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 捨取 文 / 傻子丫頭
邊關——
一封來自于謙王府的密信,傳送到了連宥手中,看著手中的信,連宥的思緒起伏不定,這封信來的如此急,怕是王府上出了什麼事了,可若是把這封信交給主子,他不敢保證主子不會扔下軍隊趕回王府,就在他糾結的時候,潤風走了出來,
見他一臉愁像,便出言問道「連宥啊,你在想什麼。」
連宥一瞧是潤風,立刻行了個禮「軍師,你來的正好,宥正好有事請教。」
潤風輕搖羽扇「請教不必,有事就說來聽聽。」
連宥笑著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說道「有一個小斯,同老爺出門辦事,突然接到消息,說自家夫人重病,讓老爺速速趕回,可當下事態嚴峻,若說了,老爺趕了回去,那便一切崩潰一虧,可若不說,也許連夫人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你說他該如何做?」
潤風聽後輕輕一笑「那就要看小斯如何取捨了,取,便是將話傳給主子,由主子取捨,取亦是捨,捨,便是將話咽於腹中,此亦是取。」
連宥思索片刻,實在難為,坦然一笑「連宥愚鈍,望軍師指點。」
潤風笑著,將手中折扇拿起「此扇可入的了你眼?」連宥片刻迷惑「此扇可謂天下獨一,別說入宥眼,天下誰敢不放在眼中?」
潤風點頭笑著,將手中羽扇放入連宥手中,「送給你了。」連宥一驚,忙將羽扇還了回去「軍師,不可,如此貴重的羽扇,怎能交給連宥一介粗人。」
潤風笑著將羽扇接過「這便是取捨,我做了取捨將羽扇送你,而你做了取捨將羽扇還給了我,羽扇關於我們兩人,所以我們都做了取捨。」
連宥被這一繞,顯然暈了,低著頭捋清思路,抬頭一看,潤風早已走遠,沉了一口氣將信放入懷中,這才朝主帳走去。
帳中——
卿雲埋首翻看著兵典,時而蹙眉,時而舒展,只盯著這一頁紙,沉思許久。
潤風踏進帳內,看著他心生欣慰,走上前去「雲兒!」
卿雲抬頭起身,將主坐讓開「師傅,您來了,坐。」潤風搖頭看著他,羽扇一揮,便將卿雲按在主坐上「雲兒,這裡是軍營,主次不可不分。」
卿雲執拗的站了起來「師傅,且不說你是我師傅,長輩,就著你是我天朝軍師,為我天朝出了多少謀略,這個位置你就坐的,你也承說過,帶兵打仗應不拘小節,有功該賞,不論官職。」
潤風欣然一笑,坐了下去,他這個徒兒說話越發中聽了。
潤風剛坐下不久,連宥便滿懷心事的走了進來,撩簾便看見了潤風,心中穩妥了幾分,有軍師在,定會攔下王爺的。
卿雲見連宥來了,立馬迎上去「連宥你來了正好,我正和軍師在討論佈陣之事,你也來看看。」
連宥張口想說的話瞬間被吞了回去,只好隨著卿雲討論佈陣之事,潤風在一旁看著,淡淡笑著,手中羽扇,愜意的搖晃著。
三人談論起軍事,便是不勞不累,直至天黑,有士兵前來秉告,三人這才感覺到餓,傳來膳,三人坐下共飲。
兩三杯下了肚,連宥才敢將信掏出懷「王爺,這是王府來的密涵。」
卿雲一聽王府來的,立馬放下酒杯將信拿了過來「你怎麼現在才給我!」說著打開了信,
連宥不說話,心裡卻嘀咕了起來,不知道是誰一進來就拉著自己討論陣示,連提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卿雲看著手中的信,臉色越發變得不好,抓著信的手指漸漸發白,連宥一看事情不對,連忙拋出眼生向潤風求救,潤風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讓他鎮定下來。
卿雲看著書信內容,心裡已是萬丈波瀾,她為什麼就這麼讓人放不下心,如今的傾顏早不是曾經她瞭解的那個他了,他冷血無情,距人於千里之外,她這時靠近他,簡直等於死路一條,
收起書信,立馬吩咐到「連宥幫我備馬,回王府。」連宥坐在一方不動絲毫,「王爺,軍心……」
「馬上去備馬,你是不是連我的話都聽不進去了!」現在的卿雲正處於激動狀態,什麼軍心民心的都聽不進去。
連宥無可奈何了,他是主他是臣,他的話,連宥不敢不聽。
就在連宥轉身出去之際,潤風開口了「雲兒,今日天色以晚,明日一早再動身吧!也好讓人幫你準備一匹好馬。」
卿雲眉頭一蹙「師傅,她等不得!」潤風搖了搖頭「幾十萬大軍都等得,天下百姓都等得,唯獨她等不得嗎?」
卿雲愣住,是啊,他難道為了她一個等不得,便讓全軍等麼?這樣如何對的起那些出生入死的弟兄?
可是他如何放的下心?
潤風見他不說話了,吩咐到「連宥,讓殘趕回去照看,為雲兒準備千里馬。」說完便走了出去。
連宥看了一眼卿雲沉聲應到「是,軍師。」
卿雲歎了口氣,師傅這是逼著他選擇啊,身赴重命,他如何敢兒女情長?失信天下,失信兄弟?
「連宥,不必備馬,讓殘和生來我帳中。」
連宥聞言,心鬆了口氣,忙出去喚來影、生,自己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