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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7章 準備 文 / 赤色之瞳

    雖然比賽的時間是下午兩點整,但是任建仁一點多就來了。他精神飽滿的站在台上,十分自大的理了理跆拳道服,對著台下的觀眾揮了揮手,故作瀟灑的一笑。

    任建仁長得還算是不錯的,在松江工大也有一部分的女fans,成色好的卻沒有幾個,都是歪瓜裂棗。

    任建仁接過了劉軍遞來的毛巾擦了一下臉上的汗,然後問道:「陳潛怎麼還不來?這小子不會是怕了吧?」

    「這才一點半,時間上還早。」劉軍說道。

    任建仁點了點頭,將毛巾還給了劉軍,然後開始熱起身來。十分鐘過後,任建仁皺起了眉頭,這時間馬上就到了,陳潛怎麼還不來呢?

    一直到一點五十,任建仁坐不住了,開始有些毛躁起來。如果今天陳潛不來,那他自己可是鬧了個大笑話了!

    雖然可以說陳潛是怕了他了不敢來應戰,但是也可以說是陳潛根本不鳥他。

    就在任建仁煩躁不堪的時候,場內忽然響起了音樂!這音樂是《賭神》裡面高進出場的時候那段音樂!

    任建仁罵道:「搞什麼啊,這是他媽誰搞的!」他以為是有人惡作劇,卻沒想到正看見陳潛邁著方步向這邊走了過來。

    此刻的陳潛身穿黑西服,頭戴禮帽,脖子上還帶了條白圍巾,就像上海灘裡面的許強一樣,邊對觀眾招手,邊向台上走來。

    「我靠!」任建仁心中暗罵,這傢伙搞什麼啊?以為是黑社會談判啊!

    不過陳潛這招顯然對觀眾席上的學生尤其是小女生是十分震撼的,陳潛一出場,觀眾席上的尖叫聲和哨子聲就不斷,就像是在迎接什麼大牌人物一樣!

    是的,陳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就是想要把這場比試變成一出鬧劇,這樣一來,也方便他接下來的計劃了。

    陳潛宛如蓋世人物一樣屹立在台上,面向觀眾席,然後突然一伸手,將頭上的禮帽摘下向觀眾席拋去,惹來一陣瘋搶。

    而後,圍脖,大衣也讓陳潛扔了下去,就在全場沸騰的時候,陳潛突然大喊道:「天空一聲巨響,老子閃亮登場!」

    台下頓時又是一陣喝彩和哨子聲,當然,褒貶不一。有些人對陳潛譁眾取寵的行徑不屑一顧。認為他是在作秀。但是大多數學生還是認為陳潛的出場是十分華麗十分別緻的!給枯燥的大學生活帶來亮點和新意。

    任建仁看到陳潛的表現,都快氣冒煙了,這傢伙到底要搞什麼啊?還沒等打呢就搞得雞飛狗跳的,任建仁冷冷的喝道:「陳潛,你說完了麼?說完了可以開始了吧?」

    「一切盡在不言中,我送大家一副對聯!」說著,陳潛一轉身,露出了後背上的一副對聯,上書: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橫批在屁股上:板磚破武術。

    頓時引來台下一陣唏噓和竊笑。而任建仁看後臉都綠了!這明顯就是將自己歸到和敬老院、幼兒園一類裡面去了麼?意思是自己連老弱病殘都不如?

    還什麼板磚破武術?這明顯就是在嘲笑自己的功夫沒有用麼!正想出口反駁,就聽到陳潛先開口了:「你想怎麼比?」

    「怎麼比?當然是比跆拳道了!」任建仁聽後不滿的說道:「你既然來了,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麼?」

    「此言差矣!」陳潛聽後連連搖頭。看地任建仁有些莫名其妙了,陳潛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要是比跆拳道的話,那我只有俯首認輸了!」

    「什麼意思?」任建仁一愣:「你不想比了?難道你要反悔?」

    「非也非也!」陳潛擺了擺手說道:「你說比跆拳道,可是我連泰拳道的最基本規則都不知道,那還不只有輸的份兒了?倒不如不比了,痛快點兒認輸算了!省得給大家造成視覺影響。大家說是不是?」

    「是啊,他說得沒錯,這不是欺負人呢麼!人家根本不會什麼跆拳道,跟你比什麼啊!」

    「就是啊。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不比了,輸的光榮,贏的齷齪!」

    台下的人紛紛都抱怨了起來,這裡面有幾個挑頭的自然是孫和田華他們幾個。包括王志濤也對這個跆拳道社沒什麼好感,也發動了全班同學給陳潛聲援。

    倒是孫志,作為陳潛地班長,本來他十分憎惡陳潛的。但無奈現在陳潛所代表的已經不僅僅是陳潛自己了,而是計算機082班,甚至是整個大一新生群體!

    所以他也不好阻止自己班的同學去給陳潛加油,只得憋著氣坐在一旁。希望任建仁能夠教訓陳潛一頓。

    「那你說怎麼比!」任建仁聽得一陣臉紅,又不好發作。陳潛說得在理,人家本來就不會跆拳道。你這不是拿自己地強項打人家的弱項麼!

    「乾脆咱們自由搏擊吧!」陳潛說道:「也不限於什麼規則了。」

    自由搏擊?任建仁一愣。隨即想到。這好呀,那我就可以用跆拳道揍你了!任建仁最怕陳潛說出什麼不許用跆拳道招式之類的規則。那樣自己可就有點縛手縛腳了。現在既然沒有規則,那自己就可以發揮強項了!

    之前他也壓根就沒認為陳潛會跆拳道,所以他也乾脆就沒想對陳潛要求什麼,所以陳潛說出了規則之後,任建仁覺得和自己之前設想的沒有什麼分別,於是也就點頭同意了:「好吧!即然這樣,那我就用跆拳道了,你用什麼招式隨你地便。」

    任建仁的話引來台下一陣唏噓,這話說得無恥之極,自己用強項,別人隨便。這簡直就

    就是一面倒的比賽麼!

    不過陳潛卻不以為然,大咧咧的問道:「我用什麼招數都可以?」

    「是!你隨便!」任建仁心道,你小子咋這麼墨跡呢,趕緊地讓我揍你一頓不就完事兒了麼!

    「那行,那我可用絕招了啊?」陳潛問道。

    「我靠!你用絕招關我屁事兒,準備好了麼?」任建仁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難道你就不想問問我地絕招是什麼?」陳潛繼續不緊不慢地說話。

    「你他媽地……!!」任建仁差點兒暴走了,不過還是強忍著耐性道:「那你的絕招是什麼?」

    「哈!」陳潛一轉身,然後指著自己身後地對聯對任建仁說道:「這就是我的戰術!」

    任建仁氣得臉都綠了,鼻孔裡直冒青煙!原來這小子是故意要羞辱我啊!什麼***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你當我是敬老院和幼兒園啊?***,看我一會兒怎麼打得你哭爹喊娘!

    「現在可以開始了吧?」任建仁冷冷的說道。

    「行了,我這是讓你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陳潛說道。

    「我不用知己知彼,也能勝你。」任建仁說著,就起身做好了姿勢,準備進攻。

    「你要幹什麼?」陳潛忽然問道。

    「不是開始比試了麼?」任建仁一愣。

    「等等,我還得熱身呢。你之前熱過身了,我還沒熱呢。」陳潛說著,就開始像拳擊手一樣蹦蹦跳跳起來:「你該不會是不想讓我熱身吧?你想欺負人?」

    「你熱吧!」任建仁聽後都要氣炸了,你這不是逗我玩兒呢麼!於是將繃緊了的神經又放鬆了下來,看著陳潛在那兒熱身。

    過了大約五六分鐘了,陳潛蹦躂的滿頭是汗了,任建仁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你到底熱好了沒有?」

    「好了。」陳潛點了點頭,停止了熱身動作。

    任建仁剛想準備進攻,卻又聽得陳潛說道:「等等,我剛才運動了半天出了一身的汗,現在有點兒冷了。」

    「你事兒怎麼這麼多!」任建仁怒道,硬生生的停下了進攻的動作。

    「你該不會是想讓我感冒吧?你是不是居心叵測?為了自己取勝不擇手段?」陳潛裝作驚訝的樣子問道。

    「我草!那你要幹什麼就趕緊干!」任建仁有些無奈了,這傢伙到底要搞什麼啊?不會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吧?

    「我的大衣呢?」陳潛環顧了一下台下,剛才上台的時候他就將大衣扔下去了。

    「在這兒呢!」孫拿著陳潛剛才的大衣飛快的跑到了台下。

    陳潛接過了大衣,小聲問道:「都準備妥當了?」

    「當心吧,按照咱們之前說的,東西放在左面的大兜裡了。」孫點了點頭說道。

    陳潛將大衣穿在了身上,然後又繫好了扣子之後,才對任建仁點了點頭道:「可以開始了!」

    任建仁鬆了一口氣,***,你終於完事兒了!任建仁一躍跳到了場中央,就準備開始進攻。卻沒想到陳潛十分愕然的說道:「你要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自然是比試了?」任建仁反問道。

    「跆拳道比試之前,雙方不都得先鞠恭敬禮麼?你是跆拳道社的社長,你這點常識不會不知道吧?」陳潛故作奇怪的說道。

    「哼。」任建仁無奈,只得停止了自己進攻的趨勢,不過他的肺都要變成氣球了。行呀你小子,你就耍我吧,我看你能拖到什麼時候,一會兒有的你好看的!

    任建仁十分生硬的給陳潛鞠了一恭,而陳潛也學著他的樣子鞠了一恭。

    「現在沒事兒了吧?沒事兒我要進攻了?」任建仁這次不敢直接進攻了,而是試探性的問道。他已經被陳潛把一個頭搞得兩個大了。

    「嗯,我想想啊?」陳潛裝作猶豫的樣子,心中竊笑。看你是體育生上的大學,想來學習也不咋樣吧!可是老子我初中的時候可是好學生啊!有一篇出自《左傳》的課叫《曹劌論戰》,裡面有一句十分經典的話叫: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現在看你的樣子,你就已經竭了!

    其實陳潛根本也無需這樣做,現在的陳潛,就算任建仁氣勢高漲,陳潛也有一百種能瞬間致他於死地的方式。

    其實陳潛根本也無需這樣做,現在的陳潛,就算任建仁氣勢高漲,陳潛也有一百種能瞬間致他於死地的方式。任建仁的那些招數在陳潛看來,很多都是華而不實的,的確有一些招數可以給人造成傷害,但是卻不足以致命。

    但是陳潛不一樣,陳潛和方天學的這些,只要一招就可以讓任建仁直接去見閻王。不過陳潛不可能這麼做,眾目睽睽之下殺人,陳潛還沒牛逼到那個程度。所以陳潛想要取勝,還不能用殺招,就只能另辟新徑。

    論實打實的打架,陳潛也清楚,自己未必是任建仁的對手,上次打倒劉軍都純屬僥倖,自己的招數完全就是流氓打架,但是和經過系統訓練的人比起來,就顯得破綻百出了。

    陳潛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取勝,所以不得已就製造了一些擾亂任建仁腳步的事情。現在看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任建仁已經十分不耐煩了,但是卻不敢快速出手。

    「好吧,那我們開始吧!」陳潛點了點頭說道。

    「

    你確定你那些破事兒都幹完了?」任建仁算是怕了陳潛了。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幹完了,沒有了。」陳潛確定的說道。

    「真的?」任建仁怕陳潛使詐,不得不最後確定一下。

    「我說你墨跡不墨跡啊?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兒爽氣點兒。你怎麼這麼拖泥帶水的?」陳潛揮了揮手說道。

    我靠!任建仁覺得自己馬上就「日照香爐生紫煙」了,我墨跡?你居然反過來說我墨跡?

    「哼!」任建仁冷哼了一聲,開始進攻。他不知道陳潛地實力,於是先試探性的踢出了一腳。

    對任建仁的試探,陳潛倒是沒放在心上,輕易的就閃避了過去。不過也沒採取什麼進攻,因為他知道跆拳道不光有進攻的招式,而且還有防守的招式。現在敵人的實力很強悍,難保自己進攻的時候被他利用什麼破綻。

    一連打了幾拳。踢出幾腳後,任建仁見陳潛除了躲避也不進攻,頓時有些急了。而偏偏這個時候,台下又傳來了很多的質疑聲:

    「這就是跆拳道?也不過爾耳麼!」

    「就是呀。沒什麼特別地!我看就是花拳繡腿!」

    任建仁聽得直鬧心,見陳潛始終不出手,他也懶得等待了,直接欺身到了陳潛身前。卻聽得陳潛突然說道:「我要出絕招了!你小心啊!」

    「什麼?」任建仁一愣,不過見到陳潛原地不動,以為自己是被陳潛耍了,剛要繼續進攻。卻陡然看到陳潛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塊碩大的板磚,直直的向自己地腦門上拍來。

    「啪」一聲爆響,任建仁滿臉是血的倒了下去。

    「嘿嘿。傻逼。都告訴你了我要出絕招了。你以為自己是金鐘罩傳人啊?」陳潛將板磚扔在了一旁,不屑的笑道。

    台下的人愣了半天。這才意識到,這場比試已經分出了勝負。不由得一陣地唏噓。頓時就有人指責說陳潛這招式簡直是無賴啊,怎麼能帶板磚上台呢?

    不過反對的聲音立刻就鋪天蓋地了。

    「人家陳潛之前早就說了,自己的戰術就是板磚破武術!事先就將自己的戰術說出來了,怎麼能是無賴呢?這是人家品德高尚地表現,贏得坦坦蕩蕩!」

    「沒錯!而且剛才我也看見了,陳潛出招之前就已經提醒過了,說他要出絕招了,但是任建仁不聽,那怨得了誰啊!人家都提醒你了,你輸了活該!」

    「我看陳潛這是聰明的表現,智斗任建仁。他沒練過跆拳道,肯定不是任建仁的對手,所以只能智取!」

    有了這些帶頭地反對聲音,大家立刻也都站在了陳潛這一邊。因為人家言之有理呀,地確是這麼回事兒!

    於是,可憐地任建仁不但頭破血流的躺在地上,還得忍受著大家地風涼話,連一句同情的話都沒有。

    至此,陳潛也鬆了一口氣。看來計劃很圓滿啊!

    自從王志濤陷害自己的事件以後,陳潛成熟了許多,考慮問題也周全了。一味的靠武力去的,很多時候,智商才是取勝的關鍵。

    所以這次比試,陳潛就和孫謀劃了很久,終於想出了這麼一出板磚破武術的鬧劇來。

    之前的出場看似譁眾取寵,實則是很關鍵的一步。其一是能為之後的一些事情做鋪墊,開場就是個鬧劇,那麼再上演板磚破武術這樣的鬧劇也不顯得突兀,從心理學角度上,讓大家十分容易的就能接受。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讓孫在扔下去的大衣兜裡,塞入一塊事先準備好的板磚。當陳潛熱身以後,就可以借口出汗後感覺冷,再穿到身上去。

    於是也就有了陳潛之後的熱身和身上對聯這些鬧劇。而身上的對聯上的橫批也是至關重要的,如果沒有這個,大家可能會覺得陳潛的招式太猥瑣了,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陳潛在比賽之前已經告訴對手自己的殺招和戰術就是「板磚破武術」了,那麼再拍對手板磚,那就叫正大光明了。

    所以這些看似凌亂的小鬧劇,實則是一環扣一環,每一環都至關重要,缺一不可。至此,陳潛也鬆了一口氣。看來計劃很圓滿啊!

    自從王志濤陷害自己的事件以後,陳潛成熟了許多,考慮問題也周全了。一味的靠武力去的,很多時候,智商才是取勝的關鍵。

    所以這次比試,陳潛就和孫謀劃了很久,終於想出了這麼一出板磚破武術的鬧劇來。

    之前的出場看似譁眾取寵,實則是很關鍵的一步。其一是能為之後的一些事情做鋪墊,開場就是個鬧劇,那麼再上演板磚破武術這樣的鬧劇也不顯得突兀,從心理學角度上,讓大家十分容易的就能接受。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讓孫在扔下去的大衣兜裡,塞入一塊事先準備好的板磚。當陳潛熱身以後,就可以借口出汗後感覺冷,再穿到身上去。

    於是也就有了陳潛之後的熱身和身上對聯這些鬧劇。而身上的對聯上的橫批也是至關重要的,如果沒有這個,大家可能會覺得陳潛的招式太猥瑣了,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陳潛在比賽之前已經告訴對手自己的殺招和戰術就是「板磚破武術」了,那麼再拍對手板磚,那就叫正大光明了。

    所以這些看似凌亂的小鬧劇,實則是一環扣一環,每一環都至關重要,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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