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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 誰敢動? 文 / 一顆大紅薯

    煙疤和肥佬,皆是露出了得意的獰笑,首先是煙疤,一把抓住了輪椅上的病態老夫人的肩膀,直抓的後者一陣陣悶疼,口中悶聲喊疼,便聽得煙疤衝著山雞冷冷地威脅著:「山雞,你看到了嗎,現在,你娘在我手中,接下來你要怎麼做,需不需要老子來教你?」

    肥佬迅速走了過來,與其他幾個黑道混混把山雞的娘圍住了,不知何時,他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折疊刀,看似隨意的把玩著,得意笑道:「山雞,你娘病重的厲害啊,這人啊,一上了年紀,就容易多病多災,也不知道,我這把刀捅下去,你娘的老命還在不在呢?」

    「畜生!人渣!陰險!」山雞臉色煞白至極,低聲咆哮著,因為極度的憤怒,嘴角的肌肉抽搐不停,一雙幾乎要迸發出淚水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煙疤和肥佬!

    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兩個傢伙,竟然是抓了他的母親,以此為要挾!

    「我們之間的事情,為什麼要牽扯到我的家人?你們要是敢動我娘一根寒毛,我就跟你們拚命!」

    山雞一聲聲的怒吼了起來,心想著什麼江湖道義,全部都是狗屁!

    這兩個傢伙做出來的事情,可謂是喪盡天良!

    煙疤冷笑道:「是嗎?你倒是來拚命試試?既然對付不了你師父吳二楞,嘿嘿,很好,那就先那你娘開刀!」

    隨即,他衝著肥佬使了個眼色。

    只聽得匡噹一聲,肥佬將手中的折疊刀撥弄開,泛著冰冷寒光的刀刃,便是很快架到了山雞他娘的脖子上。

    老婦人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全身顫抖不停,淚眼婆娑的望著兒子山雞,淒苦不堪的呼喊著:「兒啊,快救救我啊,兒子……」

    山雞瞬間便是流出了眼淚,他在青龍幫豹頭舵混了沒多久,在此之前一直是混跡街頭不務正業,沒少被老母親責怪痛罵,可到了這種時候,母親對他來說就是生命之中唯一的依靠,他豈能看著母親落入這些人渣混賬的手中?

    就在這時,吳天向前踏出一步,望著煙疤他們,一字一句的說道:「把老人放了,你們不就是衝著我來的麼?要殺要剮,隨便!」

    「師父,不行啊!」山雞痛哭流涕,哭喊了出來。

    「兒子,你怎麼惹了這麼大的禍啊?可不要牽連了旁人,男子漢敢作敢當!」老夫人失聲大喊了起來,她認識吳天,即便現在的吳天改頭換面戴了帽子換了裝束,可當時在山雞家裡的時候,老婦人得到了他的恩惠,一直記在心裡呢!

    山雞低聲道:「娘,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我……我不孝!」

    「少廢話!山雞,你跟錯了人,現在就當著大家的面,幫咱們好好的修理修理你的師父!」煙疤冷聲怒吼,忽然朝著煙疤丟過去了一根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鐵棒。

    匡當!

    粗如兒臂的鐵棍,砸在地上滾了幾圈來到山雞的腳下,他心裡很清楚,煙疤這些人,就是要看著他親自動手對付吳天,徹底決裂他和師父吳天之間的關係,並且達到洩憤的目的,可謂是一舉多得。

    「嘿嘿!」

    「哈哈!什麼狗屁師父徒弟,現在還不是老子們要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哈哈哈!」

    煙疤和肥佬這夥人,得意而猖狂的笑了起來,就等著看好戲了。

    「快動手,打你師父!要不然,老子就拿你老娘開刀!」肥佬衝著山雞冰冷森森的威脅著。

    「把鐵棍撿起來。」忽然,吳天頭也不回的命令著,自然死說給山雞聽的。

    山雞抹了抹眼淚,倏然雙腿發軟,顫抖不停,哭聲道:「師父,不行,萬萬不可!你對我有恩,我怎麼能反過來對付你啊?不行!」

    吳天歎了一口氣,轉過身蹲下來,把鐵棍撿起來遞給山雞,道:「拿好,他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救你娘要緊,聽到沒?」

    山雞又是一陣痛哭流涕,不敢違抗吳天的命令,只好把鐵棍握在手中。

    「呦呵,好一對重情重義的師徒!可惜,毛用都沒有!只有一股子蠻力,混個屁的黑道!老子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混黑道,要是沒點兒手段沒點兒腦子,就只有落得個悲慘的下場!」煙疤無比得意的笑了起來,彷彿在這一刻拿著鐵棍要對付吳天的,不是山雞而是他自己。

    對他和肥佬來說,借刀殺人也不錯,甚至比自己親自動手還要興奮。

    「山雞,打他!首先來點簡單的,打他三棍子!」肥佬大聲呼喊著,以山雞的母親為要挾,衝著山雞一陣命令。

    山雞渾身發抖,不敢也不忍心打吳天,手裡拿著的鐵棍,也是在不停的顫抖。

    「山雞,聽他們的,打!」吳天一臉嚴肅。

    他現在的局面,就是寡不敵眾,來到燕京的時間太短,還沒有培養出自己的勢力,被煙疤和肥佬擺了一道。

    假以時日,他一定能夠培養出一批自己的心腹手下,到了那時候,什麼煙疤,什麼肥佬,根本不夠看。

    可現在,他必須要救山雞的娘,必須要承受一些痛苦。

    彭!

    在他的嚴厲命令之下,山雞掄起了鐵棍,衝著他打了過來。

    這一棍子,直接打在他的肩膀上。

    吳天儘管是從丹田提起了一股氣勁,強硬的抵抗著這一棍子的力道,卻免不了會有些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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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再來!」他忍著痛,大喊道。

    山雞哭著掄起鐵棍,又是一棍子打下來。

    彭!

    與此同時,煙疤黑肥佬那邊,一陣陣哄笑傳來。

    他們都在看熱鬧,看好戲。

    「什麼狗屁副舵主,農村來的二愣子,白癡!」

    「敢跟咱們煙疤哥和肥佬哥鬥?不自量力!哈哈哈!」

    幾十個混混,在青龍幫三大舵之中算不上中堅力量,不過他們都是煙疤和肥佬的勢力團伙,經常混在一起為非作歹,看到煙疤黑肥佬的仇人被打,他們一個比一個笑的歡騰。

    剛才那幾個被吳天打趴下的壯漢們,紛紛爬了起來,站在一旁叫好。

    彭!

    又是一下!

    吳天繼續忍受著疼痛,巋然不動安如山。

    他一直盯著煙疤和肥佬,這兩人從最開始就沒把他放在眼裡,沒把他當做副舵主來看待,這一次的計謀,肯定是醞釀已久。

    打夠了三下之後,山雞無比緊張的問道:「師父,您還好嗎?我我、我沒用,讓師父您受苦了,師父……」

    吳天不以為然,淡淡的搖搖頭說道:「沒事,我扛得住。」

    「你以為就這麼完了嗎?山雞,聽好了,現在,握緊了你手裡的傢伙,朝著你師父的那個部位,狠狠地來幾下!」煙疤嘿嘿冷笑,摸著下巴擺出了極為得意囂張的姿態,手指一勾,指向了吳天的胯下。

    吳天只覺得胸腔裡一股怒火蓬勃燃燒!

    而山雞嚇得半死,渾身哆嗦著:「啊?」

    那個部位?

    他當然知道煙疤所說的部位,就是師父吳天的胯下,這要是一棍子打下去,還不得讓吳天斷子絕孫?

    狠毒!

    太狠毒了!

    肥佬獰笑連連:「哈哈哈!山雞,你沒有選擇,趕緊照辦!要不然老子就讓你老娘嘗嘗苦頭!老子倒要看看,你娘一把老骨頭了,能不能經得住!」

    「兒啊,萬萬不可啊!不能這麼做,不能這麼對待我們的恩人!千萬不要!」老婦人淚眼婆娑的喊了起來。

    肥佬怒了,衝著老婦人怒吼:「麻痺的老傢伙,再嚼舌根一下試試?信不信老子割掉你的舌頭!媽的!」

    「哈哈!」

    「哈哈哈」!

    頓時,這些混混們,都是大聲笑了起來。

    「山雞,繼續!打!我命令你,對我動手!」吳天大聲喊了起來。

    他雖然站著沒動,然而眼神卻是始終在密切觀察著周圍的形勢,以及包括煙疤與肥佬在內的每一個混混的舉動,剛才他忍著被山雞用鐵棍暴打的時候,這些傢伙們就在不停的歡笑著,多多少少放鬆了一些警惕。

    而現在,他繼續讓山雞對自己動手,不僅是讓這些混混們更為得意,更是讓他們的警惕性又一次放鬆了很多。

    如果他不這麼做,不讓山雞動手的話,那麼煙疤他們,必然全神貫注極為警惕,不會露出一點破綻。

    但現在——

    煙疤和肥佬笑的很歡騰。

    人的情緒,出現了大喜大悲的狀態,必然留下破綻與漏洞!

    就在山雞握緊了鐵棍,含著淚準備對吳天動手的那一刻,有人動了。

    一道人影忽閃而過,在遠處街燈的照耀之下,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

    快!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

    他瞄準了方向,早有準備,計算好了一切。

    彭!

    一聲悶響傳來,驚呆眾人。

    只見在剛才的那極為短暫的一剎那,吳天從原地飛奔而出,逕直撲向肥佬,空手奪走對方手中的折疊刀,並且反手一扣,將其雙手反扣,順便用頭狠狠撞擊對方的胸口!

    這一撞,力道雄渾十足。

    再看肥佬,笑聲戛然而止,一張臉瞬間變得紫青發烏,哇的一聲,胸口悶疼極為難受,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而吳天已經是將折疊刀伸到了他的脖子上,抵住了大動脈。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短短幾秒,風馳電掣,有如神助。

    頓時,這些混混們慌了神,紛紛後退。

    剛才還滿臉囂張得意之色的煙疤,剛要後退,卻是眼前一黑,只看到一隻腳猛然踢了過來,勢大力沉,直接踢中了他的胸口。

    彭!

    他飛了出去。

    「誰敢動?」夜幕之下,猶如天神下凡的吳天,大聲呼喊,目光如鷹,犀利而凌厲,盯著剛剛被自己一腳踢飛的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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