冒……我正在作海底旅行……我到了《黑印度》,再沒想到別的事情……我到了新西蘭……

    他自己並沒完全發覺自己具有這種珍貴的才能,而是固執地要在編寫並無多少光澤的滑稽歌劇或喜劇的劇本中耗費自己的精力,這不是近乎荒謬嗎?

    看來,他並沒充分認識到《馬丁-帕茲》的順利發表給他帶來的前景,這從他好像對自己與伊尼亞合作編寫第二個歌劇而感到特別高興這一點可以看得出來。他自己認為,這個劇本必定被第三歌劇院採用;他說,「歌曲和詩歌實在活潑極了。」這個喜劇果真在1853年被採用了,題目叫做《佩戴牛至花的夥伴》」。

    皮埃爾-凡爾納倒是看出了《馬丁-帕茲》的成就,故此希望他兒子申請文學院的獎金。這個建議並沒使1852年的這位不滿現狀的青年感到高興。他相當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至於文學院獎金,那實在太感謝了;要獲得這種獎

    金,就得像加入法蘭西研究院的荒唐合唱那樣施展詭計。

    常常會有這種事情,最好的東西並不拿出來;因此,若要

    施展詭計,我倒不如作點更為有益的事。

    他父親這位蹩腳詩人在他的恭維中夾雜了某種責備:儒勒幹嘛不再寫詩了?對此,他回答說:「可我一直在寫,而且寫了許多。眼下,我的《列奧納多-達-芬奇》把我的整個兒身心全佔據了。」

    他最後把題目定為《蒙娜-麗薩》的這個喜劇似乎使他長期放不下來。這個喜劇「質樸而富於藝術性」,「具有繆塞的劇本那樣的風格。」可是,雖然該劇不乏勉力,卻一直沒有發表。我打算在下面談到這位作者在多大程度上厭惡女人時再對它作些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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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自書香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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