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26 為什麼不早說 文 / 狐姝
「童侍衛。」蕭寒羽也不惱:「將這碗藥去熱一下。」
他不信任別人,剛剛他還是親自熬的藥。
雖然他相信童家的人對自己決對不會有二心,可是他卻知道童羅依一直對冷半夏很敵對。
他心底明白是為什麼的。
對於童羅依,他有心讓她離開自己身邊的,卻是因為童家的面子,而無法做絕了。
卻時刻防著她的一舉一動,從來不讓她靠近冷半夏。
而他讓童歌依來保護冷半夏,也是為了防著童羅依。
她不能陷她哥哥於困境。
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看著童歌依將藥碗端走了,冷半夏才吁出一口氣來,其實她還想告訴童歌依,讓殺阡雪快些離開這裡。
如果被發現誰也別想好過。
對於他們幕後之人是誰,她其實很好奇,不過,她也知道,蕭寒羽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一定會調查清楚此事的。
這一次,她救了殺阡雪,算是兩清了吧,再以後也與自己無關了。
直到童歌依消失在龍乾殿的門前,蕭寒羽才坐在床邊,輕輕攬過冷半夏的肩膀:「以後,不要這樣傻。」
雖然他喜歡冷半夏在乎自己的樣子,可是她拿自己的命去賭,他是不允許的。
一邊撩開冷半夏的長髮,看著她後脖頸處的圖案,一朵清清的百合花,倒是適合冷半夏的氣質,讓他的嘴角不自覺的扯上一抹笑。
因為有些心虛,所以冷半夏的態度很好,輕輕點頭。
小臉上揚起幾抹笑意。
「還有。」蕭寒羽按住冷半夏的肩膀:「給我半柱香的時間,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要打斷?可好?」
心虛的好處,就是蕭寒羽說什麼,冷半夏都會去做。
很乖的倚在蕭寒羽的懷裡,冷半夏一臉的溫柔,眼角帶了幾分笑。
然後,蕭寒羽認真的看著她:「半夏,你母親的死,真的與我無關。」
當聽到這幾個字時,冷半夏其實是想站起來的,可是聽到後半句,又愣在那裡,就那樣直直瞪著蕭寒羽,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參拌了太多的情緒。
與他無關?那會與誰有關?這真是最可笑的笑話。
臉色有些僵,十分冰冷。
不過不等冷半夏發作,蕭寒羽手上微一用力:「給我半柱香時間。」
冷半夏咬了咬唇,終是緩緩點頭,沒有接話,這件事是她心中永遠也過不去的坎,無論她有多愛蕭寒羽,終因此事而變成了恨。
「朕會查清兇手是誰,而且你父親也知道,當時他們並沒有上法場。」蕭寒羽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就算有人證也都是自己的人,所以,只能提到冷冉了。
最後一句話最有說服力,如果說當時的冷冉和班繡錦並沒有上法場,就說明此人並沒有要滅冷家之心。
深深看著蕭寒羽,從小到大,她瞭解這個男人的,所以,她不會覺得他在說謊,眼底有幾波光閃動:「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要等到現在?」
看著冷半夏因為激動而略有些紅暈的小臉,蕭寒羽的臉色也緩緩變得柔和。
他想說,可是那時看著冷半夏倔強的臉,想到她做的一切,他還是無法釋懷。
現在,他就是想好好的愛這個小丫頭,不想再這樣折磨下去了。
折磨冷半夏,也是折磨他自己。
攬著冷半夏肩膀的手輕輕撫上她的小臉,嘴角有幾分無奈:「我……」
「那是誰害死了我母親?」冷半夏突然問道,眼底又閃過幾分清冷的凜冽。
搖了搖頭,蕭寒羽也查了大半年了,一無所獲。
「我知道是誰。」冷半夏的腦海裡閃過一張滿是猙獰恨意的臉,一邊說一邊直直對上蕭寒羽:「你會信我嗎?」
信與不信,蕭寒羽還是猶豫了,如果說信,他當初就因為太信任他,而險些栽倒,如果說不信,他們之間就會到此為止了吧。
心底的矛盾很深。
好半晌,蕭寒羽也沒有接話,微微低了眸子。
「算了吧。」冷半夏咬了咬唇,別過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的。」
蕭寒羽讓她知道了所有,那麼,她也會想辦法讓他知道所有的。
當然這一切都是需要時間的。
「半夏……」蕭寒羽輕輕喚了一聲。
本來冷半夏是要扭過身不理他的,可是想到殺阡雪的事情,又心虛的咬了咬牙,抬頭對上蕭寒羽的眸子:「沒關係。」
她努力表現出淡然的情緒,眼底無波無緒,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如果一切都是誤會,他們就可以面對未來了。
「給我時間,我會查出那日的兇手的。」蕭寒羽又握上冷半夏的肩膀,鄭重的說著,此時他已不再計較冷半夏曾經說過的話。
他明白,就像自己的想折磨她一樣,她也在折磨自己。
所以,關於冷半夏說的她愛的人是蕭儀宣一事,只讓他當時氣憤難當外,沒多久便放下了。
都是因為太愛她,才會那樣生氣。
也因為太愛她,將一切都放下。
他只想平靜的等她五年,只要五年就好,她就會真正的成為自己的半夏。
空氣中緩緩流動著幾分溫馨,冷半夏的臉上溢滿了柔和,蕭寒羽亦是。
直到童歌依將熱好的藥端來,蕭寒羽才親自接過來。
「我自己來……」冷半夏不敢去看蕭寒羽,只是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偷眼去看童歌依。
見他臉無異色,才微微低垂了眉眼,將藥一滴不剩的喝下去了。
那根本不是藥,而是參湯,她怕蕭寒羽會發現,所以,才喝得那樣快。
直到童歌依離開,冷半夏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心底還是覺得有些愧對蕭寒羽,特別是他解釋了一切之後,她更覺得自己有愧於他了。
自己的明白冷家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蕭憶雪的陷害,可是蕭寒羽並不知道,他看到的,他手中的證據,全是指向冷家的。
如此這般,他還是沒有置冷家於絕境,她是該感激的。
一切只因為她冷半夏。
無論還要面對什麼,冷半夏都覺得自己愛的這個人是值得的,一邊暗自發誓,她要找到真相,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