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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白衣人 文 / 古月邪

    第八十三章白衣人

    白衣人內心有殺機,但卻隱藏的極為深,極為好,就是街上來去行走的人群,在偶爾瞥上他一眼,與他的眸子對視的剎那,也無法讀到他眼內深處的凜凜殺機。

    他一步步走的極為緩慢,似在感應什麼,又似在追尋什麼,但卻似乎一無所獲。

    此時前方街區的狼藉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對於街上的行人來說,此時前方不遠處的一小段街區是他們的禁區,沒有人願意逾越一步,去觸那小霸王的霉頭。

    只要不是個瞎子,都可以看清,那在不遠處指揮夥計的大漢,那陰沉的臉,有多麼黑,多麼陰。

    頗有一種生人勿近的味道。

    當然白衣人可以說是一個生人,對於整座城來說是一個陌生人,但他卻並沒有絲毫生人勿近的覺悟。

    那黑著臉的壯漢,臉上的情緒,似乎他並不曾看見,當然這是他不願看見,以他的傲氣,他又如何看的見這些。

    他一步一步,不緊不慢,不慌不亂,來到了楚狂身前。

    他的眼睛並沒有看向眼前的壯漢,似他眼內只有一片虛無,當然在他值得尊敬的人面前,眼前便不會是虛無。

    「可見過此人?」

    他拿出了一副畫卷,其上畫著一副如仙人兒。

    他想尋人,但卻沒有絲毫客套客氣的意思,開門見山,似眼前他所問之人,如家裡的僕從,如族內的侍傭。

    就是表面上的客氣都欠奉。

    楚狂此時大為鬱悶,他還在擔心,那笑面虎大胖子下午去他們家登門拜訪的事,所以時下他的心情陰沉的極為可怕,眼前突然出現這麼個人,又如此的不客氣,當然這麼多年除了他老爹和寒月山城的一些大佬,對待其他人他也從未客氣過,當然他此時並未想這麼多,他現在只想發火「你誰啊?給我滾!」

    疑惑對方的來歷,但楚狂卻沒有絲毫要知道其姓名的意思,直接喝了一聲滾。

    楚狂的話充滿了暴虐與火藥氣息,但此時白衣人似沒聽到他的話般,一步步從他身畔走開,盯著不遠處的一片有些焦黃的街道地面怔了怔,隨後腳下步子加快,來到了那處地方。

    那處地方,先前不久有人躺過,是一個小乞丐。第八十三章白衣人

    只是此時地上無人躺了,只有一地漆黑的灰燼躺在地上,隨著白衣人的到來帶起的風,吹的飛揚散去。

    「你倒在過這裡?」

    他低低呢喃了一聲,隨後再次道

    「你死在了這裡麼?」

    嘴中的話,吐出後,他的眸中有一道精光一掠而過

    「雪曇…你逃不掉的…就是你死了我也要將你拉回來,做我的妻兒!」

    雖然如此說,他卻是清晰的感覺到了,這處泥土間微弱的氣息,那是瀕臨死亡的氣息,若有若無,若斷若續。

    他低著頭,修長的手指,拂過地上的黑色灰燼,沉默了半刻後,抬起了他被鬢間垂下的頭髮遮住的臉,冷聲道「這是誰幹的?」

    見白衣人如此裝逼的樣子,楚狂內心的火爆脾氣再次爆發了起來,剛剛他大吼一聲滾,並未將白衣人嚇的如同他想像中那般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反而似他那一字滾,如一個屁一樣,並未引起對方的些許回應,這就如同一個沒有味道的屁,直接被對方忽視了。

    「好小子!在我面前敢如此裝逼?這裡的一切都是爺爺我干…」

    就在楚狂的這句話還有一個字還未吐出時,那白衣人已然在他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來到了他身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的壯碩的身子提的離開了地面。

    他口中的話,也因為對方那手上傳出的力道,生生的止住了。

    此刻他出氣進氣都已然被阻止,無法呼吸,他的腦子有些眩暈起來。

    「那你就給我死吧!」

    …

    城西發生的一幕,不久街上的行人便發現了,這引起了西城的恐慌,當然在城西那楚狂的家內,還在黑著臉發著牢騷正在想著如何面對下午那笑面虎歐陽胖子登門拜訪如何刁難自己,自己該如何應對的楚炎陽也接到了他的寶貝兒子被白衣人殺了的消息。

    這令他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他老來得子,膝下就這麼一個兒子,竟然被一個白衣人殺掉了。

    如今他已然時近六十,已經無法生育,楚狂是他家裡的獨苗,這麼多年來他呵護如掌上明珠,含到嘴裡怕化了,捧到手裡怕摔了。第八十三章白衣人

    白髮人送黑髮人,世上最可悲的事有三種,親眼看著自己愛人被人輪了,自己的兒子要殺自己,白髮人送黑髮人。

    今天楚炎陽便不幸的遭遇了這三種的一種,他感覺他的額頭被一擊重錘猛敲,眼前一片黑暗如潮一波一波襲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剛剛狂兒還在院內和我說話呢!」

    楚炎陽這個寒月四霸,在這一刻已然不是那個在外面威風八面,令人聞風色膽的辣手炎陽,而是一個簡單純粹到極點的父親。

    他無法接受這個消息。

    可是,不一會兒有人便抬著脖子已然斷掉了的兒子的屍首來到了他的院內。

    那擔架上白布蓋著,看不到裡面的人到底怎樣,但對於一個修行之人來說,擔架上所透漏出的氣息,則清晰的落入了其腦海中,那擔架上人的氣息生機盡無,唯留一股化之不開的死氣。

    「狂兒…我的狂兒…」

    楚炎陽聲音嘶啞的輕喚,他根本難以接受這麼個事實。

    這來的太過突然了。

    雖然無法接受,但人死了這是事實,人死了便要入土為安,白髮人送黑髮人這不是什麼令人高興的事,自然楚家便沒有大肆的為其好好置辦一場隆重的喪事。

    當然隆重是用來形容一些喜慶的一些事的,如喜事,喪事則不然,但在寒月山城與猿公府有所關係的楚家,不管紅白喜事都應該很隆重的。

    可,今日卻是楚家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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