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84章 沿路追殺 文 / 檸檬笑
上官綦淺笑一聲，「如今這樣的局面，還真是有趣。」
葉錦素想著他如今能夠這般的談笑風生，看來是想好了應對之策。
「娘子，你說那個玉門門主為何整日蒙著面紗？」上官綦緊接著問道。
「自然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容貌。」葉錦素緊接著說道。
「為何不願讓旁人看到她的容貌呢？」上官綦繼續問道。
葉錦素低聲道，「你我的容貌，江湖中人怕是早已經知曉，故而為了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才會蒙面，而她莫不是長相醜陋，便是用面紗遮擋容貌，不願讓旁人認出她來。」
「旁人是誰？」上官綦將她如玉的手指一個個地掰開，細細地摩挲著。
葉錦素指尖傳來淡淡的柔光，「她應該另有身份。」
「這身份，必定是別人不知的，但是，你我或許見過。」上官綦淡淡地說道。
葉錦素仔細回憶著玉如煙的身形與長相，頓時覺得有些熟悉，杏眸微暗，「我是覺得她在哪裡見過。」
「明日我們便要看看她的真面目。」上官綦伸手，撩開葉錦素腰間的軟帶，低頭吻上她嬌艷的紅唇，又是一夜**暖帳，風光迤邐。
翌日，葉錦素起身時，身子依然酸痛，想著這兩日，他每每如此，但，她卻無法拒絕，畢竟，只有在卓山的這段日子，他們過得還算安逸。
上官綦步入屋內，便見葉錦素起身，逕自上前將她小心扶下床榻，「娘子，我們是不是應該熱鬧一些。」
「熱鬧？」葉錦素因著剛剛醒來，顯然頭腦有些不清醒。
「我們只有謙兒一個孩子，未免太孤單了，不如多生幾個？」上官綦緊接著說道。
「如今這個時候？」葉錦素面色微紅，想著如今這個時候，上官敬已經布下天羅地網，等著他們，若是真的懷有身孕，到時候，豈不是連累了他。
上官綦將葉錦素攬入懷中，知曉她的顧慮，但，越是如此，他越會堅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江山不及她重，但，只有擁有這江山，他才能給她一片安然之地。
葉錦素抬眸，看向上官綦，「好，一切都聽你的。」
上官綦嫣然淺笑，「娘子，我們準備一下，待會真正的比試便要開始了。」
「很明顯，那劍宗掌門不是玉如煙的對手。」葉錦素任由著上官綦牽著她的手，行至一旁，為她淨面。
梳洗之後，採蓮與秋意則是一夜未眠，一直等著鳳秀的消息，可是，如今，天色已經大亮，再有半個時辰，比試便開始了，若是，他們趕不到的話，那該如何是好。
葉錦素與上官綦依舊平靜無波地如期而至，二人如膠似漆，旁若無人地坐與一處，玉如煙自身旁走過，拱手道，「不知魔君可查到兇手？」
「還未查出。」魔君淡淡道。
玉如煙淺笑一聲，看了一眼葉錦素，便逕自離開。
「她到底打得什麼算盤？」葉錦素看向上官綦，低聲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上官綦不以為然，即便是她有通天的本事，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他今日倒要看看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葉錦素抬眸，注視著上官綦，也許，在這一刻，她才知曉，不論前路多麼艱難，只要有他在自己的身旁，他總是會為自己擋風遮雨，從來不會讓自己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上官綦修長的手指握緊葉錦素如玉的手，「我們看好戲吧。」
「嗯。」葉錦素點頭，但，心中還是希望鳳秀能夠帶著他及時趕到。
首先乃是劍宗掌門與第一日勝出的拳宗弟子比試，不過，這拳宗的弟子倒是有些俠氣，有些悟性的，竟然能接劍宗掌門三十招，這也算是不錯的了，第一回合，劍宗掌門勝，接著便是第二回合。
三大門派，青木派一直持觀望狀態，而西門未到，如今，只剩下玉門，玉如煙飛身而出，身子輕盈，內功極深，翩然落下，一手背與身後，一手恭敬地伸出，「請。」
劍宗掌門未料到玉門門主今日會來爭搶這武林盟主，故而，有些意外，但，隨即還是應戰，轉瞬間，二人的身影被交纏與半空中。
葉錦素抬眸，看向二人，「玉如煙的武功果真是出神入化。」
「她的武功極高，但是，修為卻甚低。」上官綦歎息地搖頭。
「心術不正。」葉錦素獨獨說出了這四個字。
上官綦也不再說話，突然，一道淺藍色身影飛身旋落與葉錦素身旁，緊接著便是鳳秀，葉錦素抬眸，看著眼前的身影，溫柔地笑道，「還以為尋不到你。」
「姐姐喚我，怎能不來。」男子的聲音帶著幾分沉穩與灑脫，眉眼間皆是歡喜與柔和。
上官綦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容顏無雙，比起他來，還多了幾分靈動，他頓時有些警惕，這個人是誰？為何娘子看到他，笑得如此歡喜。
男子亦是轉眸，看向上官綦打量著他的眼神，眸光中充滿了疑惑，連忙拱手道，「若涵見過姐夫。」
上官綦一臉防備的眼神在男子一聲姐夫之後，便沒有了任何的警惕，淺笑道，「若涵？可是二十年前穆掌門之子穆若涵？」
「正是。」穆若涵點頭應道，「二十年前，穆府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後來，在整個江湖都銷聲匿跡……」
「當年若不是姐姐救了我，如今，我已經不在人世。」若涵坦然地說道，對葉錦素一臉地感激。
葉錦素看向他，「這次請你來可不是敘舊的。」
「鳳秀都跟我說過了，這二十年來我一直在尋找滅門仇人，如今算是有些眉目了。」穆若涵轉眸，看向擂台上的玉如煙，眸光閃過一抹狠戾。
「你尋到了？」葉錦素低聲問道。
「嗯。」穆若涵點頭應道，「且先處理完此事再與姐姐細細說來。」
說罷，穆若涵便足尖輕點，手中的劍鋒已經直直刺向玉如煙的面門，那劍宗掌門見一個毛頭小子飛身而來，正欲呵斥，但，看到他手中的劍，面色一暗，隨即，飛身落下。
觀看席之上的其他門派亦是看到這位男子手上的長劍，皆是面色一沉，皆在猜測此人的身份。
葉錦素與上官綦淺笑地坐與一處，鳳秀連忙湊了過來，「閣主，這個臭小子，找他真的費了我不少力氣，差一點被他給賣了。」
「賣了？」葉錦素抬眸，看向鳳秀，淺笑道。
「是啊。」鳳秀點頭道，「我易容前去的，他一時沒認出我來，他竟然在南城開了一家賭坊和青樓，我這不是為了尋他，故而去了青樓。」
「呵呵，看來他這些年來可是美女環繞啊。」葉錦素幽幽地說道。
鳳秀冷哼了一聲，「哼，真是個臭小子，不對，應該是臭流氓。」
秋意與採蓮在一旁看著鳳秀此刻一雙眼睛一直看著擂台之上，嘴角狠狠地嘀咕著，二人相視一笑，看來鳳秀這個丫頭當真是對穆若涵動了心思。
玉如煙看著眼前的少年，二人對望，她低眸，看向穆若涵手中的長劍，心下瞭然，二十年了，終究還是尋來了。
穆若涵冷視著玉如煙的雙眸，手中的劍法越加地詭異，讓她應接不暇，不過，此刻，在她晃神之際，穆若涵身形一閃，長劍已經抵在她的胸口，劍鋒直直刺入，他冷冷地說道，「二十年不見，你過得可好？」
玉如煙嘴角噙著血跡，將粉色面紗沾染出一朵絢爛的花朵，她雙眸隱約有淚水，「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來見我。」
「再見你，難道你還想再傷我一次？」穆若涵冷笑一聲，拔出長劍，拱手道，「玉門主承讓。」
鳳秀即便在傻，也能看出擂台上那二人流動著的莫名的氣息，她嘟著嘴，心思更加地沉重，轉身，不再看他。
穆若涵翩然立於擂台之上，收劍，將目光落在六大宗派掌門身上，接著，再看向少林方丈與太極觀道長身上，微微頷首，「方丈，道長，許久未見，若涵有禮。」
方丈與道長面露驚訝，不過是轉瞬。
「阿彌陀佛，穆少爺如今安好，我佛慈悲。」方丈慢慢悠悠地應道。
這一變故，亦是在眾人驚愕之中的，不過，對於穆若涵他們並不熟悉，如今，他的武功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依著以往穆盟主的威望，他接任盟主也是實至名歸的。
盟主接任大典定於三日之後，眾人皆是相互寒暄，道賀幾句，便散去。
穆若涵足尖輕點，落於葉錦素面前，「姐姐，接任這盟主之位，日後我怕是沒有清閒日子可過了。」
葉錦素伸手，輕拍著他的肩膀，「你與玉如煙之間的糾葛可過去了？」
穆若涵淺笑不語，無力地靠在葉錦素肩膀上，「姐姐，我要吃你做的紅燒排骨。」
葉錦素無奈地笑道，「你如今還記得。」
「姐姐做的紅燒排骨，自然是人間美味，讓我念念不忘的。」穆若涵抬頭說道。
上官綦見穆若涵如此，連忙將葉錦素攬入懷中，一臉警告地看著穆若涵，「娘子，你都未曾為我下過廚呢。」
葉錦素見上官綦一臉醋意，低聲一笑，「今晚我親自下廚。」
「不，娘子要單獨做給我吃。」上官綦連忙不依不饒道。
葉錦素笑容更深，「好，日後單獨給你做。」
上官綦這才滿意，抬眸，看向穆若涵，「恭喜穆盟主。」
穆若涵見上官綦如此愛妻，心中著實欣慰，為葉錦素感到高興，在來之前，便從鳳秀口中聽聞了姐姐之事，如今，看到姐姐如此幸福，多年的憂心也算放下。
鳳秀冷視著穆若涵，見他根本未曾看自己一眼，頓時一跺腳，扭頭不再理他。
穆若涵正巧轉眸，看到鳳秀賭氣的模樣，逕自上前，「你這是怎麼了？我得罪你了嗎？」
「哪敢啊，你可是武林盟主，我一介小女子哪能有這等福氣。」鳳秀涼涼地說完，接著不再理他，逕自離開。
葉錦素與上官綦對視一眼，相視而笑，一行人便回了住處。
三日之後，穆若涵舉行了武林盟主接任大典，正是成為新一任的盟主，玉如煙看著端坐於盟主之位的穆若涵，眸底閃過一抹苦澀，這一世，她最對不起的便是他。
而關於歐陽盟主被害一事，穆若涵更是尋到了破綻，「眾位掌門，關於君魔閣血洗歐陽盟主一府之事，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尋找線索，終於尋到線索。」
「是何線索？」眾人面面相覷，太極道長看向穆若涵問道。
「此人模仿魔君閣的武功甚是精妙，但，再萬無一失的劍法也會有破綻，而這劍法的破綻便是，君魔閣內之人習慣左手用劍，而歐陽府內之人所受的劍傷乃是用右手殺死，之後又用左手用劍，填補上的。」穆若涵緊接著說道。
「那穆盟主可查出此事到底何人所為？」葉錦素當時也看出這一點，但是，當今江湖，能夠將劍術用的如此精妙之人，少之又少。
「此人便是玉門門主。」穆若涵手指著一旁默不作聲的玉如煙說道。
「這怎麼可能？」眾人皆不可置信地問道。
穆若涵看向玉如煙，「玉門的飄渺劍法與君魔閣的劍法甚是相近，而玉門主擅長左右雙劍，奈何，十年之前，左臂身受重傷，故而左臂一旦用力，便會舊疾復發，需要修長半年之久，諸位若是不相信，可讓玉門主用左劍，一試便知。」